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秦漢三國] 庚新 -【悍戚】《已完本》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5章 冀州之戰第二彈（十二終）6/6

    那啥，馬上周一了，求個推薦票吧！
# ]) _5 |) l$ C8 Y0 i, Z' h

7 t* x5 u4 X; s7 k    哪知道，荀諶卻哈哈大笑。
3 K' r& D- g, Y6 t! \( ?( g4 Z& B
    “友若，你這是何意？”
7 t. i' v  C5 f: J, G/ Z! }
  W2 n* a& T# D' a0 W/ c    鐘繇一臉不高興的樣子，站起來便要拂袖而去。

: [" f) k; e: f  j2 y    哪知道荀諶一把將他攔住，搖著頭笑道：“元常，你我自幼相識，你到了這個時候，怎地想不開呢？向孟彥低一下頭，便真的會死嗎？你也不想想，你是他舅父不錯，可他是大漢皇叔，領大將軍印統領四州之地。他若真想把你怎地，又何苦圍著你，遲遲不肯動手呢？”
1 l0 x! D$ C0 i4 [& [
    “我……”
) d; |. k- ?9 q  _: r* c" r
. N+ ^& N3 f& J4 E, b    “你明知道孟彥不會奈何你，我也不可能奈何你。

    孟彥所求者，不過是你向他低頭。
5 m4 E+ E/ m; T0 S7 ~! }
4 z  M9 B2 P7 L& h+ F- T    大丈夫能屈能伸，你又有什麼不情願？你是向我大漢皇叔低頭，不是與你的外甥低頭，難道有錯嗎？”
- h1 J! {2 I. M7 k) I" \8 J
    被荀諶一頓數落，鐘繇也沈默了。

/ F& X9 f8 l6 u. N# O    他當然清楚，這個時候他除了低頭別無選擇。

    可他又不想這麼平白就掉了面子，日後與劉闖相見時，會不好看。

    “他也知我是舅父，便不能早些動作？直讓我受這些罪？”
+ }; T" x! i8 Z
2 h4 i7 _% R0 c    荀諶道：“孟彥也想速戰速決，他甚至想明天就打過大河，迎奉天子。

  P. L/ I+ p* \/ o    冀州之戰的情況你可知曉？
0 c7 n0 f6 d& ^0 d: O8 w
* j9 a+ H# u0 z5 c# L  |    孟彥在那邊，死死拖住曹操，不能打的狠，也不能輸給他……我不動手時，他是絕不會發難。為此，他損失兵馬數千，在觀津和曹操鏖戰近月。直到我敗了你，他才向曹操發難。
) x) H' J( H( o' w3 x$ U! L" }
    你也是知兵的人，怎說出這種沒道理的話？”

    鐘繇聽罷，沈默了。

    半晌後，他嘆了口氣，苦笑道：“當初曹公與我十五日，言十五日過後，我可自行決斷。

    今距離十五日尚有兩天。

0 a0 Z7 Q; w0 y! }3 M( m    我可以歸降孟彥，但我必須要堅持十五天才可以向他低頭。”

    “不是想要緩兵之計？”

% L2 E3 C, H' T/ l7 _    “這個時候，我便是緩兵之計，難不成就有勝算？
" L' c, Y5 F2 [8 g* @
. O: K+ y0 g+ G  H0 {    我告訴你，給我準備好糧食，兒郎們都已經餓得不行了……你要我投降，我可以投降，但你必須要讓我能安撫兒郎們兩天。而且，我歸降之後，那些兒郎若願為孟彥效力便投入軍中，若不願意的話，你們也不要阻攔。是我自己無能，才使得他們身陷險地，我不能為難他們。”
$ e: v% O2 E# r
# T/ k) X5 g+ \# n! u( R    荀諶二話不說，便點頭答應。

5 j- m9 k: X: H& D4 r* y    “孟彥曾對我說過，你是他舅父，也是他這世上為數不多的長輩。
' W! ~2 ^2 E5 ~1 I8 e
$ D* g, |6 P- n+ R4 d$ i    只要你肯低頭，什麼都好說……今孟彥聲勢越來越大，而今更橫掃冀州，眼看有統領河北之勢。可他現在，卻苦於無可用之人。手底下多是些降將，更無與他貼心之人輔佐。我雖竭盡全力，仍時常感力有不逮。你是他舅父，之前看著他苦苦掙扎，而今卻不能再偷清閑。”

+ s9 [6 A6 Y/ _1 y- l0 x    鐘繇聞聽，哼了一聲。
8 c% i' m. `+ ]% u7 {& F
    他心裏也感到有些慚愧，因為在劉闖最困難的時候，他沒有給予劉闖太多支持。
1 i: Q: L$ A* {* s, l7 |; R
8 [* k. s! z7 a7 W8 A: }: {    除了一個郭援，劉闖再沒有從他手裏得到過什麼幫助。
  H. C* q8 Z% b) L5 o: y5 |: k
( b9 @3 E$ B& N3 a5 H4 m    反倒是他支持曹操力度甚大……官渡之戰的時候，鐘繇一次便獻給曹操兩千余匹戰馬。不管那些馬質量如何，兩千匹戰馬依舊是一個驚人的數字。本以為，曹操才是能夠輔佐漢室的能臣。卻不想自家外甥，竟撐起了一片天空。如今仔細想來，鐘繇也覺得有些對不住劉闖。

3 ~! n% p- a0 l- G: N    當初，當初如果他不是生病，不願見客，或許就不會有後來那許多的波折。

    若說鐘繇心裏沒愧疚的話，那絕對是違心。
; Y; d! u; s: h. ^- O3 |9 Q- x
" g7 E! L2 ?4 Y& Z! e    只不過，和這時代大多數人的選擇一樣，那個時候，誰又會認為一個連棲身之地都沒有的劉闖，能夠成為而今霸主？

    想到這裏，鐘繇又忍不住，發出一聲幽幽長嘆……

    兩天之後，鐘繇在白波谷外歸降劉闖。
5 u; q5 S$ X. f$ c* z" Y
6 j9 A4 ~. y( [    荀諶旋即命人把鐘繇送去真定，因為劉闖這個時候，就屯紮於真定。

    消息傳到邯鄲，曹操也不禁發出一聲嘆息。
2 |9 x: R3 _+ K1 i
& ^0 Z4 `' ~3 d1 g2 M    程昱當時就勃然大怒，建議曹操抄了鐘繇的家。
1 U) P3 Y. Z" L
    可是曹操又怎可能犯這種錯誤？

* C$ O, u- M7 \1 ~5 m5 Q0 f' `9 l    “仲德，此時怪不得元常，相信他也是無奈之舉。

    當初，我曾告訴過他，讓他堅守河東十五日。而今，他的確是做到了這一點，內無糧草，外無援軍，你要他如何選擇？他能夠信守承諾，在白波谷堅持了十五日，已經是仁至義盡。

    我若再去追究他，便有些苛求了……”

3 f6 x8 e# P: U" C+ Q: p6 Y! e    “可是……”
: S: x5 Z9 q- o: f
: n- @2 E* r. m    程昱還想再說什麼，卻見曹操一擺手，“可是，他是闖兒舅父。

    那又如何？

    當初他選擇輔佐我，而且盡心盡力，更為我一手拿下關中，勞苦功高。元常的人品我深信不疑，他斷然不會做那種勾結劉闖，私獻河東的事情。仲德，說起來我還是那闖兒的丈人……”

    你不能因為鐘繇和劉闖是親戚就妄加指責。

. Z# M: ^' @& k. X    我是劉闖的丈人，難不成也要追究？
& Q! w; q! K5 t6 y
    曹操把話說到了這個程度，程昱雖然依舊不肯釋懷，但也不好再說什麼。

    說實話，他也沒什麼好說的……當初荀彧就對他說過：劉闖真正的目的，很可能是拿下河東。

    可當時，誰也沒有在意。
" l& b5 f( g$ O1 `" E  L( Q
- p9 @; x8 e% `. G  b1 e" `$ A6 V    他們不相信劉闖有這麼大的膽子，更不相信，劉闖會如此兇殘。

3 T, |9 l/ X$ R9 M5 h- ^    現在……
% M6 a/ Y) n4 L7 f7 z% A1 I1 l
    程昱知道，曹操這樣做，固然是因為鐘繇做到了堅守十五天的承諾，同時也是因為鐘繇背後，還有一個龐大的潁川世族集團。你真要是抄了鐘繇的家，看著吧，那幫潁川世族絕不會善罷甘休。伴隨著曹操這次失敗，潁川世族的威望必然高漲，荀彧的地位也定將再獲提高。
( C( E2 O& O  a* t5 v% Q
) ^. J  \' k9 J, Z: C, B    程昱也只能這麼說說，他更知道，如果剛才那話傳出去，恐怕迎接他的，將是疾風暴雨般的打擊。
2 ^5 _: `* n" D, ?/ l
  g3 @5 ]( \3 w- f2 Z0 n% z# J    不僅僅是潁川，還包括兗州士族。
& ]/ t  @5 {: `3 }! @
    抄家滅族，那可是人神共憤的惡行。

0 @8 u% i! o% d    曹操勸他，其實也是在保護他……

    只是一想到這麼就敗給了劉闖，程昱心裏面總是覺得不太舒服！
  K% s- J  D  P/ M/ g( j; f
    但是，不管程昱心裏怎麼想，冀州之戰已經落下了帷幕。

    劉闖使用天雷火，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是給了曹操一次沈重的打擊。

    受命於天，呼風喚雨……也開始變成了劉闖的一個標簽。曹操知道劉闖的天雷火是一種武器，但是普通百姓，卻不知道這其中的玄機。各種各樣的謠言，開始在各地流傳起來。比如說劉闖手中的大將軍印，就有人說是劉闖夢中獲得，乃是高祖所授，讓他輔佐漢室中興……

4 N; K! f5 I% H) Y4 w    這也讓荀彧感到了巨大的壓力！
: L  F2 g- b5 L/ H/ M' J/ I: G
    連許都都開始出現這樣的謠言，可以想像，這件事會給曹操帶來什麼樣的影響。

    於是，荀彧急忙派人前往邯鄲，把許都的情況告之曹操。
; d8 ]) t0 `+ |
    曹操也知道，這個時候他必須要返回許都。若不然許都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糕，他需要在許都坐鎮，方可化解這種謠言。

    “確讓那闖兒再得意一時吧。”
4 J5 R3 w6 v' r6 r
    站在叢臺之上，遠眺河北大地，曹操苦笑一聲。
8 W' m0 H5 `7 P2 P0 w/ C" g5 G
! I0 ?, {; S; c    就在他準備離開邯鄲，返回許都的時候，卻意外收到了一件禮物。
8 q, D3 i* `- X  j* n5 _5 t
    劉闖派人送來了一個消息：他把海船的制造技術送給了孫權，相信用不得多久，孫權定會向荊州用兵。
" N5 y* r- {8 Z0 T1 t! _
    這家夥，居然把造船技術送給了孫權？

4 f# {5 P; Y, f: t+ R' K0 S    曹操聞聽，勃然大怒。

    他對前來送信的盧毓道：“他劉孟彥是不是在向我示威？難不成以為這樣，我便會向他低頭？”
6 n/ Z8 P" ~* g) x8 P+ a& z+ [
    盧毓面對曹操的暴怒，卻毫不畏懼。

0 x4 Q/ j; N+ u( Q, t9 I5 g  |$ z    他嘿然笑道：“皇叔的意思是，若曹公對此有興趣，他也可以送與曹公？”
& Q1 }/ s, Z: O3 Q
    “哦？”

    曹操一怔，瞇起雙眼打量盧毓。

+ V3 Y9 y. Z5 P4 X    “那小子從不做賠本的生意，他送我這造船之術，有何要求？”
3 i, q8 o3 l: ~9 Z  f. n
    盧毓笑道：“皇叔起於北海，更一手打造了膠東。

    今膠東戰亂不止，實非皇叔所願……若曹公願意，皇叔可以把這造船之術送給曹公。但求以沽水為界，使膠東不興戰亂。從此以後，皇叔與曹公當盡翁婿之情，豈不成就一段佳話？”

* r/ [2 W# R/ E) _    沽水為界？
7 D. p3 y8 O8 b& e6 J
2 u% `/ L% P# l: ~% K, R    曹操腦海中，立刻浮現出一副東萊地圖。

    劉闖這個要求倒是不算過分，沽水以東本就為他所佔據。

) Y/ p' J* v+ B( E. q    如果曹操非要收回東萊的話，恐怕少不得要有一場苦戰……據說，劉闖向沽水派遣了一個名叫陸遜的家夥。那小子年紀不算大，不過手段卻不弱，迅速穩定了東萊東部的混亂局勢。
4 O3 u# M0 A6 z& i/ F
    如此一來，也使得甘寧可以集中力量，和曹軍相爭。
9 p. d) s$ r" S, s+ _2 l. _! M
    雙方在過去一段時間互有爭鬥，彼此各有傷亡……但整體而言，劉闖並不占據上風，更在短期之內，無法威脅到青州的安全。如果劉闖願意交出這造船技術的話，倒也是一件好事。

! L& K/ C& U  v    而且，如果孫權對劉表用兵，那麼荊州的威脅，便不複存在。
3 S" a: ]0 e7 M& O! ?
* r6 t1 u' s2 k& ^" K* Q    曹操突然覺得，劉闖其實挺不錯。
! z& w: N7 p: `! Z* P# s! L
& N" Z8 ~" V, k    這家夥至少還把我當作是丈人，居然要為我分擔壓力？

+ x* P; |. V7 W! E( {7 j6 D7 y! @$ j    想到這裏，曹操心裏不禁有些高興，忍不住哈哈大笑……

    不對，這個小混蛋怎會有如此好心，幫我分憂解難？按道理說，這小混蛋應該恨不得我焦頭爛額才是。

    曹操目光落在盧毓身上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，突然間露出恍然之色。
% p' F5 _$ D9 Z( Z5 ^" r
    這個混賬小子……

  l6 S0 u1 m( V' v    曹操冷哼了一聲，臉色陡然轉冷。
* C/ T9 D5 v7 w0 W# Y- V
    “回去告訴你那皇叔，就說中原在我之手，穩若磐石，不用他來為我操心。”
1 G7 [9 Y' v2 `% k3 L

; r4 r3 i# `; ?" o. ]7 S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6章 涼人治涼州（一）

' D, O# K4 |6 `7 k0 X    曹操所轄，多陸地。
- |. p" }, X- x6 P$ ~; B$ W
    不過青州徐州的海岸線為劉闖海軍所擾，也讓他苦不堪言。

4 G/ z, F  v7 ^4 |# L+ C6 C  ?, k    早在甘寧登陸東萊的時候，曹操就有過打造海軍的想法。只是北方造船技術相對落後，而青州等地的船塢廢棄，想要重新開工，勢必要費許多周折。而當時，曹操的主要精力都在和劉闖的對抗之上。可即便如此，他還是讓滿寵在青州重開船塢，製造海船。這也表明曹操的注意力，已經開始從單純的陸上轉移到海上……說起來，也算是劉闖帶給曹操的一種改變。

    劉闖讓盧毓捎話，有兩個意思。
' j; g  g! Q" s% E& |& X1 s. y
  b5 _* _, [: X6 |4 m! w& k    孫權得了我的造船技術，必然會加強對荊州的攻勢。

    江東孫氏，對荊襄之地早就虎視眈眈。而魯肅的榻上策，從某種程度上完善了江東的戰略部署。

4 y1 U: Q. w8 ]& m, o- N- L$ o1 ~# b    如果說孫策對荊州開戰，是一種本能。
6 B* ]! A6 x% _2 t: `1 `
; f/ G# |  r$ c$ T4 F" z5 \0 r    那麼孫權一旦對荊州動手，必然是早有準備……

    荊襄的重要性，不用劉闖提醒，曹操心裡面也清楚。
+ x6 L$ D1 u7 [( `
    一旦讓孫權得了荊襄七郡，115個縣城共六百多萬人口便要落入江東之手，孫權必然實力大增。
. {, i0 x9 r. Z. a: z
    孫權可不是劉表，他進取心雖比不得孫策，但也是野心勃勃之人。

    劉闖是在提醒曹操，如果孫權取得了舟船的技術優勢，那麼荊州必然會陷入動盪之中。

    到時候，首當其衝受到威脅的便是曹操……別看孫權現在好像孫子一樣，可一旦得勢，必為中山狼。
; ?: r2 d4 x6 a: }
    曹操，又怎能想不明白。
7 H0 m; ^! V: M
, q% n, \" m' L+ `, O    不過在提醒曹操的同時，劉闖還向曹操傳達了另一個信息。
; a, U8 u: r; I: S7 e! g0 x) f1 {+ h
1 K6 D( a/ |$ l8 t8 n# j6 Z2 c$ h# m    這天下英雄。唯你曹操和我劉闖。

# D. K$ F- C/ O+ o: L4 i0 }" _    中興漢室也好，逐鹿天下也罷，也只有你曹操和我劉闖才能夠做到。我現在和你相爭，不是為私怨，而是出於公義。麻煩你給我好好守著中原。等我抽出手來奪取。別到時候我還沒有動手，你就被孫權之流所敗。那樣的話，你曹操就真的讓我這一個小子，大失所望了……
" ]& I5 h9 i0 e' q( }# r& P
1 A& c8 r# y7 a3 q6 w    這其實和曹操當初與劉備煮酒論英雄的意思相同。
4 a6 Y9 y( y" B8 D# U
    不過曹操那時候誇讚劉備，有試探的意思；而劉闖則赤裸裸表達了他的野心，能夠與我相爭之人。只有你曹操。天底下可以算作是我對手的人，也只有你曹孟德。所以，千萬別在我打敗你之前輸給別人。

* [* M$ F7 x0 i. G    對於劉闖的挑戰，曹操欣然接受。
8 f" V: G3 H1 V9 Q! G
    甚至，他內心裡還有一些興奮，一種因為受到挑戰而產生的激動。

    盧毓達到了目的之後。便告辭離去。
4 B6 q! c; o* Q" S
, u5 R! T  d6 q) J1 n' n    荀攸忍不住道：“主公，劉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？”

    曹操撚鬚，微微一笑。

    他沒有回答荀攸的話語，因為他很清楚，有些事情他和劉闖心裡明白即可，卻不用說出口來。

3 `9 N) x9 L5 s. |6 }' l- p    眼中，流露出一抹期待之色。

    劉闖小兒。切莫讓我失望才是……
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8 \& g8 Z: b) j5 d7 P
, D, d5 i7 a$ r# u    建安八年七月，曹操下令班師回朝。

% d) {  q" q9 u, w    他留下呂虔為魏郡太守，又拜京兆長陵人趙戩為趙國相，命呂曠守武安，曹休屯叢台……
$ E+ |8 W+ _; N1 ?2 L
    這趙戩，字叔茂，曾闢公府，為尚書選部郎。

) o* D) B$ r) K/ [    董卓當時準備讓他的人充入台閣，但趙戩拒不聽從，令董卓大怒。欲殺死趙戩。而趙戩卻從容自若，見到董卓之後，陳說是非，令董卓羞愧難當，最終向他道歉。並拜為平陵令。

    王允被殺後，唯有趙戩將之收斂。

    後客居荊州，及年初曹操頒佈招賢令，趙戩自荊州來投。
: ~1 H2 S9 t. Z9 \( |
    此人頗有名望，即便是在冀州這樣一個極為排外的地方，也受到許多讚譽。

    曹操讓他做趙國相，也正是想借助趙戩的名望，來安撫冀州人。他已經覺察到了，想要對付劉闖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此前他太想要速戰速決，以至於事事都落了劉闖的算計。

    既然速戰速決不可能，那我索性徐徐圖之。
0 t9 [) ^2 L- A) q) L2 r6 W1 k
; `3 c2 k  R- h) ]" Y' o7 i; a    劉闖現在的情況是，雖得了河東，可要徹底消化，還需要一段時間。

3 }% S0 g2 m" ?- @4 m    只看誰的速度快，誰先把手裡的地盤消化掉。

    曹操深知，想要幹掉劉闖的話，必須要仔細謀劃，一步步的來，而不能太過心急……

    冀州二次大戰之後，劉闖在曹操的心目中，已變成了勁敵。其威脅甚至已經超過了袁紹，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。以前，曹操對劉闖同樣心懷忌憚，可總體來說，並未真正放在眼中。

4 U8 x4 A/ }; }, x    但接下來……

. \; D" h& y3 r+ @* s# Y9 A4 S- z# R    曹操在離開鄴城的時候，派曹休出使真定。
% ?7 U" V! F% H. Z( H* `) c/ G( S) @
    “小子保重，待我捲土重來時，咱們再較量一回。”
; s5 p  |# N  y4 e8 v
   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關係，不管是曹操還是劉闖，在不知不覺中，已經把對方當做了知己。
4 l  Y; ^  W# _$ k! V1 ^* R& I
    隨著曹操離開，冀州也漸漸恢復平靜。
: K* x; O4 w' I3 N/ q0 b$ U
- k: }- x( V( G; l* b    劉闖佔領河東之後，旋即拜杜畿為河東太守。

+ r1 u, q& C6 M5 R2 O8 T7 y    杜畿，當初隨劉闖從許都來到遼東，表現的非常低調。

/ u8 J5 c' q; i! `) P, e" P    不過劉闖對他卻一直很關注，不為別的，只為他未來那個名叫杜預的孫子。
, A8 Q3 ^( S. x, j
    杜畿低調，但才幹不俗。
3 a2 q5 }. a4 D# }+ @
    過去五年裡，他先後在昌黎、高句麗為輔官，輔佐鮮于輔、閻柔治理地方，政績不俗。

    若不是這次劉闖要抽調杜畿回來，閻柔也準備向劉闖舉薦杜畿為高句麗太守。高句麗現在，已經徹底納入劉闖之手。在經過反覆考慮之後，劉闖決定派田疇為高句麗太守，拜閻柔為朝鮮都督。按照閻柔的報告，再過幾年，占城稻將大面積在朝鮮半島推廣，可為劉闖糧倉。
# Y  I- P  J3 a* N, Y9 \- t
    如此甚好，也免了再換一個人，到時候還要重新適應。

    杜畿，京兆人氏。
$ a7 j) M1 h; v# X6 A! d
2 K# d/ S& M8 Q0 @( m  D% Z    這次能夠回到河東。也是驚喜異常。

    當他抵達真定的時候，劉闖立刻把他招至府衙。

    “河東在這兩年來，接連戰禍，已不堪動盪。
$ C7 T( o% ]/ V6 x: r/ h6 u7 ]
3 t" R0 v, M% ~    建安四年的時候，河東有人口六十萬。然而這次拿下河東。雖未具體統計，但人口減少甚多。我要你在一年間，務必穩定河東局勢，爭取在明年底，使河東人口恢復到戰亂前的數量。

8 d0 W) l0 I7 ]* m6 V! a' _    此我連通涼州的重要通道。
) U3 [) z$ W0 o+ o
! f0 k" G3 {" ]3 i2 R" n9 g& d    來年關中是否能夠順利收回，只看你這一年的努力。

    伯侯。你自隨我以來，一直表現低調，不喜與人相爭，故而聲名不顯。可我知道你的才幹，我也相信，你能夠將河東治理妥善。而今河東。盜匪猖獗，我會命文長留駐河東，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
    魏延，戰功顯赫。
3 I" C7 f8 E% F6 |7 Q& A6 `5 T
! Q: e$ e7 `8 F$ b0 J    跟隨劉闖征戰四方，從遼東開始崛起，先後參加數次大戰，為劉闖帳下十大將之一。

    可是劉闖這番話的意思。卻明顯是要以杜畿為主，魏延為輔。
7 L/ [' C! `/ [6 ]9 `7 g
    杜畿心裡激動，連連點頭。

9 r& @" F9 {* p( w    “畿受皇叔厚恩，至今未立寸功。
8 k5 j' V% N3 m- M; S$ a: m# {7 ]
5 X& o2 V, V' m( W7 t, c    今願為皇叔平定河東，必令河東大治。”
0 T# o+ C) J) R1 ]
    劉闖點了點頭，又開口道：“河東這邊，情況有些複雜。
/ c! B& R6 L- B2 N1 r5 x  t% U% U
    這裡雖不似豫州冀州那般世族林立，但豪強眾多。河東衛氏，立足河東已數百年，根基深厚。衛覬是曹操心腹。其族人必不會輕易向我低頭。要壓制衛氏，還需多費心思。衛氏這百年望族，而今雖是一頭病虎，卻不能掉以輕心。河東豪強眾多，可與之多多親善、聯絡。
7 A/ e& `8 Z0 r  U% m/ N/ a2 [3 `
: N7 F* q; C$ {0 ]9 o2 w    聞喜裴氏。曾師從先父，可以重用……另外，我再給你配備一個助手，就是絳邑長賈逵賈梁道。
/ m" e/ \  Z% n6 Z, w
    他在河東頗有名望，可與之多多交流。

: P/ |. E0 _) Z! G1 U    總之，河東我交付與你，還往伯侯，勿負我所托……”

( l+ P4 E8 l4 ^, u7 H! O( {& y    如果只聽劉闖話面上的意思，聽不出太多問題。
# P" Z! e; |* c( J3 y8 A
& ?0 e! Z" b" d# K( h  O    可杜畿卻心裡一咯噔，敏銳的覺察到，劉闖在提到‘河東衛氏’四字時，刻意加重的語氣。
4 {2 e2 b1 t; ]& c, ^! C
3 ]" m) a1 o& J" F6 O% C' l    衛氏，是一頭病虎？

6 g9 M3 Z5 c) ?- [9 b: I    在旁人看來，河東衛氏還是一個龐然大物。
+ V8 K; ^/ Q) g2 H; J! F
! o- p3 [, S% \# n( T5 e    其宗族盤踞河東四百年，族人數千，僮客過萬，可算得上是河東第一豪強。

9 ?7 R- f( p5 g- e4 j; K) V    得大將軍衛青餘蔭，衛氏在過去這四百年間，雖朝堂變幻，但是在河東的影響力卻與日俱增。
4 T; e& o/ T( N( [3 v4 {2 C8 C
    這樣一個龐大的宗族，而且又親善與曹操。
) W) F3 m4 i8 s4 C- Y- L' Z
    杜畿立刻就明白了劉闖的意思：他不希望，也不想看到這麼一個龐大的力量存在於他眼皮子底下。

0 m$ I0 {" y  [0 X8 C    主公，這是想要除掉衛氏嗎？
3 ~6 ^/ y* x% `
9 s3 h' F* i- ~2 G; P0 ]) Q    杜畿心裡面有些發顫，但卻毫不猶豫的點頭道：“主公心意，畿已明白，必不負主公所托。”

    之後，劉闖又召見了賈逵，與他一番懇談。
' j+ Z% e/ F: [7 o6 l
1 t% w9 l0 [2 |; v1 s1 O% p    本來，劉闖的意思是帶賈逵回幽州。可是賈逵卻不願意現在離開河東，希望能留下來做一番事業。對於這種請求，劉闖自然不會拒絕。賈逵留下來，也是一樁好事。杜畿初來乍到，人生地不熟，難免會遇到一些麻煩。如果有賈逵這個地頭蛇幫襯，再加上魏延的武力，則河東定可迅速恢復元氣。
6 ?$ X: r1 S) z- [2 w$ a! }
0 y* j, d- U8 S1 t) X7 b9 R7 v5 l/ D    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，劉闖這才返回燕京。

    臨行之前，他徵求了張遼的意見，拜郝昭為廣年長，檀台校尉。

    隨後，他加封張遼為奮武將軍，屯兵襄國，也就是後世的邢台地區……拜徐盛鉅鹿郡太守，加振武將軍銜，鄆亭侯。徐盛也是最早跟隨劉闖的近臣，妻子更是劉闖義妹，當初跟隨麋繯的貼身小丫鬟。這些年來，徐盛也大都是居於幕後，為劉闖打理事務，兢兢業業，從無怨言。
; t" q4 A2 V  v! e2 I% q
+ r# {/ W" G9 k    而今劉闖也算是徹底穩住了局勢，徐盛也隨之從幕後到台前，成為一郡太守。
& ~! F9 {8 G1 p% i, v
    此前，徐盛做過定襄太守，有從政經驗。

    但相比之下，鉅鹿和定襄完全是兩個層次。鉅鹿的繁華，鉅鹿的人口，都不是定襄郡可以相比。

0 L2 w4 s7 a  m: v% \; A7 h  j    對徐盛來說，這鉅鹿郡太守，也將是他的一個新起點。
/ R, f# t4 J* c) X$ C1 n
  Q/ u( F+ P# A& p' b8 D1 J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6章 涼人治涼州（二）2/3
; P7 R- e+ x0 H; ~# f# S% _/ o
: Y. o3 K& Q: ^    伴隨這冀州之戰落下帷幕，東萊戰局也隨之發生了變化……

    劉闖以造船之術，換取東萊為自由貿易區，也將加速膠東半島的開發。
( J6 L  x( I% f8 @
) s* M8 U! a6 w; Q$ C4 {    陸遜在甘寧的幫助下，很快穩住了東萊的局勢。

    而曹操見劉闖停止向西擴張，於是便同意了以沽水為界，雙方休戰的方案。不過，不管是劉闖也好，曹操也罷，都知道這只是一次暫時的休戰。一旦雙方恢復了元氣，必然會再起爭紛。
0 ~- J/ q+ }6 ^" _
0 S- v6 a$ d1 B% }6 j, ]    到那時候，整個膠東必然會戰火熾烈。

+ _; B0 `: S7 @    所以陸遜在得到通知後，便迅速改變了方針，開始加大對膠東的開發。

    大批三韓俘虜被送到膠東做苦力，此外還有大量鮮卑戰俘，也被送來此地……陸遜手下控制的人口，一下子激增數倍。他命魏越在陽丘山至沽水一線，建造塢堡，開設軍鎮，並推廣屯田。膠東早在建安二年便開始屯田，在民間頗有基礎。只不過，陸遜是依照府兵制推行兵屯，表面上增加的只是一些苦力和戰俘，但實際上，卻在悄然之中強化了膠東的防禦。
1 k: Y7 T8 V. I$ W; g. B
: ]7 _+ W0 c( `9 Z  F: h. {! G    只不過這效果，還需要時間的驗證……

, K$ A* Y; ^, w+ h9 s    東萊戰事平息，涼州也隨之停止了進攻。

+ q  i; l  R1 Z* Y' D# d( M    馬超佔領逢義山之後，便遲遲不肯繼續東進；劉闖命張既為太守，讓他繼續留在北地。

    之所以任命張既為北地太守，也是鐘繇的提議。
8 ~: l7 l( G* w+ H
! q# y# G: h1 _* ?: C    “涼州偏荒，但是卻頗為排外。

    非涼州士人不得為當地所接受，幾如割據。今馬超雖橫掃涼州，但勿論是資歷還是名望，都遠不足以服眾。想當初他老子馬騰看似強盛。實則不過韓遂一馬前卒。何也？蓋因那韓遂為涼州名士，故而馬騰雖勇，卻難以稱雄。孟彥欲定涼州，還需謹記涼人治涼州，否則必亂。”

    其實。這種情況並非涼州一地獨有。

    幾乎各地都有極強的地域保護，外人難以涉足。
  \( z, ~/ w6 @7 `
' O  V& V. e/ V9 q1 _: {; C( |( Z8 Z    東漢末年時期，曾有一位官員就任南陽。

9 v8 r! v4 c9 T2 n2 w7 ]    結果到了南陽他才發現，他根本無法插手南陽的事務。無奈之下，他只好請當地一名士協助他治理。說是協助，實則大小事情都交給了那名士。而他根本無法插手其中。好在那名士能力不差，把南陽治理的井井有條。那官員在南陽就任三年後，便急不可耐的調離南陽。

    涼州也是一樣。

2 O! P" @* {9 V! L    縱觀涼州大小官員，幾乎都是涼州本地人，外人更插手不得。
" E/ x5 x( A$ T: t1 X
- O% X4 i" P# Y0 D    鐘繇說的，是金玉良言。

5 W8 J1 @5 Y9 U/ m    他為官多年。幾經沉浮，對於各地官場的風貌可謂是瞭如指掌。從能力上來說，荀諶未必遜色鐘繇。但要說到對官場的瞭解，十個荀諶加起來，恐怕也抵不過一個鐘繇。這傢伙，就是個官場老油子。劉闖日後要統領朝堂的話，似鐘繇這樣的官場老油子。的確是少不得。

0 A, b1 P+ o1 ]/ `3 p    聽了鐘繇的提醒，劉闖頓時恍然。

$ r' k, Q6 `- l/ L    “張德容這個人我聽說過，雖說他的聲名不顯，但能力的確不俗。

1 ?$ ~. b* J# f    你讓他行軍打仗，的確是難為了他。可如果讓他治理地方，卻綽綽有餘。當初他在新豐，為三輔第一。哪怕是韋端這些人，對他也讚不絕口。這個人，我為司隸校尉的時候便聽人說過。本打算過些年再做提拔，卻不想……你要想真正涉足涼州。就必須要啟用這個人……”

    張德容，便是張既。
6 @; p0 E& j; t4 @
    劉闖本打算讓羊衜為北地太守，可現在聽來，還是有些欠考慮。

+ `. k* k2 d3 X. R1 m    “可是如何使此人歸心？”

) q7 q: A& H1 W    鐘繇笑道：“這有何難？我便書信一封與他，他定不會拒絕。”

    這就是鐘繇和荀諶的差別所在。
; U7 {0 t) {; |+ Q# t3 r+ V
/ Q% b: b7 L" L8 Y3 u/ H    同樣是潁川名士。同樣出身望族。

/ y' G% L2 v, ]6 O  N- s6 D    但是從地位上來說，荀諶比之鐘繇高一籌。
% m4 Z; r: M2 s
& X+ {6 ^$ S2 z; T9 Y: `    可若說影響力，荀諶是拍馬不及。鐘繇八面靈通，交際很廣。而今他既然降了劉闖，自不會甘心荀諶之下。比智謀？鐘繇自認他高明不過荀諶。但是比交際，比人脈，比聲望，荀諶還遠遠無法和鐘繇相提並論。

4 i) t: J/ D/ Y, {    從張既這件事上，劉闖看出了鐘繇的能量所在，更看到了鐘繇的智慧。

8 o! i: o/ o+ M9 l% q0 y0 f    如果說是出謀劃策，鐘繇就算再厲害，也不過是和荀諶伯仲之間。

    而荀諶跟隨劉闖日久，可以說是在劉闖最困難的時候，便開始幫助劉闖，這裡面的感情深厚。
3 Y8 o: _& X  k; O! H
    所以，鐘繇從一開始就不準備和荀諶爭奪那謀主的位子。

% O" p, ^( q0 `+ N+ P3 \    他揚長避短，走輔佐路線。
# q1 N3 J4 H3 K! }/ j
$ s# M2 t1 _& M5 D' D) K    我幫助你打通各種關係門路，你總不成會小覷我。
5 l7 q$ Y7 W* R6 V% q
    有時候，人脈同樣是一種能力……
# R1 \8 ^$ @8 e# b+ n, J
    果不其然，張既接到鐘繇書信後，便毫不猶豫決意歸降。

& S" r$ @" Q% U5 E1 o% p6 U* L    此前，張既為趙雲打開了北地關隘，但是內心裡，並不願意就這麼歸降。誰料想鐘繇一封書信，便讓他改變了主意。張既對鐘繇可謂深信不疑，而對於劉闖皇叔的身份，也頗為尊敬。

, J( ]1 }. Q# S- F3 ^) x0 y; J% s    劉闖旋即命張既為北地太守，拜羊衜為靈州校尉。

6 I9 W) @! f: d    這靈州校尉的人物，就是要為劉闖扼守石嘴山口，確保朔方和西涼的聯絡通暢。

; q/ {$ B1 ~1 h- [    羊衜才投效劉闖不久，但是得孔融推薦，而且又參與了西涼之戰，做靈州校尉是綽綽有餘。

! N; m. V) w' l  T    張既歸降之後，旋即向劉闖舉薦了漢陽郡冀人趙昂趙偉章。
% I8 q6 s6 H0 P( h$ g
9 b1 m7 q* J4 R8 I    這趙昂，在涼州小有名氣，而今為羌道令。

+ r' Q' R% L* F) ~: N# j9 G    在原有的歷史上，建安十八年時，馬超圍攻冀城，城中饑困，於是涼州刺史韋康，也就是現任涼州刺史韋端的兒子不願再戰，於是舉城獻降。趙昂當時勸阻韋康，但韋康卻不肯聽。
* E: K  u. c9 L7 W! a* C# N
    後來，馬超背信殺韋康，劫持趙昂之子趙月為人質，脅迫趙昂為他所用。

    不過韋康為人忠義，密謀與梁寬等人聯手為韋康報仇。起兵討伐馬超……建安十九年，趙昂與妻子王異堅守祁山三十天，等到了夏侯淵的援兵。可是他的兒子趙月，卻最終為馬超斬殺。

    從冀城之戰開始，到祁山之戰。趙昂九出奇策，功勛卓著。

    而他的妻子王異也是一個奇女子，在冀城之戰中騙去馬超妻子楊氏的信任，為趙昂取勝爭取了機會。

    有時候，事情就是這麼簡單。
7 E$ J* j7 K+ p* y
    劉闖前腳還在發愁涼州如何治理，結果扭頭便得了一名賢才。

  I2 z' r. D* G' y! o& @4 y    趙昂投效之後。鐘繇又寫了一封書信給楊阜。

    之前楊阜被趙雲俘虜，一直被扣押在武威，堅決不願投降。結果鐘繇一封信過去，楊阜就改變了態度。這也讓劉闖不禁感慨，千般妙計，有時候比不得人脈充足。鐘繇果然是厲害。
+ U" ?. d% J% s+ m6 p6 P
" r& B  G; f9 w- D    就憑藉這兩封書信，鐘繇便輕而易舉站穩了腳跟。

    在劉闖準備離開真定的時候，荀諶便笑著對他說：“休小看你這便宜舅父。

    當初他在曹操帳下低調沉穩，是不得已而為之……他是天子東歸重臣，便是曹操對他也頗有猜忌，令他不敢輕舉妄動。可現在，有你這麼一個外甥。他自然不必再低調隱藏。你只管盯著他，這老傢伙奸猾精明的很。有些時候，你必須要逼他一下，他才會心甘情願獻策。”
  i& D8 I: C1 ?3 h
/ Q' N3 q: O! L) ^    典型的官場老油子！
) j8 M6 W0 J& X* r9 }4 \
    劉闖忍不住一聲感慨，但同時，又暗自慶幸……
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7 G$ {/ v+ s% q( C& B* f
    建安八年七月，劉闖班師還京。
* i1 G9 g# q! C. ~* K; K
( w6 O# L3 d. H1 c& I3 B9 Z& d    與此同時，涼州局勢在無聲無息中，也出現了變局。
; U6 T. q, E. S/ b, \, s3 f
    夏侯蘭率部進駐涼州，從馬超手裡接過了逢義山。繼續保持對安定的壓力。
) u7 z$ ?- ^: I  L: {
    這原本是一次極為正常的輪換交接，所以人都認為，接下來馬超必然會出兵漢陽，威脅隴西。

    就是曹仁，也這麼認為。

# \! r& v* m  q2 g7 |& ^    當西涼軍和漢軍進行交接之後。他立刻屯兵街泉亭，以防止馬超偷襲。

/ m1 `$ ~* q5 |- Q    本來，徐庶領楊僕馬岱已攻下祖厲，躍躍欲試要向漢陽郡發兵……可誰也沒想到，當夏侯蘭和馬超交接逢義山之後，馬超趙雲突然間合兵一處，共計大軍兩萬掉頭南下，出其不意攻佔榆中。

    這榆中，可是韓遂所治。

    馬超突然轉向，令韓遂大驚失色。
2 r# \+ Y# V# q3 e# x/ V
    不過最讓他感到吃驚的是，當馬超佔領榆中之後，韋端竟然命令駐守牧苑的涼州大將龐恭從牧苑退守狄道。同時，韋端大將趙衢則趁機出兵，奪回祖厲。西涼軍對此，卻毫不在意。
. C; R4 ]) O* f( i
    這是個什麼節奏？

    韓遂頓時懵了！
, K% o. S& @# z9 Z4 [. Q
8 G/ X: J8 [0 n; g    這一連串的變化，讓人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受。

8 @" z- I& i. }- A" Z1 k) Y' R    特別是馬超和韋端的一次互換，更讓韓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……
4 v9 k+ u6 H( R- I
    馬超出兵之初，韓遂還加以小心。
& l7 U4 w8 I5 |: x
    但是隨著馬超攻佔逢義山，徐庶奪取祖厲，趙雲俘虜張既，韓遂也就鬆了口氣。
! L& `: Y" z. F, A
    西涼軍這個節奏，分明是找曹操麻煩的節奏。
2 O8 `8 H; i" n: D; V6 S
3 b; q2 `: ]) @1 {* C- p    而當時燒羌發生動盪，衛覬韋端派人向他求援的時候，韓遂二話不說便拒絕了對方所請……

7 f% {- @9 Y9 D  l* L$ Q; @8 o    可是現在……

/ @- w) u& i) Y0 V    韓遂感到不妙，立刻派人向韋端求救。

    與此同時，馬超也扯起了為父報仇的旗幟，西涼兵馬全部披麻戴孝，馬超更在榆中殺人祭旗，發誓要將韓遂誅殺。不過他的口號非常有趣，竟然是：只誅韓遂，從者無罪。這樣一來，金城郡立刻人心惶惶。什麼樣的官員統領什麼樣的人……當初他韓九曲背信棄義，而今馬超為父報仇，天經地義，與我等有什麼干係？甚至，有許多金城豪強更對韓遂變了態度……
8 y9 L# h5 j, Q
9 t1 K* o, ~' l* v    莫非，馬超和韋端已經和解？

: H" ?  a, U/ |5 @/ P) e3 E    不可能！
, g* P( {% \9 R+ @' R8 i, r
    韋端是什麼人，韓遂心裡最清楚，他怎可能看得起馬超，又與他和解？
  b- p: n$ y0 h9 |
) d$ _8 T. d  \6 P4 S    韓遂心中，更加惶恐！
) S; i7 B9 t. \' s
% A! f& g$ `5 _  i+ T    PS：還有一章，不過要晚一點才能更新。
* O% q5 c; l4 A( e' ]
    有朋自遠方來，路過鄭州。小弟要去接待一下，然後送他上車……所以，會晚一些吧。
1 P. |, v) Z( ^
    具體幾點鐘能夠上傳，目前也說不清楚，但一定會上傳。

    從一月十六號開始爆發，到今天已還了二十七更吧。

    還欠了三十五更，爭取到月底還到三十更一下，下個月把債務還清……
, F6 k# L: N2 k* l5 l- @/ N& Y7 H% w
    債不還清，總覺得無顏單章求票！！！

- y' c, E. ~5 ~- v+ |. U+ h- q! _) ]% t

1月23

& ?7 i$ f6 K0 q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6章 涼人治涼州（三）3/3

+ t9 U8 ]" m2 P. Y    今日三更，求推薦票，求月票支持！！！
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
  b7 ~* @8 X# d& b/ u& Z
  e0 n* N- N, R" k6 |- W# v& O% A    “公英，韋端怎麼說？”

8 N5 Z, E* n; p    允吾縣衙裡，韓遂一把拉住了成公英，有些緊張的詢問。
9 K. T- c/ \8 Y2 }. P0 t$ H. Y
    成公英，金城郡人，自幼與韓遂交好，也是韓遂的心腹，最得韓遂看重。

3 R3 a' Y, W" f' B# Q    如果說這世上韓遂不會坑誰的話，那必然是成公英。兩人相交莫逆，遠勝於韓遂和馬騰那種利益交集。
6 b- n8 b* N5 g; N
' w5 U: S1 k# C' G; l- m) h: Z    只是，成公英對韓遂的做事方法，一直不太認可。

* V- p* n) ?% ~; [- }    他認為韓遂聰明是聰明，但是算計太過……換句話說，韓遂這個人是見一個人坑一個人，和他合作的人，幾乎沒有一個得到好下場。他的心思太多，算計太深，早晚會受其所害。
7 Q+ w6 w. l. K% i7 u4 i  w' T
( M% A' `. ~1 q' f$ S    與人相交，還是要真誠一些。
$ t  a. N/ |- q3 O$ r) _
    防人之心不可無，害人之心不可有。

& e: V+ u: t8 I  |, a    你一次兩次能夠成功，時間長了，大家都對你心懷忌憚，到時候你只能害了自己。
2 S' v" s9 a) u9 G# k& V! K
    為此，成公英也勸過韓遂，但韓遂卻聽不進去。
$ c0 u- t' j. s! ~( T/ k
' l* z+ h7 _/ A( \    這次出使狄道，成公英就覺察到，韓遂恐怕是被人給算計了……

    總走夜路終遇鬼！
! G  R. L. z+ ?( V8 {: a
* x- D. e* l1 p2 z% e    韓遂，遇鬼了……

4 o1 }1 c. H* l8 ?! L) e    成公英嘆了口氣，輕聲道：“文約，這次我去隴西，根本未曾見到韋端。
& x0 y% Z$ _; H' j
! B2 T* w  T7 G4 ~0 H    見我的人是韋端之子韋康，而且元將見到我之後，也只和我說了一句話，便不再理睬我……”

% ^' U% \4 U. Z! {, f    “什麼話？”

* F. L5 v* ~4 `" A% c    成公英苦笑道：“岷山參狼羌作亂，恕我父子無力馳援。”

" f5 c! m2 |$ v3 e9 a    一句話，說的韓遂一怔，頓時遍體生寒。
0 B! U! h0 x4 @% Y
: |# p* q* I5 L5 j    之前。他告訴韋康說，燒當老羌作亂，所以他抽調不出兵馬，所以無法給韋端援助；現在好了，人家還回來了。韋康一句參狼羌作亂。便把成公英打發回來。可韓遂卻知道，參狼羌怎可能作亂？
# u! h  {$ }% M7 P5 m* y
    後世人談論羌人，難免會想到五胡亂華中的羌人之亂。

# F* R9 D8 N" H$ k    可實際上在東漢末年的時候，羌人和漢人之間的界限並不是特別清楚。漢人一方面提防羌人，另一方面和羌人又有各種各樣的合作。而羌人也是如此，他們同樣防範漢人。不過又無法避免對漢人的依靠。在涼州大地上，羌漢混居的情況很常見，彼此間的交流也很頻繁。

    韓遂和參狼羌雖然沒太過密切的來往，但怎可能不知道參狼羌的情況？

/ T- E$ _6 x, p9 v    參狼羌而今和白馬羌正為西傾山的一塊草地爭鬥不休，兩邊都在尋求官府的支持，求韋端還來不及。怎可能在這個時候找韋端的麻煩？換句話說，韋端就是赤裸裸的羞辱韓遂……
+ A- L* j: z7 X( u% f. ~: n" p" g
    老子就是不出兵，你能如何？
( Q% C' p9 f$ s8 s
    韓遂這下子，可真的是慌了。
" G# i4 D: g1 U. p* B6 i, N4 R* s
( \( I: {9 d$ X    “公英，那我該怎麼辦？”
, H7 \+ d' z. W% {( ~- L
! P4 B+ Z) `1 i/ E: j    成公英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面頰，沉聲道：“文約，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亂了方寸……

8 z  t, i+ @" o, u. |& x+ g    此釜底抽薪之計。絕非馬超那等莽夫可以設計出來。

    我如今仔細思之，馬超這次出兵從一開始，就顯得很不正常。

    你想想，你與他有殺父之仇，可是他回來之後，卻沒有立刻與你報仇。雖說馬騰馬超父子之間的那筆爛賬說不清楚，但於情於理，以那馬超匹夫性情，都應該先找你報仇才是……可是他沒有，反而兵發關中。直接攻取北地、安定和漢陽三郡。這裡面，有太多不正常。”
: z4 D: i6 c5 e3 L; u- v
8 [8 |: w9 X# n4 e8 g9 W    韓遂聞聽，頓時陷入了沉思。
" {, j  w( p8 a+ j
1 D2 u/ j' M1 J0 u; U' d    如果成公英不提醒他，他或許還沒有察覺。

+ N1 s8 F+ r' h/ ]* ]6 b+ y% s" _    可是現在思來，好像是有些不太正常……韓遂對馬超很瞭解！他綽號韓九曲。找誰合作算計誰。和馬騰的合作也算是比較長久，但並不代表他不算計馬騰。換句話說，如果不是需要馬騰這麼一個打手，他說不得早就把馬騰賣了！既然與馬騰合作，韓遂自然會對馬騰的情況做詳細瞭解。說實話，韓遂還挺喜歡馬超……原因嘛，他覺得馬超和他老子一樣，都是莽夫。

1 ^% O7 p+ F) R1 a( _5 F    但此次馬超出兵，明顯不合他的性格，更使得韓遂感到無比忌憚。
5 m2 P. F$ D* Y' {7 O
  h; ]: u0 z" q, z' E    為了避免受到馬超的攻擊，韓遂還派人讓燒當老羌遷徙，以至於一部分老羌和韓遂發生衝突，至今仍未平定。
5 r0 e9 v. E- ]% y2 L8 J2 k' O; G
) K6 ?: L( F4 J! g    以前沒有往深處想還好，如今仔細想來，韓遂是越想越害怕。

    馬超背後有人，有能人為他出謀劃策！

    可是馬超那暴躁的性子，怎可能招攬來能人相助？那結果就只有一個，馬超背後之人已直接插手涼州事務。
, T$ r6 x: k6 @8 p" \
2 m. [6 z( R% {5 z    馬超背後是誰？

7 _( G% q' f- R' O    不言而喻！

    最可怕的是，從一開始，自己的所有動作便在對方的意料之中。

    遷徙老羌，拒不出兵……

" L  g6 `  f- A+ w$ Q0 ]. O    對了，攻下祖厲的那個傢伙是誰？好像叫做徐庶！

    此前，韓遂並沒有在意徐庶是何方神聖。一個無名小卒，又能有什麼本事？可是現在，他卻可能肯定，那徐庶就是劉闖派給馬超的謀主。此人心思縝密，自己一舉一動都被對方猜中無疑。徐庶攻佔了祖厲之後，為什麼遲遲不繼續攻擊？現在想來，便是為今日之舉而謀劃！

8 ?7 U$ H' {$ o. Q8 L0 ?5 g% A, [    也就是說，徐庶在此之前，已經和韋端取得了聯繫。

    他假借攻打漢陽掩人耳目，實則真正的目標，就是他韓遂……

& Q- L8 I: D1 A5 d! l* X" S8 i    一直以來，韓遂都是以智謀而著稱，以算計他人而出人頭地。可是這一次，他發現竟然被別人算計了。而且對方的算計，顯然要比他高明。韓遂沒有遇到對手的時候，常為他的算計而得意洋洋。可是現在他遇到了更高明的棋手，他的算計，盡在那個叫徐庶之人的算計之中。
9 j1 `# v% N* Z: ?' Z
    想到這裡，韓遂不由得激靈靈一個寒蟬。

. V: Q9 ]- [1 J8 {    他突然感到非常害怕，一種莫名的無力之感，便湧上心頭。

$ X+ O# R7 }4 M) n  n    “公英，你要幫我！”
) n$ z9 Y& ?: i1 Y
1 m6 ]6 f1 B3 u* c9 b0 S3 g* _    韓遂一把拉住成公英的手。涕淚橫流。
& }! F7 I/ |$ L5 |
    如果對手是馬超？十個馬超他韓文約也不會害怕……可現在，他的對手是劉闖。

  A( ~% d: |) k    那劉闖是什麼人？
. V& u0 U; G; _/ h' D6 ?, A
: \3 K' y* l! d9 \    是大漢皇叔，是漢大將軍，是漢武鄉侯，是連一代奸雄曹操都無法占到便宜的當世梟雄……
# ^; l( [: g2 w
    曾幾何時。韓遂並不把劉闖放在眼中。
6 }. P( g: X, C3 b( g! N  a
    可現在，他心裡非常清楚，隨著劉闖打通河東，佔領北地，他的地盤實際上已經和涼州連為一體。他要是願意支持馬超，那他韓遂萬萬不是對手。不說別的。只說他這次在冀州呼風喚雨，招引天雷的手段，誰又能夠敵對？哪怕韓遂明知道那些傳說有誇張之處，卻明白單憑他自身的力量，絕不是劉闖的對手。以前，他還可以聯合涼州士人。以抵擋外來者的名義去和劉闖抗衡。可是現在，劉闖已斷了他聯合其他人的路子，只能靠自己來對抗馬超。
: x, d- L; Q% _
    韓遂一想到這些，就不禁感到恐懼。

0 L" L! q5 X, R2 ~    成公英看著昔日好友全無半點顏色，也不禁為他難過。

    沉吟良久之後，他輕聲道：“當初你讓彥明前往幽州拜訪皇叔，本是一個極為正確的選擇。
  N3 Y) q, R' s& `
6 ?. W/ X) z8 ^2 ~    偏你見劉皇叔和曹公起了爭紛。所以改變主意觀望。
+ w' \; B  T- g* C9 K; `$ m3 v
    咱們已錯過和劉皇叔聯絡的最佳時機……而今馬超兵臨金城，除非劉皇叔下令，他絕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
, P; M) t5 W+ z  N6 x    韓遂心裡一動，似有瞭然。

    “公英，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6 Z! o0 O% B) L7 I4 R. N% M7 F
' A8 I" w9 B# m* ~    “韋端今不願相助，而關中兵馬，更自顧不暇。
+ @9 \$ H7 l: A/ ]
    曹公在冀州新敗，也不敢面對劉皇叔兵鋒，哪怕讓出安平國和鉅鹿，以換取喘息的機會。

; ^8 T. n. r4 ~6 l7 [    文約坐擁二十萬燒當。看似強大，實則不足為憑。

    而今之計，只有取得劉皇叔的諒解，讓他命馬超休戰……文約在涼州經營多年，手中這二十萬燒當更可以作為資本。馬超看似強橫。但若沒有了劉皇叔的支持，實則不堪一擊。若文約能得到劉皇叔的背後支持，定然能夠轉危為安。以我看來，劉皇叔未必真就支持那馬孟起。”
! E, E3 u4 x4 D; k
    劉闖和馬超之間的關係，知者甚少。
" h- T% }/ }* u( x
    所以在成公英看來，在韓遂和馬超之間，劉闖應該會選擇韓遂。
3 f$ S! ]/ X2 `4 w
1 g! C" F/ _+ ]% e6 i: j0 V    韓遂閉上眼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9 H9 `9 J& U. e8 J- Q& [/ |
    半晌後，他一咬牙道：“公英，還煩請你再辛苦一回，代我出使幽州，拜見劉皇叔。

    我願意用二十萬燒羌為覲見之禮，換取劉皇叔的支持……你去幽州之後，我會命程銀楊秋梁興三部兵馬，死守金城縣，阻擋馬超之攻擊。只是我現在不清楚劉皇叔給予了馬超多大的支持，也不清楚他是否傳授那呼風喚雨，招引天雷的秘法於馬超。我會儘力抵擋此人，金城能否得以保全，便繫於公英你一人……我知我從前所做不對，但還請看在數萬金城子民的份上，請公英儘力則個。我不知道能夠支持多久，但我一定會想盡辦法，來拖延馬超。”
% e+ o3 |9 {* A, W; Y! x
/ O$ K! j$ @7 y1 u# `8 B9 l+ Y  e% c    事到如今，韓遂什麼都不顧了！
1 R+ ?! C, h9 W/ |7 ?
  }' ]0 c# L6 j/ V4 ^. N3 J! V    連‘金城子民’的名義都丟出來，也是希望成公英能夠盡心盡力。
' E( d5 R. e/ }9 Z1 T! B6 m
! e! k$ E; X* V  b! V; U* ]/ M% A* m    這種情況之下，成公英又怎可能再拒絕？

    他想了想，便開口道：“我當儘力而為，不過文約也要想辦法再與韋端，亦或者關中衛覬聯繫。

    韋端衛覬，一個是涼州鄉親，一個要顧全大局。

. I/ }5 N+ R) _& {+ a" [    文約還要儘可能放低姿態，我相信，以韋端衛覬之眼界，不會看不出馬超獨霸西涼之危害……”

    找劉闖是一條路，求取援兵也不能停止。

0 A& W6 ^/ [- V7 W6 O7 v    韓遂聽罷，連連點頭道：“公英放心，我自會向韋端認錯，與衛覬求援。”

% _( G& j: k3 \! c- a$ t    當晚，成公英便收拾了一下行李，帶著親隨扈從啟程離開允吾。

    不過就在成公英動身之時，從武威張掖縣城裡也行出一隊人馬，朝著河湟西海方向一路行去……

, N  s, ~2 ~( z6 j8 F
    PS：今天且三更，休息一下，明日再戰！
$ y3 Q/ f1 X1 |

$ B2 h" i/ K& _8 ~+ p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7章 老羌（一）
( ]# K+ B5 h" f7 r- X' V$ M
, J3 w* l4 j6 I# S' `    河湟的河，指黃河；湟則是指湟水，其中還包括了其支流大通河。

    春季融雪之時，也是河湟豐水期，古稱三河間。河湟地區是指湟水和黃河衝擊而成的兩個谷地的統稱，西接青藏高原，介於黃土高原和青藏高原，更是連接隴西涼州的重要通道。
% _3 C# b- M4 Q/ ~% G& L) ]
    河湟谷地，水草豐茂，土地肥沃。
. z9 ]4 M' |2 }% h
/ ]1 K' h* s0 a6 g; Y! c, z! v) t7 q    羌胡據此地而生，繁衍生息。

    東漢末年時，羌人已不是單純依靠遊牧而生，更有許多人隨漢人學會農耕，並在河湟耕種。

9 p4 I0 E0 S0 F5 j; v    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。
- p$ U# S4 p6 k% q* O0 t# [
0 T1 n1 T9 G; ?. r* N: C    中原乃至關中的天氣仍帶著些酷暑殘留的炎熱，而河湟已涼風徐徐。
$ Y3 @- L0 W  f3 b) N$ S
    一隊騎軍越過大通河，逆流而上。
0 [7 m1 q/ H/ L* q+ v5 D, x7 Q! S8 Y
    那為首的兩人，一個是諸葛均，另一個卻是趙雲。
( A5 n) t. W' A6 D( t; t$ y
0 c2 A2 N2 V+ w# b$ J6 Y1 ~; F7 W    “子龍大哥，再往前走，就要進入燒當羌的領地，還請多多留意。”
# X4 W3 Q* h/ E5 L
% S6 A: A  x* s& U    諸葛均突然開口提醒，趙雲默默點了點頭，向身後小校一擺手，馬隊的騎士們紛紛取出盾牌，把弓箭準備妥當，長刀更隨即跨在馬背之上，以方便出鞘。這支馬隊的雛形，便是飛熊騎。不過伴隨著趙雲和夏侯蘭獨領一軍，飛熊騎旋即被分開，成為兩支獨立的騎軍……
6 K6 f" a& N' @+ w! l  M6 z
    趙雲手下的這支騎軍，名為矢鋒騎，意思是說行動如同閃電，快似離弦之箭。
' s1 T& K& I8 J" [# v& y
% ?- y/ H# ^4 m- ^/ W' f' N    而夏侯蘭所部，則改稱為無當騎。

    清一色配以重甲騎士，所用兵器也都是大刀長矛。
# J  [. N* d  c$ N: g' H+ o
    無當，便是無人可擋的意思，也代表著夏侯蘭那支兵馬的特點。
) N5 z3 V* c# O
% }  R  D' Q! V4 N/ |    這兩支騎軍，也是劉闖最為重視的騎軍。此次隨同趙雲夏侯蘭入涼州作戰。從某種程度上，也表明了劉闖對涼州勢在必得的決心。夏侯蘭如今屯駐逢義山，負責牽制曹仁所屬兵馬。
; l3 Z5 b: S. E; v; \) Q& S
8 t$ P/ Y0 }4 G( o# L1 m0 G8 o    而趙雲這支輕騎，在和馬超匯合之後，奉徐庶之命。保護諸葛均前來河湟。

    諸葛均這次入河湟的使命，非常重要。

    他將承擔起分化河湟羌人的任務，以確保馬超對金城韓遂之戰的勝利。
" v/ y4 ]) h" I
9 a6 Q1 F) D2 T9 h  b  ?    前面曾經說過，金城漢人的數量不多，而登記造冊的人數更少。整個金城，大都是以歸化羌胡為主。而韓遂的主要依持，便是燒當老羌。不過，伴隨前次燒當老羌大遷徙，引發了河湟動盪。許多羌人故土難離，特別是一些依靠農耕而生的羌人，更不願意輕而易舉離開。

) p. @, b' F/ ^7 x! z    最重要的。是燒當老羌羌王柯最霸道無比。

4 y7 I  F2 S( w0 P7 {" @! }    他的部族，佔據了河湟谷地最好的土地，而那些遷徙的羌胡，則無法獲取足夠的生存空間。
$ B. F# v2 S7 K& I. y- Q# l7 @
    羌胡和匈奴鮮卑人一樣，彼此間也是征戰不止。
6 Z' y$ H- W3 B( \
  [! f$ @% t4 f. I8 A/ ^! V    燒當老羌早就有心獨霸河湟，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和藉口。

    一旦那些羌人部落失去了自己的土地，便如同無根飄萍。用不得多久就會被老羌徹底吞併。

5 w3 _9 J! w, Z  ]    對此，那些羌人部落自然不肯答應。
* W" I6 L1 `  l) H
. \+ N+ `8 `0 {3 p    老羌趁機征伐，激怒了一些羌人部落首領。這些首領立刻聯起手來，準備和老羌來一次對抗。

    身為劉闖的代表，又是馬超身邊的首席謀主。

    徐庶對涼州的局勢一直都在關注，而對於河湟的內亂，也都進入眼底。
5 a2 I: v' ]/ Z5 ^* O+ S
    老羌若統一河湟，必將成為涼州心腹之患。到時候那些羌胡有了一個主體，會紛紛歸附，為禍涼州。這絕不是徐庶願意看到的結果。於是在五月初便傳書劉闖，有意利用討伐韓遂的機會，來解決河湟羌亂。
, m* X6 D& D, m& ?) D
4 E: ~( i8 g2 M( W# k    劉闖對此，頗為重視。
! M, C2 m+ A3 n; j0 i6 a, H+ L$ A
    雖然說歷史上的三國時期，羌人並未統一。也沒有對中原形成太大的威脅。可有一點必須承認，三國動盪百年，涼州羌亂從未停息。
  T& ^  x' f: N% I! o) m& D: M- B7 c
) n0 M( J% ~( B  |( F+ k    曹操數次安撫，可效果並不明顯。

4 D; C7 C0 t' g$ Q8 l    這裡面，當然也有未來諸葛丞相的功勞，他幫助劉備佔據西蜀之後，一直在拉攏和招攬羌胡。

    不過，隨著中原戰亂結束，三國歸晉。

) L% j: ^' r) M* g    羌人的確是出現了一次短暫的統一，並且對中原，對漢人造成了慘痛傷害。
# h# D+ \! }# C, g. p4 o( k
    劉闖當然不會坐視燒當壯大，如果再加上韓遂這個野心勃勃的野心家，必然會產生巨大的禍害。所以，徐庶的報告送到他面前後，劉闖就立刻表示同意，並全權交由徐庶負責此事。

    徐庶佔領了祖厲之後，並未繼續攻擊。
- a- L- v6 Z# N" z& ?2 Q4 T
. R/ O$ O# s$ d" I    他先是設法和韋端等人暗中聯繫，假劉闖之名，對韋端等涼州士人加以安撫。
  z. C7 `, Z: m5 \6 J5 r
    後隨著鐘繇歸降，韋端等人的態度也發生了悄然變化。在和徐庶反覆談判後，韋端同意馬超向韓遂報仇，而涼州的豪強不會插手此事。而作為代價，徐庶必須歸還祖厲，並退守鸇陰河。
# M8 U- }3 {! d7 P( I
    對此，徐庶並無異議。
3 w2 ^+ J) B2 M% w
    他很清楚，劉闖現如今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吞併涼州。

    如果要強行用兵，最終的結果只能是便宜曹操，令韋端等人徹底倒向關中。
% ~7 C9 U' t) e' c/ z
    那可不是一件好事……要知道，涼州士人雖表面上臣服曹操，可實際上一直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。他們向朝廷稱臣，也願意聽從曹操的命令。可是，曹操若真要插手涼州事務，卻極為困難。在原有的歷史上，馬超起兵，殺了韋端之子韋康，已實實在在威脅到涼州士人的利益，更逼迫涼州士人徹底倒向曹操，才使得曹操得以有可乘之機，向涼州之地進行滲透。

' n& j1 ~6 f  J  [8 k- U# m    有的時候，越是偏荒，越是苦寒的地方，就越是閉塞，就越是排外。
9 C  r( Y' U( }! R2 e0 `% e
    相反，那些富庶之地，人口眾多，商業繁榮，排外的思想也就相對會弱一些……
6 V4 o/ U! b2 A  b' {* N) P( {, t5 G
( T: T- T* [% @& I' q! i    如今劉闖要掌控涼州，不和韋端這些涼州士人打好關係肯定不行。只有讓韋端這些人願意真心實意的配合，他才能插手其中。
1 u4 s+ H" ], _! G4 q
6 m" Q) o4 L# S4 o    徐庶也深明這個道理，所以在關鍵之時，還是做出退讓。

    韋端保全了漢陽、隴西和安定的完整，又可以得到劉闖這麼一個強援。如此一來。他就可以在夾縫中求生存求發展，利用劉闖和曹操之間的矛盾來壯大自己，同樣是收穫頗豐……

- ?; x* ~0 W0 D* l    不過，如何令歸化河湟，也是徐庶必須要面對的一個問題。

    在求教了楊阜之後。徐庶決意派遣使者前往河湟，分化羌胡。
& v# [+ Y6 g8 f3 Z" k; d; S1 L
    燒當不是想要一家獨大嗎？那些反對老羌的羌族部落，便可以成為對抗老羌的力量。
6 v, a8 U( D  g4 e
9 B- r) a$ @% D: c    可是，派何人前往？
. B1 s6 }/ j% ]7 {2 M9 n
; t7 P/ E1 R, [! P$ X    就在徐庶猶豫不決的時候，諸葛均自動請纓。
" \; g5 p% j, F& m' F
, w: q; Y) Z" q8 D% V# L( U    這孩子的年紀也不小了，而且也逐漸的展現出了他的才能。

    打北地一戰。便是諸葛均出謀劃策，利用劉闖的劍士營神不知鬼不覺拿下廉縣，而後又引得張既出兵援救，被趙雲一舉擊潰。此一戰，諸葛均謀劃周詳，算計精明的特點展露無遺。
. Y3 q9 o* ^7 q& i# q, }8 W
$ Z: H$ r8 A( m  F0 y    而聽聞徐庶要派人前往河湟。諸葛均二話沒說，便表示願意前往。

    這小傢伙，是和他二哥對上了！
8 }* z+ e. X% D3 }& L0 [$ P! U: w
# I6 g. _3 Y2 m$ {, N    與歷史上的諸葛均不同，這一世的諸葛均得到了全面的發展。他最早跟隨劉闖，又入南山書院求學，學識不俗，辯才無雙。而在他心裡。也一直想要超越諸葛亮，所以遇到機會，便不肯輕易放過。徐庶對諸葛均的這種好勝之心也非常讚賞，兩人還因此成為了至交好友。

    他當然想要成全諸葛均，只是單讓諸葛均一人去，卻未免有些不放心。
  b3 ^2 R; D. x/ e6 V
    所以，他拜託了趙雲，請趙雲隨行前往。

" v  J  t9 ^7 x7 j    一來趙雲勇武過人，可以保護好諸葛均；二來嘛，這金城之戰是馬超的復仇之戰。趙雲雖然是馬家的女婿。但馬超卻不希望趙雲也參與進來，他是希望靠自己的力量，來解決韓遂。

    趙雲無奈之下，只得退出。

    但徐庶卻認為，讓趙雲這麼閒置未免可惜。
; U. T  f( l  U! y/ }2 ?* @
7 @5 u9 \7 t# Z1 ]3 h/ v- a    左右趙雲也是馬超的妹夫。便讓他去河湟走一遭，也算是為他那死去的老丈人報仇，又不會讓馬超感到不快。
  O8 L6 W" `: E. H) }) _' [
    趙雲，欣然領命。

    天蒼蒼，野茫茫，風吹草低見牛羊。

; d4 @& R  p" W* n+ a    這幾乎就是河湟的真實寫照，只讓諸葛均一路上頗感驚訝。

    他和趙雲一邊趕路，一邊低聲交談。
# S, g7 {" R) h8 `% X& U0 m
    就在這時候，忽聽前方傳來消息，一隊羌騎正向他們行來……
; P; q4 b/ E/ o8 Q
" m8 U) y1 B6 m* U2 H0 d6 Q    “箭上弦，結陣！”

) p% V9 X; p# d    趙雲二話不說，立刻傳令。
4 R+ u1 z5 M( I6 C
    矢鋒騎脫胎於飛熊騎，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勇士，而且經過嚴格的訓練，以及一次次搏殺。

; U' y( M' q: d+ u    聽聞有敵情，矢鋒騎絲毫沒有慌亂，剎那間結成一個雁行陣，一個個在馬上利箭上弦。
. D4 ~6 b6 f5 O9 {( z5 r
    遠處，一隊羌騎正迅速逼近。
- H# t( M  @; h+ K$ J, \$ p( F: L
& |2 ?$ j. K' i! I    從對方奔行的速度上，趙雲便看出了端倪：來者不善。

    “子衡，且退到中軍，送死的人來了。”
- R* W9 T/ w6 j$ t# S# M
( w: q# b) J7 \* z4 r1 e( Z5 w    趙雲說著話，猛然催馬上前，抬手便摘下大槍。
. T& Y+ E- U7 X0 `
    他把頭盔上的白銀面具往下一拉，便遮住了他大半張臉，只露出嘴和下巴來。

    陽光照在面具上，折射出奪目的銀光來。眼看著那支羌騎越來越近，而且絲毫沒有減緩速度的跡象。
0 a; L0 X/ @5 a  O! Z. u+ V; {0 s5 `9 D
: ]4 F* B$ T2 f0 y    趙雲便更加肯定，這支羌騎絕非善類。

* D! m4 ^; C1 q6 S9 l& |6 _    “矢鋒，奔射！”

) E: q. I! M6 f+ V0 L    他一聲令下，身後八百矢鋒呼嘯而出，迎著那羌騎便衝了過去。

    眼見著進入射程之後，矢鋒騎便開弓放箭。剎那間，箭矢如雨，朝著對面奔襲而來的羌人射去。羌騎顯然沒有想到，這支漢軍竟然如此大膽。這可是在河湟，他們竟然敢對羌人下手？
' ]0 k8 e8 {% b! G6 f) P
  ]# ]! ?" M  @/ t4 c7 N    不過，後悔已經來不及了。

' E$ q7 }- `* h$ e    衝在最前面的羌騎，在一連串的慘叫聲中紛紛落馬。
3 T8 h" m  E0 B$ Q
    矢鋒騎一輪奔射之後，雙方便已經靠近。他們立刻收起弓箭，拔刀出鞘，向對方衝殺起來。
0 \' T) X  P2 q$ z& A. z7 K+ o% {$ M
    “是何方羌賊？”
/ X8 K# Z6 _1 D# N
3 O; [( i/ }% S. I5 X    諸葛均臉上毫無懼色，催馬來到趙雲身邊輕聲問道。

    趙雲面無表情，穩坐爪黃飛電，“一群跳樑小丑，管他是什麼來歷？”
' J* X# S, R; L' {" k# m
0 J! F+ [2 Z2 j2 J- f4 w    PS：今兒不知何故，人有些犯懶，無精打采的。
( |1 Z* d! Q3 H& A# s7 u0 e
    只三更了，先奉上一更，剩下兩更會在十二點前送上。

) E5 s+ T9 l2 ^2 f# B    抱歉！！！
! D" a' W, }) g" Y" B2 g" @. F
! Q. K  I- ]" R% t; J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7章 老羌（二）

    身為劉闖帳下十大將，雖然劉闖並沒有排名順序，但是十大將中單以勇力而言，趙雲排名第一。當然了，搏殺起來的話，趙雲和黃忠在伯仲之間。但黃忠年邁，終究比不得趙雲年輕力壯。百回合之內兩人可不分上下，但百回合之後，趙雲必能戰勝黃忠，這並不是秘密。

    趙雲平日裡不張揚，為人也很低調。

* z* X' j# i1 j* S: w8 a. t    可是身為煉神中期的武將，那骨子裡都會透著一絲驕傲。

    他對自己手下的矢鋒騎可謂信心滿滿，雖做好了搏殺的準備，但是並未立刻出手。
0 j0 t% I' b" T  w, X
. s2 i- y4 B1 `0 g5 u3 y    事實上，這支羌騎在矢鋒騎的衝擊之下，迅速潰敗。三百多人的騎隊全軍覆沒，無一人活命。
6 m. [8 M+ G  ^2 P2 Z; v- |
    戰鬥只持續了片刻便告以結束。

  t* A' T$ h1 U* y7 `2 h    趙雲命人打掃戰場，將那些無主的戰馬收攏起來，居然繳獲了百餘匹上等戰馬。

    “可能看出，是何方羌騎？”

    趙雲不管對手，只問對手在何方。
: ?9 c% {& R0 F3 H! p
/ u9 W9 K* ^7 a3 Z  r9 [# C    可諸葛均卻不能不聞不問，忙示意嚮導過來詢問。

    那嚮導是一個歸化羌人，戰鬥開始的時候，他便躲在後面查看。

    看著漢軍好像割草一樣的幹掉三百多羌騎，嚮導不免心驚肉跳……聽到諸葛均的問話，他連忙下馬跑過去查看。過了片刻，他又跑到諸葛均的面前，輕聲道：“這些應該是老羌馬賊。”

- A& I7 n3 {" j    所謂的老羌馬賊，也就是支持韓遂的那些羌人。
* T# S5 I; V3 a
: x, g, F" j9 @2 N# h' f2 b* |  h    燒當老羌依靠遊牧為生，但想要過上舒適的日子，單靠著遊牧根本不太可能。於是許多老羌開始襲掠商隊，甚至寇犯村鎮。以擄掠足夠的財富，再通過金城換取奢華物品來享受。
( j4 {& P1 ]. `
    這幫子老羌，也叫做生羌，形容他們野蠻嗜殺。

6 ]* T( `- Y8 v. R/ l$ h. a2 {    而另一部分靠農耕以及正常貿易的羌人，則被喚作熟羌。對漢人的文化非常仰慕，生活習慣已接近漢人的生活方式。

' Q2 e! U) d/ p( C$ K7 e" F    諸葛均道：“看起來，這老羌的確猖狂。”
  Q9 Y; W# \/ Y* V
    他話有所指，這些老羌馬賊如此明目張膽的在河湟谷地進行劫掠，已稱得上是肆無忌憚。雖說在出發之前，他就知道老羌猖狂。可是現在看來，恐怕還是低估了這些傢伙的兇殘……方才這些老羌出擊，沒有任何預兆，便直接衝過來。如果換做是普通的商隊，怕是凶多吉少。
, w3 h& Z0 m& f& Z4 _
    “這些老羌劫掠的對象，怕不會僅限於商隊。

    估計那些在河湟生活的普通羌人部落。也深受其害。子龍將軍，若再遇到這些人，萬不可心慈手軟。咱們一路西進，要籠絡那些熟羌，便少不得用這些個生羌的人頭作為覲見之禮。”
# v2 V' f- W8 Q1 J/ T# C
+ s4 r$ w6 U1 n! ^) o" y    趙雲聽罷，頓時笑了。

. ?* R6 t. |* y0 I( F7 Y; c    “既然小郎君有此吩咐，雲遵命就是。”
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    在接下來的旅途中。諸葛均一行人又遭遇了數次襲擊。
! X9 O9 k: I1 D' p$ K) G+ T
    其中一次，老羌馬賊的數量幾近千人。不過趙雲早有防備，矢鋒騎更一舉將之擊潰，斬殺三百餘人。一連串的戰鬥，也使得諸葛均這支人馬為人知曉，也漸漸受到了熟羌部落的歡迎。

0 [" l+ \9 b6 z9 R8 B: t2 v, s    涼州人排外，羌人同樣排外。
0 |0 z) {5 R' m' l0 p4 s! }3 o
    他們一開始並不清楚這些個漢人的來歷，可是當他們看到一顆顆血淋淋的馬賊人頭時，態度也漸漸發生了變化。
' b. D" w' }0 K4 W* ~9 r% \5 V
: v) Y& Y* e6 w# K    一路西去，讓諸葛均眼界大開。
1 f8 k5 v. H) T7 h
+ U; Y8 @7 @8 ^    這一日。他指著草原上一群氂牛忍不住問道：“這是什麼牲口，何以長成如此模樣？”

8 E8 L1 f# \8 ?    氂牛，作為高寒地區特有的牛種，諸葛均從未見過。
, [# n; b6 u. \; m/ M
    想到與他解釋了這些氂牛的用途，更把這氂牛稱作是河湟之寶。

    而諸葛均聽過之後。越發感到好奇，便忍不住對趙雲道：“朔方苦寒，牛羊匱乏。
1 Q6 @8 b% o4 x9 P# Z
9 A9 `+ A& e! y* i6 [    這些氂牛既然有耐寒之能，何不將之送往北疆？特別是遼東、高句麗等地，更需要許多牛開墾荒地，我覺得這種氂牛，最為適合。待返回涼州之後，便與兄長提一下，看可否操作。”

    事實上，氂牛最初主要生活在高寒之所，北疆並無引進。
; h0 V! U8 x9 Y" _6 ~
9 a5 v- j' K" k" r: s! ]$ V    不過在後來，隨著人們對北疆的開發，氂牛也漸漸出現在塞北苦寒之地，並演化出許多品種。比如後世的俄羅斯氂牛，吉爾吉斯氂牛，便是從河湟地區引進，而後演變而成。
/ c0 j" R$ E+ R! K
    趙雲點點頭，對諸葛均的主意頗為讚賞。

: I! P+ v* i) o2 {* Q2 |    “子衡，再往前咱們就要到唐蹏部落，到時候若談判順利，這件事想來不會太難。”
' S' |0 o; y/ g
    唐蹏部落，以部落首領的名字而命名。

; `0 U* D$ P  E' k$ O    最初，這個部落只是一個鬆散的聯盟，由一群小部落組成。

    但是伴隨著西涼地區的衝突越來越多，羌人之間也開始出現分裂，於是戰亂頻發。於是，這些小部落在經過商議之後，決意組建成一個大型部落，更推舉出一個名叫唐蹏的人為首領。

    這唐蹏是個極有勇力的人，且性格豪爽，頗有些仗義疏財的味道。

    唐蹏部落組成之後，便迅速壯大，成為賜支河首地區的大型部落，總人口達五萬餘人。他們依附老羌，在賜支河首繁衍生息，開墾荒田，是一個半遊牧半農耕的部落。這次燒當遷徙駐地，唐蹏部落也接到了通知。只不過，他們在賜支河首有太多土地，怎可能輕易離開？

    而這唐蹏部落又是一個大部落，他們不肯遷徙，其他小部落也就不肯從命。

    這讓老羌極為惱怒，於是出兵威脅。
7 T0 G# b( I4 F2 E$ s
  A$ ^) a. ^# w: [- Z' ]    唐蹏部落的首領唐蹏，也是個極為強硬的人……你老羌威脅，我更不會退讓。於是乎，雙方便發生了衝突，到現在已漸漸演變成了大規模的爭鬥，使得整個河湟谷地都陷入惶恐不安。
% {9 E# H, c& {" q" s" G1 n7 N
    趙雲是要提醒諸葛均，這個時候不要去想那些沒用的事情。
" _. d% [! C* l) s
* x  Z. ]% {" n0 z* y    只要能說服唐蹏，令唐蹏歸化。到時候想要氂牛，便不費吹灰之力。

1 q4 w; v1 @) A    諸葛均哪能聽不出趙雲話語中的意思，當下笑道：“將軍放心，均曉得輕重。”
* x0 B2 e4 u* V0 @: S
    兩人正說著話，忽聽前方蹄聲陣陣。
$ r# A2 u3 t0 R' u3 \% S/ ?4 U
. @6 S0 y2 K" g, G    趙雲臉色一變。厲聲喝道：“矢鋒騎，結陣。”
5 G+ T4 V/ Y) o; ^, m
- {4 t# a/ G) C0 t) N    入河湟以來，矢鋒騎已經經歷過數次大戰，早有經驗。

4 `% X3 b: B( m$ a$ a    故而趙雲一聲令下，矢鋒騎便立刻結成雁行陣，拔刀出鞘。準備作戰。
$ I, Q- s( V  O$ f' w- b
    “將軍不要衝動，好像是唐蹏部落的人。”
% ^" ^  ^0 \0 a
    諸葛均看到了對面騎隊中的旗幟，連忙大聲呼喊，攔住了趙雲。
( @5 w4 |# \$ g/ M& a
+ d* o& L* I# M    只見那一隊騎士在距離矢鋒騎還有三百餘步的時候便停下來。從騎隊中躍出一匹龍駒，向前緊跑百餘步，便大聲喊道：“前方可是漢家使者？我乃唐蹏大王帳下伊健妓妾。奉我家大王之命，特來迎接漢家使者。”

$ P2 |, t  ]) F7 J. _    是唐蹏的人！
. V$ L4 ]3 j0 g% e2 [
    諸葛均和趙雲相視一眼，就見諸葛均緊跟著縱馬而出。
0 t. z/ C8 W) R2 F
    “我便是漢家使者諸葛均，敢問唐蹏大王何在？”
& I# k  R' q9 v* u, T$ @6 ]
    看到諸葛均，那伊健妓妾便一怔，旋即哈哈大笑，“小娃娃。你就是漢家使者？

    莫不是漢家無人，竟派你這麼一個小娃娃前來……你倒著是玩耍不成？還不快叫你家大人過來。”

2 f( s8 z; q* t1 L7 s    諸葛均年紀小，偏偏又長了一張娃娃臉。

; J8 R. M4 C( C% G0 r  Y    這也使得他看上去比實際年紀還小，很容易令人產生誤會。

) N& |- Q/ N* ~8 I6 r5 K  W* Z  v9 U    諸葛均眉頭一蹙，沉聲道：“漢羌兩族會商，乃是大事，怎可兒戲？

    你若不相信，便帶我去見你家大王，他自然清楚。”
$ Z' A, e: \- |' u5 `! z! O& m
    哪知道，諸葛均話一出口。伊健妓妾卻勃然大怒，“漢家欺我太甚，說好了是要派能做主的人過來，哪知竟派你一個小娃娃前來，莫非是看不起我家大王。看不起我唐蹏老羌不成？”
& e+ c5 i0 N$ Q" v2 s: S$ u! u
    他說話張狂，絲毫不把諸葛均放在眼裡。
1 T8 M" K+ f: I% L! {
) A: p9 h$ R* e/ W( l& w    一旁趙雲眉頭一蹙，猛然兩腿一夾馬腹，爪電飛黃長嘶一聲，如離弦之箭便衝出本陣。
& H: R. M8 `) r. u3 j6 `) W
    伊健妓妾還沒等反應過來，就見漢軍中一員大將飛騎而出，眨眼間便到了他跟前。伊健妓妾本能的拔刀想要阻攔對方，哪知趙雲在馬上微微一側身，讓過他手中鋼刀之後，輕舒猿臂，啪的就抓住對方的腰帶。只聽趙雲在馬上一聲輕叱，手臂一用力，一下子把伊健妓妾從馬上拎起來，狠狠摔在地上。
) Y2 G, e, T. M% J" ?
    這伊健妓妾素以勇武而著稱，可是在趙雲手裡，卻無半點還手之力。
0 Y, m" t1 X5 L/ l4 }, k* ]" h
    被摔在地上之後，伊健妓妾被摔得頭昏腦脹。

% Y  |0 K- ]$ X, t    他爬起來，怒聲喝罵：“漢狗膽敢偷襲。”
  d  w) o: S5 a9 M* o5 O, o' D
# u; q3 ]8 J: j5 {1 C. q" s$ x    說著話，他翻身上馬，從一名隨從手中搶過一桿長矛，挺矛便刺向趙雲。
$ j# K6 L% M# J( Q+ E' S& l3 [
    趙雲端坐馬上，見伊健妓妾手中長矛刺來，在馬上一讓，伸手就抓住了矛桿，往懷裡一帶。
. B' t+ Z2 o8 `' V# @1 B
5 X/ i* w% ^* }# ^: p* R% ]- \    噗通，伊健妓妾再一次摔落馬下。

    沒等他站起來，一桿長矛便抵在他胸前。
2 }7 u& W( W/ }7 r% X# d
" H8 T2 M2 U  g! Q( a3 o    趙雲看著那些躍躍欲試，想要上前救援的扈從，厲聲喝道：“哪個再敢妄動，便取他狗命。”
& i5 d+ `7 b! a& g. q" `
    “住手，都住手！”

5 H$ i9 u" n2 B$ J    就在這時，馬蹄聲響起。

5 o- T4 Q0 m6 f' U: `2 Y    從遠處又來了一隊人，為首那人跳下馬身高大概在175公分的樣子，生的格外粗壯，孔武有力。

    他蓬頭散髮，額頭上套著一枚金環。

, H, b! ~" M; H) y; n/ [" q  D. _6 y    來到人前，就看到一臉羞愧之色的伊健妓妾，不由得臉色一變。

1 l  [1 |% ^* j0 T0 S" i# s    “漢家將軍，我是唐蹏。

3 V! l5 p- h; j+ T    你為何要對我的手下動手？難不成你們不是來和我們會商，而是要和我們開戰嗎？”

* J8 j' }9 \) b" z; M, x    這人，就是唐蹏？

    諸葛均上上下下打量了來人一眼，催馬上前道：“我乃大漢使者諸葛均，奉大漢皇叔之命，特來與大王會商。只是你這手下，卻好像不願意我們會商。非但不信我身份，還口出污穢之言，實非待客之道。唐蹏大王問我是否要開戰，我卻要問問大王，莫非要與大漢為敵？”
7 J. L6 @: S+ d
    別看諸葛均長了張娃娃臉，可這一番話出口，卻讓唐蹏不由得心頭一顫。

  e- G4 k$ g8 c% y# ~    他扭頭向諸葛均看去，只見諸葛均年紀雖然不大，可言談舉止，舉手投足莫不流露出貴氣。
( f! `* e- _& {# x! Z! F  O1 k
    唐蹏心裡一動，連忙拱手道：“蠻夷之人不曉漢家禮數，若有得罪之處，還請天使海涵。”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7章 老羌（三）

    諸葛均，笑了！

. w) O3 q- z4 p9 U2 {    他朝趙雲看了一眼，趙雲立刻會意。

    把手中長矛挪開，趙雲手上用力，把那桿長矛狠狠戳在了地上。

- S" @2 j" @( d8 P) y2 A! r1 c& v) ?* s    “下次若再敢出言不遜，某必取你項上人頭。”

    說完，趙雲策馬後退。
( h  b! ~8 d; _5 t. t: p2 R" F8 z
7 i! G8 o8 x! B  }$ ^# }    伊健妓妾面紅耳赤，心中更怒火中燒。

    身為唐蹏部落的勇士，長這麼大他沒這麼丟人過。對方赤手空拳，輕而易舉就把他幹趴下兩次。如果說第一次趙雲是偷襲，他被摔落馬下還情有可原；第二次則不然，自己是有備而來，更是主動出擊。哪知道對方還是輕輕鬆鬆就把他幹趴下，那模樣好像打小孩子一樣。

    趙雲才一退下，伊健妓妾噌的一下便竄上去，伸手抓住長矛，想要拔矛再戰。

    哪知道，他方一用力，就聽喀吧一聲，那矛桿竟一下子斷成兩截。伊健妓妾收不住力，噔噔噔退了幾步，一屁股坐在地上。他手裡拿著半截矛桿，一臉迷茫之色。我的力氣怎麼這麼大？一下子把長矛折斷了？可轉念一想，伊健妓妾頓時臉通紅……什麼他折斷了矛桿，分明是趙雲在把長矛戳在地上的一剎那使了一個巧勁，把矛桿折斷。而他還傻乎乎的想要去報復，結果卻丟了老鼻子的人。抬頭向趙雲看去，卻見趙雲正打量著，臉上掛著一抹古怪笑容。

- O( f8 {6 k" }' s3 Y    “伊健妓妾，你在做什麼？”

) t* h* w0 e- T& s/ h    “我……”

5 G) u  L! I) d% F( P    伊健妓妾這時候也清醒過來，扭頭向唐蹏看去，卻不知如何開口。

    再回過頭看向趙雲的時候，伊健妓妾的眼中已經沒了惱怒之色，而是快走幾步。從腰間取出一口短刀雙手舉過頭頂。

    “蠻夷之人不知上國勇士之厲害，方才有得罪之處，還望見諒。”

    這是羌人的一種禮節，當他們遇到比他們厲害的人，並且發自內心敬佩的時候。便會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們的尊重。趙雲在出使之前，得徐庶的叮囑，也學了不少河湟羌人的禮節。

) M. O9 ]4 f7 h" @( G    他先是一愣，旋即跳下馬，伸出雙手接過伊健妓妾手中的短刀，而後又從腰間解下佩劍。放在伊健妓妾的手中。
: [8 s- c" o% h0 `" p
0 j$ ~* Y  v7 Z! J% L0 I' H    趙雲這口寶劍，可是劉闖命人專門打造而成。
' {% s, b8 Z, j( M% s
    採用百煉之法，也使得這口寶劍格外鋒利……
: a9 p9 x9 v" n3 l8 j; E
6 B3 `, _: N& B4 q6 }, w    伊健妓妾接過寶劍也一愣，旋即站起來興奮的大聲叫喊。
2 w- Y) Q' W4 F8 Y
6 {0 I* N$ N+ Y+ z+ R$ g    他用的是羌人土語，趙雲自然聽不懂。不過他身邊跟著嚮導，向他解釋了伊健妓妾的意思。
* |  l$ p4 D7 s" O8 r0 B, m* l: {
    伊健妓妾是說。趙雲是他的朋友，以後大家要以朋友的禮節對待。
. s( T) o- F- V+ b  w5 b1 |: s  n
    唐蹏一旁也輕輕點頭，而後對諸葛均笑道：“天使遠道而來，還請到我王帳歇息。”

- E; _1 `9 N+ a# v9 }8 w    “大王請！”

    “天使請……”

    趙雲展現了他的勇武之後，這些個羌人的態度，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。
3 Z; J5 U+ W0 g6 _
    唐蹏在路上詢問諸葛均旅途的情況，諸葛均則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。把他沿途誅殺老羌馬賊的事情告訴了唐蹏。唐蹏心裡一動，忙使了個眼色，就見一名騎士飛馳而去……
7 M$ y/ m+ T& _+ b# K
- ]9 S& a' E! a5 d" q0 q    抵達唐蹏部落的時候，已經天黑。

3 j; j* [2 {0 `  T8 _5 F    大家自然不可能再談論什麼公務，於是唐蹏擺酒設宴，款待諸葛均一行人。

    “這是我河湟特產美酒，用大通河之水所釀。”

    唐蹏得意洋洋的向諸葛均介紹他們的美酒，哪知道諸葛均卻一擺手，“我家皇叔聽聞唐蹏大王是愛酒之人，特備了些幽州特產的酒水。命我送與大王。來人，把我帶來的酒呈上來。”
# J5 ]1 x% m- y
0 O$ ~, ~) T) l6 i7 z    “你們漢家的酒我喝過，好是好，不過太綿了些，沒有味道。”

9 F3 d7 {3 K6 c# Z& K2 p  J    “誒。大王飲過之後，再做評價。”

    不一會兒的功夫，就見小校送來十瓿酒罈。

    那酒罈色澤黝黑漆亮，頗有中原的風格。
) ~  y7 ~, X  x  l  c+ t
    諸葛均拎起一罈酒在手，一巴掌拍開了酒罈子上的泥封，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，在大帳中縈繞。
" c. W  t4 }6 c; ]& g6 ^0 Y6 O2 i
0 G7 @, c+ V, P! g    唐蹏聞到那酒香，不由得一愣。
$ l3 ]; N" M0 w. a2 E5 t
    “好酒！”

    只聞這酒香，他便知道這酒和他以前飲過的中原酒水不同。
* `7 [9 I6 R, I9 h! S! @$ y
+ D0 l2 J( u& x# _( ~$ s    諸葛均為他滿上一碗，酒香更烈。
: p7 @! u/ G! h  h5 Q
$ o8 `4 l5 u! z    唐蹏端起來一口飲盡，只覺腹中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，令他忍不住大呼一聲痛快，眸光閃亮。

3 i9 r' b2 u' x. m; o4 t    “這是什麼酒？”

" h' R1 D2 [) t$ }8 N  k% D    “此我家皇叔命人釀造的燒刀子，還說大王一定喜歡。”
; Z( a. m& r7 B- [& c
    唐蹏聞聽頓時大笑，連聲道：“知我者皇叔，這酒果然是人間佳釀。”

6 u9 \+ ~% y' u2 ]) N$ V7 ?: v    說完，唐蹏便命帳中的侍妾們把酒分給了大帳中的其他人。諸葛均在一旁默默觀察，看到唐蹏這個舉動，心中也不禁暗自稱讚。這倒是符合徐庶的情報，唐蹏為人豪爽仗義，果然不假。
1 C1 v' N  v) y+ V/ @5 o* z
- `# d3 Y' e0 I3 ~    “大王只管痛飲，這次我過來，共帶來二百瓿燒刀子，定可令大王喝得暢快。”
  H& g, E2 r% ?( g1 o
    唐蹏連連點頭，笑容更加燦爛。
: X5 S' Q5 |( C! O; x5 Z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) g. G" P' M" A. R$ E. z8 Q# d8 o
: B3 g6 K4 w/ R. h- r- X$ j    是夜，唐蹏眾人酩酊大醉。
2 J: I0 D( z7 X& I( ?
9 W: y) k5 @% |' A# S- l    諸葛均推辭了唐蹏派來的侍妾服侍，洗了一把臉之後，便把趙雲喚來。
& p% V: z) |# X# u* m
    “子龍將軍，方才在大帳裡，可看出端倪？”

    趙雲一怔，搖頭道：“卻未看出什麼。”
' z3 q  B' t3 L* N* z% {
    “這唐蹏部落的情況，似乎並不是太好。
* k7 r3 g5 L9 T! J0 P. e! E
    晚宴時，我發現酒席宴上的酒肉明顯不足……這不符合軍師對他的瞭解。據我所知，唐蹏此人非常好客，從來不會在酒宴上表現吝嗇。今日酒席宴上酒肉不足，從另一個方面也能看出來，唐蹏部落近來損失不小。若不然，今晚酒宴就不會出現酒肉不足的現象……他雖然沒有在酒宴上表達出來，不過我卻能感受到他心中苦悶。唐蹏部落雖然是賜支河首最大的部落，但是比之老羌，始終還是差了一籌……我想。他現在也很猶豫，是和我們合作，還是歸附老羌。”

: z; E* p1 t- Y7 k: I8 S! C    趙雲沉聲道：“以子衡觀察，他可願與我們合作？”
1 m' B0 h9 c1 i  y& m
    “這個卻說不好，還要明日再做試探。”
3 X. p' I, j0 B# c2 B
    諸葛均說完。停頓了一下。
$ E) I: M' u$ @  E) g1 w" |
2 n2 i5 y# \4 C8 I5 i1 l0 [' c    “不過，我卻想到了一件事。”
( K2 W6 x/ s4 T- Q
* g4 h9 x2 a$ E0 `# ~( K    “哦？”

    “子龍將軍不覺得，咱們沿途遇到老羌馬賊太多了些嗎？”

' n# p$ c' O/ u( r    趙雲想了想，點頭道：“特別是快到唐蹏部落的時候，老羌馬賊還敢如此猖狂，倒是讓我感到意外。”

% \; G# t$ _! M" G$ ?    “這說明。唐蹏快頂不住了。”

, C' G9 h: N% Z, q    諸葛均站起來，在大帳中徘徊。
2 p$ T& i# y% D# n9 @
: r% _! w, n3 F; y- j# r2 K* d    “羌人視領地為生命，若非不得已，不可能任由對手如此猖狂。

    可是，咱們在距離唐蹏營地只有二百里的地方還遭遇了一次馬賊襲擊……當時我沒有想太多，可現在思之。卻頗為詭異。這說明唐蹏已經無力控制他部落二百里的範圍，也說明那老羌的兵馬，必然也在逼近這裡。明日我再試探一下他的口風，我看那伊健妓妾對你頗為敬重，若可能的話，你明天不妨找他來詢問一下，看看唐蹏部落現在的真實情況究竟如何。”
: p; h# f7 Y+ f( ^+ f# Q
% z. X! q- }" r# m8 ^& O0 W/ f6 X    趙雲點頭答應。和諸葛均又商議了片刻，才告辭離去。

    第二天，諸葛均便和唐蹏展開了正式會商。

    唐蹏倒是願意和漢家合作，只是對於諸葛均所提出的歸化要求，好像有些牴觸，始終不肯點頭。
' b! r& r4 T9 r* g
    會商，一下子陷入了僵局。

    諸葛均這次來，主要就是要設法讓唐蹏部落歸化。

& k: Y- F3 b/ s2 S# V/ A    別小看這歸化，如果唐蹏部落肯徹底歸化的話，勢必能帶起許多中小部落歸化。從而進一步削弱燒當老羌的力量。削弱燒當老羌，便是削弱韓遂。不過，諸葛均也知道，這件事不能著急。經過這兩日和唐蹏的接觸，他大致上已弄清楚了唐蹏的性子。是個極要強的傢伙。
3 W0 j, d' t4 S1 G
; z9 v8 `5 \+ q3 W' Q) c6 @# S    他如果不願意，就算是刀斧加身，他也不會低頭。
1 U+ w: ~0 x( s
9 E4 A; X# a; T) o2 j" O    想要他同意歸化，便只有唐蹏自己想明白……也許在諸葛均而言，他不清楚唐蹏為什麼不肯答應。因為在他看來，歸化朝廷是一件好事，不但可以獲得武器裝備的支援，還能過上奢華享受的生活。然而在唐蹏看來，如果他同意歸化，很可能會令他的族人失去了自由……
1 \! ?1 s8 s/ W' Y. u3 ?# K
9 z: \1 x# o& u( d    這是一種理念上的分歧，想要化解並非易事。

    “子衡，我剛才在路上看到一隊傷員，好像是剛打了敗仗。”

, u- d9 d: l5 y. p; r; ~7 i    諸葛均在營地中思考如何使唐蹏低頭，忽見趙雲從外面匆匆走進來，表情顯得有些凝重。

  m2 l' A1 _5 W% Y% y    “傷員？”
1 L, _& S. G7 n% `
    諸葛均一怔，連忙起身道：“子龍將軍，我們出去看看。”

1 c5 |/ @: f/ V% z    兩人從大帳中走出來，步出營地之後，很快就來到了趙雲所說的那處地方。

    只見一個小型營地正在營建，諸葛均和趙雲看到許多羌人倒在地上，身上還帶著傷，模樣極為悽慘。
/ I/ g( v; G7 H2 [1 Y$ C
! v0 y& b" Q1 S9 c& I7 x    “伊健妓妾！”
( }. W4 h. p/ C% O2 u, W0 ^
- \4 u$ W, x0 R# `    就在諸葛均和趙雲感到疑惑的時候，趙雲看到伊健妓妾從營地中走出。

    “子龍大哥！”
  z3 t1 T) I3 q, I* s3 @
; ~: P' Z: u! P: S    伊健妓妾面對趙雲的時候，表現的非常恭敬。
! s4 }( p1 {/ f! \- }
6 j& h1 y9 K$ E' i$ v2 L    “這些人是怎麼回事？難道說，你們外面發生了戰亂？”
9 L% N0 I6 G3 f- s. R3 k
    伊健妓妾苦笑一聲道：“子龍大哥，這些都不是我們的族人……不過和我們唐蹏部落，倒是有些關係。他們原本是賜支河首中游，積石山下的一個小部落。我家大王的女兒，便嫁給了他們。只是在十天前，他們被老羌襲擊，營地被付之一炬。整個部落六千多人，除了那些戰死和投降的，只剩下眼前這些人。我家大王正在和他們的首領商議對策，我是奉命前來進行安撫。”
" i' H, [9 x6 Y' u. \- @  h
    老羌，果然行動了……
4 d) }1 l) B' Q1 ]
! Y+ w& ~% U4 e   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，趙雲他們一路過來殺了那麼多老羌，燒當老羌又怎可能得不到消息？

! N) a( t, v5 w- v    想到這裡，諸葛均不免有些擔憂。

( {4 d* e  g* A  i    他和趙雲正要返回營帳，卻見一個羌人迎面走來，對諸葛均和趙雲道：“漢家天使，我家大王有請！”
7 O9 {* U7 f3 `$ l7 B5 [: Y
    PS：今天狀態不好，只有三更了，請包涵。
3 D' k( o* X. K' C. J7 A
    另外，意外發現老朋友淡看歷史的蹤跡，非常高興。
% d+ C" F% c' D7 j
8 X6 `, l/ ~9 K    之前老新低迷，令不少老朋友離去，如今老友歸來，無比歡迎。

# ^2 s8 G* K  G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8章 血戰賜支河首（一）
6 k, b# k; [3 T/ b- S3 \
    唐蹏王帳裡，唐蹏面沉似水。

    在大帳之中跪有一個青年，正匍匐地上痛哭。
. b$ c0 o% g( h% x: s+ q" L8 C
    當諸葛均走進王帳時，那青年突然止住了哭聲，扭過頭向諸葛均看去，眼中流露出一絲恨意。
( c* E+ D$ R" K- S$ g5 [! S3 c8 {5 h
    諸葛均見此，頓時一怔。

  c8 l% \& _- g& L9 ]/ T. s   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那青年，而後便確定下來，他和這青年素未謀面。

    “白虎文，且起來說話。”

    唐蹏沉聲說到，青年這才爬起來，低著頭退到一旁。
, [( N/ E9 N1 a5 _0 o' s
- _7 |+ R4 e3 ]& k+ r5 i& ~$ \    “子衡先生，請坐。”

    唐蹏嘆了口氣，示意諸葛均坐下。
2 P0 l  e' r3 G+ ~% B
( v. _0 B8 o3 H8 N# D( o+ D0 p    他閉上眼睛，沉默片刻後開口：“想來子衡先生方才在外面也看到了，老羌已經對我動手了！”

/ R, b, c+ K% {, r% H/ e' z    “是的，剛才外面時，我已經看到。”

+ ]1 ?7 ^* m7 q+ S8 P+ y2 h    唐蹏咬咬牙，沉聲道：“這件事，說來與子衡先生也有關係。

! a) U$ V& E6 ^0 U9 L( Z. o    子衡先生一路過來，殺了不少老羌馬賊，更驚動了柯最。他似乎已經覺察到我與劉皇叔聯絡，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的向我動手。白虎種羌也是我唐蹏部落的一支，一直在積石山下生活。白虎文是我的女婿，這次被柯最手下小王注脂襲擊，整個部落幾乎被滅絕，我那乖女也死於亂戰之中……子衡先生，我不是要怪罪於你，只想說我們的會商必須要有個結果。

6 |6 u' B# W. h  L    不知子衡先生，以為如何？”

  u7 R( D+ \' _; ^/ i* H3 t    白虎種羌，是一支純粹的羌人，論及歷史，甚至可以追溯到秦穆公的時代。
: ?* a/ S3 @) {6 J7 w9 S
    這支種羌是一支熟羌。早在秦穆公時代便開始農耕生活，後來關中動盪。白虎種羌索性從涼州遷徙到了河湟。不過他們的規模一直不大，是依附著其他種羌而生。想當初，白虎種羌得名是因為當時的首領獵殺一頭白色老虎，將虎皮獻給秦王，也因而得姓白虎，延綿至今。

6 o! P7 ?% Z- b    可是。這麼一支歷史悠久的種羌，如今已近乎滅絕。

    六千餘人的部落，只剩下千餘部眾，損失極為慘重……
0 K# G% T. e) G+ K: o4 O3 `
; C0 b  q  `7 X% }    諸葛均立刻明白了，為何之前那白虎文會用仇視的目光看他。他心中不由得曬然，怪不得這白虎種羌延續了千年血統，卻始終無法雄霸河湟。一支欺軟怕硬。靠依附他人為生的種羌，又如何能夠崛起？說實話。如果不是他們習慣依附強者，恐怕早就被其他的部落吞併。

    就因為自己一路殺了老羌馬賊，於是老羌決定要對唐蹏開戰。

    白虎種羌因為坐落積石山，是唐蹏部落的一個盟友，於是便首當其衝，遭遇老羌的襲擊……

: |$ i" Q+ c- E  y1 T    說到底，還不是你白虎種羌不夠強大？

& R6 I0 |7 P3 A0 j4 J. \2 z9 ~    若你白虎種羌足夠強盛，想必那老羌也不敢拿你開刀。
, _6 M$ u( ]/ H/ G7 C
7 f" I+ P& ~" c& R  m9 U    想到這裡。諸葛均便沒有再理睬白虎文，而是笑著對唐蹏道：“卻不知道大王又如何考慮？”

    “漢家朝廷強盛，人口眾多，兵強馬壯。

    我蠻夷之人。心向上國久矣……我當然願意與劉皇叔合作，只是歸化一事……未勉強人所難。”
/ K7 `( c. s& b6 ]0 X
    唐蹏抬起頭，看著諸葛均道：“若子衡先生把歸化一事取消，我當與皇叔合作。”

* Q7 O% [) s* m# w7 {    哪知道，諸葛均卻哈哈大笑，“大王這話說的有趣！”
& @3 L8 Q  E1 n* ^4 z+ H
    “大膽！”
, }: Y3 |) c& r' C
4 E8 D( v* ~  p& U& r  @    白虎文突然怒聲喝道：“若不是你們這些漢人在河湟挑撥離間，我們羌人又怎可能相互征伐？你們這些傢伙，來到河湟便大開殺戒。到頭來你們一轉身回去，卻惹來老羌兇殘報復。

& W  D& z% D* p8 a5 @8 p    大王，漢家人素無信義，絕不能與他們合作。
! W) Z: C  R3 l9 }! E/ b2 b
( U6 ?  c0 t9 n0 y; v! u    以我之見，這禍事是這些漢家人帶來，不如把他們交給老羌王，相信老羌王定然非常高興。”
5 ]! k& t0 b; E# ~2 c$ w$ h, c8 P
; s# G" ?+ ~& s3 h3 z    哪知道，唐蹏眼皮子一翻，看了白虎文一眼。
+ c4 \  O/ s  H4 X4 N- |
+ y( E- o& o( s' c2 {! J5 }% a    他又看了看諸葛均，突然伸手從面前書案上抄起一塊青銅印，抬手便狠狠砸向白虎文。

8 ^! t5 G; E5 E" x    那白虎文慘叫一聲，被青銅印砸的頭破血流。
- s" T( p" r6 C" B: a: Q9 G/ g) y+ X1 K
$ C+ a  {6 Y2 i& C2 E' v% x  E8 j9 E    唐蹏厲聲喝罵道：“老羌厲害，難不成我唐蹏便殺不得人嗎？

9 z& u5 [6 h2 b    虧你是我女婿，你妻子被老羌殺死，你不想著報仇雪恨也就罷了，還想著向那些老羌求饒？

    我問你，如果那柯最向你要我的人頭，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的人頭，一併奉上？”

2 H: W# O0 b$ T9 P* }; L! c9 f/ ?  p    “大王……”

    “給我滾出去。”

    白虎文眼中恨意更濃，但是卻不敢和唐蹏頂撞，於是低著頭退出大帳。

/ _. q0 P; u, p" a    “子衡先生，我很願意和劉皇叔合作，可是歸化一事……我唐蹏部落雖不是什麼大部落，可是在這河湟谷地已自由自在的生活幾十年。我們敬神靈，敬天地，同樣也無拘無束。可你現在要我歸化，豈不是變成了你漢家奴僕？唐蹏雖是個蠻夷之人，但卻不願被祖宗們責罵。”
. ~+ b" G* W- M1 P7 Y# Z
    說到底，這些羌人自在慣了。
$ |1 F. j+ k- \+ V' B
9 I) _" z# K3 Z6 z1 A5 I# U/ w    他們不願意受拘束，也不願意去低聲下氣的生活。

    諸葛均卻笑了，連連搖頭，“大王恐怕是誤會了……

/ W) o+ [$ n; }% R6 I    我此前三番五次與大王解說，歸化並非為漢家奴僕。劉皇叔懷仁厚之心，絕無奴役你羌民之意。你們歸化了，便等於有了保障。沒錯，歸化之後你們會受漢家律法所約束，但同樣，漢家律法也會儘量保護你們，使你們不至於被人欺凌。自皇叔崛起幽州之後，便有天下大一統之心。不問種族，不問血統，只要你們服從律法，便是漢家子民，與其他人一樣。

    當然了，你羌人習俗，皇叔不會讓你們強行改變。

! p& t: ^" a7 F3 x% x) l) t! Q    你們可以繼續生活在這河湟谷地，若有人想生活於集鎮，也不是不能……

    總之，你看那幽州烏丸，此前反抗甚烈，不惜勾結鮮卑。可是歸化以後，無不安居樂業。想要繼續牧放天地之間就繼續，想要到漢家人裡面生活，我們也不反對。而且是一視同仁。”

9 N/ X( u% ?9 U' o    一視同仁？
/ o# p$ D- _! F& Q4 M. y
' z- v. x+ U& l6 s' Q7 @/ B5 _" \    這話說起來容易，但做起來卻難。
6 I0 J, R4 X7 h
    劉闖自推行歸化政策以來。也費了不少心力，才有而今的局面。

+ B' d: o# p, m9 G    唐蹏怦然心動，有些猶豫。

    諸葛均繼續道：“大王想，若我們聯手，皇叔會向河湟持續輸入大量物資。
$ i4 C  n( Z% x: G5 l3 K
    而這些物資，將會給河湟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你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。皇叔豈不是養虎為患？皇叔希望的是羌人能夠融入我漢家人的生活中，從此以後羌漢一家，相親相愛。可你們若不肯歸化，便始終是獨立於我漢家之外。兩家人磕磕碰碰也就罷了，打起來更是兩敗俱傷。
. D  x! S' P4 H# U# p' C7 L
    此，實非皇叔所願意見到的結果。”

    唐蹏依舊保持著沉默，諸葛均也不再開口。
  w, o  G. T, @' o( K0 P  w
% W& y6 T/ u3 K" p2 W5 X3 N    良久之後。唐蹏苦笑一聲道：“此事，我們可以繼續商量。

    若皇叔能待我羌胡如漢家子民。我自然願意歸化……不過，而今局勢卻有些緊張。柯最命注脂芒中兩家小王寇我部落，卻不知劉皇叔能夠給與我什麼樣的支持？”

    唐蹏願意坐下來談，就說明他其實是願意歸化。
6 e6 A# Q% o& ~0 r. b# d
    諸葛均心知，這種事情逼迫不得，於是話鋒一轉道：“今伏波將軍馬超興兵金城，欲報殺父之仇。想來大王也清楚，燒當這兩年跋扈囂張。只因為他們有韓遂背後支持，獲得了大量的物資。今我出使河湟之前，我家軍師開始籌劃。若大王願意，我們可以向大王提供精良的武器以及各種物資。以確保大王無後顧之憂……同時，我漢家銳士，已枕戈待發……只要大王點頭，十五天之內，便有八千西涼強兵入河湟，與大王並肩作戰，對抗那老羌。”
6 L+ N" [' a0 H3 L0 b0 W
' Q6 B! f" N9 i% U8 d    漢家的武器，唐蹏非常嚮往。
6 A( T, u5 y2 h! \& A
" M! _$ {* O6 J& B) O    只是一直以來，漢室對武器的控制極為嚴格。

* W% x- f- p2 P4 ^5 Y    唐蹏沉吟良久，輕輕點頭。
+ {2 j. }/ c- J: O
    諸葛均又道：“其實，我知道大王擔憂，害怕以後被我等控制。

. a) j- q6 B: T5 J; _# P: H# w: U    可是大王不與我們聯合，便要歸降那柯最……說實話，我不認為柯最會善待大王部落。你心裡非常清楚，柯最此人野心勃勃，一直想要一統河湟。倒是大王部落真要是被他併走，大王所要的自由，所想的無拘無束，恐怕也就成了一句空話。那柯最，便會善待大王的子民嗎？”
! |0 J% o3 X: x5 M0 ]+ m5 V
$ R8 N2 y7 n- Z1 q% S$ C- @    唐蹏咬緊牙關，慢慢抬起頭來。

2 ]8 g2 |5 @$ ?    “先生說的不錯，那老羌待我等如豬狗，若依附了他，只怕從此我唐蹏部落便要為他奴役。”

    說著話，唐蹏站起身。
1 I8 k7 S2 e2 Q. u
    “我願與皇叔聯手，也同意此戰之後，與皇叔商議具體的歸化事宜。
9 _! t; u/ y* y& @& |8 F) F
    不過，當務之急是對抗老羌，柯最既然已經開始動作，單憑我唐蹏部落，恐怕還不是對手。我想請子衡先生辛苦一趟，隨我前去拜訪附近幾個部落。燒當十萬老羌以好戰而得名，漢家兵馬要進入河湟，也需要一段時日。我必須把其他部落聯合起來，才能夠撐過這一段。
0 Y* d% s1 `( H7 ^- ]4 B, V
% |( Q' U3 G8 y& R    只是那些老傢伙，可未必會聽我勸說。
. U! d1 D* I5 k' y
3 L  f5 M4 |: F( b4 r7 [+ H    子衡先生能言善辯，若能隨我同行，說不得事半功倍。”

' o9 V+ ^5 y) O3 l0 u    唐蹏把話說到了這個程度，諸葛均如釋重負，心裡面也隨之一鬆。

    “既然大王開口，均焉有不從？”

- o  j1 c) C9 c9 K/ j7 k! _( z' L) _/ i    賜支河首一帶，散落有十餘個大大小小的羌人部落。
1 w5 k  }5 R0 g' l  z
    唐蹏要聯合這些人，就必須要一一拜訪。
, e& j  G3 O6 m/ ]
: H) r) O4 M" Q% Y0 Z# n    他和諸葛均商議了一下，兩人決定立刻動身……
7 h0 u  L4 I0 p- K* H
    這次拜訪部落，漢家痕跡要儘量減弱，所以諸葛均便沒有讓趙雲隨行，而是讓他留在部落。

    臨行前，諸葛均對趙雲提醒道：“子龍將軍留在這裡，還需要多小心。
# r5 c9 C" R2 Q
    我擔心，那燒當老羌不會善罷甘休，說不得會有所動作……唐蹏這次帶走部落裡五千青壯，防衛勢必空虛。你當和那個伊健妓妾穩定這邊的情況，以免那些老羌會乘虛而入……
4 s3 u0 \; Z" j5 ?
    另外，小心白虎文！”

    ps：
9 e) E+ k8 L: u0 \- K
5 ]: n& f8 i1 k: j7 v& p9 E    沒想到年前會這麼多事情，家裡下午來了客人。

    先奉上一更，晚上還有。
$ O5 [  |; k( }  P, Z5 Z( ]
2 L# W, L9 B8 w3 R1 A8 n    老新會儘量保證三更，如果……如果實在是沒時間的話，也會兩更保底。
6 P( Q! |7 @. Z! y  e

! C9 D  L! m& p. t  h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8章 血戰賜支河首（二）

: ~6 g' Q2 p) ]8 l# v6 t0 ?1 V& z
    諸葛均隨著唐蹏走了。

# {% P! S) L6 b' b8 I    在離開營地之前，諸葛均已派人前往張掖，懇請馬超出兵相助。
0 f2 [+ }" s* c/ M
# g5 F% z* Z& e9 k    自冀州之戰結束之後，劉闖和曹操之間的博弈，也開始從中原向關中轉移。
5 i1 v8 w6 X) u( M
& G1 {- _: h( q0 Q- o. U# d4 f* H    在七月末，曹操向關中增兵三萬，拜夏侯惇為京兆尹，全權主持關中戰局……同時，曹操又把夏侯淵從泰山郡招來，屯兵河洛。短短月餘時間，河洛司隸聚集大軍五萬，來勢洶洶。
& V5 {: j  _4 @* L% A- I
    而劉闖也不甘落後。

    伴隨著百萬黑山眾的遷徙已經全面拉開序幕，張燕從上黨前往真定拜見劉闖之後，率三萬大軍自上黨進駐西河。高順所部，自太原進駐上黨，扼守壺關，領奮威將軍，假上黨太守。
1 ^7 f7 g- }4 o( |
    而之前鎮守西河郡的大將黃忠，統八千鐵騎，向涼州進發……

  m- t- Q* {: j  @: H) B    如此一來，徐庶手中可用兵馬也在增加，對河湟之戰似已成竹在胸。
1 h2 A' U  ]1 ?( s# B% U5 b% I
    趙雲留在了唐蹏部落，他聽從諸葛均的吩咐，保持著和伊健妓妾之間的往來，同時更暗中留意白虎文的一舉一動。唐蹏離開營地三天，白虎文表現的都非常平靜。大部分時間，他都待在小營之中，安撫他那些族人，很少走出營地。可不知為什麼，趙雲總覺得有些不正常。

2 c( I/ X" C; s: g' ^    諸葛均不會是無的放矢，他既然讓趙雲提防白虎文，必有其中道理。
& D, z) \1 o+ L/ ^
: K+ B5 z1 |- T+ z    可是白虎文卻沒有任何異常舉動，也讓趙雲感覺到，不知該如何是好……按道理說，白虎文表現正常，趙雲應該高興才是。可白虎文越平靜，他心裡的不安就越發強烈。但是。他又找不到證據，自然無法和伊健妓妾說明。無奈之下，趙雲只能下令，矢鋒騎馬不卸鞍，人不卸甲。

8 u& o0 z$ J2 [/ n1 Q# c% [    轉眼間。唐蹏離開營地，有十天了！
, ^) J: i6 m; R/ q
    從諸葛均傳送回來的消息看，他們的成果頗豐……
* n' @6 G$ l" e
% C9 Q4 X7 y9 w: w    位於賜支河南岸的俄何羌已同意和唐蹏合作，並且派出三千大軍與唐蹏合兵一處。除此之外，盧水胡治元多同樣同意出兵。唐蹏還派出使者前往岷山白馬羌，與白馬羌大帥楊騰聯絡。據說。唐蹏和楊騰的關係非常密切，若是白馬羌願意出兵相助，勝算也就能增加一分。
) \7 B# P* z8 i) h4 H- R
    趙雲這心裡，也算是漸漸穩定下來。
4 G3 |3 t% q# C
    入八月初，氣溫越來越低。

3 W/ I. `( q8 i8 Y- e' G    入夜後一場瓢潑大雨，使得河湟溫度驟降。
3 q% S4 g* }; F# ~
    趙雲陪著伊健妓妾巡視了一下營地之後。便返回自家營帳。
) [' a5 `0 l+ s
    為了表示對漢家的尊敬，唐蹏命人在賜支河首上游建造了一座營地，專門供趙雲的矢鋒騎居住。

    河湟谷地，水草豐美，戰馬更不需要為草料發愁。

    趙雲回到營帳後已經天黑，於是在巡視一圈之後，便回到軍帳裡歇息。

    帳篷裡。點著松明。

    他從榻椅上拿起一卷公羊傳，有些心不在焉的翻了翻，便和衣而臥。

4 U' t; `; L4 w4 y    大帳外，雨聲淅淅瀝瀝。
& Y% s( a* d8 ^$ k! ?
    趙雲翻來覆去難以入睡，於是披衣而起，走出大帳。

  Z1 [) h! b) N- Y3 `5 c5 O$ w! R    冰涼的秋雨打在臉上，趙雲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顫……他站在大帳門前，向遠處眺望。唐蹏部落營地裡的燈火閃動，想來還不到休息的時候。這場秋雨過後，想必河湟就要冷下來了。也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待多久？家中嬌妻。想來已望穿秋水……想起妻子，趙雲心裡陡然生出一絲甜蜜的感覺。壓在心頭的那份沉重，也好像一下子減輕不少，心情頓感愉悅。

; l7 `8 j. i; w) d' X$ g    就在這時，從遠處唐蹏部落的營地中。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。

" m/ w  k8 N$ t6 z    趙雲心裡一顫，原本已經準備轉身回軍帳，此刻也停下腳步，舉目觀瞧。

5 J; L5 d2 `" v8 t    可是，那慘叫聲過後，卻是一片寂靜。

7 o; E" o6 j  F! b" Z8 ?$ F# \, ~' k    風聲呼號，杳無蹤跡……

    我聽錯了嗎？

) K$ I) W( {* g5 ]" c! Z6 e  p    他側耳聆聽，半晌之後突然臉色一變，厲聲喝道：“矢鋒騎，全部上馬備戰，敵襲，有敵襲！”

9 B/ ]4 r" {$ e5 P/ P    伴隨著趙雲的喊喝之聲，寧靜的營地頓時熱鬧起來。

    燈火閃動，已經準備休息的矢鋒騎風一般衝出軍帳，紛紛翻身上馬，取出兵器。

    趙雲也從軍帳旁邊的栓馬樁上解下韁繩，翻身跨坐馬背上。爪電飛黃希聿聿長嘶一聲，在夜色中回蕩。
7 m+ k  F3 z" D3 G9 O! z" `
4 Z( J+ P" r. ~, }- M& ?) G    他擎槍躍馬，衝出轅門。

    身後矢鋒騎緊緊跟隨，朝著唐蹏部落的營地衝去。

$ f# K9 @! l6 [. l7 ?, k2 w    遠處，喊殺聲響起。
" k% [+ R, Q! P- ?7 _2 S! ?
    聲音是從唐蹏部落中傳來，當趙雲率人趕到的時候，整個唐蹏營地已經亂作一團。一群羌人身著衣袍，露著膀子，胳膊上還繫著紅布，手持火把鋼刀在營地裡飛奔，見人就殺，逢人便砍。
1 E* O  Q( O, _" U
& S7 N7 h' g" _/ ?2 E    唐蹏部落的羌民遭遇襲擊，也是慌亂不堪。
6 P3 ~( P+ y; y; @* _% r% E
    他們四處奔走，哭喊不停。
/ R" e/ c! h$ g0 P" e* \* v
6 t, B8 T# N0 R4 @$ ^    趙雲眉頭一蹙，二話不說便衝入營地。

    迎面一隊羌賊攔住他的去路，卻見趙雲挺槍就刺。
5 E* l, N1 {# g9 v
1 E% L& }  _/ @+ Z+ k1 d    那桿龍鱗槍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如同閃電般的芒影，為首羌賊便被刺落馬下。趙雲手中這桿大槍，只一個動作，那就是刺。向前刺，向左刺，向右刺，向上刺，向下刺……一槍快似一槍，但見槍影重重。爪電飛黃所過之處，羌賊無不應聲落馬，竟無一人能夠阻攔趙雲。
3 H, |) [0 }% f4 }$ |* `' ]
+ u$ Y+ D8 \) d  H3 N    “伊健妓妾何在？伊健妓妾何在？”
" X7 A$ B6 Y# x7 F- o$ K1 T
    趙雲縱馬飛奔，見到那身上纏著紅布的人便殺。
! l- H7 K2 ~  P, g5 L3 p, v
+ v1 j# N0 \; Y' M    他一邊殺，一邊大聲喊道：“我乃天使使團，爾等休要慌張，隨我殺敵。”

    這混亂之中，有一個主心骨出現，頓時令營地裡的羌民穩定下來。羌民們開始有組織的進行反擊，不少青壯更跨坐馬上，跟隨在矢鋒騎左右，協助趙雲等人擊殺羌賊。

    “伊健妓妾在哪兒？”
3 H8 S# L( {4 c! j
8 o- x5 o$ X" R$ Y1 V    “不清楚……伊健妓妾大人晚上應邀前往白虎種羌赴宴，哪知道這白虎種羌突然殺入營地。”
. f, k+ f! \; j0 M
    白虎文，果然有問題。
  f$ w. W( g3 g6 m% `+ W! M
    趙雲心知，那伊健妓妾凶多吉少。

8 @8 B, r! P2 a- M0 t1 S! @/ V    可是他也知道，當務之急是要把白虎文等人除掉。否則唐蹏部落必然大亂。

( U5 g1 r1 P0 ?( I; Q    這時候，遠處火光閃現。

9 A# l& y$ h) D. J4 o    從賜支河方向火光跳動，蹄聲如雷。
: _8 C9 @6 p( u6 p( Q' J" v* A
! C. k( k* T! k( K    “老羌來了，老羌來了……”

    有人高聲叫喊，讓剛穩定下來的營地。再次陷入恐慌之中。

5 f6 p+ t- J3 @9 D    趙雲聞聽，一把抓住最先跟隨他殺敵的一個羌人，“你叫什麼名字？”
) L8 ]6 U( A8 e( P# i: `) n
# U! L4 x6 K- R1 c# p2 ?    “我叫治無戴！”

1 B1 Z6 K9 A9 @+ s9 c    “治無戴，你與我聽好，現在是你唐蹏部落生死存亡之際。
$ H6 h" x* D7 z3 h7 S+ n
8 I) b  k# V) y. h5 N0 b    唐蹏大王不在，伊健妓妾下落不明。我要你保護族人迅速撤離……休要慌亂，我自會為你斷後。”
' ~' ^4 V$ J6 }. u, `
; X% w8 D+ |/ ~    趙雲說完，縱馬便朝那老羌出現的方向行去。
- x4 Z) `, m! x
    治無戴愣了一下，迅速反應過來，大聲喊道：“大家不要慌張，有漢家將軍為我等斷後。都不要慌張。聽我命令，能騎馬的騎馬，能趕牛的趕牛，別在意那些財物，咱們扎陵湖撤退。”

0 x4 T) Y4 W. j. _    有人出來組織，效果自然不一樣。
: n4 D2 K% T" @  O& u; J: O' s
    羌民漸漸冷靜下來，在治無戴的帶領下。朝著扎陵湖方向逃逸。
5 T9 e# S" p2 m8 }( r: A! e; G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    雨水，迎面打在趙雲的臉上，卻無法熄滅趙雲心中的怒火。

( N. W+ y- ?) X/ Y( B% I    諸葛均已經提醒過他，要他小心白虎文，可是……

    趙雲感到非常羞愧，心中更殺機湧動。一路上，他不斷擊殺羌賊，並指引那些四處逃竄的羌民向後撤退。

$ c( o7 L$ Y, Y- i4 U* s    “子龍大哥，快來救我！”

    就在這時，忽聽有人高聲叫喊。

    趙雲連忙看去。就見一隊羌賊押解著一隊俘虜正往外走。
" u' u4 G4 R: g& H3 b! U! @; b
    那叫喊之人，赫然正是伊健妓妾。

    趙雲二話不說，催馬上前。
# m! p4 t3 D' r) I$ S/ ~
9 Q: n( e1 Y9 F0 K  o  E    兩個胳膊上繫著紅布，手持大刀的賊將上前阻攔。
# {! R# U/ C& a2 w2 l: x
    這兩人，便是白虎文的親隨。一個名叫白虎星，一個名叫白虎君……也是白虎文手下兩員大將。

    白虎文是不想和老羌為敵，因為他覺得，以他們現在的能力，根本不是老羌的對手。
; v' p3 f! |: _' |6 L& Z* t5 q
: A/ c$ P. P3 g  ~    而白虎種羌之所以遭遇如此大難，便是那些漢家人帶來……他有心勸說唐蹏不要和漢人合作，哪知道卻被唐蹏一頓呵斥。白虎文惱羞成怒，趁唐蹏帶著部落裡的精銳離開，於是暗中和老羌聯絡，想要一舉將唐蹏部落滅掉。我白虎種羌千年血統近乎滅亡，你唐蹏部落焉能獨活？
/ P% \1 E0 z. P: ]  u* X. K9 R
    況且，他若是滅了唐蹏部落，是大功一件。

$ w2 U2 I& o, }, i% X6 a    相信柯最那邊一定會幫助他重新組建白虎種羌，說不得還能取代唐蹏，成為賜支河首之王。
, V% s  N$ t# E  n$ |' a
$ U0 Q. E2 J* ?+ `6 ]    白虎文懷著這樣的想法，最終決議勾結老羌，偷襲部落。

    白虎星和白虎君兩兄弟是白虎文的心腹，自然清楚白虎文的想法。
6 d; B, x; R/ }# C& V
    他們俘虜了唐蹏的家人，又抓了伊健妓妾，正準備送給老羌。見趙雲前來，兩人也立刻縱馬上前攔住了趙雲。白虎星手持一口大刀，而那白虎君則舞動手中長矛，一刀一矛撲向趙雲。

3 s& R1 {6 s% e    趙雲卻不慌不忙，龍鱗槍撲棱棱一抖，一道槍影掠過。

    那白虎星舉刀想要攔住，哪知道眼前槍影掠過，卻攔了個空，趙雲大槍兇狠沒入白虎星的胸膛，隨後他雙手一合陰陽把，啪的把白虎星的屍體甩飛出去，大槍順勢又是一顫，鐺的便架住白虎君手中長矛。趙雲的槍速，快如閃電……呂布曾說過，單以速度而言，趙雲遠勝他巔峰之時。而黃忠也說過，趙雲出槍的速度世所罕見，雖變化不多，可威力確是驚人。

    呂布、黃忠，也幾近宗師。
. L# K+ J# K3 s. ?6 V$ U7 v- }* V6 Q
    他二人都對趙雲的槍法讚歎不已，白虎星兄弟雖然悍勇，又豈是他的對手。
# \+ P! r. ~9 a
    只見趙雲架住那白虎君的大槍之後，大槍往下一壓，槍勢不減，幾乎是貼著那矛桿刺過去。
/ S1 W# ?5 o# x- w8 S
    白虎君雖然是白虎文手下大將，卻何曾見過這麼快的槍。

    只聽他一聲慘叫，被趙雲一槍刺落馬下……
7 G4 s, h: J! Z5 C
  q& K/ T; G* R& F& Z$ z; \2 ^    PS：本想一鼓作氣寫完兩更，奈何晚上吃多了老酒，頭暈腦脹。

    今日只能兩更保底，還請大家見諒則個。

    明日三十，給大家拜年，老新估計最多兩更，還請兄弟們海涵！

, b  P0 U& [" B6 A& z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8章 血戰賜支河首（三）
. P8 I$ _  ^1 V
; O  u4 l/ d3 O    祝大家馬年快樂，馬到成功。

    新年第一更奉上！
9 Z" a( V  W+ S1 L5 f: P$ g) t
+ H: e# b6 s1 t5 y; W    ++++++++++++++++++
. k/ d: U& s3 b( q9 `
1 w9 g. C. s+ [1 \& K9 w    “該死的白虎文，我早就知道，這傢伙不能相信。”

    伊健妓妾重獲自由之後，便抄起一桿鐵矛，搶了白虎星的坐騎翻身上馬。

9 h9 e& I( k* [7 h" A6 M    趙雲只看了他一眼，你若是早知道白虎文不是好東西，還那麼興高采烈的跑去吃白虎文的酒？
( S4 ^  ^# I3 B7 [8 D! `" e; D
! u+ N% L9 Q. T, Z8 N2 W* y. U    不過，這種時候他不可能去拆穿伊健妓妾，只沉聲道：“老羌來犯，部落動盪。

    今我前去阻攔，你負責保護族人撤離。方才有你族人治無戴已帶人往扎陵湖撤退，你速與之匯合。”
. }" g: n- ~/ Z" x2 J
% {1 w% }+ r, z6 Y# F1 x    伊健妓妾聞聽，連忙點頭。
' L  [4 B$ W0 L9 R9 q# d7 W
    不過他才走了兩步，便又撥轉馬頭追上趙雲道：“子龍大哥，大王家人被白虎文俘虜，特別是小王也為他抓住，若不救出小王，那白虎文必然會趁機機會要挾大王，我隨你一同救援。”
- ], k3 Z' K* A9 L. n% d1 }# Z
    伊健妓妾知道，他這次惹了大麻煩。

    唐蹏把族人交給他，結果卻被白虎文襲擊了營地。

0 P2 n- W4 r+ v" d. h3 g0 G2 A3 t    如果不把唐蹏的家人救出來，到時候唐蹏回來，又豈能善罷甘休？
: h' ~) C9 i/ [% h  G* X6 {
    趙雲聞聽眉頭一蹙，“大王家人在何處？”
7 [- _( b9 ^6 I' H8 G. ~# ~
/ N2 Q- n, `$ N  Z" b' L    “便在王帳之中。”
' g' L* h* {2 @8 ^6 M( x1 u" H
    趙雲聞聽，二話不說催馬就往王帳方向而去。伊健妓妾不敢怠慢，連忙緊緊跟隨在趙雲身後。
4 _0 w5 [( m# U; }4 s. i: q
$ H+ M. z9 C4 N* X1 s    此時，老羌人馬已經衝入唐蹏部落之中。

    整個部落都陷入動盪，唐蹏部落的羌民四處逃散，哭爹喊娘。

* U( h" X- u5 W, s7 \    而燒當老羌的人馬，追著那些逃散的羌民一通狠殺。乍看上去。他們和唐蹏羌民好像不是同種，更像是生死仇敵。殺起他們的同種，老羌兵馬毫不留情。火光中，照映著一張張猙獰的面龐。羌民的慘叫聲、哭喊聲以及那些老羌張狂的大笑，在營地的上空迴蕩不息……

! m5 y2 M1 _" B9 R$ I7 c$ l    趙雲一馬當先。一路廝殺。
; j. G! N. W- @6 k' N
, m' U' B2 C- R    龍鱗槍下已不知死了多少人，一身雪白戰袍，幾乎被鮮血染紅。
  @+ J8 _2 L( T/ L4 i
2 b/ i% K1 S& s% @4 a/ d% K    遠遠看到，王帳外火光熊熊……靡靡細雨無法澆滅那松明燃起的火焰，在黑暗中更顯一抹詭異。

    當趙雲帶著伊健妓妾來到王帳門口的時候，一隊白虎羌迎面攔住。
; ~* H6 _' K" b) I" z+ N- {& ~
. G( w$ ?# i: v, p) F    “來者何人？”
1 N  e& L- @' Q0 [: {
    趙雲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。因為對方說的是羌人土語。不過看裝束，他便知道對方是何方來歷，所以也不答話，縱馬上前擰槍就刺。那桿龍鱗槍翻飛，一道道槍芒在趙雲身邊掠過。

    槍芒過處，白虎羌兵紛紛落馬。
- {4 Y$ u7 `' p$ h" @$ Q# l# Y2 J
# l7 G! ~( O2 W/ F7 a# V    而伊健妓妾更如同一尊凶神惡煞。跟在趙雲身後一陣追殺。
; q4 q' X9 C* I# K% n0 L' T0 P4 t
0 H9 S4 r' G0 u6 G    白虎羌兵迅速向王帳集中過來，趙雲見此情形，大河一聲道：“伊健妓妾，進去救人，我來攔住這些狗賊。”

5 {! [: }) ?$ V0 p    說話間，他手中大槍招數一變，變得更加迅猛。

    那桿槍在他手裡翻飛舞動。宛如有了生命一樣。一抹槍芒過處，必有一個白虎羌兵跌落馬下。

3 \2 W, O9 ]" ]) g    只眨眼功夫，便有二十多羌兵死於趙雲槍下。
9 R8 o! C' W2 q* ~+ c
    與此同時，矢鋒騎也跟上來，揮刀劈砍。這王帳周圍的羌兵不過四五百人，被趙雲幾個衝鋒過去，留下遍地屍首，餘者四散潰逃。這時候，伊健妓妾保護著一群老弱婦孺從王帳中走出。
6 [5 i: D; S& z$ c9 x5 K
6 }# w/ D- R, {5 i7 g    這些女人，大都是唐蹏的侍妾。

    別看唐蹏年紀已經不小。可是對女人的慾望卻絲毫不減。
5 K" ^, T( |+ ]/ m. h) V2 ?
+ e* g0 e6 a9 l  |& ]' r    他一共有三十多個侍妾，數量極為驚人。

3 c) h' v' v4 O1 Y% f. F1 I    趙雲看到那些被嚇得臉色慘白的侍妾，眉頭一蹙，沉聲道：“伊健妓妾，我們保護她們撤走。”
9 r3 x# \# J/ r0 }! C, W- d: k
    “將軍。我家王子被白虎文帶走，說要送給老羌。
: `: l8 k3 H. r
% v& e" v, B' l) c% e: [! a    大王年過五十，膝下只有這一個兒子，還請將軍救他……”
5 u( f% m( a3 w
5 P  L0 G' Q$ }) k    白虎文不在王帳？

# d. s: m/ _% ?8 V* l    趙雲向伊健妓妾看去，卻見伊健妓妾苦笑著點頭。
6 }+ I3 y! [5 y& B- d
3 A1 w3 v% W5 d7 b: L5 |    唐蹏只有一個兒子，而且是愛若珍寶。趙雲此前也曾見過那位小王，十四五歲的年紀，確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。最重要的是，那孩子對漢家頗為嚮往，能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話，還識文斷字，背誦漢家經典。趙雲對那孩子也頗為喜愛，聽聞小王子被白虎位帶走，也急了眼。

    “伊健妓妾，保護她們撤退，我去救人。”

    說完，趙雲又從矢鋒騎中抽調出四百人，讓他們隨行保護。
8 A1 P  K* x# s; m) B
    “伊健妓妾，撤退之時，儘量收攏族人……只要你們族人還在，就能保全元氣，切不可因為要逃命，而對族人不聞不問。”

* u! g, _2 U9 R/ h) b' F1 o. X    “子龍大哥的吩咐，我豈能不遵？”

0 ~: I. [+ k8 H/ r5 Q    這時候，伊健妓妾對趙雲是言聽計從。

8 \# L( J% @# r    不說別的，只說這大帳外橫七豎八百餘具白虎羌兵的屍體，就讓伊健妓妾不能不佩服。

% |8 _$ |9 v# D; \& M+ p/ C/ a    “白虎文帶小王子去了何處？”
+ x) d4 n' [2 ]( U5 n& j! v4 R
    “說是往老羌中軍而去。”
) K" L3 C) L2 ]& H- P
8 P9 l' g/ {8 p, i, A! f    趙雲聽罷，立刻撥轉馬頭，催馬就走。

4 x* a4 B8 p3 @* E! B. ~    在他身後，還跟著不足百名矢鋒騎……趙雲此次入河湟，一同就帶了八百矢鋒騎。此前與老羌馬賊交鋒，死傷了幾十人。諸葛均隨同唐蹏去拜訪其他部落，也帶走了二百名矢鋒騎。

    滿打滿算，趙雲手中不過五百多人，之前一陣衝殺，也死傷了十餘人。

& f9 \8 ?7 S  J  P, N  H# m    他又撥給了伊健妓妾四百人，手中兵馬，已不足百人。
. i" m$ L: {% y. M$ a
    伊健妓妾想要勸說趙雲多帶些人馬，可是不等他開口，趙雲已帶著人匆匆離去。看著趙雲的背影，伊健妓妾忍不住一聲長嘆，“子龍大哥藝高人膽大，我實不如也！漢家英雄如此了得，我羌種與之為敵，實非明智之舉……大家都上馬，跟著我們，切不可辜負子龍大哥美意。”
5 G8 r" C% R: i- T
  `; y+ y/ H6 m8 h    唐蹏的家人，紛紛上馬。

7 M2 v; ?1 N+ v2 u% r! f    伊健妓妾則在四百矢鋒騎的保護下，一路向扎陵湖撤退。沿途更不停收攏逃散的族人，也殺了許多老羌羌兵。
& V1 d5 D, ~3 M, J. n( N% e
    而趙雲呢，卻直奔老羌中軍而去。
* o" h1 H! D, w4 o3 F/ a* G; V# `& r# k
    只是他這次面對的，不再是那些白虎羌兵，而是老羌人馬。

! i, H4 t8 c) G+ h! k    對這些老羌。趙雲更不會心慈手軟。大槍翻飛，爪電飛黃所過之處，只殺得老羌人仰馬翻。

    從部落轅門衝出去大約不足三五里地，迎面就見一支人馬攔住趙雲去路。

2 A! K3 q7 Y# h. x( u2 O    “漢家賊，敢殺我族人，還不拿命來。”

6 @4 A  }- l: }8 s6 c    一匹遍體黑亮。不生一根雜毛的神駿龍駒之上，端坐一個彪形大漢。
3 C$ o. L, o8 e$ T" K
  _# d1 W/ n: Y: S8 p  R' E! h! j8 q9 Z    那老羌身上披著獸皮衣甲，頭戴兜鏊，掌中一口圓盤大斧，跳下馬足有190公分左右的個頭，生的孔武有力。若凶神惡煞。他胯下那匹戰馬的脖子上，還繫著幾顆血淋淋的人頭，看到趙雲之後，老羌頓時露出猙獰之色，躍馬便把趙雲攔住。
2 E! F! ~+ r- u- }# i( _+ e, K
    此人名叫宕蕈，是興海胡大人。
0 P+ D" s2 Y& U5 r% V4 c/ |
    所謂興海胡，便是位於賜支河曲興海一地的羌人。依附於燒當老羌。
% x) l6 r7 Q+ q# ~# E" q! m" N! J
4 \# z; s* q5 ~; w9 P    這宕蕈在賜支河曲，聲名極為響亮，號稱有萬夫不擋之勇，身為燒當老王柯最所喜。這次他奉命隨芒中和注脂兩個少當小王前來，為先鋒軍。一路上，這傢伙殺了不少唐蹏部落的羌民。之前遇到白虎文的時候，得知唐蹏部落中還有一支漢家兵馬，於是頓時產生了興趣。

* b( S2 n- `$ D8 M    在他看來，若殺了那漢家兵馬，必能為柯最賞識。

    所以他匆匆趕來。迎面就遇到了趕來的趙雲。

  Q* h- s2 ]3 n7 S% R: P, }    趙雲只看了這廝一眼，連話都懶得說，縱馬擰槍而上。
, n  P$ b- v  Z7 h: o" l
    龍鱗槍刺出，發出一聲撕破空氣的銳嘯。宕蕈只看到一抹殘影掠過，嚇得連忙舉大斧相迎。

    鐺的一聲。槍尖正刺在那圓盤大斧的斧刃之上。
  i* ^: w1 q& A. q
% Q3 D+ s( j& X, o9 U2 F    宕蕈只覺一股巨力襲來，手中大斧險些拿捏不住。他心中一緊，連忙想要變招，哪知道趙雲的大槍更快，唰的又是一槍刺來。宕蕈再次崩開趙雲的大槍，二馬錯蹬的一剎那，龍鱗槍在趙雲手中突然一轉，唰的從肋下探出，猶如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，狠狠便刺向宕蕈腰間。
3 v; G; n4 }$ K, Q5 x, y3 n
    宕蕈再想閃躲，已經來不及了。
7 A4 H1 d0 n5 f+ t5 G
    大槍撕裂他身上的獸皮甲冑，直接就貫入他的腹腔。

& X& U7 d# ^8 A9 B$ }) y    宕蕈在馬上一聲慘叫，而趙雲則面不改色，手腕一振，啪的把大槍抽出來，直奔宕蕈身後老羌衝去。

    那宕蕈在馬上栽兩栽，晃兩晃，噗通便掉落馬下。

    整個五臟六腑被趙雲那一槍攪的亂成一團，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淌，臟器也流淌出來……偏偏宕蕈又沒有斷氣，那巨大的痛楚，讓他一聲聲嘶吼慘叫，可是身體卻使不出半點力氣。

   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，這傢伙死定了！
) {9 K  C7 C( A! y% i
    而趙雲卻好像這件事和他毫無關係一樣，已躍馬衝進人群之中。
: U2 T/ c* `3 H
    那桿槍吞吐寒芒，一個衝鋒下去，便有二十多老羌跌落馬下……
" Y# L  U9 f  K6 C
    又行出大約四五里，遠遠就看到一隊人馬，正在行進。
- g& P  a: O. H& c3 H& _% P
    看對方的衣裝，趙雲便知道是白虎羌兵。他更沒有半點猶豫，馬上加鞭，爪電飛黃如同一道閃電，便衝入白虎羌兵的隊伍之中。白虎文正興高采烈的前去和芒中匯合，哪知道趙雲竟然從後面追殺上來。他嚇了一跳，連忙大聲呼喊道：“給我攔住他，休要放過這漢家狗。”

( s, V. U4 d: O4 r: r7 {4 E    數十名白虎羌兵躍馬而上，只是不等趙雲動手，矢鋒騎便把他們包圍。

    趙雲毫不減速，繼續縱馬追來。

+ l2 ]' _$ E4 t+ v* x% y& p9 R    白虎文眼見躲不過去，連忙撥轉馬頭，提刀便迎上趙雲。
% M$ d# t& }0 n
    這傢伙手中這口大刀，份量不輕，足足有三十多斤。只是和趙雲走馬盤旋三個回合之後，就見趙雲在馬上槍交左手，探手從兜囊中取出一枚小槍，二馬錯蹬剎那抖手擲出，將白虎文當場擊殺。
& L. x8 @; q- B! ~0 H% r; m% ~
    這時候，一員羌將惡狠狠挺矛刺來。

" F# m/ X' y! k, l/ r    趙雲在馬上微微一側身，讓過了對方的長矛，探手一把揪住對方的後衣領。他本想把對方從馬上救下來，卻不想入手卻是一個極為堅硬的物品。趙雲心中一愣，猛然手上用力，只見一道冷芒掠過，那羌將頓時身首異處。戰馬拖著一具無頭死屍，跑出去五六步，噗通一聲，屍身落地。
% m7 r1 P: v+ c+ j; C/ N1 |+ w
; C# ?2 T4 l1 T; x: _    而趙雲的手裡，卻出現了一口式樣極為奇特的鋼刀。

    火光照耀下，那鋼刀的刀身上，呈現出橫亙數道的波浪形紋路，刀刃之上寒光流轉，冷氣逼人……
7 n* a4 ]+ Y0 A5 Q3 _

" i, {" Y. y4 S' b7 n