妻子的慾望（１－６）

koso960

第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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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從汶川歸來，感覺像是從地獄回到了人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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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醫院的歡迎會上我捧著鮮花，和同事站在台上接受領導的表揚和嘉獎，卻
有些心不在焉。我已經二十九天沒見到妻和女兒了，我想馬上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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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Y5 Q, c' y& k+ @" p! V　　作為一個外科醫生，我已經習慣了目睹鮮血傷口和死亡，可那悽慘的景像、
% y6 S' J3 ]1 Z; @4 g無助的面孔、絕望的眼神還是把我擊潰了，那時的我突然感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無
奈。我不能忍受，一個個鮮活的生命，因為時間、因為環境，最後在我面前消失
1 z7 a- m8 w% K- q: B了。我很努力，可最後我還是沒能救出更多的人，我的心裡像堵著一塊大石頭。

5 L; g! n1 r; y/ c　　為了讓我們好好休整，醫院給放了三天假。我回到小區已經是下午三點，在
+ R$ g% a. d1 Z* b車庫停好了車，走出來，望了望自己家的窗戶，一股溫暖湧上心頭。那裡是我的
( u8 }6 E" X+ u; b, V樂園，有溫柔賢惠的嫣在等著我回去，有我的寶貝兒，才兩歲的小不點兒嘉嘉，
& Q' |  \- V; F0 c9 V7 l( @她現在一定正在客廳的地板上跑來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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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q; [0 D+ n5 Q2 G  r2 V　　就在我收回目光的一剎那，恍惚間好像看到一個身影在陽台上閃了一下，我
疑惑地凝神細看，卻什麼也沒有，空蕩蕩的陽台上只飄著幾件洗好的衣服。一定
2 ]+ X9 x4 S# C; [是我眼花了，我搖了搖頭，我的精神壓力太大了，需要好好地調整一下。

　　在門口迎接我的是嘉嘉，一張小臉兒開心得像花一樣綻放著，大叫著爸爸張
開了雙臂要我抱。我摸了摸她嬌嫩的臉蛋兒，一下子把她舉起來拋向空中，嘉嘉
* e, _$ T, J0 T8 ?興奮地尖叫著，這是她最愛的遊戲了，嫣可沒力氣這麼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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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Q0 V, {# H8 J　　嫣正坐在茶几邊剝栗子，頭髮挽起來盤在頭頂，髮梢兒散開如一朵花，叫嘉
' k, ^$ v3 Z4 ]9 I. i6 H: r4 G嘉：「別纏著爸爸，爸爸剛回來，很累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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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抱著女兒來到沙發前，在她臉上吻了一下，說：「沒關係，我不那麼累，
8 @5 j% t, \) V7 k# ]5 k1 t這些天我不在家裡，你一個人帶嘉嘉才累了呢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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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嫣輕輕一笑：「快去洗個澡，睡一會兒，晚上我給你做老鴨煲。」嘉嘉在我
+ [5 w- }. E, e9 M4 s- h懷裡拍著手：「好啊好啊！爸爸香媽媽，我也要香香！」噘起小嘴兒，在嫣的腮
邊親了一口，又在我臉上親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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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把自己泡在浴缸裡，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，疲乏從骨骼筋肉間散發出
3 m/ E+ g8 r- W+ W' z" y9 o+ d來，溢滿整個身體，思緒有些混亂，雜亂無章的一些鏡頭在腦海裡不停切換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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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m& x. a& N5 @4 u5 q: b　　妻是蘇州人，距離我現在居住的城市很遠。和妻相識在杭州的醫院，那時她
$ C$ O+ o7 C) N/ M在陪父親看病，而我當時還沒調回家鄉的這座小城。我和嫣在結婚的時候頗費了
$ a0 `) L, \. g% _1 N8 \; f一番週折，嫣是家裡的獨女，父母都不同意她遠嫁；另一條原因是我比嫣整整大
了七歲，那一年她二十三、我三十。親朋好友們也都一致地站在她父母的一邊，
, \4 m, c, P9 q+ P/ T勸她放棄這段不明智的愛情。

　　嫣很堅決，她說：「我會過得很好，我會很幸福！」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
站在她身邊，那一刻我感動得無以言表，竟有著放聲痛哭的衝動，緊緊地握著她
( _2 Z! C+ s  h; v4 [的手在心裡發誓：我一定要讓她永遠做我的公主，我一定定要讓她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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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雖然調回了家鄉，其實也沒什麼親人了，父母和哥哥都在國外，只還有幾個
遠房親戚住在鄉下，也幾乎沒多少來往了。我們這個家族裡幾乎都是做生意的，
這跟小城所處的位置有很大關係，出國淘金，一向都是這個沿海地區的傳統。

  K' w( h* }  f6 d2 Y　　四年過得很快，我已經是醫院裡最出色的主治醫師，我們的小家安置在本城
% y) F& |& i% i; M最好的小區，住在這個小區的，幾乎都是城裡最有地位背景的人。嫣很滿意這裡
的環境，她喜歡乾淨，喜歡井井有條，她最愜意的事，就是坐上陽台，翻看一些
. `  l% G! H0 d只有小女生才看的言情小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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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浴室的門被推開，嫣走進來，腳步輕盈小心翼翼。我沒有睜開眼，卻有一股
1 z( p$ }: `. Q幸福在胸口蕩漾：她是來給我送浴巾的，我總是不記得帶浴巾過來。嫣走到浴缸
前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伸手推了推我的肩膀：「你又在浴缸裡睡覺！快起來吧，
去床上睡。」

8 F* ^6 G6 \. U( n9 U　　我睜開眼睛，給了她一個色色的笑：「到了床上，我就不想睡覺了，你也做
9 `- Y8 `$ ^* r6 M$ V不成飯了。」伸出手，向著她的短裙下摸去。嫣嗔怒地拍我的手：「別鬧！嘉嘉
5 W: |  L! N0 _& s8 `+ e9 K' F) V( I在外面呢！」我的手還是伸進了兩腿間，在光潔的大腿上抓了一把，嫣驚呼了一
, e' V: O- s) Q% O+ |# n9 C( P聲，跳開了：「你把我裙子都弄濕了！」

　　在她躲開的一瞬間，我的指尖似乎碰到了一些毛髮，似乎還有一些滑膩。看
著她孩子一樣地逃出去，我滿足地在水中伸了個懶腰：她一定穿了那件丁字褲，
那件我今年給她買的結婚紀念禮物。她一定很想了，就像是我想要她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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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u4 w8 m& O& f8 E7 N3 F, R; l0 D　　吃晚飯，散步回來。嫣坐在嘉嘉小床邊給她講童話故事，我坐在電腦前整理
那些在四川的記憶，我想把那些人、那些事，全部記錄下來。房間裡充滿著祥和
) o, K+ {8 U2 g1 t2 c安逸，竟有幾分童話般的幸福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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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@4 H: S. [5 T  l5 D: s6 N& _. a; A　　小傢伙很快睡著了。粉紅嬌嫩的小臉歪在小枕頭邊，把小嘴兒擠壓得嘟了起
7 x% J/ J! S" F! d/ P! F; Y* ]來。嫣愛憐地在女兒額頭親了一下，把蓋在她身上的小毛毯掖了掖，回頭和我四
( K8 x9 U' }  l: O3 I  k目向望，無聲地笑了笑。我就向著她伸出雙臂：現在，是我該哄這個大孩子的時
間了。

  ^: m, R7 }# Z( V7 ]' q　　床頭燈調得很暗，橘紅色的光照在嫣玉一樣的身體上，把她完美的曲線身材
勾畫在床上。嫣瞇著眼睛，舒展地攤開四肢，任憑我的口舌在她身上遊走，自喉
" R# ?: q, r* I4 U, J+ T嚨不時發出一些無意義的字符。她總是用這樣的神態來表示自己在享受性愛，在
  k6 p( y' A' A" k4 A她的臉上出現了這樣的表情的時候，就是在對我說她已經準備好了，我要做的就
+ O6 x( k2 l/ O7 x, t! D是回應給她更激烈地親吻，然後是進攻、再進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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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席夢思的床墊好像出問題了，在我們運動的時候發出「咯吱咯吱」的聲音，
+ a$ Z' C/ [4 |我走之前還沒有這樣的狀況。我一邊想著一邊奮力地聳動著，讓陰莖在嫣的下體
快速地進出。嫣一如既往地發出悠長的呻吟，這些呻吟又被我狂野的衝擊斬斷，
  u* Q3 p8 t4 {8 [- @碎成一截兒又一截兒的呢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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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{. _3 ]- c# ~+ P7 i0 w　　我的手把著嫣的髖部固定住她的身體，讓彼此下體的契合撞擊出響亮的「啪
7 Y7 F$ S7 ~; n2 P' r9 L- `啪」聲，讓嫣豐滿挺立的雙乳波浪般地起伏，如同一池蕩起漣漪的春水。快感一
點兒一點兒地聚集，終於像火山一樣爆發了，嫣在我身下奮力地蹬著雙腿，雙手
$ z: W+ F4 z1 N# Z0 P6 `; ]無助地在我身上腿上抓摸，像是溺水的人在尋找一根救命的稻草。

　　一切恢復了平靜，我把臉貼在嫣的乳間，感受著她的柔軟。嫣像抱孩子一樣
抱著我的頭，抱得緊緊的，說：「老公，我愛你，老公我永遠都愛你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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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@$ S& v3 C% l. X; X1 B8 n　　「我知道。」

0 j" f. [) E, u5 S　　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，嫣窩在我的懷裡，渾圓的臀部貼著我的小腹，蜷著身
體就像隻貓咪。我愛憐地把她往自己懷裡摟了摟，在耳後的髮際親了親，在我的
心中，嫣就是我的女兒，我喜歡她偎依在我懷裡的感覺，喜歡她抱著我的脖子撒
" t* ^2 f+ ^9 L  m/ s9 Q' ]嬌，喜歡她偶爾露出的淘氣神情。而現在，這個似乎還沒長大的女兒，竟然已經
- i+ p, [* j4 e- O4 G0 V養育了一個同樣可愛又惹人憐惜的寶貝兒！

% _' J" ?% h9 }　　嫣睡得很沉，均勻的呼吸著。我把她散亂的長髮歸攏起來攤在枕頭邊，細長
優美的脖頸在橘紅色的光線裡美得令人痴迷，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撫摸著、把玩
著，生怕一不小心打擾到她甜蜜的睡眠。
, |" E) }, \) {! e9 h3 O& j
7 X$ u1 J8 G4 ^4 V+ E6 s　　在肩胛和脖頸交接的部位有一塊兒深紅的痕跡，如果不仔細幾乎看不出來。
我好奇地湊近了看，那是一片吻痕，依稀可以分辨出嘴唇的形狀。嫣的皮膚既白
9 J6 m& X  J1 w+ r/ a( {又細膩嬌嫩，只要在親吻她的時候稍微用力啜一下，就會留下十分清楚的痕跡，
9 `' U6 t- m8 Y" l" f5 b" d9 B經久不會消失。

1 J. M7 b- E0 K- e' a6 |- L　　記得以前戀愛時，嫣每次和我約會以後都會戴幾天的紗巾，用以掩飾我在她
脖子上留下的吻痕。後來我們的關係被他家人發現，也是因為那些痕跡。

　　昨夜的親密比平時激烈，嫣一定累壞了，她的體質原本就很柔弱，想想我之
4 C& k  v; }+ V; _9 V  }- n3 J0 t前如狼的狂野，不由有一些莞爾：已經算老夫老妻了，還有這麼高的興頭！記不
# U% c# v; N$ e# c; I清昨晚是怎麼在她身上親吻了，居然親得這麼重！我在她全身尋找著，又在大腿
8 x$ J; J) }! e$ `5 b- J和胸脯發現了兩處痕跡。早起一定會被她埋怨，現在街面上的女人，圍紗巾的可
' J- q  X' V6 t: I; @6 `0 k* J不多了。

　　女兒在小床上翻了個身，嘴裡夢囈出幾句模糊不清的句子，藕段兒般的小腿
伸出來，蹺到了小床的護欄上面。看著她小巧可愛的臉蛋兒，我的笑意又不由自
主地湧現在臉上，小傢伙一點兒也不像女孩，頑皮又好動，看她可是件費精神的
0 X( h$ p" G. A4 s差事。

2 h6 R1 R' a& N- I# r0 p　　接下來一連兩天都是對我兩個寶貝的補償，陪妻去逛街買衣服做美容，一家
# M4 Q* \' A6 \+ p3 |2 h人去遊樂園、動物園、電影院、小吃街。女兒最喜歡的是吃零食，這點兒和嫣一
& @' g' r0 K: t2 R( {脈相承。嫣因為要保持身材不敢吃，就看著嘉嘉吃一臉的羨慕，只好把吃的慾望
轉移到了買衣服上面。

　　嫣是超級愛美的女人，為了能穿上一件漂亮的衣服，她甚至可以堅持節食幾
個月！她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：「我要是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，老公你
就會看別的女人，看得多了就有可能出軌。所以我買衣服就是為了咱家的安定，
所以你不可以反對我買衣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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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j& H5 e6 {$ N! h4 W- S+ Y　　我對她的高論不以為然，卻樂得看著她折騰。結婚以後她沒有再工作，整天
0 H% U' H) r/ t+ G5 E- u1 t呆在家裡無所事事，有點兒事幹確實讓她能夠充實一些。我是個話不多的人，又
愛靜，平時除了醫院就是家裡，幾乎沒有別的什麼應酬，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等
著妻給我提要求，然後像是溺愛孩子一樣縱容她。我愛這個女人，她開心就是我
8 j' Z  o6 I5 F8 Z# F2 D7 O0 m最大的幸福，在我的生命裡，最重要的就是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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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嫣的確有要求美麗的資本，一米六九的身高，長腿如椽，細腰翹臀，天生的
一副衣架子，加上一張清秀白皙的瓜子臉和生了嘉嘉以後愈加豐滿的乳房，讓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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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z8 s( y$ K$ ~5 H　　她對衣服的挑剔到了苛刻的地步，不單是要求品牌，設計也必須是貼身的那
5 l! k4 K' W7 Z0 Y$ A3 y- f) A種，不僅要求穿起來大方得體，還要凸顯出她曼妙的身姿才行。我常常和她開玩
笑，說她愛衣服勝過了愛老公。她就會噘起小嘴兒假裝生氣，把雙手背在身後，
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著我，說：「你是守財奴，愛錢勝過了愛老婆！」

　　怎麼看她都不像是生了孩子的媽媽，倒像是個剛出校門的學生！從來不肯把
頭髮盤起來，一如和我談戀愛時那樣紮起個馬尾。或者就讓一頭烏亮油光的頭髮
+ Y. D2 P6 m* l8 [隨意地披著，在脖頸處別一枚精緻的髮卡，剛好露出一半小巧的耳垂兒，顯得那
4 j0 [& E/ P; X; N麼清新脫俗端莊雅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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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回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，嫣帶嘉嘉先上樓，我則去車庫停車。等我停好車
走回樓下電梯入口的時候，發現嫣還沒進電梯，正抱著嘉嘉在和一個男人說話。
那個男人也是住同一棟樓的鄰居，和我們並不太熟，依稀記得是個搞房地產的老
總，好像姓佟。人長得很高大，剃著個光頭，四十多歲的人了，穿得衣服還是花
花綠綠的。

5 _: X% N2 F. E& q  u2 J* s　　看到我過來，他就轉了頭衝我點頭致意，說：「梁醫生回來了？」我只是點
, x3 s7 C! ^: b( F: X頭回應，卻沒答他的話，過去從嫣懷裡抱過了嘉嘉。這時電梯也正好下來，大家
& Q9 x1 t+ Y$ ~% z一起進了電梯。

　　懷裡的嘉嘉還很興奮，擺弄著給她買的那個卡通喜羊羊造型的小鏡子。我抱
著她站在電梯門口的位置，我家住在九樓，姓佟的家好像是住在十四樓，嫣在我
: r4 F/ I1 `/ H7 x! v5 q身後，他則站在我旁邊，湊過了頭逗嘉嘉說話。

- i* O! D' h4 d4 A( l- W7 L* G* J　　在電梯停在九樓的時候我彎腰把嘉嘉放了下來，準備掏鑰匙開門。就在彎腰
, Y2 `( M5 L9 [8 o的一瞬間，她手中的小鏡子晃了一下，我從鏡子裡看到姓佟的手飛快地從嫣臀部
1 z7 S* `- r6 R. d3 S& j* ~收了回去。由於只是閃了一下，所以看得不太清楚，不能確定剛才看到的是不是
真實的。我狐疑地轉過頭看了嫣一眼，發現她的臉有些紅，眼神裡有掩飾不住的
6 W& L* Q! W( g, k慌亂。

/ Q  p# E# |" \+ P* v; L　　沒等我緩過神兒來，嫣就搶步去拉了嘉嘉的手出了電梯，嘴裡模仿著嘉嘉的
聲調跟女兒說話：「哇！到家咯！快叫爸爸開門，媽媽要和嘉嘉一起洗澡。」

　　我走出電梯，又回頭望了一眼。電梯的門正合攏，門縫裡看見佟的一張臉，
泰然自若，沒有一點兒異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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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J( l0 t0 B, V* r& X  K! s　　整個晚上我都有些心神不寧，腦子裡回放著電梯裡的那個瞬間。可能真的是
我看錯了，佟的手也許碰巧只是在妻子的身後經過而已。我相信嫣，相信她不會
做出對不起我的事。可是如果是姓佟的真的騷擾了嫣，以她的性格，多半也會選
擇息事寧人，我對她太瞭解了，她根本不會騙人！剛才從她臉上的表情我就可以
0 z- }4 `( L# K: ?斷定，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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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很想開口問一下嫣，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，夫妻之間，有些東西也是禁忌
的，我不想讓她尷尬。或者她是顧慮到鄰居之間的關係，不想把事情鬧大，才選
擇了掩飾的。

. u/ b6 R: @$ ~1 ^　　但是我還是感到很不舒服，我是個完美主義的男人，不能容忍哪怕是一絲一
毫的缺陷在我的身邊出現。嫣是我的妻子，完完全全屬於我一個人，我們是那麼
& J  n! b4 l& G相愛！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哪怕是只在心裡對自己老婆的覬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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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嫣已經睡著了，跑了一整天對她是個巨大的考驗。我愛憐地看著她甜美的笑
靨，目光從她臉上轉向牆壁上巨大的婚紗照，照片上嫣笑得陽光燦爛，一襲白紗
猶如天使般地依偎在我懷裡，姣好完美的臉上寫滿了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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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h* o) I: y. [5 P9 z2 @　　「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，我們會白頭偕老！」她在新婚之夜曾這樣對我
$ V5 Z% h8 C% ~7 n) ~! m+ f5 c說。是的，我一直都這麼想。
$ d0 g- H( `' j# b/ y9 E7 h
& p0 Y3 `/ M6 M; D6 J/ B　　最後的一天假期我什麼都沒安排，安安靜靜地呆在家裡。嘉嘉在寬大的客廳
/ Q$ M) |7 B5 j( z- x/ c裡跑來跑去，活潑得好像神話裡的精靈。嫣在臥室裡熨燙我第二天要穿的襯衣，
% ?, f9 K3 f; P0 g她做事情的時候非常認真專注，嘴角兒微微上翹，洋溢著祥和安逸，一縷秀髮從
耳邊滑落下來，貼在臉龐上，午後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，給她苗條的身體罩上了
- \' R6 C4 v$ ]7 W) e3 l, ^一層光環，宛如油畫裡的女神！

, I& T1 i/ K% j. e6 y! ?　　下午整理在汶川的記憶，一幅幅悲壯淒涼的場景在我腦海裡浮現，讓我無比
的壓抑，作為一個醫生，死亡是司空見慣的事情，但我還是不能從那個苦難的世
界裡解脫出來！嫣去了超市，順便去菜場買菜。嘉嘉則在玩自己的芭比娃娃，把
一堆玩具擺得滿地都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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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傢伙玩得累了，也許是有點兒無聊，就跑到我身邊搗亂。我推開手邊的工
# L9 R  [0 x  `0 X+ w' @; m% J作，抱她去了陽台，從九樓的陽台看下去，乾淨整潔的小區盡收眼底，碧綠的草
2 B0 V, [$ b3 T$ W) k: I3 `坪，錯落有緻的假山，晶瑩又氣勢磅礡的噴泉……

' S! p# q2 e, I. K. e8 H　　我指著一件又一件的設施給女兒看，問她那些東西的名稱。小傢伙唯唯諾諾
# R7 P/ x! l3 ]: G& m: q. u) h地敷衍著我，突然大聲叫了起來：「媽媽！媽媽回來了……」順著她小手指的方
& r# F* T7 Q8 z3 ~9 ]& P向，果然看見了嫣正從小區的大門走進來，可緊跟著心裡一沉：她的身後，竟然
又是那個姓佟的男人。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，那天在電梯裡的情景又一次浮現
) s5 Z8 U9 M( Y7 ?2 [7 S+ \- n在腦海，他會不會又趁機騷擾我的妻？

/ W$ k, c! h1 t. b* ~! @$ c　　好在嫣很快就到家了，中間也沒耽誤什麼時間。一進家門，放下東西就去了
衛生間，「嘩啦啦」地開著水淋浴。

( a$ \: B/ y) s7 `　　嫣洗完澡就去了廚房。我鬼使神差地去了衛生間，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幹什
麼！衛生間裡濕漉漉的，氤氳的水汽還沒散掉，洗手台下面的盆裡散亂地放著她
換洗下來的衣服，粉紅色的內褲顯眼地放在最上面。

　　我拿了起來，手指尖感到一種濕膩，展開來，就清楚地看到，內褲的襠部有
6 w% O  g1 ^3 e5 T, F* o3 r3 h一片兒濡濕的痕跡，嫣下體特有的味道也撲面而來。這種味道我十分熟悉，那是
. a+ Z1 }4 _* l" y她在動情的時候才會發出的味道，可她剛才只是去買東西而已啊！

　　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，心也沉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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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第二章

　　『或者是真的巧合而已，嫣不是那樣的人！』我在心裡安慰自己，可我自己
: I2 ~: w3 B& H9 n: }  M也覺得這樣的辯解是那麼的蒼白無力。

1 ^% D  R+ `7 ?; G# H5 }　　坐在書桌前，心情亂得如同一團麻，感覺有什麼東西梗在喉嚨裡面。嘉嘉跑
了進來，張著胳膊讓我抱，忽閃忽閃地眨著發亮的大眼睛向我要求憐愛。她的眼
神很像嫣，彷彿會說話一樣，漂亮而清澈，透著一些驕傲和頑皮。
$ b  y1 }" o1 Q- ?' _1 ^. S
* z3 `: C' `; ~: H$ t4 X　　心底一處最溫柔的地方被女兒的神情觸動了，把她抱起來，放在自己膝上，
正了正她頭上那朵歪了的大紅花，在她水嫩的臉蛋兒上親了親。嘉嘉手裡拿著昨
天才買的音樂毛毛蟲炫耀地在我眼前晃著：「嘉嘉的……」

+ _( l7 U$ p5 F1 ?+ T　　我的心忽然動了一下，扶住她的雙肩，認真地問：「嘉嘉跟爸爸說，有沒有
叔叔來過咱家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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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y4 C1 r1 U' `7 ]　　小傢伙明顯沒有理解我的意圖，自顧自地擺弄著手裡的玩具，沒接我的話茬
' F. F' c9 x4 x) J9 q7 ]* o0 V6 [兒。我繼續問：「有沒有……一個高高的、光頭的叔叔來過？」

　　嘉嘉一臉茫然地看著我，重複我話裡的字：「高的……嗯，叔叔……」我迫
% B- b+ w% v* g1 e0 t/ |0 L4 y0 u/ V切地盯著她的小臉兒，渴望從中找到答案，可女兒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中的玩具
上，沒有了下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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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U" @( Z! q+ a+ H　　我有些失望，內心深處又有了一絲愧疚：我這是在懷疑妻了！嫣不是個隨便
$ h0 \9 J: W2 H. t+ u* R# T; r7 r) {的女人，她是個聽到一句髒話都會臉紅的人，就連和最親密的老公在床上做愛，
也是堅定的保守派作風。從來都是乖乖地躺在我身下任憑我主導整個過程，要她
上來換一下體位也是推三阻四，更別說口交或者別的什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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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個光頭怎麼可能和嫣扯上關係！人長得那麼猥褻，況且嫣又不是愛慕虛榮
% L9 g( ?. Y5 k" u$ Q的勢利女人，她一向對錢都不看重，甚至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錢的概念。對於一個
. ~( i" `8 l8 U2 n喜歡張愛玲亦舒的女人來說，優雅永遠是她追求的目標，把出軌和她聯繫在一起
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種侮辱！

　　不要想了，都是巧合而已，我在杞人憂天。我抱著嘉嘉從椅子上站起來，準
2 z% O% @4 r, ~; e, M備到客廳去開飯，今天有我愛吃的蝦仁兒炒腰果。這時候懷裡的嘉嘉呢喃著說了
一句：「叔叔……香媽媽，媽媽……抱抱叔叔……媽媽抱抱嘉嘉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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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w6 \( T( E& H9 m! e% B% Y8 Y　　我的整個人就像被電擊到了一樣僵硬在書桌旁，一陣的暈眩，全身的血一下
子全湧上了頭頂。幾乎不能相信女兒的話。竟然是真的！絕不可能的事突然之間
幾乎變成了現實，我深愛著的、我視如女神的妻子，有可能真的出軌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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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g- c  D: _8 |0 f+ O, z, G: f　　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，似乎自己的身體也消失了。

$ i' n) ]9 f, ?. j: |" ~　　不知道站了多久，客廳傳來嫣的叫聲：「你們父女倆在幹什麼？還不過來吃
飯！嘉嘉，嘉嘉……」她的聲音依然輕柔溫順，一如往常親切，絲毫聽不出哪怕
! ~8 ~1 y/ r% z% k: j* |一丁點兒的異樣。我的心卻像是在被一把刀刺著一樣痛：她還在掩飾著自己，她
" B" p" U: j, _8 x掩飾得多麼好！

　　嫣還在叫，我木然地走出去，嫣過來抱走了嘉嘉，在女兒離開我身體的一剎
5 U' ?; O# ~& J) X$ N$ x那，我突然一陣恐懼，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。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，但
是那巨大的恐懼甚至擊潰了我的憤怒，一句話堵在我的喉嚨裡說不出來，一些詞
' I, A/ `7 k( s  [) E2 s彙在我腦海裡交織翻滾著：偷情……背叛……姦夫……離婚……卻始終無法組織
成一句完整的話，我的嘴唇也在顫抖。

3 i2 ]3 j0 ?  _, ^( d　　看著嫣把嘉嘉攬在懷裡，拿湯匙舀了蝦仁兒餵她，嘉嘉和我一樣，對蝦情有
獨鍾。嫣餵了她幾口，發現我還站在那裡，奇怪地瞟了我一眼：「你怎麼啦！臉
色好難看，不舒服嗎？」

　　她還是那麼體貼細心，那麼善解人意！可我卻不能分辨這話裡有沒有摻雜水
份，不能確定她的話裡有多少誠意！一瞬間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朦朧，眼淚差點兒
$ Y% J: h4 z: K6 Z奪眶而出。我馬上用雙手掩飾地搓了下臉，乘機抹去了眼角兒溢出的淚水，壓抑
& S  o8 C; o: s% ~' p4 F: B著聲調說：「沒有，吃飯吧。」

+ F# [/ p/ s) A+ I　　整頓飯我食不知味，可口的飯菜在嘴裡如同嚼蠟。那句話一直迴旋在嘴邊，
幾次都差點兒脫口而出：你為什麼背叛我？你為什麼偷人？最終那句話還是沒有
問出來。

+ v8 f9 m+ r% R6 L: m* g4 ]　　我突然發現自己在這一刻是如此懦弱，嫣的性格極其固執，骨子裡有一種傲
氣。她不擅長說謊，更不喜歡說謊，如果這一切是事實，我害怕她會坦然承認。
& R( N: b. s  ~( S  l以她的個性，即使錯了也不會低三下四的來乞求別人原諒，她是那種一條道兒走
到黑的人，就算錯了，也會走得義無反顧。

　　嫣顯然察覺到了我情緒的變化。
& {8 _- }( x! U+ z; f4 `
. b$ b1 t' g% H- s0 @- f　　吃過飯，等嘉嘉睡了，她洗完澡換了件性感的睡衣，在床前轉動著身子，問
我：「漂亮嗎？這件衣服討厭死了，胸口全露出來了！你看……」這是她向我最
* u- {" \4 A! h2 z露骨的示愛，對她而言，這就是自尊可以容許的極限了。
" t, `) p" ^7 c" z' l; D5 x0 F8 P* d
4 @$ r  ]7 X; g  g, O4 U# ?　　紗質的睡衣中間鏤空，裡面沒戴胸罩，堅挺豐滿的乳房在裡面若隱若現，把
胸前的衣服頂得高高的。我卻一點兒也興奮不起來，相反，一股焦躁不斷地反覆
在胸口衝撞：『在我不在家的時刻，也許她也是這樣的穿著，站在另一個男人面
6 U0 b- M" a6 M6 ^" w前讓人欣賞。不，不止這些，可能還有更加不堪的……』

! ~: h6 p( c) M. q' |: |7 l$ j　　我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頭，制止自己去想像那些齷齪的畫面，心卻像針扎一
樣的刺痛。
: Q8 I$ |& c- c3 u
　　嫣不安地偎上來，摸了摸我的額頭：「你到底怎麼了？」我煩躁地擋開她的
手：「沒什麼，我有些累而已。」眼睛落在她睡衣撩起之後裸露出來的腿上，心
9 J2 [5 m+ m0 f8 @7 g裡猛然打了個寒戰，那雙滑嫩粉白的大腿根部，又出現了一片明顯的瘀痕。不會
錯，對於一個醫生來說，這些已經是職業的常識，那是被用力親吻或者擰捏出來
3 @( G, v6 W$ I  x. l3 e的痕跡，等到了明天早上會更加明顯。
- p! V2 ?2 m2 c4 [8 U$ C1 W
6 C$ O2 u* U8 p　　嫣很快就把腿收回到內衣下，用輕快的語氣和我說：「我現在對你沒誘惑力
了，本來你離開了這麼久，要犒勞你的，現在你倒找藉口躲著我了！別怪我不講
理，明天你想的時候，我可就不想了。」

　　可能是家庭教育的關係，導致嫣對性的認知有些保守，她總是喜歡把做愛當
作是對我的一種獎勵，從來不肯承認自己有要和我做愛想法，哪怕有時候我明明
) @' k2 `6 k9 Y! \2 a! b2 R" s能感覺到她的需要。她下意識地把這件事看成不潔和羞恥的，好像那樣承認了就
  X, t! a3 M$ z( Z- H) O/ j代表著她自己承認自己很淫蕩。
/ c# M) @- W- F* Q, U  g
　　夜深人靜，臥室裡沒有一點兒聲響。嫣已經睡熟了，貓一樣地背向我蜷縮著
身子，豐滿的臀部呈現出十分流暢優美的線條。我瞪大了眼睛躺著，沒有絲毫睡
意，回來之後，所有的跡像都明白無誤地告訴我：嫣出事了，她可能有了別的男
# v- f% e6 z. o$ ?: ^1 Y人！甚至我已經猜到了那個男人是誰，回憶一下那個男人猥褻的樣子我就心裡發
冷，多噁心的一個老男人！
' z8 c+ W! k8 p6 V& o
　　不知道過了多久，脖子已經有些痠痛，我仍舊沒有睡意，乾脆從床上起來，
- }/ z, L( q: g% g) l# ?都衛生間洗了把臉，冷水讓我的頭腦有一些清醒，卻還是茫然一片有幾分混亂。
3 M- z, b0 `" n) m6 t我不明白嫣為什麼要找那樣一個男人，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勾搭到一起的。想到勾
搭這個詞兒的時候我的心又痛了一下，彷彿體內的血液在那一刻突然凝結了。

　　黑暗中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，茶几上放著正在充電的筆記本，充電器
上的指示燈一閃一閃地亮著，這是去年我買給嫣的生日禮物，當時市面上最高級
的索尼ＶＧＮ－Ｇ２１８。其實嫣很少上網，偶爾上網也只是搜索一些服裝搭配
' \: {$ h/ h, ^" _* Y) z首飾發佈的信息，她把更多的時間用在了對自己皮膚保養和化妝上面。
8 r3 v( `# D: N1 A
5 h& h* K7 ~5 m1 a/ ?* w0 J  o" n  Y' \　　把手放在機身上，光滑的觸感如同嫣的肌膚，冰涼而細膩。我腦子裡突然有
了一個念頭：這裡面也許有關於嫣的一些線索，可能有她的日記，可能有她和什
麼人的聊天記錄。這樣的念頭一出現，我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抖動了幾下，我幾乎
沒有打開的勇氣，我還沒有足夠的鎮定來面對這一切。
8 ~# Z: d6 x8 J+ r3 x) h
　　電腦最終還是打開了，ＱＱ設置的是自動登錄，登錄後的好友裡面顯示沒有
人在線，加進來的人並不多，幾乎我都認識，聊天記錄截止的日期是六月二十一
  d# E2 d) T; o* N) \, j7 N日晚上十點二十七分，正是我回來的前一天。內容很普通，一些瑣碎的家常和一
# e+ ?# S% ^( h些化妝品價格的討論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記錄顯示著女人們的無聊，沒有任何
9 `7 u0 u# E7 Y+ G0 A4 O可疑的跡像。

" o7 K! I6 V% \+ I/ a* x* d　　關閉了ＱＱ，幾乎查閱了所有的文檔也沒有發現一丁點兒的蛛絲馬跡，我不
% a9 x" S% o$ M8 ?0 _5 K0 d, ^. D死心地再次打開ＱＱ登陸器，鼠標指向了登陸欄，上面顯示了兩個號碼，我點擊
9 _4 u- v3 }8 s* ?  F) X! r了下面的號碼，登錄。
/ Q5 a  K- J/ Q7 Z3 k  n
　　她的簽名是「晴兒」，只加了一個簽名是「西洋鏡」的人。打開聊天記錄，
7 `  }7 O2 n, V% N6 h只有兩句對話：
- l, T( @* Z* r( K: A: w
- }* R+ x6 P; j8 b6 W　　西洋鏡：「我現在下去。」

　　晴兒：「別，我女兒沒睡，改天吧！」
) i5 S' r) C0 B1 h
　　日期：２：１４　２００８／６／２２
' @. r! n/ @: s
- T0 z) O: \: }) a7 o* G* h0 Z6 C, X　　簡單的兩句話，卻明明白白地在提醒我這是偷情的宣言。我的頭皮一陣陣發
麻，這個時間是我回到家前的一個小時，很明顯，那個男人還是下來了！我在樓
下看到的人影不是我的錯覺，就是這個叫做「西洋鏡」的男人。
% d; Z- q# O6 K
　　這一個小時他們做了什麼？我幾乎不能想像，我的女兒還在，嫣怎麼可能在
她的面前做出那種事！回想起我洗澡時在浴室裡和嫣的一幕，我摸了她一把，那
. P" a& t2 C' `: N3 q/ M( c腿間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，分明是裡面沒有穿內褲！

7 _7 u. U, F7 q3 X, E* T　　我的全身都在無法控制地顫抖著：嫣怎麼了？我那個高貴優雅，對愛情忠貞
不二的妻子哪裡去了？短短的一個月，為什麼一切突然就改變了？

: c8 y4 p& W5 c5 i  _　　我有種衝動，想要去臥室把嫣揪起來質問她：這一個月她都幹了什麼？那個
男人究竟是誰？她為什麼要背叛我？為什麼要背叛我們苦心經營的愛情？可是我
+ I0 ~! L7 U6 z# I) z  _, {% ^8 y  P全身僵硬，除了發抖什麼也做不了。同時伴隨著憤怒而來的還有巨大的恐懼，冰
冷的心中除了絕望還是絕望，嫣從來沒有欺騙過我，沒想到她第一次的欺騙竟是
這樣的殘酷，足以把我徹底擊潰。

　　我曾經發誓愛嫣一生一世，我曾經發誓不讓嫣受到一丁點兒傷害，我們曾經
* }: i2 {8 @5 l8 u2 _: ?許諾廝守終生，我們曾經承諾捍衛愛情。那些諾言都去了哪裡？
3 M) y" A7 m: R" }, A4 g
0 u: \4 c) y) m  Z: L6 X　　我突然很想出去，我覺得自己再呆在這裡會窒息。
4 t* ?9 [( {2 n% L9 B
2 k( o5 J; I, g6 h6 o　　開了車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閒逛，現在是三點二十七分，街上沒人，燈柱的
) Z% m, g# h+ v( A3 K% `影子一根又一根地被車輪碾過去，被遠遠甩在身後。開了車窗，讓清涼的風吹進
來，可是身體裡仍舊燥熱又焦灼。我快要發瘋了！我想開著車撞到牆上去。

" g8 o" \! ]* a; d: x8 n0 M　　那天晚上我幹了件瘋狂的事，深夜驅車去了杭城，去找一位多年沒見面的朋
' g5 V% I  _' j友，我把他叫出來，只聊了十分鐘我就告辭了，把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。來回三
百二十公里，回到家的時候還不到六點鐘。

　　女兒還在睡，嫣卻不在床上，大概去買早餐了，我在門口的早餐店並沒有留
* N; T6 v" s- \4 p9 t; h" A8 c- ~) Z0 b意，往常都是我去買的，今天回來完全心不在焉，就把這些事忘了。
( X6 G) d0 B* C6 |. ?
　　我換了衣服，直接出來去上班，也許是想逃避，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面
6 @  o0 Z  E! P對嫣。我需要冷靜下來，用這一天的時間理順自己的思路，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些
什麼。
) x% i  z& r3 e8 H$ R1 i# J& J# O
　　電梯裡人不多，還沒有到上班的高峰時間。我靠在電梯裡的扶手上，木然地
看著顯示器上的數字跳轉。這時候手機響了，號碼顯示正是杭城的那位朋友，接
% M, O! o" x. @0 g* G通了，他的聲音有些焦急：「梁，你到底是怎麼回事？你老實跟我說，不然我會
4 ~  A8 a/ Y6 a0 u* I  }忍不住跑過去的！我們是多年朋友，我知道你的性格，不是發生了很大的事情，
+ Q+ Q1 j% z" e7 [$ b( c( J你絕不會這麼失魂落魄的！你跟我說吧，既然你來見我，就說明你相信我這個朋
友，你說說看，也許，我能幫你什麼。」
) d7 S) }( x# k* \/ p
* l4 k* n; F% F/ g　　我無言以對，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，或者是我說不出口。但是有一股暖意
- q0 U. b/ z2 |* w在心底湧動，我壓抑著自己的語調說：「不要緊，你別擔心，我……我會處理好
% r. w, h1 E* ]0 R) }; ^. p的……」眼睛落在電梯上方的監控探頭，腦子裡一下想起了那天在電梯裡從女兒
鏡子裡看到的一幕，心裡一酸，情緒一下子失去了控制，哽嚥了一下，終於失聲
痛哭出來。
$ p* O1 v9 V, x& w" W
　　電梯停在了一樓，我的眼前一片朦朧，完全沒有注意到電話那頭朋友在輕聲
地安慰我，我全身無力，努力地克制自己，不讓更大的嗚咽聲從喉嚨裡跳出來。
- J) Z5 ~, R+ [% i3 e
　　擦了擦眼睛，才發現身前多了一位穿白衣的女子，有幾分面熟，卻想不起來
是誰。她有些被我嚇到了，不安地和我保持著一些距離，眼神卻忍不住時不時地
) L, e! ^+ j1 W7 F+ w瞟過來。這時候我才看見電梯已經正在上升，我為自己的失態而感到羞愧，抱歉
地向她點了點頭，轉過了自己的身體。我不想讓人看見自己這麼軟弱。
; U, i3 p! F4 H& y6 H
$ e1 p) Z! S+ }; E& A$ g　　電梯停在了十三樓，女人幾乎是跑著出去了。有人同時攔住了即將關閉的電
( D, N  x. K/ o  T" q7 |# b梯門，是兩個工人模樣的人，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往電梯裡搬，電梯裡頓時充
4 i$ A- a7 H( [; L. D( T$ k7 D滿了濃濃的油漆味兒，嗆得我一陣噁心。我最怕這種味道，一邊掛電話一邊躲出
8 D# H* `2 L( c: h" `去按對面的電梯。

　　電梯遲遲不上來，始終停在十二樓的位置，我走向消防出口準備下到十二樓
去。
1 r* a: h% h7 @3 O. M; S
' S' }3 e: Q3 I! j2 i　　就在我推開樓梯門的那一剎那，有一個聲音傳入我的耳朵：「我不是和你開
& P& v8 v0 c# G玩笑的，真的，你別嬉皮笑臉的，再這樣，我生氣了！」

　　我的整個人瞬間被釘住在樓梯口，心也隨之一下子提了起來。是的，那是嫣
) B9 E: t! {" t( L# q% p的聲音。從她的語速裡可以聽得出她很焦急和慌張，像是在跟什麼人求助。
; _8 `" k- G  P# M2 D2 y' H2 f0 r
! V4 u: y; U  ~+ n* t8 }; D9 T5 p4 x8 r　　一個男人的聲音說：「看把你嚇得。用不著心虛，男人都很粗心，不會那麼
# w: O3 t# W, s, F0 O/ L8 {3 r容易發現的！你完全是心理作用，相信我，絕對不會有事。」

　　我幾乎馬上就能斷定這個男人是佟。是嫣和佟在說話！這一刻我的心情無法
3 x5 h* `+ m! k3 R用言語來表達，所有的猜測在這裡都變成了赤裸裸的事實，我的妻子出軌了！我
的嫣，正向那個姦夫求助！

　　我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，向前走了幾步，在通往十四樓的拐角過去的樓梯
: x# B" A0 r. P上，露出兩個人的下半身。

　　嫣穿著睡衣靠在樓梯扶手上，腳上是一雙拖鞋，很明顯她是很急，通常她從
來不肯只穿拖鞋和睡衣出門。在她站立位置的下面兩級台階，站了一個人，穿著
: t# g5 M* W0 L* r. {: B0 x$ B, w肥大的七分短褲，粗壯的小腿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濃密汗毛，他的身子靠得嫣很
近，幾乎是貼在了嫣身上，一手抓著欄杆，一手放在了嫣的臀部。
. [  s1 y% N5 |) n0 d) d
　　嫣正努力地推開他那隻手，嘴裡說著：「別鬧，我找你是說正經事，一早就
發現他出去了，到現在也沒回來。他看了我的電腦，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！
3 m0 j" i- g$ h+ d9 t2 N, L* ]而且，昨天他的神色也不大對。」

  g2 R& N: W/ ^; D$ N  \1 E9 F1 A　　佟問：「你電腦裡都留下什麼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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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以前的都刪了，就剩了那天的兩句。」

9 D0 X2 n9 M& D8 f　　「哪天的？」
3 H8 X( }2 G* Y6 _
　　「你……不要亂動！就是那天你下來的時候給我發的信息。」

' V7 |2 n* x% i9 t0 n　　「那個沒關係，就算他看了也不能確定什麼，頂多懷疑而已！」
" Z- k" N$ P9 m( Q4 c2 `
　　「不！我不能讓他有任何懷疑，我已經很對不起他了……」嫣的聲音裡帶了
! O( E; N- }' C8 |哭腔：「這一段兒時間，你……別找我了。」

; q3 W- a/ a1 Y! _0 p9 K- H5 U　　佟的手還是穿過了嫣的胳膊，落在她臀部上面，慢慢地摩挲著：「你知道我
" o/ S' K# P; l, c  ?有多愛你！我會想你想得受不了的，我們在一起多合拍，你不想嗎？」手順著臀
" I( q2 G: _% w' ?部一點兒一點兒地向下移動，順著豐滿修長的大腿往下摸索。

　　嫣的手已經放棄了抵抗，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雙腿，卻任憑那隻手在腿上撫
摸：「真的不行，你聽我說，要是被發現了，我的家就全毀了，啊……」佟的手
  K6 y; ?/ Y0 G; [( W已經撩開了她睡衣的下襬，寬大的巴掌順著雪白的大腿內側向上伸去。

( W( w7 u; r8 T7 d! n1 y　　嫣的一聲驚叫沒有喊出來就變成了從鼻腔裡發出的悶哼聲，顯然是被佟親住
6 p' ^' L( C! n6 E了嘴。那隻手一直伸上去，到了兩腿中間，睡衣的下襬也被帶著捲了上去，幾乎
使嫣的半邊大腿全部落露在了外面，
( K2 |7 m0 c- l9 S& [- @
. i0 Z' \5 N7 X: `3 `　　站在我的位置，可以清楚地看到嫣的整個臀部，她扭動著腰，像是要擺脫佟
的手，但是扭動的幅度很小，佟的手掌就罩在了兩腿間的胯部，在粉紅色的內褲
上面揉搓。

( d1 l- R9 j- k# V　　嫣發出「唔……唔……」的沉重鼻音，白嫩的手抓著佟的手腕，潔白的皮膚
! O/ `! B- h; U0 I和佟黝黑粗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，她的手絲毫沒有用力的意思，沒打算把
佟推開。
: A* @; d3 [+ S3 D9 q, S& U
　　輕微的接吻聲音在樓道裡響著，如同一枚枚的針刺在我心上。

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
% ?1 u9 A, ^3 l2 p- j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第三章
# Y0 g! h! |' s
/ k+ \1 T! p+ ?4 n' K( I2 q　　「不要……」嫣終於掙脫了佟的嘴，發出低沉而焦灼的一聲求饒。
* Q$ T5 T" T: G( v* p
7 V3 M: Y1 W1 B; I- n; P: \　　佟的身體反而更貼近了她：「我昨晚想了你一夜，一想到你那個時候可能正
被你老公在床上幹，我就嫉妒得睡不著。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！嫣，我真的好愛
你……」佟的聲音不緊不慢裡透著從容，媽的！這個混蛋一定對很多女人說過這
" r9 G# ]! O" o% H+ V些話。
; P0 i$ Q* I' d" K( t: B
; t2 {3 m4 U! |+ M$ y. t1 h! q8 c1 v　　嫣似乎有些受用，掙扎的幅度小了一些，但仍舊在堅持：「不行，怎麼能在
這裡……萬一有人看到就壞了……哎呀……」
2 \1 R) Q8 h, J. m( D7 v% R0 I* A
　　佟的手動作明顯快了起來，裙襬隨著他手臂的動作抖動著，嫣的雙腿一下子
* Z( v: {0 s5 F  E1 f夾了起來，臀部出現一個躲閃的動作：「你……壞死了……嗯……輕點兒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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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R) J6 @- `: F  ]　　佟的手還在繼續：「放心，這裡是安全通道，沒人會過來的。你的水真多，
把內褲脫下來吧！」
0 e% J" D: I. ~
　　嫣驚叫了一聲，顯然是佟的手伸進了內褲裡面，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腿顫抖
了一下，整個人猛地蹲了下來。因為佟的手掌還夾在腿間，所以睡衣就被全部撩
8 {! p' U0 H  b% Y2 w了起來，整個臀部完全暴露在外邊，窄小的內褲因為被佟的手指拉扯著，後面的
部份被勒進了臀溝裡，使得雪白的臀部異常豐滿。

　　現在已經可以看見嫣的脖子，她長長的頭髮很隨意地挽起來盤在腦後，細長
光滑的脖項上面戴著的，是我們結婚時候買的鉑金項鏈，脖頸的皮膚細膩潔白，
如果不是光線照在項鏈上的反光，幾乎無法辨別兩者之間的差異。

　　嫣還在哀求：「你……你放手，我要回去了，嘉嘉一個人在家裡，她快要醒
了……」

　　佟的手從嫣的胯間抽了出來，停在了她下巴的位置，捻動著手指：「看，這
  t: x' T1 v. H! t4 ^; ~麼多水！我的手全濕了……」

8 s' Q' X7 q4 I+ k) [: X　　嫣抬手去推他的手掌，聲音裡帶著慍怒：「你別這麼下流，再這麼說我真生
氣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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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x5 N. a5 ?' H2 U　　佟並沒有因為嫣的態度退縮，反而抓住了她來推拒的手臂，順勢握住了嫣的
6 n, d' g0 f. a7 R; r4 V; o4 i手指，在嫩白的小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閃亮的水漬：「別生氣！女人都是水做的，
我實在是愛死了你這樣的甜美多汁。」
; w6 i2 ]& F" y/ l: r
1 p$ ~; {8 Y2 i. c$ K　　「你別把我當成那樣的壞女人……」嫣抬手捏掉了黏在手臂上的一根捲曲的
  V  @2 `6 m! O* T- V毛髮：「除了丈夫，我從來沒有過別的男人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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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N  |' m* K4 X- n8 @　　「那我不是男人？」

　　「你不是！」嫣的聲音中透著賭氣：「你是個流氓……鬆開手！我得回家去
了。」

# R, ?: d- h' n5 ~$ M  G/ c　　佟輕笑了一聲，拉著嫣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襠部，那裡已經明顯地鼓了起來，
佟把她的手按在上面揉搓著：「給我摸摸吧，硬得受不了了！」

9 O( y0 Z2 |) |2 a: J1 e* l$ F　　「滾開！」嫣斥責了一聲，卻並不太生氣，抓住欄杆要站起來，卻馬上又蹲
了下來，似乎是被佟從上面按住了頭。嫣用另一隻手推了佟的大腿一下：「你怎
麼跟孩子一樣纏人！我真的要回去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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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佟飛快地拉開了褲子的拉鍊兒，從裡面掏出黝黑發亮的陰莖，把碩大的龜頭
7 e9 f' @$ r$ E) ~5 o! g% ^: n往嫣掌心裡塞：「你快點兒，我不忍著，幾下就好了……」

　　嫣輕聲地嘆了口氣，說：「真拿你沒辦法！你真是煩人得很。」手不情願地
握住了粗大的陰莖，用很柔和的力度套弄著，紫紅色的龜頭在她嫩白的手指間忽
' D9 }7 H3 @2 E" m隱忽現，分泌出來的黏液沾了一些在手掌虎口的部位，閃爍著亮光。一隻手從上
* \( h: q9 `3 [" M1 e0 ]6 K. l面伸下來，從領口插進了嫣的睡衣裡摸索著。
0 E6 ]: i) b- H  X% {
　　我完全崩潰了，身體從裡到外都是一片冰冷，腦子裡卻是按捺不住的憤怒。
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嗎？是我那個連在人前擁抱都覺得羞澀的妻子嗎？我無比深
愛著的這個女人，此時卻卑微地蹲在別的男人胯間為他發洩性慾！

/ u' \' m- V2 l　　我的理智已經完全喪失，攥緊了拳頭向前衝了一步，我要過去抓住這個無恥
. r2 q& h1 U% p" t9 q的男人，即使因此我永墜地獄，我也要殺了這個混蛋！

　　我前面是九級台階，衝上去，轉過彎角的平台，我就將面對有生以來最殘酷
/ B7 Z! `: B6 u畫面，在我的腦海裡，這幅畫面遠比廢墟裡的慘像更令我恐懼！就在我要衝上台
/ ?$ a3 B3 r$ l( |% w5 T" r階的時候，聽見嫣輕聲地向佟說了一句話，她的聲音很輕，這輕輕的聲音卻像是
* v- G+ h. S% E2 {0 }/ Y! g一聲驚雷一樣把我震呆了。

　　嫣說：「如果我因為這件事情離婚了，你會不會像以前說的那樣，肯離婚娶
我？」

" v" {$ j: s" W' A" E# g　　我全身的力量被這一句話抽得一絲不剩，我從來沒想過嫣竟然會提到離婚！
6 i; g1 |1 ?6 A- a7 z我不能想像沒有了嫣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子。還有嘉嘉，我可憐的女兒！她還什麼
9 @( Q; r: w' G0 ^都不懂，卻已經註定要失去一個親人。
9 O# U, k! P* }; l0 J
　　回來之後的這幾天，我一直沉浸在發現嫣異常以後的震驚和憤怒中，迫切地
7 z1 h, G2 Y4 V想要知道姦夫是誰？想知道嫣為什麼要背叛我，卻從來沒考慮過這件事情將來的
: J5 s# e# K( |' y, a) H走向。嫣居然會和我離婚！她甚至現在已經想到了這些！我一下子懵了，之前想
的一直是她被我揭穿後的場面，她羞愧和祈求原諒的場景，甚至我抑制不住一掌
把她打倒在地後她理屈得無言以對。
  i6 e; f) L: u$ v% D
* i" b; U& d) Z* Y& I6 D$ @　　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她會和我離婚！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，所有的勇氣都
在聽到嫣的這句話後倏然消失無蹤。

1 P! N$ W. G- E5 c: q1 C# S　　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，緊握的拳頭無力地鬆開了，我抖動著雙肩無聲地啜
泣，兩手摀住了自己的臉。這個時候的我突然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，回到了那個
8 w# I* E7 f8 c1 d9 I: X" ^9 b9 `無助而徬徨的孩童時代。那時候父母在鬧離婚，在家裡打得不可開交，我就像是
現在一樣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們，恐懼地發抖啜泣著看那齣悲劇上演卻無能為力。

　　不！我不能讓同樣的悲劇發生在女兒身上。
, }' @, b# t( k4 h
8 Y, y  E$ \. i( P) X9 r　　這時的佟發出一種既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的呻吟：「會的，我願意和你生活
$ g, W! u; ?9 U: h/ _一輩子！啊……啊……」他挺著下身朝嫣的臉上靠，嫣的手被帶著抬高了一些，
9 ~: x, c2 r; s" W2 d' x& W/ r1 v猙獰的龜頭血脈賁張地在她手裡衝撞，有幾次已經頂到了嫣的下巴。

　　嫣盡力地別著臉躲避，但頭卻被按著沒法動彈，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，繼
6 h& k7 _! [" e7 T3 n; g) Q; D續快速地套動。佟的那隻手仍舊在她衣服裡揉搓，從睡衣隆起的形狀可以看出那
0 W+ g0 r- P  d1 L' N- B隻手正抓著一邊的乳房，毫不憐惜的向上拽著，彷彿要把乳房從領口扯出來。
6 n0 K: q1 D9 l1 C7 F
　　看不到嫣的表情，但我猜想她一定很痛苦！這從她身體彆扭的姿態可以判斷
出來。我視若珍寶的嫣，我從不願給她哪怕是一點兒傷害的嫣！此刻卻像是個奴
隸一樣被人蹂躪著！而曾經發誓要保護她一生一世的我，卻只能懦弱地躲在角落
* K$ i, G4 s( ?: e3 s) J裡看著這殘酷的一幕傷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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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佟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低吼，猛地挺了一下臀部，一股白色的液體從龜頭上
8 w3 d9 u* l' i- `' f% R噴出來。嫣猝不及防，嚇得身體一聳，來不及躲閃，那股精液就全噴在了她下巴
- T8 ~: ]& k- A和脖子上。嫣「啊」地叫了一聲，馬上抬起另一隻手去接，第二股精液就射在了
: g' m& C' l; ^! S  H她掌心裡，陰莖還在勃動著，繼續把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出來。

, W/ S) S8 X2 p" }: S, C6 }6 s* o　　下巴上的白色精液順著皮膚往下流動，滴落在嫣的胸口，拉出一條長長的細
; ?4 V6 o: i" ]) F' z絲。嫣的兩隻手都佔著，沒法擦拭，只好努力地梗著脖子，把下巴抬得更高些，
3 R+ s2 R, |# p9 ~; b試圖制止住正在下淌的精液，可卻完全沒有效果。

2 s: ^- C: Q: i　　佟把自己的陰莖握住，繼續套動了幾下，又左右擺動了一下，接著將龜頭的
, K, l) O6 {6 R$ a: `部份壓在了嫣的手臂上蹭了一下，抹掉了殘留在上面的精液。嫣一隻手小心翼翼
地捧著掌心裡的東西，另一隻手飛快地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下巴，有些生氣地
說：「糟了，弄在衣服上了。」

& h$ O* v9 }1 @, m7 p　　佟站直了身體，把陰莖往褲子裡塞：「沒關係，回頭給你買十件。寶貝兒你
真好！我太舒服了……要不要我回去給你拿紙巾？」

( L( d( ?9 d. B: i: S　　「不要了，給你家保姆看見了不好。」
  }& j4 c' g( l2 g  P
4 o# z' c' Z# F+ l) n　　「沒關係，她又不是我老婆，敢多嘴我就炒了她！我老婆去歐洲旅遊之前就
" k' B4 @9 _4 X對她不滿意了，要不是我，早就不讓她幹了。」

　　「不要！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知道……」嫣用力甩了一下手掌，把掌
心裡的液體甩在了樓梯上，又叮囑：「現在還沒鬧到那個份兒上，你記住了，別
再讓人知道了！」

　　有一滴液體被甩在了我臉上，和我的眼淚交織在一起，雖然幾乎輕到沒有感
覺，但巨大的恥辱卻像鐵錘一樣擊打著我。
/ l. q" z" b7 N* m8 @
　　「我先下去了，嘉嘉要醒了，看不見我，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兒。」嫣站起
來，腳跟兒翹了翹，似乎是親了佟一下。

　　我一下子警醒過來，她說「我要下去了」的意思是指要下樓，表示她可能會
, z$ _+ d3 h' R# _7 f3 ~- a從我所在的十三樓乘坐電梯，如果讓她看到了我，毫無疑問我的婚姻就走到了盡
頭！我幾乎沒有多想就馬上退回了樓道，想著避到下面的樓梯去。連我自己都沒
想到會那麼毫不猶豫地作出這樣的決定，我竟是這樣一個選擇逃避的懦夫！

, B$ b& Z) ?  u, x! D4 X　　在我退回樓道的瞬間，身後傳來了一聲驚訝的輕呼，似乎是有誰在正在樓道
裡，而且沒想到安全樓梯裡會有人。
% m3 _! X, v3 W& ?* l/ h
/ Q& b! r1 ^# y# d　　我轉過頭，看見剛才在電梯裡的那個女人，正一臉驚恐地望著我，似乎是被
嚇壞了。她手裡提著個垃圾袋，站在樓道的垃圾箱前，身後的門敞開著，顯然是
剛從裡面出來。這時候嫣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，幾乎已經到了門口，甚至我連
跑過去都已經來不及了，如果這個女人再驚叫起來，事情就會變得無可挽回！
- u; H) M: @& M5 s
　　在那一剎那我來不及多想，一把拉住她把她扯進了自己家，飛速地關上門。
就在我關門的時候，已經看見樓梯口的門正在被嫣推開。
2 v5 ?) a2 n( t: _0 ^$ C$ z' Z
( Q, [% ]* `* W9 v7 f' v6 d　　白衣女子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，不知所措地被我拉得撞在自己身上，手
3 @- ^: i" s* s, m, a4 y6 i中的袋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，反手用力推我：「幹什麼？你想幹什麼？救……」

2 \& A3 I, d/ J1 K0 h0 r　　在她喊出「救命」之前我用手摀住了她的嘴，另一隻手將她連帶雙臂抱住，
! r6 X1 V$ e1 H- P5 t3 s( j8 q# t防止她用力掙扎。她明顯是被嚇壞了，身體都開始顫抖，嘴巴在我的手掌下發出
. u" S" p9 E  `) P/ W「唔……唔……」的叫聲，有些僵硬地扭動身體，想要掙脫我的控制。我的心思
3 J- d; H# R" W% t# @" z/ f. _卻不在她身上，把耳朵側在門後仔細聽嫣的腳步由清晰逐漸模糊遠去。
  G: F' Z9 w9 v/ C
　　等到腳步聲終於消失，我全身的力量突然也跟著消失了，頹然地鬆開了捂著
女人嘴的手掌，這個時候才發現：自己的手臂正緊箍著她的胸部，死死地壓著她
% f4 [, t- C: W" Z" L- t$ G' x4 v的乳房。我趕緊鬆開她，無力地靠在了門上面。

　　「啪！啪！」兩聲清脆響亮的耳光，打得我半邊臉全麻木了。女人打完我，
* [. W3 q- T, A立刻退開了兩步，靠坐到了鞋架上，順勢抓了隻高跟鞋在手裡，警惕地看著我：
2 _3 T' F/ a5 H* `, O. D「你是誰？為什麼要跟蹤到我家來？」

　　我無力地喘息著，木然地說了聲：「對不起！」眼淚卻一下子又湧了出來。
; d/ H' q% W4 Z' t這已經是我今天第三次哭了，我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脆弱！女人的那兩下耳光打得
足夠用力，耳朵開始蜂鳴，頭腦裡一片空白，看著她的嘴巴在動，卻不知道她說
( d. O( ~* b6 {7 S8 D0 |$ K, _了些什麼。那張嘴很漂亮，塗了深紅色的唇膏，顯得嬌豔又性感，乾淨的臉隱藏
了一半在蓬鬆的波浪式長髮裡，一隻白嫩的手攥緊了拳頭擋在胸前。
3 c3 j- U+ S# b
　　這隻手掌讓我一下想到了嫣的手，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堵在自己胸口，壓得透
不過氣來，我絕望地張大了嘴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。我感覺自己就像被裝進了一
* h  ]/ b  a' E個密封的罐子裡面，氧氣正一點兒一點兒地消失，我也正一點兒一點兒地死去！
7 ~1 ~* L5 X# N$ j/ {! y' X0 {  J我恐懼地蹲下了身子，蜷縮在門後的角落裡。
+ M( j1 q7 |+ }) h; E" I
$ p# N9 ?7 |, I% L　　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一杯水遞到我面前，握著玻璃杯的手小巧纖細，荳蔻色的
$ l6 C# _0 P4 F/ P$ M- S, c) Q指甲修剪得精緻乾淨。我茫然地接過水杯，低頭看著晶瑩剔透的杯子，一滴眼淚
" _2 d! ^  a9 y* A9 Q落下來，掉進了水裡面，
, _& U& Z$ q# \* l- i- t
　　「你冷靜一下……」一個柔和的聲音傳過來：「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了？」

　　「剛才外面的是我老婆，我看到她正和人偷情！」我覺得自己像個無助的孩
子。

" n& `* R% O, U, S0 q　　「啊……」聲音停頓了一下，像是要尋找什麼合適的詞彙：「那麼……你為
什麼不揭穿他們呢？為什麼還要躲起來？」
# I  e5 b0 T% }% u' \( W
　　很奇怪這一刻我竟然完全沒有設防，面對一個陌生的女人，我毫無顧忌地開
始訴說一切，包括我的女兒，我的擔心，我的絕望，包括我是如何與嫣相遇，怎
樣相愛又是怎樣艱難地走到一起。包括我對嫣，這個我唯一深愛著的女人是如何
的愛戀，而嫣的背叛，對我又是多麼大的傷害。
; k' Z2 e: s* [' [. Z* Q; m
　　我說了很久，我像是在和自己說話，一點兒也沒注意到身前的女人。她始終
* r- O, D: ^2 K- w! ?2 \沒有插嘴，只是安靜地聽著，就在我敘述完的時候，她伸手來撫摸了一下我的頭
7 {: x# V/ _6 d+ y% S髮，那個動作很自然，像一個媽媽在安慰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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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}! A* G. A! ?　　傾訴過後的我開始平靜，站起來，向她鞠了一躬，說：「對不起，剛才嚇壞
: f: m1 m! V& [: B+ c/ T' ^你了！」

( i& f# X& X0 l( W　　女人擺了下手：「沒關係，我能理解。你現在還是先洗把臉，在我這裡坐一
' u! _1 S9 h5 G# a6 }下吧！」給我指了一下：「那裡是洗手間，我去給你拿條毛巾。你叫什麼？住在
這裡嗎？」

　　「我姓梁，在九樓住。」我擦著眼角的濕痕，為剛才的失態羞愧著：「我還
要去醫院上班，不麻煩你了。」
$ w. n) ]* q- i) Q; g9 O7 Y3 p2 S$ f
3 C% h6 Q# S7 }. K( K" y; J9 r　　「啊……」女人似乎怔了一下：「是醫生啊……我叫娜，新搬來不久。」說
  a5 v/ u5 I2 P3 M1 a- {) S6 H8 u話間已經遞過來一條毛巾：「你現在情緒不穩定，不適合工作……要是出了什麼
亂子，對病人也是不負責的，還是請一天假吧！」

　　我看了下錶，已經有些晚，趕到醫院時間有點兒緊張，接受了娜的提議，給
2 c9 z1 C1 m) I. p# V8 O* R醫院的副主任打了個電話，說上午不去了。對方答應得很爽快：「你儘管歇著，
調整不好我可以再放你幾天假。」
# \7 l8 {1 b. d2 ]2 ]  R* [
8 m% X$ t5 v2 e/ I1 S# u　　洗了把臉後，人也清醒了許多，娜穿的依舊是早晨的那套白衣，赤足在屋裡
行走得悄無聲息，給我泡了杯菊花茶，安靜地坐在了我對面。我不安地四週望了
望，房間裡很整潔，地板擦得一塵不染，臥室的門敞著，窗簾也高高掛了起來，
; H) v* h$ E- A3 _5 p' r% H! U自然光從外面照射進來，客廳裡亮堂堂的。

$ D% J  j& `* G; g6 t) M　　「不用找了，我一個人住這裡。」娜似乎看出來我有些拘謹，沒等我回應，
馬上又解釋：「我是租住這裡的，今天休息不用上班。」她是個很體貼的女人。

% t  R5 j; R0 D# i2 z! ~- G/ \　　「也許……」娜轉動著自己手裡的杯子：「事情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嚴重！如
9 _! l. w2 _* Z8 N  Z果你真的愛她，不妨再給她一次機會。」
' x( w/ p) \. X) |8 k7 T' Z& I- w
　　「我一心一意地愛她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？」我的心裡又是一陣絞痛。
+ F: Y" f% V! E- s
　　「是的，錯不在你，可並不代表你沒有責任。無論怎樣事實已經如此，你要
/ P5 i' F& \. {1 p) U學著寬容，相信我，你妻子一定會回頭的。」

0 J, l( }6 Z0 ]& P7 u　　「你不知道她的個性，她是個很認真的人，她和……那個人在一起的情形，
讓我覺得很沮喪。」
" J* E& p2 e' Q0 Z
, q" g" u3 @5 U/ W0 K+ }　　「你應該給她時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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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\4 L8 x7 K2 N　　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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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娜整整陪我聊了三個小時，她顯得非常冷靜，很客觀地替我分析整件事情，
再三強調我要冷靜，要用寬厚的包容去原諒嫣。我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，可是一
- h% i% b, h! d5 o7 X( P想到樓梯裡的場景，馬上就不行了，怒火忍不住往頭上衝。我覺得自己已經要瘋
4 _2 Z# s+ c$ Z0 V了，那股怨恨和憤怒在我體內膨脹到了極點，隨時都可能爆炸……

2 Z, z. ^0 r# Q$ Y+ z　　中午回到家裡，嫣正教嘉嘉畫畫，母女兩個趴在地板上嘻嘻哈哈地鬧著，一
% V/ C( P: s/ a7 U" `* i- R& y如往常我看到的情形。如果不是在樓梯看到了嫣的那一幕，我真不知道她原來這
# G8 n& g5 {( {# Y1 y7 v  T麼會演戲的！

! ?& ?: R1 T8 r+ K* p( B　　看見我回來，嫣就起來和我打招呼：「你怎麼回來了？我都沒做飯，一會兒
準備和嘉嘉去吃多美麗的。」
! I7 J& o1 K# ^* @
9 F* V) g: V" V9 J, m3 ^　　我強壓著火，沒吭聲。嫣過來接我的衣服：「要不給你做麵條吧？做飯的話
6 }1 p$ G5 g, U/ K來不及了。」

1 r) @) f3 r, _0 Y4 R　　我別過去臉，不讓她看到我眼神裡的異樣，要自己去放衣服，可嫣沒放手，
我拉了一下，沒能從她手裡拉走，就放了手。嫣一邊掛衣服一邊問：「你要什麼
鹵的？冰箱裡還有牛肉魷魚和雞蛋，炒魷魚行不行？」

5 x6 a7 x" s0 e. _　　我實在壓不住火了：「炒什麼魷魚？你要把我炒了嗎？」
- h8 f4 Y+ g* H3 D( d# H
- |- S& O5 |  n2 D% q( d" a　　嫣楞了一下，臉上的表情有些發僵：「你怎麼了？這麼大火氣！」我幾乎從
來沒有用過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。她表現得似乎有點委屈：「你又被誰惹到了？
回來和我撒氣。」
3 N: V) J; |. g
　　我沒搭話，一直走向了陽台，我怕再和她說話，會忍不住崩潰。
4 C* _  ^! m9 \; }& W
: T7 B; h% |5 a# ?　　眺望遠處，往日整潔乾淨的小區，此時看起來竟是那麼的陌生，好像我以前
6 c4 h: Q- [3 ~) D( Z從沒在這裡住過！對面樓下停著幾輛貨車，上面裝滿了家雜，又有新住戶搬進來
了。人們都想來這樣高級的小區，幾乎所有能搬進來的人家都以此為傲。可是住
- {: F5 L9 R; T' J$ r/ H" v. X在這裡真的會幸福嗎？

　　對面有一道亮光閃了一下，緊接著又閃一下，引起了我的注意。凝神看去，
0 g7 x" `" p4 I6 H$ ?8 r9 O對面十九樓的窗戶半拉著窗簾，一個模糊的人影正趴在窗邊，手裡似乎拿著什麼
東西。我的心裡忽然警惕了起來，回到屋裡去拿來了ＤＶ，從窗戶後面對準了那
裡，推動到二十四倍焦距，一個人就在鏡頭裡清晰起來，他手裡拿著個望遠鏡似
4 @: ]0 t- ^/ e: `$ x的東西，正朝我家的房間窺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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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
　　如果在平時，面對這樣偷窺的人，我多半會嗤之以鼻不屑而已。可此時的我
# S% Z* f3 n2 Q/ `( Y- `卻一下子憤怒起來，連日以來壓抑在心頭的屈辱苦澀和痛苦再也無法按捺，罵了
8 C, a" s: j: N; a: W一句「我操你媽的」提著ＤＶ就衝了出去。
0 M* h3 }0 t& r6 O3 R" [# G* K
+ l: w; P. D7 Y) e　　從嫣面前經過的時候，我看見她一臉愕然，吃驚地看著我。因為我從來不講
髒話，即使和人吵架的時候，最多也只是爭辯而已。

3 S$ I& a# c6 f3 O9 U% {& I　　等我衝出房間，她才反應過來，追了幾步到門口，叫：「你怎麼了？你要去
哪裡？不吃飯了……」

　　開門的是個十七、八歲的男孩，長得很斯文，戴著副近視眼鏡。就是他，我
" f# Z3 A, o" b1 `# Z6 Z! W: X0 i& A一拳打在了他胸口上，他被打得歪了個趔趄，他完全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，瞪著
: i9 }+ g$ i0 p眼睛看著我，握緊了拳頭叫：「你幹什麼？為什麼打人？」

　　「為什麼？」我又推了他一把：「你不知道嗎？你裝什麼裝，長得人模人樣
的，你看夠了沒有？現在好好看看我，比你偷窺要清楚多了。」
! ~9 W/ g' u" z1 B
9 `* a; T! h0 h4 O  F7 O5 b! S8 v　　他被我一步步地逼進了房間，在聽到我說了「偷窺」這個詞兒以後臉一下子
* [% c5 K3 Z. z( ]* d2 D青了：「什麼偷窺？我……我沒有……」他明顯很心虛，話說得結結巴巴。
6 P! D8 g% {7 p
2 b. c# x) p0 Q+ F+ c　　我把ＤＶ舉到他眼前：「要我給你放證據嗎？這裡面的人是誰？不是你嗎？
0 c: b$ Y- y- Q& M叫你家大人來，我讓他們認認是誰。」他的臉一下子由青轉白，往後退了一步，
! M, w8 w  H- }( {5 w/ B4 V) e, t不吭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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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追著問：「你叫什麼？你家大人呢？叫他們出來。」

8 _- X, C7 T. c　　「我……我叫……龍小騎，他……他們都不在……」他唯唯諾諾著說，手抓
. ~9 Q4 ?3 x5 e( u( z2 [  S6 {& k著自己的衣角：「我們只是鬧著玩兒的，以後不看了行不行？我把所有的照片還
給你。」
" [4 Y5 d) m7 g$ a' ^! U3 q
" a: F: a; x8 @7 R5 O( n. K/ [　　回家的時看到候嫣抱著嘉嘉站在門口，似乎很焦急：「你去哪裡了，幹什麼
發這麼大的火兒？」她關切地望著我，眼神裡充滿了不安。看著她和女兒兩張同
' O; c1 t" p2 }( w& T樣乾淨純真的臉，我幾乎脫口而出的回答突然堵在了喉嚨裡：我要和她說什麼？
% x7 c) [& @1 u3 Z我要問她嗎？我的心緊了一下，死死地把手裡的Ｕ盤攥在掌心。
: \! }" h5 s* e5 c. r( s
- {' R' p- ^4 b: c( A　　沉默了幾秒鐘，我終於沒有回答，伸手去給嘉嘉擦掉了殘留在嘴角的果醬，
繞過了嫣往房間走。嫣伸出一隻手拉了我的胳膊一把：「你怎麼了？你這個樣子
! R* H4 ^* E: D( u/ H7 L$ p1 \, `我好害怕……」

. R  b( y1 ^# p  @　　「你這個樣子我好害怕。」我的心裡突然一陣酸楚：自從結婚以後，她已經
% b1 v8 ~$ z. _* L8 }很久沒有說過害怕了。她膽子很小，怕鬼、怕黑，不敢一個人睡覺，我從來都把
保護她當作自己的驕傲，這兩個我生命裡最重要的女人，常常讓我覺得自己是那
# ?5 g' w/ e+ L* Y* `& ?1 U" b2 F麼強大，強大到有能力給她們一切！她現在開始害怕了，無助地扯著我的衣袖，
) c7 l9 L/ Q  G2 o7 O$ @- U. g1 E眼神裡有一絲迷惘，像是個迷路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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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要失去她了嗎？我還能保護她們嗎？我突然覺得自己也很害怕。

　　晚飯吃得很安靜，除了嘉嘉「咿咿呀呀」的自語，誰都沒有說話，空氣裡瀰
1 f" _8 a6 i! s: n, m8 T+ w" u漫著死氣沉沉的壓抑。吃完飯我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裡，頭漲得發痛，我什麼人都
0 I6 n7 W2 L0 M# w1 c  K7 N1 g不想看，什麼話也不想聽，我只想安靜一會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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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門外是嫣和嘉嘉說話的聲音，她清楚而耐心地糾正著女兒的發音，「窸窸窣
) T$ V: H2 _. g- l& }9 ~窣」的走動聲，以及玩具砸在地板上的「乒乓」聲，這一切都是我曾經最愛聽的
- t+ Z% E) a8 Z% w2 {聲音，現在隔了一扇門，變得遙遠又陌生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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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從衣兜裡掏出Ｕ盤，對著電腦發呆，裡面會有什麼？我看還是不看？也許裡
面什麼都沒有，也許裡面什麼都有！我是如此的深愛著嫣，我們曾經是那麼的恩
愛！可現在我手裡握著的，卻可能是她背棄我的證據！

! K# Z0 o; t* g4 b　　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控制自己的情緒，對於追求完美的
* J: o* W+ \/ M7 J6 S: ?2 ]0 i我來說，這一切殘酷得如同在我心上插了一把鋒利的刀子，每一次觸碰，都會引
# ^& c# [. ^2 K/ z3 j1 F起撕心裂肺的疼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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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Ｕ盤還是插上了接口，鼠標在那個彈出的文件上停留了片刻，最後終於點擊
了下去，我喘著粗氣，彷彿這輕輕的一下，已經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。

　　展開的文件夾裡分別用數字加字母的編號標記著幾十個子文件，我隨意點擊
( |  V- Z0 ]( A8 V3 i2 w4 s' \% q7 G了其中的幾個，大多數是些女人的照片：穿睡衣的，穿內衣的，在陽台上晾衣服
# E/ f1 M, R. t. f: n+ G8 i5 S的，情侶接吻的，換衣服的……毫無例外，都是和女人有關的圖片。
4 M, }9 Z; w5 A
( ~7 y4 Z/ C4 W5 r# W　　這個叫龍小騎的孩子向我展示了他的執著：照片上的拍攝日期跨度很長，有
些照片已經是兩年前拍攝的了。我盲無目的的查看著，漸漸有些明白那些數字標
) G4 m! S& B( t5 w: w3 ^記的意思：樓層和房間的編號。返回首頁，果然在文件中找到了９－Ｃ的字樣，
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：這是我家！
/ B/ x- m) W- ^" h5 e5 n7 b
/ A2 [- v( c  V, T1 G" A- v5 \6 i# |  g　　照片是以拍攝時間排列的，令我吃驚的是居然有上千張。點擊開來，滑動著
" H+ d, H7 h; Q鼠標，讓一幀一幀的畫面從屏幕上跳出來。

: k. H( n8 E. g5 ]+ ]　　嫣和我在陽台上擁抱、嫣穿睡衣出來收衣服、嫣挺著大肚子澆花、嫣抱著嘉
* p4 |5 J: T$ L8 K, ?嘉餵奶，鏡頭拍得很清晰，遠距離的焦距準確地落在她裸露出來的半個乳房。我
& o- V9 s% v5 {" \的思緒也跟著照片一起流轉，往事一幕幕在腦海裡閃現。
. z( s5 e2 w$ F) N" y0 [0 M. R+ }
! {! P$ b( l( o# V: g+ f$ H　　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，我的手已經有些酸，心裡卻充滿了溫暖，或許我要感
謝龍小騎，他無意中記錄下了我和嫣在四年之中的點點滴滴。我的心在回憶裡慢
慢融化，眼眶有了一絲濕意，我曾經多麼幸福！我們曾經多麼快樂！
! z( z6 m; T6 O8 o5 ^  u' X
: L4 F( e# R. v: [8 g$ e) O　　突然跳出來一張照片。嫣站在通向陽台的門口，眼睛望著遠處，神情像是在
; n0 |) }6 A$ E! S) O生氣。她身後面不遠有一個高大的男人站著，穿了件條紋的Ｔ恤，他的頭被掩了
$ e0 n6 u+ i  h2 @, t# [* |一半的門擋住了，看不清面容，從身體的姿態判斷，他正向著嫣走過來。

0 m* `% Y" S# N, Z　　我的腦袋「嗡」的一下整個人僵住了，沒錯！不用看他的臉我就可以確定，
5 I& `* c. {/ Q. Q0 O2 J) a是佟。是佟在我的家裡！他一隻手插在褲兜裡，顯得十分輕鬆，就好像站在自己
家裡一樣。

$ ^/ c, N. ~2 J$ A! u5 _　　照片的拍攝日期顯示：２００８－５－２９，那是我離開家的第六天！僅僅
是六天以後，這個無恥的男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家裡。我的心一直往下沉去，
7 G# p% x$ V$ i) {$ \! E至今我還能想起嫣在送我出門時的表情，無助又擔心地拉著我的手不肯放開，一
遍又一遍地叮嚀囑咐，可憐得像是個被拋棄的孩子。她在騙我嗎？她在演戲嗎？
8 l) @* I) |4 X她怎麼能夠演得那麼逼真！那個從來沒有對我撒過謊的妻子，到底在心裡隱藏了
多少秘密？

+ e4 z/ |8 f. f, N/ F1 L4 J& z+ }% X8 N　　我手指顫抖著滑動鼠標，照片跳到了下一張。
( y- l, f0 s2 S" C' _% G
　　佟清楚地出現在鏡頭裡，已經走到了嫣的身後，他的一隻手居然攬住了嫣的
腰！把臉貼在嫣的耳畔，表情有些卑微，似笑非笑著，似乎是在對嫣說著什麼。
嫣的臉上還是那副表情，肩頭微微有點兒縮起，但是很安靜的讓佟摟著，沒有任
+ g4 E8 d0 W1 X8 n; a何反抗的意思。

! k: b7 U2 E$ L; T7 a8 p7 F6 _7 ^0 L$ s　　下一張裡，嫣才轉過身，推開佟。
6 I3 G; k( N5 E" u6 ?' j
　　佟又過去，扶住嫣的肩膀。

6 n1 ?1 R+ Y# Q2 ^) _7 ]8 i% Y! E　　嫣掙扎，躲到陽台的花盆邊。

　　佟再過去，貼近她，像是哄孩子一樣對嫣說著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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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^, T9 u. {0 G5 m　　嫣轉身，走向進房間的門口。
& q+ T- z7 ~6 ]8 ~) A/ j% P5 h
  a9 B0 m8 P! ^: ^　　被佟在門口拉住，她的手抓住了門框，似乎想掙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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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嫣被抱住，抵在了門邊，兩人面對面站著。

　　佟吻住了嫣。從身體的姿態判斷，他是強硬的在吻嫣，嫣的身子扭曲著，雙
手擋在胸前，頭費力地別向一邊。
3 o6 I8 x0 s6 R; d. i
4 ]+ L0 D% ~! `: y% P5 K1 B　　連續四張接吻。
9 ~; i, W$ L/ @( L
　　吻嫣的額頭。

　　吻嫣的臉。
4 u' u1 B; S# }- Y* h6 n' a* i( W) s
* @. L" f  y6 ?' N9 c) \2 @6 ?　　吻耳垂。

' k) l4 m4 k" O  g. d　　嫣的手放下來，攥著拳頭，身體顯得僵硬。

# r! l2 s/ Z& k　　佟的手從腰滑落到臀部。
5 X! J% @, i/ `) @  |# F7 E
+ E' n0 P" E# `2 v　　連續九張在臀部撫摸。
* Y! h9 @# V3 ^1 h/ J5 x% C
　　三張摸在腿上的照片，嫣在看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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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手撩起了裙襬，黑色的絲網襪在陽光下很顯眼，網狀下白皙的皮膚上那隻手
; D  M+ N- A) e* j+ n拍攝得分外清楚。

　　手伸進了兩腿中間，被裙子擋住了，嫣的臉別向屋裡，看不到表情。
" |. j, O8 @; K' W8 W
　　連續十七張手都停在裙子下面。
4 H$ {  I; J: V( d
. J- ]2 Z( Z+ X  [. ^( \1 \& R　　嫣轉過頭向外，臉上表情驚恐，張著嘴，像是在說話。
# J# s3 p! q9 o/ p
% ]7 L5 ~3 X/ y  H: m　　佟的一隻手放在嫣胸口乳房上。

　　兩張捏住乳房。
0 o. b7 n1 M# K. E
　　手到了肋部，嫣用手抓著他胳膊。

$ O/ T% j2 u( |9 _* K0 `# \' w! ?　　掀開了上衣下襬，纖細的腰暴露在陽光下。

4 |( h9 Y( \+ Q2 Q) C# f6 C　　手從下面伸了進去。連續二十一張。

　　連續吻嫣的嘴，嫣沒有反抗。

1 F- T. e1 n: a+ [' @0 z/ n　　一隻手環住了佟的腰。

' K( i9 a6 |( n8 Q+ x　　嫣被抱起來，臉貼在佟肩上。

　　被抱著進了房間。
0 T6 i- G7 n& Y& }: C
- E$ K4 P0 r# B7 j　　我頹然靠在了椅背上，閉上了眼睛，耳間「嗡嗡」地蜂鳴著，腦子裡一片空
4 x+ U8 m. w% @6 C* W/ l白。這時候的我就像是一台短路的機器，已經癱瘓了。也許我該傷心，也許該絕
+ k+ H8 W+ w# [* p& Z9 Q望，也許該憤怒，可我卻是全身僵硬，什麼也不能想，什麼也不能做。

　　門外嘉嘉「嘎嘎」地大笑著，她平時很淑女，很少笑得這麼大聲，一定是嫣
3 M9 Y5 v  z. e' d7 j( X: j( h/ @在撓她的癢。果然接著是嘉嘉的哀求聲：「不敢了，不敢了……媽媽你壞……」

　　我的心一陣抽搐：我的寶貝！你也許還不明白，媽媽竟然真的那麼壞……也
許有一天，也許沒有人能夠阻擋，你的媽媽，會離開這個家，永遠不再回來。爸
. ^, F6 Q5 i: {. F' w& a. v$ D" X爸給你講過無數的童話，每個童話裡都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……你最
後總愛問上一句：「像是爸爸媽媽這樣嗎？」我也無數次的點頭肯定。
- o1 s; ?* k) W
( T2 A  ~+ o" z　　那個時候我真的沒有騙你！如果你明白，爸爸媽媽不是公主和王子，你一定
會很失望！如果你知道，王子和公主最後要分開，你一定會很傷心！

7 t& B2 T. U, c　　窗外的天暗了下來，不知道什麼時候，下起了濛濛的細雨。我對著屏幕發了
一會呆，鼓起了勇氣，接著看下去。我想知道，嫣為什麼要背叛！
# n) V0 }$ k; h* i3 m$ s3 ~
+ b+ [$ A  v% B5 j8 B　　又一組新的照片。
0 G  o% [2 H3 d! y; Q' _
　　鏡頭一直穿過窗簾的縫隙，落在臥室的床上，光線有一些暗淡，乳白色的床
) c% e4 K- o4 e7 u罩上放著一件男人的褲子，褲子的左邊，嫣橫躺在床角，兩腿垂在床邊，上衣撩
起到乳房上面，乳罩也被推了上去，長長的頭髮墨一樣攤開在床上，她的頭歪向
門口的方向，面目有些模糊；裙子被撩在了腰間，兩條長腿不自然地微微分開，
: u1 R" C% [+ T+ @* k黑色是絲襪邊緣在大腿根部把皮膚分成了截然不同的兩種顏色，白的部份在黑暗
! E- l* }+ n9 x$ O$ E; @中有些炫目，紫色的內褲緊緊地繃在腿間，絲毫無法遮掩賁起的陰部。

7 i; E* f5 J2 E# |: H　　佟裸著下身背對著鏡頭站在床邊，Ｔ恤下襬很長，幾乎遮住了整個臀部，他
2 h: _: W9 b) _. \彎著腰，一隻手扶著嫣的一條大腿，似乎正和嫣說話。

　　下一張佟已經脫了Ｔ恤，黝黑色的皮膚，肌肉比外表看起來結實一些。他抬
5 \, T3 l* @  E起了嫣的一條腿，俯身在腿上親著，腿被提起來很高，胯部就被拉得很開，內褲
; [" s% G. C& f- l1 i被扯得變了形，內褲和白色的皮膚交界處，由於皮膚的映襯，幾根陰毛很明顯地
顯現出來，嫣的整個臀部幾乎被拖離了床面。

　　佟側過身，手裡拿著脫下來的高跟鞋，站到了床角，整個陰莖暴露在鏡頭裡
面，勃起的陰莖和小腹形成了一個銳角，碩大的龜頭呈現出一種紫黑色。鏡頭的
& X; ?" a9 e: i6 X3 d/ E最上面，是牆壁上的結婚照，因為高度的關係，只能看到照片裡兩個人的半個身
體，嫣束縛得緊緊的腰間，是我環繞的手臂。
( P" O, t; y5 Q* d: r) d8 `; k
5 b% R" i3 T' ^" W* Z2 I　　照片下面，是佟高高舉起到空中的一條腿，嫣的腿幾乎被扯到了極限，大大
" M, q' P  Z+ M  z/ I分開的胯間，是佟的一隻手，手伸進了內褲裡面，整個包住了陰部。嫣的另一條
7 O7 {- G" L6 K+ M2 Z腿彎曲著蜷了回去，蹬在床邊的靠背上，她的頭轉向了牆壁，正對著結婚照片的
6 R" l/ g6 \1 q, r- y方向。看不到她的表情，也看不到佟的表情。
: y* c) L& t& {, S" r6 h9 B$ y4 p
　　手拉開了內褲胯間的部份，扯起來的內褲像橡皮筋一樣被拉得很長。
' _% v5 d/ L" w: Y% a' K7 N! m
9 `- G2 g1 J5 |* a# {2 \& O　　嫣陰部的特寫。
" e$ a5 E: @) f4 ]; \' K6 m
　　連續三張特寫，最後的一張上，佟的手指按進了陰唇中間。
. F0 z: A& p2 C* F
0 i2 ?* `3 \: U: Y5 O( b4 Q* c( S　　胯部被佟的身體擋住，畫面的右上角，佟用嘴含著嫣的腳趾。
& |6 f: v' \: {- z. ?+ a
" |5 Z5 g% l! N; D$ q8 F　　佟伏在嫣身上，兩個人接吻。

　　佟的臉埋在嫣胸前，嫣的手推著他的頭。

9 K4 e$ G( ]( I+ \　　親一邊乳房。

% T4 ?, @* I0 M+ X　　含著乳頭，嫣的手抓著佟的頭髮。
8 R+ i) e: I. O- i& A+ @7 k% p" d
　　叼著乳頭拉起來，乳房被扯得改變了形狀，乳頭的根部被拉得很長。
: E$ S+ Z: C  T$ V( i- E
　　雙手抓住兩隻乳房往中間擠壓著，兩邊的乳頭幾乎碰到了一起。

　　嫣的頭抬了起來，臉上表情有些痛苦。

　　佟跨坐在嫣身上，把陰莖用乳房夾住。
2 {8 x2 i1 R2 c* x; W8 }
　　九張連續的抽動。

　　把陰莖送到嫣嘴邊，嫣緊閉著嘴。

　　用手推開了陰莖。

8 _7 C, F" d, p3 L2 C' \　　第二次抵過去，把龜頭按在嘴唇上。

　　嫣推開嘴邊的陰莖。
6 l0 [1 W' Y  m4 c
9 y( ?7 H( Y3 u  t4 @, f  m- ~　　兩人接吻。
# i6 a7 r- Y4 ~' e3 o' }- X& d
+ i  Y* u- `# y　　佟吻嫣的腹部。

  Z. B9 x2 f8 A& Z- r" @) Y　　佟的頭到了嫣兩胯之間，整個陰部被擋住。

　　連續二十七張在親吻陰部。
8 l& O0 X' E5 v0 }. a
　　嫣的腿夾住了佟的頭。
' ]8 X+ E) J- q7 G4 `7 V% q
　　佟半起身狀態，嫣的雙腿被抗在佟肩上。
+ v: W! l7 ^$ X% ]
1 U8 k7 J: Y9 r. U7 R% C　　佟把陰莖在嫣大腿內側摩擦。

* _- m" Y( V+ M) ]　　嫣的一條腿滑落下來，佟抱著一條腿。
' P8 K" U. ^. k7 N( I* k
　　扶著陰莖到陰部的位置。
) Y( w" O5 i- b7 f' g( @" s
0 w6 M5 O6 V2 M4 S　　用陰莖把內褲襠部撥開。

$ y- m/ Y' |2 j  d" V5 G; w　　龜頭在陰蒂位置按著。
  p/ O: g( m4 z1 ?- z* O7 p
　　連續七張撥弄陰蒂。
# x' _! d+ \" v( k; k* H7 R
　　嫣的腰挺起離開床面，一隻手伸在空中。
7 y3 _% j: d  r0 m) E  i9 v9 z$ e( [
　　龜頭被按擠進陰道一半，沒有戴避孕套，扯著幾根陰毛。
! _. W  C! X% O* N( H8 {# y3 b
　　抓著嫣的手，摸剩在外面的陰莖，手上的戒指反射出一道光線，白玉一樣的
手背擋住兩人交接的部位。
7 S$ y2 l4 Z5 J. Q9 C2 m
　　全部插入，兩人下體完全貼在一起，陰部完全融合，無法分辨各自的體毛。

　　嫣的頭抬離床面，嘴巴張開，半閉著眼睛。
% M  i" D; W5 T4 d
2 B. _& @; }& ^2 Z" c  h　　臉部的特寫，嫣咬著牙，眼睛完全閉住，皺著眉。表情有些扭曲。
- r: V: W3 o8 g6 J
4 I- I' `8 A7 X　　乳房。一隻乳頭被佟的拇指和食指捏著，向上提拉。
% c# _+ G/ V6 _1 N7 c% M2 K
　　連續五十七張抽插。

# L/ d: `3 T& X: L- _　　佟整個身體壓在嫣身上，兩腿在嫣雙腿中間。

7 y' T' h! t. B1 B2 c　　六張靜止的相同畫面。
3 x) k5 ~0 V9 V/ z' F0 Z" p1 K
　　曲起嫣的兩腿，一隻腳上的高跟鞋掛在腳尖上。

( m9 N  i1 J6 a: o5 j6 q　　撕開大腿內側的絲襪，親露出來的腿肉。

　　拔出陰莖，褪下嫣的內褲，陰莖上水淋淋的濡濕，嫣的胯部有液體的反光。
% [; d: L- O$ v! h/ N3 m7 i
, ~+ b, Y( y' |　　合併起雙腿，陰莖從腿後面插入。
& w7 m( w+ K& M1 j% m% F% t- V2 S
　　十九張連續畫面。
; F) U: R# @4 w0 X
　　把腿壓向嫣胸部，臀部被扯著抬離開床邊。
! \% v# d! Y; T7 C; N
　　連續九十五張抽插畫面。
3 U. a* Y8 H0 N! i/ G4 t
) N; K$ H# u) }2 ]" [! [/ r( J　　靜止不動的兩張。
7 e5 i  _9 i6 x! @1 t8 v$ Y. f7 Q
3 d; O& D$ h8 f; e, X, u& d　　腿被放下來，垂在了床邊，佟伏在嫣身上。

　　接吻的三張。

　　佟起身，用紙巾擦拭陰莖，轉著頭和嫣說話。
& |7 B& D2 M* N& q. {0 w( O$ c" ~9 w. e
+ J: V, U+ h* a　　把用過的紙巾放在了嫣陰道下方。

: N2 [0 G1 N# n　　精液從陰道裡流出來，流在下面的紙巾上。
5 C* w8 f  ~: e# a- _( b6 Q
　　佟上床，抱著嫣，連續十一張。

　　佟出去。
4 W& I9 M" U, {# Y) t
　　嫣趴在床上，雙手捂著臉。
0 `! A2 z" H. `' s
　　八張嫣擦拭陰部。
9 `  ]$ J+ @8 n7 m
　　佟裹著浴巾回來，夾著一支煙。

8 }6 o- x. S8 ?4 A　　俯身在床邊和嫣說話，嫣一直保持趴著的姿勢不變。
9 M/ R' F( v% C* k7 |3 t) h9 ^' n
　　佟把嫣抱在懷裡，和嫣接吻。

　　兩人貼著臉。
: s1 N, x$ h: v$ M7 y( s9 n4 C9 ^: F
; }) l0 D* T1 }2 N4 [9 d$ d　　嫣用手背擦眼淚。

　　整理頭髮。
' g' l, o9 X8 Z1 R+ E
　　佟坐在床邊，嫣的頭枕著佟大腿。
9 q! {  v! e7 n4 b! H
　　七張摸著嫣乳房的照片。
* Z7 \+ {- |: K  o0 s% D' W- R
1 l5 R  x/ |6 h4 x, b  v# I　　佟穿衣服。

5 K1 n+ T% D- z! y: o7 \　　嫣出去。

　　佟把嫣的內褲從地上撿起來。

  W  w% {' E* G" r　　裝進兜裡。

0 G7 h* G8 l% j$ Y: {* x& w　　嫣回來。

- K, W2 T- C7 b+ \$ c3 v$ H* E9 p: I　　佟走。

6 D- W) d; C9 y, ?! ?" G% H( C　　連續三十九張嫣呆坐著。

　　我茫然地盯著屏幕，腦海裡是麻木的，很奇怪，原來心痛的感覺沒有了，原
來傷心的感覺也沒有了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憤怒。臉上癢癢的，似乎
3 p+ s" ]6 E) w7 `. j" m有什麼東西在爬，我用手抹了一下，沒有什麼東西在臉上，攤開手掌，掌心有小
1 H1 r* s6 h0 Q* ?片兒水漬，原來是眼淚。
! C, k9 P: @+ j+ c( [) }9 d
　　外面還在下雨，書房裡好像很潮濕，我的衣服也好像濕了，夏天真是個煩人
的季節！尤其是這個夏天，如果可以選擇的話，我願意用今後二十年的壽命，把
, H* l& K( t: j) o7 Q# P, o4 w* M這個夏天從我的生命裡剔除掉。

6 x7 ^: n7 M+ d2 o8 H6 {( T　　我是個醫生，從來我都深深地憐憫我的病人。我覺得，無論生了什麼樣的病
都是不幸的，都是要被同情的，可在這個夏天的下午，我突然開始羨慕一些人，
一些病人！我知道有一種病叫失憶，就是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忘掉一些事情。我
1 d; e, j* }8 e2 z4 u8 l% V, V很希望自己也是個病人。

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第五章

! L; s2 B+ ~! S2 L( n2 J) J　　突然門外傳來嘉嘉的叫聲：「爸爸……爸爸快來，媽媽哭了！媽媽哭了！」
聲音裡夾雜著驚慌失措和迷惘。
0 \. g" s4 r  S( d  a
% x0 o* G$ ~5 \( A& z2 Q1 P. I　　我條件反射地從椅子上跳起來，猛地拉開了書房的門。嘉嘉正仰著頭站在門
口，見我出來，抬起了稚嫩的小手指向旁邊，喃喃地說：「媽媽哭了……媽媽不
' G/ y0 F7 ?5 l9 H4 V0 V9 Y乖……」
* z) Z; ^/ t+ j2 c
　　我轉過頭，看見嫣抱著雙膝靠坐在牆角，垂著頭，雙肩不停地抖動著，長長
的頭髮散落下來遮住了臉頰，也遮住了她的表情，柔順的髮絲也同樣劇烈地抖動
' e( ~) C1 b6 f$ _1 M7 W9 m著。我不能立刻確定她在哭泣，但她的身子抖得很厲害，似乎情緒有一些失控。
8 T6 w# v& u$ w+ G
　　結婚以後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哭，我一直以此為傲，我愛這個女人，愛她的一
. a. |& H$ X. A" q& q, C; t切！即使是她偶爾的蠻橫和些許的霸道，在我的眼裡也是調劑生活的趣味！而此
時的嫣，卻蜷縮在牆角一隅啜泣，她顯得很單薄、很無助。能看得出她在極力抑
制，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音，但是斷斷續續的抽噎還是從頭髮下面穿透出來。
( o; d- ]( X! x  `" W! j
　　我的心在這一剎那被這聲音擊得粉碎。恍惚之間，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。
那時的嫣，也是這樣蜷縮在她父親的病床前哭泣，那個時候，我遠遠地病房外看
% f  _3 a2 }' n. s著她，一下子生出了要保護她要安慰她的決心！

; _6 Y& a! ~$ w4 K4 l　　嘉嘉湊了上去，用小手撩開了嫣垂下的頭髮，歪著頭叫媽媽，用手指去抹她
( ^+ I! R& R$ A+ U# t2 K* ~' ?臉龐上的淚痕：「媽媽乖，媽媽不哭……嘉嘉聽話……嘉嘉也不哭……」

/ |* ?' v' }0 }' W　　看著女兒天真無邪的眼神，聽著她奶聲奶氣卻又語無倫次的話語，所有的怨
恨、羞辱、悲哀突然都不那麼強烈了。我走過去，把嫣從地上扶起來，擁入了自
+ {# U% i- R( H, j: H8 p己懷裡，輕輕地拍了拍她肩膀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安慰她的話，卻發現不知道該
說些什麼。

　　嫣把頭埋在我的肩頭，全身仍舊在抖動著。
4 u8 ]+ \, g+ W' A
　　「我好害怕！」她說。

8 F' r! _* Z6 e* F- j# b1 `4 V　　也許這時候我該問一句：「你害怕什麼？」可能這樣的一句話，會是打開彼
此隔閡的最佳時機！不知為什麼我沒說，也許我比嫣更加害怕，如果事情一旦攤
+ C) m8 t% P8 x' j- ]: u開來，真正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的人是我自己。我能徹底原諒嫣嗎？如果無法原諒
% ~7 H1 M) ]! f8 J, K& S她，我能離開他嗎？事情來得如此讓我猝不及防，我根本沒有最夠的心理準備。

　　但我仍舊希望演能夠在這個時候對我坦白真相，這是她對我，一個稱職的丈
' I0 Z5 d- S9 _1 W夫應該有的誠懇！雖然這個時候談論忠誠對於已經出軌的她來說已經晚了，可是
8 Z+ n  e* r/ H) j! g6 k/ r這樣的做法仍舊能夠表面在我和佟之間，畢竟我的重量要高於他。

　　可惜嫣什麼都沒有再說，從我懷裡抽出了身體，默默地看了我一眼，眼神裡
有一些怯生生的可憐，使得她內心的脆弱表露無遺。她彎腰抱起了嘉嘉，轉身進
+ e& R4 d8 r. a3 P0 o4 B了臥室。

　　我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，心裡說不出的難受。嫣停在臥室的床前，呆呆地站
著，似乎在想事情，甚至忘了把嘉嘉放下來。風從陽台上吹進來，掀動著她的裙
襬，線條柔美的身體在地板上投射出一條模糊不清的影子。嘉嘉的小臉兒在嫣的
肩頭露出來，對著我做了個可愛的鬼臉兒，我咧了下嘴角，想要給她一個微笑，
臉上的肌肉卻僵硬的如同石頭。

5 G6 E; N  Q$ y4 p" h　　我的心裡突然冒出了朋友的一句話：「你越是害怕失去的東西，往往就是你
# c" n- }  t7 A1 b4 }  E最先失去的東西。」
. t3 ?6 X& _9 c( H
　　我要失去嫣了嗎？失去了嫣，我還剩下些什麼？嫣曾經是多麼義無反顧地愛
著我！在這件事之前，她幾乎是完美的，她曾經是完美的戀人，是完美的妻子！
即使現在，在女兒的眼裡，她仍舊是天下最完美的媽媽！

　　是不是所有的幸福，都像是光彩奪目卻又脆弱不堪的水晶，經不起輕輕的磕
碰，不經意之間隨時都面臨著分崩離析？

　　我該不該問她？在我的心底，清楚地知道那意味著什麼。對嫣的熟悉幾乎可
以讓我猜到她應對我的態度。她一定不會再企圖隱瞞下去，她的性格是那麼的倔
2 a9 k$ C+ `' a( Y) ?強！強烈的自尊不允許她繼續對我撒謊，更不允許她對我痛哭流涕著懺悔。即使
# ]6 f) }3 k) S2 v3 F1 @她明知道自己是錯的，即使在她心裡還殘留著對我的依賴和愛戀。

& q/ i  \9 Z# ]) d9 t# S5 j# Q$ Q) {　　整個下午，我都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。我聽過無數關於背叛的故事，也無數
% h. H6 Z: o, o! f3 l% K次地鄙夷過那些出軌的女人。我自始至終認為：男人絕不能在這樣的事情面前隱
忍，即使後半生孑然一身、形單影隻，作為一個有著血性的男人，也應該對這樣
的女人斷然說不！

　　可此時的我，卻發現自己遠比想像中懦弱，原來事關自己的時候竟然是這樣
的滋味！原來抉擇竟然是如此的艱難！

7 F% d" v8 ~; e+ l- t+ k8 z　　漫無目的地翻著屏幕上的文件，幾乎都是住在同一棟樓裡的女人。大多是些
8 V7 c+ L) O, ^6 w& K穿了睡衣或者內衣褲的照片，也有抓拍到一些極其隱秘的鏡頭。可以知道的是那
個叫龍小騎孩子用來拍攝的設備是極其專業的，手法也很純熟，照片拍攝得十分
清楚，甚至有一些運用了遠紅外線的輔助功能。
& V6 ]' ~1 Y4 H
% [/ {+ k2 R: A1 M# m　　這個下午顯得格外漫長，可以聽到嫣在門外走動的聲音，嘉嘉跟在她身後嬉
鬧的聲音。我就看著門，希望嫣會突然過來敲門，然後對我說「我們談談吧」。
- j% d( _2 A# x: ~- D9 M
　　我很想和嫣談談，但我知道這個話頭卻不能由我提起。
* ~2 O; \/ r  d. l% {8 A, {
4 k2 {( o3 Z* n, f　　嫣始終沒有進來。

7 S$ c4 a/ i% ~7 a6 J　　蝸牛一樣的太陽終於西沉，餘輝將整個天空染成了金黃色。我收回了思緒，
4 e& @9 O1 I1 z準備關掉電腦出去。我還不能表現的太明顯，那樣只會把這個家推向深淵。
2 `7 G. `. D& f
1 m4 L  d! O+ O3 J. P3 J7 Q　　就在返回主菜單的剎那，我突然瞄到了一個讓我心裡一動的數字：Ｂ－１３
8 f' r5 g6 ^) U% {( BＣ。這是娜所在的房間。

　　打開文件，裡面是整齊而規範的數字標示，照片的數量很多，從序號來看，
' Y; U. [4 h7 P* K拍攝的時間並不太久，大約是從一個多月前開始的。
- D3 ?& x: x$ I4 U5 W
9 O& E, }5 M4 p: A4 g& G& W' T4 s! @　　點擊開圖片，一頁頁地翻看，多數是娜穿了睡衣在房間走動的，偶爾有幾張
, Q8 J+ F! s9 t9 O9 K: C穿著內衣躺在陽台的睡椅上。娜的身材竟十分完美！細身長腿，豐乳肥臀，舉手
" z. T$ o8 h* h投足間都流露著優雅的成熟女人味道。她正是男人最喜愛的那種類型，即使穿著
睡衣，依然遮蓋不住誘惑人的玲瓏的曲線。我曾經和這個女人有過十分親近的接
觸，卻沒有注意到她竟是如此的曼妙動人。
7 T  _; o4 |6 O4 l* Y
; k2 I6 h' q# t% ?; M1 R9 V( T　　不過我的心裡還是有些疑問：從之前的照片來看，龍小騎通常不會浪費很多
4 C  u2 [( j' b, Y精力在一些不可能拍到床的房間。而從照片中來看，娜臥室的窗戶上大多數時候
3 g5 X1 {2 M& g拉著窗簾，甚至在白天的時間也是這樣。這和我在她家看到的完全不一致，那次
* f. [4 g5 _( c! m1 J5 s- f5 t8 V$ ?我在她家裡，明明看到她家的窗簾是拉開的。
- c# d; W' Z8 e  x: R* k
, F  l* `  f& _6 Z/ Q" Q　　直覺告訴我：娜的房間一定有吸引龍小騎的地方。不然，他不會一直連續地
0 V4 x, k1 f7 j# q' [* @& x6 Q3 r! ~拍下去。

　　果然在翻過了一多半的照片的時候，出現了一張令我吃驚的圖片：娜全身赤
裸，身上纏著紅色的綢帶站在陽台靠牆的位置，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，脖頸間
  D) X" J! N6 O" C& v/ A有一根很寬的項圈，項圈的邊緣鑲了金屬邊，在正午的陽光下閃閃發亮。紅色的
6 W5 {# |6 U; s) X2 |5 K0 Q綢帶完全勒在了皮肉裡面，使得全身細嫩潔白的肌膚飽滿地突現出來。

$ c! M$ S8 [  w  C5 ^$ y4 a% w　　由於是中午，光線充裕，照片拍攝得極其清晰，可以清楚地看到乳房被勒得
有些變形，但更加飽滿地賁張著，胯間濃郁的毛髮也拍攝得明明白白。

2 Y, L3 m/ t9 f0 i8 x& y7 R, X　　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雖然只是和娜有過一面之緣，但她的溫柔體貼
落落大方給我的印象極深，我完全無法想像這樣的一個女人，能做出這樣大膽而
瘋狂的事情。

& J6 m  g; X' L% x' V3 W% U　　接下來的幾張，角度有細微的改變，龍小騎沒有浪費一秒鐘，連續的拍攝讓
我看清了娜的項圈上還連著一根繩索，因為之前的一張繩索被身體擋住了，所以
不能分辨出來。而這一張上面，整個身體的側面全部暴露在鏡頭裡，這樣就可以
輕而易舉地斷定，綁著娜的是一根極長的綢帶，這樣的綁法，自己是絕對不可能
3 i/ m# \) ?3 S/ T, J: Q完成的！也就是說，她是被人綁住的。
; P  {  [% K. _
　　我幾乎不能相信，世界竟然是這樣的瘋狂！原來我不知道的，此時全都展現
在我眼前。娜的神情略帶驚恐，身體稍微有些畏縮，這讓她看起來和原來的高雅
1 U9 u2 x# V( H( X8 Q3 M淡然有了極不協調的巨大反差。項圈的繩子懸著空，另一頭一直伸進了屋裡，或
9 n' e- b: t; w5 h者，繩子的另一頭，是抓在屋裡的一個什麼人手裡的。

% D$ f  t$ t. n" l7 m  I0 m　　果然，在又翻過了幾張照片以後，鏡頭裡出現了一個人的手。這證實了我之
前的猜測，娜是被逼的，像她這樣的一個女人，絕對不可能自願做出這麼瘋狂的
事情來！讓我吃驚的是，那個人的手臂竟然十分白嫩，手指纖細若蔥，指甲塗了
豆蔻色的指甲油，在強烈的光線下，顯得妖異而詭秘。
5 a: ~2 {' h6 {9 Z9 Q4 K
　　這竟然是個女人的手！

　　我突然對娜產生了強烈的同情：赤身裸體被人推向陽台，暴露在別人的眼皮
8 _4 q% m& y- X5 s下面，那是多麼巨大的恥辱啊！屋裡的這個女人，究竟對她有多大的仇恨，才會
7 c3 p$ }1 j* i0 R; N7 o3 U7 ^" H2 E用如此極端且喪失人性的手段來對待她？
, F- Y5 @# `: b+ r
　　接著的兩張臉部特寫，可以清楚地看到娜臉上的淚痕，後面的一張，甚至可
以看見淚珠在臉龐上流動的樣子。我的指尖忍不住地輕輕顫抖起來，心劇烈地跳
動著，無法否認的是：這時的我竟然有種奇異的興奮。如同正在作案的罪犯，既
6 ?/ v- |# F1 H4 n1 C" v# `緊張不安，內心深處卻又充滿了期許。

　　我正在窺視別人的隱私。
* X  Y9 G) V: }/ q: v: J* q/ E( B
& U6 O0 W- \, m3 }) @1 p　　接下來是連在項圈上的繩索被拉緊繃直，娜的頭被拉得歪向了房間的方向。
然後被扯進了屋裡。等到她再出現在鏡頭裡的時候，姿勢變得有些怪異，彎著腰
& P; K/ G, B9 @* E% g2 ]* }1 u/ Y( ?極力地將身體扭動成了一個Ｓ形，膝蓋也是彎曲著的，雙腿緊緊地併在一起，臉
上的表情也有了改變，原來的驚恐不見了，取而代之的是讓人說不出來的一種表
情，緊皺著眉頭，臉上的肌肉緊繃的很不自然，目光看起來很渙散。她的腿間似
  i% }6 a1 M/ b  m, ?  A乎是夾著一件什麼東西。

* \0 q$ M/ Y; x- W2 A- l　　等到繼續看下去，我才恍然明白，夾在她雙腿間的，是個從外形看來應該是
非常粗大的假陽電動具，從她臉上的表情來看，開關一定是被打開了的。
: g/ ^, H  \* Q9 M: H( _6 c
1 x7 O6 D$ K! y$ A8 v　　娜就這樣赤裸著身體在陽台上面不斷地變換姿勢，可以斷定一定是裡面的人
( B9 c( F9 O3 Q! U0 m( @在指揮她，因為有幾個姿勢做得明顯非常勉強，顯然她沒有理解屋裡人的意圖。
但是這些姿勢的確讓她變得說不出的淫蕩，這些姿勢都是只有專業女優才能擺出
, i) m: z7 b) I1 k7 {% A來的造型，不單需要極好的柔韌度，更重要的是需要拋棄女人本能的羞恥心。
% U3 z% d5 ?2 B# e& p  P: O4 g
$ y/ I0 r  L1 j5 c4 K6 ^/ E　　我猜想龍小騎之所以一連幾天拍攝娜的房間，一定是之前在這個陽台上面曾
經出現過類似的場景，或者是由於某種原因沒來得及拍攝，因此他才鍥而不捨地
觀察著娜。我低估了他的能力和耐心，這個時刻我突然有些恐懼，不知道他給我
9 g8 d" a  g& R6 ~% ^* Y的是不是他所拍攝的全部？關於嫣，關於我家，還有沒有更多我不知道的留在他
' n1 P; p. v9 f1 x! w# |7 ]: T手裡？

- e( ], Z" g6 z" b/ o+ A　　我把關於嫣的照片轉移到了自己的電腦裡，然後帶著Ｕ盤去找娜。我對這個
女人有著說不出的好感，這些照片涉及到了她很重要的私隱，我決定交還給她，
讓她自己來處理。
' [) A$ o5 `5 X9 ^* \* O
% V5 |: ~& ?: w: b　　娜確實很吃驚，當我說Ｕ盤裡有關於他的照片時，她的臉色馬上就變了，我
想她當時就已經意識到了裡面是什麼東西，因為她的眼神裡包含了太多的恐懼和
羞愧。她先是定定的看了我幾秒鐘，才緩緩地去接我手裡的Ｕ盤。也許，她的心
1 j/ |5 R( ], f: u$ a+ y3 C5 i裡還揣測過我的意圖。

* p# |' p. u. a& B9 l" N. @$ t! z　　她打開電腦插上Ｕ盤，查看那些照片。為了不讓她感到過分尷尬，我轉過了
) A( q* ]1 F5 ?& a5 f身去。
0 F% ^! J7 J3 v, K. z$ b
$ X& G( x, C3 a: v4 V+ ^　　約莫幾分鐘的時間，才聽到娜在身後輕輕地歎了口氣，說：「謝謝你！我不
  c8 P) p: R/ ~( f6 \8 }/ I  p知道該怎麼給你說才好，關於我的這些照片……」

　　我打斷了她的話：「你不用跟我解釋，這些都是你個人的隱私，雖然我看過
了，可是並不表示我有權利知道原因。我會把關於你的一切都藏在心底，永遠都
不對任何人提起。我來找你的目的，是簡單地想要提醒你而已，因為我相信，你
  l% W+ n% E0 L- q8 w4 x$ X: T( J+ [" G不是那樣的一個女人，原因很簡單：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的，都是善良和體貼！我
相信一個善良和體貼的女人絕不是壞女人！我是個朋友不多的人，而現在，我已
經把你當作了我的朋友。」
  s/ `! a, N9 c' ?3 a! e3 ^7 f
　　身後很長的時間沒有聲音，我回過頭，看見娜頭垂得很低，神色有些黯然，
目光盯著地板一言不發。過了幾分鐘，才抬起頭，對我說：「范醫生，您是個好
' z8 g4 i2 S3 J1 y- m6 Y- g人！我對我的所作所為感到很後悔很……愧疚，我……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好。」

　　我向她笑了笑，試圖安慰她，可我感覺自己笑得很苦。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
完美的女人？即使完美如嫣，曾經讓我驕傲自豪和深信不疑的妻子，現在都對我
隱瞞了這樣讓我心碎的事實！

　　娜默默地看著我，眼神裡有些閃爍和迷離，似乎想要說什麼，但最終只是歎
3 L- ^" C- i0 _了口氣，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煙，熟練地拆開抽出一支遞向我。我搖了搖頭表
示不抽，她自己點燃了，深深吸了一口，淡藍色的煙霧就開始在兩人中間瀰漫。
% _2 D) a! J: h; D7 S3 p) F8 v7 F$ Z透過煙霧，娜的臉顯得有些朦朧，她抽煙的時候是狠狠的，似乎抽的不是煙是她
的仇人！而她正在一口一口的吞噬對她宣戰的敵人。

　　這時的娜有些頹廢，我被她的樣子觸動著，她和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女人，
' C) U) G4 |6 f2 C' {$ ?* x嫣情緒化，柔弱而多愁善感，是小女人。娜則幹練、理智，溫和中透著堅韌。不
, P( f5 I+ m" J8 J9 ~9 f! `過在我的眼裡，女人都需要保護，無論怎樣的女人都有著某個極其脆弱的一面，
$ C: @" A+ ?& e+ y如同愛情一樣需要被人精心呵護！
( C+ T) C+ ~3 p
　　她猶豫了一會兒，突然把話題扯到了我身上：「你和你妻子談過了嗎？」

　　我搖了搖頭：「沒，我不知道該怎麼說。我很愛她，如果事情攤開了，我擔
; O8 ~# |* w1 D9 E2 B心會變得更糟糕！」
/ S5 v% F0 l' H/ |: f
　　娜沉吟了一下，說：「我覺得，你妻子一定是愛著你的。也許，她自己也並
6 ^" R8 w& P: W" B( r9 w/ m  m3 f不十分明白，你們曾經有過那麼多值得回憶和珍惜的從前，這些都是點點滴滴積
/ D6 W0 S4 o& L0 z% H( {; x) _累起來的情感，是你們和好的堅強後盾，絕不會讓一個外人輕易就從你身邊拉走
的！
2 V( A1 d6 S* N; o. Y9 `
8 n) {! U4 O* B　　她說和你離婚的假設，是擔心你知道了真相無法再接受她，所以她才會急切
  d% [* L- G0 f) s; U, ?地向那個人索要安全和保障。你有沒有想過，她說的是：如果我因為這件事離婚
了！這也許表示她很迷惘，很沒有未來感，你在這個時候，要做的是讓她知道你
  r) d. K. p% W$ q! @( E0 S會原諒她，就像對待一個迷途的孩子，沒有恐嚇、沒有憤怒，只有溫情的呼喚，
才能讓她想起回家的路……」

　　我安靜地站在那裡，聽娜冷靜而又合理的分析，心中驚異於她的細緻和條理
分明。也許真的是旁觀者清，也許她說得都對，我應該像她說的那樣原諒嫣，把
她從別人懷裡拉回來！我不能沒有煙，我們曾經對著所有抵制我們在一起的人發
誓會過得幸福。如果在嫣的心裡還存在著對我的一分愛，我都不應該把她從自己
身邊推走。

* [9 c" w+ e- q4 j2 Z　　可是，我真的能做到原諒她嗎？我真能夠做到隱忍和忽略她在別人懷裡一絲
不掛的赤裸身體？我真能不介意她曾經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婉轉承歡？
' r/ W5 k( F0 _
( Q' a- W* k* H　　一回想起在樓梯的一幕，我的心裡馬上冰冷一片，憤懣充斥在血液裡橫衝直
撞。如果嫣回頭，如果嫣做回以前那個專情於我依賴於我的小妻子，我真可以做
到忘掉這齷齪的一切繼續對著她微笑嗎？如果我逼自己那樣做，最後的結果一定
* ~3 v- f% w! w; k$ N是我發瘋！

　　娜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，猶豫的看了我一眼，輕輕地歎了口氣：「我知道
* S. n; Z0 B+ \3 p你很難做到，因為所有男人都有獨佔自己女人的渴望，所有的男人都和女人一樣
2 ]. F; g* E/ A" ?/ B有著嫉妒和自尊。你現在不願意考慮這件事情，就不必勉強自己，但是我真的希
望，你能夠在想明白之前保持著對她的善意，保留住家庭回歸正確軌道的機會。
縫補過的衣服雖然不再漂亮，可穿在身上一定還是溫暖的！」

　　我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，不知道什麼時候娜也不再說話，屋裡靜了下來。
" v3 }& l0 j" G; s% _' @
　　突然被娜的一聲呼叫驚醒，看到娜一臉驚異地對著電腦屏幕，而文件夾裡所
有的照片都不見了。娜和我對視了一眼，說：「照片都沒了！」我漫不經心地應
答：「嗯，刪除了最好，越少人知道，對你越是有利。」

　　娜的身體有些發抖：「可是，我沒有刪除它們啊！」
$ ]8 u) Q5 k" D) L# F$ L$ X7 Z  @" {
) I# h" A- V  [1 B/ e( P　　這怎麼可能？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，如果不是她刪除的照片，才是見鬼了！
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說，也許她想暗示我，這件事就此終止，大家都當作從
來沒發生過。她也太不相信我了，我既然肯把照片送還給她，當然不會再讓這件
事複雜化。

3 Z6 A# u! ~2 o* ~+ C' C　　看來，她還是對我有防範和疑慮。我有些意興闌珊，說：「謝謝你的開導，
我還有些事情，咱們改天再聊。」轉身走出了房間。
8 Q- a. I" L( n( A" I7 Y4 c
　　身後是娜不解和驚愕：「唉……你怎麼……可是……我怎麼辦？」

　　我沒有回頭：「不用擔心，我會把這件事忘掉的。」

　　回到家裡，嫣正在浴室裡洗什麼，嘉嘉抱著個塑料盆站在浴室門口，叫著：
「媽媽……給……媽媽……嘉嘉也洗……」

6 L6 J; D* G+ r8 m8 C/ b　　書房的電腦還開著，我坐回電腦前，找到包含了照片的文件夾，準備隱藏起
$ G4 u, o9 }6 ^來。等我打開了文件，立刻呆住了——文件夾裡空空如也，什麼都沒了！

# B* h$ {& Y: A. p0 N1 e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第六章
, {+ ~. K$ c1 n; O

    是誰動了我的電腦？是嫣嗎？我的神經繃緊了一下。
( r! [+ L" `  P! ^4 S2 J
　　這樣的念頭只在腦海裡一閃就馬上被我否定了：不會是嫣！以她的性格，如
果看到了這些照片，馬上就能明白事情不可能再隱瞞下去。這種情況下嫣不會選
擇刪除照片百般抵賴，十有八九會在我一回到家的時候就和我攤明了來說的。

　　黑客？我輕輕地搖了搖頭：我的電腦裡有什麼值得黑客光顧的東西？能讓一
個人天天關注著我的電腦，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就能發現這些剛剛存進去的照片。
況且，假如真是黑客，也沒有必要刪除我的照片，他只需要複製過去就可以達到
自己的目的了，為什麼非要讓人知道他曾經來過？
% a3 e: S; ]! ]& \2 s2 {/ r( r
　　龍小騎！
* i( R1 L  r! P& Z5 g, N& |
' x6 j6 Z; d; ~, d$ `$ D, U/ {　　突然想起娜對我說的話，她曾經表示過沒有動手刪除自己的照片，當時我還
- ^7 J% e% {3 m  x, Q" m: j/ u以為她在和我玩什麼花樣兒。現在看來，她真的沒有撒謊！在她電腦上發生的事
情和我這裡一樣。唯一同時接觸到兩台電腦的，就只有龍小騎的Ｕ盤，幾乎能肯
定，是他在Ｕ盤上做了手腳。

; h/ N: _- c  [7 P  r: a　　我馬上去找了龍小騎。

6 b; a! _+ O' l- t+ a! J, G　　他不在家，他的母親客氣地問我找他有什麼事情，我故作輕鬆地說自己在做
, L+ ?5 A8 a0 j/ h5 [  Q( V一個關於青少年心理的課題，想要請他協助我解答幾個問題。我沒替他隱瞞的意
  X+ H9 ?/ Z8 X3 a6 u思，只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，單是對付龍小騎於我而言沒有什麼太大
的難度，假使他的父母摻和進來，事情就不那麼好處理了。

　　他的母親爽快地告訴了我龍小騎剛出門，他是要去一個同學家裡。末了說：
; l. h1 Y  W1 a「這是好事，現在我這個做媽的也不知道他整天想什麼了，您是醫生，如果肯關
& L! i0 Q6 s1 S7 }9 C" B注小騎的話，對我們做父母的來說真是及時的很，還要拜託您在他心理上多做些
, O  g- A, `% _( Z2 z- m( a2 n引導……」然後詳細地告訴了我那個同學的住址。
# E" E) s! K* _1 v
　　我在龍小騎之前趕到了那裡，當他看到我的時候臉色立刻就變了，將筆記本
. q, X! v: ?" ?# ~) s; J電腦死死抱在懷裡，四下尋覓逃跑的路線。為了防止意外，我的第一句話就下了
$ F$ T) m" H& b* Y2 Z; ?5 y重拳：「我剛才去過你家了，你家人現在還不知道，如果你跑了，我保證會帶著
6 D9 ?" o4 C% R- X9 m/ G警察上你家去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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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個孩子，無論他多麼聰明，跟我相比較起來仍然只是個單純的孩子而已，
6 P1 T8 @9 |9 B* K* {我有足夠的把握對付他。但是如果他任意一位家長攪和了這件事，結果都只會把
事情變得更糟糕。我知道一個孩子的承受力，所以不能逼龍小騎太急，超過了他
的承受極限，事情就會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。
. ^5 t5 O" O. {% N% h! U' Q
/ f/ e$ _* K2 N# H0 }) n6 p　　我和他的交鋒是在上島咖啡的包廂裡進行的。這裡很安靜，舒適的沙發，柔
7 I  z  o9 l) Z" T和的光線，幽閉的空間。以前我很少來這種地方，只是應嫣的強烈要求才陪她來
7 h* H3 t' e4 X( o& @$ o0 s過幾次。嫣喜歡這裡的情調，雖然這裡的上島咖啡和蘇州的比起來多少顯得寒酸
了一些，但仍是嫣最喜歡光顧的場所。我和嫣不同，我喜歡呆在家裡，喜歡看著
嫣穿了睡衣在客廳裡走來走去，喜歡嘉嘉嘰嘰喳喳地跟在嫣身後叫媽媽媽媽。

　　我從來沒有想過，會和一個男孩坐在這樣的場合。兩個人都不大自在，從龍
; b3 `" f) f; i( Q小騎不時晃動的雙膝可以看出來他心裡的緊張，他垂著眼瞼，雙手緊抱著電腦，
手指在光滑的機殼上扣著。我甚至覺得有些荒唐，如果不是對面這個由於性激素
. E6 d2 j, \% o+ k# q! k4 ^8 f+ U過高而痴迷於偷窺的男孩，我至今也許還不能確定嫣的出軌，但是反過來對於我
* N  ]8 b7 w: X- ]) e) X來說，知道了這些卻變成了一種煎熬。

　　具體的對話我在這裡省略了，因為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檔次，整個過程只是
' D6 B5 y6 U) o2 @& @6 q! u. Q我攻擊他防禦的反覆演練。我像是擠牙膏一樣一點兒一點兒地把龍小騎所知道的
全部榨了出來，事情和我預想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兩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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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j8 M6 L+ A8 y- X4 U　　首先龍小騎承認了是他在Ｕ盤裡安裝了木馬程序，只要Ｕ盤一連接上電腦程
序就會啟動，這樣無論Ｕ盤在什麼地方，他都能準確地找到那台電腦並且取回文
) `* [, u' f: n: q件。這是龍小騎為了防止Ｕ盤丟失而做的精心設置，他是個聰明的孩子！也是個
對電腦有著天賦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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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我第一次查看照片的時候，他就已經在監控我了，之所以沒有馬上動手取
' }) }* h/ ^4 P( e. C) M回文件，是擔心Ｕ盤一到我手裡馬上就出問題，可能我會懷疑他。
( V$ M; `+ z! |; J8 M; h
. _$ T2 _& |1 j# R- M* `　　在我去找娜的時候，龍小騎才開始從我的電腦上取回並同時刪除了存在我電
3 M6 Y' v; m. O1 f1 n5 C! v7 V腦裡的文件。但他馬上就發現了這些文件裡缺失了大部分照片，當時的他十分懊
$ ]2 M  j, u$ T" f9 j悔，以為我已經把其他的照片刪除了。

　　不久在娜查看照片的時候她的電腦同樣暴露在龍小騎的視線中，這次他沒敢
再耽擱，馬上開始了遠程操控，把文件從娜的電腦上移回。而那個時候，娜正和
' I0 n5 `% x. r" |& C1 X我對話，注意力不在電腦上面，因此沒有察覺到電腦的異常。龍小騎只所以選擇
5 m# E6 T. X8 k0 E- @刪除Ｕ盤和電腦裡的文件，是因為他也害怕照片洩露出去，最終事情鬧得太大會
引火燒身給自己帶來麻煩

　　他說：「我知道偷窺別人不對，也知道這些東西如果外傳會給很多人帶來傷
" a+ ?$ s& {* ^3 N) v5 B害，可還是忍不住想把這些東西和人分享。你找到我的時候，我正是去一個同學
家裡，想去炫耀我剛才從你那台電腦上拿到的東西。不過我向你發誓，這些照片
% A# [. s8 h+ [& a% e只有我和那個同學知道，除了你之外，絕對再沒有人知道了。而剛剛從你電腦上
/ A2 f% {- w, a6 ?( j拿到的視頻，連我自己都還沒有認真看過。」
8 d5 u" T: l. z3 h
- L+ ]; V5 {- x7 D& l　　「視頻！」我愣了一下，腦海裡馬上浮現出娜在陽台上的情形，難道她的電
腦裡會有關於那些東西的視頻？我明顯覺得自己心跳加劇了，盯著龍小騎的電腦
想：這些視頻就在他的電腦裡，我想看的話馬上就可以看到。龍小騎還不知道他
遠程登錄的兩台電腦不是一個人的，他以為那都是我的電腦。所以認為是從我的
電腦上偷取了這些視頻。

　　是的，現在我就能看到，可我該不該看呢？這些東西一定涉及了娜許多不想
讓人知道的私密，如果我看了，我就成了像龍小騎一樣的偷窺者！這和我一貫的
8 g3 e2 c* o4 v做人原則相違背，我常常為自己內心的坦蕩和光明磊落而自豪，同時鄙視心存猥
褻齷齪的人，對於對待朋友還要遮遮掩掩處處設防的人尤其反感。

　　「我本來只是好奇才複製了那些視頻，等粗略瀏覽過才發現事情很複雜，涉
及到了很多人在裡面。」龍小騎低著頭說：「這些內容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刺激和
震撼了，我猜你一定不會放過我，所以才去找那個同學商量，到底要不要把這些
2 N1 G) e+ S2 d1 d3 {視頻保留下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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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的好奇心被他的話勾了起來，在這個網絡色情發達的年代，究竟什麼樣的
內容才會讓他感到「刺激和震撼」呢？幾乎沒有再猶豫我就下了決心：先看看這
0 p! h6 w6 K7 O3 r" H; R8 K些視頻的內容，然後為當事人守口如瓶保密一切。

　　在誘惑面前，我不是個聖人。

　　電腦在茶几上打開，龍小騎熟練地操控著電腦，從眾多的文件夾裡找到了一
: G# V' u* ]6 [! B! a# j個文件打開，裡面有三段視頻文件，他點擊開第一段，雙擊，全屏。

. J1 z4 K6 ~% n9 s$ r　　圖像非常清晰，可以判斷是很接近專業的設備拍攝的。鏡頭被人拿在手裡，
不時地會大幅度晃動幾下，畫面從地面上一下子轉到天花板，然後又一下子拉回
來，娜的身影在鏡頭裡一閃而過，似乎正在彎著腰做什麼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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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n5 y$ P% t7 {+ w& A$ n3 ]- a　　一個男人的聲音：「寶貝兒！看鏡頭一下。」聲音似乎有些耳熟，像是在什
麼地方聽過。鏡頭隨即被固定下來，娜對著鏡頭看了一眼，問：「行了嗎？你都
換了幾個角度了，到底好了沒有？」她是身前是張圓桌，上面擺滿了菜餚，精緻
的高腳玻璃杯中已經倒上了紅酒，鏡頭裡的娜站在靠左邊的位置，她的右邊，是
自己的睡床。

　　這張床我見過，很大，有個巨大的古典式靠背，靠背的上半部分，是一塊巨
6 j' a8 ?$ ]8 G5 z4 E1 B: t  ~大的鏡子，床頭的鏡子，作用不言而喻，我立刻聯想到了之後的情景：兩個人關
系親密的情人，在臥室裡吃飯喝酒，然後上床，並且用錄像機記錄下整個做愛的
過程。

7 o% q& u6 r& R$ M　　的確很有情趣，也很浪漫。但是他們一定不會想到，這時的鏡頭，已經變作
我和龍小騎偷窺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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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^0 \: q1 `) X7 q. f　　我突然想起了嫣，我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提議，但嫣毫不猶豫地拒絕了，說：
( g# c: D' m$ N; N9 G) ?+ P「你怎麼這麼下流！這種事，偷偷摸摸地做也就做了，還要拍下來幹什麼？丟死
$ `- \1 ]& I' _9 y人了！要拍拍你自己，我不拍。」

　　心頭微微一酸，那就是從前的嫣！保守而且固執，即使在夫妻之間，也要保
持得體和淑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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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x: d- B: t' s5 N! G' F% z8 n" p! M6 c　　現在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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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F* Q9 d' T* I( h3 ^2 w　　鏡頭裡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背影，他叉開五指，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，說：
「小瞧我是吧？跟你說，我拍過很多次了，哪一個和我上床的女人沒有拍過？你
忘了？和你第一次那回，你痛得直哭，當時拍下來的錄像我現在還存著呢！」走
到了娜身前，抱住她的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：「你那時候可真清純，跟朵花骨朵
' q5 ?2 f' r4 G' D$ q兒似的。」

　　娜似乎有些不悅，推開了他的頭：「那會兒？我現在是棄婦了，如果不替你
做這些事，你該把我棄之如履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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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男人嘻嘻地笑著：「怎麼會啊！現在你比以前騷多了，更有女人味了，我愛
都愛不夠呢，怎麼捨得不要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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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娜撇了撇嘴：「這話，留給你想抱的人說去，我不稀罕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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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男人又上去摟住了她的腰：「那你喜歡聽什麼？」
- l/ ^$ O: l$ T  {
　　「我喜歡你玩膩了我，放我一個清靜。哎呀……討厭……你怎麼用這麼大力
氣掐我奶頭？痛死了……」娜的胸前衣領被扒開，男人的手伸進了胸罩下面。娜
6 Q; h( W7 @( d皺著眉，臉上的表情很痛苦：「停手……停手你……真的很疼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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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男人嘿嘿笑著抽出了手掌，轉過身體面對了鏡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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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i# x! v4 ~/ W　　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！

1 p6 G& Y4 K, Q! S. O: k　　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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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佟會出現在娜的房間，他和娜是什麼關係？從兩人的對話
中可以判斷：兩個人的親密程度絕對不止一般的情人！娜知道他和嫣的事嗎？一
+ J6 s% g4 w. c. \定知道一些，不然她不會那麼肯定嫣愛著的還是我！

4 ~! }, o. L% t% R$ Z; m5 u1 R　　娜究竟是什麼人？她對我究竟隱瞞了什麼？我的腦子一片混亂，摸不著一點
2 k/ ^. v1 ^* v$ |兒頭緒。

. E* e3 M5 h+ D( h8 V　　鏡頭裡的佟拿東西擦拭鏡頭，張開嘴，在鏡頭上哈了口氣，繼續擦：「寶貝
- @) N# M8 N# Y: V5 o( e9 {! }) d: W兒！去把那瓶催情藥拿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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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Q4 I4 r- j) i: P& u/ d　　「咚」地一聲響，傳來娜的聲音：「這不是在桌子上了？早給你拿來了！」

- i) D& L2 D& }! E! E* _0 [3 ]　　看著鏡頭裡的佟，我的一個疑問始終沒有解開：在電梯裡看到他的時候，他
理的是個光頭，而此時的佟，和之前我在照片裡看到的一樣都是留了頭髮的。也
, L' _2 }. B. k% z- B8 d就是說，他剃頭應該只是這一個月裡的事情，按照一個中年男人的習慣，通常不
會做很大的外觀改變才對。

9 v, H3 D$ _) l. T　　但這只是眾多疑問中的旁枝末節，娜和佟的關係才是我最想弄明白的！她對
待佟的態度似乎並不十分尊敬，相反還有幾分輕蔑。以佟在社會上的地位而言，
娜即使做為他的情人，也不可能放肆到這種地步！而看兩人的行為，顯然也不單
純是包養的關係。

　　佟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裝著液體的小瓶，打開蓋向一隻盛了紅酒的杯子裡滴了
幾滴進去，然後收起了瓶子。桌子上的酒杯有三個，其他兩個他卻沒有去動。旁
% b% n$ v9 w2 r7 \3 ^) N  u邊的娜對他說：「夠了夠了，太多了！」佟看了她一眼，臉上帶著些淫邪的意味
兒：「多一點兒沒關係，保險一些好。我最喜歡看一本正經的良家女人發騷的樣
& B7 U: W! V3 E/ }  u6 V子。」又從口袋裡掏出些東西，捏了一顆放進酒杯。在東西落入酒杯的剎那可以
分辨出來那是顆白色的藥丸，酒杯中的紅酒泛起了泡沫，藥丸在紅色的液體裡搖
擺著緩緩下沉。
  n6 w( }- d: p! A
3 y: m0 j7 g7 J* ~: t　　良家女人？他指的是娜？雖然娜給我的感覺的確端莊秀麗大方得體，可從龍
小騎拍攝的照片上來看，娜的行為要說是良家女人似乎並不那麼貼切。想到這裡
+ D1 K+ |0 P* f) R2 f# `' Z的時候，我的心裡莫名其妙地顫抖了一下，模糊中突然有幾分不安浮上心頭，這
* ^1 T( B& h8 c5 [+ @& T/ G, A6 v種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，可我又抓不著頭緒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
1 f) Q4 J/ A# {0 x, i6 I" j$ Q　　兩人先後都離開了房間。鏡頭裡沒有了任何活動的跡象，偶爾傳來幾聲佟和
# ~0 r' m) L6 x9 w( A4 K$ Z5 c娜的對話，卻又由於距離太遠聽不大清楚說了些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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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過了約莫十幾分鐘，畫面沒有任何改變，我和龍小騎都安靜地坐著沒動，如
果有一個人操作電腦，去拖動快進鍵，這十幾分鐘會很快過去。我想龍小騎可能
是之前瀏覽過，有思想準備，所以表現得不那麼急不可耐。也許是源於對我的畏
懼，不敢輕易動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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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自己也很想看到下面的畫面，如果問一句龍小騎，他大概會給我一個明確
# X9 p% w$ F( ]! X的答案！甚至會告訴我另外兩個視頻裡的內容信息，可我的嘴閉得緊緊的，我不
能也不願意問他。如果我自己操作電腦，這沉寂的十幾分鐘也會馬上過去。可不
% K2 p# ?$ H( K; ]知道為什麼我卻沒有勇氣那樣做，我的手攥成了拳頭，掌心裡濕漉漉的全是汗水
+ r) ~- v6 P' |，一顆心全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
　　即便是在手術台前，我也不會緊張成這樣！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緊張，但
3 f9 c3 n8 Q2 y" z/ X是內心深處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，這種感覺讓我非常不舒服，壓迫得我幾乎喘不
過氣來。「也許不會是我想像的那樣糟糕！」我在心裡一直重複這句話，儘管連
- @; _. i1 r/ M1 _/ \  l我自己也不清楚剛才究竟想像過些什麼！

3 w! O0 v$ [4 g0 q: o　　門鈴突然響起來，接著是娜應聲開門的聲音，幾秒鐘後，一個女人略顯意外
和不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：「啊？你家……原來有客人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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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N7 s, o7 L9 t+ l, p; x, |　　這聲音很輕，我對這個聲音非常熟悉，甚至只需要前面那個「啊」我就能斷
定這是嫣的聲音！這個時候我突然明白之前內心深處在害怕的是什麼了，是的，
這是我最不想看到和聽到的！嫣出現在娜的房間，意味著接下來的視頻內容會和
她有關，意味著娜知道嫣是我的妻子。也就是說，她從始至終是在欺騙著我的！
也就是說，我那天向她傾訴的家庭悲劇，正是她一手參與策劃的！

　　娜的聲音：「這是我的老闆，專程來看我的，我也沒有想到！快進來……」

　　佟的聲音：「啊……你好，這是哪裡來的天仙下凡啊！我之前都以為娜就是
# D) x/ [, ^! n' \& J1 Y6 [+ `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了，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，托娜娜的福，今天讓我開了
: ~; ~- ~$ q" {' x# V4 r6 x眼界！又見到了一個絕世大美女啊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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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嫣的聲音裡原來的戒備和不安被愉快和羞澀代替：「嗯……你好，我可沒有
娜娜漂亮，你真會誇人！我只坐一下就走，嘉嘉一個人在家睡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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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娜：「那怎麼行？佟老闆也說一會兒就走的，我不是又剩下自己一個人了！
) i' e9 `9 N, G2 U3 e7 t8 h要不，去把嘉嘉抱過來吧，這樣我們說話也安心點兒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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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嫣：「不用了，我一會再回去看看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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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佟：「別站著了，都進去做吧，菜都快涼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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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娜出現在畫面裡，搶先把身子擋住了一張椅子：「佟老闆也是剛來，我臨時
* `$ H( A4 b2 Y% X2 z5 M! S3 C給加了個酒杯，相約不如偶遇，都不要拘束，來……都坐……」

. X" M: k2 X4 p/ ]" w　　佟緊跟著坐在了右邊的椅子上：「能偶遇這麼漂亮的女士，真是我上輩子積
( C, l1 w" K! v/ |5 [德行善修來的福氣！來來，快都坐吧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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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k. M; g$ v2 E7 ?4 M: L　　兩人的配合十分默契，嫣很自然的坐到了中間的椅子上：「啊……還有酒？
這個……我不能喝酒的，我酒量小，很容易喝醉。」

& i6 r  Q; A5 ]. ?$ C& b+ s- n　　娜笑著：「一杯沒關係的，這是我珍藏了幾年的紅酒，好紅酒養顏，你多喝
幾杯才行。」

　　看得出來嫣還是心存著猶豫，紅酒是她平時的最愛，而且她的酒量也不是很
0 B" q1 |1 H8 ^+ g7 N( p# d  g差，但是娜和佟對於她而言都還是比較陌生的，所以本能地推辭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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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佟和娜同時端起了酒杯，娜對嫣說：「來，先為我這個壽星乾一杯吧！我爹
- w2 h- J) n1 T$ h/ F' `媽死得早，沒有人給我過生日，今天一下子能來兩個人，我很開心的。」

0 P' H, _( m, t2 D' o( ~; K- o　　佟把酒杯和娜輕輕碰了下：「生日快樂！」

6 {) h. p9 p' ?+ c- T　　嫣也端起了酒杯，和娜碰了正要往嘴邊送，卻聽娜說：「這杯一定要見底的
! `, U4 B' L. s* {, ^1 B啊！誰不喝完我跟誰急。」

+ c( J+ x6 G7 _0 ?: r" F　　佟笑著，話裡有些調侃的味道：「為了美女，醉死了我去也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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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d8 D; Q6 N3 J9 T9 `! Q4 z& R　　看著畫面裡的嫣將那杯酒一飲而盡，我的心也沉了下去。我真希望嫣不要喝
7 O  L1 }1 Q5 O) a5 `$ ^; h那杯酒，或者喝完馬上就離開。可我心裡十分清楚：嫣的出軌，我的痛苦，都已
8 s6 C% N3 t4 E! c8 d$ A4 o2 r經從那杯酒開始了，不知道該安慰還是傷心，嫣的第一次是被人設計的，那是個
精心佈置的圈套！也就是說，這個時候的妻子，仍然是愛著我的那個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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