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翁 - 【我老婆是 黃月英—諸葛亮的秘密日記】《連載中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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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：賭博時千萬不要想這個是最後一把。（３）


　　我鬆了口氣，卻被人拍了下肩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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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推託一下：「可能沒辦法，您也知道我是新來的，還不了解情況。以後如果有機會再說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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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n$ x0 ?# l( x2 w) O3 f 　　我：「姓朱名哥，朱雀的朱，兄長為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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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大叔愣了下，拍拍我的肩膀：「你也很辛苦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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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I' W$ K* F, L( h 　　大叔：「我叫焦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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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M3 ^' K% q8 z; O, ?, }　　我只能說，我跟他自我介紹名字時的說法都需要好好注意，這樣還看不懂的我不解釋了。

　　以前我這樣說最後還是都會解釋，但這次我真的不解釋了，給純潔的人留一些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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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O( C- w8 U& r2 k 　　焦器：「那就讓做哥哥的我先帶你去個好地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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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F9 b; G$ {) O* m 　　焦器：「哈哈哈，她穿上盔甲很快、換女人的衣服可得花上老半天，你在這裡站到睡著她都不會出來的。」

　　我想起關銀屏頭上花花綠綠的裝飾，她正是愛美的年紀，確實可能會多花一點時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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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n$ S" U5 I9 ^4 U4 y 　　我：「為什麼？」

　　「因為關小姐太久沒有出來，他擅自走了進去，結果就走不出來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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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N% J8 |3 P' [3 b. ]　　「走吧。」孫二勾著我的手將我拉走。

+ _* v4 X1 K& A/ c. W! [/ R5 r 　　焦器帶著我來到營地外緣，那裡有一個很大的營區，四邊通道都有人把守，看起來是個十分重要的營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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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守衛：「是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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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w  g, a7 u3 H% ^9 [# H7 ~ 　　人不可貌相，這焦器或許比我想像中高明的多。

9 v' B9 P/ q, r; J' R7 c2 `- v 　　我們進入營帳。

　　「兩相好啊、四逢喜、五魁首！你輸了，喝！」

　　「鱉十、鱉十！他奶奶的！」

　　「一對至尊寶！哈哈哈！付錢付錢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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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收回剛剛的話。

　　這裡竟然是個大賭場。

　　我看了下，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划酒拳、擲骰子、玩牌九這三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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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牌九據說是宋代才發明；骰子則可能是曹植所做。不過，這種事情只能說什麼時候開始確定有，哪能確定之前沒有？是不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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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而且，除了賭之外，這裡面竟然還有女色。我之前說過，軍營之中有一些軍妓在是正常的事，但我也說過，那些女人在白天還必須擔當雜役，在這裡我數了數竟有六個不用做事的女人，可能另有隱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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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也沒有興趣在這裡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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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G5 p: ]4 r9 D3 h; \0 ^9 X 　　但焦器笑笑：「沒關係，我先借你，以後有錢再還我就行。」

　　然後我還不出錢就施打毒品然後推入火坑？抱歉我是男的……不會你就是看準我是男的吧？

4 v- k( L) s2 ?7 g0 T# n+ c 　　重點是，這麼標準的詐騙手法也想騙到我？吃大便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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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不用了，我還是回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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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不會事後不認帳吧？」有這麼好的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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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焦器對著眾人喊道：「大家聽著，這一百銅錢是我給這位小兄弟的，輸了算我的、贏了五五分，大家給他作證一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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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{7 }! d& W( G+ Q0 x5 k! {/ J  E* L 　　這麼多人，應該是賴不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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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焦器，你吃錯藥啦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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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要不要來我這邊賭？讓我好好照顧一下那位小兄弟，哈哈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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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來我這吧，我手氣正差呢，給我改改運。」

7 H4 G, [7 D3 W2 H( Z' J! _ 　　我思考一下，小貝家裡正好缺錢，既然有本了，我乾脆趁機撈一筆錢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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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u! B) Y. Y; s6 ~3 M6 u0 n- ]* u3 ^ 　　想要贏，當然不能用它們熟悉的賭法，也不能用對莊家有利的賭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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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A, p+ |0 D) v1 W* W. ~　　不對，這世界根本沒有對莊家不利的賭博，只有自己當莊家才有利。

　　我：「各位，我說，你們這些賭法都太老套了。我這裡有一套新的玩法，有沒有人想試試看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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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眾人紛紛停下手邊的事，看向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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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g' i+ y) b, u 　　我好像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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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大鬍子每走一步都讓地面都微微震動，慢慢走到我面前：「小伙子，第一天來就想當莊啊？有沒有問過我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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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G" e" t0 W& }. P( Y6 ] 　　焦器道：「老王，新來的不長見識，我再跟他說一下規矩，你就別太計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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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{  T. X- D% }" u1 V+ J% U 　　我大概知道情況了，連忙道歉：「抱歉抱歉，就當我沒說過，請大哥別跟我計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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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L# V' w4 J! B: v' j 　　真是，胖的人都要用同一種台詞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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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[- i) ~5 y2 r8 f# @1 O# u0 L 　　「不過，也不要說我欺負新人，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。」老王不懷好意地說著。「我讓你用你的玩法開一桌，贏了錢還是歸你，但如果你輸了、就算你輸到付不出錢來，也得玩到今天散場為止，輸的錢我先幫你墊。」

　　「當然，那就是你欠下的。」大鬍子獰笑。「要算利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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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焦器低聲說：「別答應他，會出事的。這裡好歹也是軍營，他不敢真拿你怎麼樣。」

　　「不用擔心，看我的。」我笑了。「開桌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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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老王叫人抬了一張大桌子來中間，道：「怎麼玩，說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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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拿九十六張骨牌過來，每一種點數的都要八張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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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老王冷笑：「說什麼新玩法，結果是玩推牌九？」

　　我：「當然不是單純推牌九，我稱這個遊戲為『撲克牌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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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y# T% R8 v% I: H2 v 　　骨牌的點數從一到十二，拿來玩撲克牌，就只少了一張十三點，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差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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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A3 z- r) O5 a8 X% s 　　「直接玩一次不算錢的，大家很快就能明白，沒問題吧？」我說完，不等老王回答，繼續說下去。「我還需要四個人，有沒有人想玩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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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老王：「不就是在下注上搞鬼嗎？這不是牌九是什麼？你要是再變不出新玩意兒，可別怪我不客氣。」

　　我：「你別鬧了，還早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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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掀開一張牌在檯面上，說：「這張牌是共用的，就當作大家手上都有一張這個牌。現在開始下第二輪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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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就說是新玩法，撲克牌都是五張五張比的，你不懂就先看著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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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牌最大的人，就能拿走所有的錢。」

　　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吧，這是德州撲克的簡化版。規則當然漏了不少，一方面不要讓遊戲太難，一方面也讓我比較好處理。

　　老王：「豈有此理！」

　　我不理老王，只是看著其他人：「各位覺得不好玩嗎？」

　　「有趣，真有趣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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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而且，就跟買樂透一樣，大家只會注意彩金多高，卻不會注意機率問題。

　　老王被旁邊的人一陣鼓噪，悶道：「好，我就跟你玩，看你有多大能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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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冷冷一笑：「那就開始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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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四條，通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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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t2 H! n9 m6 o; h& h 　　德州撲克是另外有人發牌的，我這時玩家兼莊家兼發牌，根本就球員兼裁判還兼對手的教練，怎麼可能有人能贏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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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r6 `8 x, f# I) U4 b1 \  y 　　尤其這是骨牌，超級方便我作弊。我在發牌的時候，手指輕輕一摸，誰拿什麼牌我都一清二楚，再用頭腦算清楚剩下來的牌，萬無一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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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k0 e/ C, E/ G( P3 y& N 　　老王拍桌，指著我的鼻子，怒道：「你耍老千是不是？哪有可能把把都你贏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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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p% d) K2 G+ v2 h1 m( o2 ?8 F 　　我：「哪有都是我贏？大家都有贏過。你可能今天運氣比較不好，就別賭了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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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[2 u  f, d2 w7 t, {" Y 　　旁邊四個人都賺了一些錢，紛紛站在我這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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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P$ _- ?2 f! q  _  }2 s 　　「老王，願賭服輸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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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d. ^% F, s2 Z4 u, t  z 　　「這裡可不是你一人的，真以為自己是老大啊？」

　　老王只有忿忿地走到一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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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過這些站在我這邊的人，也真是一堆肥羊。我故意讓他們先贏一些的，除了讓他們幫我趕走老王，一方面也是放長線釣大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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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[. {9 {0 Y& I8 g2 e! k 　　老王走了之後，我也沒有躁進，營造出有輸有贏的假象，一點一滴蠶食這些士兵的血本。有些人糊里糊塗地就把錢輸光了，只好默默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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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看了一下那個人。他面目清秀、個子又不高，雖然留著一點點絡腮鬍，但作用並不大，看起來是在軍中很容易被欺負的類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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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是我愛吐槽你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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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名字一定要取這麼奇怪嗎？而且還是這種不管怎麼介紹都不會比較好的名字？你是日本人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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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拼命忍住吐槽他的衝動，說：「原來是田大哥。看來田大哥也對此道有所鑽研，讓小弟有些技癢，可惜時間不太夠了……這樣吧，沒有興趣賭一把大的，一局定勝負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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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田中：「可以，但我有一個條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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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什麼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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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焦器尷尬地笑笑：「哈哈，我隨便說說，但大家好像都當真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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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e1 m. C) _6 P3 @9 W. Q 　　算了，反正我是不會輸的。

　　我：「我答應。但要用我的方式比，沒問題吧。」

　　田中：「可以。怎麼比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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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伸出右手：「比腕力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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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田中猶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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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H# e2 x6 f+ a2 M: |# ~: `. G 　　看他沒什麼自信的樣子，我贏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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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焦器：「那就我來幫你們喊，握好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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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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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為什麼我看著天花板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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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是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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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j0 n$ Z, m3 j5 |/ q* s 　　這賭債要怎麼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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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A, a* W! v( \/ T5 o 　　我看我賴帳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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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：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。（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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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b& d/ c8 i( K5 V! Z7 r0 O 　　我回到關銀屏的營帳旁。關銀屏在營帳外等著，她身上是一件綠色的連身長裙，頭髮也放下了，更顯得柔弱少女模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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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：「真的嗎？沒有被欺負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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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：「那就好，我們進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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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進去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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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：「怎麼了嗎？」

　　我：「這不是妳專屬的營帳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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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不是這個問題，畢竟男女有別，而且我身分低微，怎麼能跟大人住在一塊兒呢？而且，要是傳出去，對大人的名聲也不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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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：「但我實在不放心你跟其他人一起生活。你看你這麼瘦弱，而且長的……我不是說你不好看，但就是稍微、稍微像女人了一點，又是新加入的，很容易被欺負。」

　　這不是我給田中的評語嗎？

　　關銀屏：「你知道要嚴守分際，那就是對得起我了。而且，也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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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還有別人？」

　　關銀屏蹲下。

　　喔，還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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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進去吧。」關銀屏牽著旺來，逕自走入營帳中。

7 X+ |( p+ X, b0 ~% ^- z6 Z9 g 　　好吧，恭敬不如從命，我跟著走進去。這種軍帳給我的刻版印象很嚴重，裡面不外乎都是刀槍劍戟、不然就是公文書卷，很難想像有別種情況。

　　但，除了那一把顯眼的長柄刀，這時我像是走進一個鄰家女孩的房間。各種顏色的圍巾、手套、頭飾等等配件，當然還有各式的衣服、裙子，更多的是布偶、布偶和布偶，多半是小動物的形狀，縫線看起來有些粗糙，可能是她自己縫製的吧。

9 x  J; r. I; H  p  t 　　關銀屏坐下，道：「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。先坐吧。」

　　我坐到另一頭的床上：「請儘管問。」

　　我不一定會老實回答就是了。

　　關銀屏：「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，本來沒有從軍的打算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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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：「但這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。我是這樣想的，軍中也有文職，我明天去幫你問問看有沒有空缺，如果有的話就直接替你應徵，你看怎麼樣？」

　　我：「小人沒有主見，一切都聽大人的吩咐。如果大人覺得麻煩，那麼我離開就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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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e2 `2 e/ w0 f6 }* U, t. N( y 　　關銀屏連忙解釋：「我、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。只是，如果當我的護衛隊，我上戰場的時候得跟在我身邊，你沒有自保的能力，我在戰場上也沒有餘力照顧你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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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S8 F! x7 u2 F! q, ? 　　完全被當成小孩子一樣在保護啊，這對一個男人來說，真心厭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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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V3 `4 R8 \7 P# Y9 C3 p7 S 　　但我還是必須好好演，看能不能得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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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如果大人覺得這樣比較好，那我去做便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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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A1 @4 d1 F7 N  [ 　　我：「那太麻煩大人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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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J  u# J' j$ K' E$ o: N& s 　　關銀屏笑笑：「那就這樣了。今天比較晚了，明天再帶你到處認識一下。」

　　我：「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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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做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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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：「現在還不確定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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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說著，突然起身，拉開一道屏風。那並非一般的紙屏風，表面上沒有華麗圖樣，卻是塗了一層銀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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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：「我換件衣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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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說不想偷看是騙人的，但我這個人有色無膽，能看看剪影也心滿意足了。

, |: X5 M3 i& }' ?% Y 　　這屏風卻讓我連剪影都看不到。

　　可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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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M" H/ p, I: e4 Z0 g8 _ 　　旺來卻是在屏風裡面。

, B% i& {) D  o& z' ^% K# j 　　更可恨。待遇連狗都不如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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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Q& q- m' _9 j4 t; Q 　　關銀屏突然說：「母親大人生下我不久後就死去，父親大人說他一生戎旅、不懂別的教孩子的方式，只能把我帶入軍中。他親手做了這一個屏風給我、喚我小名銀屏，希望我能記住自己是女兒身，潔身自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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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B8 ~+ r+ B2 Y! n" ^/ ` 　　我只有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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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v' X( a% l5 ~( s5 D. s 　　關銀屏嘆了口氣：「以前年紀小的時候，也不覺得有什麼差別，年紀越大，卻越來越沒辦法適應。我並不怪父親，但有時候也想像其他女子一樣，打扮得漂漂亮亮，一群人一起逛街……」

( u6 @( O9 _2 b) o2 c4 c7 u2 u2 e 　　當一個聽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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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K0 g+ R) M! I8 O- [5 ` 　　關銀屏好像發覺自己說得太多了：「抱歉，還跟你說這些。不知道為什麼，跟你說話一點壓力都沒有，好像親人一樣。」

2 Z% p4 l8 k3 P  u9 F8 c: L2 k" I 　　真的親人反而聊不到這些話吧。

　　我看她根本是把我當成女人了。

6 f2 i. D+ B: R: [$ }5 Q. D 　　我：「我不介意。」

　　關銀屏：「其實，跟你說這些，是有一件事想拜託你。」

　　我：「我一定盡我所能。」

( r* k% O( b, F0 T1 w1 o 　　關銀屏拉開屏風。

& t3 }2 a2 ?- ~1 |! T$ K+ B$ K 　　她這時只披著一件棕色的浴袍，雖然該遮的都有遮住，但是和穿著衣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。寬鬆的衣物露出了鎖骨，更顯得她的身材異常纖細，不知是怎麼承受住盔甲的重量。

　　關銀屏朝著我走過來，臉上微紅，輕咬著下唇：「我……」
1 h; ~. [5 }: O2 v4 Z* _2 Q
　　我的心跳加速。
" `6 W! D2 ~, q- k/ m
* Y- {4 w  k/ F' @0 p! G 　　不會是要叫我在這裡收了她，生米煮成熟飯之類的吧？仔細想想搞不好有可能，我們要是先斬後奏，那她就有理由做回女人了……

　　不！我不能再妄想了！我是有妻子的人啊！這種事是不可以的！
5 _& t; R% A9 c0 s+ L
　　「報！」
! C$ o3 ~4 k2 _& {3 u7 s/ M- Z
8 D: o: P1 ]& a* M% U5 I! {  ~ 　　幹。

$ k) b% ~1 n( f/ G+ J 　　最好是啦，都這麼準啦，就是要我當處男就對了？不可以什麼的我只是心理想想，我的身體可不會答應啊！
" `2 C0 F4 [% j( g: V' F7 G+ b
, z8 R- H; Y0 Z) d- c4 M+ q! Q 　　我聽出那是田中的聲音：「將軍要求朱哥到他的營帳單獨會面。」
. |1 x' G7 `+ f$ A* ^
$ H  X1 U; w8 k5 W. u7 G# _ 　　啊？
: S7 S( _* [5 {3 j4 m- k
# f! T7 b! X$ s9 j' a 　　等等，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？
6 L; Q( l* a6 J) Z
　　關銀屏用一種很可惜的眼神看著我，說：「既然父親大人找你，你就先過去吧，等你回來再說。」

　　妳為什麼要用那種永別的眼神看著我？妳確定我回得來嗎？
* H3 a6 y$ w  y9 C) ?
　　我問關銀屏：「這個情況正常嗎？」

# l$ F0 `' ]6 Y  m8 U 　　關銀屏：「算正常吧，父親常常找新來的士兵到他的營帳……但我不知道是做什麼，我問那些被找過去的人，都沒有人肯回答我，有些人還哭著跑走……」
& [3 b# ]: d! P# h9 W( W
1 |6 Y9 q2 C% H' N 　　媽媽，我想回家。
2 Z& t( ]' _' e1 p% z6 O) q
4 ~9 h  y- `+ ~$ z" ~' f 　　關銀屏：「你還是快過去吧，我父親不喜歡等人，如果去得晚了，他可能會生氣的。」

　　我就這麼被關銀屏趕出了帳篷外。

　　我看了下田中。

　　田中看了下我。

2 ?( i; N* R+ }( ], v# L$ g2 h! b) r3 | 　　我：「你有沒有搞錯？」
& f  ?( Z' J8 I$ C( X# t
) r! b9 ?5 s: A- W8 ^% V 　　田中：「抱歉。」

　　……

　　唉，都是姓關，這邊孤男寡女是臉紅心跳，那邊兩個男的就是一場悲劇。
' V2 B% V  N; l7 P9 j2 B
　　田中：「你自己過去吧。」

　　我：「我不知道將軍的營帳在哪裡。」

% A8 e0 ~2 _' d, t9 ~ 　　田中隨手一比：「最大的那個就是了。」
% Z0 }. o- u" U* O, Q
　　很棒的回答。

* H# ^: M& L( x- N/ R% k  f3 ] 　　田中離開，我只有自己往最大的營帳那邊走過去。我下定決心，如果關羽真的喜歡諸葛亮這一種的，我就送他兩顆子彈然後硬闖逃走。
2 P6 V% N- I" U
- `' l6 ]) B+ M 　　將軍營帳外，四邊都有一名警衛、門口也有兩名警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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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|0 S* p* M* T% \0 U 　　我走到門口，向那兩名警衛說：「將軍找我過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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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`6 v1 D* n+ J/ A! I2 n 　　警衛卻是一皺眉：「將軍正在處理公務，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。」

7 U9 v+ O/ T' D+ ] 　　我：「可我是收到命令才過來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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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警衛：「別鬧了，滾開。」
9 I; O6 _, B6 @" Q2 Z
　　關羽打開營帳的簾幕，問道：「發生什麼事？」

　　一名警衛道：「報告，此人硬闖大營。」

　　喂喂，不要亂給我扣罪名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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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^% W/ F' C3 ~. B6 S 　　我立刻辯駁：「我哪有。」
* H; C$ \* L+ ]/ ^& W0 \
　　關羽看著我：「你有何要事，非得硬闖大營？」
6 i' R: I  l( {3 a1 x' u
　　我：「我只是收到將軍找我過來的命令。而且我說我沒有硬闖。」
7 Q, ?7 O) g+ d: W5 w& B4 o
( Z  R; z& q- w5 G! t7 R0 r* D 　　關羽：「我沒有下過這種命令，你現在在這裡就是硬闖。」
3 Z. U. a  _& n7 }& b% g) D
　　強詞奪理啊。

2 x$ }$ G& ~+ a4 ^( T8 q$ i! X0 E, b 　　重點是，田中這死娘砲竟然騙我。怪了怪了，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？

8 ^$ G, G2 }$ g6 ~0 q1 h/ K 　　先別管對他有什麼好處，你聽說過這種情況我要被斬首示眾嗎？
1 g9 ^, M3 t& A& ^
　　沒想到關羽這麼說：「也罷，若不是銀屏將你要去，本來也打算將你招來。你就進來說話吧。」

, X$ t4 o5 C. p! w: R% [ 　　關羽說完，轉身回到營帳之中。

) f/ r6 h) R" r. f; a 　　你是把我當成小妾還是什麼的？如果是那樣，你還是把我斬首示眾好了。
4 e! z% g. k2 _' H
　　我先確定手槍還在我的懷裡，這才走進去。這就是個很符合我刻版印象的大營，大刀、長槍、文卷、書籍，虎皮地毯、萬馬屏風，沒有出乎意料的東西。

4 Z' u# L- }/ w# h/ s 　　關羽坐在矮桌後方，道：「坐。」
; Z3 u' s8 R7 Y; V
5 O/ \4 W) }3 U6 X( ]; \( E 　　我當然是順他的意思，坐在他面前。

　　關羽開口：「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，本來應該沒有從軍的打算吧。」

- K, t& r2 @, d7 B1 y 　　咦？
: T4 W( L% x5 N9 C! B
　　這句話好耳熟，好像在哪裡聽過？

: N) d5 Q0 E, {) a7 x3 M" t. | 　　我決定用同一個回答：「我無處可去，有人肯收留我，已經是萬幸了。」
/ |- R0 @4 s+ Y: f5 c
8 w9 q1 ^' P( O5 T/ l 　　關羽：「但這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。我是這樣想的，軍中也有文職，我手邊還有幾個空缺，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，如果你覺得可以，我就把你調過去。」
4 u7 e0 r, F  n# D( ?9 x; s
　　雖然不太一樣，但我想我還是能用同一個回答：「小人沒有主見，一切聽大人的吩咐。」

　　關羽：「我不是故意要整你。只是，如果當銀屏的護衛隊，她上戰場的時候你就得跟在她身邊，你自保的能力，戰場上誰也沒有餘力照顧你的。」

　　我說。

2 B5 j( b3 M) D/ s) R% L 　　你是跟你女兒套好招來整我嗎？
* A0 Q4 H/ t- h6 L( Z  i
7 Q! _9 r1 u: s 　　關羽大概是以為我不滿意：「你還有別的事放心不下？嗯，這麼說我好像還沒問過，你的家人呢？」

* k% A: d+ o! {1 r7 K! P" m$ F! X 　　總算來點不一樣的。
5 }# U: g/ W8 M/ p. F* h1 R
+ m& j: x; B; E" y+ [) I5 M4 T 　　我：「聯繫不上，大概已經忘記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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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對啊！我回答了之後才發現，雖然前後順序改變，但這關銀屏也問過了啊！

; y/ h+ h8 T. ~& l/ \ 　　我決定自己開口問：「你對每個士兵都是這樣問的嗎？」
) i4 W7 m' [# Z
; v9 H0 K0 c. E0 L 　　關羽聞言，卻是皺眉、沉吟了下，才開口：「你有聽到什麼傳言？」

! Q1 S; t- e2 G! l0 Q, e* G4 M 　　「沒有。」

$ j8 ^/ y' c- q 　　當然要回答沒有，回答有的就是有病。
& G0 w9 d% _3 T% H2 `1 q
　　關羽點點頭：「志願加入的我就不會問，但有些人是迫於無奈才成為士兵，就像你這樣子，我想盡量幫你們。我跟你談過的這些話，你出去之後可別向他人提起，我乃一軍之將，在眾人面前必須維持威嚴的形象。」

  h1 @) G$ f& F; v# U2 w' |& O6 k 　　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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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q4 H8 Q; z% R 　　果然是父女，關羽、關銀屏都是宅心仁厚之人，只是關羽要保持軍威，所以必須隱藏他仁厚的一面，才會有那些誤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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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至於喜好男色的傳聞……我想關羽自己也心裡有數。不過，這只是因為他無法接近女人，又將新兵招致營帳中密會，才會導致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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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R/ R0 d3 m3 u1 |6 t! m 　　這樣一個將軍，那些被招來的士兵感激他都來不及了，當然也不會出去亂說話。

　　這樣一個人，我不相信他會攻擊新野，殺傷無辜百姓。

　　他會在此駐紮，其中必有文章。

& i9 a+ d. g$ \2 R. o  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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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：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。（２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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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V. [  M+ w& c/ d/ q　　關羽：「不然這樣吧，我給你找一個比較空閒的文職、同時身兼銀屏的護衛，等到真的要打仗的時候再做打算，怎麼樣？」
* |3 y5 t( h1 t" v! b3 o
　　我：「那太麻煩大人了。」
% W. }1 J; D3 M$ w8 S0 X
9 n9 l$ Z7 P9 g7 t 　　關羽：「那就這麼定了。」

$ o  t3 o2 {. J5 Z; q1 g) F 　　我：「是。」

　　我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，沒想到關羽沉吟了一下，突然問：「銀屏有跟你說什麼關於我的事嗎？」

( N% g) z) ^5 Z; f9 ^0 S( f- ~ 　　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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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f3 s5 ^/ ?, Y$ U 　　我理所當然應該那樣說。
! L- r! f$ v) ?4 D
　　但我沒有。

8 N$ l; D% L( y& n2 ^. h. h3 j6 K* Q 　　我：「請恕我直言。」
5 |3 b3 e, ]) d1 e- l  p
6 T+ j4 [& C" x* i' i 　　關羽：「直說無妨。」

) O, c4 s+ K3 X8 z' c6 N, q 　　我：「她說她越來越想當一個女人。」

　　關羽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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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不過，她仍然非常敬愛將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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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]- l" F  C8 R. O 　　關羽嘆了口氣，道：「我知道了。你擔任銀屏的護衛，要好好做事，不要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，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任何逾矩之事，別怪我手下無情。」
" q4 K% W# ?% Q, H
　　我：「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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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U$ n$ _$ Z0 Q) t) W 　　關羽：「好了，退下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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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退出大營，回到關銀屏的營帳。

　　關銀屏：「父親大人找你做什麼？」

　　我搖搖頭：「不能說。」

3 |: d5 c& d! E, v* d3 G 　　關銀屏：「怎麼連你也這樣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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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沉默。我相信關羽會自己去解決他們父女的問題。
6 p  K* c/ z- E9 b
0 f# W2 X/ k  _& l6 J8 v: S5 ? 　　關銀屏：「算了，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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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對嘛，這才是重點啊。

　　關銀屏吹熄了燭火。

  G8 B5 e* d. A- R" s$ \: z 　　我能感覺到她往我身邊走來，一雙手、那一雙手扶住我的肩膀，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鼻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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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e+ U; m7 a$ R# W! H　　我伸出手……
& c0 U( b' @8 m4 i9 C1 ]
; ^+ }2 ?( d& S　　「跟我一起去新野，我們去逛街好不好？」

　　啊？

　　我這麼期待，結果妳找我去逛街？

　　我：「逛街？」
. M( p! r) q& k3 M& U1 o
　　關銀屏：「今天是七夕啊，晚上有燈會呢。我從來沒有逛過，一直想試一次看看。」

　　我突然冷汗直冒。

. Q" U( b% J( O( D& v! t 　　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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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p( n4 z; t% e7 ?( i2 z# p4 o　　黃月英：「一定要早點回來喔，我說認真的。你要是今天晚上放我一個人，我絕對不會饒你的。」
8 ~$ k$ X) F) A" ^7 x
　　我死定了。

　　關銀屏：「怎麼了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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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e, G/ e4 ^3 V8 s 　　我的腦袋極速運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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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`( c' }" `$ X% e0 V& i* [ 　　還有補救的機會！
6 g3 X( O: Y5 s1 }
" i. J( }, D  `2 R 　　我：「好啊！我們去吧，絕對要去！」

　　關銀屏：「你小聲一點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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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抱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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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\' `+ m+ |" I' w# ^/ d 　　關銀屏低聲道：「軍隊過了申時開始宵禁，除了站哨和巡邏的士兵外，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營帳，更不可能離開營區。而且，現在我父親跟其他人處於緊張的情況，如果讓父親知道我偷跑進城，一定會被嚴重處罰的。」
1 U' \0 O. H' c$ P
　　我：「那要怎麼辦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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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：「我都是宵禁之後才獨自洗澡，所以我穿著浴袍離開，他們不會懷疑的。每過一個時辰就會換哨，他們不會知道我有沒有回來，只要在明天早上集會之前回到這裡就行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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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好，就這麼辦吧。」

　　關銀屏：「你怎麼好像比我還熱衷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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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c# v" W0 z- ^  ^ 　　這是個好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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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收斂了一下，說：「我只是想幫妳完成心願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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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Z6 D( b9 d& c2 c 　　關銀屏：「謝謝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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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u2 L5 g7 c  {9 P2 a. m 　　這時，外頭的燈火突然暗下來，只有定點的火炬和一些零星火把移動。

　　宵禁開始。
  {* b. `% C  L. J% i
　　「旺來，你要乖乖在這裡待著喔。」關銀屏拍拍旺來的頭，確定旺來會乖乖待在這裡，然後才對著我說。「我們走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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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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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L" A. U. l/ o  }! z 　　我走在前頭，打開營帳的簾幕。

　　我：「等一下，先不要出來。」

　　關銀屏：「怎麼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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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K6 t; m: l$ E% W# e 　　因為有兩個想偷窺的色胚在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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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b( D6 P* i* S 　　我：「妳先不要出來就對了，等我叫妳再出來。」

　　關銀屏雖然聲音充滿狐疑，但還是答應：「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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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焦器這時直接勾住我的肩膀，道：「嘿嘿，兄弟，沒忘記我們的約定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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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p; q9 Q  v; d; B* e 　　我：「我可不記得跟你有約定。」

& x* H$ M* z4 v! ?% @ 　　焦器：「不要這樣說嘛，反正你都要帶田中去了，就順便照顧我一下。」

　　我這時才看見躲在焦器身後的田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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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[  B  f# _1 I  G" i 　　我還沒找他算帳，竟然還敢自己找上門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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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B/ {$ V  b$ X$ ?4 m$ R. V" M0 d 　　我看著田中：「關羽根本沒有找我，你為什麼騙我？」

& V1 E) l' j3 w" T 　　田中：「沒有嗎？那也是別人跟我說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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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真會推卸責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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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算了，我還有重要的事、黃月英要是真鬧起來會出人命的，我就暫且不跟你計較。

　　我想了下，田中看起來沉默寡言，應該是臉皮比較薄的那種。我只要先拖過去，以後再賴掉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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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I* x: M" k! z* Z  _: z 　　我：「我第一天來，還不清楚狀況。你們先回去，過兩天我確定沒問題再通知你們。」

　　田中：「你想賴帳？」

  @  n* V. A8 W7 z 　　你不要這麼精明好不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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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現在可是宵禁，要是被抓到就糟糕了。」

/ ]2 w, V4 Y# n" i7 R 　　田中：「我就是今天想看，你欠我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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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T9 R6 n+ d- C/ s2 d 　　好你個悶聲色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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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J# r5 Z4 Z6 |/ ^" W& U 　　關銀屏：「好了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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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再等一下。」我喊著，看來眼下是沒辦法擺脫這兩個人了，我只好低聲對那兩個色胚說實話。「她今天不洗澡，說是七夕，要去新野城逛花街。下次吧，我保證下次一定帶你們。」

; x; V9 L' M  {+ a' E7 l* v 　　田中：「讓我們也一起去，你欠的債就一筆勾銷。」

5 N  ]& ?" n& t: b/ C/ B 　　焦器：「這倒也不錯，可以直接認識認識，比偷看一會兒有用多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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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這不是我能決定的……」

. K! U& m1 @% E- f; j 　　關銀屏打開簾幕：「怎麼有人在這裡？」

+ x0 R! ]2 K! Q6 y8 c 　　糟糕。

　　我：「呵呵、這個……他們是我的朋友，來找我有點事。抱歉，我馬上叫它們回去。」

　　「這麼快就交到朋友了？」關銀屏似乎有點羨慕，靈機一動。「就讓他們一起去吧，多一點人也比較好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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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e; ^! w  h& F2 h% p5 } 　　我：「太多人了，怎麼混得過去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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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：「那就這麼說定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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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l5 h4 b/ o. m, N 　　焦器說完，就和田中一起離開。

　　我：「抱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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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笑笑：「你為什麼道歉？是我要他們一起的，我還怕只有我們兩個會尷尬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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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A6 G; [: X1 C 　　我也不能多說什麼。好吧，多幾個人也好，我就不用硬是把黃月英和關銀屏湊在一起，可以偷偷溜去找黃月英。

2 H5 z  A. r. o, k2 m$ }( c 　　關銀屏：「走吧。」

　　我：「好。」

　　我跟關銀屏一起離開，果然如關銀屏所說，我們離開營區時並沒有受阻，順利地下了山。我們來到新野城門前，焦器和田中已經先在那邊等著我們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溜出來的。

* g! ~8 v8 U) x) `# q  B) Y 　　各式花燈掛滿了整個城，亮如白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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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h9 M- P( G! G0 w$ B 　　雖然新野只是個小城，這時節慶熱鬧起來，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擠滿了街道，遠遠看起來就像是螞蟻一樣。看來簡雍、麋竺等人故意封鎖消息，還是沒有對新野城的居民發布劉備的死訊。關羽雖然駐紮在外面，新野的居民並沒有對此起疑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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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雀躍得像是春天的鳥兒，蹦蹦跳跳的，只差不會飛起來而已；焦器這個色胚一整個忙著搭訕，跟前跟後的，八字還沒兩撇就把人當成祖母在服侍了；悶聲色狼田中，大概跟我一樣是個有色無膽的類型，這時反而十分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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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基本上對這種騙小女孩的節慶沒什麼興趣，但關銀屏正在興頭上，我也就隨便應付一下。我跟他們幾人逛了一會兒，感覺也差不多了，趁著關銀屏正在跟一群小孩子玩砲竹的時候，我打算開溜，趕緊去找黃月英。

　　「你要去哪裡？」

5 y9 W5 M9 V" G6 L/ g$ I 　　我回頭一看，卻是田中。

　　我：「我有些事情先離開一下，你跟焦器先幫我看著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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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田中：「有什麼事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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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L  R# I: ~7 j  \ 　　我：「我有個……朋友，我答應她要早點回家找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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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田中：「朋友？在你家裡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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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b* w1 K, @1 O! q/ t8 N, N3 c 　　我：「這跟你沒有關係吧。」

　　田中：「你要是不回答，我就跟關銀屏說你偷跑。」

! m3 y5 ]! H: G5 W5 j8 a 　　你到底是在管什麼意思的啊？
! W/ K3 i. X! i* T
　　我：「是，是在我家裡，不行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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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m! |$ ~' X; ~/ c( M! |9 \ 　　田中：「對你很重要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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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t2 a+ p1 t" y* u) C+ } 　　我：「很重要，超重要的，這樣可以了吧？我可以走了吧？」

　　田中張口，卻是欲言又止，最後只是淡淡地說：「嗯。」
) [: m. y- |; b
. f" I7 M8 W: I3 Z- a8 Z5 t 　　我轉身。

, k% U0 n& e/ p 　　卻聽到。

7 x& }. T4 d/ ~6 t$ }, v0 E1 G 　　「這妞兒竟然穿著浴袍逛大街，不是擺明著想給人佔便宜嗎？」

# _6 e3 ~9 P7 ] 　　「好像有一股騷味？我鼻子都癢了。」

% V& z( ?& t! b 　　「仔細一看，臉蛋兒還長得挺標緻的，不錯不錯。」
" ?5 P& x! R0 w2 |0 l/ l+ D
9 a$ {' C. v5 m2 U# j8 r 　　不管到哪個時空，都會有這種標準砲灰的小混混。

- v0 Q  {& Y3 O3 c 　　你們不知道這時候一定會有多管閒事的人出來英雄救美嗎？你們不知道自己馬上就會被打下去領便當嗎？就不能乖乖地去妓院找樂子一定要挑良家婦女下手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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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個不得不多管閒事的人偏偏是我！
0 n: R' K) l* Q9 F8 J) b
2 X1 s% P. y: e1 Z& @2 Z 　　再不去找黃月英就得每天穿鐵盔甲睡覺的我！

: R: f) a- B1 q0 q 　　我回頭一看，卻發現對方可不是一小群人，而是二十幾個人圍著關銀屏和焦器。而且對方看起來並不是小混混，因為他們都穿著同樣的灰色服飾、手上還都拿著一模一樣長短的木棍，應該是私家的家丁或是護衛之類的。

　　「你們這些傢伙，太沒有禮貌了。」一個穿著華麗的公子哥走出來，站在關銀屏旁邊，淫笑。「小姑娘，我家裡裝飾的比外面這些粗俗的東西漂亮得多了，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欣賞欣賞。」

) _7 n7 I, P% O: }0 I4 p: B1 | 　　應該就是他帶頭的吧。

　　關銀屏似乎沒有看出對方完全是不懷好意，還是很有禮貌地說：「抱歉，我跟朋友一起來的，所以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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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們一起來的。」我走到關銀屏身邊。「暫時對你們家的裝飾沒有興趣，抱歉了。」
9 b8 v; Y9 `1 }1 b( s0 P9 t  S
6 p" ~/ a. D: @# U$ G 　　我拉著關銀屏就要走，卻被旁邊那群警衛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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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公子哥道：「我告訴你，我就是鼎鼎大名的「馬王」馬異人──的兒子，馬石人。我們家可是這一代最有錢、最有勢的家族，就算是劉玄德，看到我──爸，也要讓他三分。」

1 Q9 k0 s4 A5 e& o1 j7 p% p# E 　　知道了，以後如果缺軍費我就第一個拿你們家開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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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q" a2 z  }2 i1 r. G 　　我：「所以呢？」

4 F' p6 B; `5 _" N: A( }8 Z 　　馬石人愣了一下，說：「唉呦，你這小子說話挺囂張的？」

# L+ h8 l9 R5 T4 S4 A: B) D 　　我：「我天生這樣。」

; i+ P5 L! Q7 c1 Y2 u 　　馬石人：「我喜歡。」

5 P$ P. V1 S* S; } 　　你有病啊。

　　馬石人：「所以我不跟你計較，乖乖讓開，別打擾本大爺泡妞。」

　　我：「我也懶得跟你浪費時間，滾開。」

  |' T4 `, ]1 s: w1 M$ C, a 　　馬石人：「唉呦，你這臭小子真的這麼囂張？」

" p+ D! F1 f2 t4 ~' ` 　　我：「我說過了，我天生這樣。」

4 {. G% b$ H5 K0 X/ p. U' R* E 　　馬石人：「我喜歡。」
) U) `  b9 p( ~- X' q$ U# t
　　你真的有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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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D+ e9 S2 @- ]1 B: I  c6 p4 y% E 　　馬石人：「不如我收你當我的小弟……」

; \  }7 x% c1 h. F, J. |9 ~9 @ 　　我直接給了他一拳，臉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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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：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。（３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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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r  T' E' `  p 　　馬石人倒在地上一動都不動。

　　關銀屏：「朱哥，不要為了我起爭執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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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哪門子爛台詞？我是為了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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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群不盡責的家丁慢了一拍才想到要上來將我撂倒，但我只是一人送他們一拳，直到我看他們又重新站起來看到不耐，決定用膝蓋往一個人的胯下頂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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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D; x7 [# i. u" G+ G) b1 B$ R 　　所有護衛止步。

; }$ a- w' p6 y8 M 　　拿起木棍。

　　我突然有想將他們全部都殺掉的衝動。

　　卻有一個身影突然闖入，他奪走了一名家丁手上的木棍、動作俐落地將我們周圍的幾個家丁撂倒，喊道：「走！」

　　我還沒會過意，那人已經拉著關銀屏離開，我沒有時間多想，只有拉著還傻愣在一旁的焦器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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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人帶著我們遠離大街，一直到城門邊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才停下。

　　他轉頭，我才看清楚對方的臉龐。

　　關平坦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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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怎麼就忘了這個傢伙還在新野城裡？

　　關平皺眉：「銀屏，妳怎麼會在這裡？」

; _: j2 B* c4 V 　　關銀屏似乎很害怕，低著頭：「大哥……我、我……」

/ e6 s- r. N  q$ Q# Z2 R; {% X0 U 　　「你是早上遇到的那個傢伙？」關平轉頭看向我，又看著焦器，從眼神看來兩人是相熟的。「焦器，你怎麼也在這？解釋一下情況。」

　　我：「我來解釋吧。」

　　「還是我自己說吧。」關銀屏卻搶著自己說。「大哥，對不起，因為今天是七夕，我一直想試試逛花街，所以才拜託他們帶我溜出來。一切都是我的錯，任何責罰我都願意承擔，請你不要怪罪他們。」

　　關平沒有回答，只是沉默。

　　從第一次和關平見面，就能感覺到對方是一個深沉內斂之人，跟關羽、關銀屏不一樣，這一關絕對不是可以輕易混過……

, |& T$ w7 r8 A+ E: k7 x4 ^　　關平：「我明白了。我不會追究妳們擅自離營的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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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咦？

( M3 e9 p  i" R; ?) D4 p8 U9 v) F& M0 f 　　關銀屏：「真的沒關係嗎？」
  `  B- \6 [% T' Q
" X) Q3 T8 }  D4 ?) e 　　關平：「我正好把打聽到情報交代給妳，妳回去告訴父親。如果出什麼意外，妳就跟父親說是我要妳來找我的。」

. [; H( y& H5 O 　　關銀屏笑逐顏開，抱住關平：「謝謝大哥。」

: v( p# R% w# J7 M2 }- h- B* j7 A3 X 　　關平只是淡淡地說：「下不為例。」

6 i3 e, `$ ?' Q5 ^6 u# K' g9 Y 　　但我可沒有看漏，那關平臉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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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E- }" m; Q+ B6 [ 　　他八成是個妹控，一個心思深沉的妹控。

7 a4 P1 G% U( W5 a9 ~) W9 h% I 　　還是個妹控。

& b; s, ^: _* {% s9 f/ O 　　關銀屏說關平很嚴肅說不上話，應該只是關平不好意思說太多。

0 k; @# u% D' Q1 [/ ^ 　　這一家人還真是愛打我的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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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q6 S& V; ?# w2 N/ N" ^* k, c 　　關平：「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吧。」

/ d3 j  p# ?2 g; V 　　關銀屏：「剛剛有路過一家酒館，不如回頭去那兒吧。」

9 A! R3 j6 Y5 ?4 G* G  e/ ~ 　　關平沉默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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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：「不好嗎？」

　　關平：「不，沒事，就去那裡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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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們走了回頭路，到一間小酒館外面。節慶中，出來喝酒的人當然多，酒館裡頭的人多到要滿出來了。

　　小二這時迎上來，只是喊道：「已經沒位置了，快回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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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店小二不知是太過忙碌，還是看不起我們，語氣十分不佳。

9 U) b8 A( |& g1 ~" d/ [ 　　關銀屏：「人太多了，好像沒有位置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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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D  [' O5 ?8 ?2 ?# _ 　　關平沒有回答，逕自走了進去，在櫃檯砸下一塊銀元寶：「找個隱密點的廂房給我。」

　　掌櫃：「有！當然有！小二，帶著幾位客人上樓，貴賓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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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D+ O2 ~* y1 O 　　小二立刻跟上來鞠躬哈腰：「剛才真是抱歉，這邊請、這邊請。」

5 s- |$ R* n: P 　　這個關平，我喜歡。

; C; ^9 J3 ^& b- I& j' U+ c6 k4 g 　　小二把我們帶到一間邊間的廂房之中，廂房外還有陽台，走出去可以看見外面熱鬧景象，還算不錯。關平點了幾樣酒菜，隨便給小二幾文錢打發了。

　　等酒菜都上齊了，我們坐到桌旁，喝酒吃菜，閒聊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。焦器這不太重要的人在聊不太重要的事情的時候特別活躍，一下表演唱歌、一下又說些怪裡怪氣的故事。

, O! R+ f2 s: e! a% ` 　　氣氛被焦器炒熱了，關銀屏笑得十分開心、關平那妹控也一直偷笑、田中低頭吃得很專心。

/ {0 J+ R$ i6 ~ 　　只有我的心情十分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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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還得去找黃月英啊！但難得關平有特別的情報，可能是我唯一確認關羽想法的機會，怎麼也走不開。

9 H  Q! |1 Z' V; O" M0 z+ v# J& @ 　　這傢伙一直故意不說重點，可恨。

　　我焦急的內心暗暗咒罵關平時，關平卻突然手抖了一下，將手中的酒濺出酒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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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t" m  }1 T6 d0 V6 | 　　怎麼回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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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z( t8 d7 q# d 　　關平：「銀屏，跟我到陽台去一下，我有些重要的話要單獨跟妳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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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H+ z: P9 n; _( b 　　關銀屏放下剛拿起的酒杯，說：「好的。」

. v" z: K7 y* [: p, | 　　關平和關銀屏兩人走到陽台上。

8 o9 P) v2 C3 V' v% O, G' M, d 　　這關平果然做事細膩，沒辦法信任我們，就乾脆直接不讓我們幾個人知道消息。我偷偷地躲到窗戶下方，試著偷聽兩人的對話，但關平故意降低音量，讓我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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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樣我留在這裡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？我是冒著被黃月英凌遲致死的風險在這裡偷聽你們說話，好歹透露一點點吧？一點點就行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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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^" L! [0 A% n/ W9 B( n 　　「大人。」

　　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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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_2 F6 X1 `2 W, k$ S+ e/ Z$ m% c2 P- g 　　我裝若無其事地回到桌邊，然後才探頭往外看，卻見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，這時正湊在關平耳邊說話。

: n" S7 Z6 ^9 ?/ I( F* N; D 　　黑衣人說完，關平示意他可以離去。黑衣人竟是踩著欄杆翻上屋頂，從屋頂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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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D0 W6 [& k, M# h, s 　　關平低聲對著關銀屏說了幾句話，這才走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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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平：「我有要事必須先離開，你們最好盡到護衛的責任，若是銀屏有任何損傷，就提頭來見。焦器，你資歷最深，好好拿捏事情輕重，可不要自己玩過頭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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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焦器：「是的，大人。」

0 i9 G) d$ i+ v 　　關平這時看了我一眼、又看了關銀屏一眼，走到我旁邊，低聲說：「有一件事情交代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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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S  d3 ?! L( o; S# W 　　我：「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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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平遲疑了一下，似乎有點猶豫要不要說，最後還是開口：「這件事雖然不是秘密，但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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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是的。」

( R, t2 d. l* Z 　　關平：「銀屏酒量差、酒品更差，千萬不能讓她碰到酒。但銀屏她一直想試著喝酒，越阻止她反而越想喝，如果她要喝酒，你不要當面阻止，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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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V  c8 z; j% B; |: n- W& _% A' { 　　酒量差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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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突然想到一個套消息的好辦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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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不動聲色，假意問道：「焦器知道這件事嗎？」
7 w) K' `1 Z3 ]; T1 u) T+ ?" m
  F$ X, g. h! t; P 　　關平：「他並不知道。我不交代他而是交代你，就是因為他愛起鬨，如果讓他知道了，可能會故意讓銀屏喝酒。」

8 ]% D& l$ G, y& a/ p 　　確實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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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[) j. R4 i5 V- F3 Y. g+ y 　　關平：「記住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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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記住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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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平：「我先走了，時間也差不多了，你們吃完，早點回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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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們三人異口同聲，說：「是。」

8 @6 z9 K/ W; b# p+ {$ K; q 　　關平離開。

) Q0 J1 \6 O9 s* q+ ~ 　　關銀屏這時進來，坐到桌旁：「今天已經很開心了，我們也不要逗留太久，吃一吃就回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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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[" D2 [6 U! j' u2 S3 d7 b 　　焦器這時坐到關銀屏身旁，問道：「我說，剛才你們神神秘秘的，說了什麼東西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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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d4 {& k) F7 l" U 　　關銀屏搖搖頭：「抱歉，大哥說這些事情不能說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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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V1 X+ [3 B8 F$ a% N 　　關銀屏雖然隨和，但似乎不敢違抗關平的命令，想要直接套她的話是不太可能的。

　　「他都不想讓我們聽了，你還問，真是笨。」我倒了一杯酒給關銀屏。「別說了，我們喝一杯吧。」

　　關銀屏接過酒杯，稍微遲疑了一下，說：「可是，我聽說我的酒品不太好，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介意。」

　　焦器果然跟著起鬨了：「喝吧喝吧，放心，我們都是自己人了，有什麼事我們幾個都會罩著。」

　　我：「是啊，放心喝吧，難得出來一趟，不喝一點太可惜了。」

　　關銀屏：「真的沒關係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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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j8 y( z; t& O' i: I) H 　　我：「當然是真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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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帶學妹回宿舍要灌她酒的時候，她也是這樣問、我也是這樣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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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啊，我好像說過了。

! l4 P5 n  ]' n# T) u. G 　　我沒有學妹可以帶回宿舍。

4 ~% A' m/ L4 d8 } 　　不過沒差，關銀屏雖然推託，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自己其實很想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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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V6 _. O# @; _! | 　　「那我就喝了。」關銀屏舉起酒杯，一飲而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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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放下酒杯的時候，整張臉都已經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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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T5 p, g5 J$ g1 b 　　才一杯酒而已啊，有沒有這麼誇張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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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眼神迷濛：「啊，朱哥，你、你怎麼變成兩個人了？臉變得好奇怪，呵呵，好醜喔。」

5 v, D' p/ c4 C/ Z6 w1 \ 　　看來時間緊迫，我必須要快點問話才行。

. }( s2 K3 J) U) A* @ 　　我：「其實我也滿好奇剛剛關平跟妳說了什麼，可以告訴我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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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：「啊？你說大哥？」

& B# {1 W  E1 f4 P  L5 k 　　我：「是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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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P: I; m. I5 _! Z+ s 　　關銀屏：「大哥、大哥，他說了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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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?& O" F- u  V- g- h" d* U2 @ 　　別鬧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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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X) f' C  }6 |! A$ T9 ] 　　關銀屏：「啊，他說、他說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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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I6 q' [9 R1 C( H 　　快說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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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靠在我懷裡，聲音低到幾乎不可聞：「知道誰是內奸了。」

$ \( P3 [4 o8 E6 X 　　內奸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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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焦器：「這才一杯酒，也太誇張了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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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也是完全沒想到，關銀屏的酒量竟然差到這種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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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田中這時突然開口：「你是要抱多久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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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你這個悶聲色狼就只會在意這種事？

/ B* J8 ]/ h8 k( @3 K# r' P 　　田中走過來，自己將關銀屏抱到一旁的床上，讓關銀屏好好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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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焦器：「這下怎麼辦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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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C6 }% @3 C( r, H; v! r7 W8 U- c  _! T 　　焦器：「這個簡單，賭場邊站哨的那幾個都是我兄弟，他們不會攔我。」

　　我：「那我揹關銀屏，趕緊回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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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i) v) e$ \( v( S( B5 Y# H3 K0 v 　　田中：「你走開，我揹就好了。」

. w, N* X2 S# q3 U, {0 p2 X 　　這個悶聲色狼真的太過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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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B) _7 S0 A+ w; |4 B 　　我：「我說你，是不是搞錯什麼了？」

　　田中：「怎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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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[# x! }, C' V 　　田中皺眉：「我說你，是不是搞錯了什麼？」

　　啊？

( ]( K' Y8 v; A8 a/ c 　　我：「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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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K" U6 u) L+ M 　　田中：「我現在沒有揍你一頓，已經是拼命忍耐的結果了，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寒毛，我就直接讓你回不去。」

& b% e: ^: ^) g# A$ M9 F6 S 　　挖靠，是不是現在的色狼都這麼囂張的啊？

　　看來這個田中喜歡關銀屏的程度真不一般，這種人為了他的女神什麼事都幹得出來。我還要隱藏身分，這時候跟他打起來應該不是個明智的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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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焦器：「好了、好了，都別吵了，就讓我來揹就好。」

　　我和田中異口同聲：「你閉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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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N' O$ {4 Q8 g3 U  c  x 　　焦器諾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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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田中哼了聲，也不答應，只是揹起關銀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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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算了，現在就先讓你囂張。

$ {/ v8 x$ K0 ~' x* K  h 　　等我掌權，嘿嘿，要是我不好好「矯正」你的個性，我就改姓豬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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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：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。（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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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們一行人回到新野東方的台地，繞了一圈，從軍營的背後進入。正如焦器所說的，後方站哨的人看到焦器，也沒有多問是怎麼回事，輕鬆放行。

　　焦器先獨自離開，我讓田中揹著關銀屏回到關銀屏專屬的營帳。旺來這時在營帳外東張西望，看見我們一行人，立刻奔上前來。

　　我本來緊張了一下，不過旺來只是歪著頭望著我們，接著上來用身體磨蹭田中的腳，尾巴擺來擺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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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B$ q+ F6 P5 {0 z$ o 　　這色狗竟然和那田中那麼親近？對我就一臉兇樣？沒道理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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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田中只是拍拍旺來的頭，旺來就乖乖守在門口，一點都沒有反抗。

$ Z- f: S0 g; P! w5 g% L  k 　　我們進入營帳中，讓田中將關銀屏放到床上。等關銀屏安安穩穩地躺好，我才開口：「你可以回去了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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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田中低聲道：「我再提醒你一次，絕對不准碰她。」

( k) s1 k0 i) C1 ^! A. V, F; y- c1 x 　　我想怎樣就怎樣，還要你多管閒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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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真的是，超討厭這個傢伙。

; B. M: A# p! T) Z8 a+ F 　　我鬆了一口氣，躺回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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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開始想藉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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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唉，我本來想要溜出去找黃月英的，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多事情，讓我根本抽不開身。

- K2 p$ s. `# d3 T; ~' z" L 　　我已經放棄幻想自己會安然無恙了。

　　要怎麼解釋才能被打一頓就算了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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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U/ L2 _4 P" j, v* x　　「哈哈，我剛好遇到一個熟人，不小心就喝過頭，在睡外面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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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行。

* M5 y4 N2 H% n2 s8 A# x 　　「我出去的時候遇上小偷，錢包被偷走了，為了抓那小偷耗了一個晚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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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r9 j# H" Q6 `7 _ 　　好爛。

　　「我被外星人抓走了？」

) p1 y. @+ i# d 　　根本是屁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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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?/ x! ~* b" |+ b, m& h 　　不如往自己肚子上刺一刀吧？說是遇上強盜就行了，這麼充分的理由，應該不會怪我了吧？

( i* X, N1 w: |6 |6 q4 M+ d3 S* H 　　不、不，這是什麼消極的態度，這樣下去我可能要去打生命專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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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煩死了，我乾脆回去說：「我要做什麼關妳屁事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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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3 b% x/ P+ l. [* y 　　然後我肯定又要被打成豬頭。
! G: K& t5 Q* p9 T9 `
6 z6 z, k3 C6 {1 X- X 　　沒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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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認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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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根本就睡不著，乾脆起身。

, }* n7 Z/ b: e0 q2 R) |3 ] 　　卻見一人目光炯炯，嚇得我差點沒叫出來。

4 r. h$ y" N. D+ d0 I 　　關銀屏竟是坐著，沒有聚焦的眼睛直直看著前方，就是我所在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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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Y* {+ B6 L/ e! ^7 a9 j 　　我：「妳醒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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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C* _, C9 }  k6 p$ Y& N& W 　　關銀屏沒有回答，起身，走到我面前。

　　什麼情況？

- J- F$ W/ O. ~) R0 j/ U9 m 　　關銀屏一把抓住我的衣領，單手就把我整個人提起來抓到她面前，好像近視一千度的人，不把東西抓到眼前就看不到。

　　關銀屏：「妳是哪位？好醜，是人嗎？真的好醜，醜成這樣怎麼還有勇氣活下去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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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}, `! o1 b7 R' E/ j5 x 　　妳是哪位？妳真的是關銀屏嗎？還是不知不覺也被偷換魂魄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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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大概就是傳說中差到極點的酒品了。

　　我去旁邊倒了一杯水，放到關銀屏手上。
5 h/ |2 v$ d, Q" B  {! a/ A, u8 Y% ]
! o4 c8 L) f, Z  I* F  s 　　關銀屏喝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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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~+ F5 y& C0 l7 j' Q  ~ 　　把杯子砸到我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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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想冷死我啊！去給我弄杯溫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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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靠，當我是媳婦啊？還是後媽虐待女兒的劇情？

　　我：「妳小聲一點，不要吵到巡邏的人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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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\& Z8 v. l) J. B 　　關銀屏：「什麼？你叫我小聲一點？你有種就再說一次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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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於是我運起仙五行氣，在手掌捏了一團火，權當瓦斯爐用，直接將整壺水放上去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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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v! H0 _6 ^; K9 e 　　我第一次使用驚天地動鬼神的仙五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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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V  M& F  X& L0 N! [$ I 　　就是用來燒溫開水。

. K# b1 L4 E* `* I$ {6 [4 t 　　我覺得溫度差不多了，趕緊拿給關銀屏，希望她喝了水會清醒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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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將整壺水一飲而盡，喘了一大口氣。

　　我：「清醒一點了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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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卻是說：「原來是夢。」

1 Y; Q* |* ^$ W 　　這是現實世界，妳清醒一點好不好？不要再沉迷在幻想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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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這不是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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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：「我問你。」

　　我：「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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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a( f2 R5 q+ ]9 ?+ ~% s9 H. I/ ]3 d 　　關銀屏：「我漂亮嗎？」

% Z6 o3 P6 M! r2 ^5 { 　　不行，我不能讓她牽著鼻子走，不然這樣下去沒完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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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試著解釋：「聽我說，妳不是在作夢……」

　　關銀屏抓住我的脖子：「回答我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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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H6 V* f% }) h7 ? 　　我、我快喘不過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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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L) ]2 u8 M+ D- s* }' ? 　　我：「漂亮、很漂亮。」

　　關銀屏才放開手：「我就知道，我一定是很漂亮的啊。」

8 j/ ]2 w$ |5 l0 @ 　　我大口喘著氣：「是啊，是啊。」

3 S; A. C5 c) G9 O3 k 　　關銀屏：「那怎麼都沒有人喜歡我？你說說看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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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g% s; o# m/ x- q 　　我：「這個……」

　　關銀屏：「回答我！」
9 r/ M4 M9 _. U; ?0 D9 Q9 P& H
3 A" R8 l  t1 {0 l7 @ 　　我：「很多人喜歡妳，只是沒有跟妳說而已。」

" a$ r1 l+ ?) v  y 　　關銀屏：「真的？」

　　我：「當然是真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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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b9 _  k; H1 H- |8 v7 f2 M 　　關銀屏：「那你喜歡我嗎？」

　　這是個好問題。

　　我：「喜歡，當然很喜歡了。」

2 y& V1 a# X0 h5 D2 A4 r 　　關銀屏：「證明給我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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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啊？」

$ d; X8 f. ?( W( s% s: M 　　關銀屏突然一隻手把我的頭往下壓，讓我的視線中只有她的腳趾。

　　關銀屏：「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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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t9 J& K1 d  r+ t# t; j' O' X
　　認真的？

　　關銀屏：「不是說喜歡我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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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猶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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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怎麼辦？我真的要舔嗎？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？關平你就是愛這一味的嗎？

& b; z! [1 G* O/ d5 [; U, d 　　關銀屏突然一腳把我踢翻，踩住我的肚子，道：「妳騙我。」

　　我：「我沒有，我說的都是實話。」

　　關銀屏一笑：「真的？」

　　我：「真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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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：「那你不要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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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u" ]; r1 Z, n5 d# Z1 h( f 　　不要動？
. s  c! l' m) Y0 s" f3 `. m
! R1 @& o/ g% j7 \1 O 　　我睜大了眼睛。關銀屏全身散發著紅色的光芒，右手呈現異質化──燒出了一把熊熊烈火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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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D, O' R8 G/ E2 I 　　關銀屏：「就讓我在你身上烙一個專屬我的記號，你就永遠是我的人了，呵呵。」

　　呵呵？

　　滴蠟燭啊！這是個超級虐待狂的女王啊！
) Z6 T+ q1 D/ t" A) r" Y4 G7 k9 A
# N6 r2 b' d$ u) o' l 　　不、不行，我可不能真的乖乖讓她在我身上燒個愛心之類的，那絕對會演變成一場滅門血案。

　　我：「等等、先等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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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u: r% R5 d4 }% t9 m 　　關銀屏：「等什麼？」

# w, c4 c3 v: _6 K+ j 　　我：「這、這個恐怕不太好，表達喜歡的方式還有很多種，不見得要用火燒的嘛。」
9 M* ]/ I2 V, ^( j4 T0 D
7 P; E7 \: F6 C2 w: A* K2 M; f6 r 　　關銀屏突然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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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解開浴袍？
1 K/ T0 r% _8 u% n$ J
　　關銀屏將浴袍甩在一邊，身上只剩肚兜和內褲。她轉過身，讓沒有衣物遮掩的整個背部展現在我眼前……
1 t1 F4 z7 U4 [( u! @! S" `! v
) j9 f1 d( N! i, W　　我眼睛瞪大。
0 z3 q2 P4 E) z$ a$ H5 [6 L7 `; J
& V. x/ T5 j5 J1 v  L 　　關銀屏整個背部呈現異樣的淡紅色，皮膚皺褶緊黏在一起、疤痕卻像樹根往外盤根一樣延伸，好像一隻惡魔的手從背後狠狠抓住關銀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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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明白，這肯定是被烈火紋身留下的痛苦記憶。
0 H2 z+ w+ }3 N9 M: p, G
　　關銀屏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：「你不過就是我的夢！憑什麼露出那種表情！可惡！」

　　我連忙笑了下：「你想太多了，其實也不難看啊。」

　　關銀屏突然又哭了：「別騙我了，我自己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喜歡我，因為這太恐怖了，當然沒有人會喜歡我。」
! k- t+ @# ~" a/ O3 v/ Y
　　我：「並不是妳想的那樣。」

/ ~+ `5 b0 e' k0 y6 {) o 　　關銀屏：「無所謂。」

. k4 ~1 k! E: D0 k5 E% ~ 　　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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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：「只要讓你跟我一樣，你就能真正喜歡我了。」
% b  H( l" M( E7 M% U
　　火焰擊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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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D+ E$ l: H. W9 h- y* q 　　我連忙一個翻滾，勉強閃過關銀屏的攻擊。

( ?- T. u) m$ y7 e! M1 \ 　　我剛剛躺的地方現在是一個燒焦的大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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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E$ ~1 J- v  s3 B 　　在外頭的旺來此時大聲吠叫：「汪！汪！汪！」
5 X- P; R, v- i  O/ c+ B9 e
　　看來是瞞不住了。

　　但我暫且管不著，因為火燒眉毛了！

' p7 \: H) i2 s! w8 J 　　我站起身，警戒地說：「拜託妳先不要衝動，有話好好說。」

" c( b/ R7 N; L9 M; P6 m/ K; x 　　關銀屏：「站住！你只是我的夢而已，不准跑！」

　　「這是現實！」我要跟妳說幾次，這是現實！

# b' |2 N% V0 Q0 L 　　但關銀屏根本聽不進去，順手拿起了掛在一旁的長柄大刀，將整把大刀都化為火焰。

　　橫斬。

: l; [# j1 n" s2 Y 　　火焰襲來！

　　我雙手捏風，將火焰正面撕開。但我只顧著自身安危，卻忘了這一撕下去會有什麼後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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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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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兩團火球在我左右爆炸，將半邊營帳轟飛出去，火焰熊熊燃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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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H* G7 y5 H9 {7 V. v+ W' h% w 　　旺來闖了進來，沒有針對我，卻是對著牠的主人關銀屏不斷吠叫，似乎是想提醒她有危險之事。
4 @0 g- g7 |/ K8 s% m5 Y0 S
　　外面立刻傳來喊聲：「快來人，這邊也起火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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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B  H% y; M  ]9 ?8 F2 ^0 B 　　「也」？

2 c& q( k, Z( J1 X& H( J8 G 　　我轉頭一看，遠遠地就看見一大群人提著水通衝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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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是吧，打電話叫消防隊都要五分鐘才能出動，你們是未卜先知是不是？沒事就去弄一堆水過來？
5 N; t* u2 t" A: \
　　我還沒搞清楚狀況，一個士兵突然倒下。

　　中箭倒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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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^  O" m0 ?$ S, E0 x+ S 　　我抬頭，只見天外無數火箭矢如流星雨般墜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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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轟！
) C+ V  L; M" M 　　轟！
0 v7 b! }8 w+ a$ w 　　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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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處處營帳燒起火勢，整個營區在一瞬間化成火海。
2 w' ~4 q% z* H* \" M. A# k- o
) |4 n$ {7 u* X$ z+ L' | 　　是敵襲！
2 ]/ x2 b; h* Q' C% ]  m
5 a: _: u) V* ]  H* E; Z8 [2 t  M 　　一隊手提長槍、全副武裝的敵對騎兵衝了進來，將正在救火的我方士兵殺死。那些士兵的屍體如螻蟻般被踏過、踩過、輾過，血液內臟被擠壓噴灑出來。
6 T( M' l2 l$ R6 z' c
, _. d% X- W5 Y2 j# c' r3 c; v& X 　　我看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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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可不是死了也無所謂的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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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U( m- V: c8 |7 O% ~ 　　每個都是活生生的人啊！那些人會偷窺關銀屏、會聚在一起賭錢、會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人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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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沒有辦法反應。但那騎兵隊中有人看見了我，兩名騎兵提著槍，直往我這邊衝過來。

" }2 x- M2 {& y( K 　　我該怎麼辦？

" n. T) m! \8 \7 W9 \ 　　我應該要動手？
: X* x/ L7 m1 U# i" m! |9 d
2 i0 Y# \! `: {% K 　　我真要的殺人嗎？
2 p8 g8 I, L  A- I0 Z: h+ n6 w 　　我這一動手……會不會沒有辦法停止？
( O9 u6 v7 p! {* j1 _( p
　　「真是漂亮的火焰。這麼多人，都來陪我嗎？」

; R0 F4 {5 t0 F) @ 　　關銀屏的眼睛反映火焰與鮮血，一片紅色。

. j( S8 }0 [0 i( D! c; e 　　長刀一揮。

4 ^( J. ]- c, }0 H 　　火龍席捲！

　　火焰瞬間將一大群敵兵吞沒，狠狠地燒斷了對方的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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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卻有一把長槍從火焰中飛射而出！長槍直往關銀屏飛過去，關銀屏沒有閃躲，而是直接用長刀將飛射出來的長槍從中劈成兩半。
; e* {  [" W& r+ j+ N
+ O  n; ?2 o) Q: Z$ X( {; q' q 　　一名手拿長柄大斧的騎兵從火焰中衝出。那名騎士穿著全套的重盔甲、頭盔，臉上還用黑布蒙面，無法看到他的面容，只知道他的身上有著與關銀屏一樣的紅色光芒，應該是武五行中火行的使用者。

　　大斧騎兵乘馬衝向關銀屏，一把帶著烈火的斧頭直往關銀屏身上揮去。

　　關銀屏舉起長刀格擋。雖然是擋住了，但她整個人飄起，往旁邊飛了一公尺餘才落地，好不容易勉強穩住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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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S, o1 J2 v* f1 |( h1 K 　　大斧騎兵絲毫沒有給關銀屏喘息的機會，直接從馬上高高飛躍而起，一招立劈華山，打算直接將關銀屏劈成兩半。
7 T7 b; B% G" t* N6 v" N
　　關銀屏沒有擺出格擋架式，反而讓長刀觸地、刀鋒向上。

  p5 y* {& ?3 h9 e/ q8 b5 } 　　火焰在黃土中熄滅，刀刃卻炙熱如熔岩。

　　雙手握緊。

4 g0 W$ Q% [; ~9 p. B6 l/ S 　　刀鋒相交！

3 W! R" u/ `) A  c6 k9 Y 　　沒有理所當然的金屬碰撞聲、也並非想像中的力量比拚，那騎兵的大斧整個銷融掉──肉體像是燒盡的灰屑，風一吹，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。

8 w& L0 O. }% D( t( v& b& N5 |" d8 y1 X
+ L  c% Z/ m' L( {7 f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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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：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。（２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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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S8 n+ b  B! X$ B! z6 d& L
+ b9 z8 L* h& x3 p5 j- K 　　這時，地表傳來一陣搖晃震動，應該是有大匹人馬往這裡過來。

　　我轉頭一看，一大群騎兵正往我們的方向前來，高舉著劉備的軍旗，想來是自己人。

　　我正要放心，但那群士兵越來越近，我突然感覺不對。
3 I$ Z) Z- b8 P2 y8 _+ m
　　那群人武裝備齊、隊列完整，不太像是突然被襲擊的樣子。

0 Q2 |, ~, M, ]* ~, `" P 　　反而像是襲擊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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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帶頭的是一名雙手持長劍的騎兵，身上沒有盔甲，穿著輕便的衣物，卻同樣用面罩將臉遮住。他的周身繞著淡淡的白色光芒，咻咻風聲纏在四周，恐怕是八卦中「風」的運用者。

5 m; r1 Y3 Q  S$ q7 o8 F% d/ x! c 　　雙劍騎兵看見關銀屏，快馬加鞭衝了過來。那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神，已經完全暴露了是敵非友的訊息。

& I! {; u' J& |' L; M1 ?3 ^ 　　關銀屏沒有等待雙劍騎兵攻擊，反而是腳步一踏，衝上！
7 g& N6 \! o- C0 t2 h  ~$ @
2 M8 b2 Q" ~0 ]* j& } 　　關銀屏仗著兵器較長，率先一刀直接將馬腳砍斷。

0 J0 X$ X( J" G. z  k& t 　　但那雙劍騎兵動作靈敏，雙手一拍，整個人騰空飛起，右手從關銀屏的頭頂上刺下一劍。

! k  ~+ g) u  A' C 　　關銀屏將長刀收到背後，用長柄將雙劍騎兵的劍碰了回去。
0 X5 W! k6 j9 M8 m7 ?- n
　　但那雙劍騎兵翻身下到關銀屏的背後，還未落地，左手另一劍已經刺出。這精采絕倫的速攻，關銀屏恐怕怎麼樣都躲不過去了。

　　只見關銀屏手鬆開長柄，腳步抬高，直接往身後的刀背上踹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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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u- l+ o% U7 M' C) n6 U 　　長刀像是風車翻轉一圈，將那雙劍騎士硬生生從空中斬落。
% d1 w3 ?+ W; r* W+ m
8 ~% g) Z- M* o6 p 　　落地時，已經是屍體一具。

　　這種實力，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論了。

. t, C; [( Z$ J 　　後方的士兵見到首領在一招間被解決，全都止步不前。

2 R; w, V2 f: M3 j! r  A 　　關銀屏往前踏了一步。
$ ]2 E& q* J3 [) [0 x1 R. i
　　所有人掉頭就走。

　　這時，另一邊又有一群人往這邊徒步跑過來，雖然距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，但遠遠的能看到「關」字軍旗，這下真的可以確定是自己人了。

4 n' S5 M6 Q* J2 ]  m8 H 　　但是，來的是自已人似乎不是一件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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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血紅、火紅、興奮的紅色混雜在一起，關銀屏這時像是一個浴血的惡魔。她也發現了有人過來，卻不知道那些都是她的同袍，只是依然殺氣騰騰地想把所有人都帶進火焰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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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必須阻止她。

& M" a, a4 V# B& h5 u 　　單純論戰鬥的實力，我恐怕還比不過那兩個拿大斧和雙劍的，更別提把那兩人秒殺的關銀屏。我上去阻止她，可能什麼事都做不到，只是白白去賠上一條命。
2 ~, n) Z& l' v) Q; q8 M- Y" s
8 Z, M. B" w7 g; H/ z8 R 　　但我還是必須阻止她。

　　如果關銀屏醒來，發現自己手上沾滿了同袍的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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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不敢想像她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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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學著曹燁，一手捏金、一手捏火，鍛造出一把煉紅長劍，大步走上前。

; `: w! K' c9 W% w" s4 s( P 　　關銀屏注意到我，轉過身，提起大刀。
1 I; \6 d4 {6 y% K. a: X
　　我全神貫注，因為我只有一招的機會。

　　關銀屏一個橫斬過來，我不敢接，腳步往後一蹬，勉強閃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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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N" y; T; p' m) `. z2 C* Z  m" w 　　沒想到關銀屏腳步再一跨，直接把大刀當長槍用，直接往我身上頂來。

　　是都會讀心術是不是？就是不用我等的那一招？

　　我退後的速度跟不上關銀屏進攻的速度，只能用長劍硬擋。而我的力量遠遠不及關銀屏，這勉力一擋，雖然讓我大難不死，但我手上的長劍也硬生彈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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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銀屏大刀高舉。
5 U5 B1 N/ |& x. g3 a: Q
7 ^$ N5 i9 Z  Y" t" \5 d 　　總算讓我等到了。

　　我蹲下，拿起那兩把我偷偷收集的長劍，擺出交叉。
+ l) ^$ z( Y4 f6 i, r
3 E0 V' S6 P  j2 y8 ` 　　砍下！

6 s! r3 n, x! h2 R2 r 　　那把大刀直接砍斷了兩把長劍，還硬生生砍入我的左肩，我還感覺不到痛，但已經聞到燒焦的味道。
7 g& K/ z( t6 m7 o5 G
0 d5 P3 v$ E2 ]. X! M- _ 　　還沒死，算是不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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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v, s5 U0 ^0 s# z* k; _( f) ~ 　　我張開嘴，吐出藏在嘴裡削短的吹箭管，瞄準關銀屏的心臟部位吐出毒箭。又不是狗打架，我相信不會有人提防「嘴」，關銀屏肯定也不例外。

　　但我射出去的時候，卻找不到毒箭的軌跡──好像有點射偏？

　　拜託，隨便中那裡，有中就行了啊！
' Z) _" I4 G; v0 l4 E+ O
　　關銀屏眼睛一闔、一開、一闔。

! _0 _& e/ Z2 D 　　癱倒在地。
- H6 }" m+ r* z; p
  y" K; `6 ?& k; K' A$ a 　　我也癱倒在地。

　　嚇死我了。
9 ?8 c1 G+ v4 M" v, y
2 T0 n2 r. a3 E" q1 u1 } 　　我低頭看著關銀屏，生死一線的時候沒有時間注意，但她這時還是只有穿著肚兜和內褲，實在不是件好事。

　　我脫下上衣，幫她套上……
% w. X; h) G$ |& [) Q5 |
% C/ Z7 v' A) E7 C0 H　　「你在做什麼？」
0 l- ]& j, c- |/ J# i
) E' q4 e* f- `3 q. Q 　　我轉頭，只見一團火焰站在我身旁。
3 Q5 `9 k; V. R. R
　　不，是一個怒火中燒的父親。
5 A8 {1 s- J& i- n8 z9 a
3 Z- N: R$ U2 P4 Y: [# a 　　關羽的臉龐這時就如傳說一樣變得如血色般的豔紅，而且全身圍繞這令人無法直視的火焰。他提著一柄長柄大刀架在我脖子上，在我的脖子上壓出一條血痕，不多，但鮮血還是流了出來。

　　「回答我，不然我就殺了你。」

　　我突然想到一句話。

, e6 ^& J1 Z+ k* J/ | 　　「妳覺得我是正在脫他的衣服、還是已經要幫他穿上？」

) Z& Z& |# j7 b, @  ~0 V& H 　　我覺得。
* |' Q4 v2 G4 Q+ z6 |5 ~9 q
# j1 G$ J7 F6 t  M' R; Q7 L7 \ 　　這兩種情況我都得死。
) O1 \6 q0 l  ~1 |* i; L% c
  {7 ?7 d: k0 A; V; A' g 　　突然一人飛身衝上來，右手肘擊震退了關羽、左腳大跨一步、左手直拳擊向關羽胸膛，將關羽整個人擊飛出去。這一套拳法一氣呵成，而且力道強大到足以將關羽這樣一個硬漢擊飛，來者肯定非同小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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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卻是田中，一把拉著我逃走：「走！」

4 U) v: h) u& t- ^- c0 {9 W; p 　　我們用盡全力逃跑，我途中轉頭看了下，幸好關羽擔心關銀屏傷勢，只是派人過來追我們，並沒有自己追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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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e  c5 w" Z9 T8 U7 v 　　我們這時根本分不清方位，只是不斷地往沒有人的地方逃竄。這時，來襲的敵人已經被擊退，有了空閒，又有更多人來追捕我們。

8 Q7 r1 @2 C4 b2 ]/ S  g 　　幸好傻人有傻福，我們誤打誤撞跑到了營區東方的邊緣地帶。

　　只差一步就能逃出生天。

　　但我連一步都走不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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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j+ g$ z* e$ ]# j, I: O5 y 　　我跑著，卻摔倒在地。大口喘著氣，卻吐出血來。

　　關銀屏那一刀比我想像的還要深，不只深、還帶著可怕的灼熱，完全奪取了的體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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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V) m) Z1 q( e) v 　　我：「你別管我了，自己逃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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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w/ P4 [/ s! ^4 X" A4 e 　　田中卻是二話不說揹起我：「不。」

　　我：「你這人還真怪，我跟你又不是……」

　　我說著，卻聽到後方傳來馬蹄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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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你揹著我是跑不掉的。」

0 K7 Q) t" C- m/ w( u( d7 ^9 ` 　　田中：「我不可能放著你不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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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還真是堅持啊，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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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這時看到那個用來賭錢的營帳，靈機一動，比著那裡：「既然是這樣，去那邊躲一下。」

6 d: @' X/ [1 L" k: _% U; J' V 　　田中：「他們不會放過那裡不搜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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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}' X/ V3 i3 m9 p9 h5 l 　　我：「你可以自己逃走。不然，能不能躲得過，就聽天由命了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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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D: q" g3 ~+ ~/ E: ` 　　田中沒有回答，揹著我往那營帳跑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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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|; e/ V  g% I0 P 　　一進去，只見一大群女人縮在營帳邊緣，就算看見我們闖進來也不敢聲張，只有幾個人低喊了幾聲，各自蜷縮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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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果然沒錯。我在賭錢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的女子多得異常，猜想這裡可能是軍妓休息的地方，只是早上被那些不肖士兵拿來賭錢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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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田中看了一下情況，突然從懷中丟出一大袋錢，說：「有人要抓我們，只要妳們幫我們兩個遮掩過去，這些錢就是妳們的。」

- l2 ]) [9 |! R; X 　　田中話停頓了一下，又補充：「妳們拿著這些錢，夠所有人自己贖身離開這裡。但要是我們被抓到，這些錢就會被充公，妳們一毛都拿不到。」
1 [. Q+ e; D+ q, n- D0 V: ^- A
　　看不出來這傢伙挺機靈的，利誘威脅，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做了，重點還是個有錢人。

3 b1 W! h( @+ v; j3 T7 w  S 　　有幾名女子心動了，互相看了幾眼，有走上前來的意思。

　　但這時候有一女子開口：「不要去，會惹禍上身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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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X" _: z% U9 H6 O0 o3 F. _8 C7 ^ 　　一聽那女子說話，所有人都止步不前。

　　田中急躁地喊：「妳們考慮清楚！」

　　但那名說話的女子似乎在這群女人中頗得信服，還是沒有人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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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行不通嗎……

　　我觀察這那名說話的女子，看起來約二十歲左右，雖然不算特別漂亮，但五官端正、一張臉白白淨淨，不太像是被判充軍的罪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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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^- t0 o7 A: P/ g& _. F( p8 K% f% D1 a0 W 　　重點是，她頭上還有一個鳳凰髮釵。我記得貂蟬跟我說過，鳳凰樓還會挑選女子充當軍妓，就我的觀察，她也是其中一員的可能性很高。

　　我伸手探入懷中，想找貂蟬給我的匕首，才想到匕首已經被黃月英拿走。

　　我嘆氣：「可惡，本來應該能行的……」

　　田中：「你有什麼辦法？」

　　我：「說了你也不明白。而且，我少帶了個東西，是不可能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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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田中：「說說看。」

3 n5 k* m" F2 ~/ s 　　反正也是死定了，這田中這麼有義氣，我就全說了吧：「我本來有一個匕首，是一個妓女給我的……」
' h. j: b6 y3 g4 t, X
/ C5 V# x% j) S6 F 　　我還沒說完，田中卻是搶著道：「是這個嗎？」

  ~" y# D4 T+ m0 o& q, p3 y0 r  o 　　我連看都不想看：「別鬧了，不是隨便拿一個匕首都可以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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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c2 ^0 K$ m# x 　　田中：「你先睜眼看一下再說。」

　　我睜眼，田中舉著一把以鳳凰雕飾為柄的金色短刀……

　　這個。

　　好像長得有點像貂蟬給我的那一把？

" r9 c/ m1 L0 e; f# y) \8 T4 W 　　我因為太震驚所以還不及解釋我觀察出來的事情，田中卻是說：「確實是個辦法，還是你腦筋轉得快。」

' A" z+ z" G" r 　　田中拿出短刀，展示給那些軍妓看：「鳳凰樓的人出來。」

8 x4 Y* Q$ W7 D& W  u. U 　　唯一開過口的女子看見那短刀，果然連忙走上前，道：「我叫月鳳兒，剛才十分抱歉，不知是兩位大人前來。」

　　田中鬆了一口氣：「廢話少說，想辦法幫我們混過去。」

2 u& Q* S0 v5 ] 　　月鳳兒看了我們幾眼，說：「兩位體態都不算粗壯，稍微裝一下女子，在黑暗中肯定分不出來的。」

0 L. |: X7 u9 ?! q* |" l 　　田中聞言，直接將人皮面具撕了下來。

　　果然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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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y! ]" G. S' @: n 　　黃月英：「那我不用裝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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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：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。（３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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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D! {" m: c. ` 　　月鳳兒呆了一下，點點頭，看著我：「那這一位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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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一把將我臉上的狗皮膏藥撕下來──超級痛，溫柔一點行不行──開口問：「有沒有水？」

　　月鳳兒指著營帳角落：「那邊有水缸。」

　　黃月英將我扛到角落，我不等她說，自己將臉面清洗乾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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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r: k2 ?9 j8 h# l 　　黃月英再把我的頭髮整理一下，多撥一點到臉面前，說：「這樣可以吧？」

　　「怎麼這年頭男人比女人還好看……」月鳳兒低喃了下，才說。「如果有人問起，我會說妳們是新來的姊妹，你們不要回答，通通交給我就是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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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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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D7 @' B# V8 C6 } 　　才說完，營帳的門簾就被掀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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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M' z! R% N, q2 o  [( N 　　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舉著火把魚貫而入，前後總共進來八個人──九個，還有一個熟人，關平。竟然讓他找到這裡，大事不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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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l$ Y. V$ B+ f 　　深沉內斂的妹控。

6 l: e9 C$ u% P( C8 f: f 　　還是個深沉內斂的傢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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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平稍微掃視了下情況，似乎還沒有發現我。

* `. g& F5 `- A' w: F4 ]4 X 　　但關平沒有就這麼離開，而是說：「所有人，到左邊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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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軍妓們紛紛移動身子，我本來就是在左邊的角落，倒是不需要移動。

4 H3 k) b3 x9 s, }& Y3 v( @% o3 c9 Q 　　關平：「一個一個到前面來，我檢查過了，就到右邊去。」

- m5 v3 {- d& R- h# K 　　關平果然心思細膩，任何情形都不肯放過。

1 {9 R% x* c2 \; c: A 　　眾軍妓一個一個上前，關平都是仔細檢查過，有時還會問上幾個問題，看來不只是在搜查我們，還要順便看看有沒有敵軍混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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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{  s3 l8 v! E3 H7 o, B( }- x 　　這次，真的不可能輕鬆蒙混過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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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怎麼辦，你的肩膀上有刀傷，太惹眼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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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T  i1 E$ A- Y6 d4 `. Z% a; Y 　　月鳳兒：「就說敵軍闖入時妳正好出去小解，所以被砍傷。剛才那樣一陣兵荒馬亂，有一些傷口也是很正常的。」

　　人數一半左一半右的時候，月鳳兒說：「遲早得闖這一關，最後才出去反而惹眼，不如現在過去吧。」

　　是啊，遲早得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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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也要我站得起來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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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m5 p- o) E7 W1 Q) @; G$ b 　　我咬緊牙關，拼命想讓自己的雙腿動起來，但我好像失血過多，四肢已經不聽使喚了。

　　黃月英看出我的難處，說：「他受傷了，沒辦法動。」

　　月鳳兒點點頭：「看我的好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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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月鳳兒走上前，面對關平。

! `# P: M, z/ R/ B+ d$ o6 M 　　關平看著月鳳兒，開口：「叫什麼名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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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月鳳兒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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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荊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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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o. l7 H; v9 O 　　「但我聽妳說話，是北方口音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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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本是北方出生，四年前才入籍到荊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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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為什麼會到這裡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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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q( ~$ Q1 t0 }5 t' o% W 　　「家中貧窮，無力負擔生活，自願賣身進來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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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g: A! O" z; ?* E) k 　　關平盯著月鳳兒看：「妳是內奸嗎？」

　　月鳳兒愣住。

　　月鳳兒過了兩秒才回答：「不、不是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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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R; R& O4 g1 `: N& ?" E6 R9 a 　　關平：「那妳為什麼比其他人都緊張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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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~! k5 |* F7 l! V 　　這招不錯，一邊化解了尷尬，一邊給關平一些先入為主的概念。

　　關平：「在哪裡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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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月鳳兒指著我的方向，眾人讓開了道，讓關平能看見我。

　　關平朝我走過來，看見我肩膀上的傷，皺起眉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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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月鳳兒先解釋果然有用，關平並沒有在刀傷上多琢磨，而是說：「我好像沒有看過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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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月鳳兒：「她是新來的……」

　　「我不是問妳。」關平瞪了月鳳兒一眼。「妳過去右邊待著，要是再插嘴，就別怪我不客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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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A& m/ ~& b- T0 G7 J  S 　　月鳳兒雖然露出擔心的眼神，還是只能乖乖退開。

! x* R; b8 J" R# g; w2 S 　　關平蹲下，撥開我的頭髮，仔細看了下。他緊緊皺眉，好像想到了什麼，卻又說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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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k& x! d5 ~- p 　　關平：「又好像在哪裡見過妳。我們見過面嗎？」

3 D/ r, u( F0 b8 g$ W6 I$ ?5 D+ c# z  ` 　　我嘆了口氣，讓自己虛弱的聲音更加虛弱，務必要讓他聽不出我的聲音：「小女子遠遠見過大人幾次，但我這種低賤的身分，怎麼可能與大人會面？」

- v' W1 }+ @! d6 q- [6 t8 ?! \ 　　關平好像找不到怪異之處、卻又不肯放棄，不斷打量著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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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N% F- [4 c8 d& M) C  A' l; h# t 　　眼神最後是停在我的傷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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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b, N. F2 r& J4 }1 O 　　關平：「你是被什麼所傷的？」

2 }% V/ X& `  I! Q8 p. G# H 　　我思考關平問這個的原因。我想，這個是關銀屏的火焰長刀造成的傷口，可不是一般的兵刃就能造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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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想起那拿大斧的人，於是說：「是被一個拿著大斧的人砍傷了，他的斧頭不知為什麼會噴出火來，真的好恐怖。幸好他以為我死了，我才逃過一劫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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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平低喃：「確實是有這個人闖進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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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平好像還不死心，這時黃月英卻主動靠了上去，抱住關平的手臂，撒嬌道：「大人，您不要只關心她嘛，人家也好害怕喔……」

　　關平嫌惡地將黃月英推開，對著士兵說：「去弄一些藥過來給她治傷。剩下的人也要好好盤查過，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，先走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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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個妹控應該是只喜歡妹妹的那種類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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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S% o4 C( P; u- ^4 @( z1 f1 K9 I 　　關平離開，餘下幾個士兵只是隨便看一下，留下兩個人守在外面，很快就走光了。後來有士兵拿著繃帶進來，隨便給我綁一綁就算數，也不管我會不會就這樣傷重不治。

8 C9 S: k" Q- B; |6 y 　　我鬆了口氣，忍不住吐槽：「我早就說過妳不適合撒嬌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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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月鳳兒這時走上來：「眼下這一關是過了，接下來該怎麼辦呢？」

　　我的眼光盯著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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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也盯著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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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P2 ~: |. k! k 　　很好，有志一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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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U, h0 x, R. b 　　我：「辛苦妳了，接下來我們自己會想辦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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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K, Q6 l  r. O  u$ N: L 　　我和黃月英偷偷到了門口處，豎起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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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L* c  [* k" I  O/ \ 　　士兵甲：「什麼時候來兩個這麼漂亮的姑娘，我竟然不知道？」

9 _# X; a& s% I% g% B; Q4 n  x 　　姑娘？我是男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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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H1 H+ Y5 L, o 　　士兵乙：「哈哈，我也是剛剛才知道。等風頭過了，我一定要來找那個小妞，好好樂一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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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X6 {1 s5 ~5 k$ S3 i1 w1 |" B 　　士兵甲：「你是說哪一個？」

　　士兵乙：「當然是那個跟關平大人撒嬌的小妞啊，光是胸前那一對，嘖嘖，我差點就噴鼻血。而且她看起來就是很主動的樣子，一定很刺激。」

" W3 K& G/ s, Z 　　士兵甲：「我覺得受傷的那個女的也不錯啊，看起來柔柔弱弱的，一定很溫柔，會配合我的要求……」

+ `: A! s" z  o6 c2 ?3 l! e 　　幹，我是男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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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士兵乙：「你就是喜歡貧乳的吧，我早知道了，還在那遮遮掩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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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士兵甲：「哈哈，是這樣沒錯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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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是男的！

　　男˙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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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男人就是這麼討厭，你懂了吧？」

- D6 I& [1 ?1 ~( h. E. u 　　我：「懂了。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不過，他們既然對『我們』有意思，那事情更好辦。我直接上了，你先待著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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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z2 R" e, r  L2 O 　　我：「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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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Y8 l9 e  J4 j 　　黃月英掀開門簾，開口：「不好意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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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c7 t, J9 t$ H7 F$ \) L 　　士兵乙：「有什麼事嗎？儘管跟我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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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：「那個，人家第一天來就遇上這麼可怕的事情，真的好害怕喔……我、我是想說，能不能請你們進來？有個男人的肩膀可以靠著，才有辦法安心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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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要是平常對我都是這樣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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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士兵乙笑了下：「哈哈，這有什麼問題，我這就進去好好『安慰安慰』妳。」

9 w& k/ T$ p5 t  O# A8 [8 _& P5 B5 Q" } 　　但士兵甲這時說：「哼，關平大人可是命令我們在這裡看守，你要是敢進去，我就向他報告你擅離職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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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W" R7 W. H, X# D) t5 U 　　士兵乙：「幹嘛這麼嚴肅？」

! Q4 k+ L4 Z2 H& d5 u7 C 　　士兵甲：「你可爽了，那我呢？」

1 n: I7 C0 Z- _) D0 | 　　黃月英拉了我一下。

　　我不想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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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她又拉了我一下。

, m+ f: K% w+ A. t/ t- { 　　再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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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B+ H  H. `# l+ ]0 c' c1 _( _ 　　更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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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好啦！我豁出去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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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探出頭，稍微拉開衣服到露出肩膀和鎖骨，開口：「兩位大人，我的肩膀又發疼了，能不能先幫我看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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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士兵甲一邊走進營帳一邊說：「當然能行，我們進去再說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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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H3 e: h$ s3 b' H 　　士兵乙也跟了進來：「哼，這下你也高興了……」

　　我跟黃月英一人一個手刀把他們打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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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V1 y" I2 E  F; j5 _ 　　我：「好了，換上他們的衣服，溜出去吧。」

0 X, a4 v/ E8 _3 r* K% u 　　黃月英只是看著我。

　　我：「怎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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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你倒是很意外地適合撒嬌呢。」

　　我：「……」

　　我們才扒光那兩名士兵的盔甲，還來不及換上，卻聽到有人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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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I  {: |% b- r& {. \0 o( e 　　「果然在這裡。」

$ }" t/ r4 }- v0 _: q+ f 　　我抬頭一看，竟是焦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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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F4 [- q6 O0 b, K! P% p, h 　　焦器看著我，笑笑：「跟我走吧，我是來送你們出去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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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F, ]  P7 j2 r2 i 　　先不管別的，我問：「你認得我們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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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~0 e- q' i6 B1 D5 C, E# ~ 　　焦器：「朱哥，田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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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竟然還真認得出來啊，我有點不敢置信，但我只是問：「你不會自身難保？」

5 N) L9 b1 i" ~$ x+ w. K. ^ 　　焦器尷尬了下，搔搔頭：「是鬧得有點大，但我還不至於混不下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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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焦器看了下那兩名被打暈的士兵，點點頭，卻是說：「是不錯的想法，這現在是行不通的。因為被襲擊的關係，關羽將軍已經加強了管制，除非有他的命令，任何人不得離開營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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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果然把關羽惹得夠火大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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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}7 i; D3 @- v: w( |2 `. S# I 　　我：「你就有辦法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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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V- i, X0 |9 u$ R  j1 I+ e 　　焦器：「是啊。關羽將軍在新野的西、南、北方都有配置一小隊偵查的人馬，因為不能任意移動的關係，糧草都必須由這裏輸送過去。今天是送糧草的日子，只有糧草隊的人能夠離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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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焦器：「糧草隊的人我都已經打點好了，跟我來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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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a: I6 l) k) i! `9 E: V 　　我和黃月英對望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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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走吧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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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半信半疑，問道：「不用換上士兵的裝備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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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d! |5 X9 Q' I 　　黃月英連珠炮似地問：「你早就知道我是女人？妳知道我們的身分？你為什麼要幫我們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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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焦器：「就因為你是個『女人』這個『身分』，所以我想幫你們，可以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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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沉默。

　　焦器：「哈哈哈，以後有機會我肯定會解釋清楚的，但現在不走可就來不及了。」

　　只好賭一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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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R- M! N2 ]5 r. s$ _0 \ 　　焦器帶著我們到了一個馬廄外，那裡有一輛載貨用的馬車，並沒有頂蓋，只有三邊柵欄。馬車上擺滿了空木桶，還沒有裝上東西。

　　焦器：「就躲在這裡面，等到安全的地方，負責的士兵會直接讓你們離開。至於怎麼回到新野，就要你們自己想辦法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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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K- ^8 t) W- v% n. j0 [' t& N 　　我：「不可能不檢查木桶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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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w+ u3 P! U  n# o- n 　　焦器：「誰要你們躲木桶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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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不然呢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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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e  w: t/ \. k6 S6 I5 V5 E1 B 　　我：「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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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夠親密了。」

　　這可是妳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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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焦器：「好好培養感情吧。」

3 B' H4 @! L( B( i3 C9 V! Q. P 　　我和黃月英花了大概五分鐘才把我們兩個擠進去，還不是我們自己成功的，而是焦器看不下去了，硬是把蓋子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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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t* E8 h; Q0 V. Y8 Y+ u0 r 　　我和黃月英呈現一種整個人面對面完全貼住的狀態，因為我是個重傷患的關係，特別優待我在上她在下。我的下顎靠在她的右肩膀上、她的下顎靠在我的左肩膀上，狹小的空間中每一次的呼吸都異常的清楚、清楚地吹到了我的右耳處，一陣又一陣的搔癢像是蟲子在我後頸處爬行，難以忍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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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尷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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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喀拉一聲，馬車開始行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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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o8 M4 z( y, f2 X& z0 _% h 　　超尷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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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i7 c! y  o. G% E. R 　　馬車停止，我感覺上方的壓力越來越沉重，應該是在裝填貨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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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背緊貼著的只是一層薄薄的木板，這時大匹貨物壓上來，連帶的我們所在的狹小空間又再次受到壓迫。我為了稍微調整一下位置，稍微稍微扭動了一下身體，卻聽黃月英低低嚶嚀一聲……

　　無比尷尬。

　　上面那還都不算最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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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a; C7 x6 ]7 [  U+ n 　　我竟然起「反應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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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L+ Q& g" Y" `6 k2 j2 U5 _% v 　　這真的不能怪我啊！諸葛亮怎麼樣也是個正常的男子啊、我怎麼樣都是個真正的處男啊，一個正常的處男這樣還不起反應那才有鬼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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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k- V- v- E4 y. L+ T 　　我只能努力控制，不、不要、不可以、真的不行、我求求你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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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：「笨蛋，不要再想了，放空啦。」

　　對、對，這時候應該要放空、放空、放空……

　　「糧食都準備好了？」關羽的聲音。「讓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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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[+ n0 a& n7 e& S5 j 　　放空。

　　我和黃月英都緊閉呼吸，絕對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聲響。

( c% o7 X) j& I+ Q 　　關羽：「我應該說過，絕對不容許走私包庇之事。」

　　？

　　關羽：「為什麼我感覺裡面有人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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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`5 H, @0 A% X; T! U) X# T 　　轟隆！

- ?" }1 R; {" ` 　　我們沒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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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@  v/ C/ `4 F% N. d7 |; l 　　焦器的聲音：「大人，您要檢查木桶，就一個個拿下來檢查就是了，何必直接毀了呢？」

4 C- |! e$ G9 @; v! C* f8 s 　　關羽：「哼，不過是重新裝一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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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U: o6 O4 K; M* g, u% J9 ?# u! X4 T 　　我們是躲在馬車底盤下方一個凹槽，焦器說那是他運走私的時候用的。

! b' ~' B; W5 m  T% | 　　馬車又重新裝填了貨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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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}. Q, e. K( t, B; r& u 　　不久後，再次開始移動。

* e- q- g& s) U$ |: K8 p8 a 　　我一放鬆，一股沉重的睡意席捲而來，我的腦袋像是天旋地轉，根本無法做任何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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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抱歉，我睡一下。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你睡吧，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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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：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。（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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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?9 x& Y+ d5 [* h# c0 F 　　當我再次睜開眼睛，只看見一片木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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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D8 w4 D! C% u0 t  p3 i9 k( A 　　我裸著上身，躺在一張床上。雖然是從暈倒中醒過來，口乾舌燥、還有點意識不清楚，但我的腦袋還有搞清處狀況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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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轉頭往左旁邊一看，空蕩蕩的房間，是我沒有看過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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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意外旁邊一個人都沒有，黃月英本來就不是那種會照顧我到在床邊睡著的類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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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種不意外，雖然是不意外，但意外地有一股淡淡的空虛。

0 r' R* i+ ~( m 　　也罷。我試著坐起身，這時卻發現自己右邊的上半身完全沒有知覺，大概是因為傷勢……

3 T& H' D- O! I+ r5 _　　等等。

7 N$ P) u; H" b0 o6 {0 q: g5 L, E 　　雖然我右邊肩膀也有傷，但我記得傷得比較重的是左肩膀啊。我看了下左邊肩膀的繃帶，還有隱隱作痛的感覺，證明我沒有記錯。

, A- ~7 d1 J' ~0 M# i# i) I, k 　　我轉向右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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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醒了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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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虛弱的魂魄嚇到差點升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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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W1 l+ S7 a# ]) {9 Q- n; v 　　我：「我說妳，一大清早的不要這樣嚇人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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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F( ^* x- F6 t7 c6 H3 o# E 　　黃月英：「現在好像是晚上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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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這才注意到身邊是灰暗一片。原來我已經睡這麼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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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躺在我的右手上──大概就是我的右半身失去失去知覺的原因──伸了個懶腰，一臉剛睡醒的樣子，說：「可惡，腰酸背痛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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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喂、喂，這裡還有個重傷患，可不可以先顧慮一下我的身體？妳這樣直接拿傷患的右手臂當成枕頭是怎麼回事？

　　算了，跟她討論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，我單純的說：「我的右手麻掉了，妳可不可以起來一下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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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r9 f" p" v* C1 V- {1 O  m. v% W 　　黃月英輕呼了聲，彈起身：「抱歉，實在太累，不小心就睡著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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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H4 [3 r5 U3 D6 P) \) _ 　　原來妳還知道要不好意思啊，真是偉大的發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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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你那是什麼表情啊，還不是為了照顧你才這樣睡著的，你一下血流不止一下又發燒一下又狂流汗，沒看過這麼難照顧的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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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A! F  |9 D: T6 \4 ?( \ 　　謝謝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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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V/ B" h+ s) H; {. j; U 　　真的。

　　但我只是說：「妳確定不是想趁機偷吃我豆腐，然後不小心睡著了？」

1 p+ r7 x& g; A8 x/ T 　　黃月英避開我的眼神：「你想太多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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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笑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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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空虛的感覺一掃而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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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越過我，下了床，說：「看你還這麼有精神，應該是沒事了。不過你還是先不要亂動，乖乖躺著，不然傷口裂開就不好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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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先拿一點水來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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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我正要拿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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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說要拿，卻是對著外頭突然一喊：「喂！給我拿點水進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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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t. |$ m7 T0 ?3 f+ e4 |6 m: k 　　我：「妳是在對誰……」

　　「是！老大，已經準備好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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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A+ b1 N' \: _6 C; q! x 　　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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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老大？

+ M0 b7 i5 n& B& K 　　兩名男子這時開門走進來，一人端著水盆、一人提著水壺，恭恭敬敬地拿到黃月英面前。這兩名男子一臉兇惡，臉上各自帶有刀疤，穿著獸皮背心、短皮褲，毛髮濃密、尤其胸前的胸毛多得有點嚇人，看起來像是一輩子活在山裡的野人。

: ^, A* [3 D" c$ u+ n) w- K$ G 　　黃月英卻是理所當然地使喚那兩人：「放著就行了。叫大夫去把藥煮好，對了，叫廚房的人煮一些粥，跟藥一起端過來。」
1 `: Y( G7 O8 X" n8 Y; ]
4 D8 ]( U: y5 f/ ~) @) ^ 　　兩名男子異口同聲：「是！」
: d7 F/ h/ O' T7 g+ o' R/ T" L$ B) p
　　「把門關上。」

# z7 Z" {. c. w% H' b 　　「是！」

  r0 f* ^# h& i& q2 L4 Z, j3 r 　　黃月英回頭。

1 L- w3 }  a* _9 @0 f 　　我的表情一定很奇怪。

　　黃月英：「怎麼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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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^, {" ]+ ]+ @, F9 A 　　怎麼了？她問我怎麼了？

　　我：「那是怎麼回事？」

& X- b; e1 [7 B+ l: D0 j3 N1 l% Q 　　黃月英：「喔，這個說來話長。就是不知不覺間變成一群山賊的老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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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d, B& L5 [* h( n" A5 k+ s 　　山老大啊！果然是山老大！我從一開始就預言她絕對是個當山老大的料！
0 {/ G' o" M4 ^6 n: v* [$ Y6 r8 j
, C. I3 t' u* [ 　　我：「稍微解釋一下吧。」

; W' k' u' q6 H* {$ }$ D( u$ ?" U& @ 　　黃月英拿著水壺硬是灌了我一口、用毛巾沾水給我擦了擦臉，然後才說：「你還是先休息吧。」
* v" {% B) I1 _; ?* `
　　最好是還休息的下去。

9 }, H" x" F) F+ _* v3 }. E% ^ 　　我：「就當給我講床邊故事吧。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這麼愛撒嬌，真可愛呢。『柔柔弱弱的，一定很溫柔』，難怪『有人』這麼喜歡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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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故意不說就是要用這個戲謔我對不對？是不是？一定是這樣！
% ~6 e; H* B0 _' q# F' a* r2 w
7 B( ]7 F  m  H 　　黃月英坐到床邊：「好啦，不開玩笑了，你不要生氣，生氣的話傷口會更難癒合的。」

　　我沒有應聲。

　　黃月英只是笑笑，逕自解釋：「那時候你暈倒了，我種算鬆一口氣。」

9 S; z" d# S2 M6 [: M0 }7 i 　　我：「喂。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開玩笑、開玩笑。運輸隊才進入山裡，就遇上一群山賊，隊員放棄貨物，紛紛鳥獸散。我發覺不對，從車裡出來，卻被那群山賊給包圍。」

% p! w4 J5 i' f, L 　　我：「妳沒事吧？有沒有哪裡受傷？」
; {- t- l# O3 _# ^: W$ x
1 N/ Z9 ?+ W4 W, w9 Y( D. d) V; c- K 　　黃月英：「又擔心我了，好可愛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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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K, Y% ?$ V( {: Z 　　妳夠了喔，一個梗不要用這麼多次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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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O1 \1 O( u1 Z 　　黃月英：「放心，我沒有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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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]7 T$ N% H% r5 D. w 　　那我開始擔心那些山賊了。

　　黃月英：「我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，而是用力地教訓了他們一頓。他們的老大被我打成豬頭，所以那些山賊莫名其妙就把我當成新的老大，然後把我們帶來這裡。」
& A+ M, M- C/ O5 e4 y
　　果然。

　　這時，外頭傳來聲音：「老大！藥來了。」
1 s" m, \2 s# r& q7 }
　　黃月英：「好，進來吧。」
1 x# R$ w1 q8 A  G
　　一名山賊端著藥和稀飯進來，交給黃月英，接著問道：「老大！還有沒有別的吩咐？」
& ]; [$ s: @! h% p  L% X3 ]" f5 F$ W
. b% C$ l( \- G) p: o! } 　　我：「不要加驚嘆號。（給我小聲一點）」

　　山賊：「是。」

6 c+ ]) J5 E% o" a/ L' i4 } 　　嗯。

% C4 o+ _1 c5 O4 t: N. u 　　「夫人，還有沒有別的吩咐？」

2 H: g6 L5 |9 L( Z5 z6 o4 V 　　……

　　黃月英笑得快崩潰了：「哈哈哈哈哈，沒、沒你的事了，哈哈，下去吧，哈哈哈、哈哈哈……」

　　我白了她一眼：「妳玩夠了沒有？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先前那麼緊張，一定要先放鬆一下嘛，我也是為你好。」

8 J5 ~$ n" u$ a4 j. T 　　只有妳放鬆了，我一點都沒有放鬆。

* m0 M6 h+ M$ L% Z8 T 　　「不要這麼嚴肅嘛，先吃點東西墊肚子，才可以喝藥。」黃月英端著起粥，用湯匙勺起一口粥。「來，張嘴。」
  Q; @9 ^: h6 M8 m7 P% s4 k( k
+ _" j9 v, Y9 H% J* t: e 　　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。

  K# {. m8 T8 n3 w% g7 w8 ] 　　她是不是太活潑了一點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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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有發生什麼好事情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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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有人睡著的時候，一直喊人家的名字。哎呀，喊到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。」

　　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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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呵呵，乖，張嘴，要好好吃東西才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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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a+ m( w, u0 V* C 　　我閉著嘴，順便閉起眼睛。
! w8 f6 K. w0 T3 r. H6 {8 @1 `* W
* H: @8 g# z2 h7 i% M* Z 　　黃月英：「所以，某人騙我、七夕不回來陪我過節、還不知道怎麼脫光別人衣服的事情，我就不計較了。」

  M' K  R  G2 Y4 V% ~ 　　我乖乖張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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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原來她還是在記仇，難怪一直整我。

# X3 R. ]1 ]7 B" L$ D- R6 q) h+ S9 q 　　我吃了一口，吞下，說：「我自己來就行了，這樣好奇怪。」

　　黃月英沉默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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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將碗端給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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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還是你餵我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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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c$ i. A4 B" N9 ]' j# k& d 　　畢竟我兩隻手都動不了了。

　　黃月英一口一口餵我粥，說著：「對了，順便跟你說一下，新野鎖城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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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是順便的程度嗎？
3 e' ]0 k9 _% r! f" X' N. r6 ^+ z0 _
　　黃月英：「傳過來的消息，是說新野城裡的劉備軍隊突襲了關羽在外面駐紮的軍隊。關羽大怒，全軍進入備戰，包圍新野。」

　　我想起了那時看到的「劉」字軍旗。

　　卻沒有辦法相信。

　　黃月英：「你也覺得不可能吧。」

2 t' n1 n* O6 w9 N5 h9 d$ F 　　那天晚上新野的氣氛歡騰，軍隊都在維持治安，並沒有任何戰爭的準備。這樣主動發起突襲，如果關羽直接反攻，勝敗立刻分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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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有人在挑撥兩邊發起戰事。」
6 `( |& e7 z# |3 H9 i5 |" u
9 Q* q9 `1 E9 m6 j) N5 [ 　　黃月英：「肯定是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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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F( o* q: \0 D; h8 {" p4 E 　　我：「是誰會幹這種事？」

! }. d$ E, B* I+ L. X 　　黃月英看著我。

0 {4 _/ O) G( H/ V, @1 C; o 　　我：「怎麼？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還要我說？你應該最清楚啊。」

6 P1 s- H3 n! H6 j9 I; _5 y 　　我：「我為什麼會知道？」
- O+ u& R! S- Z. i( H7 X
- S% B' g- U: k 　　黃月英：「『小亮』，你以前到底有多風流啊？」

) s; b5 \# o& ?4 n 　　曹燁。

9 V" ^0 ]  [7 |& z4 c0 E9 v 　　我：「確實是，她的可能性最高。」
9 t, r) a  q  K* C) m
　　黃月英：「就只有這樣？你沒有別的想說嗎？」

! f! F2 t# r  g3 @, |7 q& ? 　　我：「不然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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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H# a% ~* }2 _$ j! W6 j 　　黃月英：「她就在我面前親你，你不該解釋一下跟她是什麼關係嗎？你想要一直讓我耿耿於懷嗎？你要讓我一直誤會下去嗎？」

　　妳自己都知道是誤會了還要問！

9 m- T- `' b) g 　　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諸葛亮跟曹燁的關係，應該是同時在左慈門下拜師學藝，依左慈訓練我的方式來看，訓練諸葛亮、曹燁、周瑜應該都是集訓式的管理，所以這三人在那其間應該都住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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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?7 o) w* A1 G  E 　　諸葛亮這個大色狼怎麼可能會放過就在身邊的美女曹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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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或許黃月英只是想騙自己是個誤會。

　　我：「我跟她以前一起學藝，除了她之外還有另一個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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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N% d3 r8 o2 a8 @$ ^6 N- w9 R 　　黃月英：「另外一個人是誰？」
7 `( i4 d! [' B5 b' x* x  w
. {7 C' v2 A1 J$ [ 　　我：「周瑜，字公瑾。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美周郎？」

1 c2 T1 P" L' [  q# { 　　我：「就是他。因為只有三個同學，所以感情都不錯，只是這樣而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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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j  v  i7 E* x( R( o; b& @ 　　黃月英：「真的就只有這樣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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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當然是真的。」
5 D, @' T1 u" k; v1 a# I) }
　　就像我帶學妹──對不起，我沒梗了，總之就是那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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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W- O/ h: L5 O$ y0 A 　　只是想說，誠實不一定是件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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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尤其像這種時候。
1 Z8 A9 a, t8 Z! B/ e
- b5 R  ~$ e5 A 　　黃月英：「那為什麼人家另外兩個都這麼厲害，你什麼都不會？」
' R9 \8 T/ p. J) A. w; X% S, u
' ]2 c% ^: O( n1 z! Q5 R2 U. G2 u 　　哼，要是讓我學個四五年，我就打到他們叫媽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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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那只是我們鑽研的方向不一樣。」

! y) K" Y8 M' n: T/ I0 y6 A- w3 } 　　黃月英：「那你是鑽研哪個方向？」
1 b, w& J+ [" o1 g: q8 P6 F, Y
* v+ m. r$ d1 f& s1 g/ H4 w& N 　　房中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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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要是說出來，大概會直接被黃月英殺死。

9 |1 f( A2 S0 ^: Z 　　我：「這很神秘、不好說，說出來妳會怕，所以還是別說了。」

9 w0 X  |3 k5 N8 a7 x- y/ s0 n 　　黃月英：「你就承認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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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對不起，我是廢物。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乖，老大保護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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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：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。（２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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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\1 n% e/ E$ |- T  U
, K* G6 y2 X2 x/ F# @0 v: H) e 　　我什麼都沒聽見、沒聽見、沒聽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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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好了，喝藥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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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說著，把整碗藥直接湊到我嘴邊。

　　硬是灌進我嘴裡！苦死我了！

　　我：「我慢慢喝不行嗎！」
  G$ X: n3 J2 w; j: U3 N
　　黃月英：「長痛不如短痛。」

, v/ y; Q# Z8 v1 F3 y& V! L- E 　　還真是有道理啊！

　　黃月英將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，拿起毛巾，擰了擰水。

　　走過來脫我的褲子。

5 N+ W- F5 K+ n, r2 \7 e 　　我：「幹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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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幫你洗澡啦，你是嗅覺麻痺了是不是？知不知道你很臭啊？知道我忍耐的很辛苦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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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{$ K* ?' M9 H0 @% Q3 Q 　　我狐疑，低頭聞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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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q1 P+ q* ]7 E. x9 i' n1 j7 C* A 　　我：「臭死了！什麼味道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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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你身上又是泥巴又是酒氣又是血的，兩天沒洗澡了，你還想要多香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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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Z5 r& v/ h2 `1 Y 　　我：「但我這個傷不能碰水吧，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就用擦澡啊。」

　　我：「可不可以不要？」

) F- Y$ [4 `! m 　　那好像行動不便的老人，實在有礙我幼小心靈的發展。

) j: M- r& I& B- ?7 T7 E 　　黃月英：「那我找別人幫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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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請妳幫我擦澡吧，麻煩妳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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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X) `0 b1 M9 g* E8 s; @ 　　雖然有點怪，但總比一群野人圍著我好多了，我的心臟已經不夠力了承受那種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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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真是的，以後想清楚再說好不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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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I+ w( S( o, k 　　我：「我會的。」

5 o' F/ ]7 Q* `0 y* F 　　於是我身上只剩一件內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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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拿著濕毛巾替我擦拭身體，一盆清澈的水很快變得紅黃混雜，可以想見我的身體有多髒。黃月英潔白的手上沾滿污垢，但她沒有抱怨，只是叫人又拿了一盆清水過來，將我的身體完全擦拭乾淨。

1 Z1 x6 S2 r% {* P+ U5 n5 }0 {' M: e 　　上輩子修來的福氣，大概就是說這種情況吧。

* v. j; Y* ?7 J+ d% a 　　但黃月英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，遲疑了下，表情似乎在猶豫什麼。

$ A2 Y7 L+ h, d/ M 　　我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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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是我的內褲。

　　不用猶豫了。

　　我：「那邊就算了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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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可是……」

9 h* U' O% u* S# r7 W0 C 　　我：「算求我你。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好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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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唉，沒尊嚴啊，不能動的人就是完全沒尊嚴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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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\* v% \* a# o# a 　　但這時，因為聚焦在那上面，一股尿意突然湧上。我睡了這麼久，又灌一堆水下去，恐怕不只是洩洪的程度。

　　我的腳試著動了一下。很好，雖然一動身體就會痛，但至少腳還能動。

　　再痛也得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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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e' Z' E8 @, k) R 　　我：「扶我起來一下。」

! g4 O9 n, c0 P 　　黃月英：「做什麼？你要好好躺著才行。」

　　我：「我想上廁所。」

" |! i+ t6 Y! j0 N# | 　　黃月英突然下床，在床底下翻找一下，拿了一個尿壺出來，湊到我的跨下：「用這個就行了。」
8 M# t+ }$ s: h$ g5 Z9 X
; W0 T% p3 m; _2 u( i$ g+ n# v 　　誰來殺了我吧。

　　黃月英笑笑：「緊張什麼，我等一下先出去，你解決完再叫我一聲，讓別人拿去倒就行了。對了，你可以順便拿毛巾自己擦一擦，我就不代勞了。」
　　我鬆了口氣：「那好，先扶我起來吧。」
1 ~  A* |2 e5 G; a& b
8 G7 Y( I  t% k! U5 ?6 f 　　黃月英將我扶起，說：「你自己沒問題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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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沒有。」

　　有問題也要說沒問題。

0 R# h9 _( j7 b) W' W4 D* X, m 　　黃月英點點頭，將尿壺留下，走了出去。
* Y& q1 g/ O" R/ g# R( K
　　我確定黃月英關上門，這才用右手拉下內褲、拿起尿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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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U" a0 k6 `$ J6 i; |, _　　我拿不起來。

1 E( n7 k1 r# G7 ~ 　　我的右手正處於從完全沒有知覺到會麻、痠痛的那個階段，動一下就會觸動敏感的神經；想用左手，但左手一動就會牽動傷口，感覺整隻手隨時會斷掉，我連多動一點都不敢，更別提拿東西了。
8 R/ d6 ]8 p0 a( A7 {! L
　　內褲都脫了，你叫我現在收回去？我可不能半途而廢、更不能讓黃月英發現我連這件事都無能為力。我用手指扣住尿壺，整隻手臂充當硬直的竹竿，運用腰部的力量，將整隻手平行往上提起……
# |9 a. L* C# R; _6 l# j5 V
2 ~6 H7 ~: `+ j* Z0 q5 X7 X　　叩。
+ h5 x* n; l+ l! V0 @6 {8 g, B
; _$ G4 p- g) [, y) K% _4 J2 w+ X 　　它掉到地上了。
# h7 z4 K6 H' a4 T$ I) h% B
　　外頭傳來黃月英的聲音：「你怎麼了？要我幫忙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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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不用，妳不要進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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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P5 F( v9 |6 @' j2 X; E 　　黃月英：「真的不行的話還是讓我幫你吧，我其實不介意的。」

　　我：「我介意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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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C% A- X- Z; y" v% _) L; R0 R 　　冷靜、我需要冷靜。幸好，尿壺很給面子地倒在我腳邊而不是滾得遠遠的，我用腳將尿壺夾起，好好地對準，這時我有一種看到沖水馬桶的熟悉感，於是暢快解放……
( b0 i/ M6 ]: E: R2 J6 l
) R. k( E) k9 m" C; J8 l4 r　　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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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為什麼我的脖子上有一把刀？

% \* |. V' {# a: g+ ]1 G7 H0 _ 　　「不准動、不准出聲，不然就殺了你。」

　　我稍微用眼角餘光一看，兩名黑衣蒙面人在我身後，其中一人拿短刀架著我的脖子。我頭頂上那木板開了個洞，那兩人應該就是從那裡溜進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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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用很低的音量說：「兩位大哥，我不會反抗，能不能先打個商量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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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Y- t8 d4 ?! B' @/ i( {) G2 ^ 　　拿著短刀的那人說：「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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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M3 s! i1 d) S9 v3 o! c6 z' k6 I 　　另一人低聲說：「別和他談條件，直接綁走。」這個人的聲音就是一開始威脅我的那個人，看來應該是主謀。

　　我：「我只是想說，先讓我尿完好不好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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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奇特的沉默中，時間像停止了，只有水聲獨立於凍結的時間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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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m; }* G4 x3 m1 O- G* i1 s0 x( I 　　兩人異口同聲：「快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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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卻聽黃月英喊道：「你好了沒？到底行不行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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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v( j" i% z" ~' Q# i' b+ a  d& h 　　那兩名黑衣人還楞著、來不及威脅我，我已經喊道：「快好了！再等一下，妳不可以進來。」

- ~7 L4 q6 W6 a0 c8 E7 x9 A; d 　　黃月英：「知道啦。」

( Y8 W& P' [$ {" x& |$ r  f 　　確定黃月英沒有進來，一旁的黑衣人才開口：「快一點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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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感覺差不多了。雖然被人拿刀脅持，卻有種說不出的放鬆感，我鬆了一口氣，數著五、四、三、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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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t. Q& d4 V2 g% }　　「抓到你們了。」

　　黃月英從窗戶上跳進來，一拳、一腳就將那兩名黑衣人揍翻、踢飛到房間中央。黃月英從我旁邊跳出去，手上不知道哪時候拿的繩子，俐落地錯開了對方的腳骨，讓那兩人的腳踝都脫臼，失去逃跑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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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繩子是幹嗎的？
1 P; b! l0 W$ ]2 V# f
" I6 d, h5 V& M( ?5 X 　　不，那根本就不是重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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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轉過頭：「你沒事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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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們對看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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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，她根本沒有看我的眼睛。

　　黃月英低頭看了一下，臉一紅，撇過頭：「快穿上啦，發什麼愣啊。」

　　讓我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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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：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。（３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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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用盡全力把內褲穿好，就完全失去動作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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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默默地把那兩個人用繩子綁好，沒有回頭，問道：「好了沒啊。」
% S, g! ~+ O9 @
' k& z2 I- t% o/ e; T* U 　　我：「好了。」

4 P8 \  B& O5 b* J5 r 　　黃月英這才轉過頭，嘆了口氣，喊道：「來人！」

　　一名山賊走了進來，看見那兩名黑衣人，愣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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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山賊：「是。」

　　山賊進來拿起尿壺，低著頭往外走出去。
4 Z4 M/ g2 v2 x7 `; s; [9 z3 `5 b2 q
. r& `/ ]$ R4 F$ y 　　但山賊還沒走出門，黃月英又喊：「等等。算了，你出去，把尿壺留下。」

　　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。

% d) {# F. ]+ t1 C 　　山賊又愣了下。我明白，如果我是他，也會搞不清楚黃月英想做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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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山賊默默地將東西留下，退出房間，關上門。

1 h$ z8 z, N4 g- Q( L! l) J 　　黃月英將那兩個黑衣人的面罩拉下來，問道：「你們是誰？想做什麼？」

　　我這時看過去，那是一男一女，兩個人都很年輕的，女的年紀稍大一點，男的看起來只有十初歲。

　　那名女子一頭短髮，就我來看是個正妹，但她右耳到嘴角上有一條明顯的刀疤、右眼用眼罩遮住，左眼冷冷地瞪著黃月英。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臉傷成這樣，眼神還這麼恐怖，恐怕是人生不太順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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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男的倒是生得白白嫩嫩、一點傷都沒有，而且因為還年輕，臉龐、表情都顯得生嫩許多，這時被黃月英抓到，驚慌的表情顯露無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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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兩人都沒有回答黃月英的話，那女子乾脆閉上眼睛，說：「既然被妳抓到了，要殺便殺，少廢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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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轉頭看了下那少年，說：「你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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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少年：「啊？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我可以灌水銀扒開你的皮，在你身上灑滿蜜餞，然後丟到螞蟻坑裡，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切下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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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@: t! c0 S" Y2 a 　　這招好耳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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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y9 p7 O; y3 j# q3 Z: Q9 M 　　「我保證你這樣還不會死，我會再把你的四肢切下來、挖去雙眼、封住雙耳，做成活人彘，把你關在濕冷的牢房裡……」

　　妳比貂蟬還要狠啊！

, I0 G6 t$ i" N4 w 　　少年這時已經嚇得滿身大汗，只差沒有口吐白沫。我知道趙雲怎麼屈服的了，我大概會直接跪下來叫老大。

3 ]+ c4 z- t$ c 　　女子瞪著黃月英，怒道：「妳這傢伙只會欺負弱小，算什麼英雄好漢？有種的就衝著我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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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C9 h6 M+ q* w0 x 　　黃月英聳聳肩：「我本來就不『雄』也不『漢』，我是個女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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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看著那女子：「我剛剛問妳的，要不要回答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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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J& W7 o6 j6 _& a) i+ E 　　女子哼了聲，並不開口。
0 A2 c& n4 i. i1 O- u& p
0 Y* `6 \' M/ {, h 　　黃月英點點頭，突然拿出匕首，塞進那少年的嘴裡。那少年想閉緊嘴巴，但黃月英的動作太過突然，還是硬塞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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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n: V" G( b2 v; \9 z2 s7 N  R 　　黃月英拿起尿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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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D* M# _, p; H: _" P 　　我就知道。自己的排泄物被這樣用，真的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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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將尿壺湊到少年嘴邊，卻是對著女子說：「再給妳一次機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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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u* S7 q  O3 y0 R 　　女子嚥了口口水，似乎有點猶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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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F+ r9 u0 M: B! Z, Q, s9 H 　　黃月英：「妳最好考慮清楚，我可不只是讓他喝下去這一個手段。我可以用布沾滿那腥臭的液體，封住他的口鼻，讓他呼吸困難；或是乾脆把他的整張臉塞進去，慢慢洗一洗。」

. [- P: h6 Q# L! I& m" H4 g0 t 　　黃月英冷笑：「受苦的不是妳，所以妳大可以拒絕。但他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，我可不能保證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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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c+ {3 A; w# c2 C% F* i0 d/ Z" ^ 　　媽媽，我現在悔婚還來得及嗎？

0 A5 R% J$ Y, ^9 r) s' J 　　女子最後還是屈服了，說：「我知道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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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L7 L' E% b  l4 [4 A 　　黃月英問：「你們是誰？想做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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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}1 G( C! {4 {- J$ M. ` 　　女子：「我叫張瑛、他是張乙，我們是姐弟。我們……」

　　張瑛說著，遲疑了一下、嘆了口氣，再開口：「我們的父親，就是天公將軍張角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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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Q" v& H2 {. r, ~8 t 　　啊？
+ H7 d% \/ H  i$ z+ l- c3 r7 \' ?
　　黃月英替我開口問了：「張角？不是死很久了嗎？」

  r$ y# Q  @7 J: ` 　　張瑛：「那只是裝死。父親帶著剩下的人躲到山上，這幾年一直躲躲藏藏、盡量低調行事，就是為了活命。」

* k9 n) N$ e3 B7 L7 c) ?) N 　　這麼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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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那個被我打成豬頭的人就是張角？」

, _- L* L* s0 |3 E  ? 　　果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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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0 Z9 t6 T( w! s# Q/ b+ @ 　　張瑛：「我們昨天出門，所以不在山寨裡。今天回來，才發現妳這個──妳把我父親抓起來了。所以想脅持那個人，拿來跟妳交換。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原來如此。」

　　張瑛：「既然落到妳手裡，我也不打算活著回去。但我弟弟還年輕，只是照我的話做而已，請妳高抬貴手，放他一馬。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我考慮一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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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r8 [& E2 p+ N2 Y/ l; G 　　她冷笑的表情，讓我有點不寒而慄。

; t7 D$ }6 c" z3 v  }: n 　　不過，黃月英終於問到一個段落，我這才連忙插嘴。

5 K% b3 K2 T3 V4 y. j, l! z 　　我：「那個，我說句話可以嗎？」

　　黃月英「啊」了聲，回頭，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：「忘掉！剛剛看到的通通忘掉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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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d" V, D* J' { 　　我：「我什麼都沒看到啊。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騙人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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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不然怎麼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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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B$ L1 q' E" Z4 e 　　黃月英走過來，把我弄躺下：「你先睡一下。剛剛那只是一場夢，就當作是一場夢吧。」

  A1 d# h/ Y( j, U 　　我：「我才剛睡醒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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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d) Z1 s$ x; ]& q2 B7 l 　　黃月英：「不管啦。」

; d) V; G2 c' E* A/ l 　　我：「我先說對不起，我以後都會乖乖聽話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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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W7 G: u' f8 d& J 　　黃月英直接遮住我的眼睛：「我什麼都沒有聽到、你什麼都沒有看到，這只是一場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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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好啦，我會假裝沒那回事，先聽我說完好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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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L* d, i0 i4 ^- R# r2 ] 　　黃月英：「你明明就有看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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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q7 {* [9 ], s* j, \- o0 t 　　不然我真的是瞎子嗎？那妳才需要擔心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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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t  n1 ?, W% _ 　　我決定完全讓自己忘記剛剛的事情，直接說：「妳知道這裡有多少人嗎？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妳真的都忘了嗎？」

. [( h7 P  Z& l- d5 x, I1 P 　　我：「妳剛剛說什麼？」

　　黃月英點點頭，說：「我太不確定，大概有一百五六十個左右吧。」
* E  y! X- P# p) q" `0 c3 s
　　我點點頭，壓低聲音：「我有個主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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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j: R7 J, B8 B' d6 `) h" L4 p$ [4 ~ 　　黃月英也跟著壓低聲音：「怎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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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不如把這些人收成我們自己的部隊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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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N+ o. [3 y/ A" E( M& e 　　黃月英：「不過已經有三十幾個人被我打殘了，另外還有二十幾個逃跑。留下來的，還有四十個老弱婦孺，能用的大概六十個人左右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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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A1 f( K6 `& C. |% j  k
8 q3 b4 S6 h( Q　　我：「那也夠了。雖然他們現在暫時聽妳的話，但用武力威脅畢竟不長久，不如拿著這兩個人做威脅，讓張角乖乖聽我們的話，就有現成的私人部隊可以用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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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但張角可能暫時沒辦法行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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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……
- @- N# k5 R3 m9 _# l9 P
) {$ [: F/ m7 _1 Q8 ?5 J! ?0 ?, G8 a　　妳到底是做了什麼啊？
2 x$ z# `" g5 K' _3 e. ]6 b# _6 v
- e, O+ L+ m) h1 S* B1 n 　　我：「那就讓張瑛帶替張角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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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可是，為了防止張瑛叛變，就得時時帶著張乙。我還得要照顧你，太困難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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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不需要，就給他們兩個人吃下慢性的毒藥，不服解藥就會死，他們肯定得乖乖聽話。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你有這種毒藥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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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Y" L5 m! Q- W8 ?( g1 N2 g( u9 d# F! V 　　諸葛髻肯定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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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S- H, ]; ?: G" V2 {5 z4 x 　　但我：「沒有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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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W; \8 T( q% a  r5 I 　　我：「隨便拿個東西給他們吃下，說是毒藥就行了。雖然騙不久，但也只是個權宜之計，沒有人會拿命來賭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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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要拿什麼啊？現在去外面拿，他們肯定會起疑心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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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就用妳身上的棉球啊，不要給他們看，直接塞進他們嘴裡就是了。」

/ h8 E5 o$ ?& @: y 　　黃月英：「你、你怎麼會知道……」

' e$ a* B: G3 h9 K 　　我：「妳這幾天『那個來』。男裝又不好用布條，一定會帶著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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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c6 O  K7 |" e/ I% q$ q  P 　　黃月英：「這、這，你怎麼又知道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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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我們整天都在一起，不知道才奇怪吧。我想說妳這幾天一定很難活動，所以我才很放心的出門了，沒想到妳還是跟出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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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n& T# q. I- [) Q; K& i 　　黃月英瞪了我一眼：「怎麼，怪我？」

0 H4 ^9 T) b) S1 W 　　我：「怎麼可能。妳要是沒跟，我現在就死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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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h( G' s8 d1 r& |; v0 k 　　黃月英：「這還差不多。」

- E, a$ c7 j. E+ Y7 R 　　我：「我動不了，這件事就交給妳了。」

6 i, G: N. o3 R* L$ m& _* F0 i 　　黃月英：「拿那種東西，總有點不好意思。」

　　我：「妳拿我的尿去威脅她們的時候，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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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W1 r, U6 N$ @3 a 　　黃用英愣了一下，忍不住笑出來：「知道了，我去就是。」

! B6 x& ~; [5 B 　　黃月英收斂表情，這才轉過身，走到張瑛和張乙面前，說：「我決定饒你們一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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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{! p: Y  P5 Y0 Y( r  W/ C 　　張乙喜出望外：「真的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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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f8 L! k4 W$ }2 k5 F 　　張瑛卻是說：「有什麼條件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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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b5 I4 i6 e' W 　　黃月英：「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嘛，很好。我的條件很簡單，就是接下來你們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，帶這裡的所有人替我做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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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i  O$ s4 w- y4 F8 N( D 　　張瑛很快答應：「可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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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一臉會反悔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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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也看出來了，直接說：「張嘴。」

　　張乙乖乖張開嘴，張瑛卻是問：「妳想做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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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死、張嘴，選一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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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t3 y9 m" h2 A6 L; r4 _7 l0 w 　　張瑛也只有乖乖張嘴。

+ h0 W2 }: `. _  \: H0 J2 [ 　　黃月英將兩塊棉球直接塞進張瑛、張乙兩人咽喉處，雙掌在兩人胸膛上用力一拍。他們的臉部猙獰了一下，吞嚥的過程不太順利，但最後還是將東西吞了進去。

2 P) v) Q4 Z4 Y* } 　　黃月英不等他們問，直接說：「這是毒藥。」

# g) c) L6 L) Q1 K 　　被騙的兩人臉色大變。

9 H" v+ k1 I; R1 G 　　黃月英：「這種藥的毒性會在你們體內潛伏，暫時不會造成影響，但一個月後還沒有服下解藥，就會全身膨脹水腫、失去行動的能力、奇癢奇痛無比、最後七孔流血致死。」

' i2 b+ a( e4 ~  ^3 |* R8 R! ^ 　　妳也自由發揮的太多了一點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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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只要你們乖乖聽話，我就會給解藥。但如果讓我發現妳想死，那結果怎麼樣就不用我多說。」

　　張瑛臉色凝重地點點頭：「我明白了。」

　　黃月英這時解開綁住兩人的繩子，然後把他們的腳踝接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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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只聽一聲慘叫和一聲悶哼。

　　復原的過程都是痛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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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好了。」

$ L" l+ F/ b) w8 k 　　張瑛揉著腳踝，說：「可以讓我們見父親一面嗎？」

　　張乙這時也開口：「我也想見父親。」

　　黃月英猶豫了一下，卻是說：「讓我考慮一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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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M2 h' i) z, S, T 　　黃月英走到我旁，低聲說：「怎麼辦？」

　　我：「讓他們見一面吧。」

# ^$ I" S! i5 }) M+ M0 ^4 a 　　黃月英：「我怕他們看到會生氣。」

　　我：「有這麼嚴重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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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稍微發洩了一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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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M# O5 y3 O/ M2 Q7 \" _( @' w, o 　　妳到底是做了什麼啊！

2 |' D/ y$ i' i$ i* M 　　黃月英：「除了讓他不能動，看起來跟你在鳳凰樓那天差不多，看了搞不好還有點想笑。就是沒給他治療，所以更腫了一點，不過性命是沒有大礙。」

　　我該高興嗎？

　　我：「那就沒有關係了。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不過，你要這些山賊做什麼？」
% u  A: {1 P) r: p# x/ F3 _
4 Z/ R* b& _2 m3 t) W 　　我：「找人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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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找誰？」

( j3 D- b* U2 U" R' G, N4 x 　　我：「曹燁。」

6 R0 H2 w8 W  W; K% j 　　黃月英笑了。
6 c! P! U5 a% S! n( U2 B# D
2 n; a8 Z5 \9 P+ u2 G 　　笑得十分燦爛。

　　我連忙解釋：「妳自己說她是最有可能煽動兩邊打起來的，既然這樣，先去
探探她的虛實也是必要的。那些攻擊我們的軍團，應該是曹燁自己帶來的，現在肯定還有一部分的人躲藏在附近。」
! Y# j" m: L- t, ^; }# C. I
8 ~; f! N/ G+ \+ |8 G+ P 　　黃月英：「不准。」

1 p0 m! O* s5 a1 c/ {& O$ O; V5 F 　　我：「我真的不是要跟她藕斷絲連什麼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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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我知道。量你也不敢。」

　　我：「那為什麼不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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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D6 R) o- Y1 _, u 　　黃月英：「曹燁肯定也知道你在這裡、而且是要與她為敵，她會做出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。你現在傷得這麼嚴重，別說她自己動手了，就算隨便叫幾個小兵圍上來都能解決你。」

　　我：「她應該是不會想取我的性命。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那如果她把你綁起來打包帶走呢？」

　　那其實也不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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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l( f- M1 m0 m4 p& ]( p0 | 　　我厚著臉皮說：「那妳再救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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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]+ h$ J7 W7 y% ] 　　黃月英：「我才不要！總之這件事不准你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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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這件事一定要做，不然會影響計畫的變數太多。」

8 z5 p  N" C6 m7 b% T 　　黃月英沉默。

　　我沒有說下去，只是用認真的眼神回應。

* D9 P6 r4 p3 S, j 　　黃月英：「你其實不需要做到這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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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如果連這樣都做不到，談什麼與曹操爭雄天下？」
( i4 A* o) g" @1 @
　　黃月英：「你的野心好像變大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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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並沒有。

　　而是因為，如果我做不到，就必須離妳而去。

　　黃月英：「你要想清楚，你真的要一個人承擔這麼多事情嗎？」

6 V( ]0 _: W  ]) {4 u 　　我：「還有妳幫我，不是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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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嘆了口氣，無奈地說：「算了，如果阻止你，你一定又會偷偷瞞著我跑出去。」
3 @' U" t, B2 L7 U: k
  L) i8 l) e* w- t3 ]8 Z 　　我只能尷尬地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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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b9 [, Z% t5 c( \" d 　　黃月英：「就依你的想法做吧，但我有條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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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怎麼樣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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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P( @. _- \) k3 J& U3 t+ m 　　黃月英：「探聽消息的事情就交給我，你先安穩休養，等我證實我們的想法是對的、確認了曹燁的位置和人馬，制定計畫後才行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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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嗯。」

1 C/ r0 D- H# K; A 　　黃月英：「要說『好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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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終於有人發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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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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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點點頭，話鋒一轉：「那我就讓他們見見張角？」
) Y& T; B# x" h/ Z# A
4 j3 Z1 `7 p# [  P# f' V( H 　　我：「可以啊。」

% Q* V. s) n( D6 I 　　黃月英卻是蹲下，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人。

　　我突然覺得背脊一陣涼意，所以張角一直都在床底下？人家好歹一代宗師，給點尊重好嗎？

+ }9 @* h  d) n! H  G 　　我看了下從床底下被拖出來的那個人，應該就是張角。那是長髮紊亂、留著山羊鬍的男子，頭髮黑白參差、臉上皺紋滿佈，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，臉上卻又青一塊紫一塊、右眼整圈瘀青、左臉頰腫起來，十分狼狽。
4 E) n: y0 @+ x' @&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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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為什麼會藏在這個地方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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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]* P# Z4 r/ g0 O 　　黃月英：「人質當然要好好保管啊。」

　　這樣說也是有道理啦。

; c& n1 `! b" p8 a, J 　　張瑛和張乙這時上前，喊道：「父親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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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兩人看見張角沒有睜眼，都嚇了一跳，張瑛更是怒吼：「妳做了什麼？」

　　黃月英沒有回應，手掌放在張角胸膛，輕輕一按，張角便轉醒過來。但他的意識還很模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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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J3 k: |- f- {7 L. O0 J 　　黃月英靈機一動，對著張瑛和張乙說：「他也已經被我餵了毒藥，不要想帶著他逃跑，否則後果自己負責。」

　　黃月英接著喊道：「來人！」

, B' |3 ]# V' q$ [$ s7 B 　　剛剛那名山賊走進來，這時又看到一個張角，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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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黃月英不管，說：「都帶下去，好好照顧你們的『前任』老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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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名山賊回應：「是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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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N* k2 p3 b4 z8 e 　　黃月英將門關上，坐到我身邊，卻不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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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有什麼心事？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你還記得關銀屏那時候說的『知道內奸是誰了』嗎？」

　　我：「嗯。但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，也想不出什麼結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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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我在想，有沒有可能是曹燁派了間諜在關羽營中，關平注意到了這一點，所以才前去追查。」

　　黃月英這話也是斷頭去尾，但我想了一下，突然理解她想表達的意思，道：「妳的意思是，曹燁帶來的部隊在外面，但她本人可能在新野城中？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正是。」

　　如果真的是這樣，事情可就不好辦了。俗話說的好，小隱隱於野、大隱隱於市，我當然知道那句話原本是修行的意思但我不管我只看字面，總之，如果曹燁真的躲在城裡，那就難找了。
2 ~8 y" a5 W6 _ 　　我又想了一下，說：「關羽營中的內奸，我們已經知道一個人。」
　　黃月英：「月鳳兒。」
　　我：「月鳳兒無法任意行動，肯定要靠別人將訊息傳出去。關平追查之後發現訊息傳往新野城中，他才會孤身過去──又不對，但關平回來的時候，卻沒有揪出月鳳兒。」

　　黃月英：「可能還有別的內奸吧。」

& E% r! c  `  l7 D 　　我沉吟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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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是有可能啦。

; q8 ~' A# x1 r4 R 　　會不會還有別的可能性？
8 C% n- H$ W* A) R" K
' W8 |5 N' o! F$ r) p 　　黃月英突然說：「說起來，小貝她們不知道怎麼樣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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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我妹妹在，不至於會出事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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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依照諸葛髻用毒的手段，我倒是不太擔心她們的安危。

　　黃月英：「看你的表情，是不是忘了什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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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：「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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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黃月英：「趙雲會過去。」

　　糟糕，我忘了那個禽獸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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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x  g/ {3 t5 y5 p/ n 　　我：「我們快點把事情辦一辦，早點回去。」

　　黃月英把我按住，起身說：「我們說好的。」

　　是，老婆大人，我乖乖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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