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簡丹 - 熾吻烈愛【單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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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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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w( I( b: \& ` 　　社團活動結束後，耿玉到圖書館念了一會兒書。七點多，她獨自一人走出圖書館，遇著朱娜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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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@- |& X; Z% x8 B# K' Z 　　朱娜娜擋住耿玉的去路。

　　「學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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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妳一定很意外，大家都回來了，怎麼唯獨不見成擎的身影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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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成擎的確是今天回來。南下比賽的這段期間，他幾乎天天打電話給她，只有第二天，她等了一個晚上，等不到他的電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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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所以我說，你們不會在一起太久的。」

( K! ~# P0 D% M4 S: q8 k2 c 　　朱娜娜的話像支箭，刺入耿玉的心，她因心痛而開口反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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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Z8 }: ~9 }6 a+ e/ G* Q2 g; L8 u% @ 　　「今天是他十八歲生日，下午他去考汽車駕照，晚上他的父母北上參加一場宴會，他必須陪他們出席，然後……」然後他會開著父親送他的車子，到他們約定的地點接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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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朱娜娜臉色忽紅忽白。她從隊友那只得知成擎的生日，以及考駕照的事，成擎居然一直和耿玉保持聯絡？耿玉到底哪裡比得上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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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朱娜娜挺高豐滿的胸，睥睨纖瘦的耿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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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妳真不了解成擎。他剛要甩掉一個人時，很樂於編藉口哄人，再冷眼看女人被他哄得團團轉。妳太善良了，肯定被他騙了仍不自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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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~; V, y( a% u' k0 `& ^ 　　成擎騙她？不會的！連小菁也說要相信他！學姊是因為嫉妒，才老是出言挑撥他們，她不可以受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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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A8 c( B1 Q. h4 |4 @# y 　　「抱歉，我趕時間。」耿玉繞過朱娜娜往前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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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關小菁什麼事？」耿玉停步，回過頭問。

　　「啊，我忘了妳們是死黨。照理論，她不會背叛妳才對。可是依我看，趙芳菁那個人是典型的見色忘友型女人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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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. o3 Z- ?* p6 E# z& {4 i6 z 　　耿玉蹙緊眉頭，「妳別胡說八道……」

　　「我才不是胡說八道！我有證據的！」朱娜娜拿出一張照片，「妳自己看！」

　　耿玉拿過照片，是成擎和小菁！照片上，小菁巧笑倩兮，是她平日甜美的模樣，成擎也笑著，而且是看著小菁，笑得極其溫柔……

( Q" s2 I- f2 u% L# {　　耿玉如遭電殛，僵住不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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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妳看清楚，趙芳菁穿著那麼短的褲子，頭髮還是濕的，主動去成擎的房間找他，擺明不是勾引是什麼？還有成擎，妳該不會笨得以為他會忠於妳一個人吧？別傻了，就算他不是來者不拒，見到自動送上門來的是趙芳菁這等貨色，也會口水流滿地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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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I  F" L8 ~" t5 M1 {$ l' ? 　　朱娜娜在一旁搧風點火著。耿玉瞪著照片，依舊動也不動，看來這張照片的效果超過朱娜娜所預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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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耿玉搖頭。打擊她的不是朱娜娜的話，也不是兩人相視而笑的畫面，而是照片右下角的日期！

　　那是成擎沒打電話給她的那天！那天，她為了等他的電話一夜未眠，隔天晚上，他的解釋是，因為忙得太晚，怕她已經休息所以沒有打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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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至於忙什麼，她沒有追問，他也隻字未提。既然那個時候他是和小菁在一起，為什麼不告訴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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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現在證據清清楚楚地在眼前，她能相信誰？

　　朱娜娜輕拍耿玉發顫的肩。「知心好友和心愛的人一起背叛妳，很難受吧？」耿玉低著頭，看不到朱娜娜幸災樂禍的表情。「說起來，我們也算同病相憐。我是同情妳，才迫不及待地把實情告訴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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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耿玉吸吸鼻子，這才發覺自己哭了。她搖搖頭，說不出話，掉頭想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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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。」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……

　　「走啦！我不會害妳的，學妹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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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朱娜娜帶耿玉到一家酒吧，震耳欲聾的音樂及眾人恣意玩樂的表情，都令耿玉很不適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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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[& F8 F, k' A+ \& ^0 F: Z6 O. h9 _ 　　「我們才剛來耶！妳就當作是來開眼界的。」看到人這麼多就窮緊張，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鬼！

　　「可是……」

0 c2 [+ w+ s0 ^9 j" O/ T% Z 　　「可是什麼？在這裡開心就大笑，不開心就大哭大叫，什麼煩惱事都能輕易拋開。我是看妳真的很難過才帶妳來。」在吧檯前，朱娜娜和熟識的酒保使個眼色後，攀著耿玉的肩說：「妳忘了，妳的好朋友和男人同時背叛妳！這些天他們不知背著妳做過什麼事呢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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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，不會的……」耿玉蒼白著臉，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！冷靜下來想想，就會覺得這事絕不可能。「他說過，他愛我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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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他說他愛妳？」朱娜娜的聲音提高八度，引來旁人注目後，她挑挑細眉，「他什麼時候、在什麼場合說的？哼，該不會是在床上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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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簡單一句話，擊碎耿玉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絲信心。的確，當他說愛她後，又補充說他愛她高潮的樣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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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a8 m! J/ ~5 |& B. x　　「不……我要去找他！」她要找他當面問個清楚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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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k& \5 v) j9 R! \3 |+ h2 a4 e 　　朱娜哪輕易拽住耿玉的手腕，在她耳邊吼：「找他給妳難看？妳死心吧！」她拿出數張照片，扔在吧檯上，「妳看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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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事實上那是比賽空檔，教練帶全隊出遊的照片。因為成擎和趙芳菁一直走在一起，朱娜娜火大之餘，索性拍下來當證據。但只要仔細看，就可以發現他們旁邊還有其他隊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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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M% ^8 [! k* M* C/ X$ }8 _3 i 　　「一個是虛偽的朋友，一個是花心的男人，算了，忘了他們吧！」酒保遞了兩杯酒到她們面前，朱娜娜端起一杯，另一杯推給耿玉，「今天學姊我請客，而且陪妳大醉一場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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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耿玉拿著酒杯，有些猶豫，卻又痛苦地想藉酒澆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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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s/ W) _2 Z- h　　「乾杯！」朱娜娜說，將杯緣靠近嘴唇，才輕啜一小口，便見耿玉仰頭飲乾整杯酒！

　　朱娜娜幫耿玉又要了一杯，而且指名要烈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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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耿玉大口大口地喝下嗆鼻且辣舌的酒液，已經不在乎是甜美的調酒或苦澀的烈酒。

　　「娜娜，妳朋友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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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Z( @3 E7 m- q6 [9 `0 L 　　「可愛？」朱娜娜非常不屑。「她叫耿玉，你們幫我看著她一下，我去打個電話。」

　　「沒問題。」男子貼近耿玉，輕撫她發紅的粉頰。

　　朱娜娜佞笑著。事情進展得真是順利，接下來，只要把成擎找來，就有好戲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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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然而，朱娜娜連續打了三、四通電話給成擎，成擎都不肯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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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朱娜娜故意把話說一半，但斷線後，怕他連她的留言也不聽，就又傳了簡訊給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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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簡訊一傳出去，她的手機就響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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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}6 X9 v' H/ I- G; g& O% }) c 　　「她在哪裡？」成擎的聲音很急，「她人在哪裡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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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g: Y. z! `7 Y' V: R 　　「我十分……不，五分鐘後就到！」成擎從朱娜娜的口氣和吵鬧的音樂聽出她人正在平常流連的酒吧內。「如果她出了什麼事，我唯妳是問！」

　　成擎居然掛她電話！朱娜娜氣急敗壞地走回吧檯前，見到兩名男子一左一右地攙扶起耿玉。

　　「你們做什麼？」朱娜娜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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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……」朱娜娜斜瞪著耿玉不省人事的臉，她喝醉酒後的行為，她自己負責！「好啊，我們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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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成擎以為來這裡就能見到耿玉，她偏偏讓他找不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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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媽的，臭婊子！」男子抬手欲掌摑耿玉，遭朱娜娜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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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別在這生事，我們快走。」

　　「不——」耿玉大叫，甩開兩人往內跑，「我還要喝，我要喝醉，忘了他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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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喂！你們……」情況脫離控制，朱娜娜不知如何是好。「呀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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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突然一個人影掠過她，衝向前方三人，左邊的男子被揪起，重重地挨了一拳，飛跌到一旁，撞倒了桌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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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啊！打架了！」眾人驚叫，紛紛閃開。

　　「你是？」右邊的男子急忙躲在耿玉後面，才免除了和同夥相同的命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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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成擎殺紅了眼，把耿玉拉入自己懷裡後，仍向對方揮出鐵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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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成擎，怎麼了？」酒吧的客人裡有成擎的朋友，三、四個人立刻過來他身旁，看他需不需要幫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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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們碰了她？「該死！」成擎咒罵道，放開耿玉，又往前衝！

　　「哼，誰怕誰！我早看你不順眼了！」對方也豁出去了，決定跟他幹一架！

　　「別這樣！」幾個人分別架住衝動得想動武的兩人，其中成擎的力氣大的讓人拉不住，旁人趕緊將耿玉塞入他懷裡。「她是你的人，她醉得好厲害，你得好好照顧她呀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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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o, C( O: X4 c$ ^5 a. ^ 　　「不想斷手斷腳的話就快住嘴！」他們第一次看到成擎火大得幾乎喪失理智，若真讓兩人打起來，肯定鬧出人命。當下決定把這不知死活的傢伙架走，遠離成擎的視線範圍。

　　「成擎，算了，沒事了。」拉住成擎的兩人放開手，拍拍他的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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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成擎？」耿玉抬頭。有人喊成擎的名字？他來了？

　　「我在。」成擎攬住耿玉，狂怒的心慢慢安定下來。她沒事就好……在約定的地點沒見到她，他便擔心她出了什麼事，還好她只是醉了，又回到他身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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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真……真的是你？」耿玉詫異地後退，揮開他伸向她的手。「我不要看到你！再也不要！」背抵上牆，她啜泣著，縮坐在地面上。「我討厭你……最討厭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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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妳還想騙我，以為我不曉得妳在玩什麼把戲？趙芳菁找我的那天，我就知道問題出在妳身上了！」企圖設計他也就罷了，她竟敢找人對耿玉出手？該死！他舉起拳頭，向她揮了出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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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的拳頭沒有落在她身上，而是落在她耳旁的牆壁上，但這便足以令她嚇破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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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v- n( P; L8 P* ]  l2 M2 v* D 　　「是，我走……我走。」朱娜娜怕得雙腳無力，扶著牆壁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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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h2 R( D' i% K& q: C* ?( r+ n 　　成擎冷眼瞥了瞥眾人，令眾人轉身走開，不敢再好事地看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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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O& p  Q6 V( U* c( _+ I. ? 　　「玉？」成擎蹲在耿玉面前，「玉，我們走。」

　　「不！」她拒絕他扶起她。「我不要跟你走！我要喝酒，我還要喝……直到醉了，忘了你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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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妳實在是……」多說無用，他低頭吻住她！

　　「不！不……」她搖頭拒絕，但他硬覆住她的唇，她一個著急，張牙用力咬他！

　　他不放，攬住她的腰深深吻她；她流著淚一再咬他，直到嚐到血腥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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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L+ o1 U2 K* X  s; q/ M/ b) U　　「你……」她張開口，他立刻探舌進入，令她蹙緊柳眉。「唔……」

　　他們很快就喘不過氣，成擎略微離開耿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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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流血了……」他的嘴唇被她咬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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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成擎回頭說：「要我在這裡直接要了妳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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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說得到做得到，耿玉迫不得已，只好跟著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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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車上，體內的酒精發揮作用，耿玉愈來愈難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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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想吐的話就吐出來，別強忍著。」一遇上紅燈，成擎便撫摸她的背，想讓她好受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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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沒有。」紅燈轉綠，成擎踩下油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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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成擊沉默地聽著耿玉的指責。

　　「我討厭你、討厭你！都是你害的！害我從此不知道怎麼面對小菁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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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耿玉的情緒起起伏伏，氣憤地罵過他後，又默默地流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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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就知道，我比不上小菁。」成擎和趙芳菁相視而笑的畫面已深印在耿玉腦海，一想起來便心痛不已。「可是，我比她早喜歡上你呀！我從一年級的時候，就開始暗戀你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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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M) L* [) O6 K 　　車子駛入成擎居住大樓的地下停車場。停好車，成擎打開車門，抱著耿玉走進電梯。

　　「算了……算了……」耿玉在成擎懷中呢喃。「我早知道，我和你不會有結果的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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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完全沒有發覺成擎的身體因她的話而一僵，她沉溺在自己的悲傷裡。

　　「你不會喜歡我的……小菁那樣的美人兒才配得上你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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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進入他的住處，她圈著他的頸項開始痛哭。「嗚……嗚嗚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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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等她好不容易因哭累了而放開他，他倒了一杯水，扶起她。

　　「妳喝點水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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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要！」她用力撥開他的手，杯裡的水溢了出來，濺了他一身。

　　※※※※

　　耿玉緩緩睜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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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Y% e0 v+ a4 \7 q# S& m; H 　　房裡亮著小燈，她躺在柔軟的床鋪上。這是……成擎的房間？她睡著了？睡了多久？她記得她喝醉了，有人想對她亂來，是成擎救了她……

& k* h. w! d9 [: u+ B. h　　然後，她一直對著成擎胡言亂語。他生氣了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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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a4 l; ]0 _; i4 H5 { 　　她慌忙地想要起身，站在落地窗前的成擎聽見聲音，轉過身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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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妳醒過來了。」他走來床邊，見她蹙眉，體貼地扶著她雙肩，問：「頭痛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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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{, Y( B8 E, v, \/ b 　　他幫她揉按額側，等她眉頭不再緊蹙，起身為她倒了杯水。

　　「喝水吧！」他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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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耿玉握著水杯，覺得自己好像對成擎做了很多失禮的事。「我好像……好像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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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成擎坐在床沿，點點頭，「妳至少說了一百次討厭我。」這是最傷他的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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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b) ]3 i3 l4 [" }" v& x+ _# \; d 　　「我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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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N. r6 u3 |9 d2 o4 s- i" { 　　他用食指點住她的唇，「妳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，輪到我說了。」他轉身拿來擱在床頭櫃上的一張紙條。「妳看。」

　　到一○一九房找我，談耿玉——成擎。

　　「是你找小菁的？你找她，為的是談我的事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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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w' {+ j2 \0 `& g/ I 　　成擎搖頭，「想談妳的事我會直接找妳。」紙條是他事後向趙芳菁要來的。「那紙條是朱娜娜寫的，我懶得和趙芳菁解釋，才會將計就計和她聊了一晚，知道妳會胡思亂想，才沒在電話裡告訴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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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^/ K, B# _7 i# {) t7 q 　　「可是，我還看到你們開心逛街的照片……那也是學姊設計的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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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……」一切全是她的誤會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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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妳現在是想說對不起嗎？」他撫著她柔細的髮絲。

　　「我不知道。」今天是他的生日，送禮物的人理應是她，她卻把這特別的日子搞得一團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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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搖頭，不敢去感受他溫熱手心的舒服觸感，因為覺得自己果然不配和他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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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或者不用酒，我本身就有讓妳變坦誠的絕招？」他吻她的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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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……」

　　他壓倒她，低頭俯望她，使她無法再逃避他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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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r/ c; [' ^9 P1 h! t/ x- Y 　　「我不准妳說算了，也不准妳再說我們不會有結果，更不准妳說妳不怕我的不准。」他低頭輕啄她的粉唇，「我喜歡妳，我以為我已經表達得夠明顯了。」

* B$ l( B+ b* C' F( G 　　「咦？」她一怔。他說喜……喜歡她？！

: ~1 i, X$ h( ^! _  c- X/ m 　　「朱娜娜也跟我胡言亂語，我連聽都不想聽，因為我相信妳。可是妳寧可聽信她的話，還咬傷我……」他撩起她的上衣，撫摸她柔嫩的肌膚。「看來，我愛妳愛得還不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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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咦？」他真的……真的愛她？這……這樣好嗎？「唔……」但她因他的愛撫而快要無法思考了。

　　「不過想想，妳會這樣鬧脾氣，也是因為吃醋。」他的呼息也紊亂了起來，他等待這個時候等得夠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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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迫不及待地褪去她的衣物，親吻她的香頸。

8 Q$ T0 X' `& e; i 　　「不行啊！太晚了，我得回家……」她可以想見今晚，他們會愛得多麼熾烈，她有點怕，又很是期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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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妳明明跟妳爸媽說不回去了。妳放心吧，今晚我會一直說愛妳，說到妳不想聽為止。」他含住她敏感的粉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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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S$ E' D- z/ P+ G/ { 　　「我不會不想聽的。」而且，她也要對他說「我愛你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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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b9 J' A3 z/ y+ ?/ H* c$ _ 　　成擎內心一陣感動，抬起頭說：「我愛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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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^7 f2 ?$ P+ z6 u  T% y' a: A" v 　　兩人目光繾綣，無數深情在其中流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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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們將一直相愛下去！

2 ^7 k" h  m, N* [& a4 ?* G——全書完─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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