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卷 我是傳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意氣相交0 _6 Q' q/ @' s# G, N0 R9 n
5 p8 N, `6 D* ^1 c每天上午，白馬寺眾和禁軍高手都會舉行一場對抗賽，下午則各自進行訓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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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白馬寺的和尚們來說，同這樣的強隊比賽，絕對是一個飛速提高的過程，幾乎每一場比賽結束，他們都能從中學到一些東西，悟到一些東西。這些體會或者不能馬上轉化為實質的提高，但它記憶在你腦海裡，就有被消化吸收的時候，那時候，就能大幅提高你的實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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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薛訥、狄光遠等禁軍高手來說，同白馬寺眾的較量也並非全無幫助，他們是由禁軍的擊鞠高手裡層層選拔出來的，在平時內部的對抗中，對其他人的水準一清二楚，而楊帆和楚狂歌他們並不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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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w. l9 ? N2 \+ H) d1 W這兩個人一個打法粗獷，一個技術細膩，正是以前他們所不熟悉的類型，所以每次較量時，為了加強對抗，他們都撤去一半的隊員，只出場五人，以五人對十人，全力比賽，這樣雙方的實力就差不多能夠保持平衡了。4 x, j! W7 I( c! @4 ]
) g+ [2 ]4 x x& _$ D3 ]9 k9 `這些日子，馬橋幾乎已完全被人忽略了，沒有人注意到他在哪裡，他從來就不是別人關注的焦點。每天，馬橋都會在寂靜無人的塔林裡練功夫，等楊帆他們從球場上下來時，又是土又是汗，而馬橋也會於此時從塔林裡面出來，同樣濕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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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X0 u! C! g! @; n4 {4 Z白馬寺後有一道山泉，秋天雖然冷了一些，但是正午時分還是有幾分暖意，再加上他們體魄強壯，在泉水邊光著健壯的身軀沐浴，倒也不嫌寒冷。1 N: G- ?, [7 F4 I, m1 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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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上午的比賽結束之後，楊帆等人三三兩兩的來到泉水邊沐浴，馬橋也恰與此時邁著疲憊的步伐從塔林中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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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Q" M$ o7 Z1 }: p7 ^楊帆和馬橋站在一處水窩子處沐浴，楊帆舀起半桶水，嘩地一下澆在頭上，又拿起絲瓜瓤子搓洗著胸膛，對馬橋道：“你能這般刻苦。我就放心了。不過，過猶不及，每天練一上午足矣，下午和晚上就不要練這個了。回頭，我再教你鍛煉腰力和腿力的方法。來，幫我搓搓背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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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橋接過瓜瓤，楊帆扶著一塊岩石，馬橋一邊用力地給他搓著後背。一邊道：“好！這幾天練下來。我感覺出刀時的確有些不同了。我說不太清楚，倒不是自己的力氣一下子大了多少，就是感覺……& s* N& U$ M& U. J3 z X# N* m: Z
$ ^6 `! s; t3 s6 S嗯！以前一刀劈下去。我只能使出手臂的力量，而現在，好象全身的力量都能集中在手上。籍由劈下的一刀發揮出去。不但出刀有力，而且速度奇快，你教的法子果然高明。我想，我就專心練功夫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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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隊裡，畢竟是最講究本事的地方，就算是薛訥、狄光遠他們，固然有一個了不起的老子，可是人家自己也是有真本事的，只有練出一身真本事。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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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@0 V ]" m/ w, n8 u) G! K楊帆笑道：“這就對了。回頭我陪你回修文坊一趟，把你的打算告訴大娘，大娘知道了一定很開心，也省得她總是折騰那些小玩意兒，大娘年紀大了，眼神又不好，你要娶媳婦。還是憑自己的本事吧！”$ D4 T2 U& z2 j" `% s/ T
2 C1 Y( s y f0 j7 [馬橋給楊帆搓完了背，換了楊帆給他搓，馬橋手扶著岩石，半彎著身子，道：“嗯！我聽你的。你有一身好本事，看樣子丘大將軍也很賞識你。你將來一定會大有出息的，咱們兄弟一塊兒從軍，有朝一日，都做個大將軍，光宗耀祖，福庇子孫，哈哈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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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N9 C% }$ h$ ^* s5 V M兩個人開心地笑起來。' M' e0 V1 `5 w9 l8 l# H+ g+ [
/ l) ?$ W) {/ D“你們在說什麼，笑的這麼開心。”+ R5 i+ u9 o% c, E' s
% s* @* l9 u5 x$ a% B楚狂歌趟著溪水走過來笑問道，未等他們回答，又道：“黎大和魏三跟我多年不見，要邀我出去吃酒，呂顏和高初也要一起來，怎麼樣，你和橋哥兒要不要一起來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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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_! m% D$ s) s7 T! d. h1 [楊帆問道：“可已定了去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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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I4 B3 L' H. X7 N* W楚狂歌道：“他們兩個長在軍中，並不熟悉這洛陽城中酒家。某平日所去的，都是小飯館兒，出了白馬寺，咱們現找一家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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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帆笑道：“我倒知道一個去處，環境清幽，酒菜味道也不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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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狂歌笑道：“好啊，那就勞你帶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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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/ I- E5 X, T ?4 l楊帆在馬橋屁股上拍了一把，笑道：“別撅著了，再搓就搓掉皮了，快穿衣服，咱們吃酒去！”8 M- S2 h; p6 ~& T b$ t3 c
. @1 h7 v W Q7 ` O楊帆洗罷，穿上衣服，提著木桶和洗漱用具回到白馬寺，還沒進禪房，王同皎就騎著一匹白馬，笑嘻嘻地迎過來，向他打招呼道：“小帆，羅將軍、薛大哥我們要去‘金釵醉’吃酒，要不要一起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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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}( D1 ]9 @* y' h4 T7 P( n! Q楊帆與他們幾天的接觸下來，已經發現他們這十個禁軍擊鞠高手，基本上是分成兩撥的。羅克敵、薛訥、狄光遠這些官宦子弟是一派，黎大隱、魏勇、高初、呂顏是一派，這個派倒不是說兩邊是對立的，而是他們坐臥行走自然而然地就會聚集到一起。' c r Z7 h1 B( H/ |; c% ]
4 k' `" \0 C7 F, \. x5 ]所謂人以群分，物以類聚。不同的出身、家世、地位，使得他們之間自然而然地形成一種差距，所以也就形成了不同的社交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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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帆怔了一怔，答道：“不巧的很，在下已經與狂歌兄等人約好一起出去吃酒，改日有機會再與薛兄、王兄等暢飲吧。”# d3 [1 f9 T* G+ v)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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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同皎微微有些意外，打個哈哈道：“也好，那就改日再聚，我們先走啦！” e- _- B& `* D# v) l*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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廟門處，羅克敵、薛訥等人已經騎在馬上，看樣子就等他了。" h# d" a+ T1 M3 K"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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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同皎打馬離開，馬橋急道：“你這呆子，人家好意相邀，你為何拒絕？這些人不是王侯之子，就是將相門人，你若能與他們結交，以後於你前程該有何等助益，你怎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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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V' G& V* }# O: s9 Z楊帆淡淡地道：“我既答應與楚兄一起出去，豈可爽約？走吧，咱們準備準備，也要出門了。”- u, n% }0 v8 Y% T) Y7 b" _) b
9 H: z' }1 p, r5 q, ? M這時，楚狂歌已經從他的住處走出來，遠遠看到了王同皎與楊帆交談的一幕，隨即他們就策馬離開白馬寺，絕塵而去。楚狂歌走過來道：“王都尉怎麼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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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橋脫口道：“他們邀請小帆同去吃酒，這個呆子卻拒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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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狂歌大為意外，深深地望了楊帆一眼，道：“這些人非富即貴，你實不該拒絕的，若能與他們稱兄道弟，於你仕途幫助極大。咱們兄弟何必外道，想要吃酒，不是有得是機會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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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帆笑道：“楚大哥也來作那俗人言語？不要再說了，你看黎兄、魏兄他們已經準備好了，咱們這就出發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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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k7 s0 h8 B$ s, g' d2 t+ }洛陽城南的歸德坊，一片靜寂的樹林中，那座二層的紅色小樓依舊矗立在那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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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m( M5 w( i- _. U林中落木蕭蕭，常青的樹木也染上了深秋的氣色，色彩變得深沉而黯淡下來，於是，那紅色的小樓便少了幾分鮮麗，透出幾分蕭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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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座酒樓本來平時客人就少，只有坊裡一些失意的文人、宦途坎坷的小吏在此憂風傷雨、吟詩作賦，發洩他們滿腔的酸氣，此時人就更少了。! r# T4 \' \0 n& X* b
" T% f! I- G% I1 ^4 {5 E9 m+ F6 B( N楊帆、楚天歌、魏勇、黎大隱、馬橋等人一路快馬趕來的時候，小樓裡空蕩蕩的，根本就沒有一個客人。- X9 a9 F) V1 Q
; V& c9 @0 p- ?) @突然來了七位客人，老掌櫃的也沒有露出什麼驚喜之色，大概是住在這林中，天長日久居然有了開闊的胸襟和出塵的心思，頗有些寵辱不驚的感覺。" p" u5 W; O3 K0 O$ r: M'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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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倒正合楊帆等人心意，雖然因為客人一向就少，近來更少，酒館的食材準備不足，沒有什麼豐富的菜肴，不過這兒的酒還是挺好的。幾個拼盤，兩壇美酒，七個人獨霸了二層小樓，大口喝酒、大聲談笑，輕鬆快意的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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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r+ Q) _5 Q! F9 D- o3 u# d2 o/ U“大哥，這第一杯酒，小弟先敬您。小弟已多年點酒不沾了，可今日……小弟必須得破戒喝個痛快，小弟我……”! {1 B+ Z4 S8 v
7 l0 w$ z" w2 D* d& h+ r黎大隱說到這裡，聲音忽然哽咽起來，兩行淚水順著他毛茸茸的大臉淌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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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o3 x2 J3 s1 E5 B7 u3 M楚狂歌蹙起眉頭，不悅地道：“大隱，你這是做什麼，那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，你我兄弟重逢，本是一件好事。你若總是把這件事掛在嘴邊兒上，我可不自在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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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^1 \, M7 l' G5 e魏勇忙舉杯道：“大隱，楚大哥馬上就要重回禁軍，咱們兄弟又要在一起了，這是喜事啊，今日咱們算是為大哥賀喜，也算是提前接風吧，如此喜事，不要哭哭啼啼的，好不晦氣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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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_. Z: W" a C& N4 O! s& J“好好好，今天是大哥的喜日子，兄弟……兄弟不說啥了，兄弟敬大哥一杯！”& O+ F! A& U1 ?) U. y, K
1 P; B8 i) k8 L! l5 T3 u' i黎大隱笑中帶淚地舉起杯，顫抖著嘴唇一飲而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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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5 ~7 }5 F8 } q; }楚狂歌拍拍他的肩膀，也舉起杯將一杯酒飲下，其他三人各自陪了一杯。4 n# W! S6 j. b7 m* z! B8 W* u: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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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勇舉杯倡議道：“這第二杯酒，咱們敬楊兄弟，老弟，轉過年來咱們就是袍澤兄弟了，薛師和丘帥對你這般器重。你一旦入伍，前程不可限量，令人羨慕啊，這杯酒，你一定要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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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帆笑吟吟地舉起杯道：“魏三哥，咱們兄弟之中，我年歲最小，資歷最淺，哪當得起你們敬酒，該當我敬你們才是。說起薛師和丘師的器重，呵呵，擊鞠場上的功夫，不過是娛人一笑的小道，不足掛齒。可萬萬比不得你們幾位沙場百戰立下的功勞，幾位兄長都是庶族寒門，如今能有這般地位，靠的都是實打實的軍功，小弟打心眼裡佩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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