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（１－２４．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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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＜１－２４．完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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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：易若寒

3 ~# O- P+ h$ O; {* R4 E6 {  U　　第一章

* _3 r$ _* v+ }2 U! ], e　　「起床了，老公！起床了，老公！」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
中喚醒過來。出於職業習慣，我一個翻身，我一個翻身，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
1 U2 e7 E5 ]9 ?# ]: U$ `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。媽的，半夜三更，電話響起，準又沒什麼好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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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實在懶得睜開眼，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：「喂，您好！哪位？」前面一句是
純粹的職業習慣，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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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g( j  O, g9 X* c! Y　　「老錯，哪裡瀟洒？」透過翻蓋的話筒，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
8 `1 z7 j* N  Y" N3 A5 W音輕輕的飄了過來，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，顯得是那麼的清晰。Ｃ網的通話
5 U( q! P0 A6 n3 Q- T效果確實不一樣，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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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X2 s2 T5 w9 b: B2 X+ {　　「媽的。」我狠狠罵了一句，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。
6 ~0 w/ y& P+ \2 d4 p. [9 ^「幹點什麼不好，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，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，
通信中斷Ｎ小時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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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a& L: o0 k; X$ ^9 L6 L　　譚火嘿嘿笑幾聲，譏諷道：「得了吧，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，哪天不出
: z1 N2 u) |8 i; g點漏子？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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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P6 @2 w& e$ }4 ~, B; N' m* n　　這話倒不假，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，卻還是源源不斷
的奔赴全國各地，我入行四年，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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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l; J0 ]- W  X　　幹我們這行的，美稱是叫ＩＴ業，其實就是「挨踢」業，隨時準備著被老闆
3 Y( B1 r4 e( u& f& v% P" J踢，被用戶踢。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，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，打最快的
火車、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，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，作為乙
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，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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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_' z7 d( U% a/ T: `2 G5 N　　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，我心中騰騰火起，一隻大手已是
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，輕輕一捏。女體似是不堪疼痛，竟是輕輕
「嚶嚀」一聲。這聲音嫵媚之極，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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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P+ b2 x; G* _1 ^7 W8 j; |! S: e　　「嘿，哪兒找的靚妞啊？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！」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
3 H$ u6 f1 o3 v, P7 @$ r，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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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別逗了。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，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，讓
你美到底，爽到底。」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「哎喲」，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
笑，聲音也是甚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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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喲，方寧也在啊。得，算我剛才沒說。」聽到方寧的聲音，一個跟她相關
1 D! Y& t  I+ e8 C; I( @( U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，我輕輕搖搖頭，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
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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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嗨，陳錯，你好嗎？」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，當年外語系的兩
4 L+ f! `( g6 G" j& z; D朵金花之一，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。

　　心中湧起一陣感慨，嘴上已道：「喲，方寧，我的姐姐，我可想死你了。」
方寧咯咯一陣嬌笑，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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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嘴還是這麼甜，難怪能哄到女孩子。告訴我，這女孩哪兒的？」女人感興
趣的對象除了男人，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，這話真是真理，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
, F' ]  V  [7 ]+ H子也是不能例外的。

4 k: V% a# B$ {' N# L* d- J: a7 y　　「呀，人家這麼想你，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，太不給面子了。不行，我要
; B/ ]+ P3 K: [3 C+ `抱抱你，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。」「咯咯，我可不介意，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
你的。」

　　緊接著，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：「丫的，陳錯，我劈了你小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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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、歡笑聲，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，彷彿又回到了當年
9 ]' {' q: B! h( \8 l" ?* {( d7 [的大學校園，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，左手撐腰，右手高揚，亮起嗓門唱喏道
：「駙－－馬－－爺－－上前看端詳，上寫著－－秦香蓮她三十二歲－－狀告當
朝駙馬郎－－」我卻在下面高聲道：「你小子快下來，別踏壞了我的床－－」

　　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，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：「別轉移話題，快交待
，這女孩是哪兒的？」

* [* P5 l) f) z# y% ?% c　　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，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，讓我看不清
' J, p0 g8 I  G% x& Y, n; p楚她真實的容顏。我心裡歎了口氣，做她們這一行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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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沒，沒哪兒的，我隨便找的一個。」話剛說完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
8 R7 U3 N5 o3 i了一下，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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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嘿，你可不是那號人。」方寧當然不信，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，
6 {2 A! N+ B: n) N; T. w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，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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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2 y1 ?: O+ ?6 W' z! P　　「喲，我不是那號人，那誰是那號人啊？」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，雖然已
3 ]' H% P* t8 E+ g7 l2 V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，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。

2 E4 v7 `6 Q. w+ D- }; I　　「誰是那種人？這你還不清楚？譚火唄。」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，緊
, G6 s1 ~# I4 `0 J, n' L" j( U: v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：「我冤，我比竇娥還冤啊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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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心底微微一笑，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，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
! y$ k& V  l% Q; A2 {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，多麼的體貼，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，
後來我來了一句「她要真溫柔體貼，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」，譚火便再沒吭過聲
: ^* m- d. v5 p: M. b。今天的情景，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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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e  T/ k; p+ {  _" U# [) U　　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，譚火任副站長兼愛
情版斑竹，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，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
理名言：「在雄與雌的爭鬥中，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，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。」

　　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，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
成名，全校皆知，最終抱的美人歸。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
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「雌性所征服」，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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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q4 p; [$ l" r+ \' b% A　　沉默了一會兒，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：「你說的是
8 `5 d" U* H2 ]& z真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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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F0 a" Z( T& V# W  @* m　　我輕輕「嗯」了一聲，說道：「我現在出差在Ｃ市，旁邊睡著一個女人，你
, S( M  }3 Z$ s0 Z說是真的還是假的？」

. ?/ G. O( b0 Q9 I7 N( W　　方寧沉默了，過了良久，才歎口氣道：「陳錯，你別這樣子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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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D2 P% K  y( ~! B, I" W8 ]　　我呵呵笑道：「我什麼樣子啊？這樣子不好麼？」

　　方寧說：「你別笑。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，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。」

& r+ D! y: C6 r8 f　　我嘿道：「你喜歡當初的我？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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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－－」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，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，我彷彿能看
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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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D5 P/ j! x) C* n　　譚火的聲音傳來：「小子，別欺負我老婆。」「去你丫的，妳們夫妻倆三更
半夜把我鬧醒，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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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嘿嘿，我們這是查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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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剛想損他兩句，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：「陳錯，你聽我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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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Q) F; u. k% v( V- {4 w9 ~% G　　「嘿，姐姐，聆聽您老人家教誨。」我躺起身，斜靠在床上，找到昨天放在
床頭櫃上的一包煙，抽出一根，剛放在嘴邊，便聽「啪」的一聲，火光燃起，竟
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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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謝謝！」我輕輕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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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謝謝？謝什麼？我還沒說呢！」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，「剛才
6 W" W9 d6 U  m& g& I是什麼聲音？那麼響！」

$ x3 s* k+ S8 c' c8 H8 z; \　　我呵呵笑道：「沒什麼，我招呼一聲，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，然後聆
3 k. Y2 A0 ~( K' T  |聽方美人訓話。」

　　「少貧嘴。」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，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
頭的，趕快正色道：「陳錯，我們是不是朋友？」

8 w9 v* y& {1 B) o( g7 W　　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，不過祇要是人，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：「當然
，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。」

+ p9 c: |/ G4 V; J9 `　　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，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，其中有大部分
是被譚火送給了她－－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，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－－疊
了紙飛機了、上課時擦鋼筆了、走路時弄丟了等等。

4 u4 g& d6 g' h$ u% z% m+ s- G5 z　　在某個下午，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，而那
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－－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。當然，這些事情祇有
我和譚火知道，方寧以前不知道，現在不知道，將來也不會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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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p" _8 |" {1 K* K  N　　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，真的是酷刑威逼、美女利誘（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
個美女，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）無所不能，就差殺人滅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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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跟他們相處久了，連方寧也熟了起來，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，這才有了我
0 P; `4 w+ ]* w' f心底的那些故事，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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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陳錯，謝謝你把我當朋友。」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，「不
過做朋友，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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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輕輕的閉上眼，吐出幾個煙圈，又睜開眼，看著牠們凝聚、成形直至最後
4 V/ A) r7 v9 O/ J$ k% `  }消散，然後長出一口氣道：「你說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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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方寧沉默了一會兒，說：「陳錯，你忘了阿琪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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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二章

　　我心中隱隱做痛，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。

　　壓抑住心中的情緒，我淡淡的道：「阿琪是誰？」方寧不說話了，我狠抽了
幾口煙，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，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。

- V" `& U! k1 I9 V* F　　「陳錯，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。放開胸懷，才能有更好的將來。」方寧
& u: n5 t+ U: Z+ N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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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M: n+ W, N) ~& C4 e4 x　　我呵呵笑道：「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，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
1 k$ P0 z: k5 }4 S" z1 w  R孩子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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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：「你知道我的意思的。你忘不了阿琪，就會作踐自己
4 k7 S9 v7 y, q, ?# [4 T0 _，就會隨便找個女人。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？一晚上的風流快活，你可以暫時忘
記阿琪，可是早上醒來呢？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，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。
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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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\: `0 I( `& m# }: x* h4 V9 y, v　　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，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，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
死去活來了，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，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
合講這番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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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C* z) t5 \0 i, S5 S+ [+ M　　「方寧，我很謝謝你，當年若沒有你，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。」每次提起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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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S  Y  P4 k) J5 [. r陰似金的行業，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，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？她所倚住臂
8 M* c" w; d$ z) U- T膀的男人，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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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P. N6 W+ r" a  @# J( J　　「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。」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，我心中一陣苦
9 i$ X$ V' t& F% O7 S+ w! O, g% F笑，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，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，
. }  b9 n7 J* I$ [我怎麼可能不認識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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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T- k6 j6 |5 d3 s  Z$ ]3 `　　「妳們若沒有認識，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。」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
7 h7 p7 j+ l( j  Q3 L! N1 m無意義的假設，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，便如現在的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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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^- @4 h2 _/ e　　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，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，因
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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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歎了口氣說：「方寧，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？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
。」方寧不說話，我當她是默許了，趕緊道：「妳們現在怎麼樣？你和譚火都還
好吧。」

　　不和女人談愛情了，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，倦倦的說：「這個問題你應該和
譚火談。」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。

　　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：「你小子，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，忒不夠意思
了吧。小心我揭發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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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t! m3 r2 j1 M- i1 c0 H8 Y2 F　　譚火嘿嘿的道：「揭發？太晚了，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，哎喲－－」不用看
也知道，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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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等他們安靜下來，我接著問道：「現在怎麼樣？幹的還順心吧？」電話那頭
- P: s1 u% G& c" C熟悉的「啪」的一聲，譚火燃上了一根煙，聲調有些低沉了：「順心能半夜三更
給你打電話嗎？」

　　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，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，不
像阿琪，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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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丫抽的什麼？」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，譚火是北京人，丫不離口。

- Q6 P" R+ a; s　　「呵呵，你聞聞看。」這小子還撩我呢。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
& r' `' ?: l! f% p3 D的煙草味道：「嘿，中華，還軟的，靠！」譚火驚叫道：「你丫的狗鼻子啊，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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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h$ x4 F) t4 c: }　　「嘿嘿，你哥我是神仙，看著你抽大的。」「嘛叫抽大啊？」方寧是天津人
/ a" y) L- M. E+ T，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，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，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
寧的語調「你幹嘛呢？」。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，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
的歲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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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I  [" J; L; u　　「呵呵，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，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，從一塊錢一包
的，到兩塊錢一包的，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，哎，歲月喲－－」我歎了口氣，
雖是調侃的語氣，卻真的有些感懷。

% W0 w/ N! e$ n　　「得了吧，少賣文。老錯，告兒你件事。」譚火悠悠的語調中，我竟有些窺
5 j$ H8 \8 {( v) L8 h, r$ @不到他的心思。

　　「喲，嘛事兒啊，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，要叫我叔叔了，哈哈－－」

3 Z' b$ B" ^8 X7 C2 @　　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：「陳錯，我要砍了你－－」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
1 j1 W+ B* K, E* ?5 X7 d時再次體現，譚火說：「老錯，別貧了。我被炒了了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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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i7 Y) Z% s* ?1 x4 _　　「什麼？」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，譚火所在的Ｌ公司，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
翹楚，譚火進去四年，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，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
楚的，以譚火的水平，絕對不會比別人差。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，前段時間
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，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，這點小傳聞
算得了什麼呢？

　　「為什麼炒你？你在那兒幹了四年，媽的，在這個行業，在這個年代，能在
一家公司待上四年，那簡直是個奇蹟。」

　　我有些憤怒了，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，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
2 b" K( N3 f: Q3 T& ?# ]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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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t% ^, |7 W" Z# j  `$ r- w　　「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，拿的薪水比別人高，老闆才要炒的。丫的，這小子
還說照顧我的面子，要我主動提出辭職。」

1 \' v, G/ Q" O* M9 Z% r3 @　　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，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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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你準備怎麼辦？換家公司？」

　　「老錯，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，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。老闆沒日沒夜
7 L# {4 Q2 ^" T& L, [3 ]/ r7 @7 y的壓你，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，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，再也不醒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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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累，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，可是累又怎麼樣呢？你拿了比別的行業
高得多的薪水，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。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，因為這種道
/ a, s; J3 j  c+ @; `  r  Y& X理人人都明白，譚火入行也不短了，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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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m4 ?7 f& ^" c  e- y% T1 O0 H　　「老錯，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？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？」將來？譚火的
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，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。
ＩＴ業中，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。很不幸，我也是其
中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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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歎了口氣：「沒想過，我不知道。」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：「我
也正在想。說實話，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，我早就沒有幹
下去的動力了。現在正好，幫我下了決心。」

( b- c/ \7 j1 M/ U( C5 Q　　沉默一會兒，譚火又說：「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，不瞞你說，有幾個公司
: \2 \# ^3 O- C5 X, J: {: ^一直想挖我，薪水也還過得去，但我就是不想過去。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，連在
0 `, f" `( `9 |% D+ A; J. M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，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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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，曾經滄海難為水，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。「那是因
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，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。失去了方向，又找不准
6 M( ^# k5 I; |自己的坐標，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。」

) x0 e1 x  S1 e　　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：「得，得，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
; y' ^3 `( W: O年，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。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，又弄出你丫這麼
大一人才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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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" @$ m! n6 A% i5 n　　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，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。有了歷史的
沉澱，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，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，歷
% F1 g- n* B- `/ D4 ~8 q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。

　　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，文科超強的，工科就一般，而我因為我向
往Ｗ大的人文氛圍，又不想專念文科，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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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譚火則不一樣，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，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，莫名其
妙就選擇了Ｗ大，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，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
。

　　「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？」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。

　　「老錯，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？」譚火神祕兮兮的問，我心中一動，這
) u* N% i: L- ]* i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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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E8 Z" c. v/ P( k　　「有啊，我做夢都想。當老闆多爽啊，有自己的寫字樓，住別墅，開名車，
  {: v8 x) _, r抱小蜜，財源美女滾滾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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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丫的，別作白日夢了吧。」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：「跟你說真的
，有沒有這想法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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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想法當然是有，不過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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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[% T9 R" t0 X7 j$ j　　「不過什麼？」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。

. l# t8 x5 J0 {: e/ h0 L" s+ d: j　　「不過沒錢，呵呵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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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，然後來了句：「我也沒錢。」

; S  s0 L* e) X. m- P4 {　　我一愣，接著哈哈大笑起來，譚火也是放聲大笑。我們都知道，幹這行錢是
; ~: N+ R! m1 |8 J, p6 N- z多麼重要，我所在的Ｘ公司、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、幾千
( J+ B: i0 K# F# d; x2 C萬的，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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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算了，不說了，也就想想而已。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，我再叫上胖子、
老三，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。」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，與我和譚火
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。

　　「好啊，包我機票。」

- w2 r. l2 W8 O" p　　「丫的，你小子還真貪，來吧，包你往返機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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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嘿嘿一笑：「好，說定了，我下個星期就休假。」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，
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，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。

　　「哎，慢點掛，譚火，來一段。」我愣愣的道。

　　「你丫有毛病啊，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？」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，一點
就透。

　　「嘿嘿，你要不是那張嘴，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？」說實話，譚火的京劇
" i# z9 @& L& Q5 s2 J$ \1 U唱的是真不錯，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，當年《軋美案》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
0 [. t0 z; O6 R! w也是滿堂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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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譚火清了清嗓子道：「丫的，就給你再聽這一回。」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
9 @! c# Y( w! ]  @/ E" b心，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，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
會有什麼效果。

# b( y2 c2 |3 [+ z! S' K& p　　「駙－－馬－－爺－－上前看端詳，上寫著－－秦香蓮她三十二歲－－狀告
; i6 b- d, p. o, R( c  Y( s當朝駙馬郎－－」

+ X0 s8 I- L& @- k1 A8 i　　「朗格朗格裡格朗－－」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。
' n# @" i: Q$ D7 R$ w9 T3 d& }
% d6 e. h; o' g+ K) S　　「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－－堂－－上－－哈－－哈－－哈－－」他奶奶的，
1 u6 T( N/ m- R  |: R譚火這腔真是好。透過話筒，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。這
. \# y( s" y- B' w, u; j  ~* ~" i8 D京劇真是國寶。

　　還沒等他哈完，我已經高叫道：「好，收線了，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，
哈哈－－」

　　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，聞音忙道：「嘿，你小子－－」在方寧的尖叫聲中
，我掛斷了電話。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，四十五分鐘，好傢夥，這倆人足
, g4 Q. I  f# `! B: W7 P足給我上了一節課。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，有公司報銷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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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歎了口氣，打開床頭的檯燈，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，輕輕拂過我的全身
，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。

4 T" {8 \6 k0 I7 z) U　　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，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：「我能看看你
的手機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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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D+ V$ c0 G& \5 Z　　第三章

　　這是這個女孩除了「業務」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。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
: t, l5 b/ J# |% C$ D# `8 }女孩有些不一樣。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，這是她們的職業習
慣，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「您好」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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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，我這樣告訴自己，點點頭，鬆開手，她從
我手中接過了電話，好奇的把玩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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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？」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，
4 w/ p: e6 V& H/ K1 v* s: u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，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，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
上，我心中暗笑幾聲。

2 ~3 f* P) R. W0 r8 Z3 Q5 Y　　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，剛放到嘴邊，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
機。我輕輕吸了幾口，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：「是這樣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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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，輕輕按了一下按鍵，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
: S% i$ V  M6 i, ^起：「起床了，老公！起床了，老公！」

! |# D5 W& a2 A( n　　女孩咯咯一笑：「真有趣。這是手機自帶的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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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o4 A! U  E8 m. B# k/ Z7 h　　我淡淡一笑：「不是，是我後來錄製的。」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
制這段話，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，也虧她跑得不嫌累。

　　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，便小心翼翼的問道：「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？
」

! t4 Y- }7 A% D! k! \, ~# a% {　　「不是。」緩了一會兒，我又道：「你問的太多了。」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
中的痛處，我的聲音冷了下來。

　　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。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，眼睛一斜，便看到
# ?  t9 Q9 F! }# N4 ?/ f( I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，頓時驚呆了。

　　「阿琪！」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。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。桃形
的臉，淡淡的眉，長長的睫毛，細細的眼，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。真的
是阿琪麼？

/ u1 m/ U7 R. o9 |　　「阿琪！」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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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O$ h" S6 M- \5 P　　「先生，先生。」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，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。我也
* S9 t4 k# N: I$ d9 d1 D* j" k驚醒了過來，看著她正面的面容，雖然也是有些秀麗，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
0 L% y, F' T: G子。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：「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，上了床，就都變
成一樣了。」心裡苦笑一下，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。

　　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，她臉上塗著濃粉，雙唇抹的猩紅，我見她還
有幾分秀麗，便讓她留下了。在床上，我就像發情的野獸，狠狠的征伐她，她的
技巧並不高超－－在我面前，她不需要什麼技巧，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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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昨天晚上，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？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
! G: {% }: w5 R% h下半身思考？我心中苦笑一會兒，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，有些歉疚的道：「對不
5 I. I8 d8 Y1 L  p" L起，我認錯人了。」

4 ^$ m- Q! Q4 ]7 L, ?: f　　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，氣氛有些尷尬。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
% e3 M. c1 E  V6 d1 \, R& Q幾個成人笑話，想要開口，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，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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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也許是因為－－她的輪廓真的，真的，太像阿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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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p* P$ }( ~- a$ O　　阿琪，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？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，想起方寧的話「陳
錯，你忘了阿琪吧！」，她說得對，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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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叫什麼名字？」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，寧願用＜紅紅＞＜艷艷＞來
稱呼她們，但這次例外。不要問我理由，因為我也不知道。
: Z3 S5 `+ q& @
: d4 Z; @' w; x) k/ M　　「雨佳。下雨的雨，佳人的佳。」  雨佳？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，不像是藝
名。

　　「我叫陳錯，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，陳述的陳，錯誤的錯。」我告訴了她
9 s4 D- w4 J3 F( t我的名字，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，祇是第六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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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。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，擅長佛學，專門研究過第六感
。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，只不過有的強，有的弱。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
+ N, f+ F3 y8 Y# [  _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，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，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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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L: N- r" _; @; C/ d0 G: c　　迄今為止，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。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，
+ A" u6 K  v- {2 J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，不過這也就足夠了。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
- W+ O: G% g7 Z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，所以我很信賴它。這次也是這樣。第六感告訴我，我
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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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陳錯？你的名字真有意思。」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，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
! a2 A. [. F: d& K# r& ^7 M她真名的客人。人都是有尊嚴的，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。

& f( K; J: g  Q5 r. n9 n　　我握住她的手：「你好，雨佳！」女孩有些扭捏起來，畢竟在這種情況下，
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，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，真的讓人很不習慣。
3 Z2 W; l) v  I8 y我能理解她的感受，若我是她，也會感到彆扭的。

  m& b1 i3 F4 M; k% Z　　「我姓邵。」她的聲音很小，不過我還是聽到了。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
她姓邵的客人，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。

　　「你好，邵雨佳。」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，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。我和
! L" G8 p3 A5 F, ?, r$ P+ _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。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
義，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，就去做了。也許，這一切，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
8 ^3 Q+ T& }. D( q' C4 r7 w+ {。

8 p, Y; @" \! z- w　　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，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，卸去了濃妝
的女孩，竟是分外的清秀，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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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P% @4 n" n% ^2 A　　不過這也難怪，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，心裡仍是有些好笑。

. X* D0 Q# o6 c& D5 o9 p　　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，一個嗲聲問道：「先生，需要特殊服
- _: c- J6 a: |  A7 W務嗎？」

　　我走的地方多了，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，便調侃道：「都有些什麼特殊服
務呀？」那嗲聲又道：「先生需要什麼，我們就做什麼。聊天、按摩、同浴、陪
' e2 N3 j5 q- W8 F您做愛，先生要是喜歡，還可以來個雙飛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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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f, ]7 q# n! Y5 c+ L' I' J　　「紅姐，幹嘛說得這麼露骨。」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。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
笑，這也叫露骨？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。

　　「好了，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。」那嗲聲一愣，不過很快
$ _, {- X/ {9 i$ g便反應過來：「好的，先生，馬上就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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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D+ h8 E' O* p　　二十分鐘後，這女孩就上來了。她畫了很濃的妝，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，卻
; U9 S0 e& D0 p也絕對說不上醜陋，而且身材高挑，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。這邊的女孩子化妝
都很濃的，尤其是幹這行的－－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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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怎料一覺醒來，她抹去濃妝，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。望著半露在被外
的女孩的玲瓏曲線，我心下蠢蠢欲動。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，她感受到我身體的
變化，瞄了我一眼，小聲道：「先－－陳錯－－」

　　我一把掀開被子，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。北方女孩子
身材真是沒的說，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，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
" h, P7 u; K, N7 ^2 l0 C緊靠在一起，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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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吞了口口水，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，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，同時
; T$ a# g6 a, K5 X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。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，輕輕套弄幾下，
7 @3 g* K  U& h0 p+ h( |) E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。

　　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，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，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
輕輕碰到了一起，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，雨佳頓時「啊」
; M" C+ {! [! i' B9 b* o2 Z# M的一聲叫出聲來，身體已是微微顫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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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，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，輕輕撫摸她大腿內
側的敏感帶。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，眼睛半睜半閉間，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
2 ]& @* v* Z8 a# f, B% V+ w桃源深處。

　　我伸出中指，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。望著她漲紅的臉龐，活動
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，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，半個上
2 K% [* @/ X  ?/ N$ v身猛地拔離床面，「啊」的一聲大叫了出來。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，讓我看到
她秀美的輪廓。

　　「阿琪，阿琪，我來了。」慾火燃燒中，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，火熱的
8 ?1 a  I7 K6 j( o5 y1 [巨龍已經乘勢而入，貫穿了她的身體。她輕「噢」一聲，身體停止了動作，似是
5 i+ d$ R; }- f在適應碩大的分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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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早已是迫不及待，身體輕輕動作起來，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，我
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，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。邵雨佳緊咬
著雙唇，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。

$ [; Q" e/ m8 d1 A4 ~　　「睜開眼。」我緊盯著她的雙眼，冷冷命令道。邵雨佳剛剛睜開眼，我便一
6 v6 H1 s. [- Q# k6 B+ x6 |個猛烈的動作，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，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。不待她反應過
0 J5 B6 g* |  f3 [) O6 I' Q0 H來，我的動作更猛烈，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。

　　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，雙股高高抬起，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
。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，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，彷彿在我身下的依
" H1 @5 s2 B2 `+ [0 ?. H/ G然是當年的阿琪。

2 j9 o$ f' ]4 n. R5 N' B4 Z　　在我的猛烈動作下，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，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，
7 i* b( Y( c4 r' J$ Y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。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，拚命的將股臀湊
; C2 t! W# r2 D! K向分身，口中「啊」的一聲，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。

: H0 K2 a" q6 y　　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，不斷的膨脹，膨脹，再膨脹，終於忍受不住，我
大吼一聲，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，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……我無
5 t; Y! d- `1 {. T言的躺在床上，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，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
$ F! p* g  ]9 e+ H& _2 Z. P阿琪在一起的情景。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？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，拚命
1 x' Q* D# v& D4 r: X- ]咬緊牙關，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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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，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。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
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，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。清早，這個長的像阿琪
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，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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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運動過後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，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，要麼就睡個
" f, Y- c/ A- A  M夠本，要麼就一宿無眠。今天的這種情形，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。

　　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，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，「啪」，
+ p2 M! j( w' h8 z- R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－－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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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長歎口氣，慢慢走到落地窗前，扯開緊閉的窗帘。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
8 `  g+ ?# ~: }% \! O. w一片黑暗，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。站在十三樓上，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
淡淡的燈火，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，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
3 g2 U3 b/ m' G6 i6 {$ u7 V6 R. p的人兒呢！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，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。

　　站了一會兒，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。我翻出便攜式電腦，接上電話線，將耳
塞塞進耳朵，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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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U2 Z" ^  u3 b. o1 [6 W　　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，也許是時間太早，新聞都還是昨天的，某某女星和
# ^1 a6 T  N" v( n/ ~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，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，中東
局勢緊張，巴以和談進展緩慢，伊戰一觸即發－－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，ＱＱ上
6 F$ _& i, m: Q  |- l* ~2 w卻有人影閃動起來：「錯哥，你怎麼也在啊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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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f0 N2 u5 m1 I( R; H3 e4 r6 S5 r7 i% t　　第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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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微微笑了一下，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。小欣是我師妹，晚我
兩年進入Ｘ公司，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。

- [! M6 f, D7 y+ Z: o- f& s' i　　「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。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，你卻還在ＱＱ上閒
逛，明天不用上班麼？」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，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
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。

　　「不是明天，是今天－－不用上班，今天禮拜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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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禮拜六？哦，我這才想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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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]! u, t2 U( w* e　　「怎麼？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？」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
，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，小欣才剛剛進去。

　　「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？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。」豬頭王是小
欣的主管，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，以表我對他的憎恨，他真名叫王強
。

+ r0 s2 W1 S4 f4 G1 X. f　　據小欣說，他剛到部門沒幾天，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。幸好我們
! Z& y. p' ~, j! {  |# ^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，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，否則，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
開鮮花攻勢、情書攻勢，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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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怎麼？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？」

　　「他敢？我說我是錯哥的人。」

　　「什麼？」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：「你怎麼能這樣啊？可憐我的大好
名聲啊，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，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，哦－－願
真主保佑她們，阿門！」

: U& [# m  x1 c; r　　「呵呵，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！這招還真靈，他果然再不敢藉故
/ _/ R8 D6 v1 z9 T靠近我了。」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。

　　「錯哥，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？我聽人說，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
豬頭王－－」嘿嘿，提起當年的事，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，那是我到Ｘ公
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。

　　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，那時他還不是主管，卻總喜歡媚上欺下，作威作福，
3 |4 p% |# F; C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。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，就和他大吵
了起來，差點就動起手來，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，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（這是
. L7 @; `7 F$ h2 c# D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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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，老總還是很照顧我，這事情也
3 n9 z* ]' A) J( i9 `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。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，便打了報告，調
+ a& x( \+ @7 f$ D9 E6 ~7 u2 L' ~. q到了服務部門。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，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，過的還是很愜
. P  M/ S! v( Q- M( g意的。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，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，那時也許真的
是我太年輕衝動了。

　　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，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。

, s$ Z& y  |0 W: I. e! K　　「哎，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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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停－－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？」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，便已被小欣打斷。

　　「那時候你還小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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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錯哥，我求求你，饒了我吧－－好了好了，不要你講了。」雖然錯過了宣
揚英雄史的機會，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。

　　「錯哥，你現在在哪兒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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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\, ]9 j3 C) Q- h; M6 e- l　　「在床上。」

　　「廢話嘛，在哪兒的床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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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酒店的床上。」

　　「你－－」

& t# e% @0 J- x0 @" H) V( n　　「呵呵－－」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，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
的時候，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。

5 u% x6 L* i4 G1 B　　「好了，別生氣了，我在Ｃ市。」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，怕這小姑娘真的
) @( Q, k0 M3 ^1 z( g0 {生氣，我趕緊老實交待。
8 s% z; _0 V7 W$ [- I8 [. i
1 w' g. j: }- w3 G% ?　　「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？」過了好一會兒，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，好
# \3 _7 n' L! i0 @' k- k% b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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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什麼會啊？你知道，我最討厭開會的。」公司的會議特別多，尤其是最近
，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，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，我也是開的有
些怕了。

: ~5 `# i' _* D+ \8 B+ H　　「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。」
% ]/ T# Z" X# ?5 Z8 m) @9 k( B
- f& ^7 E* N* Z# @2 k, g! Q　　「裁就裁唄，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，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
/ K& o+ c* ?  ~/ J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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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錯哥，你說我會被裁掉麼？」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，面對危機時很
8 n1 ?2 I$ R; }容易懷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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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會的，你幹的不錯啊，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？何況
0 ]# S, v+ H% U- W2 L8 p& i* K! K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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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？」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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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好好好，退一萬步說，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，你還可以到別的公
司去，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。」

6 H: _* w0 Q$ Q5 k; z. m　　「嗯，你說得有道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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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，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－－同理，女人也是很容易
) R' j" B- D: x# v% U$ Z2 _被哄騙的，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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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_8 [6 y1 D$ q/ n* J　　「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。」

　　「啊，譚哥他們好嗎？好久沒見寧姐了，挺想她的。」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
& r% p$ a/ A- ~# q9 x7 P/ r譚火的跟班，自然也就和方寧、阿琪熟了起來。
0 y. G* T- a& h+ G* [( Z
+ s) D# g. I( t  O! c( c9 `  Y0 Q　　「方寧還行，像你一樣，永遠都是那麼快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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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快樂不好嗎？」
( m; Z- P! b# E# q
! b/ W! x% y  L5 d( D" H4 S$ _　　「快樂當然好了，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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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謝謝。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？」
( ]1 \9 d9 R" b- `# c
* M: g% D7 @; C( O2 E　　「譚火？他辭職了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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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啊？」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，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
0 z0 C. N8 E; ^9 k6 x- X5 \。「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，他怎麼就辭了呢？」

) h" Y2 n+ T2 d; o& c　　「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？錢不能代表一切。」說這話的時候，我自己都能感
覺到自己的虛偽，媽的，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。

　　「那倒是。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？」小欣夠天真的，能相信這句話的，這
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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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y" O" `- P: t5 Q　　「譚火說還沒想好，這不，打電話跟我商量呢？」

　　「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？」

　　「小丫頭，損我，別忘了，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？」

; l! f% p% Q  n8 Y7 `% x　　「是啊是啊，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，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、智力測驗，
* s! X# N3 Z& F8 x1 `: X" A把人家都嚇跑了，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，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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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，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
# r) h8 N# f8 p朋友準則寄給他，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。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：「
+ Y5 t$ x3 T- \5 u未得女朋友允許，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；未得女朋友允許，不得
# B7 i$ W4 F# i& v與自己父母說話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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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i6 `' y$ e5 r2 {; }  u3 \+ ]　　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：「未得女朋友允許，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，若確有
欣賞需求，須先提出書面申請，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。」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
1 {! b: q: q" G6 c. A4 t前仰後府，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。自此公司便有傳聞－－要追某部美女
小欣，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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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h8 R$ F: Y: h9 [　　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，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
段阿拉伯語的《飄》要求他翻譯成中文，那就萬事Ｏ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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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欣的話雖是玩笑，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，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
+ H+ e3 N  B( H' @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。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，卻愣是
沒能打動她的芳心。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，卻都
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。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，這
0 {  q3 g( e$ u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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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？就我了，Ｗ大少女心中偶像、Ｘ公司ＯＦＦＩＣ
, d3 B. V, u% m1 x3 D7 e4 fＥ  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，怎麼樣？」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，不過當年在Ｗ大
3 y7 m! Q# Y8 t0 P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，這是小欣告訴我的，雖然她沒說是誰，卻也讓我大大高
興了一番。

. a! _1 @, M( A: g　　小欣沉默一會兒，道：「不和你瞎扯了，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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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，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。對了，他還讓我什麼時
候到上海去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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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u; \, W) x2 z: v+ |& H　　「好啊，好啊，一定要帶上我啊。」愛熱鬧的小女孩，我心中暗暗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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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@: o* [( ~/ Z: n% U. m% r　　「行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。」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，任你千改萬
改，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，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。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
前的設備，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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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，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，卻見她又問道：「錯哥，還
有沒有號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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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什麼號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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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ＱＱ號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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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k$ _+ H3 h5 ^5 @　　「你不是有嗎？還要一個幹什麼？有人騷擾你了？」
2 w. C; v7 \4 B
' S6 J/ f( u& c1 I  j　　「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，別問那麼多了，還有沒有嘛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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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w; \* ~: }" u8 v4 b1 E　　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，我無奈的回道：「六位數的沒有了，七位數的有一個
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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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T% Q1 G% i! m( B　　「真的？太好了？快告訴我。」

　　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，我也只能繳械投降，將號碼發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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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K" {2 r5 O/ Z. P1 c9 J　　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，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，關了又開。來回幾遍，
正有些不耐之際，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：「阿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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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心中一陣難受，「阿琪」給我發過來消息：「錯哥，是我，小欣。」

. J4 U7 Q! i9 n& p　　我沉默一會兒，回答道：「我知道。」

　　「錯哥，對不起，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。」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
，知道了原主人是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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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x8 q; u4 e/ q, x* O　　「不要緊，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，這個號送給你了。」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
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，我給阿琪申請的。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
7 i' P% _% L7 X3 B3 y時光，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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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錯哥，謝謝你，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。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
0 o2 e9 M& H5 K  E，可以嗎？」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，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
0 j" x1 l" q7 O; I苦。
4 F; O, Z- ]8 v$ u0 s6 ?& b) j6 p
! f4 a" u) B# U! o2 _0 d  x0 F+ T　　「當然，它現在是你的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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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謝謝。那我去改了。」

　　幾分鐘後，小琪發來消息：「改好了，你刷新一下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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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D' {# Z, B; v4 N) X/ f　　我看了「阿琪」一眼，輕輕的點動鼠標，「阿琪」便不見了，取而代之的是
一長串的英文字母「ＳＨＭＩＲＬＹ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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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ＳＨＭＩＲＬＹ？什麼意思？」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，像她那個號一樣
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？小欣，小欣，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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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嘻嘻，看不懂吧，你真笨喲。不過，我不說，你永遠是看不懂的。」面對
& }' I6 y# l/ g! O" j精靈古怪的女孩，我祇有認輸的份了：「別折磨我了，快告訴我吧，到底什麼意
思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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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這可是我的心願，你慢慢看吧，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。好了，我要下去睡
覺了，啊，真困。晚安，錯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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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拜託，是早安。」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，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。ＳＨＭＩ
* P' b5 D9 `, S; U! B  O1 \ＲＬＹ，ＳＨＭＩＲＬＹ，到底什麼意思？小欣這小鬼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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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b0 L; Z: b$ S% L: I4 E! \　　第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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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，我就再也不猜了，女孩子出的謎，謎底也許祇有她們
* [( d; e+ x! h$ Z; _! b% H1 v5 B自己才知道吧。

. l' O1 j6 n, N. `; }　　看看表，已經是六點多了，窗外露出點點曙光，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。對我
來說，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。

　　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，瞭解一下具體情況。然後才能
6 \/ s1 k& l1 ]和運營商主管聯繫，聽從他們的安排，他叫你往東，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。這
事兒看起來簡單，其實也麻煩著，協調的好，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，協
調不好，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。
% ?3 w/ e. H6 I& B- {
% C" L( O7 X9 K* a　　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，郝露，女的，嘿，好名字。我知道做業務
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，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。與美女一起幹活，
5 @# w: w+ U% u) f/ [( C, i我喜歡。

( v- p0 y8 m0 G: L% @　　現在才五點多鐘，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，還是待
會兒再騷擾她吧。

　　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，見邵雨佳睡的正香，便也不打擾她，逕自走
進洗手間，將淋浴噴頭打開，試了試，是熱水。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，二十四小
" j2 l, k/ x' }5 l# n時的熱水。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，我舒服的閉上眼睛，長期在外奔波，這種熱
" [6 h0 H8 l: e& g) ~: _" }' T& x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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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三十分鐘後，我已經洗浴完畢，穿著拖鞋走出來時，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
睜開了眼睛。「你醒了？」我問道，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，我不忍心不打
招呼。

- Q& S: G6 N+ L2 f' t8 y　　她點點頭，輕輕道：「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。」我當然知道她什麼
; i/ p: n- ]( }1 [( T; s: @意思，包了夜的，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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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輕輕笑了笑：「我看你睡的香，就不忍心打攪你了。」她臉色似乎紅了一
' O$ S% d$ M, w9 I下，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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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w8 S  E" F% C2 ~3 b　　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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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沒有接，卻盯著我道：「你真的叫陳錯？」我點點頭，她低下頭說：「謝
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。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。

- [. U: x4 y$ h0 A' ?! {  ^　　我問：「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？」

( D9 r8 Q' K# ?9 F* H* O　　她看了我一眼，說：「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，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
佳佳就行了。」我點點頭，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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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看了看表，六點整，她挺準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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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O/ i* F6 \7 i  t4 ?　　邵雨佳穿戴完畢，瞟了我一眼，輕輕道：「我走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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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，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，心裡一熱，笑
著說：「我還會再找你的。」

　　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，臉上閃過一絲歡喜，卻又轉瞬即逝。不能流露自己的
$ K) f6 ^7 u+ Y, n# s2 N真實感情，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。

　　她點了點頭，扭開房門正要出門，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。我想起了某
. w3 F  |& g/ m/ ]些事情：「邵雨佳－－」她扭過頭來，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。
「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，好不好？」她猶豫了一下，接著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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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給了她一個微笑，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，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。
+ q# o6 }. u! x$ }7 [0 x; g  U0 t2 v0 V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，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，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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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W0 n6 d$ f  m8 T! V　　「起床了，老公！起床了，老公！」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，看看表，喲
，八點了，大概是郝露打來的。

　　看了看號碼，卻是黃立維打來的。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，也是我的頂頭上司
/ k% x8 T* I$ S8 `. h6 H& A。「喂，小陳嗎，我黃立維啊！」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，他是個能
幹事的人，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。

9 q4 s, p) g( V7 A/ s  y% D( E　　「啊，黃總，您好！」他對我很照顧，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－－真
& r! g5 O5 u: f" [! f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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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C: N0 |8 E1 X2 `  j5 L7 x　　「小陳，吃早餐了沒？」

　　「還沒呢，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。」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，何樂不為。

　　「呵呵，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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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v3 h1 y8 s; P5 t* Z5 d　　「哪兒能呢，待會兒就去，黃總有什麼指示？」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
什麼事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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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小陳啊，Ｃ市那個工程，我剛才接到電話說，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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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啊？怎麼回事？」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，人到了，貨沒到，什麼
$ P2 X+ z% e! _0 e# N) O4 T! i事情都沒法兒幹。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，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，幹好了可
- m6 s3 m+ V: [! z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，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。現在出了這些事情，可真
是不好交待。

. Z8 G. k/ \# B; F- i6 y# U3 I　　「沒辦法，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，車隊被堵住了，貨也不能按時到了。」我
昨天是飛過來的，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。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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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，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，貨大概要延誤
3 s% e; @2 \8 }) w一周才能到。」古浩是部門老總，黃立維是他副手，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
2 v2 Y4 C1 _/ M* _" u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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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_  e: a  v" y　　「那我－－」

　　「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，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，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
0 F" d% |7 X$ N道的，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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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倒是，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，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。
以我的資歷，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，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，哪能那麼輕
易出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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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，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。」黃總呵呵笑了
幾聲，我當然無話可說：「那好吧，我就等一周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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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e0 v, ^. B2 @2 u# x! u3 z　　「好的，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？郝露你認識麼？」

　　「正準備認識。」

2 O, r7 ?- r7 Q& c0 u　　「那好，就這樣了，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。」

　　掛了電話，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，他媽的，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
* G( c% p- b; S( J5 z，想彆死我啊。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，上次在西南的Ｇ市，我足足兩
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，每天都是撥號上網，打些無聊的遊戲。
( r/ h) [6 W6 b- a+ L9 Q: ~
5 p6 e; k0 H0 J  J' D, w　　想起黃總的話，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。翻出名片，撥通她的手機，一個甜
! K% k8 E5 |: U# N  g$ @甜的女聲傳來：「喂，您好，我是郝露。」

　　「你好，我是陳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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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啊，陳工，您好！」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，一聽就知道我是誰。

　　「郝小姐，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？」我開門見山，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
子，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。
' e, ?" g2 S4 {2 @5 `8 {, Q
( D. k& J# D1 x9 l# ?　　「陳工，您叫我郝露就行了。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，很對不起，要麻煩
: o0 r. w3 y9 k0 u3 e5 J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，我表示十分的抱歉。」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，說話滴水
不漏，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。

　　「郝露，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，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－－」我也不想跟她
0 {9 \4 C: y  B$ Z客氣，就直接叫郝露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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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啊，我現在就有時間，要不您到辦公室，啊，不，我到您賓館來吧－－」
: Q9 \3 `' K9 @3 S- \) j; |到酒店？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。

" P# v( Y& ]6 n) @4 J' u6 `　　郝露見我有些猶豫，忙又道：「要不這樣吧，陳工，您喜歡咖啡還是茶？」
「咖啡。」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，我已經順口答道。

　　「好的，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，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？」她怎
8 x6 d% g  y2 I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「咖啡語茶」？

$ V, _; y9 |9 G. I5 K/ }" M/ H　　「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？」帶著心中的疑問，我奇怪的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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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y/ ]* x! Z7 @# T　　「這不用問的，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。」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
我找個四星級酒店，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。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
. n, T: {8 `) w" d4 b! s& y1 q做的很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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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\; g7 o4 z: P" x, I　　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，管他呢，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
+ e9 d; ?! s/ h0 X2 P% P期禁閉，去轉轉也好，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
6 ^) z# h: d$ j9 ^　　「那好吧，二十分鐘後見。」掛掉電話，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，與一個可能
8 p% ?  X- e: D  s. T( p; d2 X& F是美女的女人見面，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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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穿上襯衣，繫好領帶，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，也是有幾分的帥氣。想想
從前在學校，穿著雙破拖鞋，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，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
& A- N  \+ L% M/ R8 e% Y4 ~Ｂ、拉網線，差距何其大。媽的，鳥槍換砲了，我自言自語道。

　　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。剛想進門，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
過郝露，待會怎麼認得她？正不知如何進退，忽聽有個女聲喊道：「陳工－－」

　　我轉過頭，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，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，白皙的皮膚
，高高的鼻樑，眼睛很大。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，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
$ c3 K' T" T9 g! {, A。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，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，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
年紀，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。
$ h8 k/ A% r  i6 b1 ?0 o  o
& U. Q( F1 l- R- Q0 l　　「你好，陳工，我是郝露。」她衝我甜甜一笑，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。

　　「哦，你好，我是陳錯。」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，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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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m) }& A% M9 X( [- d　　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，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。「
! b# k( g" Y: P# O! a) u/ B  s3 _' Q先生，您要點什麼？」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。
8 Q: Y. i/ S) C: {& P  X
; ?5 B0 P* S. x3 ~7 ?" P　　「先問小姐。」我指著郝露道。

　　郝露笑了笑：「陳工您不用客氣的。」然後轉向服務生道：「給我來杯茶吧
。」

3 I  \( n3 K% R8 o" ?* n! \$ ~　　「茶？」見我疑惑的眼神，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：「我在減肥。」我
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，她的身材很豐滿，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。
  v+ V, o- x. f5 X6 C
* y% _  o; ?" c4 f4 T+ [  R  `　　「不會吧，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？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，
2 h! ?1 [% c/ O/ T1 P4 U" t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？」

" e( B( j- K! m) F* O" ~　　她咯咯笑了起來，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：「陳工，你真逗。」我對自
己有絕對的自信，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。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
總結出來的，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，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。

  [9 e$ o/ t7 k9 r; i! A9 M　　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，我心中火熱起來，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
實，我能否採摘到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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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a3 u. Y8 \+ a: [4 S
　　第六章

　　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，對服務生道：「那好，給這位小姐一杯茶，給我
9 T/ C4 ]: I2 u" b( P) T8 s一杯巴西咖啡，ＢＬＡＣＫ  ＣＯＦＦＥＥ。」又笑著對郝露說：「這是我熬夜
  W% D: M$ D( N! \  [6 ?; A養成的習慣。」

* ^2 E; ^; k! C* F* \. U  {9 m　　郝露點了點頭：「可以理解的。」

　　「你怎麼認出我的？」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，我還是感到很奇怪。難道是因
為我太帥，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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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，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。」她微笑著道，眼睛撲
; h+ C' v" f0 @哧撲哧的閃了幾下，很有些動人的色彩。

" y9 r( Q6 w* B/ e  A0 X2 l　　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，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，培訓的大部分都
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，人數很多，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。

" q  }2 I* k0 P  v0 k: n　　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，我裝作想了一會兒，突然驚喜的道：
「我記起來了，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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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K$ M8 w: X1 F2 e　　她淺淺一笑，卻沒有接過我的話。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，心中有些尷尬
; s0 o7 ]" j" e' n7 y，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：「你－－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－－」說完這句，自
9 m; [5 V" u3 Q; P' m2 x$ Q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，這都什麼跟什麼嘛。

　　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，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：「陳工，你真是個有意
7 k5 r* x& B* C思的人，咯咯！」

4 K* m  ]9 ^* x+ j. J; |　　「是嗎？」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，掩飾心中的尷尬，這臉可真夠丟的。「對
了，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？」

4 `" c1 Y1 a% j　　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：「這個單子是我簽的。陳工，你也知道，這個工程
! S- w* K: n) d3 T很重要的，是個樣板工程，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，就等著看這個工程
7 D; l# _  i! X6 r& C了。」

6 P4 K7 F/ C% q  G　　我心裡明白，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，不僅公司進賬不少，對
+ K5 C1 p% U& {2 c" m$ \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，難怪她不在辦公室，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。

　　「我明白，但現在貨發不過來，我也沒辦法。」我雙手一攤，一副無可奈何
的樣子。本來麼，攤上這檔子事兒，我也無能為力。

　　郝露皺眉道：「我知道，這事兒您也是心急。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，只
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，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，當然，我也
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，這是我的失職。不過，陳工－－」

　　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：「郝露，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，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
了多少，你就叫我陳錯吧。」

　　郝露笑著說：「那好吧。不過，陳錯，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，把這耽誤的這
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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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補，怎麼補？」我在包裡找煙，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，正想叫服務生
: o  W% P7 Q2 h9 y$ V，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，還沒開封的。

　　「喲，你也來這個？」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，邊撕封條邊說。

　　「我們跑業務的，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？哎喲，我可不抽。」見我遞了一根
給她，她忙搖著手道。

　　我正要點燃，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，便笑著問她：「不介意吧？」
, G$ U. F* I- L9 L. ~2 e
+ P. l: S( `9 n4 P& u　　「瞧您說的，要介意的話，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？」

  W- w9 A# ?7 c8 {　　這倒是實話。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：「好吧，郝露，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
回來？」

　　「陳錯，你看能不能這樣－－」

　　她正要說話，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：「喂，哦，陳局長，您好您好－－
哦，我知道－－您放心，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，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－－」

/ I0 ~1 i7 S8 \　　她是一手托著下巴，一手持著電話的，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
。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，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，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
上。
$ H2 e% u% k- E6 k1 u8 E
　　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。她的皮膚很好，五官也挺端正，身材也不錯，這三
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。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，不經意間臉上總
) l8 T% A: P* E- s. j+ r3 }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。我有些明白她的業
* R: z" g8 c5 Q1 T+ K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。

  ~2 P: \* O, S& o$ Z　　「怎麼？又挨罵了？」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，臉上寫滿了無奈，我好心的
$ y3 O( H+ _8 ]) ]9 U問道。

! Z+ w  Q; @3 K) F! O& v2 |　　「哎－－」她長歎口氣，「這還能不挨罵嗎？」

; @- I# \  M, R( P; Z1 k　　「別煩了，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？」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
! D: ~  D; ]4 l# s% l惱，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。
* r8 m& x. W- h8 a) s* b5 Z$ S& e
9 N# j2 z. N; Z% c　　她神情一振，忙道：「你看這樣行不行？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
裝調試嗎？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，還有一個星期時間，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
部的安裝測試？」

9 _" o. B9 Y5 ?! K* S　　我嚇了一跳：「這可不行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，一個星期內別說是
! g8 O+ n3 w; I$ T4 I調試，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。」這個女人可真
夠瘋狂的，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，完全是想搾乾我。
8 \0 H& h$ p6 [! W& _  c8 t
0 H* U  A) e! e　　「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，行不行呢？」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，當然這個
工程做好了，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，然後就是她了。
3 R# f; {4 ^& u
　　我猶豫了一下，道：「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，需要專業的施工隊
- F1 L$ m$ T4 t' u. R伍才能完成。」

" A1 Y  q8 U+ h9 i' c& [　　郝露說：「我知道，你放心，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。我想知道這十個
地方要完成調試，你需要多長時間？」

0 H  l& g/ M8 n. g7 c. G. I　　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，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：「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
素很多，也可能一試就通，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。」

　　「我知道，陳錯，正因為如此，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，別人來我
2 e$ X; _+ z) y+ W" k0 b+ \也不放心。」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，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，至少不
討厭。
2 ?5 ~7 m) A( B) ~; {1 [+ o
　　我笑著說：「郝露，你別給我下套啊。」
# b: [3 B% I! y% X, I" `
" M% T. o3 G* t  Q+ d　　「不是下套，是真的，我很相信你，我的第六感告訴我，你可以幫我。」

　　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，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：「我的第六感也很
' `0 o5 \( L. W# s+ o  D% T靈啊，它怎麼沒告訴我，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。」
  W5 T0 u( d2 j1 V8 h" O' T5 ?
　　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，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：「陳錯，幫我這
次，我一定好好謝你的。」
8 s8 r' s, c1 t( M# q
　　「謝我？怎麼謝我啊？」我笑著道。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，顯然是還沒
有想好酬謝的方法。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，忙道：「開個玩笑，你不
要放在心上啊。」

0 E1 ]: M$ Q6 }( z6 Q　　說者無意，聽者有心，郝露的臉紅了一下，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。

: @# U4 Q% p* g　　「這樣吧，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，我倒可以儘力試一
下。」
: G' N8 n9 R, w+ d3 @$ ~! V: {
　　「真的？」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，一把抓住我的手：「陳錯，謝謝你，太謝
# D5 |6 T( U, \' }4 r; t, E謝你了。」

　　「哎」，我咂咂嘴，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
，「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，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。」

　　「我相信你，我們一定能成功的。」見我吐了口，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，她
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，這讓我有些驕傲，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
& B: W) o2 \: k這麼高的威望。
0 I- H9 V7 e: Y. r/ i3 F. W) @4 f) X
　　「哎，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？天哪，讓我怎麼活啊？」我最長
9 w0 B# t3 P' f* F- [' F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，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，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
人能夠趕得上了。

　　「你放心，我一定會陪著你的。」郝露堅定的說道。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
慰，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，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。說不
; N/ b+ @. B+ X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，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。

　　正事敲定，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：「快喝咖啡吧，都涼了。」我拿起小
勺在杯子裡攪了攪，已經沒有熱氣了。
6 N2 ]& Z5 d4 _; [  t" ~
% Y; p* V- ?: _* x　　郝露揚起手，招呼服務生：「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。」
# D$ s0 N8 [! W
0 l/ x! h+ n/ }- z7 ^, z% K　　我說了聲謝謝，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。她已經結婚了。

! C+ K' G* i. Z& s　　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，笑著對郝露道：「你先生在哪裡工作？」
! q8 E# t) p# W# u
; J/ n$ k6 e' N' p% ]" M) {7 G　　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，聽到我的話，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，臉上的神色
; l% x" T% j* Z; }1 Y黯淡了下來：「他－－過世了。」
) U9 ]9 t8 ^1 x0 ]
7 e; z6 ]/ V: |- R7 I9 n　　我一愣，心中很是內疚：「對不起。」

, f  k9 p: E2 G　　郝露靜靜的道：「沒關係，你也不是故意的。他兩年前去了，車禍。」
$ y/ i3 \( q) A" t% ~
1 }  Q1 N7 k( `6 z　　「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，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。」天知道
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，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。

　　「是嗎？」郝露苦笑一下：「但願他們能去天堂。」她說的是他們，我卻沒
: o$ q" J$ A0 G* {有怎麼在意。

, @3 X( n8 L2 u# [$ J: k　　「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，隨時互通信息。你看好不好？」郝露徵詢我的意
8 J1 L, S" k6 I. j8 y8 W見。

# v7 U+ c3 x/ o7 i! x! j　　「那當然好了，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。」我笑道。

　　「那當然沒問題了。」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，當然，這其中大部分都是
我的功勞。

　　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，郝露搶著道：「我來。」
" j1 e+ F% X' L' e
/ ]0 ]: ]5 \7 Z8 A* q+ R　　「不會吧，男士和女士約會，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？」我看著她接過服
9 V2 C) Q, W" Z  |' B/ O務生手裡的發票，打趣她道。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，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
的，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，自然不在話下。

: G; S& x' N1 {　　「你就不要笑我了，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，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。」
  H/ t* O3 b9 x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。

2 j- b& c1 E  X; D6 b7 U( [　　「那好啊，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。」

! s$ l) {# I( ]- ~0 A  b/ P　　「沒問題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。」

　　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，忙攔住她：「算了，算了，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。要
3 |5 v- m/ c% G$ p/ C: Q. i. Z真是買了座位，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，那也太不自由了。」
" r1 G9 \: C# K4 H
* d) D( L% u4 H$ D. g! I　　「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。」她笑道，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。
# \+ X' V$ W6 v+ O
# K! Y% k5 n0 X9 k　　送走郝露，回到酒店，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。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，卻總也
找不到愛看的節目。上網看完新聞，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。小欣這小丫頭恐
怕正在夢周公吧，也不忍心去打擾她。郝露剛剛離開，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，
那意圖也太明顯了。
! U6 B' m, {- r: M
　　在房間裡踱來踱去，終於忍受不住，大喊一聲：「無聊死了！」話音剛落，
$ U; [" a) J2 ^4 t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。

　　靠，共振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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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

/ l5 d9 u" f0 o, G1 O3 L　　第七章

0 o3 h% |, R. v1 G2 X　　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：「先生，需要特殊服務嗎？」媽的，這
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，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。

　　「紅姐，叫佳佳上來吧。」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，我
2 D0 l+ c; Y1 v) {0 a3 k已經掛斷了電話。

# y0 u0 H/ H  K; F6 Q( A; r　　二十分鐘後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，傳來敲門聲。開了門，站在面
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。桃形的臉，淡淡的眉，長長的睫毛，睜的大大的眼
- u; T$ l9 W2 D7 Z: L) C睛，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，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，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。
6 z" _  Z* _# _# s: d, Y4 _% j
5 j! D: {' s: T# \" I& i: k' f- t　　我正要開口，卻聽她叫了聲：「陳錯－－」「邵雨佳？」聽到她的聲音，我
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。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，再次見
' p7 T0 N1 p  S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。

　　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，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，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
: F; }+ t, m9 }0 w$ E子，回頭率一定不低的。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，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，我心
裡歎了口氣。

　　「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？」她臉有些紅了，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，
$ v9 K$ ?" c9 ]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。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，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
淡淡的薄荷清香。

　　「我有些不認識你了。」我笑著拉她進來，身體與她靠得很近，幾乎能感受
到她身上的火熱。這樣的一個女孩，自然是人見人愛了。

2 I( T* m: o+ h! L* R5 L% }　　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，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，嘴中嘖嘖道：「還是
這樣好，多漂亮啊。」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，卻高挺了胸部。

　　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，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：「雨佳，跟你
商量一件事情。」

) x# N$ l: h6 w, ?* {　　「嗯，什麼事情？」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，有些扭捏起來。
% E2 ?$ E/ U4 H
# P6 V" I: @, u$ g　　「我要包你七天。」我輕聲說道。

7 p4 X$ l. E) g* U' I　　「什麼？」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　　「我說，我要包你七天。」這次她聽清楚了，臉色有些興奮，卻也有些害怕
。

4 e2 n" k8 t# h+ h　　「你開個價吧。」說這句話的時候，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。不過
無所謂了，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，空虛寂寞的七天，有個人陪在身邊，感覺總要
2 B7 i/ r! A% Z1 e! A好多了。
1 k) ]0 T" u: E
　　我見她半天不答話，心中有些奇怪：「怎麼？有問題麼？」她輕輕的搖搖頭
，猶豫了一下，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。

　　「ＯＫ，沒問題。」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，可錢就是用來
; d1 X5 y; I& {7 O- X& m1 @; K花的，花了還可以再掙，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。
5 N  s  Q$ r, a" m' x  Z' p; ^' h
　　「這七天裡，你的食宿都是我包，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。」她看了我一眼
，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。

　　「有沒有問題？」她輕輕的點了點頭，又抬起頭來看著我，然後說了一句：
" l* ]6 G: L7 V# g1 ?「好的。」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。

　　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。Ｃ市雖然不大，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
較有特色的。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，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
。

- C8 _* D# G1 p( r# K* H) n+ L　　「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。」我笑道，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，不把我
$ b7 V# r) I. s0 ~. G* E0 E; V$ ?累的趴下才怪。

　　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，用筆劃去了幾處，然後遞給我道：「那好吧，
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。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，南方看不到的。」

　　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，笑道：「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，
; X1 Q& V+ |! e2 Q你沒有列上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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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，然後搖搖頭說：「不會吧，我都列出來了，難道你
比我還熟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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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E1 O8 ]! o4 h# `: |2 z/ f/ @. X: A0 u　　我笑道：「當然。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，就是你自己了。」
# y* ]; t9 r+ U7 n
　　她一愣道：「我自己？」

　　我呵呵笑了幾聲：「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、Ｃ市特有的？你讓我再到哪裡去
找第二個邵雨佳？」
0 n1 R8 h  K7 W, v4 V+ c  a# Q
　　她咬了一下嘴唇，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，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。

　　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「邵雨佳」三個字，然後遞給她：「好了，我沒
( z1 x8 R* U4 L& J4 ~: n2 \有要補充的了，你看怎麼安排？」

" x! U6 x% ~9 w4 x  R　　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，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。我偶爾喜
歡去逛逛商場，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。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
女孩子，無論從哪點上來說，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。
% G: `$ B, b% A' z8 y2 z
" \) x6 }. i; B* m　　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。阿琪是購物狂，她家裡條件好，所以我
# ~$ f2 d/ n) z6 q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，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。

　　進了Ｘ公司之後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，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
空的樣子，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，困
乏的不得了，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，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
$ X; a2 J- q' E, o; v# Q1 A廣播找人。
9 ~3 j& T% J4 ]3 ^. r# o
　　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，在這個陌生的城市，和一個並不
7 @8 A9 n) Z4 ^8 V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，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，我心裡是這樣想的。

+ z4 N; v  h% F7 w' r/ O+ Y6 C: w　　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，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
% ]4 T/ R8 w; a- N6 ~" |6 G5 O率的。我不是特別的帥，祇是一般的帥，但一般的帥還是帥，這是譚火曾經寫過
1 g, J: L/ c  c7 O的狗屁不是的歪詩，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。
4 s& ]9 X, |- j( ]
　　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，我時不時都能注
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。她豐滿的酥胸，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
' F; x; V1 J% ^7 i, Y+ J: |$ F臀部，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。我真正的有些不平，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，
$ X  E9 b8 j* v/ w; M2 a. P; c0 ]怎麼會幹上這行呢？
: ?1 R$ F8 `* w
( l; x  g. w+ d/ ~  Q- P　　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，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
, l8 Y0 D5 u( R6 e. Z, |; ]滿大街轉悠。不過她學的很快，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，
2 [, m2 {; I2 C) l) e5 O% F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。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，我能感受到裡面
& l+ _% y, J. _% |' G5 F2 a* {1 T的溫軟。
5 q3 t2 k; W% F2 n. \& ^* S/ t3 e7 t
4 [8 N2 O# j. u0 v　　「看什麼看？」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。ＩＴ
& z& y- E9 P/ h' G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，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。
受壓迫多了，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。

$ G4 x7 m& x2 p5 U2 I　　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，嘴唇張了幾下，剛要說話，就已被我
扯住衣領。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，偶爾撒把潑，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。
* b3 W0 b! r+ g" d: M' g+ Y* F
　　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，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：「算了，算
5 l2 s+ w! m# S5 v# Z7 B4 y1 b# Z了。」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，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。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
4 Z0 i' G/ K) O5 p, O: D# c2 p: k西裝、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，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
7 s' l2 _. j  H/ B+ V9 ?。
% ?7 X, p4 z4 L* P
　　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，事實上，抓住他的衣領以後，我就不
. y0 ]9 l; j8 E# F準備繼續動作了。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，我心中有幾分得意：丫的，你被耍
了。

( Q, W. T! W/ _+ h* ^　　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，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，拍了拍禿頭的肩膀：
0 f! d. g- f# K# u8 Y# [「老頭，下次別這樣了，否則沒人會放過你。」

　　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，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，望著我拉著雨
1 j" Z0 C' R3 |7 |- s/ u佳的手瀟洒離去。

　　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，雨佳看了我一眼，終於再也忍不住，趴在我的
# Y! q, q( Z/ T6 o2 @) R6 Y; c) _肩膀上，咯咯的笑了起來。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，我也哈哈大笑起來。

& d9 `8 l# |; n' A9 W9 b5 `　　經過這番事件之後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，笑聲也多了起來。我盯住她豐滿的
0 e9 X) C9 A/ D胸，說道：「走，我們添加裝備去。」

, c& n5 \! L- C3 i, N2 `　　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，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。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
些年輕女孩，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，眼光似乎
3 u% t+ O' K: P3 Y/ X, f5 L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。靠，還裝臉嫩，我心中暗笑。
' c" U, t; X( g$ j- i, @
" Q0 g6 W2 x; g( }　　我和他們不一樣，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，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
一個，比較一下。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，白嫩的臉上帶
著些粉紅。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，緊緊握著我的胳膊，不敢抬起頭來。
3 m! n. j" {8 Y1 R% V: z& N
& A! y  M+ P$ o: S　　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，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，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
% K( t. X' b6 P+ `# N？

3 {+ g; c; q5 Y  R# b- \/ x5 O　　「這件不錯。」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，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。

6 r7 I- V. `; y　　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，趕忙趕了過來：「先生好眼光，這件是剛從
法國來的最新款式，不僅質地講究、做工精細，而且時尚前衛。您女朋友身材這
麼好，一定很合適的。」
( H& h# K* A9 z2 o5 M5 x; Z
9 j) N* w) r1 Z& r6 K$ L& e* |　　我打趣道：「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？」我是親手摸出來的，你卻只憑看就能
看出來？導購小姐臉色一紅，不敢說話了。

　　我笑道：「你剛才說時尚前衛，怎麼個時尚前衛法？」
1 `% h) K' f  H: N
2 i$ p' h2 ~* p　　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：「您女朋友穿上，您就知道了。」

" O) d  n* f0 w  j# x3 m6 H　　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，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。我看了一眼，４０８
元，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。如果她自己來的話，是絕對不敢試的。

　　我笑了笑，回頭說道：「別擔心，有我呢？」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：「別忘
了，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？」雨佳臉色一紅，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( V( J5 Z1 A) H1 v+ z- Y
5 L4 S& V' J1 s: \& {　　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：「好的，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。」感覺雨佳又捏了
我一下，正想轉頭，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：「不，要７５Ｄ的。」

　　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，吐吐舌頭，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，導購小姐咯咯
笑著去拿貨了。我對雨佳笑道：「真的是７５Ｄ麼？我昨夜量過了，好像是７５
Ｃ的。」
. @+ m' G& A+ T4 {" E# i
4 f4 k# j* S5 w& g　　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，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：「我的應該是介於Ｃ
和Ｄ之間的，所以選７５Ｄ了。」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：「哦，原來是為將
6 j- T+ @  W* J) U+ }1 z來的發展預備的啊！」雨佳咯咯一陣嬌笑，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。

/ ]& p: s$ K2 M4 |. l6 S. V; ]6 _$ A& P8 h　　不一會兒，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。「有沒有地方試一下？」我問導購
小姐。

  s: S0 [2 U5 L# D# y5 B　　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：「哎呀，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。」頓了頓又道：「
- A+ M8 n( \# Q% r/ P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，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。」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
$ e7 p  j( M8 f" }& [( G面還有個小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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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沖雨佳點點頭，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。我扶住門簷，回頭對導購小姐道
  g- v. z0 _' M：「我可以進去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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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導購小姐一愣，緊接著眉眼飛紅，小聲道：「您請便。」

- W( M* X  b$ I  {3 h　　我說了聲「謝謝」，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。
! N3 m7 B. f! {: C" }/ O
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

　　第八章
8 \2 e9 ]! U+ c+ J
  N! i  b9 R: K2 O) V+ l　　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，紅著臉道：「你怎麼也進來了？」

　　我笑道：「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。」雨佳的臉更紅了。

　　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，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，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
，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。
% K1 ~" \* {  S/ Z- D, t
9 l5 [( O5 {) Y  I- u　　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，那是不可能的，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，慢
慢脫掉外套，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。

  J1 p) r3 f5 k9 f' h& q8 T! e$ I　　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，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，嘴上已是嘖嘖道：「真
的也，真的要穿７５Ｄ喲。」

' q9 @& z# t) ]3 T2 m3 {" J2 S  F) Z　　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，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。想起
那滑膩溫潤的感覺，我輕輕說：「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。」

　　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，正要去解開罩杯，我輕輕的道：「我來。」雙手
繞到她背後，揭開掛鉤，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。
  f/ Y- T5 v0 Z* K6 y# G
　　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，手上加了些力道，將她們頂了起來，雨佳口中輕輕「
. Z- O8 \4 g4 [( r" o: C啊」了一聲，朝門口瞄了一眼，怕被人撞破。
  v) i- _4 t) b) p2 c7 V
" g, Y0 }- i* {$ P' W) _　　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，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，我張開了
手掌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。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，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
的這一對了。
  j: l# `6 d7 P" E! b1 A% f2 \
! v. z! T: S8 o9 e) L　　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，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
, M6 j  w) {4 z( m8 X1 d; Z5 x往往，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。
. F  d' S& G% H7 N
　　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，羞澀的道：「快讓我換上吧，導
5 K8 q+ l$ `! y' i; S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。」

　　我呵呵一笑，放開了手，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。望著雨佳用手
9 i) y- W2 F" S2 _0 d0 v# @5 u托住的雙乳，我頓時一愣。這哪是罩杯喲，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，大半個嫩
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，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，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，卻是欲
拒還迎。難怪雨佳不放心，要以手托住，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
& [% a* [  V5 [+ @。

  B4 J1 V, q6 q: H　　這是誰的設計？真的是有品位之極。我心中火起，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，露
$ X  |7 d& E1 I0 M, w出一對豐滿的乳房。
  l% D" ]6 M' F' J
  s' ?- x' i$ h# U　　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，雖是早已經習慣了，但在此時此地，卻
; f2 g7 o) E* f" v! Z8 C& l仍是羞紅了臉－－就算再淫蕩，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。
" \7 W. }: P  G4 k. P/ ~* p
) `  M2 y) Y- r　　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，雨佳身子抖了一下，鼻息急促起來。我湊上
頭去，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，輕輕吸吮起來。

　　雨佳身子一顫，口中小聲道：「不要，不要在這裡－－」
2 R7 {- C3 Z4 Q
　　我顧不了這麼多，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，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
頭，卻不敢出聲。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，輕輕揉搓起來。
' }' k4 b  E5 j! ?
　　雨佳在我的動作下，早已是面紅心喘，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
1 g' @6 p$ O3 z3 i- z，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。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，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
" O5 A4 n6 n) ]向她的胸前，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。

  |! W- _+ k0 g% {5 O; ^　　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，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。雨佳在
我耳邊輕輕道：「讓我來吧。」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。

　　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，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，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
，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，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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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f1 K4 Q+ _" S  [# D% ^- D　　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，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。警惕性很高嘛
- R2 z: S$ g$ k; \3 M$ q6 w* m，我心中輕笑。

7 f2 w9 r! n  Y% R2 {1 f: Q　　見房門已經鎖上，雨佳膽子大了許多，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，早已漲大的
3 u/ H/ d2 Q  ?' J# s: H* T4 Y  b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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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_* }) o* S4 S+ \　　雨佳呼吸急促起來，熱氣噴在分身上，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。雨佳雙手作環
  k4 z; x* c3 K，緊緊箍住分身，湊上小口，輕輕對它吹起氣來。

　　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，輕輕摩擦，我舒服的「啊」了一聲
，出了一口粗氣，閉上了雙眼。
3 J/ ~& O% q; [) `" q
　　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，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，又讓分身膨脹了許
: m+ C1 K* ?- Y' Z5 c8 t: ?! p7 f多。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，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。
. g  e7 T. z- Z2 ]
　　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，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。分
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，還有一截仍在外面。
1 d& Y4 F  q- {$ u
　　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，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，我更加興奮起來，分
身漲的更大，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，雨佳脖子伸長，「唔」，一聲驚呼還來
不及發出，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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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n( e- h+ K1 _- ~0 z1 H　　雨佳「哼哼」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，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。聽著外面導購
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，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，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
麼故事吧。如果知道了，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。

0 N2 R0 {3 \1 W! _7 D3 d, ~　　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，用她那細嫩的舌頭，細細的舔著分身，從頭到
% X; Q8 a* c3 A  u% N7 s尾，一處也不漏過。

　　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，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，這淫
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，我一下站了起來，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。

　　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，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，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
1 [; h- F% ~/ F& d/ }- p% z6 k' V，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，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。我「啊」了一聲，扣住
她的頭，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。

3 G( Y. z& D; e　　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，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。越是擔心，快感就越是強
烈。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，進出頻率越來越高，分身更是不斷壯大。
2 i- J0 v1 M3 [' e: N- }. c, g! t
　　終於，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，我輕吼一聲，緊緊扣住雨佳的頭，一股
熱流噴射而出，在她喉中爆發了。

　　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，我惡作劇之心漸起，猛地抽出分身，仍在爆發
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，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。

: F: w# S3 d( K- t1 L; Y　　雨佳驚叫一聲：「啊呀－－這還沒付錢的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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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，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，口中
$ C. A! k$ i" e4 A# J$ }+ l- V, F1 M* |笑道：「是麼？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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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I+ [% N4 H1 z: s, n　　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，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。她的臉色有些紅，我
們二十分鐘才出來，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，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
4 g- _4 c7 O% e7 w$ a( b6 b有敲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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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小姐，開票吧。」我笑著說道，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。

　　「好的，」她瞄了我們一眼，「請問東西－－」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，留下
了激情的痕跡，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。

　　「哦，」我假裝醒悟道，「她仍然穿在身上，我見她感覺不錯，就沒讓她脫
下來。」
6 f; B  l9 [5 _' X$ P: l
! m% `, T6 B0 [" A　　「不要緊，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。」我頓時想起來，標籤仍在罩
杯上掛著，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，忘記了這點。

　　「好吧，雨佳，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，我去付款。」雨佳臉上一
紅，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：「嗯。」
+ e+ D- l$ w$ ]3 U
　　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，去櫃檯付款去了。回來的時候，這邊的事情已經辦
. q9 p0 ?+ {& E' y1 |+ R9 S2 q完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，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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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s( O' N+ V5 d, T; w8 O' c　　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，回到酒店的時候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，雨佳高興的象
% l9 F. ^3 v0 m4 r5 {7 g個小孩子，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，不值幾個錢。也許是因為從
來沒有人陪她逛街，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。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，我心裡想道
3 `$ ^8 E- r5 Q: m) U- K& U。

　　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，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，我也找到了些久
2 z. e0 G9 t9 R& H/ I違的感覺。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，但最重要的是現在，將來的事誰
6 F+ ~5 ?2 t, s! }1 R也不願意去想。
) F( b% t8 v, e9 T
　　我洗完熱水澡出來，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，便接到了郝露的電
話：「陳錯，我是郝露啊。」早上見了一面後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。
0 {5 w  w  ], u6 J, m
% u  y8 A! j8 p　　「嗨，郝露。」我啜了口飲料，「ｇｏｏｄ  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！」
% h, T* P; s* R+ }, I
$ d) T& I4 j) x( M　　「咯咯，都晚上了，還什麼下午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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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哦，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，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。」
  j: p! \' W5 f) o
+ F9 a! X6 |/ `　　「咯咯，你真貧。」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：「有沒有空，我現在在你酒店
大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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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D4 b) n. K7 z　　「哦，怎麼不上來坐啊？」我倒是有些吃驚，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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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了，你有沒有時間，晚上我請你吃飯。」她看來是想套牢我，才這麼急
6 j! U" g3 R5 I6 m6 z$ o切的要請我吃飯。

; v6 A8 N/ G& K* g! U　　「呵呵，美女請吃飯，怎麼能不賞臉呢？」剛要開口答應，忽然想起了雨佳
，偷偷看了她一眼，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，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
  s+ t1 |0 R) e$ |" X3 e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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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，問道：「怎麼？晚上有安排了？」
  c, O. S. e) h+ `( V! ^
　　「哦，沒有，」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，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：「十
分鐘後大堂見。」

, K2 l+ U5 i; E1 j3 B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

　　第九章

　　掛了電話，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，我開口道：「雨佳－－」

　　雨佳轉過頭，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，望著我，鼻中輕輕「嗯」
, F' L! b' r* ~% \# q5 J# }# v8 [了一聲。
" @, c2 s7 R2 ^$ i* z  M
7 l/ h1 ~' B" c) I" D$ c& p8 q　　「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，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。」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
8 Z- ^/ a; k# p+ V% o! n3 b, k麼反應。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，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，畢竟她不是我
  T0 [& w. ^& e$ o+ w! n真的女朋友。這祇是個遊戲，有效期祇有七天。
' A2 G0 Y0 h3 m) @5 z
　　「你去吧。」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，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
. K0 q3 ~2 M6 a2 I- c. \- ^，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。

) Z) A7 f0 f4 E' G0 k7 q! m( ^8 \6 J　　「我在餐廳叫了餐，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。」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。

　　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，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
8 |& _+ S; u6 Z! c5 r8 m( y. q) m9 l，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。

. |, D- N" S' [6 e# q$ H( S4 g　　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，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。一件敞
/ N- d1 Y3 Y4 z9 u+ [' t$ [% L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，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，一條長長的乳白絲
# v! T2 O8 h1 \, K! o$ j% ^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，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。

　　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，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，發現她翹起了一
2 c3 T' {. @; W- {6 s* f+ H7 q條長長的大腿，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，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，竟
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。如此誘惑的姿勢，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《本能》裡的那
# V+ V+ l+ T! K- C一幕。

( @/ ^, `3 b' u2 V1 |/ r. ?; Q) Z& S　　「喲，來了。」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，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，
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。
0 M; e  G$ n0 M0 M
　　她腿上的絲襪真白，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。現在的織造業
真是發達，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，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
+ F6 W+ c5 I+ v大腿。
$ M4 }/ [5 g6 u' X6 A/ H. O
　　「怎麼？在想什麼？」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，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
。
2 n1 A+ E2 w0 C) i3 k  }' H  ]
　　她沒有回答我的話，看著我點完煙，才笑道：「煙就這麼好麼？」

/ X9 @$ `8 \& N# _% ~　　我身體後仰，吐了一個煙圈，笑著說：「當然了，面對迷人的小姐，我祇有
/ ?0 N* R% X( ^0 v) z抽顆煙提提神，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。」她咯咯笑了起來，露出臉上的小酒窩
。

　　「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？」我想起正事，便直奔主題。

　　「怎麼？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？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，我們平
& ]! c& r- r# E6 k' ?2 D/ q時想見都見不到的。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，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？」她
* l  z( h2 |) u4 W: t5 j, a+ ~笑著說。早上見了一面之後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，這正是我所希
望的，當然，也是她所希望的了。
1 V* x1 n, n; `" F  i: c, Z
2 Q4 }- |) Y) w' t" D6 M  ]　　「呵呵，我可說不過你。不過有美女邀請，就是刀山火海，我也是要去的。
」我調侃道，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。
* N: I; Q4 W/ F$ h) l
　　「喲，有這麼嚴重嗎？」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，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
攏，落在我眼中，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。
" `: O% S+ N" y0 v2 \: R; }
& J* z' }, ]+ j' H5 h' N　　「呵呵，說吧，今天請我吃什麼？」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，露出一個看起來
) |& \* Q7 X* K5 X) |) L一定很奸邪的笑容：「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……」

& m0 q6 O4 ^  V& T+ ~7 D6 l0 d+ U0 }　　「咯咯，你想吃什麼都可以。」她眼光瞟了我一下，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
。

　　吃什麼都可以？那吃你行不行呢？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，然後說道：「客
隨主便，你安排吧？吃什麼都行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。」我的話中有
些挑逗，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。

0 K0 T6 F8 \) F) a% n* B5 s　　「喲，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？」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，
1 A" U& D- G( A; N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。

　　「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，就算是燕窩魚翅，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。」
0 R% Y1 T9 S! |/ Y
　　她咯咯笑著起身：「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，會是什麼樣的效
果呢？」
( {( q2 Y; B( v" Y- r; V6 K1 A
: {% |. {0 o# U6 @/ X$ w6 z5 }　　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，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，不懷好意的笑道：「
嘿嘿，如果是陪美女吃飯，就算是白菜豆腐，那也成了燕窩魚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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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g; s7 C' C2 X3 P8 f/ L- Q# z　　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，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，理由是
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，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。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
6 ~2 ^: B% G" i4 |  q' ]5 q在意，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，咯咯笑著答應了。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。

　　和郝露走在大街上，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，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
不同。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，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
眾的女人。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，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。

  d9 A$ C7 {" d3 t2 k* ?* k5 m/ l9 w　　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。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，我有一種說不出
6 G0 H! o) r7 \4 @3 ~來的熊熊慾望。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，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？

. n) r6 Z8 ]6 q. s: U　　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，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。我將身體靠
4 f* p( E5 ]" ~1 {. x- x近她，盯著她的臉問道：「怎麼？很冷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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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，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，我
想她是不會拒絕的。

3 a- C( G4 h" r: O7 y& m6 T/ ~+ h. @* V　　她點點頭，笑著說：「冷是冷了點，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
上散步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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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哦？」我笑道：「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。」
9 H7 W2 n/ R! b- L
  [5 a/ _( s( S0 w6 i　　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，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，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
的郝露。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？
! k$ @) s  h, `) ?; s" }( o
　　「那我就謝謝你了。」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，盯在我臉上，目光有些狡黠，
8 n3 e1 i0 e+ D) n' m0 r$ y卻也有幾分虔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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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，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。有些吃不住郝露
2 f+ u" o8 n, P- G的目光，我趕緊笑道：「呵呵，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，讓我可以陪
同一位美麗的女士，在浪漫冬夜裡漫步，這是我的榮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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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喲，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，咯咯。」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，
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，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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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s5 S" S, w) Z　　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，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，「浪漫的冬夜」還是「
浪漫的夏夜」我也記不清楚了，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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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，竟幾乎是完全相同，誤差
+ q1 m+ Y* K& r, r7 [5 T1 z在一到兩個字，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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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？」我瞄了一眼她的臉，有心無心的說，
口氣淡淡的。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。郝露是一個
, w, ]4 C5 ~6 ~# I& h% f7 z聰明的女人，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，如果我回答「怎麼可能呢？這當然是
我頭一次說這種話」，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。

. X- f0 R5 v2 ^) W3 _+ d　　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，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，雖然我知道
這也是絕對的假話，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。

& M6 D, \9 J0 W- ]( B　　郝露眼珠轉動幾下，目光又落回我臉上：「咯咯，陳錯，你可真會扯，我要
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，一定會上你的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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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v# s) a" Q9 j# Y: z　　「是嗎？」我盯住她笑了一下：「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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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咯咯笑了起來，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。是在追憶她逝去的
: g/ A8 z& y( ^+ k$ a- |年華嗎？還是……

　　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，我決定見好就收。

　　「喲，郝小姐，這都走哪兒了？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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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哦，光顧著說話，沒注意到，不好意思。看，前面就到了。」順著郝露手
指的方向，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，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。

　　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，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－－要麼是
9 B3 W9 [0 h$ ]! n危房，要麼是ＢＡＲ。在目前這種情況下，我當然相信是後者。
* p; L: \# d) Y. c- Q, e# n+ s; n
3 l. q. T, f: l9 E. C+ c　　走近木屋，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，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
的味道，連樹皮都沒有去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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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抬起頭，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，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－－ＧＵＩＴ
ＡＲ  ＢＡ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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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O( S; n: f6 O( ?　　ＧＵＩＴＡＲ  ＢＡＲ？玩ＧＵＩＴＡＲ？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？郝露
, H0 [1 B" @) U- a: v在搞什麼鬼？我朝郝露望去。

　　「客隨主便，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，請進吧－－」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
! H, C1 A5 I1 W7 [; y% W) ?個請的手勢，我無奈的搖頭笑笑，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。也罷，既來之
7 p9 n8 K3 k9 Y" O( D7 Q( j( g- F，則安之，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，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。
2 H# J: W( a& a
+ T# W! X' c8 G　　我大步踏上台階，掀起門上的珠簾子，昂首走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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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U0 u9 E8 o: ~" @! B  F* _) o, O
/ s6 f5 z& ~/ m" S0 o　　第十章

. g: I! r( c) j$ x　　進了屋，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。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，沒想到裡面
6 }7 l- ~. f# Y( x; Y8 m竟是如此寬敞。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，
0 ^# d: x; }, m' @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。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
，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。

　　我靠，這也能跳舞，不怕摔下去？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。
) P: R( [3 q$ C8 J. Q6 Y& w3 V
' Z1 v0 k) F" r4 j　　四周望了幾眼，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，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。一
# ]+ R# e" n" _9 H: x) ]般來說，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，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
! u/ ^, p( y: S- R8 H# G吧。
# w$ J; V4 |8 x, P  I; r1 R( M
7 f% o- f& ^' }6 X, ?1 z& _$ ?　　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，我轉過身，她朝我一笑，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。
% t. N0 E! j+ l5 o& R- Z. O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，我這才發現，這桌竟是靠窗戶的，透
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。

7 N' I. W: v5 ?1 w/ L* d1 x　　「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  ｂａｒ？」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。關于什
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，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
。

　　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，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
$ Q( o  ?% c6 B6 j，是在和她上床前，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，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。還特
  o) [) v. v# n4 r$ V4 y' k別加了註釋說，某年某月某日，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，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
) b! S# R- j' S* n% b達到了第一次高潮。

　　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，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，
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。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，心中總是有些浪
1 T0 w/ b% [2 z, a+ g漫理想的，我對譚火說，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，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，
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，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。
: u" K9 H6 L* G1 x
: W6 W. u8 `, _　　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，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，再從兜裡
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「大令，嫁給我吧」。我哈哈大笑中，心裡卻總還是有一
' m( k* D: L( \( j' d些這樣的衝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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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`" r- P% R1 ?( q( w$ V　　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，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
9 E5 b! s! R0 c/ A8 \1 f/ B* L- m$ b0 h; i2 h個女人的眼睛，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，雖不至於讓她欲
! {& H  k. K) h# }8 v* @仙欲死，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。

5 c, O1 H; z- c9 `　　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：「你看不出來嗎？」纖纖細指望兩邊牆
上一指，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，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、形狀各異的ｇ
ｕｉｔａｒ，有十來把之多，其中也不乏名貴的。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
他，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，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。

　　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，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，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。大學畢
業時候，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，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
興趣，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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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哦，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  ｂａｒ啊！」往事雖然值得回味，卻怎麼也比
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，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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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咯咯，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？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！」
郝露一副小得意，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。

* ~9 b+ d/ f' o8 o; i, U4 `　　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，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，
) H( t+ e. S- |3 a+ c. x/ q這是二十歲、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，沒辦法，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。

　　「好啊，我就長長見識了。」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，我心中偷笑，女人就
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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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很喜歡吉他？」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，郝露點了點頭，又歎了口氣
，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，看著我說：「你不要笑話我啊，我唸書的時候就
喜歡聽吉他樂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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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u- L3 z; A! R3 G* z( S" [5 s　　「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？」我呵呵笑道，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
+ g- K' b; W$ a: U# c, f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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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K0 S) z; t8 {4 W( A1 R! e　　「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！」郝露臉上紅了一下，既不承認，也不否認，衝我
- U7 P4 O; q' b4 I7 k3 r2 @1 T撒起了嬌。在男人面前撒嬌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。
8 A) q8 K4 |5 `' J, ~/ `
' `5 M' j% f6 x3 u  c* W　　「笑話什麼？」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：「我們這個年紀的，大概沒有不
+ N" c& Z% R; t- K+ ?喜歡這個東西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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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也喜歡？」郝露似乎來了精神。
& p; r$ @9 K3 [! @
" \' b9 m: _9 n( \$ ~　　我點點頭：「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。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
1 z' F1 @- E0 a7 `( f乎很少了，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。」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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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個服務生走過來：「兩位要點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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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反問道：「鳳姐來了沒有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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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服務生答道：「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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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u* n  X; N6 m: R# N: P　　正說話間，郝露突然高舉手臂，嬌聲喊道：「鳳姐。」

5 \( M  n' _* h  \* R# v. u　　我轉過頭去，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。大概三十多的年紀，膚色很白，面
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，顴骨有些高，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，穿著一
件薄薄的旗袍，大概是進屋剛換的，叉開的很高，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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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`" Z  J, G4 \5 b  u& A9 m- c　　郝露笑著道：「我來給妳們介紹。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，這位是我們總公
! T8 u7 M1 Y) `3 K司來的貴客陳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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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，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，伸出手道：「您好，陳
工，歡迎光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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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您好。」握著她的手，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，還是年輕的女
1 i/ p) d) m; @; j; [' m4 ?  V人好啊。
3 l! W/ V: @& r9 h. o
　　「鳳姐，陳工剛來，您給他來上一曲吧。」郝露笑著說。

" Q; d# d5 ?7 l; _, h1 o4 {　　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：「當然可以了，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？」

　　「哦，您隨便，祇要人好，音樂就一定好。」我笑道。

  z9 k5 P  w+ l% q* a4 g　　鳳姐笑著說：「陳工真會說話。」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，補了一句：「您請
稍待。」轉身對服務生道：「好好招呼兩位客人。」

　　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：「隨便點，不要客氣。」我沒有看菜單，又遞回她
4 t' c4 r# Y3 H, H) \9 o% ~6 v4 L7 t手裡道：「說好客隨主便的嘛，你就隨便點幾個，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。」郝
) l0 q! ~4 k9 q3 o* w7 O, o露咯咯笑了起來，也不再客氣，點了幾個菜。

　　正說笑間，卻聽一陣琴弦響動，鳳姐的聲音傳來：「陳工，郝露，這首歌送
& R! _. D4 t+ Q; Q0 B給妳們。」我轉睛看去，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
2 E; u( }" M" I# O/ D4 T6 [高凳上，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。我和郝露鼓起掌來，說了聲：「謝謝。」

　　鳳姐撥動了琴弦，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：「ＷＨＥＮ  Ｉ  ＷＡＳ  Ｙ
ＯＵＮＧ，Ｉ『Ｄ  ＬＩＳＴＥＮ  ＴＯ  ＴＨＥ  ＲＡＤＩＯ，ＷＡＩＴＩＮ
Ｇ  ＦＯＲ  ＭＹ  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  ＳＯＮＧ……」

　　鳳姐的嗓音很好，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，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
老式留聲機，擱幾張黑膠片，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。

# {1 A. q& A) V) v  V　　我問郝露道：「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？」

　　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，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，歎了口氣說：「她也是個
: r. ^! h0 o; G) J& j0 _/ g苦命人，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。」末了想起什麼似的，又補充道：「她老公大她
) x# M8 q0 v, h2 r三十多歲呢，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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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心裡有了底，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。

) |* S$ h6 |8 K　　「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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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還行吧，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，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，她不在乎
6 T5 N$ q1 b5 S  ]% m& p: M( R錢。」我心裡哼了一聲，不圖錢？恐怕圖的是別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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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K* }" L" p- N7 I, S/ ~8 I　　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，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。媽的，三十如狼四
( ~9 t  h0 X, J1 m十如虎，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。

　　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，心裡卻暗暗樂道：想打我的主意？你這路貨色
1 ?0 ^4 O. T9 c+ A8 J" ^，對不起，大爺不伺候，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－－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
種感覺。我朝鳳姐點點頭，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。

　　見鳳姐一曲歌罷，我有些手癢，對郝露笑道：「走，我們也過去看看。」我
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，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，然後對鳳姐說：「吉他能不能
# f1 V& k+ @1 g+ c借我欣賞一下？」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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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自從畢業之後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，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，一種
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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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，右手輕輕撥弄幾下，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
的肺腑。我吸了口氣，笑著對鳳姐說：「Ｅ弦好像有些不准。」

　　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，也笑著說：「是麼？陳工看來是高手哦。」我笑了
$ S& d# k/ H" w/ j/ g* M0 I! }) X一下，不置可否。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，精通嗩吶笛蕭二胡，還經常掰弄一
; |# |- _7 C6 a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。

" q8 i7 a- K: ]; f- s0 `　　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，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
" f) F% E$ I3 w) U4 m. n+ y點體現，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。

7 z! L- `+ s8 t3 D　　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，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
。我想了想也對，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，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。那時候就是
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，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。
& Q' u- \0 Y: b* R+ ]
1 h, H9 m' Z- W& k% P7 r　　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，為了和我琴瑟和諧，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
- i' }" x* W6 m, K2 w0 w* s+ v$ T間的貝司，可惜毅力不夠，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，就慢慢放棄了。要不然，沒準
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。

7 m7 `4 m) W. ]　　我調準了Ｅ弦，看了郝露一眼，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，眼神有些迷茫
4 m# T# E8 E* {5 S' z3 w。我衝她笑了一下，左手輕輕滑動，右手撥動琴弦，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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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十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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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B1 i% R6 a- e& n, v/ n7 u: t　　「ｉ  ｆｅｌｌ  ｉｎ  ｌｏｖｅ  ｗｉｔｈ  ｙｏｕ  ｗａｔｃｈｉｎｇ
5 X; s: [1 Q2 L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

1 b; Q. B% Q, ~& U" \$ W　　ｂａｃｋ  ｎｏｗ  ａｔ  ｔｈｅ  ｄｒｉｖｅ－ｉｎ  ｓｈｏｗｉｎ  ｔ
% b: X2 u3 j6 r8 eｈｅ  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  ｌｉｇｈｔ
; W* ~2 y% _$ i0 v
! v5 l' q1 r! x　　ｐｏｐｃｏｒｎ  ａｎｄ  ｃｏｋｅｓ  ｂｗｎｅａｔｈ  ｔｈｅ  ｓｔａ
ｒｓｂｅｃａｍｅ  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  ａｎｄ  ｃａｖｉａｒ
+ @1 Q+ T4 I6 K/ `: W
0 y% b& z1 [  g- f, q3 i　　ｍａｋｉｎｇ  ｌｏｖｅ  ｏｎ  ａ  ｌｏｎｇ  ｈｏｔ  ｓｕｍｍｅｒ’
ｓ  ｎｉｇｈｔ……」
' C' f& T  [9 [' f8 b/ t1 K2 A6 _% J
　　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，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，便如《Ｃａｓａｂｌａｎ
# X2 i* S' O; rｃａ》。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，也許五十年過後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
+ y" c) d" L, E+ @孩子，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。
/ ]' E& O/ S8 B& ]$ t4 S
( i: G0 o5 {9 [% X9 L4 h% v2 T8 i　　記憶回到了過去。那一年，為了追求阿琪，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，在某個
安詳的下午，弄了兩個破音箱，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，
4 ?1 [) i+ J! e0 V7 m: ^/ B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。
4 z- O( D0 P) R9 c( N  d) `
　　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，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，專門為
我做了兩個話筒。蒙話筒的那塊紅布，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
6 i1 A* o# k/ N# k  w% E% _1 ?9 X色內褲。
6 D: s6 O) M3 T0 c. ]) O
; Z/ W& R) T" E　　同時他夥同胖子、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，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，紅玫瑰
、白玫瑰，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，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
事件。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，連菊花、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，沒有
辦法，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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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（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
( R$ K8 v2 q9 S  P- S裡面，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），我當真是感激涕零，膽自心起，將吉他扛在肩膀
0 n# ^6 d. j. s5 `3 `9 F- y5 g$ |上就和他們出去了。
0 @6 s  C0 K3 p/ t9 ^* Q$ E9 C% a
　　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。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、吉他、多情
  U! b7 o6 u2 h3 f, w少年的愛情攻勢。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，一級級的唱上去，
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，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。
2 t" O5 R1 J7 ]- F
+ H8 |( w; |1 Z( F4 Q% ^  }　　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《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》，譚火、胖子、阿三幾個
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，粗著嗓門，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：「ｗａｔｃｈ
( G  J! w, u. m6 Gｉｎｇ  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……」
+ @. A: O* m+ v
　　六七年過去了，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，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，
- V& h& Z+ Z( l  L9 i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。
' ?+ ~' _8 y0 c# t4 D, b
/ s7 J% \! S! {0 g* T5 U　　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，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。她的神情很專注，
) u1 i: P6 x$ o# X8 L- y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。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，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
9 B! o0 m- {/ l* Q，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，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。
* k: U; z: c: a# E0 Q2 E! ]+ \
# f0 P: Q! }( W4 L/ t　　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。她的頸子不長不短，皮膚白皙細膩，
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，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。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
的，我心裡想道。
7 ~  T' c8 N7 ^- O" ?
& x1 R! s+ q% K　　終於，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，我也將目光收回，移到她的臉上，望著她的
1 G3 i- D3 e; w( l眼睛笑道：「怎麼？想什麼心事出神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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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臉紅了一下，不回答我的問題，小聲道：「陳錯，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
0 R; I4 {. _! O5 S/ P問題麼？」私人問題？嘿嘿，有看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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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聳聳肩，兩手一攤：「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
: C8 X/ Q0 x% p- _% Z題。」

　　郝露咯咯笑了幾聲，一陣紅暈上了臉頰：「陳錯，你結婚了沒有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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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g0 v$ r% ^7 V　　問我結婚沒有，怎麼，要介紹對像麼？我心裡暗樂幾聲，不用了，我就看上
* t7 A8 l1 T- n4 n5 q) R% T你了。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，我微笑道：「你猜呢？」

6 s" j7 U# u. q/ k　　她很肯定的搖頭：「沒有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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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，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，我也不是很奇怪：「
你怎麼看出來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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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：「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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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B' \+ u" P4 t4 ?, |　　「是麼？」我心中奇怪，這是什麼怪論，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
, C* Q, z8 W' v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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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呵呵，你看得真準。哎，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，自－－」我本想賣一賣光
) }+ z' j+ x3 ^5 m  h# N7 M6 f棍經，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，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，而且是死
了老公的寡婦。我沉迷於她的美色，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，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
的淺薄。

　　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，陳錯，你他媽的是頭豬。

　　氣氛有些壓抑，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。我
心裡有些不甘，突然站起來，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，喊道：「鳳姐，
/ l+ T* S5 X; |能給點音樂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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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鳳姐楞了一下，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，鳳姐有些明白了，調暗了舞台中的
+ e+ v7 @( a" ]( {0 ^) p) L% k  c燈光，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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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躬下身，將手放在胸前，柔聲道：「小姐，我能請你跳個舞麼？」
! G6 O  m( I$ C' B
! S% T: ^/ c6 h7 T! H/ z; g　　郝露楞了一下，猶豫了一會兒，還是將手伸了過來，畢竟，她沒有拒絕我的
2 B% q/ {6 L, J! \" M% i' f6 `& ^理由。
5 X: Q1 Z' x0 D% V( w5 m, ]: o) ~) [
2 l. l! q9 m" v: F+ s　　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，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。我的動作很輕柔
，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，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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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{4 j/ `! T0 o( j/ U& R　　抱著她柔軟的身體，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，我和她的距離是
: U- z7 v. n3 O* V8 o2 V, I這樣的接近。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，感受她火熱細膩
' Y4 V+ N+ v8 b  B. l0 ?4 X6 J$ `的肌膚。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，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。今天的天氣
4 B5 [4 n9 X# l5 u5 U2 h可不是很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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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L( r3 Q4 o4 B# Y3 {( t& K' c　　她的身材窈窕，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。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
勇氣，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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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，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，悠悠的踩著步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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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a5 p3 b0 T% y4 g　　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－－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
: h" o( Y% ?7 [' l的更緊了，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，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
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。

　　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，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，大概是
和我同樣的想法吧。

3 U7 R- _$ e3 c# j　　我和她挨的更近了，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。特別
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，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，我的手會向上一點，怕她
9 t" B. Z7 d3 w: i. J3 `, A失去了重心，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。

& c6 d) k2 ?  g4 l& F　　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，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
* g* Q" G4 [6 `, @! n4 u& e，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，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。

, z# v/ X: K) |  n5 v. p( x　　舞池裡的音樂很慢，燈光也很暗，在移動中，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
大腿，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。
" |) F( Q2 [! w; C0 v$ n, {! a# f- L0 D
% T/ R. w& r) o+ S　　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，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
8 J* J: g/ \! K" Q6 _7 I的轉動而微微張開，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。想起
$ B9 B+ ?# U& A4 R  q: _她白嫩的大腿，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，我心中一陣激動，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
怒起。

　　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，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。忽然看見我們
- j  ]) D5 I1 v# x) O- }: [6 f, i已經轉到舞台邊上，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。

9 Q/ y. |  ]2 P　　我忙手上加力，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，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，她便整個人貼
著我，被我摟了起來。

/ L% ^& q  z* {; a　　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。火熱的肌膚，高挺的乳房，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
1 Y! M1 E) Y  z7 Y1 G+ [- i的大腿完全的接實，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，短裙已被頂了起來。
8 b& d1 @, Z" r3 }( v& j
2 B7 @  G. m% Y7 u1 Y2 {! @　　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，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
! T; d+ ~4 d# w/ |褲，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，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
+ D+ s% C9 t- _' R) B( L6 F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。

. r7 j# _' \4 Z5 }3 P' d5 \/ b3 @& Q　　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，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，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
% S+ U& O( V& d- `/ x，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，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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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U; d1 }! u6 k1 n* O( Q1 A　　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，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，我卻從來沒
3 Z$ u7 d$ B3 G! D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。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，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，讓我
7 [8 u* W) j' {) E% A: `2 v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，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。
# S& l$ Q. a$ ?
9 z% N2 j) r& O2 a% d7 b3 w　　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，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，我緊抱著郝露
: y) P# W8 H, v# C5 Z( A' z，竟沒有鬆開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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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a' h! e3 ~/ a$ A6 ?　　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，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
麼。雖然燈光很暗，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，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
# W5 f* M" }# Y* J+ k- k  e& ?，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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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，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，郝露臉上
4 N$ ?0 O( ]- S) f* t( `的神色有些複雜。是期盼還是失落，我也說不清楚。

1 @$ U3 e. k: b  H　　一曲結束，燈光亮起，我忙放開她的手，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，頭上已是一
層汗珠。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，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。

　　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，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，看見我緊張的神情，
2 F7 B# J7 h* T+ R$ A9 ]) ~0 F: A忽地「噗嗤」一聲笑出聲來，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。

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

　　第十二章

　　我見她露出了笑容，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，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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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y6 K# L3 X- }6 M　　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，望著我的眼睛，暖暖的道：「怎麼？不再請我跳
一曲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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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，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。我不知道她
是不是在挑逗我，不過祇要是男人，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。我是一個正常的男
人，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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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，我將臉湊到她面前，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，邪
邪的笑道：「陪漂亮小姐跳舞，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。」

　　語氣一轉，輕聲的道：「小姐，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。就讓我們甩開身上
6 i1 w6 D# H5 h" G9 h6 _的負荷，盡情的放縱自己吧。」說完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，外套穩穩落在
椅子上。

　　郝露吃了一驚，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，瞪圓了眼睛望著我，天真的就像童
2 q4 u2 f+ Y1 l( A! V2 I話故事裡的小紅帽，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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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又好氣又好笑，難道我就那麼可怕？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，我當然沒有這
9 u" ~2 [: r! q麼容易放棄。抬眼凝望著郝露，我溫柔的說：「來吧，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
8 S9 @) @  X; W0 a2 D* |踏破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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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@0 e6 ?) k9 a" _4 g: a- Q: h' j　　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，當我拉著她的手，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，郝
露咯咯笑著，卻堅定的站在原地，毫不動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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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`: U4 [" g( k9 h- V% D1 u9 }　　我裝作拖拉推拽，用上各種手段，要將她拉向舞池，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
8 @$ J$ L( L  K, u5 e8 P裡扭捏轉動，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。
2 J) ^+ e0 H% }$ d- w& m
; K" z1 B0 m# T' f　　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，我也是心虛的很，好不容易才又掌
握了主動權，鬧了一會兒，也見好就收。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，原來我的膽子還
# f: w- ?! U  \5 \0 Z( _是遠遠不夠大的。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，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，
我確定再跳下去，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。

　　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，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
安穩。
: k2 T- Q& ~5 N+ t1 S- [4 {
; |9 A( t2 ]1 u5 o8 _5 x, @' [2 p! b+ L　　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，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，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
) j4 |: W2 l3 {) U/ G情，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。

) w$ V( n. R$ R; j; |　　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，這是我一向的信條。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
- x. ~7 o$ m& [% W4 I4 o受，有了過程，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。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，與下等動物的交
% P6 ?% W$ z  F) w# {. m合沒有什麼區別。

" c9 ^, w5 C9 H2 y. X( Y) x　　當然，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，就如邵雨佳。第一次找她的時候，
) u6 ~' J# d% M3 y+ X6 z8 |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，也許還是最下等的。
! L  ]+ Y4 i/ R# l: J. U4 m
6 r! R5 H; ?( q6 l7 e　　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，我偏著腦袋，輕輕吹了口氣，閉上眼睛
/ K: N/ W1 a" p, q, n  a8 v，享受著難得的愜意。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，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，望著我的
時候，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，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。

. k1 x- Z5 u0 R& O  J　　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，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，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
& [: o6 U0 s. s# A/ N! N際，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，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。

2 w6 M9 Y! t8 k  h, X　　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，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。但破壞情調的
人終於出現了，服務生的聲音傳來：「先生，小姐，妳們的菜來了。」

　　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，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，竟然全部是狗肉。郝露
見我吃驚的神色，還以為我不吃狗肉，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，我心裡便瞭然了
( p/ z$ ~) O7 D- m2 r' M4 J0 A，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。

　　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，相反，這是我的最愛。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
, ?& d. R! X5 }* b0 `期，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。
0 a& d2 y2 P1 m7 o5 P( D& a
( ]" D6 H: }7 A) ~7 s1 ?  i　　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，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，他
9 h' ^% ]/ O1 p- R+ c6 j# |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，端上桌來叫狗手。

　　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，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。

0 J# a$ W9 P( R2 A. T3 k. x1 G: @　　「不過還有更絕的，」郝露說：「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。」

8 f2 S; x. z: K' D* d( [$ k　　我說：「那以此類推，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。」

　　郝露說對。

% v7 ?( ?5 ?2 }& Y' a4 D  q- m4 D3 Z　　「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？」

( x" D$ j( t, K5 H　　郝露咯咯笑著說：「對極了，陳錯你真聰明。」
5 y9 L6 A4 L, G7 M
' k! J8 l+ g6 t: Q7 y　　我差點笑岔了氣，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，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
& c+ m  i4 _( x% L+ A& ^0 b南方人。我忙邊笑便解釋道，不是笑話，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。
; f& I/ s3 t" U/ D& v9 t
, C9 H! N6 r8 t3 U　　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  ｂａｒ的時候，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
：「陳工，您吉他彈的真好，有空一定要常來哦。」郝露喝了兩杯紮睥，臉上紅
! d0 S6 C( |5 |. x: Z6 P撲撲的，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，卻沒有說話。

　　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，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。
3 N* @5 f9 u5 Y' `9 S! i0 o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：「咱們慢慢走回去吧，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？」我
/ i; E( S$ W+ k3 ~. o心中微微一笑，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，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
。
: F4 f' X- E4 N/ x) W
　　天色已經不早了，冬夜的寒風中，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，在微亮的路
$ X* m" M, k: g4 F燈下，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。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，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
6 k& y# p# F8 E3 z" R) j, k/ q( a，卻不說話。
: }. v/ F, z9 I" I. M/ `& \1 A
　　我也有些酒意，四杯紮啤雖然不少，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，難道是北方
  Y1 o. v$ ]* N- w3 ^% o的美酒太醉人？
, v+ x% b$ k8 o9 q
& D9 ?7 I/ @; j' M# U5 W) u# S　　一陣寒風吹過，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，似乎有些不勝寒意。我剛想脫下外套
: J& J6 g* @3 b1 K給她披上，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。媽的，言情片看多了吧，這麼老套的情節，
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。

8 Y7 [" F3 q) Z- }+ p6 c, L　　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，郝露轉過頭來，我溫柔的道：「冷嗎？」許是喝
) z+ ?* n- |% C6 C- L了酒的緣故，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，就像一潭清泉，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
閃動。
9 V+ e! k+ T0 J- ?) z
　　郝露輕輕點頭，身子又抖了一抖。我輕聲道：「我也有些冷。」郝露抬頭凝
+ U' c5 m. \0 m3 K望我，似乎在說那怎麼辦？
9 w! W4 B% Q+ g& J. T: R
$ }5 f3 C" ?' W+ U/ @　　我自言自語道：「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？」郝露的眼神有些迷
) `5 l1 ?. \0 Y! Q; X: p9 \* \茫起來。

　　「是你麼？」我的聲音更輕柔了，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。郝露的呼吸
1 s: I3 j8 J. o有些急促，輕輕說道：「陳錯－－」
0 `3 r8 y' \- T% M
/ p* R3 a/ f( h1 Y1 O. L, |　　「不－－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，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，露出裡面的內衣：「
9 b& p" z$ k2 ~$ Z: q  W是它－－ＸＸＸ牌保暖內衣，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。」
+ x# @: p( E8 v  K3 t3 L
　　郝露張圓了嘴巴，旋即醒悟過來，咯咯笑了起來，越笑越厲害，還不忘一拳
輕輕砸在我胸口：「你個壞陳錯！」
! K3 W6 i; O' M4 A+ U) X& Q
　　我也是笑了起來，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，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。女人
6 n8 G2 C# F' N5 {9 [3 X高興的時候，我佔點便宜，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。

, D0 i. r* V$ |; A# _; ~　　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，笑了一會兒，終於停下來。我脫下外套
7 p6 E+ U1 Z* f，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。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，沒有拒絕，默默的接受了。這
$ u/ b+ h! Q* C8 k. l/ E" X- r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，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，我心裡打趣自己
8 ^6 B* B9 I# i7 h4 G' x道。
% R0 Z+ J+ B; Z2 I5 h
" Q( l" \5 E. K　　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，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。水汪汪
4 I1 o5 w- Z, x' O6 D: C的大眼中，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，幾分感激，幾分嬌羞。臉上掛著的兩抹暈
, W* f5 j2 W+ Q% {紅，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，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。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
; [; ]5 w. o; M: K& k下一張一翕，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。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
的胸部，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，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。
. Y+ v  `) @6 }* z9 b' z8 ^5 O
　　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，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。
1 {1 q- s, n- w. q# |  e8 Y
　　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，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。可惜這不
是電影情節，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，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
0 s: O, Z% P/ k! y% Q. l6 O9 C，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。

3 ?  _0 P8 A5 ^: S& ~- A9 j　　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，我心中告誡自己道，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
# N4 H- E3 m6 _: Z4 f紅唇的衝動。

: P9 U& f$ v+ X# {' L　　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：「時間不早了，我送你回家吧。」

　　郝露愣了一下，眼神中有些迷茫，過了一會兒，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。
1 u, ], l  M9 a0 h) f& e9 z0 I& M, U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，更多的卻是欣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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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，祇是因為時候未到，反正還有幾天的時
% R0 `% A, U% W  n0 w* S間，我也不急在一時，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。祇要火候到了，就算
我肯放過她，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。

6 ]1 W. {# F  N  o/ P! J1 N　　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，既然扮了君子，就要做戲到底。郝露自然也不
+ {2 a4 M/ t7 b8 P' G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，即使有這份心思，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。
  M6 k8 c. w% n- t- F/ P
　　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，我心中微微一笑：郝露，我一定會讓你親自
請求我上樓的，嘿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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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回到酒店的時候，雨佳正躺在床上，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。她剛洗過頭，
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，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。
6 a+ L/ Y' x# ~. x8 a& P
　　她見我回來，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：「你回來了？」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
仔褲，換了套白色的睡衣，輕掩的兩片衣間，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，下擺開著
0 ~+ p/ r* Y2 w% w叉，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。

3 o2 |0 p( [  ^! ?4 D7 Z5 q7 Q　　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，撫上她緊翹的雙臀，眼光一瞟，便已看到她包在衣
9 V" o6 G+ ]3 a, g3 y7 O中的深深乳溝。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，我邪笑著說：
. i  S2 `2 w( l9 P9 q1 h, L「我去洗個澡，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。」雨佳輕輕啐了一聲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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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，從頭到尾一陣舒服。閉眼愜意之餘，與郝露那肌膚相
7 {8 F+ M" c& G+ s4 A$ n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，分身一陣燥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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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想喊雨佳進來，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，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
* g! I- C5 h' Y5 t. @我的後背。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，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，噴
+ [- j- ?6 R5 E/ z2 p6 h# a) q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：「陳錯，要我吧，狠狠的要我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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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十三章

　　我回過頭去，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，露出她傲人的雙乳。少女的乳
' U' H! B% k4 u- i9 _( ?: x! _房是鮮嫩的紅色，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，微微上翹。
. }; x8 w/ I6 u' o4 F9 H% U
* }0 s, k7 B) k- P+ [　　我雙手撫上去，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，便捉住那兩點殷紅，手上微
- h8 p) V- s. |+ s微加力，雨佳急促的喘息著，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，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，卻被
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，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。
& n9 U! n0 p2 o/ i& j* m
　　我騰出一隻手，輕輕往她身下模去，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，給人一種有力的
& G8 L: Y$ r- L# I- v! w感覺。我蹲下身去，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，雨佳抱住我的頭，將我的頭緊
緊壓在她腹胯間。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，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，慢慢
# N8 B+ E5 ^; ^/ c+ N3 |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，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。

3 g6 \5 n' m0 o1 f# _: I　　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，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，我的鼻子貼著她小
4 g8 S% b$ [: w腹下面，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。
% U* y* I/ K6 Z) d
　　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，雨佳「啊」了一聲，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
。我低下頭，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，微微一用力，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。

5 ~$ U$ w2 w6 R2 J. s# M/ e+ d, ?　　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，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，觸
到她最敏感的地方，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。

　　我微微一笑，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。雨佳兩手撐住鏡台，
睡衣下擺散在兩邊，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，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
叢。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，不知道我要幹什麼。

6 T3 k5 L4 ]( G6 S( Y- j9 P* B) Q　　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，試了試水溫，感覺正好，邪笑著對雨佳說：「來，
& \" R' O2 h+ z, V讓我給你洗洗。」雨佳臉上一片粉紅，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，身體朝前
坐了點，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，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
$ L/ W  T. s3 K/ a* _5 X8 ~的雙手上。
0 A4 P" P: ^+ e2 I2 g/ c; `
6 P1 J; H7 A, p0 w4 v4 E　　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，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，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，
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。
, }+ h$ {$ T' ~9 W( X# L' J
　　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，頭往後甩，長髮散落在鏡台上，兩眼微閉
9 w7 }# l5 A$ N( O# ~& p5 S，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，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，似乎想更好的感受
2 B9 F3 d2 q* g4 \7 X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。
( s- e9 [* w! V% @+ h3 _
　　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，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，水流分散成
  Y8 l' `" g$ H% @6 \& m: _7 b8 q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。
- j3 ?$ O% n. c0 f
　　雨佳猛的「啊」了一聲，小嘴張到最大，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，身體氾
& _3 U  u' z/ s$ G6 k! o起了紅色。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，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。
  w$ I5 T- j" f1 p- r# K4 I
　　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，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。雨佳猛
的一下跳下地來，緊緊抱著我，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，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
- u$ v4 O% ?- G頂在她的小腹上。

' G" d9 q; c0 a, P6 `& }, P　　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，左手摟著她，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，幾乎貼
* ]' m: |' D5 g  d! R& `- r著她的花蕊，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。
( d7 [/ v3 q9 o( D* B
. Z' D, |8 N& ^4 t% i/ b0 R　　雨佳身體扭動幾下，想要擺脫我的懷抱，我的左手樓緊她，不讓她的身體動
的一分一毫。雨佳使勁掙扎幾下，突然「啊」的一聲，身子便停止了扭動，小嘴
' b! K" }* e, t6 K5 n5 _急促的喘著。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，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，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
2 ^+ z- y8 Z$ S! o而出。

. o" ~& U6 R- S0 a! o2 ]% Q5 z+ b, V! H　　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：「你真壞。」
4 G) b2 F  c) ^& H& y, S$ o
& ^& Y+ w' A8 U6 o) E9 m8 R! y1 \  h　　我嘿嘿一笑，正要說話，雨佳忽然抱緊了我，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
! l7 E. `* N2 {3 j9 O輕輕的吻了起來。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，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。
5 d. x, n& Z9 R( y
- g& P% U2 y+ `/ L- h$ z　　我站住不動，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，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
3 S* f8 t4 p1 w$ s, v( H/ L胸前的每一處。我輕輕哦了一聲，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。
) C& c5 z/ t5 e7 i
　　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，雨佳已經蹲下身去，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，
; _( W) o6 c! g) v# f用力的摩擦起來。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，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
' \* d  j+ i1 S' m: t6 M( I分瑕疵存在。

) a4 k8 ?* P' U* n! I1 h　　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。女孩臉上的柔軟，小手的擠壓
$ s* P* f- P8 ]，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，貼住了女孩的耳朵。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
- e6 J( @4 I, i* g0 d耳根的溫度，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。
& N3 k  q+ L2 B: L9 Q5 l4 m
　　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，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，但雨佳顯然
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，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，女孩顯得有些無奈。

　　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，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，小心翼
% U" U0 ^! z, p" F1 e+ A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。

　　我按住她的頭，讓分身儘力進去，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
9 Y& w5 @2 B3 {  u7 ]8 f# p" l的喉嚨。雨佳吐出分身，又從我胯股開始，一路吻了起來。

　　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，又沿腿根而上，竟舔到了我的後庭
。我身子一緊，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，我將她的頭緊
. n6 b5 [- \$ t" o* q緊抱在胯間，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。

　　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，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，
8 S5 L4 w% c; e% K  k: V" d. Z1 b0 ~5 J2 K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，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，貫穿她的喉管。

　　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，又猛的向前拉，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
( E4 j9 w6 ?" ?: m了一次猛烈的貫穿，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。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，我已
& M/ H9 L- E4 n" F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，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
6 Q' \) H9 ^! O4 D& O分身。
  W( @) D* [7 E& O9 h+ J
　　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，我心中一動，分身抵著她的牙關，問道：「有沒有口
紅？」雨佳一愣，接著點點頭，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。我拍著她的頭：「
快去拿來。」

6 v: m% M3 _5 H# l" _　　等雨佳拿來口紅，又將分身沒進嘴裡，我頂著她的喉嚨道：「塗上口紅，越
1 a3 [" S% ~( N  x多越好。」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，由于分身還在口中，自然也難免的見
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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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x, C1 E4 Q; v8 J8 u　　雨佳合上嘴唇，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。我興奮起來，望著女孩火紅的
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，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。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，突然雙手
緊緊握住分身，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。

　　分身越漲越大，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，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，我
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，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。滑嫩的乳房的刺激，讓分
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。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，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
龍。

' R6 J# l2 N8 h　　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：「我們出去吧。」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，點點頭
) G  v$ _2 Y. C0 r4 {。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，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。

　　我正疑惑，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，我心中有些明白了。我退著往門
外走，雨佳卻是低著身，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。走了幾步，我猛的停住步。雨
4 q7 ~+ A+ c5 I4 I0 [3 ~/ o佳收勢不及，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。

1 Q/ v  a* [1 Q+ M+ C　　我哈哈大笑著，猛地抱起雨佳，幾步走回床上，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，火
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。
+ a! r) s% }3 _; \% C2 m
　　雨佳胸脯喘了幾下，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，溫柔的道：「陳錯，上我吧。
. i: _" P2 N5 N; F) H  Q」我心中火起，巨龍沒有任何前奏，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。

4 H* E0 g7 Z! J# a　　雨佳「噢」了一聲，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。我早已忍
# S8 w8 U5 ]1 k4 [. C耐不住的慾火，終於發洩出來，我一聲不吭，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，膨脹
  h7 Y/ t" w* ]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，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。
( X9 E1 A: @8 u2 |% ^7 h
　　正在銷魂的時候，桌頭的手機響了。

- [+ U  D& D7 N8 {, I　　「ｆｕｃｋ！」我大叫一聲，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，作為回應，雨佳「
噢」的大叫一聲。
9 e1 x4 o. z* L  O
　　「喂，陳錯。」郝露的聲音傳來，我已經翻轉身來，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
，狂熱的舞動著。
  m. O/ ]2 m' P- Q* z" _4 ^
* o: s/ i3 ~# O/ E* l8 ^2 v　　「噢－－，郝露啊，還沒有休息？」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，分身便觸到了
8 L% h* D9 q; W: X) ~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。

　　「沒有，睡不著。」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，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，也
# Z( }+ {& v; E; t/ @: e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，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，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
分。
4 t: V& {) Y! _! F9 s3 E
! M# ]$ S1 U1 z5 r# P　　「怎麼，想我了？」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，似乎是對我的懲罰。

9 T; u# I5 q% \7 K　　「咯咯，別貧了，我是擔心工程的事－－什麼聲音啊？」
: j2 p# T1 N! a7 J  v# }" _6 ?! R
# o0 R6 |0 `$ w- X/ T5 g& V　　「啊，沒事兒，我在看電視－－工程的事情怎麼了？」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
( n/ J0 W" }' w* z0 w捏了一下，算是回應。
  l& D7 M( x- N& m
　　「不是，我還是有些擔心，怕不能按時完成。」
+ _, u" S. Q$ k: G4 q
　　「擔心什麼，有我呢？保証你能按時完成。」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
昏頭腦，現在的我就是這樣。
; L& Z: V% l) t, z+ ~; m
　　「好啊，這可是你說的哦，咯咯。祇要能按時完成，我一定好好謝你。」這
) b2 X$ H+ r  {0 M6 Y3 S# M話我聽第二遍了，她是在向我暗示麼？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
的身體，真是風流的可以了。
; u) O, Z1 A& R( d5 C5 g6 V8 a
2 U2 }/ ~- n4 }% y) x9 K, n7 O1 N　　「好啊，哦，你怎麼謝我？以身相許麼？」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
的電話，還挑逗她，我的膽子還真大。

　　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，她的心情格外好，沒有回答我的挑釁，咯
咯笑道：「隨便你怎麼想啊。好了，不打攪你休息了。」

8 B, ~( U2 C4 z7 [7 z5 {　　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，雨佳最後的一坐，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，我緊
緊握住她的腰身，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，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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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~' }8 O0 m- z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

! b3 N' L( N) o0 H3 O　　第十四章
( k' Q! i* L2 A# t3 j' t
　　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，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，我爬起
6 l0 E2 f  C3 k( n9 N6 z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。

  ]8 L$ L( Q; [$ o! s3 d  R7 }　　雨佳還在睡夢中，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，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，
; ^) W0 o7 ]; I, _& C, u9 f' h$ Q* A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。昨夜灌溉的鮮花，今晨就綻放了，我心中呵
呵一笑，忍不住的一陣得意。

　　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，雨佳在夢中輕輕「唔」了一聲，屁股扭了幾下
- ?9 ^# y7 z7 r+ t，便又睡過去了。我下了床，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，露出些冬天的陽光，然
: m2 U- I8 F# j. ~2 l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。
. `% T" A1 P  Z; f, z1 K! q9 g' y
　　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，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，還夾雜著一陣泥
土的清香，我舒服的歎口氣，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。這幾年東奔西走
) B$ Z8 p6 I. V，忙忙碌碌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。才二十六七
的人，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？我的青春歲月喲，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。
3 V, T, {0 ]! j0 b
+ K, ~3 j' K/ R" P; \6 V　　「起床了，老公！起床了，老公！」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，她睫毛動
了幾下，嘴唇張開，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。
, c0 N$ A$ v( I/ V) h* _; k. ?
: c  }: N% Z% n! l　　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，是小欣打過來的，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，人到了外地
，也不肯放過我。

% |$ W! a% ?+ x/ B3 i　　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，彆著嗓音說：「我現在不在家，這是電話錄音，聽
到比－－的一聲後請留言。」
# d' @4 I6 m7 F7 F
8 P! p* L9 H" @& [5 z9 T　　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：「錯哥－－。」哽咽了幾下，便哭了起來。

7 A. h' Y' Y# p6 |　　我心中咯登一下，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？趕緊問道：「怎麼了，小欣？出什
& s4 h3 W5 {9 F/ p7 m1 h5 _麼事情了，別哭，別哭，跟我說。」

　　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：「錯－－哥，我－－」
7 o5 P( y1 g7 \, i- R
　　我更急了，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，媽的，敢欺負小欣，我讓他小豬頭變
大豬頭，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。
( d2 N' P1 L: E9 P" T
　　「小欣，別怕，慢慢說，出了什麼事情？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？媽的，豬頭
王，王豬頭，我回去滅了你。」我一陣氣急敗壞。
* U+ J8 `" v$ p* R: S+ n
0 G) d3 h8 \: ^  e　　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，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：「關豬頭
王什麼事情啊，你老罵他幹嘛？」
9 o$ n9 P, h! B2 b4 }* s
; T' Q0 Q8 h( L( `6 k' e　　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，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，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
兒去了。「好的，好的，那我向我們親愛的、可愛的豬頭王道歉，以真主的名義
7 r1 a* H# v. Y) C- {$ s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，阿門！」
8 z+ z9 B$ ~- m9 N( E9 q
8 d# o8 B+ y& R* e6 H) _. `& s　　又是撲哧一聲，小欣道：「你也太壞了吧，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，你要這樣
的詛咒他？」

+ R# }8 d+ P7 T; M　　我辯解道：「我這哪是詛咒他啊，我這是愛護他，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。他
9 x# u1 H0 X0 W8 y5 O' j2 M5 L' z是好福氣啊，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，也沒人收啊。」

5 c. q% I9 f% `0 T5 a1 J& @　　小欣道：「是啊，是啊，你這個壞蛋，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，一定會懲
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，服侍本姑娘，嘻嘻。」
8 c1 J9 H: i- x  E0 @
　　「哎，牡丹花下死，做鬼也風流，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，小的必定鞍前馬後
: x, I: L. h. O8 h，效犬馬之勞。不過話說回來，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，莫非你真看上他了？嘿
嘿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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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沒有，沒有，」小欣很害怕我誤會，趕緊解釋道：「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
8 J8 _7 \# Y. E! @- r+ `( ?) c/ Z了嘛，他這個人討厭死了，昨天人家還在睡覺，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。」

　　「你沒去吧？」我不懷好意的問道，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，小欣這丫頭別看
! C9 r# J; d! H' A& F; {! p6 X平時嘻嘻哈哈，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。
* C: Y/ q+ C+ r/ [. r
　　「這還用問啊，把你的耳朵伸長了，舌頭吐出來了，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。
# r1 v+ v/ s/ r; s2 i」小姑娘發潑了，我要是站在她跟前，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，橫眉冷對了。

- v- y+ ~! H: }' n5 o. `4 E　　「呵呵，好的，好的，我知道了。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？害我還以為你受
0 z5 }" M7 n, V  }3 n+ P" z了欺負呢。」

　　「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，」小欣的哭腔又來了：「錯哥，你知不知
/ |9 z/ J% {9 B: ~2 z1 {% X- V道，派克，派克他死了。」小欣又哭了起來。

1 N, @! i% l  [　　「派克？哪個派克？」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，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
沒有姓派的。
; B8 d% s3 ?5 Y9 i' _9 ~" X9 e2 m5 ~; Z
, a) J+ @& B3 d5 L# E, T7 ]　　「派克，派克，就是那個派克。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，你想想啊，大笨
蛋。」小欣又氣又怒，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。

+ s+ B$ K6 T* H# l3 b　　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，又怕挨他罵，祇好試探著道：「是不是你家
親戚？」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：「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。派克，派克，《羅馬
# K; K8 t. a  T, a, T+ B假日》裡的派克。」
2 L0 W* K! H) Y% w! d; {4 v
1 C. i5 H. m0 q8 ]　　哦，我明白了，是格利高裡·派克。
1 R9 W$ \: h+ R
6 _% t6 B& v8 t　　小欣最癡迷《羅馬假日》的，我買了套音響之後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
關在外邊，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《羅馬假日》，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，錯
9 n3 D( P6 {% ^+ g" K哥，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。
  k' {+ O* `. Y1 z" M% z6 x8 x( E2 c
/ y) E+ V5 ^0 j$ a0 X9 O　　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，祇好哄她說，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
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，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
多了。
5 v" t7 M+ D. ?7 N6 T: L6 k$ i5 i, Q) f
# w# \  S7 l% Z6 @, B" W　　小欣說，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。我咬咬牙，又從天仙
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，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，說他們幾十年恩愛，日
7 h- M5 N  h9 i% b  o子過的不也挺好嘛，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，沒有繼續追問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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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哎，派剋死了，你都這麼傷心？那我要是死了呢，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？
4 R; S' }- ?9 _; w0 [" t」我歎了口氣逗她道。

　　「這都什麼跟什麼嘛，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，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。」
" h2 y* g) U/ u1 m3 Y6 x3 Z小欣有點急，我大笑著道：「哇，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，小欣小姐，我也是
你的ｆａｎｓ呢。」

　　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，氣急敗壞的道：「死陳錯，壞陳錯，就會欺負人家
! ]% e# L  k& c% I. U。」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，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。

　　「哎，癡迷偶像，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，可以理解。」

　　「呸，呸，誰是小姑娘啊，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。」嘿嘿，小姑娘還真有心
; ]8 ~! O4 v. }7 E6 S計，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。
2 n) s7 v& p8 D
　　「喲，不是小姑娘了，那可是老姑娘了，哈哈－－」

, P3 ^. i5 G- E2 J) e　　「陳錯，我打死你－－」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。
' {& Q- U+ z' v7 T, P, c6 w
0 i1 U% p6 r0 i8 e+ h# Y/ Q　　鬧了一會兒，我正色道：「不過，說真的，小欣，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。」

4 I* s- h8 I' E' s6 f+ G( |' u2 u1 \　　「我不是已經交了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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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啊，我怎麼不知道？」我是真的大吃一驚：「誰啊，誰啊，快說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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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]2 G6 l1 h/ `3 Y: x. \' V( q5 ]　　小欣哼了一聲，說：「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。」
  p$ I' B) @& H2 T: P: ?, [+ M# I) a
( n, A% r! ?9 J+ J* x% k1 W　　「哇，這麼厲害，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？」我打趣道。
8 L+ |0 c/ j* }0 V- z$ u# K
  |+ z6 ~6 k! R$ x, C% o( x% M$ k; P　　「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，他身高八尺，腰寬三丈，面如塗炭
，眼似銅鈴，使得一對如意銅錘。」
7 j* ~4 O# {6 J! \! W* M
: y1 {$ Q3 |- [! ?1 ^　　我呵呵笑道：「哇，說書啊，誰啊，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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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欣咯咯笑道：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，不要怨我啊。你聽好了，此人姓陳
，單名一個錯字。」
7 [0 y& e6 _  `- Y+ v0 ~% q7 ^
# I  r; K* Y" s! S: B0 Z# q: I　　「啊？我。」我笑道：「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，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
0 P- s+ o, c& z4 t! o  q物呢？」

　　小欣嬌笑著說：「是你自己說的，可別怪我哦。」笑了一會兒，小欣說：「
錯哥，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。」
6 E7 H6 |- ?; Q1 j+ K. W7 b
/ \: C1 P# u5 j- {  ^　　「哦，梅老師身體好嗎？」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，對我們很是
$ U0 J' b) ?: H; ?, _' d4 _- Z器重，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。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，她人小嘴
* T* C' m& B( `/ D: ?( m甜，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，竟比我們還受歡迎。

6 b( [7 f) Q  J2 z5 [' ]6 ^) p　　「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，聽說是被人氣的。」小欣神祕兮兮的說。
. z* D" B6 a2 K/ ]. z
- U! L- ^' s0 `& ~) P　　「氣？誰敢氣他？」我呵呵笑著。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，在學校有著
! j: v: V6 s' U! p; q很高的威望，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。更為難能可貴的是，
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，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
。

　　小欣說：「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。」
$ p: R2 S# ]! X9 j0 E2 K
  @) y$ r# Q0 b1 x　　「梅師姐？梅琳？」我有些吃驚，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。「
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？」
$ k& f% b# W- u. e: q+ s. Z% x  g! ~7 M
5 R1 u9 y+ K7 O  D  Z　　「是啊，不過最近剛回來。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，回我們學校任教了，還
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。」小欣就像機關砲，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。
* e, J7 ~! a2 x+ B
, O7 o9 K3 }7 G　　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，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，大四的時候教過我
; e% t5 v& S6 v6 d) J1 e! ~; _- M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。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，我和她早就很熟了。她老公去了英
3 p- K% o1 B1 i( x% U1 ^  f; F國唸書，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，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
% P, Y# I' c0 o- j。（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《有情歲月》中會有詳細介紹。）

　　「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。」我對小欣說道，梅琳回來了，抽個時間
$ H2 [, O- W  B; E; ~' E/ i; Y+ M  p我會再去看看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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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，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，你也知道的，全國聞名
8 m$ o" D6 a6 L( O. G" G。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，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。梅老師一怒之下，就病倒了。
9 }1 z5 C: V0 i1 j3 m) x5 e  t」

　　我默默歎了口氣，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，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，也許
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。
! d1 u8 Q1 w  U0 }/ E6 r
( b, i4 ~" ]) q6 c% P　　「好的，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。」我準備收線了，因為雨佳已經坐在
我的旁邊，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。

　　「哦，對了，下下個禮拜，梅老師過生日，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。」
9 }! i: K) e) M% t
7 s' H+ q5 o! g　　「好的，我一定回來。」望著暖暖的陽光下，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
的唇裡，我輕輕合上了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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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i% d, Y: N2 `) g4 p　　第十五章
! Q( T. w0 B7 N) n
0 Z. z, D( T: ]) N# {　　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。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，全身心的迎合
著我。做一個好情人，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。
9 l5 g+ X0 k2 P7 o
　　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，一路挽著我的胳膊，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即使
9 Q: W- M/ b1 v1 N, ~$ l  _) N. J8 l是在有軌電車上，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，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
6 W! A) a" c3 s$ L( s: L潑，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。

% w. H2 x0 a+ e' N, _% M: l' v& L　　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，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，豐滿的乳房緊
緊擠壓著我，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。

9 q- T4 G( R9 U8 L* k& i* x9 B  F　　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，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，也禁不住的有些
$ m# O: _% B7 m  [+ h飄飄然。擁有漂亮的女人，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。
* d3 q/ H0 s* G" s: b/ Z
　　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，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。我和她，只
是一個遊戲。即便是遊戲的主角，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。

# r, i/ Z- P) D　　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？雨佳，你何必這麼認真喲！撫著她的秀髮，我心
, k& Y/ o3 ~& T4 Y9 W8 G. R' h5 h中默默歎了口氣。
# M+ V# O( x" F% z% X- Z" v
8 l) E0 w2 q3 s5 I: |7 S! ~) |　　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，進入滑雪場的時候，雨佳提著滑板大
2 c' n( {" {( x/ `5 p1 O0 x; I, H聲的叫著、跑著。在茫茫白雪中，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，每
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。

　　受了她的感染，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，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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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啊－－，啊－－」我大叫著，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
  s; h1 ^+ x/ U1 b5 q釋放出來。

　　雨佳望著我，咯咯笑著說：「陳錯，你也會瘋狂啊。」

　　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，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，望著她道：「我還有更瘋
狂的，你要不要試試？」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，輕啐了一口，臉紅過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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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。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，斑駁的樹幹橫
伸著些乾癟的枝節，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，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。即使
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，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。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，卻來的
2 B6 r3 Z: ~  ~7 ]& K0 o  j) s1 w快去的快，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，塑出一個銀裝素裹、玉凍冰雕的世界。
- @! A! b5 v+ b. [* D! L
3 F! Y% n( T$ K8 x& d  W; o　　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，白雪便簌簌而下，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。雨佳揚起臉
6 M& D- z. r5 u/ J，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，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，落入手中的卻只有
那幾點涼涼的水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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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@2 I  p% J$ z8 k1 E3 ]　　我伸出舌頭，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，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
# {+ C) n+ x7 T! g的神經。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，笑著說：「你過來吧。」

; @6 w7 _' l' N　　雨佳咯咯笑著，皮靴一蹬，掙脫我的手，用勁搖了幾下樹幹，然後趕快跑開
/ n' x* p8 I! F1 r，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，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。這似曾相
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，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，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，
2 n& J, b/ g% V7 E做著相同的表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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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，蹲下身來，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
2 S# A- E( Y! {; m) w+ ?6 Q& P唇邊摩擦著。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，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。

$ v  W% U$ A+ N: A　　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，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，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
! l, y4 k0 j9 l0 A7 \' C1 C; ^( I: t上也躁了起來，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。
% R* ^3 B4 ~( v( Z
! N. @2 u" Z, @; A7 p　　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，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。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
( ]+ S4 J# ~6 R8 s感覺吧，我心中笑道。

% y* z  \: t: w　　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，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，長
2 e8 T( H$ t5 k  c/ N$ b) v2 Z1 E# G8 @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。

* e) o7 T  X3 b　　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，滑雪還是頭一次。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，
' T; S0 ]  s& V0 @1 y拉著雨佳說：「怎麼樣？我們也試試吧。」

) w% Y) X7 P" C　　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。她滑的棒極了，幾乎
& Y- y$ @, y9 W# v" {' Z- R可以拉著我前進。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，這就難怪剛才她那
; W- Z0 l0 K1 K8 p0 q7 w麼興奮了。
, {( k0 s3 N# G) X
' |4 ?$ K6 S- m& T: r( V　　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，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，甚至還有不時的幫
9 Y( H3 a5 Q* U' P1 J# p2 b扶前進，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，經常兩腿叉開，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。

　　接下來的幾天，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。我們行走在山前湖
邊，穿梭在大街小巷。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、名優特產，我給她買些花
裡胡哨的小東西，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。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，如膠似
漆，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。

( Y1 a7 l8 v4 u& ]7 k8 C! l　　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，無論是休閒牛仔，還是短裝外
# R1 }4 `. w0 W. H+ Q套，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。祇要跟我在一起，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，鬧個
不停，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。

1 L' h1 f8 U6 ?, [5 R# a. `% N　　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，我現在就想要了你。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
眼神，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。
4 D% C" k0 \, B
　　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。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，都已經成了習慣
。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，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。這中間她又請
/ F( r6 m- S' }我喝了次咖啡，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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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自從那晚以後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，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，她卻總
5 |/ e$ f# h2 g4 j4 J! k是迴避著我的眼神，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。我心裡有數，還不到瓜熟蒂落
7 L( V5 a; h9 R+ ?( g  @# H* q的時候，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。

　　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，告訴了我她的故事。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
樣，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，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，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
" e, ~* h0 W. m9 _% Y; b世，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。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
" B' B1 E, }& J! c$ G足夠的錢，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，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，看
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。

　　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，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，平平淡淡的，像在說別
: w" h( ]5 r0 m' j) [人的事情。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，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。

　　我是一個局外人，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，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，
聽多了也就不怪了。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，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
  d& l' s# C4 q0 P+ M* X) D* j6 B作用，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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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。我不知道雨
' h9 e3 t- f) Q1 B" R8 I0 z; [2 E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，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，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
一個交點，錯過今次，我們只會越走越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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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：「陳錯，我很感激你，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
平行線。雖然祇有一個交點，不過對我來說，這也就夠了。」我現在已經很少去
) q7 B" [1 {( C+ G1 X) e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。地球上幾十億人，能遇到一起的兩個
人是多麼不容易，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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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，雨佳張圓了嘴巴，驚喜的望著我，似乎是怎麼
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：「怎麼，你不願意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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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哦，不，不是－－」，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：「我祇是沒想到。」
我拍拍她的豐臀，別說是她，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。

　　雨佳望著我，猶豫了一會兒，說：「陳錯，如果外婆問起你，我能不能說你
! ]" V/ P9 C# U, U- Z是我男朋友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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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Q! [  m- `4 o+ O% W/ F4 d; x, x+ r　　我幫她把外套扣上，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，輕輕拍拍她的臉蛋，
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：「怎麼，你還想說不是麼？」

8 z2 {3 u9 b* `　　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，不知是冷還是怕，雨佳緊緊拉著我
6 G, H7 R. o: a的手，一刻都沒有鬆開過。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，在她耳邊輕
輕說道：「別怕，有我呢！」

# e0 b" H3 I+ R- t　　也不知走了多久，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，漸漸聽到了人聲。這是一條小小的
8 ?1 j7 c% h! j$ @' `. t1 v巷子，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，很少有上兩層的。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
長的煙囪，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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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個女人招呼道：「喲，小佳回來了。」

　　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：「李嬸，還在忙啊。」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
7 i8 `5 h. B& @. x7 D，雨佳趕緊介紹道：「李嬸，這是我男朋友。」說這話的時候，雨佳的眼光偷偷
瞟了我一眼，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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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靦腆的笑道：「李嬸，你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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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，呵呵笑道：「好帥氣的小伙子啊。小佳真是好眼光
。」

　　雨佳臉紅了一下，笑笑卻沒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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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，又道：「是來看外婆的吧，快去吧，她應該在吃
1 n2 ]! g+ {3 J6 R4 K飯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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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，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，輕輕推開門，高叫了聲
：「外婆，我回來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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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屋內沒有開燈，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，我才看的清楚了些。這是間十平房
的小屋，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，上面擺著個小香爐，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
# X, X, O9 v) d6 e# l6 }- p- f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。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，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
6 H, A) r! w% _- S- u( S，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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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e6 h5 }7 _+ w! Q/ g( T& o　　雨佳開了燈，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，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，坐在一張
矮桌前，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，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，另外一個瓷碗
( b9 E+ S  A% y5 o" p8 K8 f- N% _& J0 Y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。

　　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，轉過頭來欣喜的道：「是小佳回來了嗎？」

　　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，湊在她耳邊大聲道：「是我，外婆。」
; ^0 @' h! y6 f0 Q' H: D  e) |0 |看到桌上擺的東西，雨佳眼圈紅了，緊緊握住我的手，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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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外婆，咱們不吃這些了，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，來，嘗嘗。」雨佳
蹲在外婆身前，撥開一個香蕉，輕輕送到她嘴邊。

$ T: p. h$ }) l- z* u, r4 G( F　　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，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，說道：「小佳，是不是還
有別人來啊？」

　　雨佳望了我一眼，又大聲說道：「是啊，外婆，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。」
0 S( @% [2 _: h0 T; F0 s0 n5 X% A3 D
4 n2 D/ `. p( v8 a　　「男朋友？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？」老人驚喜的道：「快過來，讓我看看。
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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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趕緊走到她身前，雨佳指了指耳朵，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：「
0 V" A$ T& N' C外婆，您好！」

　　「好，好，小伙子，快坐。」外婆拉著我的手，讓我坐到她跟前，深凹的雙
眼中隱隱現出淚光。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，摸我的耳朵，眉毛，眼睛，
鼻子，下巴。

0 A! J  _9 O$ V3 o$ [　　「小伙子，你叫什麼名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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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|6 k8 b. E, Q5 w: I　　雨佳大聲道：「外婆，她叫陳錯。」

, H  W2 Y, F+ b" |( A0 y　　「沈闊？小伙子的面象不錯，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。」

6 z! C! {* J+ q5 i8 W& t　　老人上了年紀，耳朵不太好，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。雨佳也不去糾正她，
9 F; W+ d& n' W& f只望了我一眼，神色黯然，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，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，解
8 z. w2 v" a: B4 u% W! e7 g' g釋也沒有必要。我亦是一陣默然，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，卻沒有想
到會搞的這麼沉重。

! S/ W3 B. r* L3 K, R, m/ ~8 F　　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，拉著我的手繼續道：「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，你要
6 E& ^# h! W1 ^; A* f  X& ~好好照顧她。」雨佳又望我一眼，眼圈紅紅的。

, W. Q6 s: U4 i4 G, F$ P　　外婆歎口氣道：「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，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
結婚，我再抱上重孫子，那該多好。」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，似乎想用力睜開。

7 f) h) m. x5 a　　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：「不會的，外婆，不會的，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
。」我拍拍雨佳的肩膀，輕輕歎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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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L9 l- X$ _* _% }/ L# t9 M　　臨走的時候，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，連雨佳也沒告訴。我
; M! W0 p3 M$ ]5 x( V" t& F, Q$ f不是善男信女，對于看不到的事情，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，可是對于我親
眼目睹的事實，我該怎麼做才好呢？

　　站在十三樓的窗前，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，輕輕問道
7 ~: A* x0 R% Z+ G6 ?：「陳錯，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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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Q5 \+ N" U" B& k: z　　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，拍拍她的腦袋，笑道：「放心，一定能治好的
0 V, t4 c; x0 N+ G+ ~( C0 S。」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，輕輕抽泣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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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，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。在燈
  Z, ~5 s  ]4 b& h9 X' F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，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，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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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N3 }3 o/ h) n1 h0 ]- ^1 y4 f) f; y　　我有些煩躁起來，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，突然想大哭一場。原來生活離
5 ^3 v# \$ T9 x我如此接近，我卻從來沒有在意。
7 X9 x) `  F7 x
- C6 t7 m! u! l　　撫摸著雨佳的秀髮，我喉頭一哽，眼睛竟也濕潤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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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十六章

' L+ Y, S3 ?. Q9 o: L# ~* R+ n6 B) q　　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，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，
2 n  L9 }8 t" t, X% ?' f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，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。

4 n6 I* p! u( ]7 Q2 p* f$ A- {- ^　　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，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：「陳錯，告訴你一
個好消息，貨到了。」
0 _( y& E/ f" o5 f% S
& n( l  q2 q0 Y% N6 _6 O$ H　　「哦，是嗎？」我的反應淡淡的，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，但當事實擺
; u# m' [7 _6 h* r* a4 f2 i在眼前的時候，我卻有些失落。雖說是逢場作戲，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
1 b/ I+ a, }$ z5 F& M( |! b了。
8 o9 @/ ~" l; K. m. i$ G7 X* N8 B# Z
* U8 t7 j4 i! L& b7 e$ O　　「怎麼了。你不高興嗎？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，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
, [( e; \1 \/ \$ ?+ Q了。」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，在電話裡調侃道。

) A) a9 T/ m! o　　「我哪有女朋友啊？」我大叫起來，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。陳錯，他媽
& i9 y0 {0 V3 z& v- M! G的真賤，我心中笑罵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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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咯咯，你可別騙我，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？」郝露的心情格外的
9 ?/ A+ R0 ?+ _& V4 O* P3 ?好，貨提前到了，又有了我的承諾，能不高興那才怪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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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p1 b0 b& a0 Z- u6 L( h0 I  T　　「嘿嘿，您別套我話，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。」我反擊一棒，邪邪的笑著說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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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討厭，臭美，誰對你有意思了，你這個壞傢夥。」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
些不明不白的曖昧，我心中一熱，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。

7 M3 S* T8 h) @$ O" m' y- x6 Z　　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？我嘿嘿笑道：「好，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
% f$ D  j; A. g了吧。郝小姐，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。」

6 s' J1 M6 [' F* I& z* X% M　　郝露咯咯笑著，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。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，我
就猜不到了，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。
1 H( l) e" e; C
　　笑了一會兒，郝露說：「你今天有沒有時間？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
？」

　　「工程安裝？」我吃驚道：「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？你動作可真快啊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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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咯咯，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，貨一到就同時開工，通宵達旦。不出意
/ j, @4 O1 X0 S外的話，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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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p8 Z3 |8 p( J  Y- n* W　　我乍乍舌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，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。無奈的歎口氣
& Y3 o1 a, A* N% |8 ]9 d) ?道：「好吧，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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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o' y5 {: R/ s; q7 k　　「咯咯，別這麼無奈嘛，這樣吧，下午兩點我來接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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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掛了電話，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。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
* p* T+ }5 e9 A/ u6 ^，也確實有些過分。我拍拍她的腦袋，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，在我胸口上輕輕捶
4 Q' m7 d* B# J& l了兩拳，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，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。

　　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，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。祇有到了床上，
  O$ R& _7 v& f, F, D7 M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，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、高挺的乳房，她大聲的叫喊
著，高喊著我的名字，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，達到快樂的最頂峰。祇是
每當激情過後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，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。

7 O) p/ ~0 k# T, V9 k　　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。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，我會喜歡上別人，當
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。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，讓我有些猝不及防。在我看來，做
她這一行的，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。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，永遠都只可
  x" B" l4 ~* }8 z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。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。

　　我有些悲哀，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，但我知
0 `) y0 n. i, N+ y- X- d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，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。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
5 @( n) O8 |8 s乎她的感覺，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，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，我這樣安慰自己
) D+ N4 T6 o- }. u，偷偷偏過頭去，不敢看雨佳的眼睛。

1 k) K4 ~0 H! F$ M$ G6 c　　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，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，終於還是抬起頭
. j# H7 G2 k+ V1 F，輕輕問道：「陳錯，你要走了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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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點上煙，吸了一口，又閉上眼睛，沒有回答她的話。雨佳伏回我的胸前，
% d- m& ~9 m8 V, H" S; N/ Q& T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，乖巧的像個小貓。
2 }/ h& ^) K+ Y3 \3 p  J: o
& c2 k% c& a# {& B2 p, A　　我猛吸了一口，開口低沉的道：「好了，雨佳，就這樣結束了吧。」

0 M$ B6 e1 N( T: x/ C1 n3 e! O　　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，突然停止了動作。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
，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，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。

　　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，我正要抬起她的臉，卻覺得胸口一熱。我低下頭去湊
到她臉前，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，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，滴落在
6 ?0 L; |, Z2 f- y了我的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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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I% ^9 P8 c# J# l, L1 S+ T- ?　　我抽了口煙，心中有些茫然，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。她沒有做錯什麼，我
* m# ~  G3 l% `( I( I也沒有做錯什麼，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。

( s+ {- u0 J+ i8 ]" ]$ [  d% a　　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，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。柔軟的
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，我伸手到她胸前，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
蓓蕾。

  H. @9 a1 {# t0 V　　雨佳「啊」了一聲，卻沒有停止動作，唇自胸口而下，到肚臍，到小腹，直
+ Y- q: h1 T2 }3 m; a8 X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。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，滾燙的分身在她口
中快速進出起來，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，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
她的喉管。

　　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，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。我翻轉
身仰到在床上，將雨佳的股臀分開。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，小
口微張，蹲在我身前，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，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。

4 `8 G) g, H1 r% e1 D( ?　　「啊」，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，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，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
住露在外面的分身，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。甬道溫軟濕潤的感
; ]5 Z. d9 ?$ n& @7 ~1 O5 y' t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，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。

2 m. y% X1 @* l　　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，淫靡的模樣，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。我雙臀猛地往
1 S0 g0 o8 V4 x上一抬，雨佳低哦一聲，咬緊了雙唇，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，落入她眼
# N( b3 j# p/ S8 f6 Y9 r- h" t9 y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。

3 p- k  M6 \1 S3 Y5 @　　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，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，下身傳來的充實感
覺漲紅了她的臉龐。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，雨佳便直起了身子，讓分身
更有力的貫穿腔壁。
4 e! \/ A0 Y: s/ g$ B* t
, U8 [0 K9 w, U5 G: w5 N8 y　　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，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，幅度雖然不大，
# S) v+ ?# v( Q' O4 m9 T, H: g2 X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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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的手上加了力道，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，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，身
體開始上下套弄。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，雨佳「哦」的叫了起來，動作卻
也更加猛烈，雙股緩緩的上昇，高速的下落，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
處。

" `$ }& l$ t( \+ ?# ?　　我的凶性漸起，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，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，雨佳挺起
( Z( d. T1 E" M6 p6 d胸前傲人的雙乳，「啊」的大叫一聲，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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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，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，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，迎
/ ^6 I$ ?$ I# O# x# z' D& R合著我，每一次抬升與降落，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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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，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，甬道深處變得異
2 F1 W" K  g1 J% @( y+ t  g常火熱濕潤，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，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
限，顫抖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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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雨佳「啊－－啊－－」連著高叫起來，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，頭往上翹，
酥胸高挺，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，身子變得僵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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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陳錯，陳錯，給我吧。」雨佳高叫著，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
出，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。

/ v, g, f( V. z+ `　　我也不再強忍，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，身體猛的一挺。「給你，都給你。」
我虎吼著，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。

3 m' N5 d( R6 H* c! A　　下體仍然緊緊相連，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，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
+ J0 i" }& p3 a. T5 q. {6 m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。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，秀髮
  b/ ~; x& u$ ]; d: B散落在我的腰際，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。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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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到酒店的時候，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。雨佳醒後的平
靜是我沒想到的，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，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。我給她買的那
些小東西，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，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，然後裝了
- f, I8 z- O% R. @6 ~* y4 Z/ f" A起來。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，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。
4 q; t% z+ X& ^' D$ T
, g! ~1 j8 X6 G( O% ?& ?6 Z) |　　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，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，她竟
0 Y* K# A$ ]6 S  B9 f- n! j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。我輕輕的擁抱她，將錢塞進她兜裡，她將頭埋在我胸前
，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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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X' }9 j( A" A' }+ `. k　　我輕輕抬起她的臉，溫柔的說：「外婆的眼睛會好的。」她堅定的點點頭，
眼中噙滿淚水。

　　我親親她的耳垂，在她耳邊喃喃道：「會好的，一切都會好的。」她終於忍
不住，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。

　　送她出門的時候，她突然轉身過來：「陳錯，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。」
" ^8 P' X9 y0 \! X4 C( c" c她的眼神清澈如水，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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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c) ^, X6 x( H; N: q9 l　　我點點頭：「當然可以。」她盯著我的眼睛，嘴唇囁嚅幾下，似乎是想說什
; o' w- ?1 x& ^# A+ W% _麼。猶豫了好久，歎了口氣，輕輕問道：「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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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，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。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
初衷，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，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，或許，我根本就沒想
過要去瞭解。

# Y6 ?, w  ]) p% O8 u　　我搖搖頭：「不，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，要開始工作了。」她點點頭，不再
. l- q4 Y: o! {2 H' D, x' l問了，嘴中輕輕道了聲「謝謝」，然後開門離去，再沒有回過頭。
( [6 R8 m9 Q4 s" a5 b% m1 B
% w) r) P' h6 C" p　　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，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，我也說不清楚
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。

　　「嗨，想什麼呢，這麼入神？」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，我轉過頭，便已
8 C7 N/ f6 [- q2 S9 D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。

3 f( a% @: x& x1 s$ B8 I# T　　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：「當然是想你了。」

7 H# G9 A4 u5 @  m1 H* P　　郝露的臉紅了一下，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，輕啐道：「就你會扯。」我
3 A+ H4 S- }0 P/ J微微笑了一下，也不做辯解，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。
4 F  \0 N; U. d. u8 v3 S: M( {
& P1 J, `3 ?0 s4 v/ ]' t1 y9 N# i　　「怎麼樣？我們現在就去麼？」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。

7 t! ]4 R0 t! L/ g: v  @+ R　　「是啊，就請陳工勞動玉趾，移步前往吧。」郝露輕輕笑了起來，如蘭的芳
0 e% ^' W- U' R  A# B# g" D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，癢癢的感覺。

　　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，眼神一瞥，便呆住了。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
的角落，靜靜凝望著我。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，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
% g( O0 F6 ^9 |# O，雖不曾滿園芬芳，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。

　　「雨佳！」我閉上眼，心中輕喚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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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十七章

　　郝露在門外招呼我，我輕輕歎了口氣，快走幾步到了門口。臨出門前，終於
  u# a: D6 P, i- |7 B: x. j忍不住又扭過頭去，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，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。
: R' e. {, t! m; D. B
( T- t7 g% s  x3 Z4 q# i5 O　　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，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，無奈的搖搖頭，苦笑了
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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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c8 M+ T' y1 l" }: e　　「看什麼呢？捨不得走了？」郝露回過頭打趣道。
  f+ i0 O; a4 E* T9 @$ z1 O
; @+ y  s% z* S% a; p6 x+ \4 f　　我長出一口氣，對她笑了笑，卻沒有說話。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
" C! e3 K, o* d# _% \7 vＡ6 的車頂蓋，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，微笑道：「陳工，請上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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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|0 u3 K" D7 W( E/ M0 t0 l　　我望著她的臉道：「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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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笑著說：「當然不是了。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，我們怎麼敢怠慢。
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，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。」

7 [) s9 K+ a  x: R7 L4 h. ?　　我嘿嘿笑了幾聲，他們有求於我，當然要優待於我了，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
利用的關係。我心情不爽，便也不跟她客氣，逕直鑽進後排，然後推著車門，等
2 N7 N& f3 Y4 e3 I待郝露進來。
9 |! n' C' X) g8 I) {
　　出乎我的意料，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，然後回進頭來，展現給我一個
甜美的笑容：「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？」

( S& d3 F- R% Q, s4 Q　　我有些吃驚：「你開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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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嫵媚笑道：「怎麼，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？」

. V" B4 {# I; @7 ]! Q: g, k　　我呵呵笑道：「豈敢，豈敢，有美女為本人駕車，那是鄙人的榮幸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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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Q$ ^6 u1 J6 q! ~  s- ?　　郝露似乎有些得意，咯咯笑了起來，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。我背靠在沙
3 s9 v0 ?' G$ b0 `& n* @" H發座椅上，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，便拍拍她的肩膀道：「小姐，我能換
9 {9 G5 w! K9 Z- ^& q  I, m個位置麼？」
6 K+ q# I# D1 K1 O  |8 O8 A) t& c% y* S
) B% G1 C# _, [3 B; T) ?4 q. z　　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，道：「就這麼幾個位置，你想挑哪一個？」見我眼
神瞄在她身上，又叫道：「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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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搖搖頭，笑道：「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。」拉開前車門，坐在她旁邊的副
駕駛位置上：「我說的是這裡，小姐的身邊。」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
6 k, P: t9 S, u8 ~; _1 R些瞭解，咯咯嬌笑著，沒有說話。

0 A0 ]* w' j+ p; X　　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，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，我可以
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，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。

　　我眼神透過車窗，呆呆望著前方，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。她那最後
的一眼，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，那一刻，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
湧上了心頭。

　　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，自從阿琪走後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
( y8 j6 y0 q" k0 w" U4 }8 X% x) Z其他女孩子。阿琪留給我的太多，她的愛和恨，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，流淌
在我的血液裡，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。

　　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，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，我和她的一切，是
/ t. \0 r! O) g7 [0 K, F0 d從金錢開始，也是從金錢結束，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，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。
雨佳對我的感情，我不能確定，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，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。

# v. E- q* j; u　　而我對雨佳，除了些可憐的憐憫，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。我還能為她做些
什麼呢？去拯救她嗎？我沒有那麼偉大，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
7 x0 j, {0 y9 {1 a。

' w  K7 N" k! ?- {　　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。雨佳是個好女孩，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
4 t5 f( x: a, r% r- x+ Z，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。我對她雖然有同情，但那離愛情還很遠。她應該像
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，在黑夜裡到來，在清晨離去，只留下激情，不帶
* W- a+ ?$ f7 q& ?) u; E) ]走愛與恨。

/ M( M2 e) n. y) A7 T　　我的頭腦有些亂，如果譚火在的話，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，「愛情專
: P4 [. q) P4 v* E" N9 A家」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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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：「怎麼，有心事麼？」我轉向她，她的側面輪廓
很誘人。長長的睫毛，精巧的鼻樑，鮮紅的嘴唇，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
，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，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。

4 f; G' X* |* q3 j- g# p　　我仰頭靠在座椅上，閉上眼睛，長長籲了口氣道：「你看呢？」
4 Y* s6 c: X$ i( O$ O
　　郝露將車速放慢，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，我微微笑著，迎上她的目光。郝
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，頓時鬧了個大紅臉，瞟了我一眼，忙轉過頭去。
8 l, n, v/ m  o/ y; z# P
　　我笑道：「看出什麼沒有？」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，目光直視前方，不敢看
4 T) E; k* G8 |. D我的眼睛。看著她的模樣，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，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
子。忽而又有些憤怒，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。我的心抽動
起來，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。我捏緊了拳頭，男人的
% ^% s2 a1 ^+ j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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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突然幽幽的道：「你看起來有些憂傷。」

　　「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。」我忽然冒了一句，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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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咯咯笑了起來，臉蛋紅撲撲的。我也呵呵笑了起來，慢慢將頭湊到郝露
' F5 k: V+ |2 Y# W7 |8 X8 ^& ?身前，挑釁似的盯著她，目光自上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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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z7 N( q7 D  q# c- B　　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，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。車速放得緩慢，
郝露深深吸了口氣，忽然偏過頭，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，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
8 D; ?! H4 g! \% c2 A張一翕。

　　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，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，就像三
. B4 o$ \- ]( G月的春風。我心中一熱，緊盯著她的眼睛。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，眼神由羞澀
變得勇敢，由勇敢變得炙熱，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。

, J. R# ]( N. Z: A　　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，我伸出一根手指，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，然
7 A4 m' {6 G0 p5 O4 |4 O後微微一笑，道：「別這樣看我，你會愛上我的。」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，
& V! y! h) H' C1 z急忙轉過頭去，那滾燙的雙頰，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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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笑著收回目光，坐回到座位上，開始沉默起來。要是譚火在此，定會哇哇
3 \9 F* ?' _* l& A& n% {大叫起來。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，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，可惜總因表演不
/ x1 y' q  L0 w4 {到位而被喀嚓了。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，不氣死這小子才怪。

　　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，我悠悠的望著窗外，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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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~" m  v1 c( p　　「我愛－－你，我的－－家，我的家－－我的天－－堂。」郝露將一張ＣＤ
放了進去，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。

; b  ?! g# B4 q- [; d" d) M　　兩年前趕一個工程，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，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
, a% d8 F/ Q) q。湛藍的天空下，荒涼的戈壁中，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，陪伴我
8 J6 _) J: M! t/ U  J" S: I- r) K. P8 \# [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。沒想到今天，在白雪皚皚的北國，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
: E6 Y& {- r% O* [. r* x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。

　　我笑道：「你也聽騰格爾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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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瞟了我一眼，臉色仍是紅撲撲的：「怎麼，不行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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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是，」我呵呵的笑著：「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《流星雨》還是《你
- ^0 C+ Q- B  c! L" o7 m6 X. m$ a是風兒我是沙》什麼的。」

　　郝露白了我一眼：「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。」

　　「哈哈－－」我大笑了起來：「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。」郝露輕啐
一口，也咯咯笑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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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，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，因此
, m' P7 q( b, K% f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。

  y( R) I# w# a% n. R　　我和郝露進了機房，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，郝露介紹道：「
! U4 u& n# U9 D5 u這位是李隊長，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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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m0 Y. B% p$ m: m' i7 u　　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，我止住了他，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
在燃燒的半截煙頭，冷冷道：「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？」

　　那李隊長一愣，忙將煙頭掐滅，陪笑道：「一時沒有注意……」我打斷他的
話，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，臉色陰沉了下來。

　　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，忙過來問道：「怎麼了？」

. o. Q! Y+ [4 r　　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，他忙識趣的說：「您二位忙，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
" R0 O1 D; x6 G& e  p# P3 M麼樣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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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待他出去，我指著架頂道：「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，不符合規範，要馬
0 r  ?& M0 x2 v) p& h+ Z" |6 Q: v上整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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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n- T3 v1 q. n　　郝露愣了一下：「不會吧。」

　　「布線不整齊，光纜電纜沒有分開，也要馬上整改。」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
/ D( T0 I' Z4 C; `( F% }3 x來，我指著下面又道：「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，卻沒有安裝支架，這樣
不行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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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W7 o4 G" i- F/ D, R& H　　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，道：「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，恐怕來不及了。
陳錯，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，等調測完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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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怒道：「聽你的還是聽我的？這樣的工程，初驗肯定不合格，後面的單子
( V6 s: r+ u4 A# s5 o3 I你還想不想拿了？」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，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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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R" l% S* D, a' x9 J　　我越想越氣，忍不住又道：「我當初還提醒過你，施工隊一定要專業，你看
看現在……」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，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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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，我心腸軟了下來，歎了口氣：「對不起，我態度不好
( t2 i6 l8 e4 `* U  k/ w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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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S* h' O, X& p4 ~　　淚珠滴落在臉龐，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，然後又轉過頭來說：「不，
) p( y/ ^* k0 h# R- G你說的對，是我太心急了。陳錯，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？」她緊巴巴的望著我
7 _6 N. }! C+ c: q, k6 B，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。

　　我遞給她一方手絹，笑道：「快擦擦吧，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、落淚
海棠了，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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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，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，郝露臉紅了一下，嫵媚的瞟
了我一眼，似笑非笑的道：「你能把我怎麼樣？」

: Y# y- [& \/ n　　紅紅的臉頰，鼓鼓的胸脯，水汪汪的眼神，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
具備了。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：「我要吃了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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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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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z+ V7 J+ G- M! R' M　　郝露將臉偏了過去，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，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
滴出水來。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，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，我似乎仍
# h2 i0 W$ G6 S8 t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。

　　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，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，笑著說：「好了
，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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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D5 Y0 p9 U! M5 @　　郝露的臉仍是滾燙，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，那意思是說：你也知道剛才說的
* r/ O7 l, F  X7 P! x不是正事？我老臉紅了一下，嘿嘿笑道：「別這樣看我，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
7 g% x; d' l2 V+ f) Z不可低擋。」

% K3 X- T- S9 t9 m0 B　　郝露「撲哧」一聲笑出聲來，嫵媚的看了我一眼，說：「你的魅力是不是不
6 _$ A7 c/ u2 I+ c可抵擋我不知道，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。」

  f0 U; |! r) I- N0 W/ ?& g　　我也笑了起來：「我是胡扯嗎？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。」

/ c6 G% e$ L! m7 m+ g5 n　　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，抿了一下嘴唇，然後輕輕笑著道：「不過你也是一個
讓人愉快的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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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是嗎？」我嘿嘿笑著道，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。
, M* X7 g: w0 }) `: |, g; Q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，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，臉色一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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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，敢想敢做，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
某方面的聯想，我暗暗笑道。

　　心中齷齪了一會兒，又想起了正事兒。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，忍
不住心中歎道：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，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，她恐
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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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假咳幾聲，郝露抬眼望著我說：「你說吧，我們該怎麼辦呢？真的就沒有
辦法可想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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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搖了搖頭，很堅定的道：「沒辦法，祇有整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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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j: L, q0 ?% _3 Y' N/ [　　郝露皺著眉說：「可是時間……」

　　我打斷她道：「讓他們趕工，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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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w5 K) x0 J/ R/ f  N' k/ U: a" {　　郝露猶豫道：「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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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冷道：「沒有萬一。不能按時完成，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。」見郝
露還是有幾分猶豫，我拍了拍她的肩膀：「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，一切都必須按
- j( \8 k) w% n6 y5 h照規矩來，不能太心慈手軟，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。」

　　郝露點點頭，神色還是有些不忍，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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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歎了口氣道：「你放心，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，都是些小事
情，祇是他們偷懶而已。現在給他們點壓力，他們才能認真起來。相信我，我有
絕對的把握，他們會按時完成的。」

　　郝露望著我的眼睛，點點頭道：「好吧，我可就全靠你了。」她的神情有些
( B  e1 G" B. R7 j- X可憐，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，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。

　　我對她笑了笑：「怎麼，不相信我嗎？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。」郝露的臉
* F& k- t9 ?# p4 W很明顯的紅了一下，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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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心中一驚，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。但老天可鑒，我說這句話的
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，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。

　　蠢蠢欲動的女人，蠢蠢欲動的心。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，我心中笑道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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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過了十分鐘，郝露回來了，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。「他們答應了，說明天早
上一定完成。」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，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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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d4 ~! H6 o) M2 }" \$ S6 D　　我微微一笑：「這就叫利益驅動。不過……」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，我的
聲調降低了：「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，祇要我們監督得力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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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哎呀，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，我認錯還不行嗎？」郝露突然笑了起來，露
& v3 Q8 Z* v5 p- f) g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。

2 c' C2 L# x6 |　　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，在我面前撒起嬌來。這樣的前後反差，讓我一下子還
# X1 B! C+ H5 [9 F有些接受不了，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：女人心，海底針。

: W# |+ z2 w6 {5 v1 a　　見我愣愣的樣子，郝露咯咯笑了起來，一副得意模樣。「原來你是吃軟不吃
7 m; |' T- V: _* D硬的哦，咯咯。」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，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。緊裹在
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，微微抖動，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，讓我有些眼花繚亂
起來。

1 h& K8 i5 v% X. J　　熟透了，熟透了，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
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：「有花堪折直須折，莫待無花空折枝。」嘿嘿
+ _0 d8 P1 C9 b. {, X，對極了，譚火老兄，誠不我欺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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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，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，限期整改，好在
! |6 |* W2 Z& x  ]. X  e3 u都不是什麼大問題，比較容易修整的。不是我苛刻，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，
! x+ _2 j1 Q- J+ T: v. i8 C* B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。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，還不如我們自
己主動挑刺，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。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，一次又一次血
! i5 m6 M( o( [6 a% |: `2 D3 s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。

　　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，「哦，哦，擔心死我了。」看完最後一個
點，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，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。

　　「還好，都沒有什麼大問題，否則……」我冷哼兩聲。

( p0 P/ d1 P) C　　郝露笑著說：「好了，好了，你就別再嚇唬我了，就算有什麼問題，你也能
& i7 l7 J5 }# L; X% e" g% W& Q解決的，誰讓你是陳錯呢，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。」

　　我笑著說：「你拍馬也沒有用，我不吃這套。」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
- p* G% [6 Y* \. f  j/ y這套還是很管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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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瞥了我一眼，道：「不過說真的，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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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g) Z6 k' a$ C9 V6 M　　我微微一笑：「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，偶爾宣洩一下。」

& S3 a3 y9 q0 E+ {　　郝露叫道：「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，好你個陳錯……」我嘿嘿笑了幾
8 w8 R; }; l5 p2 M  }. g2 U% C* ?/ v% P聲，沒有答話。郝露叫了幾聲，見我滿臉微笑，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，俏臉紅了
一下，聲音小了點：「不過，說真的，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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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m" i/ q% W( H. n+ d+ V% I　　我逗道：「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？」

　　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，笑道：「他們？……」那神情似乎是在說，我是分
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，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，怎麼敢教訓我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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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j: D6 q& a) u8 c/ |9 V　　我心中微微一笑，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，
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，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。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
業務確實做的不錯，另一方面，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，哪個上司捨得開
! _0 o0 Q0 H5 f. v; R5 E口罵她呢？

% r% z( I0 U5 I9 E) f) P　　「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？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。」我呵呵樂道
。

　　郝露的臉羞紅了，輕輕瞟了我一眼，小聲道：「謝謝你，陳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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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D2 `) `1 p7 B0 D) K4 \* z9 ~　　我心中一樂，道：「你怎麼感謝我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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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走吧。」郝露拉著我的胳膊，咯咯笑了起來：「晚上請你吃飯咯。」

1 E+ t- H# @& e7 d& T) _/ v; L　　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，我突然對郝露說：「你請我去喝酒吧。」

9 B5 h; Y; I0 H' R2 J/ ~　　「什麼？」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。

0 m6 n/ ^- P+ Y  k& H8 Y& i' ^　　「怎麼？不願意？」我坐到位置上，點了根煙，輕輕吸了起來。

" j( s9 D: A$ V$ J, l　　「哦，不是。」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，笑道：「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
; Z0 N: ?5 P  |. l- L0 m4 t2 o酒。怎麼樣，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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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連忙擺手道：「別，別。」

0 i& h  r5 P3 D0 b; @　　郝露笑著道：「怎麼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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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害怕她的眼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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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咯咯，」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。

　　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，我對郝露道：「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。」郝
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。

　　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，笑著道：「你難道還
想酒後駕車麼？」郝露嬌笑著，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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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。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，勁爆的ＤＩＳ
4 M( c* h3 \+ {* n% W$ ]0 s: y2 x! l% }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。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，時
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，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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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K/ d" d2 h( Y: _. h: W3 |　　郝露望著舞池中間，有些發呆起來。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，在本就不亮的燈
7 m! O( p0 Q! x( W+ A# N光中，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。

8 F4 H0 F% \9 L6 P3 M　　「怎麼，也想來一段麼？」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，一種清爽的感
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，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。

3 I1 ]/ L; y. f( e) F, R9 U$ a　　「不是。」郝露回過頭來，端起杯子來了一口。「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
月。」郝露幽幽的道。

3 I" {/ S, \$ K. w2 G8 Q( R　　「喲，別說的那麼悲觀嘛，照你這麼說，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？」我呵
呵笑著，仰起頭，咕嚕咕嚕半杯下肚。

% [+ Q" ^: l9 h　　「女人和男人不一樣，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。」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
* r+ R' m7 S' k. c$ v的神色，端起透明的玻璃杯，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，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：「ＣＨ
! C' u& N0 c0 Y1 B, B+ _ＥＥＲ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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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g  C$ k4 t/ F; j　　氣氛有些凝重起來，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，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
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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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陳錯，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？」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，眼中充滿企盼。

$ G/ V- B! L8 o8 G+ v7 t7 g$ q1 ]& l　　「你是一個女人。」我幽幽道。
! I! d2 s) ]9 C: S7 V5 a
7 s. ]' q( }- O9 w. v# u　　郝露咯咯笑了起來，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，她有些放肆起來，一把抓
住我的胳膊：「你個死陳錯，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？」

　　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，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。「你應該是個好女
; P. T5 |' u" P人。」我輕輕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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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咯咯」，郝露笑了起來：「在妳們男人眼中，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
$ K- [8 C5 Z* [9 f6 [, T! k人兩種吧。」我聳聳肩微笑著，不置可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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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J! |+ Y# ?- c  |　　「咯咯」，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，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。「想
. F8 B8 G  J) y# r( F+ Q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？」郝露微笑著。

; e; y* h5 n1 b, A9 M; W; ^' _4 [　　「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，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。」我謙虛著，以
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。

　　「在我看來，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。」郝露瞟了我一眼，幽幽的目光中透出
% U6 d- C8 N9 i6 Z0 t( }些令人心動的色彩。
- B9 Q. m) A% T3 z
2 z- }) M2 V* `3 p　　「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，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……」
; m. X% O2 t+ n* A2 Y
9 t9 U. J# U" O) n　　「沒什麼，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，你看到的只不過是
不同的表現。」我呷了一大口，盯著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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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，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……」

　　「沒辦法，天生如此。」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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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，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，偏偏這種悲傷
; o/ B* ~0 I6 l& U. Q1 w又很能感染別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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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完了！」我微笑著打斷她。

　　她瞪大了眼睛，好奇的望著我：「為什麼？」

6 T. Q( l# n3 [2 H3 B  Y　　「因－－為－－」我一字一頓的道：「你－－愛－－上－－我－－了－－」

9 s* S! M" z- ]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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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十九章

　　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，望了我一眼，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
，嗔道：「你胡說什麼？你個壞傢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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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呵呵笑著，身子往後仰倒。郝露追著我，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，豐滿
8 p1 o: g" H4 ]8 S4 p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。

　　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，郝露已斜著身子，整個豐
3 f5 G; }( n) h" e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。

( P  S7 y1 V" X- m6 v　　我忽然停止了動作，微微笑著，緊緊盯著她的眼睛。郝露一愣，張圓了小嘴
* H( r. F- B) X1 l，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，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，一陣滾燙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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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，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。吃驚
- P. p. f5 ?$ z/ W# d+ k、猶豫、羞澀、渴望，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，縱使五顏六色，也未能掩
蓋她的芳香。
, P- ^  i( q) k) N
/ V" O" X) G) f+ L　　我緩緩貼過身去，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。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，吻上
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。
* x& k: W: ~9 n
　　她眼睛眨巴了幾下，正要說話，我「噓」的一聲，立起食指放在唇邊：「別
說話。」她好奇的望著我，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。

　　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，然後閉上眼睛，雙手合十道：「偉大的主啊，你
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，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，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
福吧。阿門！」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，靜靜的望著我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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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y( P% Y, Y" n　　我長長的籲口氣道：「好了，我已經向主發過誓。你要相信，剛才的吻都是
( r5 F# z( I8 G8 @. n+ ?純潔的，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－－」
7 ~1 W* v  d4 e
9 D$ M! q" g2 R) Y7 Q* Q; e6 B! S　　「純潔你個頭－－」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，這次可不是來假的，朝族
; X! G( r) ]) o7 Q' q" G. L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。

8 O+ \+ v- S1 m+ A　　我咧咧嘴，舔舔嘴唇，又笑道：「願偉大的主保佑你，阿門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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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，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，黯淡的燈光中，抖
4 w# Q: ]4 l/ T) B. X4 A( v$ T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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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也呵呵笑了起來，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，一陣燈光閃過，便看見郝露眼中
7 F0 x4 V' P) R* G6 L5 ^- I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。
- ?" A  ]( a# v% ~: E9 p$ x
1 N" g; @* _  V) a3 G/ ]9 k　　我呆住了，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。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，若干年後我
! N$ i( p( l" q4 c/ i7 Y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，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
樣子。
3 j+ f" C% {: i; y! _
　　「郝露，對不－－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
唇，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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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頭腦中熱血一湧，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。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
% l& X; t4 N5 N$ _/ C1 d著我，隔著外套與毛衣，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。

　　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，我心中狠狠道，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，就是主，也不
9 ~$ W) q, F0 y. M6 U會原諒我的。
# b, \$ Q/ `! P* e! l3 D5 P
　　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，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。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
  K: H3 w* O5 P% Y! ^& {; N樣了，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。
0 U" L  u  V- j& T( A9 h) H  Q
( ]/ A% _% L) w9 [% C　　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，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，我緊緊摟著她
0 O& ^6 T# h, P8 F' k- l6 I1 m" m  {的身體，狠命的揉著她的背。在酒吧的昏暗中，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，我們已經
; Y: C3 Q" _/ a8 B2 K" n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。
$ S+ p, K; F4 K( c
　　「哎喲」，正在極端的銷魂中，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，我禁不住的發
* ]& C3 Y5 a% c/ y出一聲輕叫。郝露直起身子，理了理散亂的頭髮，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
# O/ I6 D0 T. ]6 {- _) j，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。

& w/ a  f5 A, U! m& H' q+ ]　　她靜靜的望著我，幽幽的目光，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，遙遠
9 e- E: o! d2 v- U而深邃，似乎要把我吸進去。

1 v) ?0 y' S& B# K4 V+ M　　我感到喉嚨有些乾，不知怎麼搞的，在她的注視下，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
  y  V; S' O+ S& W# a* }覺，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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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，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，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。為了
  ^+ M' }2 f  U$ @: _0 A9 E( y6 {- N緩解心中的壓力，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：「郝－－」

$ @: W0 E/ O! Z1 T　　「陳錯－－」她打斷了我，瞄了我一眼，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，仰起頭，
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。

　　她的雙頰紅得發亮，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，似乎隨時都可能
- }) g2 C; [, G/ ^滴出水來。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，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
2 C! }/ b  g) Z. h8 w，閃爍著璀璨的光輝。

　　「陳錯－－」，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：「你－－是－－個－－魔－－鬼－
－」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，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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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_7 S* E# j0 r- c　　「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。」我笑著道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。

　　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，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，只記
3 L2 _; e4 L$ p8 V4 s5 @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，大叫道：「陳錯，送我回家。」然後就歪倒在我懷
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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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扶郝露上樓的時候，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，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
女人在一起，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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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c5 X9 X" n4 M5 t  c5 j1 X( T　　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，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，也輕了
; q1 X. A* v' g% t' K許多，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，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。

9 c  R1 M* r6 A, |$ X8 a* D　　郝露蜷在我懷裡，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。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，我甚至能
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。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，我也就不是男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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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。剛把門關好，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
，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。

　　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，像要噴出火來，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
/ u! C* [  y$ l0 |+ b，緊緊摟著我的脖子，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，柔軟刺激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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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們瘋狂的吻著，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，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。

　　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，解開她內衣的掛鉤。郝露「嗚」的一聲，身體微微顫
抖起來，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，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。

/ i) ]: S5 i4 F, d8 M8 E; D　　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，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，異常的滑嫩柔軟
/ U' t2 a% ?/ n: H。我輕輕摩挲著，自下而上，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。郝露「噢」的一聲，身體變
2 V/ p8 R3 G& P* \3 X2 O得有些僵直，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，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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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n' x8 v4 Y  y- J9 o. S% ?  a# y　　我緩緩吸口氣，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，牛奶般的爽滑感覺。郝露的身體異常
的火熱，我揉捏著她的豐乳，時輕時重，郝露輕輕呻吟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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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V0 |9 h+ Y' m* A- }　　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，郝露張圓了小嘴，身體顫抖起來。我
忍耐不住，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，郝露「啊」的一聲，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
。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，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
的。
7 v, a2 ]: p+ @6 h5 S5 s
9 U4 u) G' \- M) e7 n* |　　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，我一把橫抄起郝露，她緊
緊摟著我的脖子，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。

, u( I8 d0 Y# G1 |' P　　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，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。至于是我先開始解
她的衣服，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，我已經弄不清楚，也已不再重要了。

　　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，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
9 r$ t, i7 K8 U# H8 _4 w3 O燈光中微微顫動著。我暗暗吞了口口水，俯下身去，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，用牙
1 f% i5 M9 C- s( S4 ?/ O2 ?* {輕輕磕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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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[3 ^+ ?4 `9 k" @　　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，緊緊按在胸前，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。我用舌
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，輕輕一用力，郝露身體一緊，輕輕嬌哼了一聲。

  b8 Z0 U- @1 Y6 G$ h+ F0 s% t# F! t  J. @　　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，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，鼻中傳來一陣
( C' B$ W, n  |乳香。我自上而下，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。

5 C* |0 ^/ ]3 O% @　　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，鼻息越來越重。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，火紅的
- U, V) X/ Z8 j" ^. a/ Q0 p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。我伸出一指，微微在桃源中撫過，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
' e6 O$ m2 G2 {，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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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抬起頭，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，輕聲道：「陳錯，你是個魔鬼！」

) b* p6 B* M1 `. q  t+ Y- I4 O- u　　我微微一笑，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。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
$ X  B3 V  e" x' p5 h& H$ ~眼，小嘴一張一合，說不盡的淫靡誘惑。
9 g: w7 P% @4 l6 J4 U
　　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，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。郝
. x& \/ w5 u- V6 h) {6 ~露雙腿繃緊了起來，股臀卻微往前湊，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。

　　我深吸口氣，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，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。郝露長「哦」一
聲，雙腿猛地高抬回縮，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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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，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。我扛著郝露的雙腿，輕輕扭
動幾下，忽地全根而入，郝露「啊」的一聲大叫，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，朦
" ?# U, K% ~% C1 B( ]; t# y# ]' q& H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，在我眼前迷離起來。
9 b+ g; w9 s/ n
　　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，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，我看準時機，忽又猛地
全力挺進，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。郝露張圓了嘴巴，卻叫不出聲來，
胸脯劇烈的起伏著，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。

　　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，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。我扭動著身
( v2 B. w! n" i. a/ w6 a7 s0 F體，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，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。

　　「陳錯，你這個魔鬼！」郝露終於叫了出來，聲音剛落，我便給了她一個狠
狠的沖擊。

5 L: X/ `4 u. P! z' j- B. X　　郝露「啊」的一聲，不服氣似的叫著：「陳錯，你這個魔鬼！」

  V- C8 D. y) y7 h3 o3 D2 y6 U　　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，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。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，
! I* _" C/ Z% t後來便只能聽見她「哦－－哦」的呻吟聲。

　　終於，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，緊摟住我，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
肉中，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，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。

　　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，我「哦」的低吼一聲，碩大的
分身最後一次衝刺，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。

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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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二十章
4 ?$ q8 `3 C1 b! }$ p: g
　　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，當我醒來的時候，看看窗外，天才濛濛亮。我深呼
一口氣，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，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。
0 K  {- J3 ^7 q) C* a8 P
/ k0 G- q( Q8 Q4 r. `1 L　　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，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。心中歎了口
  d% e, L& v/ E4 {' {0 _氣，轉過頭去，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。

　　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，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
0 ~& U, y  y) T5 [# C諧的時候，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。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
接觸，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。

　　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，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，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，火熱卻
2 r3 j0 D9 m. b) ]; a依然留在了我身上。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，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，尋找一夜情的
9 A: w5 J5 p5 P# `! O1 T6 P' B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，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。
" W4 n. V; n$ E9 f! s0 j! h
# C% r0 J0 o( P$ c% y　　「早啊。」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。郝露聽到我的聲音，表情自然了一些，抬
+ P' ~, ?. W( O# c5 J: P! n, r起頭來看了我一眼，輕輕道：「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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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將身體貼近她，湊在她臉前，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。我輕輕問道：「昨
天晚上睡得好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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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，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，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
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，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。

　　「我睡得好極了。」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，癢癢的，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
味。

　　「那就好。」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，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，
垂下了眼神，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。

　　「不過，你似乎睡得不大好。」她盯著我笑道，雖是調侃的語氣，卻也隱隱
' o6 k; V! }* ~透出幾分嬌媚。

7 M  _- F5 u* z+ n& e' \　　「是嗎？」我吃驚道：「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？」她望了我一眼，卻不
; q: V# j  Y- {( D* S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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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不可能，這麼舒服的大床，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，任何男人想不睡
好恐怕都不可能。」我爭辯道。
1 ^! Y) D7 }4 y# F
% T2 ^* n- {$ Y　　郝露咯咯笑著，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。想起豐乳
的高挺與嫩滑，我的心中一蕩，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。

　　「阿琪是誰？」我的大手一頓，立時停在了原處，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
& r6 M* h0 N* C! T" O迴響。

　　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，盯著郝露的眼睛道：「你怎麼會知道阿琪
？」
1 z, t4 Q  V: Y
' c6 S" [& i1 L9 B% T' ?　　郝露搖搖頭道：「我不知道阿琪，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，卻在不斷喊
/ N, m( Z9 y5 W6 I2 f著她的名字。」

" ]- d+ P8 I7 \$ U, ?; [" I　　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：「不會吧，我還會有這愛好？我怎麼都不知
3 p5 J, R! H- a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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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怎麼，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？」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，
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。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，嘿嘿
。

" a5 G' K; O! f* s8 H　　我歎了口氣道：「哎，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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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，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：「你還好意思說。」

$ @. g# K- L& v, A9 \: K　　見她露出了笑容，我心裡鬆了口氣，收拾起玩笑神色，歎道：「她是我唸書
. e1 C) k9 }7 B6 N! ^) `時候的女朋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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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哦，」郝露輕輕道：「難怪！那是你的初戀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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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呵呵，現在來跟我談初戀，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，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
戀愛。」我笑著道，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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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?( }1 t( U* [. i　　「那後來呢？」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，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，右手
/ g5 z8 \3 A3 g+ h撐起了頭，目光盯在我臉上。

　　「沒有後來。」我淡淡的道。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，我又道：「就像大多數
的校園情侶一樣，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－－畢業之後，她去了美利堅。」
6 w1 m% e: V" N, N/ _( z1 d
, K' G2 G# p  u+ X6 W" Z　　「哦，」郝露長長歎了口氣：「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？」
* C# s- V7 S# Y
' [/ e, r4 s* C" p' x/ N4 f* M2 r　　我搖搖頭：「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，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，我－－我似
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。」我笑了起來。

5 A6 A5 y, v3 U& D( _3 @: Z　　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：「你現在還愛她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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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：「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，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
人，好像有些滑稽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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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L) z* s: q% e! R4 G0 C2 O　　郝露沒有笑，輕輕道：「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。」

　　我有些哭笑不得，我上了一個女人，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，
0 @! O) P- ~5 ^% C卻說我用情專一，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，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。

8 {! Q2 Q; V/ N" H  r7 D" q/ K5 y　　「那雨佳又是誰？」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：「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
" z+ ?" d) _7 W. X8 t; V哦！」

　　「不會吧，」我大叫道，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：「我是不是
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，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？」

　　「差不多，呵呵。」郝露笑了起來：「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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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@3 }  l' _. i" G　　我苦笑了一下：「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。」

　　「哦，」郝露瞟了我一眼：「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－－被你弄上手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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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C  Z6 i) q: ]2 B　　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，我歎道：「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
6 ]3 d, l, [3 i2 ~遺憾，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。」

, S4 P9 L8 u- q" E　　「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？」郝露幽幽道，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
/ E: `- E  w/ |& w絲無法掩飾的悲傷。

　　我撫上她光滑的背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，在她耳邊緩緩地道：「即便是故事
* y- k; V8 D3 x( U1 \# r, h，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。」郝露趴在我肩上，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
$ J# x& `+ Q0 K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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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c$ J! }/ f! p9 x; |1 f7 W　　「陳錯，陳錯……」在我瘋狂地衝刺中，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，她
1 i: q. G) o! R' Q- }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，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，似乎是要通過這
刻骨的痛，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。

　　「哦，哦，陳錯，我，我求你件事……」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，身體
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，喘著氣說道。

　　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，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，吸口氣道：「什麼
) T% {) p! `2 t5 t5 a4 S" l# N% [事？」

　　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，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，摟著我的脖子，在我耳
邊大聲的道：「陳錯，哦，我要你記得，哦，在別的女人床上，別忘記了喊……
喊我的名字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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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@* J- K4 ]' l; d　　她緊緊吻上我的唇，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，接著便狠狠摟著我，火熱的
5 m2 Z# k" B; c: ~- q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。
& t; K. B5 _: ?
% m: N* K" V9 l' S　　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，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，沒入了甬道最深處。

　　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，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，竟已分不出
哪是她的，哪是我的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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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，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。這些年來在外奔
波，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，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。
* m" n* G9 X8 T3 Y  D
　　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，我產生了一種錯覺，我似乎是一個
7 ~/ b  f9 D1 i8 D; E: ?1 f幸福的丈夫，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。
: m. n4 ~/ ^) I6 M
" ?2 w" w. M* ]9 @/ o2 t9 O! D9 D　　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，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，
8 m* X+ r$ t/ b: _/ ]* z6 v我卻還在痴痴發呆。
* V+ g+ l  f1 f% L) z
" D- d- o+ i0 G% F. [9 R2 r# Q% f* L　　「嘿，嘿，醒醒！」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。

　　我一把抓住她的手，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，然後閉上眼道：「好香啊。」

* l& n1 O+ J& X$ t' _+ P　　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，道：「剛剛起床，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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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Z9 O" q3 L% Q1 M$ ^" i, D　　我睜開眼望著她，搖頭道：「這不是夢，這是真實的生活。」

　　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，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，凝思的，微笑的，爽朗的，羞
澀的，各種神態都有，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。

　　我嘖嘖歎道：「真不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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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笑著說：「你是說我人不錯，還是照片不錯。」

　　「照片不錯，人更漂亮。」
0 k  R. q: x6 K1 [
/ ]- N  \" K2 n5 w　　「就你會拍馬屁。」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。

; \- \, [: a) m3 r7 m9 Z4 z, I( `9 ]　　「對了，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？」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，這個氣氛下很明
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。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：「男人最得意的時候，也就
+ e0 W' ~% T: F. X( Y; ~9 S3 C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。」
0 y3 T5 A) ?3 A, S1 O
　　果然，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，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，沒有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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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D9 c( \8 [1 C; N3 j! y　　「對不起。」我是真心的後悔，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。
" K" ?1 D' ], I- s8 e
　　「沒什麼。」郝露歎口氣道：「他的照片被我燒了。」
! A6 U# }6 a5 }! v3 d4 o
5 ?* k  x$ C8 O8 [7 r# q- I　　「對對對，學會忘記，才能更好的生活。」我趕緊道，方寧教育我的話，被
* R+ z* ?" J# _我用來了開導郝露。

　　「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。」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：「你知道他是怎麼出
+ A7 l: Q) g, q& Q' }的車禍嗎？他在酒吧喝完了酒，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，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
了橋下面……」

& }$ U; d4 }( x) D" W/ z6 t　　我沉默了起來，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。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，卻沒有
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。
: J: Z6 n- S% ?
+ O& z- w  z1 |  F　　「不說這些了，快吃吧，飯都涼了。」郝露打起笑容，催促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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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?) A2 @! }6 k+ N, _2 `' o　　我握住她的手，盯著她的眼睛，溫柔的道：「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
% }5 g; a* T% a0 s  c* l掉，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，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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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m- {" f: @5 g" n" f　　「把握現在？」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，幽幽歎了口氣，一種無法言語
7 ~1 E. E- b& c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。
0 {1 j, @# y+ v8 y8 T, J
5 ]; l) ^1 w0 A" W  P　　窗外，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，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
地上。雖有艷陽，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。

　　我歎了口氣，閉上眼，心中喃喃道：今天，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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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二十一章
  v' L& L, e, ~
　　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，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，施
* Q3 {) e) e9 w# t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。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，才誇張的輕輕拍了
幾下自己的胸脯，口中道：「總算過關了。」
8 {8 ]. t' a& I! g, ]
4 ~+ h8 @7 }6 g　　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，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，笑道：「這才是剛
( f/ ~: z2 g, a- S/ m  b  ]剛開始，離過關還遠的很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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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瞟了我一眼，嫵媚地道：「對我來說，這就算過關了。下面的事情就是
陳工您的了－－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，我還能信任誰？」
8 h7 l2 }, X4 G; Z
' v9 B9 R3 g1 g8 K1 _* v　　雖是曖昧的語氣，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。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，看著啟動
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，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「我還能信任誰」。
$ k# T, T; P) U9 r; [  g
" Q' t$ C( @. t% C+ p3 Q　　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，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
人，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。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，「
女人天生是弱者」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。

3 K5 b, G% U8 `6 ^- x( H$ x4 l　　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，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。郝露緩緩蹲
在我身邊，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。

5 w  G5 n" l6 ?/ U9 S6 I0 ]& M　　「情況怎麼樣？」見我皺起眉頭，郝露有些緊張起來。

' e9 M' P, _% [9 Q% e. @2 S, H& V　　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，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，回頭對郝露
4 H2 c& S) t, \( u笑著說：「沒問題，一切正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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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f8 U. ?% R7 B. m% [0 R6 e( C* x　　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。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，這個點我只花
( b% R9 r4 q' K; G1 B" `& k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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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l6 ^# f1 e0 S! W! \  \　　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，我站起身來，拍拍屁股，笑著道：「搞定，收工。」

7 B! R# {) ~. B( Q1 S# @* V/ K　　郝露睜大了眼睛，驚奇的望著我：「這麼快？」

　　「快？」我瞪了她一眼：「我還嫌太慢呢！」
, @3 Z8 R( l. M9 j9 k, b
" |+ G" ~" k- k4 W　　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，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。忙活了二十多
分鐘，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：「ＯＫ，一次成功。」

　　我笑道：「你還不相信我？」

　　郝露擺著手道：「不是，祇是感覺太快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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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點點頭道：「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，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，
( I! P% y0 A/ y, j- ?) s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，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。當然，最後驗收的時候局
5 e2 \1 t( p, S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。」

8 N' R, T& W1 m) ?: L- G　　郝露道：「有這麼簡單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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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w; S% H' b! G$ [& x　　我笑道：「怎麼？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？」

　　郝露臉紅了一下，輕聲道：「如果沒請你來，也許我會更後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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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u/ d! W5 y% S  d$ ~( l　　我的心裡一熱，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，竟隱隱有股衝動－－我如果現在就
6 d2 ]+ O3 b' R' X, n地辦了她，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。

$ |3 x9 E4 x4 f  R) R　　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，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
兩把，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：「放心吧，我是物有所值的。現在是還沒有遇到
複雜的網絡情況，如果真遇到了，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。」

7 }7 a& F& \, B0 c/ \+ ?, d( n　　郝露紅著臉點點頭，眉眼間滿是羞意，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
$ x8 {# g! Q' ^; o6 Z& {用。
* ^! W3 Q: B& T# r
9 T% E: b% p. v$ W+ s* F% m  t　　這天我一鼓作氣，竟然連做了六個點，都還算順利，沒有什麼大問題。郝露
8 Z* f  {* N  k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，當然是芳心大悅。

2 e9 n7 D+ F, j9 y1 \, z, p　　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，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，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
% I) i: x: e# M( N0 a) e5 a; c' s區，位置比較偏，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，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。我想了
& \$ h/ r: z  \. @8 L想也答應了，確實，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。
6 o0 ]+ t1 @! g7 B8 Y0 J2 p
+ W6 Q& n: r! s0 \3 M　　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，郝露卻是心情大好，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
7 ^; c( z- a; `7 |* h1 L6 }- q: R曲。我卻有些累了，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，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，打了個長長
的呵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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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雖是目視前方，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，嗔道：「你這
  |/ i+ k/ b6 ]' P5 X4 `個傢夥不懂欣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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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l  A; L3 [$ u　　我正要大叫冤枉，郝露忽然大叫起來：「下雨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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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忙偏過頭往外看，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，然後順
著車窗緩緩流下，擋住了我的視線。遠處的山，近處的樹，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
些模糊了。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，也在冬雨的模糊中，變成了重重的黑色。

　　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，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：

　　「昨夜夢裡  有個地方  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  有人吹著  一首歌叫雨
夜花已經忘了  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？雨很美  夜很涼  花很香那是樹林裡
" P/ N" q2 A  ?. L1 d9 E花兒紛飛  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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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d% Q, O2 ^  z; \; H: i1 D( A+ M　　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，她似乎是在唱，又似乎是
* x3 N# H, Y8 Z& ]在說，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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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山峰溪水  狗狗炊煙  熱湯木桌  缺了誰？鳥叫蟲鳴  鶯聲燕語  何苦惹
是是非非？昨夜夢裡  有個地方  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  有人吹著  一首歌
叫雨夜花雨夜花  花雨夜  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  多麼香  多麼美……」

　　許是真的困了，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，我睡了過去，《雨夜花》的旋律
5 @( u' d# I- m3 n8 _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。

　　當下車的時候，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，精神抖擻起來。反倒是我，
6 C/ t* L( H3 F$ h) p" t! n& m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，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。

　　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，隨便找了個小餐廳，要了個火鍋子，然後上了
' t7 m8 w' ?: j! D兩杯生啤。滾熱的湯，冰冷的啤酒，水火兩重天的感覺。

　　我喝了口啤酒，咂咂嘴，然後噓了口氣，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。郝露興緻高
得很，又要了兩杯啤酒。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，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。郝露
卻乾了兩杯，然後笑著指著我說：「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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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聽岔了意思，即使是頭暈了，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。我怒道：「咱
, k8 Z$ ~1 y7 t( |- J& P& ^們到酒店去試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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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m$ I; X, e) M" f　　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，然後道：「好，我們到你房間去喝。」

. d* |! R. |, Z7 X- _& V0 n' |* O　　也許是真的醉了，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，我卻已經躺在床上。郝露
* z. Z; U9 W% [$ i4 F: l. ^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，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。郝露的臉紅撲撲的，眼神中流露
. ~% o4 v7 }# W/ n$ Y! h' N, V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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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輕輕啜了口啤酒，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，微微歎了口氣。

: I5 s' _7 @3 U8 R' Y　　郝露坐在我身邊，身子緊緊貼著我道：「歎什麼氣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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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笑笑道：「沒什麼，祇是在外面慣了，有些感慨而已。」
! H% b' L- ~- N
　　郝露身體貼的更緊，道：「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，當然覺得辛苦了。怎
- i6 B9 f# J( O* b) |0 Z麼不找個女朋友？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。」

. ?( ]! ~, C! d3 j6 i　　我呵呵道：「我們這種飄的男人，誰願意跟我們啊？」

7 l9 q: k/ b- c2 k. ~  {　　郝露歎了口氣道：「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？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
5 B/ N! f4 R7 @) W1 c6 j  \5 |# m定就是什麼好東西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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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，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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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陳錯，我做你女朋友吧。」郝露突然說道，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
來。
0 u& F/ C/ K+ u5 B; r
( Q9 h" M; d. W$ u5 w　　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，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，還是戲謔多一些，
我早已經分不清了。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，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
8 y4 r# b# V7 J3 w6 m5 y7 O: k的。

. z; I. A" |  G6 J  _+ n/ W/ ^　　看著我迷惑的眼神，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：「瞧把你嚇的，我開玩笑
- R  v" m8 \! g* w6 J) R的。」

　　我沒有笑，只靜靜地望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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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，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。她在我頰上輕
輕吻了一下，在我耳邊幽幽道：「陳錯，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？那
你還在等什麼？」

7 }  F7 O+ x0 ]) \5 B" |% t　　我緊緊地抱住她，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。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
弱的，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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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，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。她哽咽著，
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。我突然有些後悔，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
4 ?9 b7 Y8 B& l0 ]+ E主角，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。

　　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：「陳錯，我求你件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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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G1 K9 V  r4 A5 w% c# m$ E　　我輕輕的點點頭。

3 J# a4 ]+ D$ V  f3 m9 V5 S　　郝露停止了哭泣，盯著我的眼睛道：「我希望你騙我一次。」

" ~7 `0 ]* R% [( I) ~, I　　「騙你？為什麼？」

8 m# P$ g' `2 q5 s( V　　郝露不答我的話，道：「我希望你騙我一次，對我說一聲－－」她舔了舔嘴
唇，輕輕的道：「我－－愛－－你－－」

　　我愣住了。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，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，我不知道
/ p$ N8 x. Q4 y( \  o該怎麼說。

2 q/ U. h$ z) u　　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：「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？」

9 v7 U' {! e5 i8 ^( v　　哽了一下，我終於起口道：「我－－」

　　郝露抬起頭來，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，緊緊盯著我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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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{9 L2 A! Z) _6 c3 q  ^　　我的呼吸急促起來，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，猶豫半晌，第二個字還是沒
有蹦出來。終於，我垂下頭，輕輕道：「對不起，郝露，我不能騙你！」

6 y3 [; C, F# D* E& r　　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，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：「陳錯，我－－愛你！我－
) o$ H! n/ _! ~# R2 u! x4 P－愛你！」
+ o5 [6 S' H0 ^$ {
　　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，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
  t0 ^( D% x3 M" t融為一體。

( |$ h/ v5 e5 t: j! u: K  J　　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，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。我似乎再也承
( |- [, }  j1 c6 S) y. y. _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，低下頭，在她耳邊輕輕道：「郝露，我－－愛你！」

( m0 {% q% G2 a2 ^! j2 x　　這一刻，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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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^# D' }) |8 O$ C. Z5 h* Y5 v- Q　　第二十二章

　　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，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，如果失
; h' i3 _6 a9 p9 d; J6 d& k去了他，她們寧願去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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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k% V7 k6 E1 {2 u/ Y3 Y. N　　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，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「我
愛你」。本來以譚火的臉皮，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。可是譚火卻滿臉
無辜地說：「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，丫的，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
0 ~; T' @8 j, ^9 z% w那種感覺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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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，說：「你丫還記得方寧呀，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
香蓮的老公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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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F" S# H8 B( @　　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，說：「秦香蓮的老公是誰？」
  N% L" x8 b, P3 r
& D# D) Y6 z7 k, ^　　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，咬牙切齒地說：「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
的那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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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，但為了他的幸福，我祇好親自出馬，跑到
# O/ ?0 r1 O! e- \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：
8 P- a! g, F/ K5 h
& a5 Y2 T) P4 a5 {2 j- t; N3 o　　我愛你－－可是我不敢說－－我怕說了之後－－我就會死去－－我不怕死－
－我怕死去之後－－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。

3 {7 l& I5 W: i3 R  l　　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，我罵道：「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
肢，卻踩了六條船。」
8 I" y% X1 |9 R4 j! U
  D* Y- ?$ @. b2 C　　譚火洋洋得意地說：「當然，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。」

) K- a2 X- ^7 P7 R) M0 k8 j　　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，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。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
( e/ V) h8 ?+ [; f2 k+ F" m! S跡，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。據譚火說，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
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。

/ R: m* B& s& s2 X' f' o　　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。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：「老錯，你丫哪兒弄
的歪詩，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，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，那眼
神－－你不知道－－，嘖嘖。」

　　我說：「你別管，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。」
6 }" a' f$ e7 `  c9 j4 t& C5 j4 v  C
; w6 e6 S+ C! i9 f9 n　　譚火嘿嘿笑著說：「當然不會了，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，我特意給您
準備了一美女。」

, F0 s, q' Z2 L- P　　對于他口中的美女，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。道理很簡單，這小子還沒到見了
9 f( A  A9 Y; d: [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。

　　我說：「得了，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，你哥我不稀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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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譚火神祕兮兮地說：「你放心，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，呶，這是她的情況資
料。」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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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。上面是黑色鋼筆，字跡娟秀：「沈豫琪，
１６５ＣＭ，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，成都。」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：
「８５�５６�８５。」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，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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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i1 e& p( ^9 I- d' a　　譚火見我看完了，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。我說：「什麼怎麼樣啊，
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。」

　　譚火說：「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，這可是方寧介紹的、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
6 l6 P$ ~9 O$ x/ Z( Z另一朵金花，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，連她的姓名、身高、籍貫、出生年月日都給
1 @# b  J+ h( W1 }5 ~你弄得一清二楚。」

) ?- v8 h9 c8 ?8 S% V　　我嘿嘿笑著說：「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，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。」
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，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，但外語系的
& G- b, y) C) n& W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，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。

2 s2 U; O4 }- \　　譚火見我有些動心，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：「我就知道你小
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，呶，你看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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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q# a) ^& j& x* e" K6 z　　我說：「這是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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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譚火洋洋得意地說：「嘿嘿，不怕您不知道，這是沈美女的三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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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靠！」我當時就大叫起來：「你怎麼知道？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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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：「非也，非也，此乃本人目測所得，誤差
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。」我呵呵笑了起來，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：「兄弟，該你
上場的時候到了。」

" v( b7 R% r0 {. R　　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。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，就是這個叫阿琪
$ ^. b- b! R" z; W, ~6 i7 J. N的女孩子，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。
2 L) {3 X( {% F& e: z% ], q7 W
4 g% Z; @0 Y4 j/ P& J' u　　愛情就是這樣，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。在你不經意的時候，又
悄悄遠去，留下刻骨的愛與恨，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，獨自品嚐和回
, s: k: L- w. ]5 T. ~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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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，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，譚火語。這次不
是母豬上樹了，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。

5 r8 Q  P% t+ T  R$ [- J0 B7 n　　＊＊＊        ＊＊＊        ＊＊＊        ＊＊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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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H' l6 g* P3 L' x  J) N　　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，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。舔舔
& S8 s+ _4 T. b7 b0 b乾裂的嘴唇，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。我敢打保票，如果不是用嘴說換
8 r! C' i$ m  U# j7 }. q作用筆寫，我是一點問題沒有。

3 a6 _, k3 Y; Z8 [4 t) n4 G　　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，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
得到了驗證，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
1 t- @2 X0 q# ]女網友，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。一般情況下，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「哼」，第二
句回答是沉默，第三句回答是「怎麼樣？」第四句回答是：「那你就去死」，第
) [+ M0 i* z& A五句回答是「那你怕什麼」，第六句是「？」，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
默，然後是兩個字「謝謝！」。
. G- {$ I4 u5 ]7 e
# Z- `5 f8 f5 K& C　　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，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，最起碼也可以免了
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。

　　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，或者說是銘記住了。她俏麗的
" v3 E( l/ d) X身影忙進忙出，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
  F: ]; I+ ^5 g9 }' r: _忘了。

　　「怎麼了？不幹活兒了？」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，郝露的臉仍然像
* V& d+ h) S; S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。

　　「快點幹吧，這是最後一個點了，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。」郝露臉色平
5 k& n- q+ X  l靜，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，當然，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
伏。
: `* M! t% a- c0 @& m( K2 }
4 T9 x6 j) H! j" c0 V+ G% a- [　　「你很希望我走麼？」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，我便不去看設
4 u, \# R- Y# `9 ]( }2 L備，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。

( e* }, X) q  g* z  P9 v　　「難道你能不走麼？」郝露一點也不示弱，勇敢地與我對望著，眼中燃燒著
  J" J  a8 M8 T( |, S3 G3 A5 a* y+ a的熊熊火焰，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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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，我只能低下頭去，輕輕地道：「對不起，郝
5 I2 Q& [  @* q9 s& U, W! f露。」

3 x8 |5 G8 Y0 p" l" C　　她搖搖頭：「為什麼要說對不起？你沒有對不起誰。」她的語氣很平靜，平
% c( N; t6 ~% N靜的令人有些害怕。她握著我的手，輕輕說：「陳錯，你不用自責，這一切都是
我自願的。」
; i% ~6 p' q2 ?
1 w9 o3 w% J6 P　　我不知道該怎麼說，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，或者說我根
本就不想負責任。自私的男人都這樣，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
理準備，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。
2 u2 h% J7 S$ I; O+ {+ [  p
6 k$ R& V1 Q/ L+ ^: |1 v4 ^: F　　「陳錯，我想告訴你，這些日子以來，我一直都很快樂。」她的神色坦然，
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。
, J! |) q0 h& P  m) ^
! w  e" G6 Z9 X5 Q* l4 y  X　　「這都是你帶給我的。和你在一起的時候，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
從前，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。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，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，
! y0 L+ @/ j/ F7 t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，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，也許
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。」她像是在自言自語，聲音微微顫抖，眼中隱隱
, {2 r3 _/ z* f已有淚花浮現。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，點燃一根，放在了嘴邊。
! A! L6 J  o& U) Y8 ]$ f
; l! c4 D: \7 L5 B* F　　「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，七年啊。」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，兩顆晶瑩的淚
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。我狠狠抽了一口，沉默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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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但是我還是要感謝，」她忽然睜開了眼睛：「我要感謝上天，讓我可以遇
) u- s5 ^9 K1 T; C8 r見你，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。雖然有些短暫，但是感
覺真的很美妙。」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，
0 ^8 W" k* u+ {4 N% r/ S) o  \+ {高貴聖潔，美艷照人。

! R% F6 c% o4 s7 s3 U, O　　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，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，但是
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。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，在雨佳和郝露面
前，卻是一錢不值。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，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
$ Z5 k3 n* Y' W6 s' M4 e' T! L, z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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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好了，不說這些了。」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，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
小手，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：「現在情況怎麼樣啊？我的大工程師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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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，瞄了她一眼，懶懶地道：「放心，一切都已
完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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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Q' G) @$ ~5 a3 o" E　　郝露點點頭，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：「給你，明天下午的機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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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X! X7 }; Y! E* |0 G" }　　我愣住了，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，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，連機票都預
定了，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。

　　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，吼道：「你幹嘛給我定票？誰說我要走了？你就這
麼希望我走？」我一口氣吼完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，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，但我
知道一定是鐵青的。

% k6 z' X# b4 c3 n5 y　　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，呆呆地望著我，兩顆淚珠在她美麗
的眼中浮動。
+ z! m6 ^6 V1 {9 u- `! G3 a7 a% |
$ P2 Y+ X1 H. n; }0 u4 C　　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，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
樣子，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。

　　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，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，緊緊貼著她的臉，
在她耳邊輕輕地道：「對不起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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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肩頭抖動著，輕輕抽泣起來，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。我心中歎了口氣，
! C) z$ m7 v2 s9 ^6 e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，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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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b) _9 H  S6 |* h* ]; y7 W, S　　第二十三章

　　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。郝露雙手把著方
向盤，目光呆呆盯著前方，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。

　　奧迪在路上飛奔著，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。祇是從她的臉上，
' V) k2 \6 ?5 b" K2 @; M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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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Z' R" W5 X& h( `　　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，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
了。從懷裡摸出根煙，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，漾紅了郝露的臉龐。很美的輪廓
; y, Z1 n* A2 O- K！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，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。

8 O8 ]0 O# m5 ]　　郝露仍是目不轉睛，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。她眼神中不經意
) r8 }, o  g# x" l間流露的某些東西，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：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。

$ r5 K! a/ z* W, L3 M8 a- r$ N$ x  E　　輕輕吸了一口，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，輕輕盤在郝露額前，久久不忍散
去。我伸出手去，在她頭頂上揮了揮，煙霧便慢慢散開去。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
) y4 q: z, R) m  _  O$ f部老片《過把癮》，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。
! f$ E" A' {7 e# ^9 ^9 `7 O
$ C% B; Y9 k$ X7 H4 j/ ~　　媽的，神經病，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。這都什麼時候了，還有心情想那些無
8 x+ d0 y+ l6 k$ ^! l+ t7 s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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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V& ~; B8 ^/ ]8 N, ]1 B, c　　心中有些發悶，緩緩搖下車窗，一陣涼風吹過來，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
了一會兒。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，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，
8 R7 f4 z3 a$ g2 _8 j4 Q無聲地散落。

　　「咳，咳」，郝露臉色有些漲紅，挪出了一隻手，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，留
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。

　　我狠狠抽了一口，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，搖上車窗，偏頭問道：「怎麼？感
; e9 \7 v4 G" L. @4 Z冒了？」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，張羅那麼一堆事兒，要落實到貨日期，
6 n, V9 e% u) h2 y9 s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，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，還要擔
/ G, |( q4 n. J; C8 W1 c9 l心能不能按時完工。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，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
9 ]' R1 W& z2 w2 `的女人，壓力之大，不問可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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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z0 r6 U$ i) G% g　　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，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。這行的暴利年代早
已經過去了，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。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
& l' B( Y7 s9 \6 g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，從心底有些不屑。

% A6 m8 W; X' c* O: S' ~8 r　　女人做這行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，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
; O' V$ u+ P: a+ c" n1 ^想不到的、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。但女人也是有優勢，特別是做業務這
) _2 `* J+ c6 ]3 P5 O2 c* X3 K方面，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。

6 D3 l  W$ W* X' M) M/ `　　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，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。像郝露這樣的女人，付出的辛
酸，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。

　　我左手搭上她的背，輕輕拍了兩下。她白了我一眼，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：
0 ]( i1 f1 i6 A4 g: b) i「我又沒感冒，你瞎拍什麼呀？」

7 z$ I7 D$ h$ r+ h　　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，我笑著說道：「我這不是
2 K3 U, R! A8 I( t( c3 Y. a擔心嗎？」

　　她鼻孔冷哼了一聲：「你要真關心我，就少抽點煙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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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會吧」，我辯解道：「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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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[% N* X$ ^# [$ b4 W' D　　「嚇－－」她發出一聲冷笑：「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。」

　　我撇撇嘴不說話，她卻似乎意猶未盡，又來了一句：「男人都是可恨的。」
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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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似乎仍然不解氣，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，我趕快接上她
+ B8 O( D5 v# \+ k% G0 p; F7 s5 y的話：「男人還都是可愛的。」

　　她瞪了我一眼，腮幫子抖動幾下，終於還是忍不住「噗哧」一聲笑了出來：
3 d' t5 j1 t% b" y. n5 D/ A「男人都是無恥的。」聲音已經小了許多，近似於自言自語了。

　　我微微一笑，不再做反駁。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。我不知道
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，但我絕對知道，這個世界的女
8 l( B- i  d$ e8 ~" C" E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，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，要是我是女人
# g6 o! d" b, `6 {+ W，我也絕對選楊康，讓郭靖見鬼去吧。

　　「男人不壞，女人不愛」是男人意淫的產物，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。

　　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，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，那麼表示她絕
8 [; v9 s/ w( S0 `+ R2 j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。郝露現在便是這樣，望著她綻開的笑臉，我給
* y. a" M" U, }1 o5 C! q2 A+ P6 ?了她一個傻傻的笑，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。
/ x( e, x& v* l0 T# B4 y
* G& E! u4 B3 L$ R0 E　　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，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。她忽然歎了口氣道：「抽吧，
抽吧，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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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m" q. H1 ?- \& q　　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，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：「
: ]; z6 {8 ]: q, g不，煙是我們的情人，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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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「切」了一聲：「這個倒也不錯，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，對老婆自然是容
易產生審美疲勞的，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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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`$ s8 M  @! S8 N5 t/ r1 @+ H+ H　　我驚道：「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？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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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白了我一眼：「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。」我搖了搖頭，對拍了這
) j' ^( o8 ~$ Z: m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，卻又有些害怕，他下一步會把男人
; O! t8 w. `: V5 y) H9 A5 B剝成什麼樣呢？最重要的是－－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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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F+ s( C/ ^1 C　　「真是男人的噩夢。」我自言自語道，落在郝露耳裡，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
4 Y3 E; G" d0 w, l2 G, `聲冷笑，接著便不再說話。

　　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，郝露雖然不再沉默，卻也很少有笑容。在我講了幾
) ^6 U5 u6 S  N7 ?* C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，我便自己乖乖閉嘴，自討沒趣
的事情還是少幹。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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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I' X5 j7 E( z: x& M　　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，我推開車門下去，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
/ I1 ?4 c! m! G' q9 ^. A的意思。

　　「走吧，上去坐坐。」我繞到左邊的窗前，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。她搖了搖
頭，沒有說話。「放心吧，我不會吃了你的。」我自然不肯放棄，盯著她的眼睛
% t6 \6 v, I/ F' U5 I說道。

2 Q5 N; H  i5 U: p7 }) x+ f　　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，她的眼神如此暗淡，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
* q6 |5 _) c% w我。

　　沉默了許久，她終於開口道：「能不能給我根煙？」

3 V& e0 I5 O0 L2 i' k% p　　我一愣，她的眼神空空洞洞，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。我忙道：「郝露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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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I2 N, a. h2 v; h/ C, J1 L　　「給我根煙！」她打斷我，淡淡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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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G3 q- I* F/ K1 O　　我便也不再說話，自懷裡摸出一根，點燃先吸了一口，然後遞給她。她盯著
煙頭上的紅光，猛地吸了一口，「咳，咳－－」，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
6 \% A+ b1 g' n) K/ s便盤繞在她週圍。

　　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，自己狠狠吸了一口，然後扔在地上，狠狠跺了幾腳。
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，望著她，一聲不吭。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
，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，似乎有些發冷。我輕輕動了動身子，似乎獲取了些能量
2 H$ Q! j1 l) m5 h9 `0 @，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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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，歎口氣，緩緩道：「陳錯，我有點累了。」嗓音帶著
7 x% p- a: y/ q( P些沙啞，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。
3 l" k  |# Z8 b; g2 s
/ v& G" g- _5 U　　我點點頭，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，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，然後按上她柔弱
- g9 ~( B+ }' w2 ?7 ]6 z  C的肩頭：「沒事兒的，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，再美美睡上一覺。明天早上你就會
- d5 I9 K: T# J) O發現－－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。」我衝她咧嘴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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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，聲音沙啞著道：「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
, D7 r4 l. t- s7 Y1 q女人麼？」我嘴角撇了撇，說不出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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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b( R0 a! Q; R' M3 q3 \9 |% `　　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，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。雖是如花的笑臉，卻給我一種
1 R" ~1 J& v: u$ G7 h如此苦澀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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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H: ]9 G6 F/ ?" g  X　　「明天我來送你。」我轉身的時候，郝露說了一句。聲音很輕，像是春天的
) K9 B  B8 V: w' o3 I- D' p, l細雨，在我心頭沙沙作響，卻又像貪食的春蠶，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
* G. `8 {% u8 }/ ~0 o# w去了的心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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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謝謝。」我沒有回頭，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。

　　剛要跨上台階，「嘀－－」的一聲長笛響起。我轉過頭去，只見奧迪車燈全
8 W5 _6 J: ]; V: d" J7 E1 ~部打開，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。

　　等我定下神來，往車內望去，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。喇叭聲
長長響起，郝露靜靜坐在車裡，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。

1 D7 r# n5 c, }0 i　　「陳錯，你是個魔鬼。」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。

* Z, O9 V3 u' I& L$ j　　「陳錯，你就是個魔鬼。」我輕輕對自己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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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C+ i1 z9 L% y* g* _　　第二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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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Y$ X* l. P( M6 l! ]4 {　　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，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，我感覺自己似
$ [& |6 G( x* p! h7 x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，腦子裡一片空白，什麼都想不起來了。
+ V, M' ?9 t/ e2 r
. ^) I$ P. t" k1 U1 W  A# {　　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，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，提著便攜電腦，我慢
慢向電梯走去。剛按下按鈕，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：「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
嗎？」我回頭望了一眼，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，紅撲撲的臉，很嬌艷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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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奇怪的望著她，笑道：「我這麼出名嗎？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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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m0 E7 N% @- t3 G& g　　小姐臉紅了一下，笑著說：「陳先生，這裡有您一封信。」
8 Q* a. u3 _+ d3 h# |* D
# S* j' x( m( P/ c; w5 i　　「哦，謝謝。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？」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，望
; y0 a! E( K. I& ^1 r; }4 k* \+ u著她俏麗的樣子，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，嘻嘻笑著打趣道。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
臉，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：這就是魔鬼的魅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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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，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。我心中暗暗好笑，卻也知道這
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，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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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望望手中的信，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，上面祇有四個字「陳錯親啟」，字痕
! ]7 |0 s" m5 `  g4 O2 I' n5 k! U3 K淺淡，筆力柔弱，顯然出自女人手筆。女人？我心中一動。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
就兩個，一個剛剛離開，另一個－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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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F4 ~7 m2 _) R; T9 i7 x　　剛進房間，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，輕輕一抖，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
$ ]# Z; {3 t3 C( w& N5 Y在地上。我一屁股坐在床上，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。一個可愛的
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，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，而
) V. ]3 i/ k& K" J3 m2 \我唯一能給予她的，卻又被她退了回來。

　　我呆呆的坐在那裡。思緒說不出的紛亂。煙放在嘴上，火機卻半天打不著。
% x/ P; t% ^; g( b  k$ t- o, e" t  x4 ]媽的，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，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，再不受這鳥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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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想歸想，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，輕輕地點燃了。雲山霧海中，我長
長吸了口氣，搖搖頭，蹲下身去，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。正把錢往
信封裡塞的時候，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。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，
) A$ ^: n9 k0 X/ Y& y& `2 q2 I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。

　　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－－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
5 n& Y2 W& K  W/ i: B縷依然黑亮的秀髮，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
嬰兒粉嫩的小臉，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。

* c  r: C; J; }* X8 Y7 [　　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，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
望的，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，與我無關。我沒
0 \6 V# l) D  w' x; K想到的是，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。

1 R  f. B5 M) B- T+ `2 e# w　　有些想笑的感覺，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，咳嗽
的笑聲中，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。

　　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。雖然上床很早，卻怎麼也睡不著。雨佳和郝露兩個人
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。明天就要走了，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
片。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。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，物慾
/ r: B6 b$ r6 M* d7 u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，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。

　　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。人如果自己嚇自己，那便是無藥可救了，我還不想就
1 B( o1 s  H2 @4 h  @0 b2 U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。

　　看看表才十一點多，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。掙扎著摸到了電
話，撥通了郝露的手機：「你在哪兒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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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，終於緩緩道：「－－在你房門外。」我一骨碌
滾下床，連拖鞋也顧不上穿，光著腳跑到門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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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剛一開門，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，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
氣息：「陳錯，你這個魔鬼，求求你放了我。」

& D. s/ @, r1 U. K　　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。她輕輕瞇上雙眼，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
- G  R' |: C" h6 D# f: ]般潔白的肌膚上，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。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，傾吐著芬
9 O1 Q7 a: k( `芳的氣息。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，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，
7 E, |: O  s8 S' z絢爛奪目。

　　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，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，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
( u+ v; L* \; F. k+ _, q" I陣輕輕摩娑。她長長的「哦」的一聲嬌喘，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。

9 \; t' z* g, x- j( m% b& u　　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，她紅唇微張，緊緊抱著我的身體，我們無
" O& L6 D4 c. S* S; `" T間的融合在一起。「陳錯，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。」郝露嬌喘著夢囈道……

　　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，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。我回頭
& e) g6 r0 J  v1 s望了一眼，不是留戀Ｃ市，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
: @1 _2 a* p4 L6 C, |8 _- s# y我。我不得不承認，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，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，
- V) }, F; ^& X5 e! N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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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怎麼了？捨不得走了？」郝露戴了副墨鏡，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
; s5 z( v! m1 \3 W; q。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，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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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w% D; c2 c( \0 S; R) |　　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，嘻嘻道：「是啊，捨不得你啊。」

　　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：「你再說這種話，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。」見我
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，又「噗哧」一聲笑道：「男人都是虛偽的。」我撇撇嘴，
( C0 f% _- ]8 D不置可否。女人心，海底針。嘴裡喊哥哥，腰裡掏傢夥的事情，這世界每天也不
( W) _+ d! \# b( d3 S" K6 R知道要發生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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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l; B3 O7 |$ |, E- _% }9 C3 R　　換登機牌，交建設費，買保險，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。但等到手續辦完，
要進安檢的時候，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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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K* M8 }  b$ `- R/ @& ~　　「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。」雖有些虛假，話卻又不能不說。
0 j, S4 m# q6 D. y
. a5 D% U8 c  I3 o2 b　　郝露瞪了我一眼：「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？」

% P0 J6 Z* c: @2 i: m+ G+ q　　我擠出個笑臉：「怎麼會呢？歡迎隨時騷擾。」

/ {+ P" l0 b# @- e　　「去你的，誰有空騷擾你啊。」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。

　　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，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
+ W% y9 v# L4 U4 d3 ^* ~* [情澎湃。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。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，在許多
7 a5 _% o3 G( |/ M' C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，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。
. Y- |( r: G, |3 k
+ l$ d+ W$ M+ o　　「馬上要登機了，你快回去吧，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。」我
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，這種轉變很微妙，因為她離開的越早，這一切就結
& \* v3 ^( h; `% k, d* P/ R1 ~' p6 k束的越早。

3 I3 {) U( d* l　　「幹嘛急著走，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。」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
6 o' Q& C) J9 u! E' u脾氣，撅起了嘴唇，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。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，雖讓人心
動，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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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C2 v+ f7 }" ^　　看看表，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，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，緩緩伸出手
來。我輕輕握住她的手，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，竟全是汗珠。我望了她一眼，
) k8 J6 }4 P& t. X) C3 S她朝我笑了笑，儘管有些勉強，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。

　　「一路平安。」她握緊了我的手，盯著我的眼睛，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
" D* z, _  L: [8 K! Q來。

　　「謝謝。」我點點頭，也朝她笑了笑：「你也要保重。」

　　輕輕放開她的手掌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。我提著行李箱，緩緩向安
檢通道走去。

　　「陳錯－－」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。我轉過頭去，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
3 v" D" g5 ?+ s4 s/ O. ?, @5 S住了我。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，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，在她的懷抱裡
! R9 h7 p5 p1 P5 S! x" ^怎麼也掙不脫。

　　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，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。我輕輕拍著她顫
抖的肩膀，想找句話說，卻不知從何說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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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，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。她激烈的抽搐著，抖動
. G" G. l7 V$ E2 g2 A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。
2 c# ]; X: H$ X) E! d" ^5 J+ U
$ K0 e2 C, M% Q: X　　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，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。她卻沒有擦拭，將臉頰緊
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，然後離開我的面龐，盯著我的眼睛道：「陳錯，你要
7 s1 y& m# a* k3 V5 @記住，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。」

　　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，我呆呆立在原處，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
2 l. V9 |7 Y7 c" ]( q- d和蒼白的面孔。

2 r' X6 q/ L4 h　　飛機緩緩升入高空，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。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
% h" a9 ^7 y4 I* p. G1 L' C3 J覺中恢復過來，緊閉雙眼，緊緊靠在座椅上。

　　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，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，緊扣的安全帶
. m. A& d% h+ H  o4 U; h$ j) c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。郝露、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，
$ X$ U/ m( E! _% J& ?0 U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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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Q3 l8 Y) T3 r; M2 `9 D　　這一去，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，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。

　　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，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，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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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F7 r3 t; t' D; o( t% \2 c0 P6 C　　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，我仰靠在座椅上，昏昏沉沉中，終於進入我
久違了的夢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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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J% ?' J! {: b3 o. ?$ Q1 J　　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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