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奇幻修真] 方想 -【修真世界】《全文完》

1月23

第兩百五十一節  瘋狂左莫
% g" N9 E( L8 }
' U9 Z1 K! g7 u, L  b    連淳于成這樣不問世事的家伙，也被驚動。
1 i  t# J0 N. y
8 @/ W5 r  P! W& v4 i# b6 e    “師兄真的沒問題么？”看著狀如瘋癫赤裸上身的左莫，他有些擔憂有些不確定地問。

    公孫差搖搖頭：“不知道。”
" W% g1 u9 z/ F1 ^7 a# x2 L  b7 F9 ?* e
; u; `3 Y) V3 K! J! C3 O. T0 m    “聽說他要一個人建城？”淳于成小心翼翼地問，他有些同情地看了左莫一眼。難道是最近的壓力太大，師兄狂燥異常，導致不正常？

    “是啊。”公孫差也同樣小心翼翼壓低聲音回答：“前些天我還問師兄，要不要再去掃一些修者過來。師兄說，他要一個人建城。”

    “原來這消息是真的啊！”淳于成發出長長驚歎，又看了兩眼，感慨了一句：“果然，我就知道，師兄不是一般人啊！”同情地瞥了一眼左莫，轉身負手施施然離開人。
" R: a  y& M) k7 @% ?" ^, Y" `- ?
    “師兄果然不一般人啊！”公孫差也發出同樣的感慨聲，也轉身施施然離開。

: C; P# P' ~: `" G5 z    袁江有些心驚膽戰，硬著頭皮道：“老板，這個……這個地基，還要再挖深些才行。”
5 o3 r2 [2 r2 v
    左莫轉過臉，目光幽幽，像狼一般。

    袁江的臉色發白，好在左莫只看了他兩眼，復又轉過身開始瘋狂地挖地基。只見他縱身跳進坑里，雙手狂舞，泥土翻飛，土坑以肉眼可以的速度，迅速變深變大。
4 X# C2 E. U0 W. m: Q7 ^2 q3 f* f
    袁江在一旁拼命地吞口水，滿臉驚惶。作監工作到他這份上，也委實可憐。每當他看到老板猙獰的面孔時，就仿佛自己面前是一只洪荒巨獸，下一刻便會張開血盆大口，一口把自己吞了進去。
) H0 O! k* R1 k4 ?5 \" ~+ \
! T+ h8 e# ~" H1 u! g6 _! E% Z5 J    尤其是他指出老板做到不到位的時候，老板盯著他，幽藍幽藍的目光，他每次都被嚇得連呼吸都忘了。
7 T7 ]% k- S* H  i7 U1 b
    這個世界真瘋狂！

    擔驚受怕的袁江只覺得每天都是如此黑暗，黑暗得沒有一絲光亮。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，老板究竟是發了什么病，怎么會突然要一個人建城。

* \* I+ K7 x  z! n" a" @+ n    沒錯，這個城的確很小，一萬人的新城，小城中的小城。可它到底是個城啊！長這么大，噢，請原諒他的無語倫次吧，年齡超過八十歲的袁江說這句話時，是有些不倫不類。但是在他八十年的生活經歷中，他從來沒有見過，也沒有聽說過，有哪位修者，一個人建城。
; ]/ y3 o, @! Y3 y
( O  M( V- P3 ]1 ^9 Q    而更讓他感到絕望的是，老板是認真的！

    作為一位監工，袁江認為老板是一名極其優秀的建城者。看看那飛快的進度，如果誰手下有這么一名好手，任何一名監工都會笑歪了嘴。然而，若把情況換成，只有這么一名好手，那他就該哭了。
" h3 ^3 K2 T9 q! c' y
4 u. x1 z$ |% g& G6 V6 T1 j    以老板現在的進度，想把這座城建起來，袁江不禁再次感到絕望。

' j0 Q# w5 O, V    最讓他絕望的是，對方是他老板！
7 }& U( m& t* q2 p" }0 h
" d" f3 U" Z& k- p# N+ J! {    左莫覺得渾身每一塊的肌肉都在顫抖，不自主地顫抖，他仿佛失去了對身體的任何控制。他張大嘴，就像被丟上岸的魚，一動不動。這煉體，可煉得真徹底啊，左莫感覺連腦子里似乎都在抖。任何力量，無論是體力、靈力、神識，在如此極限的勞動中，消耗得一干二淨。

    在這座城的設計里，地基深達二十丈！
( n( L5 f: L' ^
    而整個地基，全都需要左莫用徒手挖掘出來。

    蒲妖這厮，好陰險……
' l/ G( E! @2 B. H+ [0 j
    左莫在心中有氣無力地詛咒著蒲妖。休息了片刻，之前塞進嘴里的靈丹，藥力開始釋放。身下的黑煉蒲團，不斷地把靈力傳入左莫的體內。左莫的身體，此時就像干涸的沙漠，貪婪地吮吸著任何一點一滴的藥力靈力。

    又過了一會，左莫恢復了些元氣，他掙扎著站了起來。頭頂的太陽有些刺目，他轉臉看了一眼腳邊完成一半的深溝。

    深深地吸一口氣，他又跳進溝內。
3 X2 X$ c7 ?6 n/ g5 v* A4 X; N& ^
    老板異樣，早就傳遍營地。大家私底下都議論紛紛，他們搞不清楚老板究竟想做什么？
7 i7 @2 _4 D# W$ _
    左莫機械地揮舞著雙臂，速度飛快，神識不斷釋放，把周圍土壤的每個細節倒映在他心中。

8 `# w0 P: a* S1 e/ Z    蒲妖說得沒錯，如果自己能一個人把這座城建起來，自己的實力，絕對能夠突破到一個嶄新的高度。可這真是個變態的計劃啊！
7 g3 t9 }8 _. X8 z% b' G
. a! J, w! F7 V: H7 u: c    左莫緊緊抿了抿干燥的嘴唇，埋頭瘋狂挖掘著。

    他開始知道，如何用神識探查周圍土壤，如何利用土壤本身的結構，來節省力量。他開始懂得如何吝啬地運用靈力，在這之前，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，如此吝啬地運用靈力。他開始懂得如何在一邊揮舞著雙手，一邊汲取地氣……

    三天后，一個深達二十丈的口字形大溝，出現在天星峰上。
& }/ k* x" A! ^
    左莫有如泥人，只露出一雙眼睛，無聲地笑了笑，他盤膝坐了下來。
' M, {# Z/ ~* e  p
    袁江在一旁，瞠目結舌地看著深達二十丈的地基，一個完全達到標准的地基。不光是他瞠目結舌，營地所有人都大吃一驚。
, d: I2 q- p9 ]! }' h
    那些原本有些譏笑之間的修者，看到這個深達二十丈的大溝，震得說不出話來。誰能相信，這是一名修者，徒手一點一點挖出來的？可他們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，所有抱著看笑話的人，此時心中只有佩服。

    識海里，蒲妖盯著墓碑，道：“我現在知道你為什么會選他了。”
0 [& |! P2 E  H& l5 X- h( y
    “你們”他一字一頓道：“同樣倔強。”
& h6 e8 Q2 q, }3 r" S, q4 c
    墓碑寂然無聲，周圍的黑云緩緩缭繞飄蕩。

    公孫差若有所思地看著正在入定的左莫，轉身回到營地。他低聲對周圍的修者吩咐：“告訴麻凡他們，多騷擾，要拖住他們，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。”

    “是。”這名修者取出一枚紙鶴，在上面寫上暗語，輕輕灌入靈力。紙鶴撲騰撲騰地飛上天空，旋即消失不見。麻凡他們走之前，都留下自己的印記，這些紙鶴能遁著印記，找到麻凡他們。

    小山界並不大，紙鶴用起來頗是方便。

    “那我們呢？”另一名修者忍不住問，除了麻凡他們每人帶走一曲，營地里還有許多戰斗修者。

    公孫差腦海中忽然浮現滿身是泥的師兄，腳下微微一頓，便恢復如常：“我們當然也不能閒著。”

9 p$ t) U+ Y0 V    麻凡掃了一眼戰場，十多具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草地上，到處可見一個又一個的大坑。一望無際的草原，被劍芒法寶蹂躏得支離破碎。空氣中殘余的靈力，似乎還能嗅到剛才那場戰斗的殘酷。

    敵人全滅，但他們也有一個人戰死。

    曲尉神情有些悲傷，這是他手下第一次出現戰死。剩下的修者都在默默地打掃戰場，收繳戰利品，原本的勝利因為一名同伴的戰死而變得不那么讓人開心。
/ |; u4 ^5 T6 |4 A
    麻凡看了一眼氣氛有些壓抑的同伴，心中卻有些驚訝，又有些驕傲。在他以前呆過的任何一支隊伍，沒有一場戰斗，會在取得勝利的情況下，只是因為有一名同伴戰死而氣氛低落。

6 ?# ~$ D8 R$ n! N9 T% I    或許，這才是同伴吧。麻凡有些悠悠地想，恰在此時，他抬起頭，天邊一只紙鶴翩翩飛來。他伸出手掌，紙鶴飛入他掌中。

    拆開看掃了一眼，嘟囔道：“麻煩了！”隨手把紙鶴遞給身后的曲尉。

2 |2 P" s$ M; k8 w! t0 |    “老大是什么意思？”曲尉滿臉疑惑，紙鶴里沒有明確的命令，只是讓他們盡量拖延敵人。

& g5 ?# t6 T% k; ~, W/ {2 q8 F* e) @2 ]    麻凡沒有回答，注意到戰場打掃得差不多，他整整衣裳，懶懶道：“讓大伙准備一下，咱們得離開這。估計敵人很快就會找到這。”
3 v- i5 S. c8 L! d. N& C8 M- Q  M) r
    “咱們去哪？”曲尉滿臉好奇地問。

% X3 n; t4 S5 t1 {) d( M; R    “往南吧。”

/ g8 ]8 w  K) E% N    曲尉嚇一跳：“那不是南勝鎮方向么？”

    “是啊。”麻凡漫不經心道。

5 D, A1 d9 b/ O. _+ n; D+ M( X. l' n    隨著他對劍意的理解越來越深，本性也隨之一點點顯現出來。重組后，他不再需要擔任核心，整個人也似乎一下子輕松下來，重新恢復以前那副懶散的模樣。

3 A  v/ F! y: `0 F- ?  I0 y    “咱們去那干嘛？進攻南勝鎮？”
* `4 s  A8 m/ u! s5 I" x) K; \
1 B# x8 O6 u. l6 O8 I    麻凡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曲尉：“就咱們這點人，進攻南勝鎮？不想活了？”

    “那我們往南干嘛？”
7 L, I& g  B1 E3 n2 _/ b6 N2 i
    麻凡沒有看他，徑直拔了根青草，叨在嘴里，含糊不清道：“半路截殺。”
" t+ |5 T" C& Y8 ?9 S  b
    風聲如刀！

    左莫睜開眼，神光湛然。這次打坐入定，整整三天！有多久沒有入定這么久了？左莫在腦中回想，心中充滿欣喜。

    他能感受身體的變化。

) T# a9 r$ V6 [$ C' Z# K9 |    玉鐵頭，尉階魔體排名第五，果然神奇非凡！
9 i. ]3 \2 P( f) k) I2 K
, L$ s$ j7 r5 A1 \    也不見他用力，身體就像有一根無形繩索，被往上提，他就這樣站了起來。鐵肌玉骨，這玉骨的好處，他還沒有體會到，但這鐵肌的好處，此時就開始顯現出來。
% n9 M9 q( o7 x# E
    他身上的肌肉本就堅硬如鐵，又帶著驚人的韌性。挖這座地基，他渾身的每塊肌肉，似乎經過重新鍛打，肌肉間的縫隙更小，更緊湊凝實。這絲細微的變化，使得他的力量，陡然上升三成有余。

7 f: L. n' p% a+ s    他不需要動用靈力地氣，便可以輕易地用把手插進青石之中。

9 E$ A) g9 o7 |! _& ]# c    看了看滿身的泥，他也不惱，嘿嘿一笑，小**訣頓時出現在頭頂。劈啪的雨水傾洩如注，只片刻，左莫身上的泥土便沖得干干淨淨。

    左莫這才發現，自己的皮膚，開始呈現出一種奇異的黑亮光澤，有點像金屬光澤。
" z3 L1 z5 H# n. V* ^! L
    啧啧稱奇，左莫收回自己的目光。

    守在一旁不知不覺睡著的袁江，此時也被驚醒，睜開朦胧的睡眼。當看到左莫，頓時一個激靈，睡意全無。他幾乎是從地上彈起，飛快地跑到左莫身旁：“老板！”
) P6 h) V" Y! c4 Z
, w2 o0 h, }5 t. N    “我們繼續！接下來干嘛？”

    左莫盯著深深的地基，忽然心中湧起萬丈豪情！

. ^9 l; z3 ]4 T0 o' W: Y    來吧！
; w/ w0 `: v3 a; j  M; w
9 q! D4 d3 ?! ^% M8 L# W: U% i) X& A2 Z

1月23

第兩百五十二節  火紙法

0 i  `9 l( @; o: G賀翔心中長舒一口氣，在離最後期限還剩下六個時辰的時候，終於找到了敵人！只要找到敵人，他便有時間慢慢收拾。心有餘悸，劫後餘生的感覺充斥全身，他情不自禁想長舒一口氣，但他當看到身邊的二長老眼中的那抹失望，他硬生生憋住這口氣。

7 ~$ j5 n# V7 k1 U- P( X眼底深處閃過一抹陰鷙，他不想讓自己的軟弱呈現在對手面前。

) ?0 p+ z  M8 p1 {0 }$ {4 R$ P“我就說嘛，只要在小山界，我們怎麼可能找不到？”他故作鎮定地笑道：“說說情況吧。”

* w/ S! U' Z5 j1 u+ M# f7 V5 [* [那模樣，就像他早料到一般。
' o+ ]6 q# J+ O3 u; ?
“稟報大長老，我們的人是在北邊的河西草原與敵人遭遇。一個小隊十六人，全部遇難。”

“河西草原？”賀翔想了想：“讓于安領些人，去跑一趟。對方有四人領悟劍意，還有一個修成神通的禪修，不可大意。”
" h! P+ J# K+ ?& V7 X
5 Z  ^6 b6 n  n' }8 W1 f1 {7 O, H“是！”手下連忙應命。

“快去吧。有消息隨時稟報。”賀翔揮揮手。

手下識趣地退了出來。
6 Z) T; C; X8 _* p
“這幫人難怪這麼囂張，還是有點貨色的啊。”賀翔笑著對其他長老道：“一個小隊就這麼不聲不響沒了。”
5 [+ @0 I7 N0 c* {: H
“大長老明見。”有長老附合道：“不過他們既然和咱們明霄派對著幹，那就是不處量力，自尋死路。”
3 c3 r# \0 n3 a/ F$ `6 |* m
  o* L# `8 u% k5 X- x其他長老也皆自點頭。
* n& ]5 r- I5 `1 @. l) C
至於全軍覆沒的那支小隊，沒有人關心。關他們什麼事？反正外堂不會缺人。

; T' s5 f4 L9 M- k8 d, d腳底下成片成片的雲團，連綿不見盡頭，就像雲海般。飛到雲層之上，天空碧藍如洗，沒有任何遮擋的陽光毒辣異常，不開啟靈甲，會在不知不覺中被陽光中蘊含的一絲火毒侵蝕。
! l' E2 r) d" s1 }0 `6 v7 N
! Y9 E3 {) W0 h" f1 G很少會有修者飛到這麼高，高空的罡風，陽光中的火毒，都會增大飛行的靈力消耗。

一支約三百人的隊伍，以驚人的速度，呼嘯從雲海上掠過。

, t; H+ M% q& O9 M/ x“老大，我們這是去哪？”手下問公孫差。

- W+ \; w# ^1 a4 W公孫差坐在一把青色大劍上，大劍外有一層蛋形靈罩，把凜冽的罡風和毒辣的陽光隔開。靈罩內，溫暖如春，也安靜異常。這把約一丈半長的大劍通體由一整塊四品風靈木煉製而成，輕盈無比，是把上佳的飛行飛劍。不過，用這麼大一塊風靈木來煉製一把飛行飛劍，還是讓人感到奢侈，這是戰利品。
. A* y( k' p' `
這件名為《青雲》的飛劍，也成為公孫差的專用飛劍。因為這把飛劍上，同時可以容納七八人。坐在劍尖位置的是馭劍青雲的修者。以公孫差築基期的修為，根本馭使不動青雲。
0 j* x/ s8 j$ j& _
0 k! L2 N$ n7 u  _6 `“你不覺得我們的人有點少麼？”公孫差問的時候像極了一位年幼的懵懂少年。

- K% G2 a' T5 p當然，在坐的眾人早就對此免疫。
, ?, I$ p8 N( a% g
“不少了啊。我們現在有六部了。”
/ r' M9 F3 W+ |7 F
“可是，這座城，可以容納一萬人哦。”公孫差的聲音甚至還帶上幾分童音。
$ c7 }7 ]! X% f6 [/ g
+ U5 c/ y5 O# ^( N1 C, C+ Z9 A所有人皆是大汗，小娘的惡趣味，似乎有越來越重的趨勢。
5 W' C5 b2 E' p6 U9 Y, y9 q* T  Q
不過公孫差的這句話，還是讓眾人心中齊齊一凜。小娘的言下之意，不言而明。他們不由為周圍的修者感到一絲同情。
- O8 J4 _, w2 `% u" j
“那我們這次，去打哪家？”手下小心翼翼地問。

“一個個打。”

- ~8 p/ R+ O$ K) U) _9 E5 @5 x眾人又是一哆嗦。

公孫差呶呶嘴，身邊另一名修者拿出一枚玉簡，朝裡面灌入靈力。光芒一閃，由蜃影幻化而成的山川河流出現在眾人眼前。

“我們周圍，總共有十三家勢力。最大的有五百多名修者，最小的是八十名修者。唔，平均下來，每個勢力大概有兩百人左右。十三家，那是多少來著？”公孫差歪頭問。

+ ?- r& k1 m4 v手下吞了吞口水：“大約兩千六百人左右。”

其他人臉色微變，他們總共才三百多人，要去攻打兩千六百多人，雙方的數量對比實在太懸殊了點。

4 N. c% P9 B( N“才兩千多。”公孫差露出幾分失望的神情。

眾人心中齊齊一跳，連忙七嘴八舌勸道。
4 Q% I: c" O  ~% s, Y
6 @) f" K0 E  ?“不少了不少了，老大，一次次打嘛。”
' Y; m' U4 |* s# B
“是啊是啊！咱們不能一口吃成胖子啊。”

……

他們唯恐公孫差一發瘋，繼續增加目標數量。這種事，發生的可能性非常之大。

公孫差露出失望的表情：“好吧，雖然少了點，但我們先把他們吃掉吧。”

/ I* ~4 \( o$ {7 q; R$ Q“老大英明！”手下們異口同聲道。
% t& I% C; d5 T
5 e8 p) r7 O/ Z! V公孫差笑咪咪地，似乎頗為享受眾人的恭維。

* o9 d/ z4 y  Q( _0 M" j& N“老大，咱們帶這麼多人出來，營地的安全是不是……”
# _# D" O; N' p# e
* Z" J6 {" c3 j# {“這個不用擔心，有兩曲留守足夠了，那女人很厲害的哦。”公孫差隨口道。
. _8 F$ S' a2 n+ t) i
眾人這才想起，老闆身邊還跟著一名實力深不可測的女修，隨即又想起三名從來不露真面目的金甲衛，頓時都不說話了。

“唔，一個月內回營。”

淡淡的語調，聽在眾人耳中，心中齊齊一凜。
+ X# ]7 i; f- K: W
所有修者，倏地從劍身上起身，漂浮在半空，肅然應命：“是！”
5 A; W$ F& c/ R" L+ p. ^4 x
8 N8 b' Y* }- Z# \+ u2 D2 }5 F: M4 M成批的青金磚被運到地基旁，堆積如小山，袁江瞥了一眼，不自禁吞了吞品水，弱弱地勸告：“老闆，我們再叫些人來吧。”
. I$ _* I) K0 n( D5 p$ J
9 [0 f. `: R$ r* Q左莫沒理他，徑直拿起兩塊青金磚，沉重的青金磚在他手中如若無物。
5 @& U: ~0 P# q& h
“怎麼弄？”

  ]7 {7 L4 e( u1 O. A3 B, b1 W見狀，袁江吉他好無可奈何地指點：“兩塊青金磚之間，需要澆以金湯，再用法訣使其牢固，整個過程要注意不能破壞青金磚本身的符陣。牆根需要佈陣土行符陣，使其與地脈相連，才能紮根與地，難被撼動。待城牆完成之後，再在內外牆上繪上更大的符陣。”

袁江早就有所準備，遞給左莫一枚玉簡，裡面有著各種詳細的解釋，比如金湯的配方。所謂金湯，是用許多種金行材料經配比後煉製之物。
! V7 O2 x8 M$ ^. s! d$ }% h
待全部看完之後，左莫忽然問：“我能不能直接把兩塊青金磚融在一起？”

“直接融在一起？”袁江有些傻眼：“這個……這個怎麼融？”
: o( o% U8 z( {
左莫也對於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沒什麼底氣，決定試一試。兩塊青金磚被他放在一起，隨即他喚出金烏火。想了想，手上法訣變幻，金烏火像被無形之力向四周扯動。

袁江瞪大眼睛盯著左莫眼前的金烏火的變化。

只見金烏火漸漸向四周散開，越變越薄，直到其薄如紙，就好似極薄的金色火紙。到這一步，火紙便不再變幻，而是慢悠悠地飛向兩塊壘在一起的青金磚。
7 {# u3 e% r# G, E
火紙在青金磚前頓了一頓，倏地鑽進兩塊青金磚之間縫隙。
3 [# [. b: G9 K+ w/ _
很快，火紙就已經完全平鋪在兩塊青金磚之間。只過一會，兩塊青金磚靠縫隙的那一面同時開始融化，其他部位，沒有任何跡象。
- S) a, r* g- M# i) i
2 U& V; v8 _1 [# Z+ i) h左莫神情凝重，他的神識被散發到極致。
  l6 g6 A! g8 a5 f
看火候差不多，火紙猛地從兩塊青金磚之間飛出。兩塊青金磚立即融在一起，左莫不敢怠慢，依照玉簡裡所述，連續打出五道法訣。
6 I% j$ ^& d2 ^$ Z1 r1 j! }
  Q0 c1 W) n! d& h五道法訣光芒準確打在兩塊青金磚的結合處。
" W' M2 z# a% ]9 D
% }+ [$ j, Z) u當最後一道法訣沒入兩塊青金磚，呈現在眾人面前的，是一塊完整的青金磚！渾若一體，表面光滑如鏡，看不到一絲縫隙。

袁江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，不光是他，那些圍觀的煉器修者們，看到左莫這一手出神入化的控火手法，無不呆立當場。
; D3 o; z) R" @: I# a
左莫長舒一口氣，還好還好，總算沒有太丟人。

心中頗有些得意，指著剛剛煉成的大青金磚，道：“去試試，看看效果怎麼樣？”

5 h8 ]4 ]3 F1 g1 ?& T: V袁江此時才如夢初醒，連忙安排對新青金磚的鑒定。只過了一會，他便神情激動地跑過來：“老闆老闆！厲害！實在太厲害了!”

, m" y3 l: V8 ~, ]左莫心中也很想知道結果，聽到袁江滿嘴的廢話，實在忍不住：“快點說結果！”

袁江眼中還殘留著幾分不可思議之色：“這絕對是屬下見過的最強的牆磚！絕對最強！我們作了一下對比，配比了最好金湯。老闆的火紙法，比用金湯要牢固兩倍左右。而且，我們發現，當外力過大時，整塊青金磚會徹底粉碎，但是在之前，絕對不會出現裂縫。而金湯法煉製出來的，一旦外力稍大，斷裂的地方必定是兩塊青金磚的結合部。”
$ ]* s* f. A6 z/ k6 J
聽著袁江劈哩啪啦說了一大堆，左莫有些頭大，只好問：“就是說，我的法子好？”

“好！好太多了！”袁江激動得不能自抑，老闆的這個方法，對城牆的強度提高，超過了他所有知道的方法。不光是他，其他兩人也是激動無比。
$ ]/ o( G" [7 N9 G
左莫心中得意洋洋，暗爽不已，卻並沒有多少激動，但他不難理解袁江他們的激動。如果不是喜歡，誰會去研究建城這麼偏門的學問？而當自己喜歡的領域，出現突破性進展，誰也無法保持平靜。

8 j# `8 Q) |6 l“唔，剩下的，你們自己去研究吧。我開工了。”

: C' h! D5 W: A# p左莫不打算浪費時間，時間是很寶貴的。
2 _2 P. B" w1 I/ n: ?: N( i" ~
他手上靈力一吐，有如靈蛇般，卷起二十塊青金磚，他直接扛在肩上。
, ~+ {3 G1 p) X8 p( J8 J% T
' o+ H6 N+ \! a他只覺肩上陡然一沉，雙腳立即深陷泥中。

真沉啊！

4 R0 H7 H2 e2 z  K這些青金磚全都由大條青石煉製而成，雖然體積縮小許多，但是重量沒有絲毫減輕。若換一個人，二十塊壓在肩上，登時會被壓成肉泥。

+ u1 p0 I7 @: o" G. d" M左莫穩住身形，長長吐出一口氣，從泥中把腿拔了出來，開始朝地基溝沖去。

咚咚咚！

4 O  b/ u& k) [8 E# [左莫每一步落下，地面都顫動不止，圍觀的眾人，無不倒吸一口冷氣。

尤其是留守的兩曲修者中恰好有兩名煉體的禪修，目睹這非人的一幕，羞愧欲死！
6 I$ B* q1 @: M" |
誰他媽說老闆是劍修的……  

7 I) N5 X) y  H* x2 n' w

1月23

第兩百五十三節  金烏城牆

青金磚一塊一塊整齊地堆碼起來。

飛舞的火紙，時而舒展，時而卷起，時而繃直如刀，在青金磚的縫隙間穿梭往返。左莫神色肅穆，兩眼蒙上一層淡淡的光芒。
8 L% e! x' E; a2 {: ~
: A: J. P. I7 }6 C% |" z火紙飛舞得越來越快，空氣中留一道道漂亮的金色軌跡。靈眼和神識，被左莫發揮到極致，周圍任何一絲靈力的流動，都難脫他法眼。

雙手恍如花朵綻放，左莫扎實的指法此時亦發揮得淋漓盡致。虛揚的雙手始終籠罩在無數此生彼滅的指影之中。

許多修者都情不自禁地停下手上的活，跑來圍觀。不時有讚歎聲會在人群中響起，眾人看得如癡如醉。這些修者大多是生產類的非戰鬥修者，他們是最重指法的群體之一。左莫精確的靈力控制，一滴一涓也不浪費，落在他們眼中，簡直媲美最經典的示範。
1 \" m3 \% }+ i1 o# H
這是一種享受。

& J5 u. }% y* I+ d) l: `& W. d如果說，之前的硬扛青金磚是力量最直接最赤裸的表現的話，那麼現在的華麗指法，令人驚歎的靈力控制，則代表著控制和技巧超高水準。
4 y! J" O9 v& B/ `8 ~* t
左莫第一次嘗試神識和靈眼同時開啟，只花了很短的時間，他便體會到其中的好處。眼前的世界，前所未有的生動和立體。神識探察出眼前景物任何一個細微的特點，靈眼能觀察出它每一絲靈力的變化。他甚至能“看”到牆後面的花紋。視野所及，只需要一眼，便心中了然。
/ @' M* Y, H4 \* ^3 f0 v. n
這也導致他的效率以驚人的速度飛漲，才出現眼前這一幕。
- ^, o: I+ Q: p2 g- C& H
袁江已經失去了所有語言的能力，眼前正在上演的這幕，遠遠超出了他能想像的極限。青金磚城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，不斷地向上攀升。這樣的速度，亦超出了他的認知，更遑論這還是一人所為。

( @. n) {. K% D' ?這個世界太瘋狂了！
; `- b+ p  ?7 L# J9 x
, F' G, x% p. b5 u+ P他殘留的一絲理智讓他看了一眼還剩下的青金磚，頓時一個激靈，從失魂落魄狀態中回過神。剛剛堆積如山的青金磚居然只剩下不到一百多塊。他想起自己監工的職責，連忙派人去運青金磚。

# [* z  @8 i/ j+ L5 ^& e; v別人可沒有左莫恐怖神力，只能用法寶。當下所有的法寶齊上陣，飛劍、靈鋤、玉如意等等，五花八門，排成長長一溜，每件法寶下掛著幾塊青金磚，這玩意實在太沉了。

, c: r# I0 M3 e# e往返幾次，青金磚又重新堆積如山，袁江心頭松了口氣，臉色也緩和下來。
- A! \1 b& T! h
袁江的臉色剛緩和下來，吉偉和孫寶臉色卻緊張起來。本來沉浸在老闆華麗的表演中的兩人，待看到袁江召喚人手運送青金磚，兩人猛然間反應過來。
$ A) N& L, M8 {
% f$ ~/ M. w% t% q! n* A兩人開始飛快地在心中盤算還剩下的青金磚，頓時臉色大變！

按照老闆這麼可怕的速度，剩下的青金磚馬上就快供應不上了。兩人身為煉器修者的負責人，若是出了這個漏子，那可是無法推卸。
8 T% M7 H- o: Y: _, v* `
: s( v% G% {* C兩人對於老闆之前是畏大於敬，如今親眼目睹老闆的神奇，當下卻是心服口服，五體投地。愈是敬服，兩人愈是不願因為他們的原因而拖了老闆的後腿。

當下兩人對視一眼，便毫不猶豫開始驅趕圍觀的煉器修者。

1 }* G5 u0 M, Q. n( ~& P; \7 S“幹活幹活！馬上！誰要再拖拖拉拉，扣工錢！”
% z- m; H3 K4 Y/ n! g
“煉青金磚的都聽著，每一塊青金磚工錢上漲一半。”
5 A: {- m& S. s( J" u3 c
8 y/ O- M3 @5 Z( N3 O兩人一人唱黑臉一人唱紅臉，一人罰一人賞，煉製青金磚的修者們當下撒腿就跑回去工作，也不知道是被老闆刺激到了，還是被這高昂的工錢刺激到了，每個人都充滿了幹勁。
  @8 n  Y3 r% `9 w
0 [( B/ j/ X" F4 L營地裡一片熱火朝天。
3 [, u" p( N; b/ @# X" C3 d
“麻凡這傢伙真多事。”雷鵬看著手上的紙鶴，嘴裡嘟囔著，不耐煩地把紙鶴遞給身邊的曲尉。

曲尉看完之後，忍不住問：“咱們怎麼辦？”

  G: l) v2 P5 v0 I4 C雷鵬不耐煩道：“還能怎麼辦？按他說的辦！”隨即嘟囔道：“這廝以前是核心，應該懂得比較多吧。”
( @+ k6 o1 a4 R. T+ |: B; h
曲尉已經習慣了雷鵬這種不耐煩的口氣，知道他雷鵬並無惡意，只是對帶著新人有些不耐煩。他是老隊員，很能理解，有時連他都會感到不耐煩，更何況雷鵬這樣的戰鬥狂人呢？
, k: T8 {3 X/ \+ A/ S( d( l
指令傳下去，眾人的身影迅速消失。

在離雷鵬約兩百里的一處樹林裡。

“麻凡大人的計劃，能行得通麼？”曲尉有些不確地問謝山。

謝山笑了笑：“他以前是核心，我們這些人裡面，他得到公孫大人指點最多，我們這些人裡面，應該沒人能超過他。”

“那可真是大計劃啊！”曲尉感慨。

5 w$ N: w  x! L% o4 t4 w謝山笑道：“開始執行吧。”

與此同時，十多支其他人率領的隊伍，悄然埋伏在離南勝鎮約八百里的地方。這個距離拿捏得十分巧妙，一般來說，探哨小隊的偵察範圍大概在一千五百里左右人，這個距離，恰好在一半左右。

麻凡給他們的建議是，小心潛伏，半路截殺那些往回趕的小隊修者。

往回趕的修者，經過長途飛行，靈力所剩無幾，戰鬥力也降至相對較低的地步。而且這個位置，在明霄派外堂修者們心中，是一個相對安全的區域，他們的警惕也相對較低。

8 [3 ]0 p4 ?( {9 t) k, v1 |% r當然，比較關鍵的是，能夠成功地潛伏進入計劃中的位置。

/ M% F1 t7 r, o$ s/ B! e只要能做到這一步，麻凡的一連串計劃，成功的可能性很大。

* |. ]6 w# D" ?& n在許多人看來，小娘這次的出征似乎有些突然，但是，當戰鬥的時候，他們才發現他們想錯了。小娘做了十分詳盡細緻的準備工作，這一點，從第一場戰鬥一開始，便體現出來。

# c; ]1 {# J/ m& M8 C魏然牢記小娘的命令，在第一波衝擊中，一反常態地沒發力。三段波式衝殺，僅僅用出一波，他率領的丙部就像一把力竭的刀，只砍進敵陣的一半。
' S, f) e8 \  s
當場有好幾位其他部首臉色大變，三段波式衝殺，最重要的便是氣勢連貫，一氣呵成，要像一把重刀，一刀兩斷！一旦陷入敵陣，四面受敵，而己方失去衝擊力，那就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。
9 z* y  ?5 w$ o! m; |
1 _( B  u7 t% ~" }; A可小娘連看都不看一眼，反而連續向敵人側翼大量投入兵力。

9 M2 S; d' v  H$ ]& R+ Z1 M只到過了一會，眾人才發現，原本他們以為損失慘重的魏然，損失極微。

" V6 H" U% q  J魏然的任務，就是困住十六名修者。這十六名修者，是敵人隊伍中最強大的一股力量，並不是他們的戰鬥力有多強，而是他們對這支隊伍的貢獻。
" ^( d4 y# Z2 e  F- D% ?" g
十六人，竟然是罕見的符修！
+ R/ v. P, k1 y2 ~* r- A
' Y& q; {: X$ \9 H- a& @: r因為攻擊得十分突然，這十六名符修，甚至還沒來得及散開，便被魏然一鍋端了。符修並不以戰鬥力而著稱，但是他們精通各種符咒，能夠大大提升周圍修者的戰鬥力。
* [$ L" N9 _! |1 n* u) a3 W
3 Y& B( U9 v! `9 H3 P+ `3 G小娘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他們，用魏然切斷了他們和其他修者的聯繫，戰鬥的天秤迅速向公孫差這一方傾斜。
: M" a+ T0 q- @, l7 N$ r9 o
十六名符修驚恐地看著包圍他們的敵人，手上緊張無比地捏著一疊符紙。
7 |7 v. E0 q/ M7 K
氣氛極其緊張，有一名符修忍受不了，手上的符紙下意識地亮起，便聽到大師兄一聲喝叱：“不要動手！”他上的紙符立即被擊散。

這夥符修為首是一位年紀約四十歲的中年人，神色沉穩。看到他表情鎮定，其他人驚惶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。

+ C) ?9 s/ f" m( q) Z9 \一平靜下來，他們察覺出異樣，對方雖然包圍得嚴嚴實實，但似乎並沒有對他們動手的意思。
# }$ @' [0 s% R+ z
: o0 j" I  q* ]+ ~剛才差點動手的那名修者也是心中後怕不已，若是剛才自己動手，那才真正釀成大禍。
. X2 x2 h  `6 c" D& {4 |  ~
沒有符修支持，其他修者面對犀利而極具衝擊性的三段波式衝殺，迅速潰敗。公孫差手下的其他幾支隊伍，早就迂回守候在側，就是為了防止潰敗的敵人到處亂竄。

戰鬥解決得很迅速，公孫差臉上沒有什麼欣喜之色。雙方的實力本來就不在一個水準上，若是連這些人也打不過，那他白被蒲妖虐那麼多回。

  M$ H- m( h! s. L4 Y不過當他的目光轉向那群符修時，兩眼頓時放光。
( J& |) y, v+ i  k& N$ {0 J' {4 ~
如果淳于成在這的話，一定會驚訝地發現，公孫差此時的目光，和左莫師兄盯到一隻肥羊時的目光如出一轍。
6 k0 i' Q* F9 s, i4 j0 H
( ]9 n0 U; Q; |. u% K公孫差露出招牌式靦腆的微笑。
) ]2 V1 V  {3 P2 Y3 F6 I7 T
' X% K5 F' f6 F3 a  i城牆的進度極快，左莫工作極其投入，渾然忘我。用黑煉蒲團補充靈力，再繼續，再補充，機械地反復重複。火紙的變化越來越少，那份華麗的美感消失一空，取而代之的是精准和簡潔。

左莫仿佛不知疲倦，直有到晚上，頭頂星空悄然浮現時，他才會停下來，坐在未完工的城牆上，打坐入定。
5 h$ e  n7 X3 q( D9 X8 z0 A
當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，他會準時起身，重新開工。
  L, D8 X' y9 G& O
面對如此瘋狂的老闆，吉偉和孫寶差點被逼瘋了，兩人帶領其他修者，拼盡了力氣，才堪堪跟上左莫的進度，沒有因為青金磚不夠而停工。

. V, y6 d; P6 O- W* f0 I/ n十日，城牆完工！
  q1 T& y; S: q  N' \
青金色的城牆高十丈，算不上雄偉，卻依然令人驚歎，因為牆面看不到任何縫隙痕跡，光滑如鏡。每個人立在城牆外，都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一摸。
5 p3 t4 P% E8 |4 X2 H5 w$ B; d
忽然，天星峰上空的雲層悄然散，一道金色光柱，從天上投下，籠罩著剛剛完工的城牆。只見城牆就像一塊海綿般，源源不斷地吸收著金光，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。

$ D- n" x6 |0 o; J整個天星峰的修者，全都被這天地異象驚動。
' U7 x+ t4 l+ |4 m* c
2 v) r1 ~7 d! |) G2 ?4 Z& _金光漸漸變淡，直到全無，天空雲層重新合攏，只是那座青金城牆，散發著微微光芒。

! d& N$ a5 z: n1 |太陽金烏的氣息，以城牆為中心，有如水波，向四周蕩漾開來！

1月23

第兩百五十四節  玉鐵頭之變

城牆的完工，還有建成時的異象，令所有人都備受鼓舞。這是他們見過最小的城牆，不到十丈高的城牆，也是他們見過最矮的城牆。但是此時，這座低矮的城牆，總是吸引著他們的目光。光滑如鏡的青金色城牆，淡淡的太陽氣息，散發著微微暖意。

! a4 I. d  A$ S每當他們在營地裡，抬頭看到山頂的那座小城時，他們仿佛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。尤其是每日清晨，陽光會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淡金色光柱，籠罩著小城。

以後會搬進去吧……住在那樣的城牆後面，會很溫暖吧……
/ w* W* j0 E2 z2 A0 u& Z, q  P
每個人都在心裡想。在混亂殘酷的小山界，這座金烏小城，不知不覺中，讓他們心中多了一絲溫暖。對陽光和溫暖的渴望，是人類的天性。不需要督促，每個人都是拼命地工作，沒日沒夜。

左莫不知道這一切，他依然沉浸在渾然忘我的築城之中。城牆完工，對於整個城鎮的建立來說，只是第一步，剩下的工作依然龐大。
+ `' ?% s; R4 g: n) V& ~. g
袁江已經不說什麼人少之類的話，他盡心盡職地指點著老闆需要注意的地方。每次目光從小小的金烏城牆掃過，他總是不自主地深深迷醉。
( i! m- [% |, p$ b& [
: s( T& [0 n4 Y: D3 C這是他見過的最完美最漂亮的城牆！
# J9 ~: S* a* a8 R: e1 h7 g% m
無數次，他在心中發出類似的讚歎。更令他讚歎的是老闆在符陣上深不可測的造詣，老闆是他見過最出色的符陣修者。
6 M% O. C$ ~0 F4 n# n# w$ [) k
2 C3 G% X* {, o: l! \十丈高的城牆，有二十丈深的地基，整個城牆渾然一體。地基最下方，每兩步，便鐫刻有一座土行符陣。清一色的四品符陣，《地脈根》、《岩鋼蔓生》和《火蓮座》三種符陣犬牙交錯排列。

老闆挑選出這三種符陣，其中心思，每每想及，袁江都忍不住擊節讚歎。
, T* _8 [; L  a4 w+ K% a
《地脈根》猶如萬千根系，深紮土中，牢不可破。《岩鋼蔓生》是一種相當偏門的符陣，它能夠讓岩石鋼化，而且會不斷地蔓延，像藤類生長一般。
: x; r1 W7 V3 w8 ~7 L# @7 V0 U
袁江有些可惜，若是沒有明霄派，只要過個二三十年，整座天星峰的岩石都會岩鋼化，那時才是真正的牢不可摧。
# ?6 o6 u9 d2 t3 S* c
1 P& \( H+ h% J3 d/ f+ g' D最讓他覺得巧妙的，卻是《火蓮座》。《火蓮座》是一種相當常見的符陣，大多用煉器和煉丹，能生成火蓮底座，靈丹和法寶便在火蓮底座上煉化成形。然而用在這，獨具心思。金烏城牆本來就能夠吸收金烏火，積年累月下去，這無疑相當可怕。
+ F. O5 `$ r1 i3 M: [
這些《火蓮座》能夠持續地煉化城牆，雖然效果並不明顯。但如果時日稍長，那就相當可觀了。更何況，火生土，兩個土行符陣的效果，也會水漲船高。

+ S: I2 f/ G0 i2 p4 e* u( p* A可惜了可惜了！

越看袁江越是喜歡，但一想到，屆時這城牆會成為和明霄老祖戰鬥的主戰場，十有八九是要被摧毀的，心中也愈發不舍。

左莫倒沒什麼感覺。城內大致劃分一分區域，像營地、居住區之類的地方，他全都被留出來，到時給他們自己建。
! w7 h; Z2 N3 b# }9 B* x
7 ?/ w* O8 E  E+ J$ F他現在建造的，是符戰碉樓。
  A% k  ?! j: M
2 g; Y; q; b; T# e符戰碉樓是每個城鎮最主要的戰鬥單位，它上面設有各種攻擊符陣，修者駐守在裡面，可以通過控制裡面的符陣，攻擊來犯的敵人。符戰碉樓內的符陣，都是一些威力強大的攻擊符陣，往往需要多名修者共同協作。
2 ?+ o; U& i! h0 b% M
, R) D" E! n! f$ c9 K8 y* v9 R能不能守住，除了防禦力十分的城牆保護外，符戰碉樓亦是最重要的戰鬥單位之一。
2 y0 I3 F5 |, L; |
左莫一開始，就沒有想過建一座大城。這座小城唯一的作用，便是戰鬥。除了必要的生活空間，其他地方，左莫打算全都用來建這玩意。

面對金丹修者，以量取勝可不丟人。

符戰碉樓建造的難度不大，也不是什麼不傳之秘，袁江給他的玉簡裡面就有著頗為詳細的介紹。當然，不能全按上面的來，那上面只是大路貨。

想折騰出好東西，得自己花心思。
6 n5 ]/ ?" w5 I+ j* w7 W
, Z# q: _0 J4 V) {, J: s5 h符戰碉樓還沒有建出來，左莫的玉鐵頭魔體，竟然意外突破！這次的突破來得極其突然，毫無徵兆，連蒲妖都沒有察覺，更別說正沉浸在研究符戰碉樓的左莫自己。
) X9 }/ O- N% X- l
魔體蛻變，出人意料的慘烈。

+ R, n, p$ w/ \% ~8 E正在琢磨符戰碉樓的左莫，身上陡然爆出一團血霧。
  X% |- ?3 }6 ^: M7 m+ K/ G( \
: W8 Z5 Y" B* f5 r$ [) Z離他最近的女修眼神陡然亮起詭異紫色光芒，身形紋絲不動，充滿力量的血霧沖到她面前兩步遠，像被一堵無形的牆給擋住。
( h6 g" B+ S3 P# Z8 H+ O! M- C8 ]! @
三名金甲衛空洞的眼眶內，光芒齊齊亮起，三人齊齊舉劍，抵擋住血霧的衝擊。

9 L* \/ `8 Y1 h( K& \離左莫不遠處的袁江，卻沒有這般實力，他好似被一把重錘迎面擊中，只覺一股大力傳來，整個人橫飛出去，昏死過去。
. b# w% H0 e% P/ b: [- u" I
% ?# P, h" |0 t) \2 d這只是一個開始。

砰砰砰！
% [0 \3 Y$ `  e- R
9 z% P+ E0 o: Y( B左莫身上不斷爆出一團團血霧，每一團血霧，都蘊含著強大的衝擊力。他腳下，已經被炸出一個深坑。
# I2 P" _& p6 I+ C
三名金甲衛身上金甲嘩啦響個不停，連忙沉腰立馬，眼中光芒亮到極致，硬生生抵擋血霧的衝擊。
8 z& z8 ~4 ~* m6 P7 Y4 M
當第三波血霧爆開時，血霧所蘊含勁氣增到極其可怖的地步，三名金甲衛再也抵擋不住，蹬蹬蹬，一連被推到十五步之外，才穩住身形。

自始至終，女修身形紋絲不動，誇張的黑色面具和妖異的紫色瞳孔，在血霧中若隱若現。
# v$ _1 H: }6 E( z7 \4 |
她忽然伸出右手，朝面前血霧一抓，面前血霧頓時一空，她手中赫然多了一粒黃豆大小的血珠。隨即她雙手在虛空連抓，所有的血霧全都被她凝成血珠。

; D; o3 R+ C. ^+ C, a叮叮咚咚，血珠落在地上，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
血霧一掃而空，露出左莫的真身。只見左莫渾身全是血漿，血漿像活的般，緩緩蠕動，看上去十分可怖。
4 Q' Z7 `7 d5 \* D+ k6 l6 x/ }
% d" b9 l8 @9 b; f* y/ T女修靜靜地看著血人左莫。

1 `) Q; l- C, n0 P6 t$ o7 q  Q左莫的識海內，蒲妖忍不住驚歎：“好厲害的妞！”他複又低頭，自言自語：“這麼快？難道這小子真的適合這條路？”
& T4 p2 D3 _' J( @, A$ x
他忽然有所察覺，猛地抬頭，只見墓碑周圍的黑雲，倏地消失不見。

+ z2 ?4 A7 j6 }5 g$ F/ {' v4 ^女修眼中紫芒倏地暴漲。
: Y6 y! V$ v( l# c8 w& a1 }( P
9 p8 M$ U0 ]  u* e左莫渾身包裹的血漿中忽然多了一絲黑氣，一縷縷黑氣細若髮絲，極難發現。
5 I2 \2 q) O$ G5 t
女修盯了一會，眼中的紫芒漸漸變淡。

左莫渾身的血漿翻騰不休，過了兩個時辰，逐漸平靜下來。又過了兩個時辰，地上的深坑中，多了個一人高的血繭。
% e' I4 ?8 {# V1 g- m! m2 w
/ I9 T/ t0 n" y, |“第二撥了。”曲尉興奮無比。加上剛才消滅的一撥，他們已經成功狙擊了兩撥返途的明霄派外堂修者。他們的運氣不錯，從紙鶴來往的消息得知，有幾曲連一撥人都沒遇到。
/ b" m4 x4 D( n
* q! B3 ?7 w. }$ `7 H連續的戰鬥，讓他們曲的修者，迅速成長，戰鬥也終於有了幾分有板有眼的味道。為此，他們付出了三人的代價。

麻凡心不在焉唔地應了聲，他在思考，他之前想的主意有沒有什麼紕漏。

% h* p5 S+ {, n- L小娘的意思很明確，儘量拖住敵人，讓敵人無法準確找到他們大本營的位置，給建城爭取時間。而另一方面，又不能打得太過火，把明霄老祖引來，誰也吃不消。
+ M; w$ V- R4 Q2 M
這其中，可就有太多地方需要拿捏。
5 u& P" ?( c  j6 G7 w" ?. m
不過從目前來看，局勢的進展沒有偏出他的預計。

嘴裡叨著根青草，他抬頭看了一眼遠方的天空。

戰鬥，才剛剛開始。
" O8 j3 T, Z3 f& G+ O" N
南勝鎮。

& ^3 r7 h, ^+ p. \; G. y“十個小隊被幹掉了？啊！你們這群廢物！兩百人！那是兩百人！他媽的就是兩百顆石頭，丟進水裡，也聽到個響！”

$ V1 x2 x5 X0 |: Q巨大的壓力下，賀翔終於失控，咆哮當場。
/ Y4 Y* o4 f. k1 T! @
' |+ c# r1 I# y, ?3 n手下噤若寒蟬，而其他長老默不作聲，許多人眼中流露出幾分幸災樂禍。
& j! y& k/ P  F7 f2 a
( _7 B  q& l* l, M" S) K" q賀翔驀地轉頭，盯著那其餘長老。他雙目佈滿血絲，面色猙獰，額頭的青筋像蚯蚓般，他聲音低沉，就像被逼到絕境的獅子：“行啊，你們都看熱鬧吧！嘿，你們真以為這事搞砸了就我一個人倒黴麼？你們一個也跑不掉！別忘了老祖的脾氣！”

其他長老臉色不禁一變。

他揚起頭，充滿了不屑和蔑視：“我這個大長老，對老祖來說，無關輕重。你們這些人，又有誰不可取代？別忘了，外堂招募修者很容易，招募長老，會很難？這件有多重要，你們也清楚。外堂第一件事咱們就辦砸了，嘿！”

眾人彼此看到對方眼中的恐懼，雖然眼下是大長老執掌外堂，但若老祖真要追究下來，他們也難逃干係。眼下他們辦的事，可是關係到明霄派在小山界的統治基礎。
. y" M1 s" q6 @2 P; U6 f7 L* t. ]% O  X
一位長老站出來：“沒錯，眼下我們不是鬧內訌的時候，我們應該齊心協力，度過這次難關。”

0 H2 J, V3 |4 I! R. c5 k“我附議！”又有一名長老站出來。
/ n! T' C& U; U0 t. V
不斷有長老站出來表態，二長老的臉色有些難看，但他也站出來：“我也同意。”
0 j. a; Q% g- \9 v/ i
大長老怒氣頓消，臉上掛上笑容：“只要我們能同心協力，抓住這群跳樑小丑，指日可待！”
8 k2 [6 e$ M% W
七位長老，除了他，全都是凝脈三重天的高手！
# R7 W0 G6 e, Q! M  A& d4 S, r
南勝鎮氣氛陡變，路上的行人全都被勒令返回家中，所有的物資流動全都被禁止，所有的人員流動被禁止。雖然各大勢力的老大們紛紛抗議，但立即被壓制，他們被軟禁下來。
( k5 m1 Z% i# k; g! f& y8 J
明霄派外堂發出了建立以來的第一次十萬火急令！

原本準備派往小山界其他地方的外堂修者，也紛紛被召回。南勝鎮的修者數量，不斷地增加。被軟禁的老大們，看到這一幕，心中不安，都很識趣地呆在家中。

龐大的外堂，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凝聚力量！
' K9 G) w. t, d# |2 z

1月23

第兩百五十五節  新琉璃天波
& N; ~; X6 L3 D& K8 y
/ C  X7 X0 g6 R$ A! @; x6 P6 b- `左莫再次破繭而出，他的身體，似乎又有了新的變化。

4 j( E" R) [+ p# v7 T! K' ]原本帶著黑亮光澤，多了幾分晶瑩質感，宛若黑玉。沒有了第一次的驚慌，左莫很好奇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。好在他臉上的相貌並沒有發生變化，倒不是他怕變醜，只是隔三岔五換臉，好不容易習慣的臉又變得陌生起來，那感覺可不是太好。
  D8 s+ `/ L" R( P6 d$ h7 B) Q, X' U
  j7 A" t" P8 W2 L試了試力量，比之前要大了兩成左右。還不錯，他心中暗忖，運起《天波拳訣》。他想看看，如今他的手臂能夠承受多少周天的運轉。
/ f. _: [( a% n7 C0 z
. v, D$ d( h) g; I; o: j6 o十四周天，是上次面對血角大蟒時的極限。

8 n- L2 M% ?) f/ v& G# F/ J他開始運轉《琉璃天波》，靈力在手臂內開始迅速以周天流轉。

( b% Z/ ^# u7 |) t從第七周天開始，手臂出現微脹的感覺。到第十周天，雙臂膨脹的感覺相當明顯。而到十二周天時，雙臂膨脹感又強烈了許多。越往後，每多一個周天，雙臂的膨脹感要強烈好幾分。
2 [4 M" `$ j0 {8 ]5 A' ]
7 t7 h: _7 C5 @到十二周天時，左莫精神一振，有戲！

雖然雙臂有著明顯的膨脹感，但是比起上次，猶有餘力。他繼續催動靈力，他想看看，新身體的極限在哪裡。

十四周天，開始出現脹痛的感覺。

; ~: i5 B5 H  m  H' f' _十六周天，左莫感覺雙臂仿佛要爆裂開來。

他雙臂湧出一絲絲光索，沿著手臂遊動，就像一隻只斑斕小蛇纏繞遊走。左莫第一次見到這般光景，心知多了兩周天，琉璃天波只怕又生出新的變化。
1 _$ t, S2 r5 H- W; v: l
不過，他權衡了一下，覺得自己還能再忍受，心一橫，繼續運轉靈力！
6 ~/ E0 Z( A1 s
* Z& K. P5 Z4 {1 |十七周天，手感爆裂感愈發強烈，甚至出現針紮般的疼痛。手臂上環繞的絲狀拳芒變得更加粗壯，它們遊動的速度也增加不少。

5 ~4 a, v; U6 R$ {1 \& w他周圍的空氣，卻截然相反，流動速度不斷地降低。
+ Y* }! X9 |: {
十八周天，纏繞遊走的光索速度陡增，呈現出獨特的螺旋狀拳芒！由於速度激增，原本一直纏繞到他肘關節的絲狀拳芒，飛快地被拉扁，就像一根彈簧，受到無形力量的壓制，被壓成扁平的螺旋碟狀，在左莫的拳尖以驚人的速度旋轉！
1 K) e9 F/ R* w3 x/ ~) E
2 [9 d7 [5 ^$ b0 J# n7 m9 J左莫知道，這是自己的極限，他身邊的空氣停止流動，仿佛在這一瞬間，凝結住。
# ^; Q! B# s$ h$ G+ p$ }8 L
不再猶豫，左莫左右開弓，吐氣開聲：“去！”

扁平碟狀拳芒正中心像被狠狠敲了一記，化成螺旋尖錐，以驚人的速度向前飛！
" @6 W" `7 `. _+ H, E, \' s. F. f
, m  a: M4 Y  z* e* V) D% F沒有有風聲，沒有嘯音，兩道拳芒一離開拳頭，恍如憑空消失，速度之快，左莫自己都捕捉不到。

# K) W0 i5 @2 u! B  E' i* v/ e這兩拳一轟出，左莫渾身靈力和力氣仿佛在刹那被抽幹，酸軟無比，一屁股癱坐在地。過了一會，他才掙扎著晃晃悠悠站了起來，去檢驗自己這兩拳的成果。

2 m+ I% U% @; w% s) ^: `- |二十步遠的地方，無聲無息出現兩個直徑超過兩丈的土坑，深不見底。左莫不由露出幾分喜色，暗自咋舌。像要形成眼前這般如刀削豆腐般的深坑，可不是光力量就成。

7 ~9 b9 _3 k+ |& \十八周天的琉璃天波，比起十四天，威力絕對要強上一倍以上。因為沒有具體的數據，他也只能大致估摸。左莫頓時開心起來，蒲妖這廝的法子雖然折磨了點，但是還是極其有效的。

" ~* ^3 H) H3 Y# c' ]這次蛻變，他的身體強橫程度再上一個臺階。否則的話，根本不足以支撐十八周天的運轉。琉璃天波這招的技巧性不大，但是從十二周天之後，每多一周天，對身體的要求也陡然猛增。

. H" k" a  e( m$ x3 Z: A這玉鐵頭果然不愧是魔體，潛能無限啊！左莫心中思量著，什麼時候再去問問蒲妖，看能不能再搾出點油水。以前在無空山時，他一聽到妖魔，便畏如蛇蠍，如今接觸多了，反而沒什麼感覺。
, j% O, k0 Z$ E2 R2 I$ c& E
什麼魔體，什麼妖術，運用起來，哪裡有半點什麼妖魔氣息？他也不覺得自己心性有趨向窮凶極惡的趨勢。接觸越多，他也漸漸看得分明。所謂的妖、魔、修者，只不過因為各自天賦，而走的不同修煉道路。

/ J# t' h( S( n- D% z. d比如妖，由草木或天地精華而生，天生便懂天地之威，自然而然，便學會以神識為槓桿，調動天地之力。而魔由精怪而生，天賦體魄強橫，生有魔紋，走上激發本身潛能的路子，也毫不奇怪。而修者為人類，體魄不強，與天地也並不親近，但其多智，借助外力這條路，也是理所當然。
. \3 J1 Q8 R7 ^8 @' ]
! P0 l6 T) u7 q( v, i2 b而妖魔與修者之間的仇恨，經過小山界這段時間，他也漸漸有些明悟。修者修的是靈力，重外物，需要各種資源，晶石需要晶石礦脈，而靈穀和各種靈藥草，需要有靈脈。煉製法寶需要各種材料，需要礦脈，需要天天材地寶。
' C0 C) [! `! j$ u6 N/ C' M
但是無論是礦脈還是靈脈，它們從孕育到成熟，無不需要數十萬年。而就算那些天材地寶，也往往需要數千年之久，才能成熟。

可誰能等得起千年之久？

, y6 y: @8 a4 ~" T3 F修者們只有不斷地往外開拓，尋找新界。如此一來，與妖魔的衝突自然免不了。這裡面，說不上誰對誰錯，無論是修者，還是妖魔，都只是為了生存，為了發展。

對妖魔，左莫沒有什麼好感，也沒有太多惡感。什麼大戰之類，不是他這麼一個小人物操心的。但漸漸明悟之後，左莫對於修煉什麼魔功妖術之類，也就沒有心結。
3 u7 b# R/ g3 R3 Q- X
沒有心結，進境自然飛速。
1 p4 I+ s$ u# `: E! ?" c
以前他對天賦一說，有些耿耿於懷。他修劍的天賦其實相當普通，若沒有蒲妖，他未必能修成劍意，那可是被硬生生砍了數千次才砍出來的劍意。反倒是在符陣和五行方面，他倒是天賦比較突出。

$ y; h, P! c2 p% J現在覺得，天賦固然重要，但有很多事情，不是天賦便能說清楚的。悟了就是悟了，沒悟就是沒悟。天賦不行，能悟一樣厲害。有天賦，但沒悟出來，那也沒半點用處。
5 \: l- L. k; c% e
$ P8 \  k" d/ W9 `$ O: J天賦能夠增大你悟的可能，但這並沒有絕對之說。不光是天賦，就連法訣、法寶等等，雖然品階越高，威能愈大，但是卻要看是不是合適自己。
  B' [( ]" v) t& g9 \, T
《天波拳訣》只不過是三品拳訣，並無過人之處，對於絕大多數禪修來說，威力平平。但在左莫手上，卻是威力驚人。原因無他，其他禪修並非不懂琉璃天波的奧妙，只是他們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十八周天靈力運轉帶來的驚人負荷。

左莫生出許多感悟。

7 w- X+ C8 C3 R% i# A十八周天的琉璃天波讓左莫信心增多不少，但是他只有一擊之力。像明霄老祖這樣的金丹修者，身形如電，想要擊中，難上加難。他對即將佈設的大陣，愈發期待。

# P% @% a( e2 h, F3 {0 g他忽然看到女修腳邊散落血珠，咦地一聲：“這是從哪來的？”

女修沒有任何反應。
; D  `+ P+ ^7 {
5 u: U5 W# T& F% }. N$ |2 T+ r左莫心中直嘀咕，還是把血珠都拾起來。血珠晶瑩，顆顆宛如用鮮血凝成，拿在手中，頓時感到一陣親近。

面對沉默的女修，左莫也沒有什麼辦法可想。來歷不明，姓名不明的女修，本身就是個謎團。至於啞巴一說，那肯定是個扯。以女修這般高深莫測的實力，哪怕先天再有不足，也有無數種辦法補足。
# e, @: d, M8 Y5 ?- C' o' {
她不說話，只有一個原因，那就是不想說。

左莫還有可以問，那就是蒲妖，他心中積累了太多問題。

7 ]% `1 _# p3 ?& y* i$ {- L/ Z蒲妖對左莫的到來，似乎毫不意外。

1 y8 G+ {. z, C1 J$ z2 X6 C6 Y6 w! [“我知道你想問什麼。”
6 m& T9 G3 Z" b' ~8 ^- Z- ~$ }
他盤腿在墓碑上，有些慵懶地用手支起下巴，光滑如緞黑色袖子自然滑下，露出比女人還要白皙的手臂，沒有被頭髮擋住的右眼血瞳微張。
2 q- B2 R- y9 }6 E
7 b# D1 S- J' P“玉鐵頭最大的特點，便是平均，雖然沒有太拔尖的，但樣樣皆還不錯。而你這段時間，體魄、靈力和神識，都有練到，它熟化了。”

蒲妖的這句話，左莫生出好幾處疑惑：“靈力和體魄有關係我知道，經脈嘛。神識和體魄也有關係？玉鐵頭熟化？啥是熟化？”

蒲妖翻了翻白眼，對於左莫經常會問一些他覺得相當白癡的問題，他已經有些習慣了：“怎麼會沒關係？體魄強健的人，往往意志堅凝。靈力、體魄和神識，三者系出同源，現在的修者，連這都不知道？”
% y* L$ h! a6 ]' M- w* {
左莫臉皮早就厚如城牆，嘿嘿一笑，面對蒲妖的諷刺，也不著惱：“那說說玉鐵頭進階的事。”

/ I! a! ^( C+ Y1 B5 H9 f“魔體嘛，本來是沒有熟化一說。一開始的時候，大家只是發現，有些獨特的體魄，很適合修煉魔功，久而久之，大家也就稱其為魔體。而之後，大概過了數萬年吧，我對魔的歷史不大清楚。哦，不要以為修者的歷史最悠久，妖魔的歷史比修者的歷史，可以悠久得多。”
" Q) }) N, W+ v; D' s3 m
3 |3 U2 ?( C; G4 h0 ]左莫發現蒲妖有要跑題的跡象，連忙把話題扯了回來：“那後為怎麼就有進階了呢？”
2 B# W) m) z1 ?( j1 y
& }2 J/ ^, G+ T" f% {% ^$ {' N“因為進階。”蒲妖道：“玉鐵頭是尉階，而星月輪是校階，這就叫進階。熟化嘛，魔體是一種相當奇特的體魄，它們有一個共性，那就是會成長。很有意思吧！擁有魔體，並不是說你的體魄比別人強悍，而是指你比別人更具潛力。”

“我有些明白了，潛力要激發出來，才能變成能力。”

蒲妖點點頭：“沒錯，就是這個意思。熟化，便是指你的魔體潛力激發出來的程度。熟化和進階密切相關，只有熟化程度足夠的魔體才能夠進階。”
5 z+ w  W7 c0 F# f1 c; J8 j2 I; f* N
8 u+ `* Y6 M8 Z$ J) |' ^“就是說，哪怕我現在修成月魄，如果熟化不夠，就不能修成星月輪？”

( D7 n6 m- x8 s+ @“沒錯。魔體進階，有諸多學問。玉鐵頭的進階路線有很多，星月輪只是其中一種。比如偏重力量的山煞根，走輕靈迅捷路子的風明將。他們摸索出許多奇奇怪怪的進階路線，我也只知道個大概。”

“那我現在熟化咋樣？”左莫連忙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。

' Q. }& |" k- J% Z5 G

1月23

第兩百五十六節 變數

! W8 e9 F7 d5 L, L+ a“你？才一熟。”蒲妖看著一臉期待左莫，毫不猶豫地打擊道：“基本上，三熟才能進階，小弟弟，你還早。”
- R+ b0 [7 q4 T8 l( U
左莫聽到這，不禁大為失望：“進階這麼難？”

" X; v  o, D# Q# R' h4 T/ ?1 `  t“難？”蒲妖冷笑：“這算什麼難？好東西可沒有那麼容易到手。”
- e; c6 {1 r# Y' ^; c/ u+ U
) E0 p( z1 q- c0 {4 x3 R5 H“那倒是。”左莫想想也對。他還記得以前自己種植靈谷的那段經歷，莫說好東西，便是那些如今看來品階不入流的法訣，在那時，也費盡了他九牛二虎之力。
, y& c8 ~; m* O0 \5 }
遇到蒲妖之後，他日子才開始好過起來。蒲妖雖然時不時來幾下壞事，但左莫都從來沒往心裡去。沒有蒲妖，他還不過是無空劍門的外門弟子呢。

他對待蒲妖，還有神秘的墓碑，態度都很一致。大家做交易什麼的，他都能接受，得到好東西，要付出代價，這個理所當然，你情我願的事。可若是對方要挾、強迫，他寧肯不要。

. V" K. E3 T* _( A. O/ {) X, S“這血珠是什麼東西？”
2 b, C$ V; N8 u
“沒啥，就是你的精血凝成的珠子。”

左莫頓時嚇一跳：“我精血凝成的？什麼時候？哥怎麼不知道？”他看向蒲妖的目光，語氣一變，頓時露出幾分不善，莫非又是這廝做了手腳？
' f! u& b- u) h
& A+ w: F. p" V! C. k, H+ K“關哥屁事！”蒲妖翻了翻白眼，模仿左莫口吻：“你女人弄的。”
! n' v) Q2 q+ q/ S6 T
“哥女人？”左莫一愣：“哥啥時候有女人了？”
: p8 [% O) T% r7 ]
' Q* r: R7 Q" Z4 c- h# O# M“戴面具的。”蒲妖無疑極具流氓天賦，稍稍一學，玩世不恭的氣質油然而生。他儼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高級流氓，帶著幾分優雅和慵懶。相比之下，面目猙獰的左莫，一頭鋼刷般的板寸，活像街頭巷尾流竄，提著板磚的混混。

“她什麼時搞的鬼？”左莫皺起眉頭。

3 u& T# e7 G* i# g“不要不識好人心。”蒲妖漫不經心瞥了一眼，打了個哈欠，懶洋洋道：“得了便宜還賣乖。魔體熟化會發出蛻變，唔，你要生猛一些，居然玩精血爆體。人家好心，幫你凝成血珠，總算沒浪費。不過，真是個生猛的妞啊！”
. _% {$ S: o: F0 j
左莫臉色頓時尷尬起來，對這來歷不明的女人，他心中始終充滿戒心。

“這玩意有什麼用？”現實的左莫迅捷把話題拉到血珠上。
( r# N% B, L2 B( e3 n$ ^
“用處蠻多，如果你修血煞類的魔功，更是是難得的好寶貝。現在嘛，我一時也想不出來。”蒲妖毫不負責道。
/ u1 ?8 ^% d/ J  A: n$ z% m
* J  b0 w# J& b( ^, D* q從識海中退出來，左莫恰好看到女修，不知道是不是蒲妖的話，忽然看她要順眼許多。
6 l: B: ?& T. X3 Y
' C: U6 \& l3 C6 c: l, }9 A% G“謝謝你哈。”他揚了揚血珠，對女修道謝。
: Q2 I# Y, @' {) Q5 K4 a* Q6 g' a
他知道女修肯定不會有反應，道謝完便轉身繼續投入建城的工作之中。

左莫不知道，在他轉身的時候，面具後那雙眼睛，一道紫芒一閃而逝。

. P+ A. U" u& l1 z+ L) k8 U2 R$ T# Q公孫差注視著戰場內的變化，他在不斷地嘗試著新的戰術。任何戰術，從見到，再到熟悉，再到領悟，整個過程需要花費極大的心力。而重要的，卻是實踐和嘗試。

2 D! ]0 E! k' F) V) s在弈戰棋裡，蒲妖向公孫差展現過許多種戰術，每一種戰術，都各具神妙。但是，並不是每一種戰術，都像三段波式衝殺那般，可以稍加演化便能拿來用。這其中牽涉到人員的組成，隊伍的結構等等。

6 R5 R& y% o6 J" w弈戰棋中，基本都是妖魔。別的不說，妖魔和修者兩者戰鬥方式，便千差萬別，生搬硬套顯然是不成的。

$ |; r6 J# r$ f6 r2 M% t; m9 b但是，不斷地被蹂躪，被用各種戰術蹂躪，公孫差的眼界不知增大多少。沒有誰告訴他，應該怎麼樣。他只能不斷通過種嘗試，讓自己在蒲妖的手下，堅持得更久。
7 ^/ j/ U5 ~4 ]5 c3 p" W8 c' {3 [
模仿、總結、嘗試。

如果是一般人，嘗到三段波式衝殺犀利無匹的甜頭，自然把它奉為金科玉典，無上利器。但是公孫差卻是在不斷地嘗試，嘗試不同的戰術。因為很難找到戰陣類的玉簡，他甚至向左莫求教，希望能找到更豐富的戰陣。
- r7 M6 n4 g7 d/ o" n1 }1 x4 A
不知不覺中，他走上一條超乎所有人想像的道路。

6 @: z2 \9 n2 @. e8 b在離他們二十裡遠的地方，有兩名修者遊弋，遠遠地觀注戰場變化。公孫差他們也沒理會，每一場戰鬥的時候，都會遇到這樣像其他勢力的探哨。這些探哨極擅飛行，只是遠觀，情形稍有不對，便駕劍遠遁，根本無可奈何。
# p/ r; L. H* C! L/ k2 E' @
: L* i2 Y$ g7 O; z& G# m: i所以即使發現這些探哨，公孫差也根本不去理會。除了必要的警戒，主要是防止這些探哨參加戰鬥。
( t, R  ~6 \' Q& n* I  f( ?7 E5 M
! N4 a' n+ }$ J' b' A只是這次，遠遠旁觀的兩人，卻不都是探哨。蔣維是一個勢力的老大，之前並沒有注意到公孫差他們，直到公孫差連續拔掉幾個勢力之後，他立即警覺起來。

這幾個勢力他都不陌生，彼此還來往過。雖然公孫差他們離自己還有段距離，但他卻心中不安。於是他不惜跟著手下，冒充探哨，來親眼目睹這支神秘的隊伍。

“老大，就是他們。”手下指著遠處公孫差一行人道。
5 d+ ]: f( r3 T7 j
0 L$ u; [* R* k: U蔣維嗯了聲，看得卻是心驚肉跳，臉色微變。戰場看似乎混亂膠著，但蔣維能當老大，又豈會沒有幾分眼力？
* P) f4 ^0 b" [3 Q' q3 `. n* o
這夥神秘人明顯已經佔據絕對上風，現在只不過是在玩耍對方而已，就像貓抓住老鼠般戲耍對方。

1 {) ^! w0 q# d3 w' D# a1 ?& `3 J但又看了一會，他遽然而驚。
9 |# m& h) ~7 m/ T
# P* H" y- p3 m6 `, Z# z不對！不是玩耍！
4 M' R! z9 F0 p3 V! e
. w1 `/ U+ _. V0 m9 @: ~1 Q混亂的戰局漸漸明晰，因為這夥人的隊伍，開始變得有條理，有點章法更分明的跡象。
+ j: T8 r6 s* ~2 B$ D" ?. T
' Y" |. r% z# O! g越看蔣維臉色越白，心也在不斷往下沉，這夥的紀律、戰術，遠遠超出他的想像。這夥人在試驗新戰術！那混亂並不是對方給他們造成，而是他們自己導致的。而隨著他們開始熟悉新的戰術，戰場也迅速從混亂中走向明晰。

正在激戰的另一方，他認識，是王鬍子。王鬍子作風極其剽悍，驍勇善戰，手下彙聚一批亡命之徒。他見了面，也要喊聲王哥。

. m- @' U2 G7 }1 o$ t( }可剽悍若王鬍子，竟然被對方用來試驗戰術！竟然硬是掙扎不得！

看著王鬍子帶著手下左突右沖，卻有如陷入沼澤之中，窮途末路，蔣維心中不禁湧出一股悲意。

! ~) k0 J7 Z0 }  P) }! B這夥人太強！

( ?: Q1 I2 }- W, i& A. `他們的配合實在太默契，並不是他們的戰術看起來有多流暢，多華麗。事實上，他能一眼看出他們戰術配合時的生疏，應該是一種他們沒有用過的戰術。王鬍子亦是有能耐的人，幾次抓住這夥人的破綻。可每當戰局要被逆轉之際，這夥便會重新使用另一種戰術。
4 w% [0 F7 U9 F+ |* e
那才他們常用的、嫺熟的戰術，犀利得驚人，王鬍子搏命反擊，在瞬間切割得支離破碎。

3 ?2 `# N  e9 `. M% E5 y" z7 @9 e而隨後，這夥人又會換成他們陌生的新戰術，生澀地尋求配合，

' _, P% O9 N: L) R0 H如此往復。
' {/ n- s2 ?  H/ I
“真可怕！”蔣維喃喃自語。
% Q& I8 C- p4 M4 Y  h; f
手下有些不明白老大為什麼會說可怕，在他看來，雙方交戰這麼久，這夥人才確定優勢，遠遠沒有傳聞中的厲害。
, B3 l- m$ P+ ]; k! u. {
. ~! Y; d5 t# e* a蔣維沒有解釋，他心中在慶倖，今天來對了。

6 v( N4 K; k: [8 k+ I公孫差嘴角終於多了一絲笑意，下面的修者對他的新戰術，開始逐漸找到節奏。任何戰術，平論訓練得再好，若沒有經過實戰，那威力也大折扣。畢竟戰場的形勢，千變萬化，和訓練時完全不同，生搬硬套，是沒有用的。

他身邊的修者們，見小娘終於笑了，心中一顆石頭才放了下來。
( k& ~$ P% Q1 E7 b
戰鬥很快結束，俘虜了大約一百五十名修者。
) F* r+ f6 J9 q/ n: v
看著身邊黑壓壓的一片修者，他不禁揉了揉腦門：“現在咱們俘虜的修者有多少了？”

“一千一百人一十五人。”手下給出精確的數據。
" x+ S: t' `/ u  Z* _
想了想，公孫差命令道：“運回去吧。每次戰鬥帶著他們，不太安全，派一個部押送。”

7 W. P* _8 H- C% |左莫不在，無法給這些俘虜下禁制，因此只能收繳他們所有的法寶，派人看守。也有些修者，被直接編入隊伍中，比哪那些符修，還有三名領悟劍意的劍修，王鬍子也在其中。
, }- j' L. j8 ?' R7 w$ w! x0 e
這些俘虜很老實。

3 k6 s8 N' x+ _  I/ J1 x' ^兩三天，便目睹一次公孫差他們如何打敗一個勢力，自然所有人都老實起來。他們敬畏地看著這三百余名修者，雖然他們的人數超過小娘他們三倍，可依然沒有人敢有絲毫不安份。
% j* q- c% |* |4 P5 \
在這之前，他們從來沒有想過，會有一支如此恐怖的隊伍。當然，那些曾經目睹過妖軍修者會反駁妖軍才真正厲害。可就算這些人，也不得不承認，這支隊伍是他們見過的，除了妖軍之外最厲害的一支隊伍。
; e, O2 \2 [+ K2 O* w& D
- X5 L2 R6 _- @' a) ~手下們早就建議小娘俘虜運送回去。
* l' B( G1 r8 _( a" T
$ K1 f* ^. x& v8 g; g1 w0 u一百多人押送一千多名俘虜，沒有人覺得有兵力太少。

這個任務又落在魏然身上，小娘覺得魏然雖然個人實力一般，但頭腦好，為人冷靜，值得培養。魏然其實是不大願意的，打得正爽的時候，押送俘虜回去，那豈不是落在別人後面？新戰術，他才剛琢磨出點味道出來。

奈何小娘的命令，他可不敢違抗，只好率領手下，悶聲悶氣地押送俘虜回去。
4 e0 r8 ?7 s3 s8 g1 D
" z1 I) S  t- v看著一部分隊伍押送黑壓壓一片修者，他先是一愣，隨即明白過來。他不由暗自搖頭，在他看來，如果把這些俘虜納入隊伍之中，反而會讓這支恐怖的隊伍戰鬥力下降。只要有這三百人，哪裡去不得？

" x( f1 w* B) S0 V3 I) I或許別人有其他的想法吧，蔣維暗忖，他忽然眼前一亮。

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。

1月23

第兩百五十七節 毫釐之差
9 ]5 I; l% V3 R1 D+ h# c, O
; e3 u# [: o& _8 ]7 q6 _賀翔繃著臉，但實際上，他的心情卻並不像他表現得那麼差。外堂的人員不斷地召集，也讓南勝鎮的各大勢力老大們親眼目睹了外堂的強大。
" J9 e9 ~* ~8 h
, ?& [, m6 z+ e1 ^& ?一時間，人人自危。

而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，各勢力老大們暗中達成的聯盟不攻自破，他們紛紛選擇屈服，賀翔很快就得到自己想要的價碼。

現在，只需要能夠抓到那夥鬧事的傢伙，他就大功告成。看著南勝鎮上空遮天蔽日的修者，賀翔心頭陰霾一掃而空。外堂修者現在數目達到恐怖的三千人，南勝鎮本來就小，三千名修者飛在上空，有如烏雲般。在他看來，如此龐大的力量，足以橫掃小山界。如果不是老祖親自訂下圈養的策略，他早就建議把整個小山界都納入明霄派口袋之中。

" j0 m* L! A" U2 s* V8 F% ]- e) P$ ^不過現在這樣，區別也不大，他有些志得意滿地想。他派出大量的搜索隊，四下搜索那些人的蹤跡，只要一有線索，他們完全可以用絕對的力量，把那些該死的傢伙碎屍萬段。

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。
4 h' y2 a1 c2 v: O; q' @/ C1 Y
' ]% C! c* `- ~4 ?2 Q) F* y7 Y他正想著，一位長老刷地落飛到他面前，興奮道：“找到那夥人了！兩三百人，在北邊，離這大概有兩千里，咱們的人盯上他們了。”

賀翔大喜，狠聲道：“只要被咱們找到，那他們就死定了。讓前面的探哨，打起精神，別跟丟了。現在輪到咱們出手了！”
6 L1 Q. h" X8 n" C  g6 g
$ a* b- U3 X4 ]8 }  T, J“哈哈，讓他們看看咱們外堂的力量。”這位長老也大笑。
7 {4 t7 m3 d3 C& W# O5 p
2 e- C8 ?8 A4 ]6 a“掃平他們！”賀翔胸中豪情萬丈：“回來給你慶功！”這位長老是他拉攏的另一位同盟。

' z7 ]# y" N; |# N+ E" q“哈哈！等我好消息吧！”這位長老傲然笑道，說完便騰空而去。
- w+ z/ X. K& G, ^; x, j
漫天的修者，開始迅速彙集。
2 S$ O* q# U  V: J4 u; p$ y, i2 c% ]
3 M% w2 M% }% ?) [% n, j和魏然一樣不爽的，還有年綠。
% K3 X7 }% i& k2 A+ z" |
# i1 g2 ^: H3 {4 ^% X% x' m他腳踏蓮花，禦風而行，原本勝雪白衣如今也似乎灰塵撲撲，那張瀟灑俊臉連吃了十多天的風，也頗有些精神不振。他身旁的曲尉也是一臉不爽：“這幫吊靴鬼，真是煩人！天天還要打招呼，數來數去還是那麼幾張老臉，沒點新鮮感。不過他們也不容易啊！”
5 B' p6 r9 I1 F
最後一句，充滿了感慨。
$ G6 s' f. T/ K" L
2 m" d; E" N5 V# h- J1 f2 B5 c2 Q他轉過臉，喝斥著身邊的修者：“全都給我打起精神，誰要不聽話，可別怪老子的飛劍不認人。”
% l& F4 h" Q5 `* r
在他身邊，除了手下修者，還有近兩百名陌生的修者。這些修者個個耷頭耷腦，沒精打彩。這都是他們專門花時間掃蕩了兩個勢力才俘虜的修者。掃蕩的工作，由雷鵬、宗如和他這個小隊一起完成的。年綠運氣最差，在抓鬮中落敗，最鬱悶的誘敵任務也被他撞上。

這些俘虜看上去和靈甲什麼之類十分整齊，但是除了靈甲，其他什麼法寶飛劍都被收繳起來。
0 {3 X' `& {( U8 [, Z4 P
年綠就這樣，帶著一曲修者，挾裹著整整兩百名修者，浩浩蕩蕩朝北邊飛去。
# b% e. C  j" Q  E
為了不讓對方失去他們的蹤跡，他們還得維持不快不慢的速度。最鬱悶的卻是一想到自己沒辦法即將到來的大戰，卻只是不停地跑路。

3 G! A5 }! q: i/ g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於此，年綠充滿悲憤道：“慢點慢點，別讓他們跟丟了。”
* t* z+ i/ I2 |5 B: o
- S: L8 b4 I4 g* j+ v) O8 k在離南勝鎮約四百里一座山峰的山腳下，有一處極其隱蔽的山洞。
1 d5 I, k4 L0 r3 A- |' n
“咱們到底還在等什麼？天天守這鳥不拉屎的地方，啥時候才能幹他媽的一場啊！”雷鵬甕聲甕氣地問。
4 k, w$ Q8 z" ]- U: a
, W$ A+ e; g. M6 N- p$ w' A沒人理他。宗如在坐他的禪，謝山在閉目養神。其他曲尉很識趣地沒敢插話，這麼多大佬在這，也輪不到他們開口。

( ?+ D  z4 M* a麻凡有些無奈抬頭，誰叫出主意的人是他，真是麻煩啊，嘴裡漫聲道：“快了快了。”
  V. y9 B1 Q( A3 I
雷鵬嘿嘿笑道：“小年年現在估計吹風吹得正爽。”

其他人傳來幾聲輕笑，就連坐禪的宗如，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。

4 x- p3 C  ~- Y/ ~自從上次截殺對方的小股力量之後，趁著那段極短暫的混亂，他們悄然會合潛伏下來。

2 y; L( m2 h8 f, W% j9 n這一潛伏就是七天。他們運氣不錯，找到一處極深的山洞，稍加偽裝，便是個極佳的潛伏地點。而且這裡離南勝鎮極近，就在對方的眼皮底下，算得上標準的燈下黑。

謝山忽然睜開眼睛，其他人頓時露出警覺的神情，謝山輕輕道：“來了。”
% b3 @1 c( I$ j- C
所有修者立即噤聲，連山洞內頂的微光法訣也連謝山揮手滅掉，山洞立即陷入一片黑暗。過了一會，眾人便感覺一道道神識和奇異的靈力從他們身上掃過。

; w& c! J- j0 w: _  L; l  T( g' e# j3 U所有人心中暗凜！
) S, d! D( q* L/ f3 c
南勝鎮這次動的修者，起碼有兩千名以上！由此可見，為了消滅他們，外堂可是下了血本。

  B+ t$ h- L  F8 J5 ]/ I0 B沒有人敢動彈，他們身上所有的生命特徵全都消失，呼吸、心跳全都停止，連身體的溫度也下降，他們就像一堆岩石。這種躲避探查的法訣，麻凡教給他們的，他深諳隱匿潛行之道。

( p5 x7 Q2 r4 ], P: m: ^山洞外的偽裝，為了不引起敵人的注意，他們沒有用任何法訣符陣類。符陣最適合偽裝，但那只是對於高手來說，不是符陣高手，佈設的偽裝符陣，反而更加顯眼。
4 \1 q9 g/ j1 ^. \- C' l
  V/ a/ w. ~5 Q) G  G他們只是用岩石、草木來偽裝，儘量減少的人痕跡。還特意抓了幾隻兔子之類的小動物，放養在山洞裡。

( {" U# t' b( L+ ]/ V- x這一帶山洞不計其數，麻凡料定對方肯定不會一個一個山洞檢查。
0 I# B1 f: }4 C2 k% v
" X( A/ n( ?5 \+ N/ d一波波的探查，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，包括修為最高的謝山，也不由心中對外堂的力量感到震驚。從他身上掃過的神識和靈力之中，凝脈三重天的修者，便有十位之多。他敢肯定，整個小山界，凝脈三重天的修者，有七成都被外堂網羅過去。

  q; V( R7 x1 ^一名凝脈三重天不可怕，可若是十人，便是一股絕大的力量。若是他是指揮者，絕對把這十人安排在一起。像這樣的強大修者，一旦集中使用，威力便極其可怕，無堅不摧。他們這些領悟劍意的修者為什麼會被安排在一起？以前他是不懂，可是跟了小娘一段時間，親自感受過，他便明白這其中的好處。

不過他現在更多是佩服麻凡的謹慎。在麻凡的堅持下，他們把山洞挖得極深，上面還用整塊的岩石封堵上，這些厚達十丈的岩石，當時可把他們累得半死。整個山洞被隔絕成兩層，那些小動物便生活在上層。
! ^& g) r5 R- A6 z0 r  Q/ O. I3 R+ @
當時還有人嘟囔麻凡小題大作，如今看來，這些措施救了他們一命！

殊不知，麻凡心中也是一陣後怕，若是這其中出了一絲偏差，那他們可就成了甕中之鼈，一個都逃不出去。

6 ^& R; g; d+ `3 S直到所有的探測都消失，他們依然一動不敢動，所有人都被剛才的陣勢給嚇壞了。

整整過了五個時辰，他們才從假死狀態中恢復過來。

) r5 `5 H/ u1 E) s( Y“乖乖，這陣勢太恐怖了吧，起碼不下兩千人！”雷鵬咋舌，臉色有些發白。
% N( E7 C5 p" h% @" j! F8 d1 P$ c; Q
“是三千。”宗如忽然開口：“還有十位三重天。”

+ U% ^. {7 G% ~; y) L2 I8 u. C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，倒是謝山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宗如，為宗如的敏銳感到驚異。

“真看得起我們！”

“哈哈，剛才可把老子嚇壞，老子現在全身都還有些發軟。”
& n3 l% x- |& d" `/ _: x; B/ t8 j
……
. G! N, e. `  C  {& G, S3 M
' E9 V2 V4 R, T大夥七嘴八舌地討論，有些後怕驚懼，但更多的卻是興奮。外堂出動這麼多人，說明對他們的重視。在小山界，能做到如此地步的，除了他們這一家，也別無分外了。這些人大多是亡命之徒，像雷鵬這樣的狂熱戰鬥份子不在少數，越是如此，越是來勁。
4 x! ^! T2 X. ~5 [! j7 ^
麻凡可不像他們這般瘋狂，勉強平復心跳，擦了擦冷汗，做了這麼久的核心，但是像剛才那般驚險的狀況，他還是第一次遇到。

% m, e/ G5 O/ }/ d5 `* \6 s9 E  m“咱們啥時動手？”雷鵬興奮地搓著手，兩眼放光地看著麻凡。
0 H( v/ r+ M- ]% m
, Y& ?" C4 M/ Q: o麻凡勉強忍住一劍劈死這貨的衝動，翻了個白眼：“你嫌死得不夠快麼？人家還沒走遠，倒殺回來，咱們這些人一個都逃不出去。”

4 d3 N  L3 A$ p7 ~  n) e雷鵬明白過來自己的問法有些找事的嫌疑，尤其看到周圍投向他的目光就像看白癡一樣，連忙訕笑道：“你看，被他們這一嚇，腦子都不好使了。”
+ Q5 C% `8 r% v& z1 x# |
“五天。”平靜下來的麻凡腦子重新恢復冷靜：“咱們只需要再等五天，他們就算想調頭，也鞭長莫及了。”

3 _3 k: V  N8 I; x. J* D6 f+ y“大夥趁這五天，好好養精蓄銳，可別到時該眼睜睜看大夥發威，自己慫了。”謝山在一旁笑道。
2 d8 o, E) x4 Y6 e+ x  D
2 K9 v! z0 k5 U# ^山洞裡，嘈雜的聲音消失，大家都按捺心中的興奮，打坐入定。他們就像一群老練的獵人，在進行收網前最後的準備。
" ?0 H/ x# f8 c
. J! G6 C7 d+ }+ p蔣維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玉簡。他派出手下最擅長的潛行隱匿的修者，遠遠跟在魏然一行人身後，終於成功得知這夥的老巢在哪。

+ U0 k+ i; s7 S4 p/ A/ e( v. j他掃過玉簡，身體一僵。
2 e4 [4 D9 ]$ D) v! ^7 ?0 S
( M! W4 O: m: M& b玉簡蜃影，山峰頂端，一座猶如青金色的太陽之城。陽光有如利劍，穿透雲端，落在這座城上。小城釋放著淡淡的金色光芒，像陽光般，給人溫暖。

蔣維的心臟仿佛猛然間被一隻無形之手狠狠攫住，在一瞬間，停止跳動。
8 o' Z9 E, Q& F& W+ d4 t
& ^! g2 N. c7 B+ X/ I不知過了多久，他才悠然回神。空蕩的小城，廖廖無幾的修者，全身血液陡然湧向他的頭顱，他一眼看出小城的虛弱！連那支護送俘虜的隊伍，也把俘虜丟到營地後，立即返回。
* ^7 |) D8 d  F0 Y: D5 m
無法遏制的貪婪和渴望，充斥著他身體每一根毛發！
$ z  G0 Z& ~& P7 \0 [- [2 b

1月23

第兩百五十八節 包易解惑
% V% j' e$ q, n6 F9 ^) X
1 G! B/ {1 q- R& h/ Y左莫傻傻地看著眼前一千一百名修者，臉色有些難看。

7 c, I# v* ]) u! t魏然見情形不妙，和左莫打了個招呼，果斷帶著手下轉身返回，片刻就不見蹤影。
8 ?) B  f4 C) X/ N2 w4 K3 ~6 i( v
一千一百名修者，看上去很誘人，其實是個相當棘手的問題。別看這些人現在很老實，可是稍有機會，便不會安份。公孫差手下的那批修者為什麼那麼老實？是因為左莫在他們身上下的禁制。

% `$ x3 x! q3 F& K) W憑藉王霸之氣，令四方稱臣之類，那是個純粹的笑話。任何人進入一個陌生的勢力，還是以俘虜的姿態進入，怎麼可能如此快地打心裡接受？便是現在公孫差手下的那幫修者，左莫都不敢確定，如果離開小山界，取消禁制後，會有多少願意留下來。
- N9 [5 w, ?( n. U
左莫也懶得去想什麼忠誠之的事情，在這亂世，那純粹是瞎扯。他的要求很簡單，聽命令，不鬧事。突破小山界以後，大夥各拍各的屁股，各走各的路。
0 u+ t3 R0 h/ n( e- {' E
; Q+ Z4 y# Y! J+ d不過，光是聽命令不鬧事，就不是件簡單的事。以前他是用禁制來確保這點，可給一千一百名修者下禁制，金丹修者也要累死。

這個法子行不通。
) V. o* B6 \- L: y8 Q
不過好在這夥的法寶飛劍，全都被收繳得乾乾淨淨，暫時肯定是不會鬧事，左莫也有足夠的時間來想辦法解決這件事。
/ a  V# K: D+ F
7 `9 F. y" G2 V1 Z) [他先從裡面挑出那些擅長煉器的修者，交給吉偉和孫寶。煉過器的修者不在少數，有三百多人。當然，其中絕大多數只能算得上粗通，真正精通的，不過四十多人。可對於手上人力緊缺的吉偉和孫寶，三百多人全都要了，粗淺的活，也是需要人幹的。
/ R7 P- p& u0 C4 |
很快，左莫便發現，兩人管理得井井有條。沒有人鬧事，沒有人偷懶，所有人都拼命地幹活，這令左莫很是詫異。

- C" F5 Q' O, n5 k, u恰巧包易來找左莫要人手，他現在總管軍需和倉庫，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，看到這裡有這麼多人，便跑來要人。

左莫便問起這個讓他有些疑惑的問題，他有些無法理解，吉偉和孫寶根本沒有下禁制的能力，可三百名修者在他們手上，也服服帖帖。
) W: B9 q8 h1 D9 n
包易聞言笑道：“老闆，這個問題好辦啊。喏，我開他薪水，他來辦事，辦不好，就辭退好了。”隨即嘿嘿一笑：“咱們這更好辦。誰不聽話，就懲罰。”
. ^! v. B) T. U
見左莫還是一臉不解，包易難得有在老闆面前露臉的機會，精神一振耐心解釋道：“老闆，你別看他們現在人多，嘿嘿，其實全都是自己案板上的魚肉。首先呢，他們怕。為啥怕？他們的小命捏在咱們手上啊。吩咐他們的事，他們不敢不完成。可不是每個老大都像老闆您這樣有耐心，這樣仁義。”

他不忘小小地拍老闆一個馬屁，接著道：“首先咱們要立個規矩，什麼事能做，什麼事不能做。有刺頭冒出來，就抹掉。短時間，他們肯定不敢鬧事。只要過了段時間，咱們從裡面挑些老實的，聽話的，給他們一些甜頭。給個小隊長啥的，讓他們來替咱們管理。這些直接受益者，和老闆的利益捆綁在一起，一定會下死力氣。”

, o; S4 I# x% K3 ^" o左莫若有所思。

包易砸巴著嘴：“其實以老闆您這麼大方，絕大多數人都是不願意鬧事的。有雄心有天賦的，追求更高境界，在老闆手下不吃虧，他們也看得明白。絕大多數人，也就求個不錯的生活。只要防著裡面極少數別有用心的傢伙，嘿，這些傢伙沒什麼本事，卻又自命不凡，不甘心屈居人下，就是一攪屎棍。對這種人，也別和他廢話，直接哢嚓就行。”
3 O, X  H9 y7 u' y( F# Y
包易一席話，讓左莫茅塞頓開。他以前一個人廝混慣了，從來沒有管理過這麼多人，眼下這事情，也是趕鴨子上架第一回。
8 V( E8 f9 L6 V9 d: l2 q
讓包易挑完人，左莫直接把營地裡留守的兩曲修者全都叫過來。宣佈了嚴格的規矩，連續幾個格殺勿論，聽得兩曲修者面面相覷，老闆狠起來果然也是很嚇人的。

7 D3 P' L% r  x5 S( f) ?1 i' E: P隨即左莫命令剩下的七百多人，由剩下兩曲的修者來負責操練，超強度修煉量所有人都臉色大變。就連負責教導的兩曲修者，也面色如土。

左莫的想法很簡單，不是怕他們鬧事麼，那就給他們制訂超強度的操練計劃。他不相信每天完成如此強度的操練計劃，還有人能夠有力氣起歪心。

果然，每天瘋狂的操練，所有修者結束後能做的唯一一件事，便是倒頭便睡。負責教導的兩曲修者，也累得夠嗆。為了保證平時的警戒和安全，他們不得不輪班。

唯一沒什麼變化的，便是始終靜靜飄浮在營地上空的三名金甲衛。
- a- A8 Z0 G+ Z5 h
每個望向金甲衛的眼神，都充滿了畏懼。已經有好幾個刺頭被金甲衛誇張的大劍劈成兩半，那個幹脆利落，當場便震住蠢蠢欲動的修者。
# R: z+ e% ?6 p
; y* x2 ]5 z  b左莫見情形良好，便重新投入忘我的建城之中。新的身體進步巨大，琉璃天波的威力讓他相當滿意，讓他對建城充滿了熱情。

識海中的蒲妖都有些傻眼，本以為建城這苦活能把左莫折磨得欲仙欲死。可看看一臉狂熱忘我的左莫，他猛然意識到，自己低估了左莫。這廝正常的外表下，其實擁有一顆絕不亞於自己的變態之心。

天星峰似乎再次恢復到之前的熱火朝天，所有的事情重新步入正軌。

2 w* `0 I0 d& E# j“大哥，我們這是去哪？”蔣豪有些奇怪地問。大哥把所有人都集合起來，埋頭急行，連山寨看守的人都不留，一路也是小心翼翼。
/ q0 L$ U$ Z3 w
7 X* I, C9 M- ]$ A$ H“你到時就知道。”生性謹慎的蔣維連自己的親弟弟也沒有告訴，他對那座太陽城，勢在必得！

蔣豪有些不樂意了：“大哥，你連我也信不過？”

5 e8 d* G( t5 ]# X' t見弟弟一臉不悅，蔣維想了想，這也快到了，也不怕消息洩露，便把前因後果仔細說了一遍，還把那枚玉簡給蔣豪看過。

蔣豪看過玉簡，立即陷入極度的亢奮之中：“哥，這城太棒了！比咱們那破山寨要強一百倍！”

( x1 z$ H" ]* _7 m, i/ b蔣維心思要縝密許多：“他們大部隊都出去了，正是最空虛的時候。如果我們能趁這機會，一舉拿下。就算他們的主力回來，也拿咱們無可奈何。那座城雖小，但是一看就是固若金湯的堅城，易守難攻。”
  v' a. v7 v4 V) n" [
“還有多遠啊？我都迫不及待了！”蔣豪摩拳擦掌道。

“快到了。”蔣維隨即道：“讓大家小心，儘量隱匿身形。如果撞上其他修者，全部拿下。”

, Y$ {$ Y3 n  d& {3 h7 ?1 n8 _1 `! p- f“嘿，沒問題！”蔣豪興沖沖領命而去。

  t" z1 p$ f2 R# J又飛了半天，他們終於進入天星山脈，天星峰遙遙在望。那座沐浴在陽光中的小城，讓所有人感到驚歎。當他們得知這次的目標就是這座小城時，氣氛陡然被點爆，每個人都熱血沸騰。

老到的蔣維一揮手：“紮營，大家好好休整一下，爭取一舉拿下。”
4 [3 p8 K3 z% @* e
% k' n& w2 v2 r& n+ D0 D; U( K見眾人紛紛入定，蔣維去招過蔣豪，低聲道：“你帶幾個人，暗中打探一番。中間隔了這麼多天，可別生出什麼變故。”
5 q: `5 _. W* _. `( D
蔣豪不以為然道：“大哥你也太小心了吧。咱們可是有五百人，清一色全都是好手，怕他們個鳥！”

蔣維臉沉下來：“這種話以後就別說了。這夥人來歷神秘，雖然人不多，可比咱們要強多了。若不是他們人手的確少，我也不敢打這座城的主意。小心點，別丟了性命。”

蔣豪對自己的兄長極其信服，心中雖然還有些嘀咕，但是應了下來。跑去挑了幾名擅長隱匿潛行的修者，跟他一起去打探。他雖然性子大大咧咧，卻是潛行的好手，修習的《百鬼夜行訣》，可是五品法訣。只可惜他得到的版本並不全，有許多缺失。可即使如此，比起普通的四品法訣，還是要厲害得多。
3 E9 N5 ]% N7 _' c4 f
只見他搖身一變，便化一團虛影，虛影中，露出一雙毫無生機的眼睛。

其他人也紛紛變化，有人變狸貓，有人變夜鷹，千奇百怪。

+ t8 m- g' f4 _( d( t) a' C眾人素有默契，一變幻完，便四散開來，各自向天星峰靠近。
7 r1 c/ p1 k" _1 [
) u0 o) [8 _6 V$ K: r, J4 x  M, r左莫終於完成第一座符戰碉樓，這座符戰碉樓通體就由無數符陣組成，比起普通的符戰碉樓，要精細得多。從最初的設計，到建造全都是由他一個人完成。沒有什麼人比他更明白，他需要什麼。

5 N+ V' p1 X& o袁江癡迷地的看著這座孤零零的符戰碉樓。符戰碉樓高約十五丈，比城牆還要高出一截。整座碉樓全都是用青金磚建成，整個碉樓從嚴格意義上來說，只有一個符陣，或者說是一個極其複雜的小連環陣群。許多地方，袁江都看不明白，這個小連環陣群和他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個符陣都不相當。

難道老闆已經能夠自如組合運用符陣了麼？
$ y  R2 @% n4 g; q
老闆才多大……
( g- ~: c2 h3 t" k
不過這些天，他親眼目睹許多老闆的超乎尋常之處，他已經開始麻木了。
8 E8 _* A9 {8 h4 I7 B6 j3 M
正常……正常能做老闆麼？他只好如此安慰自己。
7 B: A: o1 }9 S7 F
“老闆，這是一個雷陣吧。”為了表現一下自己並不那麼無知，袁江主動裝模作樣道。

& f! ^1 ?: S+ ^. e4 ]7 z/ O“嗯，是個罡雷陣。”
4 u' p# k3 Q0 q
罡雷……袁江一個哆嗦，可不是什麼雷，都能稱為罡雷的。他強自鎮定：“要不要試試？”
7 \3 `5 S4 p4 R5 i3 C# W
! U# s+ y! m/ a* ?, i“正打算試呢。”左莫頭也不抬，徑直放入晶石，嘴裡道：“現在只好用晶石了。等以後……”後面的話，他沒說，袁江也沒有注意。

“打哪？”裝完晶石的左莫顧盼四望。
2 O1 S' Z$ I. Z" o4 D/ w
5 X1 S9 Y6 d2 d+ H) s3 P袁江忽然看到天邊的一個黑點，是隻鷹，便毫不猶豫指著鷹道：“那裡有隻鷹！”
. C0 [8 q: I, U3 }0 Z4 P
" Y6 b" ]4 S9 E. \! ?+ o$ W: J! W“好！”左莫也來了勁，立即催動符陣。

. f0 Y1 r( _& n7 g% e) u碉樓內壁、天花板、地板上佈滿的符陣，迅速亮起溫潤的銀色光芒。

1月23

第兩百五十九節 流星空火
/ j# V, f0 v0 \9 ^
- n8 [9 H: V+ V8 K4 W一顆有如雷彈的罡雷，飄浮在左莫身前。
; N1 _- j. a3 f( @* ^% x% e- Y
也不見有什麼動作，一抹銀光殘留中在視野中，罡雷仿佛憑空消失。
6 F5 E, o. r% F/ N: G$ K
, Z. p4 s: i- Y% Z/ X$ U+ z0 q% S& T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，也沒有什麼威勢壓迫，快，快得袁江都沒反過來。待他反應過來，連忙轉頭。天空乾乾淨淨，什麼都沒留下。沒有爆炸橫飛的血沫殘肢，沒有高溫炙烤的飛灰煙末，雲淡風輕的天空，仿若什麼都沒發生。
* i# X" n' |7 b8 m. E
6 o9 F0 [$ p1 D- H# E: W“幹掉了？”袁江有些不確定地問。
+ C7 R7 D# e2 K5 J, V4 s
  l* I$ e  j. c% G0 P“應該是吧。”左莫同樣不確定地回答。符戰碉樓罡雷成形的速度，快得出乎他意料，他剛才差點都出洋相。幾乎是他剛剛鎖定，罡雷就飛出去。
. ^. a. x0 C& h% c% }9 v
兩人又找了會，確實找不到那只鷹，這才確認它真的被幹掉。
9 l8 E, l  [7 v  B0 M9 U
“看來得讓他們好好練練。”左莫嘀咕道。
, E$ ?1 |% R8 b# b) B
; `: v" }8 l9 H袁江就不好作什麼評價，雖然老闆說是罡雷，但他沒感受到傳聞中罡雷的強大氣息。或許是罡雷減弱版？他覺得有可能，可惜那只是只鷹，若是什麼再厲害點的靈獸，才好驗證威力。但眼下看來，老闆的符戰碉樓卻有一個極大的優勢，那就是快。
4 Q2 l3 H1 o- g" q5 [8 u/ X; k  D
就這麼一眨眼，一輪攻擊就出去了。
, g3 o2 h9 }  v( e0 q- l
“老闆，這裡可以容納多少人同時馭使罡雷？”他決定從專業點的角度來問點問題。
! @  B3 \: u& C$ l* L
* [" n7 ~- u. {7 m“十個，要凝脈期以上。平均一個罡雷要消耗我五晶靈力。”左莫道：“現在只能做到這地步，若是能做到一個罡雷消耗兩晶靈力，就比較不錯了。”
% Z+ |3 P! U9 ]3 W# K; |
“五晶靈力？”袁江嚇一跳。這個符陣這麼消耗靈力？

' g2 z) f: Y- Y  }& D0 D# u他們所說的，並不是消耗的晶石，而是消耗修者的靈力。催動符戰，馭使罡雷，都需要消耗修者的靈力。
0 S+ X+ j4 u6 o* v, b9 w3 R& ?
' @- h! i% Q3 e/ D從專業的角度，老闆設計的符戰碉樓被袁江歸為失敗的行列。之前他還覺得罡雷符戰碉樓起碼攻擊速度很有優勢，現在看來，實在是失敗品啊。
0 _* {7 T9 p% J7 I* o8 m
凝脈一重天的修者修為在十晶至三十晶之間，二重天修者的靈力在三十晶至九十晶之間。一個罡雷消耗修者五晶靈力，那意味著，一個一重天頂峰的修者，只能發出六枚罡雷。而二重天巔峰的修者，能發出十八枚罡雷。

$ p3 Q, y2 l9 P  d6 E符戰碉樓飛快的攻擊速度，反而成了最大的致命傷。六枚罡雷，飛出去，只需一眨眼時間。修者靈力消耗殆盡，符戰碉樓也就是一座破樓。
! D8 Y/ t+ p" M+ b% R, ]! G
, I3 L7 p; _& A2 L7 u+ I/ g1 P9 a“老闆，這個消耗太恐怖了。”袁江決定給予專業的建議：“這麼高的靈力消耗，完全可以用一些威力更強的符陣。”
; P; b4 K9 O3 Q5 {# ]/ d
6 ]" N% K; I/ \; A; `“這是我能找到的最強攻擊符陣。”左莫攤攤手。
' I; j4 a; z6 E6 U: x, |
! l$ V& Y7 @7 ^# F6 }: f“可我們的人員跟不上。他們靈力會在極短的時間就消耗一空，接下來，我們就失去戰鬥力。”袁江努力地想說服左莫。天才果然也不是萬能的啊，他心想。

“唔，這是個問題。”左莫沉吟，忽然眼前一亮，擊掌道：“哈，這個好解決。咱們那麼多人，那裡不還有七百多人麼？大家輪流上，反正一撥只需要十人。”

, X: `' @2 k. A. W2 l2 ]越想左莫越是興奮，自言自語道：“到時讓他們好好練練，十人一組，輪流交替。咱們有黑煉蒲團，回復靈力也快。掐好時間，一波一波循環，這樣就可以無限攻擊。沒錯，咱們本來拼的就是人海戰術。一個人搞不死他，咱們幾千人一起搞！”
+ s. e4 m' f* \) R1 V5 @" x
- z9 K9 B( I: n$ K' X3 Y( ]6 }最後一句話，左莫說得咬牙切齒。
3 U8 W: H' u  z$ g4 c0 J7 k5 O
袁江聽得瞠目結舌。原、原來還可以這樣！
/ E% H8 r2 f( h3 u: p8 Z$ ~
回過神來細想，卻又覺得老闆這方法的確可行，雖然不是那麼光明正大，不過這年頭，大家比的不就流氓麼？驚歎之餘，他心中亦暗自警惕，千萬不能得罪老闆！

# A; ]- M; A: x! n8 n6 l天才是不是都是流氓，袁江不知道。但是天才流氓起來，那一定是大流氓，這是他最新的感慨和心得。

( b* S3 o$ F0 K2 d! }! H* c& h天空劃過一道細而耀眼的銀光，變幻為鬼身的蔣豪身形陡然一滯。這抹銀光的氣息，讓他本能地感到畏懼。
6 l+ l- ?( [( `! @9 c/ @0 z9 }
; Q6 I  ^  Z' Y( m6 r2 E; }- p那是雷的味道……
9 z0 E0 z8 U1 }- r$ }/ y
沒來得及等他回味，他猛然抬頭。天空中，變幻為鷹的同伴消失不見。

0 [+ F; I, V/ U. b鬼影一陣顫抖，他心中真的驚駭莫名！該死！對方怎麼發現的？更讓他感到恐懼的是，幻化成鷹的修者，就像被憑空抹去，什麼都沒留下。
  M' {/ C; q; P2 T" K: j
不可能！
5 D3 [7 j* }7 x8 G( |" V  w6 x$ \
0 Q5 h" x  h- l; h+ ^! F那可是一名凝脈二重天的修者！雖然幻化成鷹，讓他許多法訣無法使用，但是他的真身，依然是凝脈二重天！有什麼法訣能憑空抹去一名凝脈二重天的修者，而不留下任何痕跡？在他所知的任何一種法訣，都做不到這一點。

/ T: v8 _  A' i% r$ h" ~+ Y9 z幾乎在同時，原本齊頭並進的幾名探哨被嚇得齊齊止住身形。

被發現了？
; k- Q% A# p  Q# v/ v" r0 q
每個人心中都狂跳。對於探哨來說，如果敵人有防備，他們若靠得太近，活著回來的機會便小得可憐。而且敵人顯然有一種威力奇大無比的法寶，或許是法訣。

他們的目光都投向蔣豪。
9 g0 K" t6 w* d( G' B
蔣豪心中萌生退意，他平時看似粗魯，但一旦化為鬼身，卻是陰詭狡詐。此時再去探查，只怕小命難保，那抹詭異的銀光，絕對是他的剋星！
: h) c* D1 O( }% [5 V
6 F  N( K! w8 e$ o5 W+ S5 T% y! r正在蔣豪進退兩難的時候，不遠處的蔣維也被這道罡雷驚動。蔣維臉上陰晴不定，小城內的力量，似乎並非他想像中的那般薄弱。
( \. e: }, A" R1 K
  k$ }; \9 d  X/ P對方已經發現了他們，他和蔣豪想得一樣。
, U" v6 w' V0 O0 F+ j  v
明白自己打算偷襲的算盤落空，此時再派探哨去，沒有什麼意義。他連忙召回弟弟，他就這麼一個弟弟，還是頗為心疼的。

6 t7 a- b; \$ I“刀子，帶一百人，去探探對方的底。”想了想，他決定還是先試試水。如果一旦發現苗頭不對，他們也能掉頭便跑。除非最後關頭，要不然絕不拼死力，這是他能活到現在的秘訣。
. l9 _, L7 e; n
; U6 _) h  D: |. o“好！”刀子身形粗矮，滿臉橫肉，三角眼凶光閃爍。他是蔣維手下得力幹將，生性好戰嗜殺，打得瘋起來，從來不留活口。他對敵人狠，對自己也狠，兇悍不畏死。

刀子迅速點了一百人，便朝天星峰上的小城撲去。

' R9 @) @+ a/ c' _# Y1 ^既然被發現了，再隱匿身形什麼的，就沒必要了。

左莫正在思索符戰碉樓的問題，並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逼近。他忽然覺得有光在閃，抬起頭，驀地看到女修眼睛的詭異紫芒。

還沒等他反應過來。
1 S$ }3 A/ K. u
女修忽地飛上天空。

左莫連忙起身，也跟著飛上天空。

當他看到一百名氣勢洶洶殺來的敵人，腦子嗡地一下，就像被人狠狠掄了一錘。
6 y% S5 V/ j5 F7 X& z6 Z' X4 X5 J
敵襲！
5 _: v+ g& l0 [4 U; `! O; n& u
( ]$ s9 R. ]; p' ^% h還沒等他回過神來，女修已經張開雙臂，像只大鳥，撲向敵人！
# A% s1 c( R; r  T# m
  b' B1 ?3 T) F* B1 `左莫臉色大變！

+ j! h; f1 u% g/ J. e( i8 h% P危險！

這一切發生得太快，快得就像電光火石，等他反應過來的，女修離這夥人相差不到五百丈！
8 ^' o$ x, n" H( e3 t
刀子看著撲來的女修，嘿然一笑：“是個妞！他們媽的，誰也不要和老子搶！”

其他修者亦是嘿嘿連笑不止。

如此兇險緊急的時候，左莫大腦一片空白，可等他回過神來，自己卻已經到了半空中。
/ i/ ]  S* L: _" D- k
( ?3 d1 X" p% k, |: s- I, k眼前的一切，變得緩慢無比。他能看清楚這一百名修者臉上猙獰的笑容，能看清楚他們的飛劍光芒一點點亮起，能看清楚那雙張開手臂被風鼓蕩起獵獵作響破布衣衫……
" v( b* a& t" b& G( u5 J" f$ O1 j
9 i$ ?& H+ H- D: A8 n* I* |眼前的一切，似乎模糊起來。
7 |6 N$ F3 p" V- z0 Q5 U& K
那些兇狠猙獰的面孔像霧般模糊，那模糊的面孔身後濃烈的殺意卻像一隻只如山嗜血妖獸。碧藍的天空，似乎也像磨過砂一般，只有那道破布衣衫包裹的身影，張開如鳥的雙臂充滿決然恣意的味道，雪白無瑕的赤足，讓左莫想到最精美的瓷器。
2 R( z3 s8 W  b' K" o6 W- c% Z, d
4 @6 N+ J+ z" d' h! N3 R$ c" V* U怔怔地望著，眼前的一幕，是如此緩慢，緩慢得讓左莫看得如此分明。
" P. G& T$ X. p* |
, Q9 ~* }4 b% a, W9 e不知為何，就好像腦子裡的一根弦被撥動，左莫雙目倏地紅了，體內的戰意和瘋狂就像肆虐的熔岩，像開閘的洪水，瞬間席捲全身，燒得他全身發痛。

) u+ A" i) S1 B' X“殺！”低沉的咆哮恍如遠古凶獸，遠遠蕩漾開來。

. A0 E7 L) N) i) V# w全身的靈力運至極致，他赤裸的上半身陡然光芒暴漲，皮膚變得愈發剔透如黑玉，甚至有看到皮膚下絲絲黑氣不斷遊走。

4 z5 ]' O2 l, ~' ^他猛地騰空而起，眨眼間，飛高上百丈，突然身形翻轉，雙腿猛地向虛空一蹬。
: k0 N- l; S, `9 i! |$ d
啪！
9 [7 ?" o1 B( A* j, Q1 z/ k9 Y5 _. L
, w# i7 K6 C9 I明明虛空無一物，但他的雙腳，卻有如踏中什麼無形之物，氣勁四溢！

左莫身形一折，居高臨下，朝那群修者，全力俯衝。

" a$ F; E: ]- ~. z, f劇烈的空氣亂流，在他耳旁轟鳴，他的速度陡然突破平時他的極限。轟鳴聲徹底把他和外界隔絕開來，渾身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，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。

0 G( ]9 m0 ?  H滋滋滋！
9 `+ A9 Z; s' f
他周身劇烈的空氣亂流中，突然多了一抹紅色。火！是火！左莫福至心靈，神識像一隻無形的手，撥動這些細小的火蛇。眨眼間，火光暴漲，周圍的空氣亂流，就像幹透的柴薪，轟然亮起無數條火蛇，在左莫周身空氣亂流中流轉不休。

0 }6 `& [7 K% k1 f' P空氣中，耀眼的火光，沉悶的爆音，立即讓刀子他們把注意力放在那團從天而降的火團。
% l& @; c7 ]" X! s( V+ W" y) L/ U$ A
+ |- ^, O5 _. Z% y1 Y2 K刀子臉色猛然大變：“快散開！”
: L; \8 N: [# V; O
隨即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！

他們身邊的空氣，就像凝固了般，他們的身體被一股無形吸力，牢牢吸住。

“流星空火！他媽的……”
7 I- N  f& O: M7 ~( r
  b  P8 l2 u7 C. F0 T( V/ l挾著爆音轟鳴，拖著長長的耀眼火尾，左莫恍如魔神，以千鈞之勢，轟然砸下！
' d) Q! L( ^4 b& _
4 ?1 h; n& {8 Y9 y, f

1月23

第兩百六十節 恐懼女修
4 v! ~- D- R. {7 f; Y
首當其衝的幾名修者早就靈罩全開，身上靈甲流光溢彩，煞是好看。可是這些平日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的光芒，此時卻倒映在他們臉上，清楚地顯現出他們的驚恐。

3 B: l# q- E8 V8 h: m# f/ b許多人情不自禁地仰起臉。
$ o) z3 r  d; |5 O+ s3 ]
% [1 R4 k! O0 u0 f7 n7 q% S4 o劇烈地抖動的視野中，一個火球，遽然變大，瞬間出現在面前。
9 z# n0 W. Y# I
轟！

" z& u( d2 `# e左莫重重砸在這群人中間。

! H' V9 G1 o7 c( ], I/ X首當其衝的三人，像如被狠狠打出去的石球，連悶哼都沒來得及發出，硬生生給釘進泥土中。這樣的衝擊之下，除了煉體的修者，其他修者，根本沒有半分存活的可能。
0 K1 M- E, Y+ ]
* I0 q1 `. t' p" A; y靈甲釋放的靈罩就像紙糊的脆弱，被如刀子般的亂流切割得支離破碎。
" X1 a2 k% c$ ^
/ N  l5 b( ~1 H8 r+ q& u強大的撞擊，左莫也不好受，周身環繞的火焰當場崩散，同時噗地噴出一團血霧。血霧噴在那些紅色火焰亂上上，火焰亂流猛地暴漲。

幾名躲之不及的修者，被這暴漲的火焰掃中，當場臉色大變。
2 }, M) d, }4 b- \
空火！要命的空火！

2 q, t: R- E9 S5 z3 ?; [8 M左莫不懂他這一招的厲害，這夥人中卻有不少識貨的。流星空火，除了勢若流星無可抵禦外，它有一半的強悍之處，要歸在空火之上。

空火是一種相當特殊的火焰，它生於空氣激蕩之際，仿若憑空得來。空火極難熄滅，尤其水行之力對其無用。它另一個特性，卻是極其剛厲，溫度雖不高，但能蝕人心神。

左莫噴出的這口血沫中，偏偏又蘊含其本身精華，血漲火勢，當場便有七八名修者吃了暗虧。心神受傷是極其痛苦的，當場便有好幾人慘叫連連。

余勢未絕的左莫穿透這夥人的陣形，便朝地面沖去。

7 T4 I  G& D- s受這麼猛烈一撞，渾身沸騰的熱血慢慢冷卻下來，左莫陡然清醒過來。待他看清周圍狀況，頓時頭皮發麻，叫苦不迭。

要命！自己瘋了麼？
4 z/ X1 [! r- B% X  {7 s
怎麼就沖過來了呢……
! M/ r; D, v; M! j
他神色慘白，嘴裡無意識喃喃，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飛速靠近的地面，連忙調整姿勢。咚！他以狼狽無比的姿態著地，一著地，拔腿就跑。
3 O6 P) `& l3 O
' U3 [) G( w9 T4 v8 R& m剛才發生的一切，就像做夢一樣。但唯一清楚的，那招瞎整出來的衝撞雖然威力不錯，但是靈力和神識消耗是巨大的，兩者都降到危險線以下。
, x# M* g3 D) g4 H  [3 T$ r$ U
' m( h7 W4 H$ |* T, w8 C再不跑，更待何時？

, I6 d3 @3 d- h0 s; Y$ n/ a這段時間煉體的成果此時終於發揮作用，沒有靈力的支持，他單靠兩條腿，跑得竟然也飛快。而剛才他那招華麗無比的流星空火，把所有人給震住，沒有一個人敢追。

& j' N( F/ r- L吭哧吭哧跑了半天，見身後沒人追，左莫終於停下來喘著粗氣。剛才那一撞，他受傷也不淺，渾身幾欲散架。
/ p- g% |) [2 C6 R* }
自己怎麼就沖了過去呢……

7 I) ?- y# o5 E# g, g* m! {邪法……一定是什麼邪法……

3 X  E, l9 j' H: l3 B! G左莫腦子裡拼命地想這個問題，肯定是女修給自己施了什麼邪法！要不然，自己絕對不會沖過去，自己怎麼可能做這種送死的事？
$ g2 i" T# m) X* t. Q7 J( x9 v
, N, `; {5 O, ~6 ^, W9 i有問題！一定有問題！

2 w9 P% R; D9 ^4 ?喘著粗氣，身後也沒人追來，尤其是他看到三名金甲衛和一曲曲尉帶人殺過來。
0 n4 C9 ^- I" `5 M' m) y# [6 |
見左莫沒事，曲尉松了口氣：“老闆，您沒事吧！另外一曲正在恢復靈力，馬上就能趕來。”

左莫擺擺手，另一隻手拄著膝蓋，喘著粗氣：“我沒事，你們去幫那不要命的女人！”

“是！”曲尉應命，剛抬起頭，僵在原地：“老闆……”
. Q& M" n* F" C  s$ E; m* ^
聽著曲尉夢囈般怪異的聲音，左莫有些奇怪，抬起頭，便看到曲尉佈滿詭異的臉，呆呆地看著他身後。
# M9 w: A  N$ \7 v5 u
他連忙轉過身，順著曲尉的目光望去，陡然僵在原地。

: |+ u& T# K8 W: a1 w9 x; y$ R- K$ K天空中，女修就像一個沒有重量的女鬼，輕飄飄地在敵人意遊蕩。她的速度不快，動作也不淩厲，也不見有什麼靈力光芒。

6 |: p+ V: x* w( T' m6 Z7 t, N9 W, ~但所過之處，敵人就像下餃子般，不斷地往下掉，重重摔成肉泥。

$ `- o6 T# S6 x邪門！
7 H( D+ K, Z3 ~7 d2 Y' b; y
左莫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！

$ ?; _( l; Y7 `7 k太……太邪門！這是什麼法訣？什麼功法？
! x% D, P# Z3 D
就這麼一會的功夫，天空上只剩下稀稀落落三十多名修者。
9 g1 j/ q9 F. Q- ~, v
咕嘟！

左莫臉色慘白，沒有一絲血色，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！眼前這一幕，沒有耀眼逼人的光華，沒有森然劍意，沒有轟隆爆音，什麼也沒有。

她赤著足，信步地在眾人間穿過，一名名兇狠的修者，像沙包般，紛紛砸在地面。那雙左莫暗中讚歎不已的赤足，此時卻散發著濃郁的死氣。

3 U5 ~5 \% I0 f6 X徹骨的寒意讓左莫仿佛連骨頭都凍住，他就像雕塑般，張大嘴巴，立在那。在他身邊，其他修者，也個面帶恐懼，大氣都不敢出。

這是左莫記事以來所見過的最詭異最恐怖的一幕。
' L$ q. E2 y/ W- {1 ^
# c' J. w3 O  C9 V/ p+ l, j連他們都覺得詭異可怖，身在戰局的那些修者，心中的恐懼何止如此？
* ?( W4 J: p0 S: B& h
+ ^8 P2 N* A& B* S剛才還滿臉兇橫的刀子，此時像見了鬼般，臉上的橫肉不斷地顫抖著。他轉身想逃，可是卻發現，他動彈不得，連手指都動彈不得。
3 ]& }1 p' N. {) H* h  i" u
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，往下的修者，齊齊定格在半空中，一動不動，有如木偶。

精緻如瓷的赤足，每從一個人身邊掠過，便有一個人從空中跌落。
) B# {3 q  g* b& u" h7 p% Q
眨眼間，天空中偌大的戰場，除了女修，空無一人。
+ r9 |4 o  L0 q2 O
死寂，一片死寂。
8 Y/ v. K: q6 V6 d! q- `, O5 [2 D3 W
風吹過，女修靜靜飄浮在空中。

3 V+ m) Q6 u+ N/ v$ t$ P$ q+ R( p/ U左莫耳邊傳來一陣牙齒磕碰的聲音，他轉過臉，見身邊所有的修者，全都在瑟瑟發抖，牙齒打顫。本來心中狂跳不止，渾身發冷的左莫看到眾人的模樣，突然間，心中恐立即沖淡了許多。
8 V$ A/ w. K" U4 ?7 H1 }" H
2 H/ g+ F  E4 z/ I4 @$ b. f1 A" m' {蔣維和蔣豪面無人色，渾身不自主地顫抖，身邊其他修者，皆是如此。

女修忽然轉過臉，朝這邊望了一眼。
( l1 `: d4 y# r6 F# z
/ v% x  j/ g2 q: d; _8 ^9 o" Z7 B“啊！”充滿恐懼的尖叫突然在眾人耳膜響起，卻見一名修者面容扭曲，眼珠外凸，幾道血痕從他口鼻處緩緩流下。他就保持這個姿勢，軟軟倒在地上。
3 a: {9 {  h! }9 Z& H
剛才這聲尖叫，讓蔣維差點連心跳都停止，剛想喝罵，待看到此人慘狀，心中更是駭然！這名手下跟了他許久，各種陣仗見過無數，今天竟然被嚇死！
) @% f% T3 R  I  }% \( X# o
5 z8 @/ L; L2 {/ ]' A5 l8 M# Z0 y6 C再看其他人，他也知道，如果此時他說再戰，他會第一個被眾人亂劍砍死！

他驚恐地瞥了一眼遠處那個戴著面具，猶如花子般的詭異女人。他知道，這個詭異的身影，他終生也不可能忘卻。

“撤！”他按捺心中狂跳，運功低喝，震醒眾人，率先轉身便跑。
- ]0 r4 x0 t5 R* P) F9 L
8 u! Y8 T5 N1 d其他人被嚇一跳，臉色更白了幾分，恍如驚弓之鳥，轉身瘋狂地逃跑。

女修也不追，只是靜靜地看著，她那雙驚心動魄的赤足之下，橫七豎八著一百具屍體。
; ~% r$ F: ^0 A
左莫都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回城的，他精神恍惚，剛才那一幕，給他的衝擊和震撼實在太大。不光是他，整個城的修者，全都像丟了魂般。他們都親眼目睹女修陰詭莫測的戰鬥，再也沒有人敢抬頭看女修，沒有人敢稍稍觸及她的目光。

- w$ e6 ?8 e( K! H) `女修和平時一樣，沉默地立在左莫不遠處。
6 A% N9 a# W4 ]& H. l5 `# @& g* C) \
4 ~! X# n$ _1 U6 e6 z. a& ?) R: K; \7 Z6 b識海中，左莫面前的蒲妖一臉凝重，這是他第一次在蒲妖臉上見到這般凝重。

“那是什麼法訣？”左莫語氣艱澀。
- c1 m7 [" t0 ~! O8 J6 a9 v
“不知道。”蒲妖顯然也被女修嚇一跳，他沉聲道：“我想不到任何一種與之相關的法訣或者秘技。”
3 p/ t3 O( i) T1 E0 F
# f5 u9 A' U7 E4 A7 D" u“我給她檢查身體的時候，發現她體內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。她的身體，明明幾乎快崩碎，密密麻麻的舊傷。”左莫想了想道，希望能給蒲妖一些線索。
3 {6 _! B; p! l7 d0 A
“如果是這樣的話，應該是一種自傷類法訣或者秘技。這類法訣和秘技，威力強大，但是傷身傷壽元。”蒲妖慎重道：“你要小心，她來歷不簡單。”
& H7 ^& s" `' W& }  ]' U0 U
“小心……”左莫臉比苦瓜還苦，攤手：“我怎麼小心？”
# b% j. a* O) r9 f7 t4 m
' O0 i4 D8 |: `+ C蒲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，他臉色不比左莫好到哪去。遇到一個他也弄不明白來歷，不是對手的傢伙，讓曾經身為天妖的他，深感挫敗。

; r! b1 H9 ?- p“也不知道能不能請她幫忙對付明霄老祖？”左莫忽然道。

, ~0 z5 I3 s" h$ S: l' D! M* `“她年紀太輕。”蒲妖搖頭：“哪怕就是自傷法訣，她修習的時間也太短。她雖然很強，但沒到金丹。她對付凝脈，切瓜砍菜，但對付金丹，那是另一回事。”

; m6 g- K7 c5 \“金丹和凝脈，不是力量種類之間的差別，而是力量本質的差別。”蒲妖繼續道：“本質上的差距，不是劍走偏鋒能夠解決的。”

8 h$ z# |% T* y3 a7 t6 X左莫想想也是。

“你說，她是不是用了迷惑心神的法訣？”左莫忽然又問：“我為什麼就沖出去了呢？不應該啊！我記得她眼裡好像亮過紫光。”
8 @' T9 I2 k/ \# R) ]7 w
“她肯定沒用，這點我還是清楚的。”蒲妖回答得很肯定，但是隨即語氣也充滿了疑惑：“不過我也奇怪，你怎麼就沖出去了呢？你最是怕死啊。”

“我也覺得。”左莫毫不覺羞恥，深然以為點頭：“她沒給我半晶石，我沖個什麼勁啊？真是邪門！”
- a5 Q6 E; N% d9 G9 |
+ L3 G( y  {, @$ `: z“她不漂亮，若是美女倒也罷了……”蒲妖摸著下巴琢磨著。
" h* G/ G; f- c
“美女？”左莫眼一瞪，下意識提高音量：“不給晶石！美女也不行！”
. A, A  q+ A. K: g$ c
“到底是為啥呢？”蒲妖百思不得其解。
' b; Y- L! ~$ R% q
. ?  ?6 m% \' E. c“為啥呢……”左莫皺著眉頭，一臉苦惱。
" P: e0 i' T' i8 ]. u% F& v
這個問題是如此詭異，如此讓他摸不著頭腦，沒搞清楚之前，他心裡就不踏實。下次要再這麼稀裡糊塗就沖上去，小命就沒了。
0 T1 u% L6 Q& M
就在左莫在這煩惱的時候，南勝鎮不遠處的一座靜悄悄的山洞。

( p9 @! p8 B* o5 C2 K5 }/ t麻凡和謝山同時睜開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