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韻 - 寂寞終點站【單】

joeking1434

第十章
, F! f2 D2 w5 u/ L$ ?
　　終究，終究，他還是得放手。
9 {1 p7 C3 ^/ R1 Z6 x- X
) m- U! h, q/ a　　親手親眼送走了姚巧旋，說，繼覺得被她擺一道之後，何雋書現在又多了一種被惡意遺棄的感覺……
& b9 _; @7 D/ `$ _( L$ _5 e$ h6 g
　　離開機場，他已控制不住地開始瘋狂的想念著她。
2 ^, I) g: [, o( b+ \/ i$ S  r" X
　　他強烈懷疑自己真能平平安安、完好無缺地熬過兩年。

! A2 J' ?6 ~  [. r　　不，別傻了，別說兩年，即便是兩天或兩個小時，他都熬不下去！
9 l1 X/ r& H2 n
3 S' L6 \% _$ s; D. A　　但，他又何苦熬兩年？
- u7 M- L' y* d! Z5 Z6 d
0 S. s( r' m" u. \! t! @$ n- L　　時代進步，天涯若比鄰，正好他又是個有錢人，還怕哪裡去不了嗎？
% L( [5 ?, X! Y6 Z7 V
　　兩年，七百多天，是神經病才乖乖數日子慢慢等。

* _. v5 T) L( _4 a$ V* u- @　　跟著去吧！這是唯一能去除相思之若的秘方。
! v( M4 h2 p! |$ W$ l+ K
　　然而，問題根本不在於他去不去，最大癥結點是汪大誠手上握有姚巧旋那張還剩兩年才到期的「賣身契」，找出辦法解決那張賣身契才是當務之急！

4 [4 P; M9 {  ?" c% B! Z　　姚巧旋說對了，他為難了，他確確實實在她與汪大誠之間感到為難了。
& l' e0 }; ^+ ^7 A& c1 r
　　他若想「贖回」她，除了找汪大誠談判，別無他法。
+ [1 q: d0 C9 l( D; v+ {7 @9 B
　　可他一生中最不想聽見的聲音、最不想接觸的人，就是汪大誠那老傢伙！
$ w) T- }7 v+ H8 ]  Z; g
　　現在，怎麼辦？
4 a2 k$ w3 n9 @' F( ?! L. N
$ C& P; j1 X+ P　　他真能為了姚巧旋而低聲下氣去求汪大誠嗎？
6 i+ x* ^8 o: x' T4 t
. e! F& g4 k; j' b1 E* i　　汪大誠會否藉機刁難他？

8 J; ~/ m3 y- m" _; i9 y  K0 d7 F　　八成會……那老奸巨猾看他不順眼也很久了。
( ~& o& p! p$ F
7 ^. x  {$ q# i- s. ~　　吼——就說了嘛，姚巧旋這女人是專門生來折磨他的！
5 W; o. C# C! V" H  c2 n
　　世上女人多得跟天上星一樣，他是用哪只慧眼才看上她，無悔付出的又是多了不起的真心，教他非愛她不可，非將她往心裡擺得滿滿，滿到連自己都快無立足之地。
$ `% g' Z8 ?  H6 r
　　愈想愈頭大，他何雋書該是鬼迷心竅吧，才讓一份自己原本以為可有可無的愛情、一個原本跟自己不對盤的女人，搞得現在他什麼都可以不要，只願……
: P# S0 l) I! x6 c+ T- A
　　只願與她長相守，緊緊擁抱，愛到天荒地老。
1 S; B+ ?* j5 S. \+ C. f
0 i2 P' G! B: ~; e& c2 Y3 ^　　太看重愛情的男人，會不會被恥笑？

5 S: `- N' S1 t　　會的話，請，不要客氣，因為他也覺得自己很可笑！
! r8 F! G: P  W* [7 \
　　機械式地吹著泡泡水，望著大大小小的美麗泡泡滿屋飄飛，又一個接一個地破滅消失，何雋書苦然一笑。
" u9 {0 M/ Z1 z' A+ T# o. P1 n$ U
　　佳人遠離，彩色而透明的美夢亦隨之落寞。

　　實不該拿泡泡來點綴愛情，再美也會破碎化為虛無呀！

　　彷彿它只是一種幻覺。

9 P7 c4 M' p6 R2 l1 {　　不，不，他情深意重，思念深稠而具體，若說他與姚巧旋的愛情不曾真實存在過，而只是個幻覺，這如何能說服他？
7 G' h! V' A4 E  M3 l' P0 G
　　「總經理，有位柯先生來訪。」秘書以內線電話報告。

2 p# @! R/ [2 ]　　「柯先生？」柯端尹？喔不，是柯端予才對，如果是柯端尹來了，那真的是大白天見鬼，要發了，「請他進來。」

0 j9 j) ^0 K& R+ Y& t( Y　　「是。」沒幾秒，秘書領來柯端予。
6 X7 `: j3 A5 x* m) M
/ ^% g2 _$ l' ?1 f3 t: [1 C! w' \　　「抱歉，冒昧來訪。」柯端予客氣地說。

　　「快別這麼說，第一次見面，請多指教。」何雋書也客氣回應。
# c" r5 b4 u' t! C4 Z: l* N
　　說柯端予是他的情敵，卻又不是，可要他以平常心面對，實在還挺難的，畢竟，在恐怖婆婆的心眼之下，一個沒搞好，姚巧旋就直接落入柯端予手裡，全沒了他雋書的份。

　　「指教不敢，幾句話想問你倒是真。」柯端予溫和說道。
6 L6 y' y; w& O) n
　　「喔？請說。」

- z" {# P1 U  m' E) T/ W( Q　　「你對我們家巧旋是真心的嗎？」
) s+ Q+ i, j1 D+ S  {: X7 T9 u
$ L1 j/ c3 b9 I1 N" h' y) p0 z　　「當然，雖然一個男人這樣說有點難為情，但不瞞你說，巧旋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，我無法具體說出原因，我只是很確定我愛她。」

　　「既然愛她，你卻好像都還沒付出實際的行動去把她追回來，請問你是在考量或猶豫什麼？」
$ ?1 s1 ^, ~, H# W9 Q
　　「我早想追去找巧旋了，問題是就算我去了也不能立即帶回她。」汪大誠三個字跳入腦海，他不頭大都不行。

　　「喔，是因為合約的關係？」柯端予語氣有些不屑。

+ E& b+ w2 @2 g4 I4 O; B% H　　「是，我實在很不想跟汪總裁有任何接觸。」何雋書老實說出自己的困難處。

9 x7 a5 n4 l# ]$ S" b　　「可偏偏巧旋就在汪總裁手裡，你若要她，便是得去與汪總裁接觸，難道巧旋不值得你暫時拋開自尊、委屈一下自己？」
+ q9 e7 b( s+ X: \( J* I
+ s, h/ z5 q8 |4 z$ z2 K　　當！柯端予之言有如當頭棒喝，當場敲醒鑽進死胡同已久的何雋書。
4 T$ x7 d0 z! X0 t& H
　　「是，柯先生你說得對極了。巧旋值得，她絕對值得！」

  @2 C* {0 p1 W4 t　　愛不一定沒條件，若說解決那張合約是獲得幸福的門檻之一，那麼他是該放下身段的，即便是要他跪在汪大誠腳前相求，他也眼睛都不能眨一下！
6 g  p- }" M. I0 U
% E3 e0 k' L2 |5 Z' @  c. b0 v　　姚巧旋絕對值得他為她付出一切，這世上除了她，誰都沒辦法教他為任何人或任何事低頭，而他，願意為她低頭！

1 x, A/ w0 X+ r3 u7 I0 p+ F　　幸福，往往在你願意低頭之際，慢慢到位。

7 X1 c$ g/ k+ Z& I: p- z　　就像每次他親吻她時，他必須低頭，低了頭尋到她的唇，他擁有的愛便一次比一次多，一次比一次滿足！
: b& F( }8 @9 m: [4 m) S* `
　　飛過大半個地球，輾轉經過幾個國家、幾個城市，何雋書最後卻是在中國上海見到汪大誠的面！

9 {2 b/ d, j3 x' b$ s# ?, l　　這一路莫名其妙的波折，讓他不得不強烈懷疑，汪大誠存心捉弄他。
. i0 F9 H2 t1 E5 n
　　否則，為何每次當他好不容易抵達某個約定的地點，汪大誠卻總以一句「啊，臨時有要事，須即刻動身飛往下一個城市，你隨後跟著來吧！」而屢屢讓他撲個空。
! j+ g  x4 H- i* ]
　　簡直撲到讓他想直接趴在地上不起來了！

　　從他飛出國門第一天算起，直到他此際與汪大誠面對面，時光匆匆，已又過兩個多月，聽來是不是很離譜、很誇張？

: x/ C0 @  f( O6 t　　若說這不是汪大誠故意跟他玩躲貓貓、你追我跑，打死他都不信。
7 W: I. o* w- N1 @
　　長途跋涉無妨，他身強體健沒半點委屈，是無止盡的思念太過折磨人，才教他忍得要抓狂，幾度想跳機跌個粉身碎骨算了。
0 E3 d( a5 `0 T6 ~8 _& s3 u
& o$ l% q; q) Y* I- b　　但終究，為了稀釋滿腹思念的苦汁，他被迫一個口令一個動作，汪大誠叫他飛向東，他不敢往西邊去，一切遵從，未曾抗拒，只不過……偶爾會暗譙而已！

8 S' j+ Y- y6 ^　　可恨汪大誠！

2 V0 {: q3 Y+ }　　待佳人重回懷抱，他肯定二話不說，當著他的面翻桌，以表心頭之情。
- }6 a4 |" e, N/ X# w. |
　　「氣色還不差嘛！」汪大誠叼著煙斗，笑容挺詭異。
3 F( r4 K# O  c' V
* \2 M* l: {2 n) P: A　　「托您的福。」現在氣色不差，等他事情談定，目的達到，給他來個過河拆橋，你再看他氣色差不差！
9 N5 `# Q5 e  L8 w! `
　　「千里迢迢而來，聽說是為了姚秘書？」
! l2 P# M$ @9 T0 S) h: n
5 a& t* P5 L  V4 |9 Z0 U1 R　　「精明如汪總裁，不會不知我辛辛苦苦追來的目的。」還聽說咧，他都已經親口告知他了，他還在那邊裝蒜。

　　「喔，自然是。只可惜，姚秘書她人已早一步離開上海，只怕你又要再飛……」

　　「沒關係！」何雋書重聲打斷他的話，隨後想起自己有事相求，態度還是軟一點好，雖然他真的超想給他點顏色瞧瞧， 「汪總裁，巧旋不在沒關係，我想直接跟您談談合約的事情。」

　　「合約……不好解決喔！」
5 C: b1 e! S. p' }: c( p
8 x+ E! V+ u6 p; O( F, w　　「該賠多少錢，我一毛不少，如數賠償。」
/ F+ L9 t  o* X# M1 P$ e: d7 ]% q
　　「不是賠錢的問題，是我用慣了姚秘書，我若放人，這將會對我造成莫大的困擾和不方便。」
) b$ R  F1 P. e: ^$ n
& @& E" W) \: T+ q, S　　「人才滿街都是，汪總裁何苦執著於姚巧旋，非她不可？」

　　「女人滿街都是，你不也苦苦追尋著她，非她不可？」
$ X' [+ a+ X/ h( ]" c9 Q
　　「那不一樣，我是男人，我以實際行動追求愛情，一個男人可以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，但一個老闆卻可以擁有無數個員工，姚巧旋只是您眾多員工之一，少了她，對您來說應不至於造成多大的損失，而我就不一樣了，不立刻把巧旋帶回去，我的人生將減少兩年的幸福、多出兩年的苦楚……希望汪總裁能體諒我追愛的一片真心，成全我。」
) |8 I1 B8 a0 N% C
* _. o" ]+ N+ y2 ]- G# K. H　　「雋書，你知道嗎？你跟我其實是一樣的。」
2 ?: S/ s  [1 c/ h9 e9 U2 @) ^
　　「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」

. f7 s9 m9 N! U2 T* X　　「一個男人可以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，而你的母親韓芳，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。」汪大誠語重心長。

, m& ?- b/ g1 ?% U$ L: m　　「她是有夫之婦。」何雋書冷聲，眼神變得淡漠。
. H5 ?' J6 D, c. y' ^8 ^  {
  V5 d$ o5 W# F) Z# N) l　　「她是不是有夫之婦，對勇往直前追求愛情的我來說，本質並沒有不同。」
, E4 Y' |' A! V" r  o7 O3 M! v8 ~
* ~3 W9 q9 {( x8 c" G+ q$ s) `+ C0 v4 k　　「對，只跟道德心和羞恥心有關。」何雋書冷笑。
5 _2 l4 K2 D/ H+ S# Y' u' V
; o# W3 I2 F& D; B　　「若說道德，雋書，你遇上的可是一位年輕小寡婦，在她重回自由身之前，不要告訴我，你都沒動過她一根寒毛。」

　　「你……」
) N( l6 C- V: o' I8 U) j
! Y( j4 U/ J/ \& w1 c, \　　該死咧，這是要叫他說有還是沒有？

  a7 K& U  m9 v8 I. j) {+ }3 ?　　說有，傳統道德心出現瑕疵，他站不住腳。
* i+ K, q: x3 P! B  ?& K
　　說沒有，男人的虛榮心卻又四分五裂……何況是真的有！
8 X5 q( q( p1 u1 u+ q
9 J/ q" i, E8 e' A　　「雋書，我故意讓你反反覆覆繞這麼大一圈，其實只是要告訴你，愛情會使人盲目，令人瘋狂，更會教人奮不顧身，不計一切只想擁有。」

& Q+ a5 V5 X" P. b  Y　　是的，飛來飛去，像個瘋子做盡了傻事，他不就只為了與姚巧旋名正言順、無拘無束地廝守在一起？

　　不論身份與地位，愛情的本質確實是一樣的。
! }/ F1 S$ c; V1 F
6 B. e9 Y  R' i8 n; u8 I% H1 H4 ]　　「當著你的面，我把巧旋的合約撕掉。」說著，汪大誠將合約大撕八塊，「雋書，你記恨我這麼多年了，我不奢求你原諒我，但我希望你還我這次人情，不要再對我存有太多敵意了，可能的話，對你的母親寬容一些。」

1 H- I7 [+ m* D　　「謝謝。」汪大誠展現的誠意竟然大過於自己，何雋書自覺慚愧，低聲道謝，此生第一次對他投以友善微笑。

1 z: v  |3 E4 }  H0 p( T; B% W2 X　　「好了，事情總算圓滿。」汪大誠用力往他肩膀一拍，如釋重負，「快去跟你心愛的女人相聚吧！」
( q1 l9 Q* q; D  D
  X: K: {+ b' a7 v　　從姚巧旋請調回國，汪總裁便故意把她往友源食品推，目的可不是為了得到那筆製冰機的大生意，他純粹希望她與何雋書有機會可以相遇、相愛，讓何雋書體會真愛無罪的意義，而事實最後也顯示出一切非常美好，固然緣分天注定，但從另一方面來說，汪總裁這背後隱形媒人亦算是功成身退了。

) L9 O& x" h% x2 w: J. t# P6 z7 v- Z　　「請問，巧旋這次飛往哪裡？」
1 j( v) R: n4 L( f  |2 U
　　「沒飛，陪你母親逛街去了，晚點我讓她直接回飯店，你不如先去飯店等她吧！」汪大誠將飯店地點及房號一併告知，至於何雋書接下來會怎麼做，他也無從干涉起羅，因為從頭到尾他已經重點干涉過，夠了，可以了。
& M$ A" b1 j4 J. @, ?' b
, ~9 J, {: G% Z. P6 q, ?. K4 T　　「謝謝你，汪總裁！」
' v$ w4 U& w( _: V5 X" X; }" a9 ^3 G" q
, U: y4 G8 I2 w( e$ o　　這下，何雋書非但沒翻桌給汪大誠看，還簡直對他感激涕零。

9 e# Q( {3 m% O5 k8 B　　多謝成全了，汪老頭！
4 ^' I- o, b0 @" D
3 r* }* F$ h* J' o3 k


  h, R( P3 E7 ]& O; h% p+ n0 D尾聲

　　「這位太太，出門不帶眼鏡？」

  p/ c1 S$ m( s+ H# ~  s　　咦？這聲音……

　　姚巧旋正拿著滋卡準備打開房間門，背後冷不防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，她倏然轉身，不敢相信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就站在眼前！

　　「雋書？」

　　「這位太太不識字？」何雋書唇邊噙著笑意，幾經波折，他終於見到她，本該一把抱住她，大吻她八百遍，搬她上床「那個」，但許是物極必反，他竟壓住了那股衝動，先挑逗、玩一玩她再說。
4 G/ Y! ~7 Z1 E$ `
　　「啊？什麼？」姚巧旋傻愣地問。

　　想像過許多種重適逢的畫面，卻一項也不能符合現下的模式。
- W- S! M- R- n- h! A6 G
　　沒有激烈的親吻，沒有感動的擁抱。
& X8 L5 g) z5 I6 f" s( r9 o
6 V6 Y0 E( ]2 O0 A# j　　「你住的房號應該是120，而不是120S。「何雋書指指相鄰的兩個房間號碼，要她再確認一次。
1 O/ {4 u' Z/ U1 ?
　　「哎呀，真的耶！我又看花了眼……」
% L% f. `/ L5 A" u3 Z
　　「認錯塔位事小，跑錯房間上錯床，事情就大條了！」
6 A1 y; p) y* |
　　從今爾後不怕她認錯塔位，只擔心她上錯別人的床。
9 g4 }# L  h, A3 k! L' c
　　「只是你，你怎麼突然來了？」
  F, {7 l1 I1 D6 }8 T  N  g
　　「什麼叫突然？難道這兩個月來，我跟在你後頭追著跑，你都不知道？」

　　「不……我不知道。」姚巧旋吃驚地搖頭，「你有嗎？你追著我跑？兩個多月？」
, r) h. E- N7 l+ \2 k
　　「很、好！這汪大誠……」老傢伙果然狡猾，居然什麼都沒跟她說，「算了，那些都不重要了，現在重要的是，我替你贖身成功，你是我的了！」

6 j5 B: T6 Z# _8 F　　「贖身？你是指我的合約？」
  h& f0 \# R% Q! _
3 A# U- d: N& p- l　　「沒錯，你已是如假包換的自由之身了。」
; n  i- e8 N4 i& L7 t- P" M, w
　　「真的嗎？」感覺很不真實耶！她完全不敢相信，自己竟莫名其妙恢復自由了？

　　「不再受限於合約，你——裡裡外外、上上下下全是何雋書一個人的了。」
" z( |5 h& Q$ w; A, |1 q
$ ^! T" f- D3 Y+ O0 ?# ~, w　　「天啊，為什麼這麼重大的事，我當事人卻事先一點都不知道？」
! X( u( [' n+ V+ c3 I. j/ L
+ T: r2 `8 n# `) i　　「你傻乎乎的啊！」何雋書笑著，眼裡滿滿是對這女人的寵愛。
" M' w+ y% ?; |+ e( t0 h- M: l
$ r. g5 L3 _# O1 ^　　「我真有這麼遲鈍、這麼傻嗎？」

　　呃，或許吧，事實都擺在眼前了，她後知後覺，若這不叫傻乎乎的，難道還叫精明能幹嗎？
% J8 D! ?0 K* I$ e$ ?; O% B( G  A) f
& d+ Y$ a! P2 a+ Y0 r; g　　不，她確實傻乎乎的，因為有人一直縱容她傻呀——
/ y7 \+ g8 }+ ^7 @/ V0 ]& H+ p
; u9 M" ^* ?) i7 P. g& ~  b　　「我就愛你傻乎乎的。」何雋書一把用力地攬她入懷。

　　這一站，已經是寂寞的終點，此刻他心裡滿載的，是全然的喜悅與幸福。

　　「雋書，謝謝你來找我，我好想你，真的，我好想你，我愛你！」她撲進他懷裡縱聲大哭，把長久累積的思念與苦悶全都哭了出來。
8 L2 H* e7 J) I
　　「聽到你這麼說，我辛苦跋涉千山萬水，被汪總裁耍得團團轉，都值得了。」

　　久違的吻，在這句話之後，重新啟動。

　　一啟動，即如萬馬奔騰，再也停不了。

　　相思成災，愛戀情慾無處躲藏，只能任其氾濫。

　　擁吻著進了房，房門用力關上，一路糾纏到床上，旖旎時刻，春情滿室，閒雜人等，可別來亂——
1 d! g9 `6 U+ {# k1 |& P) C1 M. _
　　噓，「那個」！

5 S1 S+ Z) j3 U# u& U5 U
) U4 B" Z/ Z* U, [+ p! A% p　　全書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